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的兩面各提了一首詩詞,看起來很優美,但是他們雖然識字,但也沒到能到能領會詩詞意境的程度。

這把劍是送給楚霜淺的,而裏面的兩句詩詞是這樣的:

綠樹陰濃夏日長,樓臺倒影入池塘。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是兩句描述風景的詩詞,但是個中意思,也只有初夏知道了。

“這柄劍…”

初夏指着那張剛畫好的圖。

“你們打造好了便讓人捎信來冷月宮,我親自來取。”

“好的初夏姑娘。”

初夏終于完成任務了,收拾了自己的工具,拿了要送給朔帝的劍,便要回冷月宮了,只是她沒有注意到正當她離開鍛造宮時,剛好來取劍的斐劍那雙寒冷的眼眸中,暗藏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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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拿着手中的劍,像是獻寶一樣拿給了楚霜淺,楚霜淺一看也極為滿意,而楚霜淺看到劍身上的地圖時,不禁露出了贊賞的神色,她從來沒想過有人會想到要把地圖雕刻在一柄劍上,而且還雕刻得特別細致仔細,楚霜淺的指順着劍身上的地圖慢慢輕撫至‘君臨天下’四個字上。

“你設計得如此有心思如此精致,本宮都想要把這把劍占為己有了。”

不得不說,楚霜淺在端詳過這把劍後,的确有過一刻想要占為己有的沖動。

“你都把設計這把劍的人占為己有了,還想把劍都占為己有,未免過于貪心。”

初夏輕笑,說着自己都臉紅了,自己什麽時候臉皮這麽厚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豈料前方高能,楚霜淺又祭出她高強的撩妹技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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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也只貪你的心。”

本宮也只貪你的心…

這句話,回蕩在初夏的耳邊,也刻入了自己的心裏,這楚霜淺不說情話則已,說起情話來,簡直把自己都撩得都快心跳爆炸而死了。

然而有些事情總是不合時宜的,比如此時…

“長公主,苼王求見。”

是墨芯的聲音,聽到苼王二字,初夏心中警鐘大響,傳說中…呃,其實也不是傳說中,傳言中與長公主暗地裏過招的苼王終于來了。

而初夏看向楚霜淺,也見楚霜淺一臉凝重,但是她的嘴邊卻慢慢的浮現一絲笑容,仿佛是躍躍欲試的笑容。

“有請。”

話聲剛落,初夏默默推到了楚霜淺身後,低着頭,不卑不亢。

此時,書殿門外走來三個人,走在中間的人看起來年至不惑,樣貌俊俏,是個老帥哥,而他那雙眼是最吸引人的,露出睿智而充滿自信的光芒,非常有魅力。

而身旁的兩個人,一個是初夏見過的,那個重傷而逃的彧風,一個是素未謀面的彧飛。

看到彧風的時候,初夏立即把頭低下,幾乎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看到他總覺得自己有些心虛,像是愧對楚霜淺一般。

而此時,墨芯也站到楚霜淺身後,與初夏并肩。

楚霜淺把劍收到桌下,對着苼王露出标準的微笑。

“參見苼王。”

初夏和墨芯同時欠了欠身。

苼王擺手示意後,便向楚霜淺請安。

“參見長公主。”

楚霜淺站了起來,如今她一身比較輕便的宮裝,繞到桌前。

“皇叔何須多禮,請起吧!”

“多年不見,長公主長得更加出衆了,不愧是被百姓譽為才貌雙絕的人啊~”

苼王說着客套話,也楚霜淺也客套的回複着。

“皇叔過譽了,多年不見皇叔,皇叔還是風采依舊。”

“這次過來不過想看看多年未見的皇侄女,如今一見果真傳言不假啊!”

