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皇子皇女不該來這裏。
楚知遙把千色拉到無人的地方,巧笑連連,看着千色拿冰塊臉卻不說話。
“二公主…”
“本宮喜歡去哪兒就去哪兒,尤其是有你在的地方。”
其實千色理不清與楚知遙之間的糾葛,在摘星宮那段日子的失控後,接下來的情況都失控。
自己許是對她有感覺的…
“天涼了,二公主還是快回吧!”
楚知遙看着千色,兩人兩兩相望。
“父皇都管不着我,你居然敢多管閑事?”
楚知遙的聲音慵懶而缱绻,讓着夜裏的涼風也溫熱起來。
“但是本宮就是喜歡你的多管閑事…”
一物治一物,許真是這世上有趣的道律,一個心如止水的人,一個妖嬈卻長情的人,但是誰治的誰,卻還是個未知數。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有三種不同的‘多管閑事’
初夏---地獄級別的
若水---人間級別的
千色---天堂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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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咱們小初夏,小初夏不哭~風雨後可以見彩虹,但是彩虹後是另一場暴風雨,哇哈哈哈哈
撒花花,撒花花~
☆、振作
許是哭累了,初夏的聲音低了下去,只剩微弱的啜泣。
“哭完了?”
彧風試探性地問,他沒有看過女孩子哭得這麽撕心裂肺,這初夏到底是有多傷心。
初夏沒有回答,只是轉身看着彧風,那紅腫的眼睛和鼻子讓彧風看了不禁發笑。
“不準笑!”
其實初夏只是想發洩,狠狠地哭一次把所有委屈和傷心都哭出來,她并不是懦弱的人,她更不是林黛玉,她可不想一直因為自己的無能而以淚洗面。
其實那一幕的确刺痛了自己的眼睛和心,但是哭了這麽久,想了這麽久,她始終是相信楚霜淺的,眼見未為真,或許她該對楚霜淺多一點信心,也對自己多一點信心。
“喂…你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初夏不自然地看了看彧風,只見彧風饒有興致地看着她,想着到底是什麽事情。
“教我武功。”
初夏現在覺得,在這古代裏,會個一招半式總比沒有來得好。雖然墨芯也不會武功,但是她可沒有墨芯那種過目不忘,而且腹黑的特質,她能在宮裏混得如魚得水,也因為她在人情世故方面也做得特別好。
彧風挑眉,看着初夏有些尴尬的模樣,初夏并不習慣有求于人,雖然她對彧風有救命之恩,但是畢竟她跟彧風才第二次見面,就這樣要求始終讓自己有些尴尬。
“為何你不找千色教你。”
彧風覺得奇怪,如果初夏想學武功,直接找千色學不就得了,為何要冒着被人誤會的危險來找自己主子敵人的影衛。
“千色很忙,經常不在冷月宮裏…”
初夏擦幹臉上的淚痕,吸了吸鼻子,那模樣真是怪可憐的。
彧風抓過初夏的手,初夏下意識地縮了縮,但發現彧風是在給自己把脈後,也就安分下來。
彧風皺了皺眉頭,随後搖了搖頭。
“你身上還有一點內傷未愈,而且寒氣侵入四肢百骸,以你現在的狀況是難以習武的。”
彧風說出事實,她現在的體質很弱,若是強行習武,恐怕會得不償失。
“不過…”
就在初夏的眼眸閃過一絲失望的時候,彧風說了兩個字,讓初夏重燃希望。
“不過什麽,快說!”
“莫急,你體內的寒氣無法根除,但是卻可以利用它們成為你的武器。”
初夏一聽,不可思議地動了動,這習武之人腦洞就是這麽大的麽?
