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年,而有了借口讓自己把自己保護在自己所謂的和平意識裏…

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現代并不是和平,而是現代用了一種更婉轉的方式去競争,而古代,這裏的方法直接了當,但直觀感受也較為殘酷。

其實經過醉夢輕歡樓一役,或許初夏已經明白了,要保護自己和保護珍愛之人,有時候必須對別人殘忍。

“你怎麽了?神情咋沉寂得像鬼一樣。”

回過頭來的墨芯顯然被初夏吓了一跳,這丫頭怎麽就一副鬼樣子。

“沒事,只是想通一些事。”

初夏笑了笑,別開臉,本來照耀在她臉上的燭光只留在半張臉上,另一邊臉剩下灰暗的光影。

“不如去看看白鳶吧,賬目我剛才看過了,明日就能啓程了。”

初夏起身,伸了個大懶腰,剛才坐着看了很久的賬目,腳也坐得有些麻了。

“好,走吧!”

墨芯也整理了一整天的信件,現在去看看白鳶找琳琅喝杯小酒消遣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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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絕影情緒一直很低落,吃也就吃了些白粥果腹,大部分時間都陪在白鳶身邊,有時候,更是伏在白鳶的床邊就這樣睡去了,任白塵怎麽勸說,她也不願去休息。

絕影今日還是守在了白鳶身旁,偶爾用水抹了抹白鳶的嘴唇,也稍微喂了些水,然後又坐在白鳶床邊,安靜地俯視着她。

那雙眸寂靜地看着身邊的人,安靜中帶着溫柔的光,仿佛想把睡夢中的人,包裹在溫暖的光中,包裹在自己的懷中。

這幾日,絕影變得不像是以前的絕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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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白塵的評價。

墨芯和初夏敲了敲門,進門,只見絕影像一尊雕像,亦像一個虔誠的信徒,正對床上的人真誠地膜拜着。

“絕影姑娘。”

墨芯輕聲叫了叫她的名字,而絕影的背影只是動了動。

“你們來了。”

絕影順手幫白鳶掖了掖被子,然後才轉過身來。

“嗯,我們明天就要走了,臨行前想要來跟你們道別,順便看看白鳶的情況。”

開口的是初夏,她擡眼望去,只見床上之人依然缺乏了血色,但是比之前幾天,真是好得太多了,反觀絕影的神氣卻是相對疲乏,眉眼間染上了一層憂郁,仿佛一個沉郁的美人。

“她…”

不過一個單字,一句未說完的句子,絕影嘆了口氣,哪裏還像之前那冷冰冰風雷厲行的模樣。

“你的情況看起來更讓人擔心。”

墨芯走前去,為白鳶把了把脈,她會一些醫術,聽脈還是難不倒她的。

“白鳶的脈象雖然有些虛,但是還算平穩,估計很快就會醒過來。”

說完,墨芯一把抓過絕影的手臂,絕影下意識地縮了縮,意識到墨芯把手搭在自己的手腕時,才安分下來。

“你的脈象虛浮,比她的還不穩,該去休息了。”

這幾日,絕影合眼的時間極少,幾乎是衣不解帶地守在白鳶身邊。

“我想她睜開眼第一個人看到的是我。”

絕影的目光定格在白鳶身上,似流水般溫柔的目光,卻又帶着幾分怨怼,眉間不禁輕蹙起來。

“你的性格就是這樣…固執至極。”

墨芯說完,也不再說什麽,跟初夏一同離開了。

門外,白塵候着,墨芯輕咳了幾聲,然後識趣地走開了,離開前還給了初夏一個腹黑的眼神,讓初夏幾乎想要勒死她。

“你要走了?”

白塵開口,那雙美眸緊盯着初夏,而初夏‘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來。”

白塵拉起初夏的手,就往她們平時練武的空地跑,雖不知道白塵要幹什麽,但是初夏深知白塵是不會傷害她的,所以也就很合作地跟着她跑了。

終于在那片空地停了下來,白塵放開了初夏的手,抽出劍鞘裏的那柄寒劍。

“今日我再教你一招,這招我從未用過的招式。”

說完,白塵丢掉劍鞘,踏着精妙的步伐,裙擺沙沙作響,在月下似乎成了一個踏着傾城之舞的精靈。

不同于以往的招式,這個招式柔美而纏綿,劍招并不淩厲,不取要害,反而招招留了一線生機。

而伴着白塵如舞般的步伐,仿佛那把劍上都開出了柔美的花。

那束發不知什麽時候脫落,白塵一頭青絲就這樣散開,與風纏綿。

青絲拂過她的眼前,那雙美眸波光流轉,似有淚意…

她在哭嗎?

