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近這地下軍隊近日來的狀态。

睡了将近一個時辰半,初夏也終于醒過來,而她發現墨芯卻在離她不遠處的床榻睡下了,而紫湘正坐在營帳裏的那張石桌旁低頭看着書。

初夏伸了個懶腰,休息過後感覺內息也沒有之前那麽紊亂了,她起床明顯看到紫湘用眼角餘光看了她一下,然後繼續低頭看書。

初夏走到紫湘身邊,倒了杯茶,抿了幾口。

“你看起來好些了。”

紫湘擡眼看了看初夏,只見她的臉色恢複了血色,精神好了不少。

“嗯…”

初夏頓了頓,續道:“你在地下城多少年了?”

初夏仔細打量紫湘,這個女人長得很媚,嘴角總是帶着似有若無的笑意,那眼角的一顆小痣讓人看起來連她的眼睛都在笑,只是這女人的膚色非常蒼白,許是常年在這地下城內甚少接觸陽光造成的。

“算起來…有五年了吧~”

紫湘饒有興致地看着初夏,一手托着腮,滿目柔情。

“怎麽~對姐姐我感興趣?”

初夏打了個冷顫,白了紫湘一眼。

“你這人就不能正正經經地說句話?”

紫湘一臉非常無辜地看着初夏,還用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怎麽不正經了~我哪裏不正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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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撫額,這女人絕對是一個妖精,自己要淡定要淡定。

“你整天打趣我和長公主,你就沒有喜歡的人?”

初夏開口,只見紫湘捂住半邊嘴笑得更歡了。

“喜歡是什麽?哈哈~人生就是一場戲,我呢習慣了逢場作戲,開心就好,哈哈哈~”

紫湘笑得很坦然,仿佛在她的笑意裏能開出一朵花似的,原來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笑靥如花。

“逢場作戲,一般上會所這句話的人,心裏都住着一個自己認為不可能的人。”

初夏再倒了杯茶,抿了幾口,剛睡醒,喉嚨特別幹,特別渴。

“小初夏,姐姐可不是一般人吶,雖然姐姐很有耐心,可是姐姐可沒有那種心力去養一個住在心裏的人。”

說完,紫湘站了起來,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然後那雙媚眼看向初夏。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分岔口的另一邊。”

說着,紫湘就要走,而初夏看了一眼還在睡的墨芯,随即開口。

“不等墨芯麽?”

紫湘看了一眼墨芯,随即笑道:“讓她睡一睡吧,也累了,我帶你巡視也一樣的,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

紫湘咯咯笑着,活像一個會吃人的狐貍精,初夏還真怕她會吃了她。

但是細想,紫湘其實是個心思如塵的人,而且也是個暖女,看墨芯睡了也不忍心吵醒她,還分擔着墨芯的工作。

“走吧。”

初夏跟着紫湘出去,走向分岔口的另一邊。

紫湘帶着初夏穿越幾個通道,來到了一個練兵所,那些士兵看起來更像是刺客,身形矯捷,練習着的是手中一枚枚的飛镖,只見那些靶子上全是飛镖。

一遍一遍的演習,靶子上的紅心已經千瘡百孔。

“這是火統軍中速度最快的部隊,士兵們的身手亦是最靈活的,擅長遠距離攻擊,通常負責伏擊。”

紫湘緩緩解說,而初夏聽到這部隊是最靈活的亦是速度最快的部隊,心中對這部隊有了幾分中意,她本來就喜歡可變性大的東西,這部隊可變性如此高,調動起來也十分容易。

“這剩下的還有什麽部隊?”

紫湘伸出兩個手指開始解說。

“剩下兩個部隊,一個是部隊人數最多的長/槍兵,還有一個是短刀兵。”

紫湘陸陸續續解說了這軍隊的結構,這軍隊裏,每人都佩戴有兩支□□,一百發子彈,然後分成七個不同的兵種。這地下城還有五尊大炮,收在這地下城最大的兵器庫裏。

“那我要這部隊。”

初夏很快就下了決定,她喜歡這個個身形矯捷的部隊。

“好,這部隊有個代號叫飛影,那麽飛影的兵符就交給你了。”