不過就這麽一動,腳下一滑,身體瞬間失重,居然是要掉下去了,而彧風的動作也很快,一把摟住初夏的要,再運起輕功,兩人才安全着地,而初夏本來已經到了嘴邊的驚呼卻硬生生收了回去。
吓死本寶寶了…
“你…你剛才說的那個?…”
“是一種內功心法,是我在北方一個武者手中偶然得到的…習武應該從小學起,而你的話…這內功心法能讓你控制體內寒氣,雖一時半刻不能完全發揮其功用,但是自保還是能的。”
彧風探手進懷中,然後拉出一片羊皮書,遞給了初夏,初夏拿下了那泛黃的羊皮書,裏面有密密麻麻的字和一些圖案。
初夏一直覺得古代的懷裏兜裏都是哆啦A夢的百寶袋,這不,随便就拽出一個武功秘籍了,可是初夏開始懷疑自己,這武功秘籍裏面說的,自己能夠看明白麽?…
“這個我看過,沒練過,我也無法幫到你什麽。”
彧風擡頭看了看天色,樹影間看到的是滿天繁星,仿佛自己被這片天空擁抱着一般。
“夜了,回了吧!”
彧風一把抓住初夏,又把她摟在懷中,然後在這片樹林裏以極快的速度奔跑着。
“為何…你會幫苼王做事...”
就在風聲還在自己耳邊穿梭的時候,初夏擡頭看了看彧風的臉,輪廓清晰…
“……我和弟弟的命是他救的。”
只是回應了一句話,彧風就再也沒有說話了,而初夏也沒有問下去,為何她會覺得彧風的語氣會有幾分無奈。
很快,兩人便出了這片樹林,彧風把初夏放了下來,彧風沒說什麽,便走了,而自己看着自己手中的那片羊皮怔怔入神。
我要變得更強些,才能幫助楚霜淺多一些…
初夏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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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本宮。”
楚霜淺的語氣是冰冷的,而摟住她的斐劍也不禁一寒,她的話如刀鋒,剜過他的心。
“霜淺,這麽多年來,我的心意,你還是不明白麽?”
斐劍沒有放開她,而是摟得更緊,楚霜淺的眉間越蹙越緊,多年的交情,她可不想給斐劍難堪。
“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
楚霜淺輕輕地說了一句,續道:“本宮對你的感情,并非男女之情,而你應該也是清楚的。”
斐劍渾身一震,鼻子有點酸,他出入沙場,連被敵人割破皮肉,看見自己的部将戰死也沒有想哭,卻因為楚霜淺的一句話,卻讓斐劍感到淚意湧到了眼眶。
“楚霜淺,你真的不能給我一點點喜歡麽?一點點就好…”
楚霜淺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抱歉,斐劍…放開本宮。”
這是楚霜淺最後一次警告了,先不說如果這個畫面給其他人看到別人會怎麽想,她千不願萬不願讓初夏看到這種畫面。
斐劍放開楚霜淺,那銳利的目光看進楚霜淺的眼裏。
“這次我可以放開,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斐劍走了,而楚霜淺站在原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
斐劍…感情是勉強不來的…你又何苦…
楚霜淺知道的,斐劍從小事事都向着她,什麽事都盡力的幫自己,楚霜淺能給他名和利,但是永遠都不會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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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色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睡得正香的人兒,那個不思長進的二公主楚知遙,在宮裏,她聲名狼藉,在自己的心裏,她卻是覺得她悲傷而脆弱。
楚知遙十二歲那年,自己也不過十四歲,卻是楚霜淺身邊的貼身影衛,而她知道那年,宮裏有一顆冉冉升起的星星隕落了。摘星宮遭到刺客行刺,楚霜淺洞察先機,派自己去護着那人,她擊退了刺客,然而楚知遙亦是受了不小的驚吓。她護在楚知遙身前,回頭看了看那人,只見楚知遙看着散落了一地的書籍,有兵書,有治國論,有史記…楚知遙把已經破爛的書籍撿起來護在懷中,眼淚一顆顆往下掉,眼裏滿是不甘心,卻又滿是恐懼…
千色沒有說話,看着那可憐的人兒眼裏的恐懼慢慢的消散,然而化為絕望…一種放棄的絕望…
楚知遙擡頭看着千色,仿佛在找庇護,仿佛在找依靠。
“莫怕,我在…”
或許千色早就忘了自己曾經說過這麽一句話,但是楚知遙卻是記了一輩子,刻入了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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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宮的日子,千色喜靜,楚知遙也不刻意找千色聊天,只是楚知遙做什麽,千色都會陪在她身旁,平時種花,撫琴,刺繡,都是安安靜靜的,只是偶爾楚知遙會開口跟千色說幾句話,但是千色都只是簡短回應。
只是這樣的日子,千色反而覺得寧靜而舒适,而楚知遙就在千色毫無防備的時候,打亂了她的心湖。
“哎呀—— ”
浴室裏傳來楚知遙的痛呼聲,千色馬上走了進去,只見楚知遙全身紅果果的身上只是披着一塊薄紗躺在浴池旁。這讓人噴血的畫面,讓千色這冰塊也不禁轉過身,紅了臉。
楚知遙的身材很好,玲珑浮凸,在薄紗的遮掩下,若隐若現的雪肌白裏透紅,因為剛洗完澡她本來嬌媚的面容更添了幾分性感。
“你轉過身幹什麽,本宮摔倒了還不快來扶起本宮!”