苼王說着,而身邊的彧飛也偷偷看了一眼楚霜淺,也被楚霜淺那絕美的容貌驚豔了,他在琉璃城也見過不少大家閨秀,但從未見過這麽美的,傾國傾城不過如此。

“皇叔說笑了。”

談笑風生,初夏看了看你來我往的兩個人,這就是談笑風生,但是這平和的表面下有着駭人的刀光劍影。

閑聊了幾句,幾乎都是噓寒問暖的話,完全沒有提及任何關于朝政的事情。

“好了,本王也該回了,皇家獵場再見。”

“好。”

苼王要走了,初夏才敢擡起頭,豈料剛好對上彧風的眼神,只見他的眼彎了彎,似笑非笑,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苼王走後,楚霜淺回頭對墨芯和初夏開口。

“大家這兩日便收拾收拾吧,三天後就要去獵場了。”

說完,楚霜淺便離開了,而墨芯和初夏也跟着上去。

獵場啊~好想見識見識~

而這三天很快就在平靜中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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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國的皇家獵場,風景優美,綠林與流水,這裏分了兩邊住宿的營帳,一邊是皇親貴族住的,另一邊是随行的宮女和太監住的,兩邊營帳也隔得較遠,一邊發生什麽事,另一邊是不知道的。而獵場裏有一個特別大的營帳,那裏是宴會進行的地方,現在風和日麗,大家都在獵場裏打獵的打獵,游湖的游湖,仿佛就像是一個大型的家庭日。

而因為之前和朔帝發生過一些沖突,楚霜淺也沒有讓初夏貼身服侍,而是讓墨芯陪着,初夏便與千色和畫皮待在配屬給冷月宮宮人的營帳裏。

楚霜淺不在,初夏也沒什麽事幹,而獵場裏的‘設施’宮人們是不能享用的,不過還好,初夏帶了鉛筆和圖紙,正打算找個風景優美的地方畫素描。

現在帳外宮人們都自娛自樂,有的圍在一起說說八卦,有些就帶了自制的風筝在遼闊的草地上奔跑,有些則撿着材枝準備晚上的篝火。

跟千色和畫皮交代一聲後,初夏便自己走到無人僻靜的地方,對着眼前那優美的風景,弄好自己的工具,開始畫了起來。

畫圖的時候,初夏是無比的專注的,以至于有一個人在暗處對她虎視眈眈很久,她都沒有發覺,直到一抹寒光閃過,她擡起頭,只見一支飛矢正飛向自己的胸膛!

初夏心裏一下子慌了起來,箭矢太快,自己只是勉強的閃了閃,而箭矢直刺如左肩上,左肩一陣極痛的感覺傳來,初夏甚至感覺到那冰冷的箭頭碰到了自己的骨頭,鮮血都彈到自己的脖子和下颚上了。

該死!

怎麽出個門都會被箭矢射中!若是自己沒閃,這一箭恐怕是直飛心髒了!

此時身邊一個黑色的人影閃過,是千色,只見千色手中寒光一閃,一個暗器飛出,直奔剛才箭矢飛來的方向,然後追了上去。

此時畫皮也趕了過來,看了看初夏的傷口,難得看到沒有易容的畫皮,如今卻是一臉擔憂和凝重。

“這種準确度,是有人有意為之。”

畫皮也同時解釋了,為何千色會直接放暗器,也不怕對方是不小心打獵射歪了的皇親貴族,因為那個人是有意要初夏的命。

畫皮碰了碰,初夏只覺錐心的痛,悶哼了一聲。

此時千色回來了,但是沒有帶什麽人,只是搖了搖頭。

“我去告訴長公主。”

千色說完就要走,卻被初夏叫住了。

“別,千色,鬼門關我都走過了,這點傷不礙事,現在長公主正和皇親貴族周旋着,不要妨礙她。”

初夏在無缺城受過的傷比現在還重,所以這點傷她還是能忍受的。

“那人雖然逃了,但是中了我的暗器,暗器上喂了毒,很快便知道是誰所為了。”

初夏也沒頭緒,到底自己得罪了什麽人…

而畫皮和千色則是想,到底是什麽人敢傷冷月宮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老鸨來更文了,只能說,獵場開虐,也不知道自己虐得起來不,哈哈哈

謝謝new520君的地雷,麽麽噠~

那設計是老鸨腦洞大開的,大家看看就好,哈哈哈

然後那兩首詩嘛,大家別深究了~

撒花花撒花花~~

☆、何人所為?