紫湘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這玉佩的形狀雕刻成翅膀的形狀,而且手工非常精細,初夏甚至可以看到那用心雕刻出來的每一根羽毛,而玉佩的反面有一個‘飛’字。

初夏接過紫湘手中的兵符,握在手裏有點沉重,從此她就必須負責管理飛影,而且…

她的決定更是決定着飛影每一個士兵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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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霜淺去找朔帝,剛好遇到苼王也在,朔帝跟苼王似乎相談甚歡,苼王手中還拿着一個盒子,估計是裝了那帶有毒/瘾的藥丸。

而苼王在看到楚霜淺後,不經意露出了警惕的眼神,楚霜淺肯定來者不善。

“參見父皇,霜淺來向父皇請安了。”

楚霜淺眉目帶笑,而千色也向苼王和朔帝行禮。

“霜淺你來了正好,苼王給朕的藥丸吃了果然讓朕精神百倍,你看!”

朔帝還起身,刷了刷幾下拳證明自己的身體是越來越健壯。

而楚霜淺看着朔帝微笑,只見朔帝臉色的确比以前好了,但是臉頰卻透着幾絲不尋常的紅潤,那本來昏沉的眼神如今充滿了精力,但是卻是精力過剩那種。

“恭喜父皇。”

不鹹不淡的語氣,嘴角還帶這一抹微笑,其中嘲諷的意味,朔帝卻看不出來,而苼王卻是看得真真切切。

“想必皇叔的丹藥定是下了不少功夫,才能讓父皇如此精神奕奕,不如…”

楚霜淺把‘下了不少功夫’六字說得特別陰陽怪氣,頓了頓,續道:“不如,父皇一日服三顆,那麽父皇的常年寒疾蓋世能根治了。”

說到這裏,只見苼王的眉毛挑了挑,這丹藥的藥性很霸道,只能三日一顆,維持着那毒瘾,若是一日三顆,這藥的藥性足以殺死一個人。

楚霜淺看着苼王微笑,這藥的由來也是昨日才弄懂,楚霜淺派出的奸細元灼告訴楚霜淺,這些藥大部分的材料都是太子和文懿給苼王弄回來的,但都是補身子極為珍貴的藥材,而後元灼查出苼王身邊的那個書生也就是彧飛一直帶着一個藥葫蘆,裏面有一種獨特的香味,元灼認得那是蜃樓花的香味,蜃樓花是一種極香,有着讓人上瘾的毒性的西域毒花,煉制一顆丹藥需要一株蜃樓花,但是三株蜃樓花的毒性就足以讓一個人喪命。

而楚霜淺說讓朔帝一日服食三顆,那就是想把朔帝置諸死地。

“皇侄女,凡事物極必反,病要慢慢治,不能操之過急。”

顯然如果朔帝死了,苼王就少了一顆最重要的棋子了,他要搏得朔帝的信任,從而得到權,慢慢再坐上這個皇位。

“皇叔說得是,凡事…物極必反,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過度的好。”

楚霜淺嘴角依然帶着笑,眼中卻閃過一絲警告的意味,而苼王也看着楚霜淺笑了,這場游戲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有強勁的對手,嬴起來才更過瘾。

不愧是才貌雙絕的楚風國長公主,看來什麽都瞞不過她的眼呢~

“好了好了,今日正好你們叔侄二人都在,不如咱們喝幾杯!”

朔帝拂了拂袖,讓宮人送了酒上來,三人喝了幾杯,聊了幾句,苼王便和楚霜淺一同離開了。

走在路上,楚霜淺沒有開口,苼王看了楚霜淺一眼,笑着開口。

“霜淺,本王以為,本王已經夠狠了,想不到你比本王更狠。”

兩人已經在言語上交鋒過,雙方都知道雙方的意圖,也不必演戲了。

“皇叔何出此言。”

楚霜淺依然在笑,語氣平淡,想在說着事不關己的事。

“想不到你還想到把自己的親生父親給毒死呢!”

苼王爽朗地笑着,遠處看起來,還以為兩人相處得十分融洽。

“不,你比較殘忍…”

楚霜淺眸中寒光閃過,嘴角的弧度更甚。

“我至少能給他一個痛快,你是在慢慢地折磨他。”

苼王只是笑,不置可否,續道:“聽聞宮裏有很多人意外身亡或是失蹤,不知皇侄女對此有什麽看法?”

