第21章 (21)
的邊關對抗貪狼國,這樁婚事才被逼胎死腹中,而林舒語也被楚霜淺指婚給了暻王。
此次,斐劍終于有了機會回去京城,邊關戰事寥寥而且穩定,所以斐劍打算此次會想辦法留在京城。
而他心心念念的也只有一個人——楚霜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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彧風在金銮宮住了數日,也确認苼王要的東西楚熵和文懿已經準備好後,苼王也沒命令下達,自己也變得無所事事了。
也因為在宮裏,自己也無法随意閑逛,只是偶爾向楚熵借來太監服,到金銮宮外走走。
而今天,他正好也閑得慌,身着一身太監服正打算到金銮宮附近走走的時候,碰見了三個人在竊竊私語,其中一個人身着一身黑衣,并不想宮女服,而且氣息綿長,目光銳利,武功肯定不低,最重要的是,彧風見她們三人的腰帶上懸挂着冷月宮的令牌。此時,彧風躲在暗處,屏住氣息,用他敏銳的聽覺,偷聽三人的對話。
“這幾日我會出宮一趟,你倆要好好看管書殿。”
千色低語,只見墨芯和畫皮點了點頭,而墨芯開了口。
“其實書殿裏有什麽,為何長公主會如此緊張。”
墨芯一臉狐疑,而千色的表情變得凝重,道:“裏面有火統制造圖,長公主打算在皇上的壽宴上作為皇上的壽禮送上去,所以務必看管好。”
畫皮和墨芯點了點頭,正當三人要散去,卻聽畫皮喊了千色一聲。
“對了千色,出宮辦事萬事小心。”
說完,三人便各自散去了,而躲在暗處的彧風此時才出來,似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火統制造圖有消息了,确切位置也知道了,而且碰巧…
那個苼王說過要小心的楚霜淺身邊的影衛千色也剛好要出宮辦事,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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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若是要偷,必須在朔帝壽宴前,否則,那将會落入朔帝手中。
必須先禀報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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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直住在冷月宮卻足不出戶的林舒語點着燭光看着書,燭火瞬間閃了閃,林舒語知道,那個人來了。
一襲紅衣輕紗落地,踏着月光,她推門而進,動作一氣呵成,身法之快,讓不懂武功的林舒語不禁驚嘆。
安煊陵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幾乎每天晚上都冒險翻過這深宮的牆來找林舒語,只是她知道,只要見着她,她心裏總是踏實的。
只是今天房裏不止林舒語,而是多了一個人,那個讓安煊陵恨之入骨的人。
“安姑娘好。”
暻王坐在林舒語的對面,今晚來,他是來跟林舒語商讨關于婚禮籌備一時,只是他沒想到一個不速之客就闖進來,但他始終是見過世面的人,所以很快就反應過來。
“誰讓你進她的房間”
安煊陵手中長劍已經出鞘,劍鋒對着暻王的臉,而暻王只是平靜地笑了笑,用雙指推了推安煊陵的劍身。
“本王是她未來的夫君,這有何不可?”
許是報複安煊陵的無禮,暻王說的這句話,每一個字,都讓安煊陵覺得異常刺耳,正當渾身內力已經運至劍上,裙擺都開始無風自動的時候,林舒語心裏一驚,暻王卻對安煊陵禮貌地笑了笑。
“安姑娘莫惱,本王只是開個玩笑。”
“煊陵…”
林舒語同時叫住了安煊陵,這才把安煊陵的氣給壓了下來。
安煊陵收起劍,一手把林舒語拉到自己身邊,而暻王一臉無奈,這頂綠帽子就在自己面前扣了下來,而自己卻什麽辦法都沒有,而且也沒打算取下來。
“安姑娘請聽本王一言。”
暻王喝了口茶,續道:“本王與林姑娘只是政治因素聯婚,等長公主大業一成,本王便立即與林姑娘合離。”
“我知道。”
安煊陵把林舒語護在懷裏,反倒像暻王上演奪人所愛,迫害兩個相愛之人的戲碼了。
“那安姑娘還有什麽顧慮?抑或是說有什麽不舒心的麽?”