楚知遙的聲音傳來,千色深呼吸一口氣,說服自己說都是女子沒什麽好顧忌的,雖然楚知遙那絕色面容的确是男女通殺。
千色目不斜視,把楚知遙扶了起來,就在千色看不見的瞬間,楚知遙露出了一抹壞笑。
楚知遙把身體的重量都靠在千色身上,浴池旁本來就滑,任千色輕功再好,也不禁因為身上的重量和腳下的不穩,被逼步步退後,直到身體靠在牆上。
而此時楚知遙和千色靠得極近,近得能分享彼此的呼吸。
楚知遙此刻太美,美得讓千色無法移開眼,而楚知遙的眼中是纏綿而深情的,如一個漩渦把人吸了進去再也出不來。
“千色…本宮喜歡你…”
唇貼了上去,仿佛是要把剛才的話封印在對方的心中,一個永遠無法解封的封印。
唇間的柔軟,鼻息間都是楚知遙的香味,薄紗下是楚知遙迷人的胴體,千色迷失了,迷失在這場纏綿的誘惑中。
楚知遙是故意的,故意誘惑這面癱的千色,她要看千色淪陷,她要千色失去控制…
她要千色…也喜歡她…
千色迷失了,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回應楚知遙的吻,她只知道自己并不讨厭楚知遙此刻的親近。
許是找回了冷靜,千色推開了楚知遙,調整呼吸,因為剛才發生的事,讓自己不知所措。
“公主請自重…”
說完,逃也似的跑了,是的,千色逃了,人生第一次,她逃了,她怕看見楚知遙的眼睛,她怕楚知遙的吻…
因為這一切一切都讓她的心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看到看官說初夏弱勢什麽的,其實吧,如今她的确是弱勢的,哈哈哈~
我的觀點是,雖然初夏是個穿越者,雖然是本鸨鸨選中之人(誤!哈哈),但是老鸨并不打算讓她過得這麽順利,經過對手精神上和肉體上的碾壓,在坎坷和挫折中成長,她會更懂得怎樣去保護自己和自己愛的人,她的心境和各方面都會成長,大家稍安勿躁哈~
其實初夏一直有在改變,從一開始的膽小怕事,怕蜜蜂怕鬼怕死怕長公主,到現在為了長公主甚至可以去冒險,哈哈,不過這點改變還是不夠的,她需要逐步變得更強~
然後最後我要交代千色和楚知遙這對冰山妖精cp的事。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知道上官雲霜和祝素素的故事,不過不管你們有沒有興趣,老鸨是寫定了,哈哈哈
☆、二公主,請自重!