楚霜淺沉默,走在苼王身前,夕陽照射在她身上,成為這四道紅牆內最美麗的風景。

“本宮只是不喜歡有人在本宮背後像蒼蠅一樣亂轉,皇叔,你覺得呢?”

楚霜淺回眸,露出一個柔和的笑意,連眼睛似乎都在笑,在黃昏的天色下,這抹笑…

有着刀刃一樣鋒利的寒光…

作者有話要說: 老鸨最近在看奧運,其實看到各位運動健兒在場上奮鬥是一件振奮的事,但是總是有網民的留言非常不尊重運動員。

無論輸贏,無論是什麽國家的運動員,都應該送上祝福,畢竟他們的努力是不能被抹殺的,而不是一味的批評。

而且對國外的運動員出言不遜更是不該,這不止是不尊重運動員,更是不尊重那個國家。如果有別國的人诋毀自己國家的運動員,比如霍頓事件,你會覺得憤怒,可是為什麽自己又在做自己讨厭的事情呢?

當然,網絡有言論自由,但是希望大家可以學會尊重,做個有質素的人,大家共勉之。

☆、這功法很霸道

在這地下城裏,看不見日光,看不見月色,也不知道現在的天是亮着還是一片黑暗。

紫湘帶初夏巡視過整個地下城後,不禁贊嘆,這些士兵訓練有素,而且非常自律,看來紫湘這個總教頭的功勞可不小。

回去總部時,墨芯已經醒了,正準備出去找自己。

“本來還打算出去找你倆呢!”

墨芯迎面撞上紫湘和初夏,停下腳步,然後又回到營帳內,到石桌旁坐着。

“墨芯,我已經選好了部隊了。”

初夏從懷裏拿出飛影部隊的兵符,墨芯一看,眼睛也亮了起來。

“你這丫頭挺有眼光的,這飛影部隊我也挺中意的。”

墨芯笑了笑,然後又站起身,拉着初夏正要往外走。

“還沒正式向飛影宣布吧!”

“未曾。”

這七個部隊都是紫湘和墨芯在管,飛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隸屬初夏了。

“好吧,咱們吃過飯就去一趟飛影練兵所吧!”

三人吃過飯後,便去了一趟飛影練兵所,紫湘和墨芯介紹過初夏後,初夏便對着臺階下那跪下的三百人開口。

“從今往後,我淩初夏就是你們飛影的主帥,從此榮辱與共!”

初夏用最大的聲量說出來,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是電視劇的對白都是這麽演的,依樣畫葫蘆準沒錯。

“是!屬下必定誓死追随淩主帥和長公主!”

初夏看着三百個士兵齊刷刷地向自己跪下,還用最振奮的聲音說效忠自己,那一刻,初夏頓時覺得,自己有了身為将領的擔子,責任和使命。

“都起來吧!”

現在,她手握飛影的兵權,那麽她就更有能力為楚霜淺登上她夢寐以求的帝位!

“好了,接下來我會和紫湘負責記錄其餘六個兵種的軍事訓練情況,而初夏你負責記錄飛影的,現在去熟悉一下飛影的運作,我和紫湘就不陪你了。”

說完,墨芯拍了拍初夏的肩膀,以示鼓勵。

“好的。”

墨芯和紫湘走了,而初夏也走到站得整齊的士兵之間。

“飛影教頭。”

初夏叫了一句,軍隊前列有一個俊俏的男人威武地踏前了一步。

“在!”

“名字。”

那男人深吸一口氣,然後精神抖擻地開口。

“鐘大凡!”

初夏從隊伍間,走到前列,看着那俊俏的男人,那雙深邃的黑眸透着淩銳的目光,英氣的輪廓,鼻子高挺,目不斜視,正氣凜然,身穿輕便的黑色輕盔甲,初夏對這個鐘大凡第一印象非常不錯。

“好,以後訓練的事你照着以前的方法走就好,現在你帶我巡視飛影訓練所,其餘人繼續訓練!”

“是!”