安煊陵眼神一冷,她讨厭這個男人,仿佛是心頭刺,恨不得拔出來,毀了。
“林舒語是我的。”
“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安煊陵的劍重新指着暻王,劍氣飛過,斷了暻王的發,可暻王也不氣不惱,只是笑着。
安煊陵幾乎想殺了這個男人,劍鋒裏他這麽近,只消一個動作,可能他就會命喪當場。
“若是以前的安煊陵,皇叔你早就死了。”
一個慵懶的聲音飄來,安煊陵眉頭一挑,回頭,果然,那個絕美的女人就站在門口,身後還跟着千色。
楚霜淺看着眼前的畫面,不禁苦笑,若不是安煊陵想着若是殺了暻王,林舒語和她的家人将會陷入萬劫不複,她早就動手了。
以前的安煊陵做事從來不顧後果,因為她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但是現在,她卻有了絕對不想失去的人。
安煊陵看到楚霜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這個女人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有事情要發生。
“廢話不多說,既然本宮能讓你自由進出冷月宮,那麽你也總得為本宮做點事。”
安煊陵就知道,這女人肯定不會這麽好,放自己自由進出冷月宮的,如今條件已經來了。
“這幾日晚上,恐怕會來一個不速之客,到時候本宮倒希望你能幫本宮一個忙。”
彧風這個人,連白鳶也重傷于他的手下,武功深不可測,多一個幫手,多一分把握。
楚霜淺一笑,也是時候給苼王一個下馬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剛看了剛才的新的積分系統,還有紅牌黃牌,卧槽,真是吓死本鸨鸨了,如果一個高清炖肉就來個紅牌,本鸨鸨不就悲劇了?!
老鸨終于病好了,連續幾天一直發燒,睡了幾天迷迷糊糊地度過了。
老鸨最近在研究孫子兵法,好像挺有趣,所以也寫進了文裏。
撒花花~
☆、刺客
苼王看着手中那封八百裏加急的信封,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同時也閃過一絲狐疑。
火統制造圖的下落終于知道了,甚至連位置也知道了,可是偏偏碰巧讓彧風聽見,這當真是巧合?
“這件事,你怎麽看?”
此事若是真,若此時不行動,便會錯失良機,甚至會永遠失去得到火統制造圖的機會。
此事若是假,那冷月宮裏,到底有什麽等着彧風?…
“恐防有詐…”
彧飛擔心這時候傳來火統制造圖的消息恐怕是長公主的計謀,彧風是自己的哥哥,他可不想自己的哥哥冒這着險。
“不…”
苼王再看了一遍信,似乎下定了決心。
“以彧風的身手,恐怕那個千色也不是他的對手,去探一探虛實,也沒什麽損失。”
去冷月宮書殿談一談,真的話,那邊是最好,假的話,以彧風的身手,逃脫絕對沒什麽問題。
“讓彧風确認千色真的不在宮裏再去探一探虛實。”
“是…”
苼王說完,嘴角有一絲得意,似是什麽大業将成的樣子,火統制造圖他已經觊觎很久了,若是讓朔帝得了去,他推翻朔帝和現在所有的對手就少了一柄決定了勝負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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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彧風周圍打聽,也确切看着千色駕馭着馬車出宮,确認千色真的出宮後,才打算行動。
數日後,滿月,月光有點涼,有點冷,宮裏訓練有素的衛兵整齊的巡邏着,在月下形成層層疊疊的影子。
一個影子閃過,速度快得只是眨眼之間,甚至連訓練有素的衛兵都未曾發現,有個人就這樣踏着絕妙的身法,在月下翻牆而去。
冷月宮前院,子月和小竹已經準備去休息,兩人說着笑着,也不曾發現有個人黑衣人就從她們身後不遠處飛快地閃了過去,消失于夜空中。
楚霜淺這幾日都讓所有人早些去休息了,而她身在寝室的前廳,那個小書庫裏,點着一盞燭火,身旁陪着的是墨芯,若彧風出現,那麽會發生的對決她可不确定會發展成什麽地步,所以她沒有讓初夏在現場,甚至沒有告訴她這幾日她的籌備,那丫頭倒也善解人意,也沒多問什麽,這也是楚霜淺喜歡她的地方,進退有度。
房內的燭火閃了閃,楚霜淺似是意識到什麽,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随即和墨芯交換了眼神,然後合上手上的書,吹熄了蠟燭,登時陷入一片黑暗。
彧風身着一身黑衣,蒙上臉,利用自身高強的身法在冷月宮裏行走自如,看來楚霜淺喜靜,宮裏很少宮女的傳言是真的。
書殿裏一片死寂,彧風夜視并不是特別好,他小心翼翼地把書殿的門關上後,拿起随身的火折子,照亮身前的一切。
正當他走到書殿的書案前時,耳邊聽到了一陣風閃過的聲音,他的聽覺異常敏銳,這幾乎微不可察的聲音瞬間讓彧風心中的警鐘大響。
中計!有埋伏!