千色檢查了一下初夏的傷口,不禁皺了皺眉頭,這箭術當真是高明。

“你忍着點。”

“嗯…”

千色握住箭,然後狠狠地折斷,只剩下左肩上的一小截,只聽見初夏悶哼了一聲,冷汗瞬間順着鬓角流了下來,痛得連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

然後畫皮脫下了一見外衣,讓初夏披着,遮住了傷口,三人徒步回到營帳裏,為了不讓那些宮人們恐慌,所以遇襲這件事必須保密,在還沒清楚發生什麽事之前,她們可不想把事情鬧大。

回到營帳,畫皮攙扶着初夏坐到床上,然後讓她躺下。

“現在我們必須把箭□□…你可要忍住…”

千色給初夏遞過去了一大塊布,初夏知道用意,立刻把布咬住,以免等下發出駭人的吶喊聲,千色看了看,在把箭□□之前,還特意看了看初夏,只見初夏深呼一口氣,然後對她點了點頭。

千色把箭一下子拔了出來,那錐心的痛,像是斷了肋骨一般,所有的痛呼都被那塊含在嘴裏的布給消音了,只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而止不住的是初夏冷汗和淚水…

額滴娘…額滴娘…疼死我了…

初夏眨了眨眼睛,只覺眼中有憋出來的淚水流下,滿臉的汗與淚都分不清彼此了。

不知道布有沒有被自己咬破,初夏只覺得自己咬的用力,感覺牙都要出血了。

初夏有點暈眩地看了看千色,她端詳了那截箭,松了口氣。

“沒有喂毒。”

然後畫皮和千色把初夏扶起坐着。

“現在脫了衣服,我幫你洗傷口和上藥。”

說完,千色開始解開初夏的腰帶,而初夏的左手已經麻痹動不了了,只要任由千色幫忙自己,而畫皮拿了個盆子就去外面打水了。

只是在自己坐起來那刻,那傷口的血順着自己的姿勢流下,胸口處染了一大片的血。

千色的動作很快,初夏很快就脫剩肚兜了,而初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血肉模糊,很快就移開了視線,腿都麻了有木有!

畫皮很快就把水給端進來了,然後千色開始熟練的拿布沾了水輕柔地抹掉傷口的血跡,并不那麽疼,看起來千色在這方面也是挺娴熟的。千色會武功,在江湖上打滾的人應當受過不少傷,療傷手法也該是這樣練回來的,還有一個就是醉夢輕歡樓的白鳶。

最後抹上藥的那一刻,也是把初夏給疼得死去活來,初夏曾經懷疑那藥粉到底是藥還是鹽巴…

包紮好後,換過一身衣服,休息了一會兒,初夏這才緩了過來。

“初夏,你最近有得罪人?”

畫皮問了問,初夏想了想,并沒有,這幾天自己都是冷月宮和鍛造宮兩點一線的來回跑,除了那班工匠自己幾乎沒接觸過任何人了。

“沒有。”

畫皮和千色對望了一眼,也不可能是太子和苼王的人,就算是無缺城一事,文懿和太子爺不會因為這點報複而壞了朔帝的壽宴,苼王更不可能,初夏跟她幾乎沒接觸過。

“可那人明顯是沖你來的。”

畫皮會想起那箭矢飛向的致命位置,也感到心有餘悸,這根本是來索命的。

“那暗器的毒也快要發作了,我去外面轉轉。”

說完,千色便一陣風地出去了,而初夏此刻就跟畫皮獨處了,而也在此刻,初夏才真切地看清楚了畫皮的真面貌,她外貌看起來不過二十,臉白白淨淨,長得有些仙氣清純,一雙薄唇和一雙清澈的美眸,整體看起來長得很仙很耐看,但是由于她經常易容,以至于她都忘了畫皮原本是長什麽模樣的了。

“怎麽看着我發呆?”

畫皮見初夏一直盯着自己,怕她還沒從剛才的受傷中緩過來。

“沒,覺得你很美。”

初夏說出實話,畫皮的确長得很美,看起來她的美更屬于女性的柔美多了溫柔和賢淑,少了墨芯的狡猾幹練,少了千色的英氣和內斂。

“撲哧,你這話要是讓長公主聽見….”