初夏說完,其餘人都散了,而鐘大凡抱拳,彎腰。

“淩大人,屬下現在就帶你去巡視。”

鐘大凡一邊走一邊跟初夏講解。

“大人,飛影主要訓練是暗器,速度和靈活,每個士兵腿上和手腕上都系了鉛塊,執行任務時才會拆下來。”

随後鐘大凡帶初夏走過幾個不同的訓練場,只見每個士兵都在賣力地訓練着,初夏對于他們的訓練都非常滿意。

“那麽跟我說說士兵們的情況。”

鐘大凡開始細心地說着最近士兵的狀況,一切都在正常範圍內,而只有數個士兵因為是新兵,所以進度還在努力地跟上。

“好,你去做你的事吧,辛苦你了。”

巡視完整個飛影訓練所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而初夏跟鐘大凡拿了最近幾年的訓練記錄後,就回到總部去了,而墨芯和紫湘也早就在了。

“完了啊初夏,來。”

墨芯招手讓初夏過來,而那石桌上擺了整套輕盔甲,從頭盔至長靴。

“你對服飾比較在行,你看看這輕盔甲有什麽需要改進的?”

初夏拿起那盔甲看了看,似乎沒什麽可挑剔的,布質地柔韌,硬件部分用了重量輕卻堅硬的金屬,初夏不知道這些材質在楚風國叫什麽,但是卻非常好,而且一套輕盔甲價格應該不菲。

但是看了看頭盔,初夏卻指住遮住臉頰位置的部分。

“這裏要加長,因為這裏…”

初夏摸着自己的腮幫子,續道:“有很多血管,如果沒有保護好,被擊中很容易會暈過去。”

墨芯點了點頭,把初夏說的記下來。

“好,那麽我們休息好了就出發去幻星古城吧,幻星古城就在無缺城附近,莫約一日光景便可到達。”

那麽近初夏還以為這幻星古城很遙遠呢。

“我也要去。”

紫湘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那充滿水汽的目光帶着強烈的祈求。

“姐姐我都快三個月沒出過這地下城了,不過就去一兩日…”

墨芯捂住眼睛,一臉無奈。

“去去去,別跟我撒嬌。”

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簡直就是上帝派來禍害人間的。

“墨芯妹子,你最好了~”

說完紫湘馬上去收拾行裝了,這女人是有多渴望出去啊,初夏看見那女人的背影,不禁苦笑。

三人在收拾行裝時,紫湘不小心碰到初夏的手,一股不尋常的寒意傳來,讓她不禁縮了縮手。

“怎麽了?”

初夏發現這妖精一般地女人看着自己若有所思。

“你介意讓我看一看你練的是什麽功法?”

紫湘皺起那好看的眉毛,第一次看這妖孽這麽正經的樣子,初夏也只好從行囊中拿出那一張記載了自己所習的功法的羊皮。

紫湘仔細看着那功法裏的每一字每一句,眉頭越蹙越深。

“這功法很霸道,雖然威力強大,但稍有不慎就會被那寒冷的內力反噬,爆體而亡。”

紫湘一說,初夏心裏一顫,說沒吓到是假的,她從來不知道這功法原來是這麽霸道的,她只知道自己修煉內功以來,身體的确好了不少。

“不過好在你體內本來就有一股寒氣侵體,完全中和了這內力的霸道,看來傳你這功法的人,武學知識一定很高,這功法不是常人能學的,給了你反而成了最适合的功法。”

聽紫湘說完,初夏更是訝異,那時候彧風只是說這是強身健體的內功,想不到竟是如此厲害,以彧風在武學上的認知,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功法的厲害,他不把這功法的厲害說出來,是怕自己覺得這功法太貴重不能收罷!

“看樣子你好像對自己所習的功法不甚了解呢,不過我也不是八卦的人,至于誰傳你這功法的,姐姐我沒興趣知道,只是你練這功法切勿操之過急,否則你會駕馭不了這功法的霸道的。”

說完,紫湘也就繼續收拾行裝了,嘴裏還哼着小曲。

初夏看着自己的手掌入神…

仿佛回到了和黑衣人戰鬥的那時候,那一掌,已經讓黑衣人喪命了…

我所習的功法…竟是如此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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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栾宮裏,自從雲貳雲叁一人重傷一人失蹤後,人心惶惶,然而若水的态度似乎對此事顯得很平靜。