可是沒有淚…可是初夏知道,她在哭…只是沒有流淚…

初夏瞬間被白塵的身姿迷了眼,不複以往的淩厲和冰冷,如今的她在月下,脆弱得像易碎的玻璃…

白塵以一個完美的轉身,演示了整套招式,把劍反手負在身後,發有些淩亂,卻有着人常言道的淩亂美。

“此招或許更适合你。”

白塵整理着自己的發,然後把劍遞給了初夏。

“你總不願意傷人,怕你傷了別人心裏會難受,逼不得已才用我之前教你的劍招吧!”

初夏接過劍,才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

“白塵,你當真…了解我…”

嘆只嘆,此生注定錯過,在愛情中錯過…

初夏腳步已經緩緩移動了,就在長劍揮出前,初夏開口。

“這招式叫什麽名字?”

白塵推開了幾步,拉開了與初夏的距離,嘴邊笑着,仿佛是笑着自嘲着,她與初夏的距離,只有自己一步步走開,初夏才會更自由。

“羅剎情動。”

冰羅剎白塵,最頂尖的殺手之一,招招索命,唯獨有一招…

留着無數生機…

白塵的聲音有些悠遠…仿佛來自遠古的聲音,不真切,卻又深刻非常…

初夏低下頭,久久無法回神…

作者有話要說: 老鸨的電腦終于出院了,可是...老鸨卻很想哭!

老鸨本來只是把電腦送進醫院治一治感冒,但是出院的時候醫生跟我說感冒好了,但是腎壞了!

鍵盤弄好了!電池壞了!這是鬧哪樣!

心真的好累...這弄一弄,我在大學一個月的生活費都沒了...

沒電腦的日子,我都在看三毛的書,做了一回文藝青年,現在電腦回來了,我又要釋放我的野性釋放我的洪荒之力了!

撒花花~

☆、你不怕麽?

初夏看着手中的劍,寒光映在初夏臉上。

擡眼,白塵在看着,那眼光平淡而柔和,仿佛想把自己永遠引在她的眼裏…

印成永恒…

“白塵,若這世間當真有今生來世…”

初夏用劍劃過自己胸前的發,只見縷縷青絲如羽毛般緩緩散落,如散落一地的花瓣,平淡卻凄美。

“我斷發立誓…”

初夏閉上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挪開腳步,準備演示剛才的招式。

“定不負你。”

衣袂飄飄,衣擺随着初夏的動作開始舞動,沙沙作響。

白塵看着那舞動的人兒,吸了吸鼻子,忍住鼻間的酸楚,擡了擡頭,忍住眼眶的淚意。

白塵沉默,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人在月色下起舞。

今生從未後悔遇見你,若有來生…

我還想再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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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墨芯喝了點酒,起得較晚,而初夏則是早起了,去買了些幹糧和風幹肉就開始收拾行囊了,連同墨芯那份也幫忙收拾好了。

“哎喲~我的好初夏真是乖~”

墨芯梳洗過後,給了初夏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兩人一同上馬車準備離開。

“說起來你這些天都跟白塵在幹啥,每天都回來這麽晚。”

墨芯不經意地說着,她自然不會懷疑白塵和初夏之間會發生些什麽,只是納悶這丫頭晚上都跟白塵在做些什麽。

“只是練練武功。”

話聲剛落,便聽到車夫的聲音。

“墨姑娘,淩姑娘,前面有個姑娘攔路。”

那車夫看了看那女子,只見那女子臉色冰冷,那雙眸如冰錐一樣淩厲,讓人不寒而栗。

初夏撩開簾子,只見白塵手握着兩把劍立于馬車前,見到初夏時,不禁露出柔和的笑容,像是融化了冰川一樣的溫暖笑意。

初夏見是白塵,也下了車。

“這把劍送你。”

白塵把其中一把劍遞了過去,一個暗紅色的劍鞘裏有一把寒劍。

“怎能還要你的東西。”

初夏推脫,她本來想着要自己買一把的,可不曾想白塵給送來了,但是自己欠她太多了,也不好再承受她的恩惠。

“收下吧!”