正當他正要閃身離開時,卻見眼前一道寒光閃過,他被迫退回房內。此時,書殿的燭火卻被點燃了起來。
“客人既然來了,何必急着走”
彧風看清點燃燭火那人,心中不禁一驚,這不是千色麽!?
千色彎腰點燃燭火,依然是一身黑衣,只是此時的她在燭火的照耀下多了幾分危險。
而彧風看向門口,那個剛才拔劍對他出手的人,一身紅衣,妝容妖媚,活像一只勾人的妖精,而這只妖精渾身散發着殺氣。
燭火點燃了,書殿登時燈火通明,蒙着臉的彧風開始緊張了起來。千色他是知道的,是苼王都讓他小心的人,而門前這位,他曾經見過一次,是江湖上人人喊殺的妖女,修羅殿的主人,安煊陵。
不是已經确認千色出宮了麽?為什麽…她會在這裏…?明明親眼看着她…
楚霜淺布這個局,終究是成功了。
“很驚訝我為什麽在這裏?”
千色從腰間抽出她常用的軟劍,神色冷淡的看着彧風。
“因為那并不是我。”
千色身形一閃,已經來到彧風身邊,寒光四起。
彧風沒有看錯,他的确看到‘千色’出宮了,然而能讓世上有第二個跟千色一模一樣的面貌的,也只有畫皮了。
一時間,千色和彧風打得難分上下,誰也不落下風。
不愧是苼王身邊的第一高手,這身手,恐怕也是世間難有了。
安煊陵驚嘆一番後,提劍加入了戰鬥,刀光劍影,彧風似乎越戰越強似的,安煊陵加入後,反而他的速度,力量和反應都提升了。
一時間三人膠着在一起,分不出上下。
只聽見兵器碰撞發出的清脆聲,在寂靜的晚上顯得格外清晰。
彧風明白以少敵多,切不宜久戰,一直奮力和兩個高手對抗之時,一邊想着逃出去的方法。
千色的劍法精準而狠快,安煊陵的劍法飄渺難以捉摸卻也狠絕,招招直取要害,彧風根本分/身不得,否則一個不留神,定當命喪這兩人的劍下。
戰到此刻,千色也不禁對彧風的武功驚嘆,這個人無論身法,防禦還是劍法都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其造詣之高與他的年齡實在是不相符。
就在三人都聚精會神在自己的劍上,在對手的要害上時,門外卻傳來了聲音。
“彧風,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聲音不大,然而聲音卻穿透耳膜震了震彧風的經絡,稍一分神,千色的劍就直取彧風的下腹,劍入腹三寸,彧風一聲悶哼,臉色瞬時變得蒼白,而安煊陵再補一劍,直取彧風左胸,彧風及時閃了閃,避過了要害,不過劍刺入的地方離他心髒不過一寸的距離。
彧風看了看門外,門外居然還有高手…
彧風的精神開始渙散…不行…若是倒在這裏,必死無疑…
彧風從袖子裏摸出一顆煙霧彈,用極隐秘的手法扔出,一陣白霧頓時充斥整個房間,而且白霧發出一種奇特的氣味,可以讓鼻子靈敏的追蹤高手追蹤不了逃逸者的行蹤。
白茫茫中,安煊陵和千色只覺手中的劍動了動,顯然彧風冒死拔出了劍身,逃逸而去。
居然讓彧風逃了…
千色走出書殿,只見楚霜淺和墨芯候在門外。
“搜!”