畫皮還是知道初夏和長公主那點事的,只是話說到這裏,似有什麽在腦中一閃而過,輕蹙起眉頭看了看初夏…

“是…嫉妒…”

畫皮的臉色冷了下來,那雙薄唇只擠出了三個字….

嫉妒?

初夏的腦中也死是有什麽一閃而過,渾身震了一下…

“你意思是…”

還沒說完,千色便進來了,身後拽着一個人,這一來一回也不過一刻鐘時間。

“我知道是誰了…”

千色把那男子扔到初夏跟前,那男子嘴唇發黑,臉色慘白,似乎中了劇毒,跪在地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那男子除了呻/吟,痛苦得根本說不到話,而初夏好奇的看着這個男人的同時,畫皮站了起來,初夏看着身段優美的畫皮走到那男子跟前,就當整個營帳沉默的時候,畫皮一腳把男子踹飛到千色腿邊,這威武的形象簡直毀了剛才初夏對她那很仙的評價。

“果然是他。”

畫皮說了四個字,而初夏也猜到了,這邊的營帳裏除了宮女和太監,只有兩個真男人,而這些男人是楚風國斐少将軍的随從。

“斐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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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隆重而華貴的宴席開始了,除了随身的宮人,其餘宮人是沒有資格參加的,只有等到明天的狩獵比賽,他們才會回到主子身邊伺候着。

席間,大家吃吃喝喝,氣氛也挺高昂的,朔帝喝了點酒,兩頰泛紅,也掩去了他本來的臉色蒼白,只是偶爾的咳嗽還是掩蓋不了他體弱的事實。

席間與朔帝對話的不過幾個大臣,皇子和太子,其中文懿也是陪笑陪得最多的。楚霜淺也就偶爾回應一,兩句,而無憂王和苼王則是沒有開過口,苼王一邊笑着喝酒,從容不迫,而無憂王則是平和的抿了兩口酒,然後看着酒桌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終于到了獻禮的時候,太子送了一顆號稱只有東海才有的鲛人珠給朔帝,各個大臣也陸續地送了些名貴的禮品,斐劍則送了在戰勝貪狼後在一個貪狼皇族中得到的一塊代表一方霸主的玉玺給朔帝。

苼王獻上的是一顆丹藥,也屬這麽多珠光寶氣裏最不顯眼的。

“這顆是皇弟我親自調制的丹藥,能延年益壽,祝皇兄能一統江山,千秋萬載!”

“好!”

朔帝興致很高,聽到什麽吉祥話也照單全收,而此時楚霜淺和墨芯暗地裏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顆丹藥必有蹊跷…

而到楚霜淺的時候,她從裹布裏拿出一柄劍,瞬間全場屏住呼吸,這酒席怎麽還帶上了武器,是對朔帝的大不敬啊!

“這柄劍,是要獻給父皇的。”

這才解除了緊張的氣氛,朔帝一看,眼睛一亮,馬上讓人端上來。他從劍鞘裏取出劍,寒光閃過,劍氣淩人。

朔帝端詳着那柄劍,劍身上竟是這大陸的地圖,還有龍身作劍柄,那四個字‘君傾天下’簡直是巧奪天工。

“好…好..好!”

朔帝有很多贊嘆的話,但是到了嘴邊,只有‘好’這個字,而苼王看了那柄劍也不禁心動,尤其是那片大陸地圖上的‘君傾天下’!

“這是皇兒命鍛造宮打造的,還請父皇為這把劍賜名。”

楚霜淺還是不溫不火的語氣,而朔帝也沒在意,如今他整副心思都在那把劍上。

”君傾天下!就君傾天下!哈哈哈!”