若水站在文敏身後,看着文敏作畫,文敏其中一個興趣就是作畫,通常文敏作畫的時候會很沉默,不說話,但是今天卻開口了。

“雲貳雲叁是你做的吧!”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文敏停下手中的筆,站直,卻沒有回頭看若水。

若水沉默,文敏是聰明人,宮女都會武功,雲貳雲叁的武功更是其中武功上乘的,外人若是進來凰栾宮行兇必定逃不過自己和中人的耳目,所以只能是凰栾宮裏的人做的,而且這個人的武功更是高強。

“若水…你究竟…要做什麽…”

文敏回頭,那美眸裏盡是疑惑,還有害怕,文敏不知道若水是敵是友,究竟隐瞞着她什麽。

若水依舊沉默,雲貳雲叁的确是她所傷的,她奉無憂王之命鏟除苼王的內應,鋪平楚霜淺登基的道路。

空氣一下凝固了起來,兩人僵持不下,最終若水還是開口。

“娘娘,奴婢不會害你。”

若水有很多話想說與文敏知道,但是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自己承受,話到嘴邊,只剩這短短的幾個字。等到成事的那一天,相信文敏會明白的。

還不等文敏回應什麽,門外就傳來宮女的通報。

“啓禀敏貴妃,皇上剛才派人來傳話,今晚會擺駕凰栾宮。”

這一句話敲響了文敏心裏的警鐘,朔帝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因為身子一直不好,對房/事一直有心無力,但傳言最近朔帝的寒疾有所好轉,想不到是真的。

文敏下意識地看了看若水,兩人四目相觑,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

文敏現在才發覺…

自己已經無法和朔帝行夫妻之禮了,心中似乎根植了一個人,她已經無法再與別人行夫妻之禮,就算那個是自己的丈夫。

心中突然冒出一陣酸楚和惡心,從來未有過的感覺,文敏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變了。

“本宮…知道了…”

文敏看向若水,那顫抖的身軀,那隐忍的雙眸,已經積攢了太多的淚水,然後無情地滑落…

而文敏露出一個絕望的笑容,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笑容可以如此的絕望,可以如此的痛。

“若水,你幫不了本宮的…”

活在這深宮裏已經是一種傷害…

活在權治陰謀之下…文敏只是一個棋子…心裏滿滿的都是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 老鸨的新文《女道士下山》的文案已經開出來了,不過還沒開始更文,打算多碼一些存稿再更,有興趣的讀者大大能去看看文案,若感興趣可以先收藏,等更文,哈哈哈~

因為老鸨今天還是要看奧運,所以還是早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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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花~

☆、我只有你了…

“若水,你幫不了本宮的…”

文敏随手一筆,把本來即将完成的畫,填上了一道黑色的痕跡,狠狠地毀了自己的作畫。

若水上前握住文敏的手,文敏掙紮了幾下沒掙脫,也只好讓若水握住,感受這個人身上傳遞而來的溫度。

“等我…”

若水放開文敏,一個矯捷的身法,破門而去,踏着輕功,消失在夜空中,而文敏想追,輕功卻不如若水,自己走到門前,若水已經消失了。

心中一片恐慌冒上心頭,若水到底要做什麽?

若水腳踏在朱瓦上,用最快的速度行走着,那輕巧的身法仿佛只是一根羽毛落在朱瓦上,沒有一點動靜。

很快若水就來到了朔帝的書房前,眼裏露出陰冷的光芒…

文敏在寝宮,從未有過的驚恐,有好幾次她都想出去找若水,但是卻不知道若水在什麽地方,若是朔帝剛好這時候,而她不在,恐怕又不知道要惹出什麽亂子。

半個時辰過去了,文敏手心出汗,深怕若水會有什麽危險。

卻在此時,卻聽見凰栾宮外一陣銅鑼聲敲得起勁,文敏疑惑,什麽地方失火了。

她走出寝宮,随口問了一個宮女,那宮女道是朔帝的書房失火了!說是有刺客放火!

文敏心頭一驚,連忙問: “那…那刺客怎樣了?”

如果文敏沒猜錯,那所謂的刺客就是若水!