白塵直接把劍推到初夏的懷裏。

“這是我之前的佩劍,如今放在房中倒不如讓你去用。”

初夏握住那把劍,比起白塵現在的佩劍倒是輕巧很多。

“別跟我客氣了,順風。”

說完,白塵頭也不會的走了,連一點拒絕的機會不留給初夏。

“別人給你就收下吧,再推脫反而更顯矯情,上來吧!”

墨芯把一切都收進眼底,這白塵啊也真是一個癡情人,只可惜有緣無份啊!

初夏看着手中的劍,嘆了口氣,也就回到馬車上準備到無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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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影在房內,用着濕毛巾給白鳶擦着手腳,完了,看了看白鳶那蒼白的臉色,嘆了口氣,轉過身,把毛巾放到盤子裏。

“成天嘆氣…不好…”

虛弱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幹澀,确是絕影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一時間鼻間酸楚…

一時間熱淚盈眶…

她轉過頭,白鳶睜開了眼…溫柔地看着她…

絕影一步步走進,用手拂過白鳶的臉頰,淚一滴一滴地滑落,濕了白鳶的襟。

“不哭…”

絕影俯身,一個小心翼翼地吻落在白鳶的唇邊。

“不要…”

絕影輕咬了一下她的唇。

“不要再離開我了…”

如果一個人使你痛,使你快樂…

那麽這就是了…

那麽這就是愛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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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帝批閱着奏折,嘴角帶着笑,看起來心情愉悅。

“皇上看起來心情不錯。”

是林平治,他在朔帝身邊多年,朔帝的心情都逃不過他的眼。

“最近朕覺得這常年的寒疾似是好了很多,晚上都不咳了。”

頓了頓,朔帝續道。

“許是苼王那顆藥丸,而且朕甚是歡喜那藥丸的味道。”

這幾日,朔帝夜裏也很少咳嗽了,積在胸肺間的寒意也減少了,這幾日真是過得異常舒适。

“說起來,真是越來越想念那種味道…”

朔帝停下筆,看着林平治。

“傳苼王。”

那味道一直讓自己心癢癢,萦繞在心中散不去,糾纏了朔帝好多個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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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皇上宣苼王進宮了。”

千色在一幫禀報,而楚霜淺只是‘嗯’了一聲,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屬下查悉,神農宮,無塵宮,天衣宮,饕餮宮還有苼王的奸細…”

還未說完,楚霜淺那平淡的聲音傳來,停下手中的筆。

“全殺了。”

三個字,仿佛一個魔咒,纏繞于耳中。

“是。”

“還有…”

楚霜淺把奏折合了起來。

“晚上把安煊陵宣過來。”

明月城的事情墨芯已經書信給楚霜淺了,修羅殿派出十面神鬼修羅的事情她倒也是知道個一清二楚。

“是。”

京城已經開始風起雲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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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初夏和墨芯也抵達了無缺城,無缺城如今已經恢複了生機,比起上次初夏來的時候,繁榮太多了,至少一路走來,也沒看見路邊有無家可歸的乞丐。

初夏和墨芯入住一個客棧整頓好後,墨芯才帶初夏來到郊外。

“不是去地下城麽?”

看着墨芯帶着自己來郊外,也是納悶,難道這地下城的入口在郊外

“別急別急~”

墨芯帶着初夏來到一座墳前,這座墳的雕砌非常精細,非常大氣,看起來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墳墓。

墨芯來到墳前,跪下,虔誠地叩了幾個響頭。

初夏湊前一看,是一個叫祝素素的人,而立此墓碑的人,更讓初夏在意,竟是絕影和楚霜淺!