千色逃離了浴室,來到摘星宮門前的時候,她才發現她在逃,而且是狼狽地逃開了,從未有過的慌張。
就在她想要再踏出一步之時,卻停了下來…
不,自己從來沒有逃過,這個時候,她到底為什麽要逃心虛?不,她不心虛。
千色收回腳步,回頭,卻看見楚知遙随意穿戴好了衣衫,慵懶地倚在前廳的大門邊,笑意濃濃地看着千色。
那饒有深意的眼神讓千色不經意地又閃避了,這女人到底看了她多久,自己那糾結的動作豈不是讓她看見了
“千色,就算你逃得出這個門口…”
楚知遙站直,雙手抱胸,嘴角是一抹妖嬈的笑容,。
“也逃不過你自己的心。”
楚知遙在吻上千色的那個瞬間就已經知道了,千色不是真的是一個冰塊,她是有感覺的,更缺錢的說,千色對她是有感覺的。
楚知遙沒有等千色給任何反應,轉身便離開,留給千色一個性感而妖嬈的背影。
千色的心明顯一滞,逃不過自己的心?
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或許人在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最容易觸動心中隐藏得最真的自己…
楚知遙知道千色已經踏進來了她編織的情網中。
往後的日子,楚知遙并沒有再有什麽出格的舉動,仿佛那天在浴池旁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而千色很納悶,難道在意那天事情的只有自己?
千色莫名心裏有氣,但是冷月宮也沒有傳來長公主的什麽消息,而楚知遙也沒打算送自己回去,天天跟着楚知遙,看她那不溫不熱的态度,自己心裏也沒有底,到底這個人在想什麽?
“千色。”
楚知遙叫了千色一聲,千色馬上抽回思緒,回過神來,楚知遙居然正眼看着自己,那麽自己剛才發呆的模樣豈不是又被她看到了?為什麽自己不該出現的表現都讓這人一一看到了。
“你發什麽呆呢?”
現在是黃昏,那如稻穗一般金黃的陽光投射在楚知遙身上,瞬間,她如一個神女,從陽光中走來,那表情并看不真切。
“沒事。”
千色低下頭,搖了搖頭,她不敢看楚知遙,景色太美,人太美,仿佛和那天浴池旁發生的情景有點熟悉。
“你臉上的是什麽?”
此話一出,千色下意識地伸手去抹了抹臉,再端到眼前看,并沒有什麽,正當千色納悶之時,楚知遙那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這裏。”
楚知遙伸手,不讓千色有閃避的時間,她的手捧着千色的雙頰,然後一個溫熱柔軟的吻貼在千色額頭。
千色看着眼前的畫面,鼻息間都是楚知遙的氣息,楚知遙的發還有一下沒一下地劃過自己的臉頰,輕柔的,帶着一點麻癢的。
“千色…”
千色忘記了要做出任何動作,只是臉上那一成不變的面癱臉染上了不自然的紅。
“二公主,請自重。”
千色退了一步,她始終不懂楚知遙這個人,為什麽總是突然做這些親昵的舉動…
“千色啊,你如此無趣本宮怎麽就這麽喜歡你呢?”
楚知遙轉身就走了,留千色在原地,身軀是靜止的,連周遭的環境也是靜止的,唯獨心越來越亂。
之後也一直相安無事,楚知遙這欲擒先縱使得越來越是娴熟了,直到被墨芯撞見那天…
“該怎麽辦呢?”
楚知遙看着一張紙,滿臉的苦惱,千色好奇看了一下,那張紙裏滿是名字,有幾個她認得,都是朝中大臣的兒子。
“千色,這些人中誰比較好呢?”
楚知遙把遞到千色面前,而千色不明其意,這些人跟楚知遙有什麽幹系…難道?!…
“父皇說要招驸馬,可本宮卻沒有主意。”
招驸馬?然而看楚知遙的表情,卻沒有任何不願意的情緒,這個人,一直都是在騙她的麽?不是說喜歡自己麽?
“二公主認為誰最好,那便好了。”
千色的語氣變冷了,比之以前任何一次都冷。
“這裏的人都很好….”