“聽說衛兵追了那刺客好一會兒沒追上,讓她逃了。

此時文敏松了一口氣,仿佛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而此時朔帝身邊的宮人來傳報,書房失火,許多文獻都被燒毀,朔帝龍顏大怒,今晚不來了。

文敏遣退了宮女,看着凰栾宮那扇大門,為什麽那人還不回來?不,那人肯定會回來的…

文敏回到了寝宮等待,宮女都說她逃了,她一定是逃脫了…可是她這麽冒險去放火…衛兵防衛如此慎密,難道就不怕被殺麽?!

越想越氣憤,一團火燃燒在自己的心中…

此時一個人推開了寝宮的門,若水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文敏一見是她,馬上走到若水跟前,揚手就是一個巴掌。

若水捂住臉,還不等她有其他任何反應,文敏一手環住她的脖子,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一個灼熱的吻就落在自己的唇上。

若水睜大眼睛,很快就回過神來,熱烈地回應文敏,唇舌交纏,抵死纏綿。

文敏的動作是急切的,仿佛要在眼前的人吞進肚子裏,而若水已經被文敏逼退到門上,熱烈地纏綿。

若水卻發現,嘴角有一抹鹹味,她緩緩推開文敏,只見文敏的的頰上有兩行清淚。

若水心裏一疼,身手抹去文敏眼角的淚,連手也在微微顫抖。

“文…敏…”

她沒有看過文敏如此脆弱,文敏在她的眼前永遠都是那麽的堅強,就算是假裝的。

“若水…”

文敏一手摘下頭上的發簪,一頭青絲傾斜而下。

“我什麽都沒有了…這地位…這些華服…”

文敏除去腰帶,脫下華麗的外衣,一直除下身上的衣物,只剩下那雪白的肚兜和亵褲。

“這身份…所有所有都不是我的…”

文敏吻上若水的唇,閉上眼,眼角一滴淚流了下來。

“我只有你了,你千萬不要出事…”

若水溫柔的抱着文敏,像是抱着一間易碎的人…

她不知道原來文敏如此在乎自己,就連自己可能遭遇危險,她都承受不了。

“在這深宮裏…我什麽都沒有了,若水…不要離開我…”

衣衫盡解,滿室春/色…

若水若是沒事,文敏還能僞裝自己…僞裝成若水并不重要…可是當她有事,原來根本騙不了自己…自己只想她留在自己身邊,就算自己忍辱偷生,只要她在…什麽都可以…

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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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朔帝書房失火。”

千色幽幽說了句,聽着遠處的銅鑼聲,楚霜淺的眉頭不禁輕蹙,只是應了一聲,并沒有繼續關心下去,也不關心朔帝有沒有受傷。

此時一襲紅衣翩然而至,那人的眸裏有隐隐約約地寒光。

“不知安殿主殿內的內亂可是解決了?”

楚霜淺輕啓紅唇,擡眼看着安煊陵。

前幾日,楚霜淺将十面神鬼修羅的事情告訴了安煊陵,估計此人留在京城,很久未曾回過修羅殿,所以對現在修羅殿的狀況一無所知。

經安煊陵查知,造反的是副殿主遼殲,私下拉攏殿中殺手,派人刺殺林舒語,派出十面神鬼修羅,勾結苼王,企圖把自己拉下殿主這個位置。

勾結誰,安煊陵倒是不介意,安煊陵介意的是,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撒野,而且還刺殺林舒語,真是活膩了。

“殿內之事,長公主就不必費心了。”

安煊陵殺了很多叛徒,但是卻讓遼殲逃了,據聞是逃到幻星古城去了,整頓修羅殿一番後,她才回來京城的。

“那不知安殿主前來,所為何事?”

安煊陵絕對不會因為想來看看楚霜淺而來到冷月宮的,而且也沒透露修羅殿的事,那麽肯定是另有所求。

“我有事要到幻星古城,舒語就請公主照顧了。”

說完,不等楚霜淺回應什麽,安煊陵就轉身走了,而楚霜淺也只是淡笑不語,安煊陵知道下個月就是暻王和林舒語成婚的日子,她自然不會讓林舒語有事,只是自己親自來說一趟,總是安心。

而楚霜淺自然打探到了遼殲在幻星古城,而安煊陵此去定是要殺了這遼殲。

“公主,墨芯和初夏就在無缺城,怕不怕那遼殲…”

千色輕聲問道,無缺城和幻星古城之間的距離只需一日的腳程,而遼殲又在幻星古城,千色這是怕遼殲對兩人不利。

“無須擔心,不是還有紫湘那女人在麽?”