楚霜淺一個字,千色不說什麽,立刻離去,而安煊陵此時才慢條斯理地從房內出來,而此時房內的白霧也散得差不多了。
“楚霜淺,你只是讓我和千色聯手對抗那彧風,沒有讓我務必殺了他,如今我任務也完成了,不欠你的了。”
安煊陵正要離去,卻聽見楚霜淺輕笑,然後悠悠開口。
“這次多謝安姑娘了,不過你欠本宮的,可還沒還完。”
不等安煊陵反唇相駁,楚霜淺就和墨芯離開了。
他受了重傷肯定走不遠,把冷月宮內外都搜一遍,肯定能把那人個搜出來。
楚霜淺似乎沒有思考,直接去了初夏的房間。
敲門聲響起,本來被房外的嘈雜聲讓自己睡得不安穩的初夏很快就醒了過來,打開門。
在月光的照耀下,為楚霜淺的容顏平添了幾分柔和,而楚霜淺在看到初夏安然無恙,而且還睡眼惺忪的時候,本來的擔憂化作了安心,再化作了溫柔。
“苼王的手下夜闖冷月宮,不過他受了重傷,本宮現在在尋他。”
楚霜淺道明來意,讓本來還有幾分睡意的初夏瞬間醒過來,雖然楚霜淺雖然說得隐晦,但是她想說的是有刺客!
“見你無恙本宮便安心了,有什麽事記得大喊。”
楚霜淺說完便離開,現在是黃金時刻,若是此時找不到彧風,那麽彧風肯定可以成功逃脫了,斷了苼王左右手,就趁現在。
夜風吹來,初夏不禁打了個哆嗦,既然那個刺客受了重傷,那麽楚霜淺肯定不會受到什麽威脅,如今把自己照顧好才可以讓楚霜淺不分心。
她關好門窗,冷風吹得她有些涼意,正想要去架子取下披風來裹身時,卻感覺腳下似是踏到了什麽。
她心裏一驚,伸手往下一探,是液體,再湊到鼻前…
是血!!
刺…刺客進她房間了…!
初夏吓得手都在顫抖,她小心翼翼地點上燭火,這時才看清楚房內的環境…
自己房間裏有血印,有幾個是自己踩出來的,而更多的是一路往衣櫥處留下的血印子。
她很怕死…會不會那個刺客跑出來殺了自己,雖說他受了重傷,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上自己,他可能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往自己案上的抽屜拿了一把護身的匕首,戰戰兢兢地走向衣櫥…
深呼吸幾口氣後,快速打開,然後再快速躲到較遠的地方。
衣櫥裏的确有一個黑衣人,他的面罩已經脫落下來,臉色和唇色都已經失去了血色,流了一身的血,如今他渙散的目光看着初夏,手中的劍動了動,卻沒了動靜。
彧風在初夏打開櫥的那一霎那真的起過殺心,避免這個宮女喊人過來,然而這個人很快的躲到了遠處,而自己渙散的神智已經來不及反應,他想舉起劍,但是卻發現渾身失去了力氣,只好無力地不再動。
我的生命…真的要結束了麽?…
彧風閉上眼睛,似是認命一樣,等待着初夏的宣判…
初夏看着重傷的彧風…心頭一顫一顫的…她一個現代人,又不是混道上的,哪裏看過現在這樣渾身是血瀕死的人,此刻她連大喊都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鸨來更文啦~
可憐的彧風,剛出場就挂了兩次彩,還一次比一次精彩,哈哈哈哈
彧風:好歹我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你把我寫成這樣,以後我在兄弟面前怎麽混下去!
老鸨:彧風乖,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彧風:就是說我以後有更多戲份?
老鸨:你想多了,你吃的又不是苦,是劍。
彧風:滾!
老鸨已被拍飛,作為一個被拍飛專業戶,老鸨被拍飛的水準依舊是世界級的~哈哈哈
撒花花~撒花花~撒花花~
☆、原因
初夏屏住呼吸,捉住匕首的手也在顫抖,她緊盯着彧風,只見她呼吸越來越微弱,似乎就要完全昏厥過去。
見死不救,落井下石?