“這是…長公主的師父…”

初夏曾聽說過楚霜淺說起她的師父,但是具體什麽名字卻也記不清了,如今一看,才記得是祝素素。

初夏也跪了下來叩了幾個響頭。

“不曾想長公主的師父竟是葬在無缺城郊外。”

“嗯…”

墨芯看了一眼初夏,而初夏也看了一眼墨芯,而墨芯只是笑笑,然後無聲的說了幾個字。

初夏沒會過意來,皺眉頭示意沒看懂。

墨芯又無聲地說了一遍,這下初夏看懂了…

墨芯說的是…

有人跟蹤…

這下初夏的心中的警鐘大響,她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跟蹤的。

“可惜我們沒有帶到香燭來。”

初夏反應過來,說了一句,墨芯拍了拍初夏的肩膀,然後緩緩拉開了袖子,那袖裏針露了出來。

“對啊,因為沒想到要祭奠的人有這麽多!”

墨芯一個轉身,只見袖裏針很快地飛了出來,直直往一個草叢裏飛去,只聽見草叢出現一聲悶哼。

一個黑衣人倒了下來,痛苦地捂住心髒,而樹上跳下來一個黑衣人,手中的劍已經出鞘。

那倒下的黑衣人沒動幾下就沒再動了,可見墨芯手中的袖裏針喂的毒有多可怕。

“好厲害的觀察力。”

那黑衣人蒙着臉,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見到那雙眼中露出了兇光。

黑衣人襲來,墨芯皺着眉頭退了幾步。

“初夏,你先跑!”

初夏知道墨芯伺機要給黑衣人來一針,但是墨芯不會武功,這樣留她一個人在這裏太危險了。

“不!”

初夏拔出劍,踏着從白塵那裏學來的身法,沖向黑衣人。

“初夏!”

初夏手中的劍招異常淩厲,招招索命,那黑衣人顯然也是一驚,明明說這兩個丫頭都不會武功,怎麽信息會錯誤。

而且這些招式,非常熟悉…

墨芯也目瞪口呆,這丫頭什麽時候學會這麽淩厲的劍法了,忽地腦中閃過白塵的臉,瞬間了然。

初夏雖然劍法淩厲但是卻是完全沒有實戰經驗,一開始本來還占據上風,但是很快就被黑衣人給壓制住了。

“居然還是修羅殿的人,恐怕是苼王派來的。”

墨芯一時間也拿不準這些黑衣人跟蹤自己和初夏有什麽原因,是想置她們于死地還是想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

不容墨芯多想,那黑衣人靠近初夏,那把劍正要劃過初夏的脖子,千鈞一發之際,初夏運起功法,将體內所有的寒氣都聚集在掌中,然後一掌打在那黑衣人的心髒處,那黑衣人口吐一口鮮血,彈開了一丈遠。

而初夏只覺掌中那股寒氣回流到自己的體內,直沖胸肺,胸肺一疼,喉間一甜吐出了不少鮮血。

剛才那掌是自己勉強使出來的,一招過後竟是遭到了內力反噬。

“初夏!”

墨芯跑了過去,扶住初夏,只見初夏搖了搖頭。

“我沒事。”

墨芯走到黑衣人身旁,往他鼻間探了探,沒了氣息,而她拂過那黑衣人胸膛時,發現此人渾身發冷,像是一塊冰一樣。

初夏有內功?而且…這內功竟是如此霸道,把這黑衣人的經脈都凍結了,渾身只剩寒冷。

墨芯回到初夏身邊,抓過初夏的手時才發現初夏的手比剛才那黑衣人的更冷,瞬間心裏一驚。

“初夏,你的手很冷!”

初夏盤坐下來,調息了半刻,體溫才回複正常,可是卻受了內傷。

墨芯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是在初夏調息時,她亦不敢打擾,直到初夏睜開眼,站了起來,她方才開口。

“初夏,你什麽時候修煉的內功?”

“此事,我與你一個人說,莫要告訴其他人,尤其是長公主。”

此時,初夏有點像做錯事的小孩,然後一字一句地把怎樣救起了彧風,然後彧風如何把內功心法給他的事情經過告訴了墨芯。

“你那時候不舍得傷人命,如今卻殺了一個人,你不怕麽?”

墨芯聽完,雖然不認同初夏救起彧風的行為,但是卻能理解,可如今初夏殺了一個人卻面不改容,這轉變也太快了。

“怕啊,可是我更怕我們兩個死在這裏啊!”