楚霜淺只是笑,她并不擔心初夏和墨芯,因為有紫湘那女人在,遼殲估計連她們的毛也碰不着。

“還有一事公主,苼王所管轄的琉璃城附近幾個城鎮陸陸續續有幾波人馬往京城靠近,他們都喬裝成商人,平民,流氓,農民,武林人士…”

千色說着,而楚霜淺擡頭,輕蹙柳眉…

“苼王的動作還挺快的,不過那幫人要到京城還有些時日。”

楚霜淺頓了頓,續道:“讓墨芯和初夏回來之時,調幾波人馬回來,在京城,方便本宮派人半途截殺苼王的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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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姐姐我好久沒見過陽光了!”

紫湘這回總算穿上了比較多布料的衣裳,至少胸前的風光是嚴密地遮住了,不過還是一身紫衣,似乎她酷愛紫衣。

紫湘張開手,深呼吸一口氣,露出歡暢的笑容。

估計真是憋壞了吧,這出來後,在無缺城已經各種興奮,如今到了幻星古城,在這古色古香,而且樸素的城鎮裏,她更是放松自己。

初夏環顧這幻星古城,沒有自己想象中浪漫夢幻,但是确實民風樸素,一片鳥語花香,這裏的人都穿着樸素的衣裳,養着蠶,織着布,有着很多家染坊,織坊和成衣店。

初夏喜歡幻星古城,不禁這裏有各種布料,各種織坊,而且這裏更是一片祥和樸素,在這裏生活定是很惬意。

三人用三天走過了幾家織坊和染坊,一番比較和篩選後,也從幾家織坊分別訂購了布料,然後送到無缺城。

在幻星古城逗留了三天,初夏是愈發喜歡這裏,生活真是太惬意了。正當三人要離開之時,聽到一件事卻讓她們不得不在意。

“聽說破廟來了一個外地人。”

“是啊,而且還帶着劍,目露兇光,恐怕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真希望他快點離開咱們城,不然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亂子。”

三三兩兩的鎮民走過,三人聽到後,交換了一個眼神。

“不會是沖我們來的吧?”

初夏開口,最近盯上她們的人可不少,她可還記得那個在無缺城郊外,祝素素墳前企圖刺殺她們的黑衣人。

“來就來呗~姐姐正想松一松筋骨。”

紫湘露出嬌媚的笑容,也不知是想開架還是想勾引人。

此時,一抹紅衣閃過她們的眼簾,而那紅衣女子率先注意到了她們三人。

“是你們?”

安煊陵率先開口,手中持着劍,那雙美眸盯着三人。

“喲~是修羅殿的殿主啊~好久不見呢~”

安煊陵看着紫湘,很久沒有這個女人的消息,想不到她沒死,還花枝招展地跟自己打招呼。

紫湘這死女人,一直是修羅殿略遜于絕殺樓的其中一個原因,安煊陵當真恨不得這女人永遠失蹤。

“你怎麽來了”

初夏也好奇,這個女人經常進冷月宮找林舒語,怎麽會突然來到了幻星古城,還一身殺氣,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殺人。”

簡潔直接,安煊陵說完便掠過她們身邊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鸨來更文了,這幾天精神不太好,熬夜看奧運的後果,T^T

然後老鸨會先更一章《女道士下山》大家可以看看畫風如何,等快更完公主文的時候我才會開始更女道士。

希望公主文可以在百章內完結,雖然神君文也這麽說過,但是還是超過了100章,哈哈哈~

撒花花吧!

☆、回宮

“殺人。”

簡潔直接,安煊陵說完便掠過她們身邊走了。

紫湘聽到這兩個字,雙眸似是閃過異樣的光芒,然後急忙去拉住安煊陵。

“殺人?要不我幫你,姐姐我好久沒松過筋骨了。”

安煊陵睨了紫湘一眼,這女人的秉性還是沒有改,看見誰也喊自己姐姐,也不知道自己和她不過是同齡人,二十出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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