楚知遙指了指紙上的名字,頓了頓,看了看千色的表情,露出得意的笑容。
“可是都不适合。”
楚知遙手一松,就把紙随意扔到地面,然後擡頭看着千色。
“本宮不要最好,本宮只要你。”
楚知遙傾身,吻住了千色,熱烈而急切的,纏綿至極。
千色失去了所有冷靜,就在楚知遙說招驸馬那一刻,所有理智都一點一點地崩潰,那個吻,把理智一燒而盡,只剩唇和舌的糾纏,只剩心與心的貼近。
千色知道自己回應了楚知遙,然後想要把眼前的人融進自己的懷裏,衣衫也就在熱吻中開始變得散亂。
直到…直到畫皮推開門,千色才拉回了理智,那一刻,其實她怕了,楚知遙的臉色潮紅更讓自己心亂…一切都亂了…
千色之後才知道,那個名單是楚知遙在自己來摘星宮前,朔帝給她的,而她也跟朔帝大吵了一架,回絕了朔帝招驸馬的提議。
褪下防備後,你剩下的是一顆無法逃避的心…
千色…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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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走了回來,不見千色,而畫皮在搗鼓着她的畫妝工具。
“傷口還疼麽?”
畫皮繼續手邊的工作,并沒有看向初夏,而初夏搖了搖頭。
其實痛也沒之前在無缺城受傷來得痛,那可真是貨真價實的撕心裂肺。
“不疼,千色呢?”
畫皮聳了聳肩,其實千色的行蹤她從來都不擔心,或許她正在某個角落保護者她們也說不定。
此時,營帳的簾子被撩開了,是楚霜淺和墨芯,而畫皮一看來者,請安後,便識趣地和墨芯離開了。
初夏看到楚霜淺,臉色有點不自然,自己的臉還有剛剛哭過的痕跡,眼睛有些紅腫,鼻子還有點紅。
楚霜淺一看,心裏一疼,上前去探手覆上初夏的臉。
“今天下午的事…”
楚霜淺一想到今天下午的事,便對初夏有所虧欠的,自己是相信初夏絕對不是那種無禮的人,她推開斐劍定是有原因的,但是自己愧疚的是,在自己衡量過後,還是無法站在初夏那邊,即使相信初夏。
“我明白的…”
明白的,只是…左胸有點疼罷了…
“其實…”
“其實…”
兩人同時開口,這種默契讓兩人不僅相視而笑。
“你先說。”
楚霜淺讓初夏先說,而初夏就更加不自然了…
“其實…今晚…我看到了你和…”
說到這裏,楚霜淺便已經明白過來了,也知道為什麽初夏的眼睛是紅腫的,鼻子還是紅紅的,有哭過的痕跡。
“對不起…”
楚霜淺把初夏摟在懷中,想要安撫懷中的人兒。
“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樣。”
初夏在楚霜淺懷中點了點頭。
“我明白的…我信你。”
只是此時,初夏已經下定了一個決心…
“霜淺,我想幫你…”
“嗯?”
初夏離開楚霜淺的懷抱,極其認真地看着楚霜淺。
“我想去一趟無缺城,我想去看看你的一萬火統軍。”
楚霜淺看着初夏,那眼裏認真得讓自己無法拒絕,而且火統軍那裏一直有墨芯看着,無缺城的所有生意亦是墨芯在照看着,或許讓初夏分擔一些工作,墨芯會輕松點。
“好,本宮會讓墨芯給你交代一些無缺城的事情。”
初夏點了點頭,拉着楚霜淺的手,本想還想溫存一下,卻聽見墨芯的聲音傳來了。
“長公主,晚了,該走了。”
楚霜淺看了看初夏,摸了摸她的臉,便離開了,而初夏摸了摸懷中,那塊羊皮書…
楚霜淺,我會盡我之力,為你掃清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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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苼王,那顆藥是送過去了,可是苼王打算以什麽理由繼續留在京城?”
說話的人是彧飛,而苼王則抿着茶,手中拿着一本書。
苼王是以祝賀朔帝的壽宴而來,如今壽宴完了,苼王也該回去琉璃城了,可是真正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啊…
“本王自有打算,而且要可要看彧風的功力了。”
苼王淡然地說着,似乎一切事情盡在掌握之中,而彧飛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和苼王有什麽計劃,作為一個識時務者,他也不再多問。
苼王擡眼,那目光裏有着躍躍欲試的光芒…
好戲,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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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夢輕歡樓夜晚的生意還是紅紅火火,而絕影今天又去見客了,白鳶在自己的房內,喝着酒,表情有點落寞,看不出有什麽情緒。
“你不去…找她?”