當晚壽宴,龍顏大悅,尤其是在得到楚霜淺的壽禮後,朔帝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這次楚霜淺算是出盡了風頭了。

壽宴後,各自散去,而苼王走在回去自己營帳的路上,幽幽地對彧飛說了一句。

“我要得到這個天下,還有…那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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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子皇女們都整裝待發,準備出發這次的狩獵比賽,而朔帝雖然是評審,但是也參與了打獵行動,熱鬧熱鬧。

宮人們都和主子們聚在了一起,初夏一行人到的時候,楚霜淺已經進入樹林了,而她們和墨芯打點着等下的茶點和備用的打獵用具。

細心的墨芯很快就發現初夏的左手似乎有些奇怪,好像動作有些僵硬。

“你左手怎麽了”

墨芯一把拍了初夏的肩頭,疼得初夏幾乎要喊出來。

“你這黑心的是想殺了我?”

“你受傷了?”

墨芯立刻滿抱歉意地松開手,而初夏也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此時墨芯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別告訴長公主,一切等回到冷月宮再說。”

墨芯應了一句,而大家也準備手中的工作了。

“我去撿些木柴回來。”

千色說完,初夏邊說要跟着去。

“不行,你的傷…”

“我沒事,不就撿木柴,你雖然武功高強,但你的手也拿不了這麽多吧!況且我又不會做茶點,留在這兒也沒什麽做…”

拗不過初夏,只好讓初夏也去撿木柴了。

兩人分頭行事,很快初夏便拿了一手的木柴,當然都是右手在拿。

就在自己蹲下整理木柴的時候,一道黑影壓了過來,有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初夏擡頭一看,竟是一身勁裝的斐劍!

尼瑪!不會是再給我加一刀來着吧!

但是,他笑了,和藹的笑容,但是笑容地下的刀鋒都已經擱到初夏的脖子上了。

“我幫忙你。”

“不用勞煩斐少将軍了。”

豈料,斐劍一手握住初夏的左肩,這可是用了暗勁啊!只見初夏悶哼了一聲,疼得冷汗直流。

“真的…不用勞煩斐少将軍了…”

初夏抱着胸中的木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天知道她現在多想詛咒這男的斷子絕孫!

“哦?”

斐劍依然笑着,和藹的,然而他的拇指卻滑到了初夏的傷口處,初夏瞬間睜大了眼睛,心中警鐘大響!

果然!這男的就是陰險!

斐劍拇指狠狠地掐入初夏的傷口中,初夏痛呼了一聲,幾乎都要痛暈過去了,你這男人真是該死!!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初夏再也忍受不了左肩的痛楚,全身失力,右手的木柴全掉了下來,最後她用盡了所有力氣推開了斐劍,是潛意識的,她已經痛得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滾開!”

斐劍乖乖松開手,一臉無辜的樣子,而初夏則捂住自己的左肩,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初夏,不得無禮!”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比起之後那個大虐,這個獵場的劇情只是小小虐一下,哈哈哈~

斐劍的狠辣勁兒看出來了吧,所以說男人嫉妒起來比女人還恐怖,哈哈哈

嫉妒是魔鬼~魔鬼~

虐身什麽的都是小事,虐心才是王道,嘿嘿~

明天老鸨約了朋友去打球,大家要祈禱我沒有累垮,明天能夠有餘力更文,哈哈哈

撒花花,撒花花~~

☆、多管閑事

“初夏,不得無禮!”

聲音很熟悉,亦是初夏最眷戀的聲音,而如今卻是斥責着她。

初夏知道自己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但是因為裏面還有一層布,血跡還看不出來。

初夏看了看斐劍,他臉上有得意的神色,嘴邊依舊是那抹溫和的笑容,讓自己看了只覺一陣惡心。

只是斐劍是怎麽知道,自己和楚霜淺的關系的…

楚霜淺走了過來,輕蹙着眉頭,她在遠處看見斐劍和初夏在一起,心裏有些擔心,正要走過來的時候,卻見初夏一手推開了斐劍。

“參見長公主。”

初夏知道自己必須忍,如果現在發作,定會讓楚霜淺為難,只是她擡眼望去,楚霜淺如此美好,雖然她不待見斐劍,但是他的确英武非凡,兩人站在一塊,的确是非常養眼。

忽然覺得,眼睛有點酸…

“是奴婢無禮,這就向斐少将軍謝罪。”

初夏知道,無論是什麽事,在這裏的階級制度下,自己做什麽都是錯的,而且不想楚霜淺為難,忍耐,認錯是現下唯一的方法。

“你回去吧!”