初夏笑了笑,其實她內心是難受的,就這麽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的掌下,但是她更怕…

墨芯死在自己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老鸨來遲了,都是奧運惹得禍,老鸨一邊看奧運一邊碼字,碼了很久,思緒有點游離...

楚霜淺和苼王要正面交鋒了,而初夏此次無缺城之行也會收獲良多的...

甭說了,撒花吧!

☆、地下城

墨芯拿出絲巾幫初夏擦去嘴角的血跡,擔憂地開口。

“可是受了內傷?”

據墨芯所知,初夏所習內功不久,所以不可能使出那麽霸道的勁道,如果勉強使出,恐怕遭到內力反噬。

“沒事,小傷,這幾日調息調息就好了。”

初夏拍了拍身上的塵灰,對墨芯露出一個寬心的微笑。

“好了,我們這就進地下城。”

墨芯慢慢地走向祝素素的墳頭,而初夏心裏納悶,難道這地下城的入口當真在這裏?而且就是祝素素的墳頭?

墨芯看着初夏的表情,不禁輕笑,這丫頭還是把任何心情都寫在臉上,只見這丫頭看着祝素素的墳頭皺起眉頭,心中便也了然。

“你猜得沒錯,入口是在這裏。”

墨芯手中拿起一把玉制的鑰匙,走到墳前。

“記得這些步驟。”

墨芯先是在祝素素三個名字上順着筆畫摸一遍,完了,只見那祝素素三字本來凹進去的秀美字體凸了出來。

墨芯再到放到茶杯的地方敲了三下,然後插香的位置有一塊玉磚凸了出來,玉磚上還有一個鑰匙洞。

墨芯把手中的玉制鑰匙放在初夏眼前晃了晃,然後放入鑰匙洞裏,轉了轉,只聽見咔嚓一聲,一陣石磚被撬開的聲音從墳頭的後方傳來。

初夏這個好奇寶寶馬上跑到墳頭後面,只見墳頭後面開了一個入口,不大,只足夠一個嬌小的身軀進入。

此時初夏不禁慶幸,自己還算瘦,不然這個入口自己是進不到了。

“這個入口極為隐秘,而且非常堅固,這墳頭是用楚風國的金玉所砌,若沒有厲害的火器是撬不開的。”

初夏聽着墨芯的解說,初夏苦笑,這何止,這入口只足夠一個體瘦的女子進入,那些身材魁梧的男子恐怕是進不了了。

“那裏邊的士兵怎麽出來?”

這是一個問題,有一萬火統軍在地下,那若是要調兵,這些士兵該怎麽出來。

“莫急,先進去。”

墨芯拍了拍初夏的肩膀,然後進入那個通道,初夏也跟着進去了。

伸手不見五指,就是這種感受,那通道是一片黑暗。

不知道墨芯按了什麽,那入口緩緩關閉,然後墨芯從懷裏拿出了火折子,終于為這片無窮無盡的黑暗帶來了一絲光亮。

墨芯用火折子點到牆上的燭臺上,頓時照亮了周圍的一切,初夏這才發現,這通道下是一條蜿蜒的樓梯,一直往下,通往不知名的方向。

墨芯拿起牆邊的燭臺,示意初夏跟着。

“通往地下城有三個入口,這裏是其中一個入口,另外兩個大入口是運載糧食以及供士兵出入的。”

“原來如此…”

這狹窄的通道旁都是冰冷的石牆,透出來的涼意讓人不禁發冷。

越往下走,不知為何初夏的心就越緊張,腦中忽然腦補出很多血腥的電影畫面,仿佛繼續往下就會有食人的怪物飛出來。

這種難熬的心情終于在看到一扇門後,漸漸散去。

墨芯打開門,然後的的确确是看到了讓自己極為驚嘆的事物,這個地下城很大,像是一個天然石洞,甚至一眼望去,初夏看到遠處還有分岔路通往更遠的地方,這石洞的壁上都挂着許多燭臺,點亮了整個石洞,有些燭臺懸挂甚高,看起來是輕功非常了得的人才能把燭火點上,而石壁上有一些通風的小孔,也不知道那些工匠是怎麽做到的。

方打開門,便看到了兩個很大的牧場,其中一個牧場裏面養了牛羊和雞,十人左右剛好在喂食,而另一個牧場則養了戰馬,雖然沒有青草,但是喂養的飼料一樣豐富,看起來全都精神奕奕。

似是感覺到那扇門被打開,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馬上走到墨芯面前跪下。

“墨大人!”