說話的是白塵,每次絕影見客,白鳶都會以各種方式去打擾,而這次奇怪的是,白鳶只是安靜地待在房間內。
“姐姐…作為殺手,你有沒有試過心緒不寧,仿佛…自己的大限快到了的感覺…”
作為殺手,她很熟悉死亡的味道,甚至或許還有些迷信,迷信于心裏的直覺。
“別亂說話…”
白塵拍了拍白鳶的頭,雖然口裏這麽說着,但是心裏總是怕的,殺手的直覺總是特別敏銳的….
不知道為什麽,這段時間她總是心緒不寧,有塊石頭堵住心口,也仿佛一根針刺在心頭。
“別告訴她…”
白鳶說完,就離開了,不過她去哪裏,白塵也是知道的,多年來,從來沒有變,絕影這些年來都沒有真正的完整的會過一次客…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了,如果晚上有時間,或許還有一更~
二公主的撩妹技術太高明,臣妾做不到啊~~
白鳶絕影cp嘛...哼哼~
話說這兩天老鸨完整了之後大虐的細節,差點把自己虐哭了,T^T
撒花花~
☆、失控
絕影抿了口酒,與對面的男子聊了幾句,心裏卻覺得有些納悶,今晚好像缺了些什麽…那個人…沒來?
每次絕影會客,白鳶總會來搞破壞,今天她沒來,反而讓絕影有些不自在,而且有些納悶…
白鳶走到絕影的門口,無奈地嘆了口氣,推開門,只見絕影和一名溫文儒雅的男子席地而坐,看到推開門的白鳶,那男子有點驚愕,反而絕影卻是嘆了口氣,有點無奈,也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你…你…”
男子被打擾顯然有些不悅,但是卻沒有發作,但是‘你’字到了嘴邊也只有這麽一個字了。
“滾。”
每次白鳶來,都是打打鬧鬧的,用盡各種浮誇的方式把人趕走,然而今天她嘴邊只擠出一個字,無禮的,亦是一種最嚴重的警告,這是從來沒有過的。自從這種心緒不寧的情緒在心裏蔓延後,她變得有些浮躁,有些急躁,已經沒有了從前那種笑談風雲的不羁。
那男子顯然被白鳶吓了一下,這個白衣女子雖然長相貌美,一頭青絲随意散落有着說不出的柔美,但是她的那雙眼卻非常的冷,甚至透出一種殺意,讓自己全身顫了顫,不寒而栗。
“公子,你先回去吧,絕影向您賠罪了。”
那男子也不再說什麽,這種氣氛不太對,只怕自己不走,眼前這個白衣女子就會把自己殺了,而絕影本來溫柔的表情也變成了冷酷,自己也開始顫怕。
“好,告辭。”
那男子走了,門關上了,這時絕影才站起來,冷眼看着白鳶,而白鳶也毫不畏懼地看着她。
“你到底怎麽了?”
是帶着愠怒和不耐煩,而白鳶苦笑,逼近絕影。
“不耐煩麽?”
絕影不語,白鳶繼續逼近。
“破壞你好事了?”
“住口!”
絕影推開白鳶,被白鳶的氣勢壓倒,她可不喜歡這種感覺。
“是不是在深入這醉夢輕歡樓,就能學會虛情假意,就連不喜歡的素未謀面的人,都可以席地飲酒?”
白鳶拿起酒瓶,仰頭把酒灌進自己的嘴裏,那白皙修長的脖子也有酒水順勢流下。
絕影皺眉,心中有怒,白鳶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更別說說這種話了。
“你若不喜歡,那便別來打擾,你雙眼也可以幹淨些!”