她一個現代人,怎麽能夠做到這個程度,見死不救就算了,若是喊人過來,這個刺客必死無疑。
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麽,無論如何,初夏都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斷氣。
初夏打起精神,翻找着抽屜裏面還有一些自己上次受傷留下來的丹藥和藥物,她也不管拿着什麽,小心翼翼地走到櫥前。
“你…你可別殺我啊,我這是要救你…”
彧風朦胧間聽到初夏說話,睜開眼睛看着那個忙碌的人,她正搗鼓着一些瓷瓶,往自己手上倒着一些丹藥。
初夏探手過去,彧風看了看,初夏手上的是皇宮裏珍貴的丹藥,他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小宮女會有這些丹藥,但是為了保命,他吃下去了。
然後初夏再往彧風手上塞了兩個瓷瓶。
“這裏是皇宮專用的金瘡藥和一個…欸,反正就是抹在傷口上的藥,你拿着去療傷。”
初夏還不等彧風說什麽,自己把瓷瓶收回抽屜,用破布清潔着地上的血跡。
此時,敲門聲傳來,吓得初夏立刻蹲坐在地上,仿佛是一個兇手殺了人後被警察敲門一般心虛。
“初夏,你還好嗎?”
是千色,雖然語氣還是冷冰冰的,但是初夏跟她相處久了,知道她的語氣還帶着關心。
初夏深呼一口氣,冷靜下來。
“沒事啊千色,怎麽啦?”
若是千色此刻進來,那麽這個刺客必死無疑,而且知道自己知情不報,最怕她會以為自己跟這刺客是一夥的。
“沒事就好,我和長公主現在要到冷月宮外去尋找此刻的行蹤,你萬事小心。”
“好的,正準備睡覺了。”
說完,初夏看門外那個人影走了,自己才松了一口氣,然後快速地清理着地上的血跡,抹到櫥邊的時候,許是恢複了些力氣,只聽見彧風開口。
“為何要救我。”
初夏吓了一跳,還下意識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嘴裏念念叨,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死在我跟前罷了。”
初夏抹幹淨了,然後再看了看彧風。
“你能動麽?”
彧風一聽,動了動手,剛才的丹藥似乎有些藥力了,那麽大個傷口的血也止住了不少,而且四肢百骸還可以恢複了點力氣。
“能動的話…你能不能出來?”
彧風一聽,笑了笑,吃力的移動着身子,然後跄跄踉踉的走到窗邊。
初夏馬上把櫥裏的血跡也處理幹淨,還好沒有沾到衣服,否則這可就麻煩了。
“謝謝你。”
彧風小心翼翼地推開窗,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初夏叫住。
“你幫忙我把布也丢了。”
初夏把滿是血跡的布塞到彧風手上,彧風只是笑笑,然後奪窗而去。
看到那個刺客走了,初夏這下才安心,看了看自己的房間,還好血跡還幹涸,還容易處理掉,這些總算是幹淨了,只是房內還彌漫這血腥味,這可大有不妥。
她打開所有窗戶,讓房間通風,把血腥味給散開去。
她不知道救了那個刺客到底是對還是錯,會不會對楚霜淺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只是…她真的不能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在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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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了,然而卻始終不見彧風的身影,不禁讓楚霜淺嘆了口氣。
“居然真的讓他逃了。”
語氣有些不甘,想不到到頭來,還是沒有把這彧風給殲滅。
“是屬下辦事不力。”
千色單膝跪了下來,只見楚霜淺擺了擺手,讓千色起來。
“可能這是他命不該絕,回宮吧。”
說完,楚霜淺一行人就消失在皇宮的走道中。
楚霜淺看着即将被陽光破開的天空,心裏暗自想着。
但是能重傷此人,給苼王的下馬威也做到了,雖然結局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樣,但是也算是好的結果了。
此時那個荒廢并且傳言鬧鬼的玄華宮裏,彧風脫了上衣,正用初夏自己的傷藥療傷。
傷口傳來的劇痛讓自己流了一身的冷汗,卻愣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彧風幾乎痛得昏厥過去,為自己包紮好傷口後,他終于無力地倒在地上,在完全昏死過去前,忽然想到了那宮女的面孔。
那人名叫初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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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初夏當作昨晚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同樣跟着楚霜淺進進出出,只是今天下午,冷月宮便迎來了一個消息。
“長公主,無憂王入宮求見。”
楚霜淺剛好要出門找楚知遙,卻聽見墨芯回報,只好頓住了腳步,在冷月宮門口折了回去。
“好,備酒。”
楚霜淺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一身較為冗繁的宮裝,這才來到前廳迎接無憂王。
此時,墨芯引着無憂王來到前廳,楚霜淺擡頭,只見無憂王一頭青絲化白,明明比父皇還年輕,卻是白了一頭本該烏黑的發。
初夏看到無憂王的時候也驚了一下,這…不是無憂王嗎?但是為什麽卻長了一頭白發,那神色還散發出幾分憂郁,說好的無憂呢?