楚霜淺讓初夏先回,初夏低着頭不讓楚霜淺看到自己的表示,只是感到委屈,她背對着他們漸行漸遠,手裏拽着的木柴越拽越緊,甚至手臂都紅了她都不知道。

如今她漸行漸遠,亦像是她與楚霜淺的距離,身份,地位…

站在她身旁的是有能力幫助她登上帝位之人…暻王,無憂王,楚知遙,楚忠業,還有兵權在手的斐劍…

無力感頓時蔓延了全身,其實她說服過自己,楚霜淺現在喜歡的人是自己,身份地位什麽的都不重要…

但是現實始終是要面對的…而她曾經擔心過的事…她不知道會不會發生…

踏上帝王之路是需要割舍的…然而她怕,楚霜淺需要割舍的東西會是自己。

“方才…”

斐劍正要開口,楚霜淺才從初夏的背影中回過神來。

“方才的事本宮沒興趣知道。”

楚霜淺回頭就要走,雖然說沒有興趣知道,但是楚霜淺的心其實清楚的,她了解初夏。

“那我們同行吧!”

斐劍雖然被楚霜淺的冰冷态度吓退了一步,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常态。

“不,我們不同路。”

說完,楚霜淺頭都不回地走了,斐劍看着楚霜淺的背影入神…為何你總是對我不溫不熱,為何唯獨那個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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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回到了墨芯那裏,終于無力地跌坐在地上,而左肩也已經滲出了血,而她呆坐在地上,什麽也不說,吓了墨芯和畫皮一跳。

“初夏,怎麽了?”

初夏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這抹笑比哭還難看。

“我沒事,只是傷口又裂開了,能不能幫忙我包紮?”

畫皮一看,左肩的血滲了出來,但是初夏的表情卻看不出任何痛苦,那抹強顏歡笑,看得出她的心似乎比這痛更磨人。

畫皮和墨芯交換了一個眼神,多年的默契,讓彼此很快就知道對方想表達的。

“我帶初夏回去包紮,先麻煩你了。”

畫皮說着,便扶着初夏先回去了,到了營帳,畫皮為初夏脫下了衣服看到那裂開的傷口,若不是故意去觸碰這個傷口,這絕對不會裂成這樣的。

“說吧,發生了什麽事”

初夏看着畫皮,那清澈的眸裏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麽,而自己滿滿到嘴邊的委屈,卻只剩下一抹苦笑。

“是斐劍。”

初夏只吐出了三個字,而畫皮拆開布條的手也停了下來,這可真夠狠,不過一個小姑娘,她的眼中閃過輕蔑和愠怒。

“我沒事的,不能被那種人打擊到不是麽?”

初夏深呼吸一口氣,以前她都是一個人走過來的,一個人拼搏的,所以她練成了一顆很強大的心髒,沒什麽坎兒是自己過不去的。

但是她卻忘了…

自己未曾闖過情關…

情關裏的坎兒…與其他的終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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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狩獵比賽終于結束了,這次的冠軍是斐劍,這位年少有為的将軍,實力也是不可忽視的,而朔帝就送了一把玉弓給斐劍以示獎勵,而鬧鬧哄哄的狩獵也結束了。

是夜,宮人們在營帳前點起了篝火,歡樂地圍在一起聊天說笑,這朔帝生日,最快樂的莫過于這些宮人了,像是拿到了三天的帶薪假期一般,玩得不亦樂乎。

而畫皮和千色一向孤僻,也沒有參加,而初夏則是到外出走走吹吹冷風,到安靜的地方坐一坐,會讓自己沒那麽壓抑。

然而她會後悔自己跑了出來,因為在美麗的月色下,蟲鳴聲的包圍下,遠處,她看到了楚霜淺,那迷人的身影…

然而她卻是與一個男人抱在一起,是斐劍…

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像是一對璧人…

初夏此時心似是傳來陣陣疼痛…然後眼淚似是崩了提的流了下來,她逃了,她逃到一個沒有楚霜淺的地方…

但是她覺得自己逃不了,腦海裏滿滿都是斐劍和楚霜淺相擁的畫面,心裏慢慢都是楚霜淺的情話!