絕影是個硬脾氣的人,絕不會在這種時候示弱。
“絕影…我喜歡啊…我喜歡啊…”
喝了酒,思緒也有些不清了,但是白鳶卻清楚自己在說什麽。
“我想我也要深入這醉夢輕歡樓,體會你所體會的,或許也能學會虛情假意,或許自己也不必這麽累了…”
白鳶看着絕影那充滿怒氣的眼睛,這些年來,她一直留在後院,從未踏足過醉夢輕歡樓的中樞,更沒有真正去了解過醉夢輕歡樓,她想去看看,真正看看絕影生活的地方。
白鳶正要走,就在自己掠過絕影身邊的時候,絕影握住了白鳶的手臂。
“沒有我的批準,你不準去前院。”
絕影在白鳶說她要去深入認識醉夢輕歡樓的時候,心忽地有點亂,這個人從來對自己都是百依百順的,今晚她的失常,突然讓自己不知所措。
“樓主大人啊…你為什麽要困住我呢?…”
在這樓裏也罷,心裏也罷,情也罷,為何你總是困住我,我怎麽也逃不出去…
“你是絕殺樓的人,你的一切行動都由我支配。”
絕影松開了手,只要她說,白鳶就會準從,絕影知道,她警告過,白鳶就絕對不會去前院了。
“是啊…我也僅僅是絕殺樓的人了…”
絕影身後幽幽傳來白鳶的聲音,哀怨的,無奈的…
或許我時日無多了…
樓主大人啊…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永遠消失了,你會不會至少有一點傷心呢?
一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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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帝的壽宴結束了,而無憂王以生病唯有,在京城多留了些日子,而苼王正要跟朔帝辭行,而朔帝一直還對苼王這個曾經與自己争奪皇位的人心有芥蒂,他說要走,朔帝送都還來不及。
在回宮的路上,墨芯從行囊中拿出一本厚厚的書遞給了初夏,而初夏看着這本書愣了一下,這本不就是上次去無缺城墨芯一直在看的賬簿?
“這是其中一本罷了…”
其中一本…這楚霜淺到底在無缺城藏了多少生意…
“回宮過後,我們收拾收拾,便去一趟無缺城。”
光說不練假把戲,光跟初夏說無缺城的士兵如何如何,說生意如何如何是不夠的,這一切還需去一趟無缺城才能更加熟悉其運作。
“好。”
初夏打開那賬本,裏面有絲綢生意,酒樓生意,成衣生意,金鋪,各式各樣的都有,一時間讓初夏眼花缭亂,而且這不只是無缺城的生意罷了,還有明月城的,幻星古城等等。
“關于那顆藥丸,墨芯你有什麽看法?”
楚霜淺問的,是苼王獻給朔帝的那顆藥丸,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苼王恨不得朔帝死,那顆藥丸又絕對不會讓朔帝死,他可不會讓太子和長公主您撿現成…或許…”
墨芯想到一個很可怕的推測,看了楚霜淺一眼,而楚霜淺卻與她會心點了點頭。
墨芯沒有接下去,千色也絕對不會多問,畫皮知道墨芯以後會告訴她,所以她當下也沒開口,而初夏認真地看着手中的賬本,聽到墨芯話還沒說完,沒頭沒腦的随意說了句。
“或許?”
楚霜淺看着初夏那認真的小模樣,不禁露出柔和笑容。
“或許很快就會知道本宮的猜測是不是正确的…”
初夏擡頭,疑惑地‘嗯?’了一聲。
“瘾…”
瘾?
初夏看到墨芯和楚霜淺嘴邊似笑非笑的表情,自己也沒有多問下去,楚霜淺如果已經有所防備,那麽她心裏必有所盤算。
回到宮裏,已經晚了,而初夏看了一天的賬簿,眼睛有點酸,疲累地躺在床上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懷裏的那張羊皮。
她拿出來看了看,本以為自己必須琢磨很久才能看到裏面練功的步驟,但是自己居然很快就明白了。
她心裏還琢磨着自己難道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這種自戀完全不成立。
因為她盡管找到了運功的方法,可是畢竟沒有武功底子,這開始練的時候是各種挫敗,丹田別說聚氣,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在自己正打算休息的時候,丹田處終于有動靜了,終于感覺到有一股氣在流動了!
“這…這古代的內功真的使得….!”
但是就在聚起這麽點氣的時候,自己也快累垮了,收起羊皮書,躺在床上,不過一會兒就睡着了。
自己得多努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