“參見長公主。”
無憂王在看見楚霜淺的時候眼神明顯慌了一下,有點悠遠,但是他很快就回過神來。
“無憂皇叔無需多禮,請坐。”
楚霜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無憂王入座,而無憂王入座後,習慣性地摸了摸手中那塊玉佩。
“多年不見,霜淺,你又漂亮了,那雙眼睛更加睿智了。”
無憂王對楚霜淺露出溫和的笑容,這個是楚霜淺記憶中對無憂王最深刻的印象,印象中,無憂王的一舉一動總是溫文爾雅,他的笑總是溫暖随和,就像是一個謙謙公子,不卑不亢。
無憂王的笑很有标志性,笑的時候,他的眼睛會完成一道橋,露出牙齒,如沐春風的笑容。
但是如今他的笑,卻多了幾分武裝,隐藏着眼裏的悲怆。
“可是,無憂皇叔卻…”
楚霜淺的目光落在無憂王的白發上,曾經儒雅的無憂王,如今卻滿載了悲傷。
“蒼白的又何止是青絲…”
無憂王依然笑着,把玉佩護在手中。
蒼白的又何止是青絲,還有那個逐漸失溫的心。
“話說回來,這幾年,你過得還好嗎?”
無憂王倒了杯酒,端到唇邊。
“也無所謂好不好…”
楚霜淺沒有正面回答無憂王,好與不好已經模糊不清了,早在自己運籌帷幄,争奪帝位那一刻,生活早抛諸腦後了。
“霜淺,其實皇叔并不希望你站上皇位。”
無憂王一語道出,其實楚霜淺的野心人人皆知,然而作為叔叔,無憂王卻不希望楚霜淺站到那個位置,他怕她會犧牲太多,換來的只是高處不勝寒,只是捆綁住自己的權力,失去了自己。
“無憂皇叔,本宮知道你的意思和苦心,只是…我想守住楚風朝的江山,想完成娘親的遺願。”
無憂王聽到‘娘親’二字,眼中突然有悲怆一閃而過,而這一些表情,都讓楚霜淺掌握在眼底下。
“她的…遺願”
上官雲霜并非喜好權力之人,為何會讓楚霜淺去争這個皇位
楚霜淺看了一下初夏,初夏愣了一下,突然會意,馬上去把前廳的門關起來,正打算自己也出去的時候,卻被楚霜淺叫住。
“無礙初夏,你也來聽聽,畢竟以後你也是要知道的。”
初夏把門關起來後,就走到楚霜淺身後,無憂王看了看初夏,能知道楚霜淺私事的人,定也是她極為信任的人。
“母後說,先王有恩于她和上官家,所以她想替先王守住楚風朝的江山,不落入外族人手中。”
說到這裏,無憂王和初夏幾乎是露出同一個表情,驚訝,外族人?太子?楚霜淺到底是什麽意思?
“母後說…”
楚霜淺的表情瞬間變冷,然後續道:“六年前,母後在凰栾宮聽見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件事,也為上官家帶來了滅門之禍。”
聽到這裏,無憂王眼中透露出憤恨,而初夏更是驚訝…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到底藏着什麽秘密,足以讓上官家蒙受滅門之災?