初夏被這場景攝住了,仿佛在明月城一般,那些商人也是在聽到小悶笛的聲音後陸陸續續出來給墨芯行禮,只是當時并沒有跪下。

“都起來吧!”

墨芯的語氣非常嚴肅,哪裏還有半點與初夏調笑時的感覺,不過也對,在軍事重地,必須樹立領導者的威嚴。

“這位是淩初夏,亦是長公主信任之人,日後她會和我一同管理地下軍隊。”

“是!”

那些跪下的人整齊回應,然後移動膝蓋,向站在墨芯身邊的初夏行下跪之禮。

“參見淩大人!”

初夏顯然不習慣這種場面,而且這麽多人向她下跪,她覺得受不起這禮,正要阻止時,卻被墨芯一個眼神示意,她深呼吸一口氣,理了理思緒。

為領導者,必須樹立威嚴,在軍中方有威信。

“都起來吧!”

初夏用最嚴肅的語氣對着跪下的一群人開口,這下所有人都起來了。

“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

說完,所有人都散了。

“如你所見,這裏是其中一個牧場,是供給士兵們重要糧食的地方。”

墨芯說的是其中一個牧場,看起來這地下城裏有不少牧場。

墨芯帶着初夏穿過牧場,走入了其中一個分岔路,走了不久便看到了一個極大的水池,足足有三個籃球場那麽大,頓時讓初夏目瞪口呆,這麽多水,到底從哪裏弄來的。

“這裏是這地下城第一大水源,還有另一個水源在另個分岔口,另一個水源較小。”

看着如此景色,初夏不禁有些昏眩,這麽大的水池,怎麽弄的。

“墨芯,這些水怎麽弄來的?”

墨芯指着貼着水池的牆,那裏兩個大四方型的缺口,但是被一種金屬堵住了,而這大四方形的中央都有一個小孔,同樣用一種金屬塞住,而且那金屬還突出了一小塊。

“那兩個四方形是工匠們一直開掘通往地上的,而地上有兩個大湖,水是從這四方形的通道引入這裏,而那小孔就是水流下的唯一出口。那些金屬是千斤石,才能堵住水流不沖下來。”

初夏這才明白過來,這古代人的思維啊絕對不能小觑。

越過這大大的水池,來到了第一個練兵所,這裏沒有練火器,士兵們是在一遍一遍地演習着近身搏擊,一眼看去,大約三百人,整齊而有力的動作,讓初夏又遭受一波視覺攻擊。

一個教頭跑了過來,向墨芯行禮,墨芯也介紹了初夏,逗留了一會兒,便就離開了。

陸陸續續去過幾個練兵所,有練射術的,有練槍術的,有練長劍的,最後才到練兵所總部。

這總部是一個最大的一個帳篷,到這大帳篷前,反而墨芯停住了腳步。

“這裏有一個總教頭,是絕殺樓和白塵白鳶并列的頂級殺手。”

說到這個人的時候,墨芯不禁皺起眉頭,初夏一看她的神色,突然感覺墨芯口中的那個人似乎有點難搞。

“喲~~”

認為到聲先到,那一聲‘喲’如此嬌媚,讓初夏也不禁打了個冷顫,難道又是妖孽二公主楚知遙的角色?!

此時一個身着紫衣的妖嬈女人撩開那帳篷的簾子踏着蓮步走了出來,看她走路的姿勢,一步一扭,簡直比楚知遙更妖孽!

那眼角的一顆痣,眉目含笑,嘴角始終保持着一抹勾人的微笑,低胸的衣裳讓她露出了性感的鎖骨和胸前的風光,這個女人很美,雖然不是最美,但是這女人絕對是那種讓人過目不忘的人,她身上仿佛有一種勾人的毒,讓人見之不忘。

可是初夏和墨芯心中都有了一個底,這個女人雖美,卻是有毒的…

“想不到墨芯來啦~還帶着一個小美人~”

那女人向初夏跑了個媚眼,讓初夏忍不住退了一小步,這女人太媚,靠近她仿佛自己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只是初夏再看了一眼那女人,在軍營穿成這樣,真的好嗎?