直到撞進了一個懷抱,那人擋住了她,讓她無處可逃,她擡頭一看,竟是彧風!

彧風見她滿臉淚痕,眉頭緊了緊,一手抓住初夏,然後把她一個公主抱抱在懷中,還避開了她左肩的傷。

“你放開我!”

這男人難道真的以怨報德,他這是想幹什麽!

然而,對于一個練過武的人來說,初夏這點反抗根本沒有一點效用,而彧風也不理她的捶打,腳尖一點就往樹林飛去。

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麽,為什麽要進樹林!

“莫要亂動,你擡頭看看天空。”

彧風說話了,而初夏似乎被他吓走了那刺眼的畫面,她順着彧風說的,擡頭看着天空,彧風禦着輕功跑着,初夏眼前的事物一直在跑,而擡頭看見的樹影間,繁星點點,竟是形成了一幅美麗的畫,星光與月光透過樹影,時有時無地撒在自己身上。

最後彧風停在了一棵大樹的樹梢上,她把初夏放下,然而初夏卻吓得不肯下來,這是樹梢,站上去斷了怎麽辦!

“下來,沒事的。”

初夏相信了彧風的話,下來站在了樹梢上,才發現這樹梢還算穩當。

站穩後,初夏還是不敢靠近彧風。

“你我各自為政,若是今天的事被人看到,定要引來誤會,你這是要害我?”

彧風自然知道初夏的意思,他這樣抱她進森林,或許初夏會被猜測成是跟自己同夥的。

“無礙,我方才見有一個公主去找千色,她一時半刻是來不來,看不到的。”

彧風在這方面也算心思細密,然而初夏皺了皺眉頭。

“你帶我來,究竟有何用意”

彧風笑笑,開口道:“你不是要哭麽?那就在這裏哭個夠吧!”

初夏聽到彧風說的話,剛才的畫面又浮現在腦海中,多麽美好,多麽刺眼!

“多管閑事!”

嘴裏說着,但是初夏背過身就使勁地哭,放聲大哭,仿佛要把所有委屈,所有擔憂都哭出來,而樹林深處,根本無人知曉,彧風在她背後默默看着,不說話…

今晚,眼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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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敏在營帳裏看着書,而若水在一旁伺候着,營帳內一片寂靜,直到朔帝撩開了營帳的門簾。

朔帝似乎喝了點酒,臉頰泛紅,而腳步也有點搖晃,而若水看到滿身酒氣的朔帝都覺得惡心了,何況是文敏。

“愛妃~”

文敏露出笑容,去把朔帝扶住,而朔帝顯然情緒很高,直接把嘴湊到文敏耳邊,也不管若水在場。

“愛妃,朕今晚就在你這裏就寝。”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讓文敏和若水心裏皆是堵住了一塊大石頭,朔帝很久沒有與自己同房過了,久得自己也忘記了,因為他身子弱,所以也漸漸不熱衷于這些事了

若水心裏堵得慌,而且有種想要把朔帝一腳踢飛的沖動,現下她的身份,什麽都不是,她選擇了退場,她默默地退出去,但是心卻一陣陣地疼,她想把文敏拉走,卻沒有辦法。

文敏眼角餘光看到若水正默默地退出去,但是手裏卻握緊了拳頭,那眼神有着無能為力的憤怒,心裏也不禁發疼。

“皇上…”

文敏叫了一句,朔帝應了一聲正要把文敏抱至榻上。

“臣妾葵水來了。”

朔帝此時動作停了,臉色也立刻黑了下來。

“掃興!”

朔帝拂袖而去,而若水本來退到門邊的腳步也停了下來,看着文敏,竟是松了一口氣。

文敏不願與朔帝同房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文敏知道作為這個角色這是不該的,但是她控制不了。

“我記得你的葵水不是這個時候...”

若水的聲音傳來,文敏冷哼了一聲。

“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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彧風說有個公主去找千色,而這個公主就是二公主楚知遙…

“二公主,你不該來這裏的。”

這裏是宮人們的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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