楚霜淺看着無憂王,那一閃而過的憤恨,心裏暗自揣測着他和自己母後的關系,不過恐怕也八九不離十。
“無憂王可曾記得,敏貴妃曾在朔帝未繼位前,領兵出戰貪狼,被擄走一事?”
初夏聽到了這裏,便是一驚…更不用說無憂王了…
如今他神色凝重,似是明白了什麽,但是卻不可置信…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看到這裏,大家大概都猜到了,不得不說看官們太了解初夏了有木有,她肯定會救的,哈哈哈,但是情敵嘛,哼哼...可不一定,不過彧風之後會影響一個很重大的劇情就是了。
撒花花~
有蟲已抓。
☆、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57章有蟲已抓,年數推得太前了,上官雲霜死是5年前的事,上官家被砍大概也就6,7年前,推到18年前推得太遠了,所以老鸨已經改了,一些失誤,請多多包涵,有時候老鸨的腦袋也是不太好使的,哈哈哈~
以後會一一交代現在這個假文敏和若水,畫皮和墨芯這兩對的~
希望看官幫忙抓蟲,畢竟老鸨也不是特別細心的人,很容易有漏洞滴~
撒花花~撒花花~
還是有蟲,已抓
“無憂王可曾記得,敏貴妃曾在朔帝未繼位前,領兵出戰貪狼,被擄走一事?”
無憂王一驚,深呼吸一口氣,試探性的開口。
“你意思是…”
還沒說完,楚霜淺就繼續說下去。
“就在上官家被抄斬那一年,有一天母後正有事要去找文敏,無意中聽見了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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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雲霜,楚風國的皇後,朔帝的妻子,萬民口中的賢後,雖然她在六宮甚有名望,可是總是有人與她處處作對的,那邊是文敏,敏貴妃。
上官雲霜和文敏同時入宮,而當時貌冠天下的上官雲霜很快就得到了朔帝的垂憐,而且在朔帝登基第三年便登上了後位,而文敏始終是只有貴妃的頭銜。
然而因為文懿在朝中的勢力極大,而且曾幫朔帝登上帝位,在內政上幫助朔帝不少,所以文敏在後宮的氣焰也算是極旺盛。
楚朔在十八年前帶病出戰貪狼國,當時文敏為了趁機多接近楚朔,偷偷跟了過去,然而朔帝寵愛文敏,并沒有責怪她,只讓她好好留在營中莫要亂走,也還好文敏有些功夫底子,在行軍中,倒也不覺幸苦。
只是有天貪狼軍夜襲楚朔軍營,雖然楚朔擊退了敵人,文敏卻被擄走了,楚朔連夜帶兵攻打貪狼軍營,在隔天中午終于把貪狼擊退,把文敏救了回來。
此事之後,楚朔一直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文敏,處于對文敏愧疚,他也開始放任文敏在後宮的任性。
上官雲霜先後誕下楚霜淺和楚忠業,而楚熵比楚忠業早出生了幾個月,所以成了朔帝的第一個皇子。
兩宮抗衡,本來也只是小打小鬧,但是就在六年前,上官雲霜正要到凰栾宮找文敏的時候,卻聽到了文懿和文敏的對話,這段對話讓改變了上官家的命運。
“熵兒又去哪了?”
是文懿的聲音,而上官雲霜聽到文懿的聲音,下意識地停下腳步。
“去夫子那裏了。”
“夫子?我看他又跟一群奴才去玩了吧!”
文敏沒有開口,只是聽見文懿續道。
“熵兒當真和你一般任性!”
“我怎麽任性了”
兩人的情緒似乎有些升溫,與文敏相處慣了,上官雲霜倒是習慣了文敏的脾性,然而被譽為一代賢臣的文懿居然跟自己的女兒一個脾性,朝堂上和朝堂下根本是兩個人。
“你還不任性?十二年前你偷偷随朔帝出戰貪狼還不算任性麽?!”
“爹!我不想再聽到貪狼這兩個字!”
天知道,那是最難熬的夜晚,還記得那個貪狼國的王那如野獸般的目光…還記得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