“這位是總教頭,紫湘,這位是長公主極為信任的人,初夏。”

紫湘那媚眼看了看初夏,細細打量,然後嘴角勾起一抹更耐人尋味的笑容。

“小初夏啊~來姐姐這兒~姐姐好好帶你參觀這裏~”

紫湘正要走向初夏,卻被墨芯攔住了。

“好紫湘,初夏是長公主身邊~極為信~任~的人,你是碰不得的。”

墨芯把‘長公主身邊極為信任’幾個字說得極為暧昧,紫湘‘啧’了一聲,一副瞬間失去興趣的樣子。

“想不到長公主也好這口…”

話未說話,紫湘那嬌媚目光落到初夏手中的劍上。

紫湘走到初夏面前,初夏只嗅到一陣好聞的熏香撲面而來,而紫湘的手已經搭在那把劍的劍柄上。

“這不是那冰塊以前的佩劍麽?”

紫湘的目光落到那把劍上,再落到初夏的身上,重新仔細打量。

初夏自然知道紫湘口中的‘冰塊’是誰,只是初夏實在受不了紫湘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不禁後退了一步。

“是白塵送我的。”

紫湘露出難以置信的笑容,她伸手掩住半邊醉,笑得妩媚。

“看來小初夏你真是不簡單呢~”

紫湘那柔媚的眼中有看透一切的睿智,讓初夏感覺自身似是被紫湘給看穿了一樣。

“莫要再胡鬧了,這次來,長公主有意思配一營軍隊給初夏。”

初夏驚訝地看着墨芯,她以為這次來只是熟悉無缺城的一切,想不到楚霜淺竟是想要自己帶一個部隊。

作者有話要說: 趁早更了,老鸨要看奧運,看奧運的話我就會碼得很慢,哈哈哈

別說了,撒花花,話說我很喜歡紫湘這個角色,好像很多角色我都喜歡,哈哈哈

☆、人生就是一場戲

紫湘從初夏身邊掠過,這時初夏才發覺這紫湘裙擺的開叉開得好高,露出雪白修長的美腿,讓初夏不禁目瞪口呆,這紫湘穿成這樣,在這全是男人的軍營裏,真的好嗎?!

“小初夏~你看我的腿看得如此入神,難道長公主的腿沒我的性感?”

紫湘說着的時候,還故意把腿伸出,那白花花的長腿,帶着誘惑的味道。

“怎麽可能沒你的性感!”

初夏臉一紅,立刻反唇相譏,說完,卻見紫湘笑得更是歡樂,像是奸計得逞一般。

“這麽說起來,你是看過了,還研究過呢~”

這麽一說,初夏的臉更紅了,看紫湘笑得像個狐貍精似的,頓時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別再耍她了,臉皮薄。”

墨芯睨了紫湘一眼,只見紫湘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樣子。

初夏撫額,一個腹黑的墨芯就已經夠了,還多一個妖精紫湘,這下真是頭疼。

“你臉色青白,眼眶有不尋常的紅絲,可是受了內傷?”

不得不說紫湘的眼力非常好,不過稍微打量了初夏,便看得出她受了內傷。

紫湘每個舉動都看似不經意,但是卻把一切都看在眼裏,或許她開始明白,為什麽楚霜淺放心讓她當這地下一萬火統軍的總教頭。

“嗯。”

初夏點了點頭,而紫湘卻伸了個懶腰,緩緩開口。

“那麽你先入營帳休息吧,這石洞裏濕氣重,受了內傷若是不好好休息,恐怕會加重傷勢。”

墨芯對着初夏颔首,随即拍了拍初夏的肩膀。

“紫湘說得對,你好好休息,休息完了我們再去另一個分岔口巡視。”

初夏也只好同意,自己的心肺在被內力反噬後一直有股寒意揮散不去,好好調息未免加重傷情對她來說是最合适的決定。

初夏入了營帳,尋了個床榻邊睡了下去,而朦胧間她感覺到墨芯和紫湘也進入了營帳,然後在輕聲細語着,像是在說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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