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我殿內之事,不用你這個外人插手。”

說完就要走,豈料紫湘卻撲哧輕笑起來。

“不如我倆比賽,看誰可以先殺了那個人。”

紫湘那嬌媚的語氣說着殺一個人,這種事看起來對她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

墨芯倒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初夏也想看看這紫湘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安煊陵冷眼看了紫湘一眼,先不說自己要殺什麽人她不知道,而且初夏和墨芯在這裏,楚霜淺那女人一定是給了他們什麽任務,所以安煊陵也沒有理會紫湘,直徑走了。

“那女人怎麽變了這麽多,以前可是一言不合就拔劍,現在居然就這樣走開了,無趣無趣~”

紫湘嘆了口氣,攤了攤手,一副很遺憾的樣子。

“紫湘,你真的要留在這裏?”

初夏疑惑地問道,這個女人什麽時候是真什麽時候是假,她可分不出來。

“當然~姐姐可從來不說大話的。”

說完,紫湘一手勾住墨芯,一手勾住初夏。

“走~我們去破廟找人去~”

不等墨芯和初夏拒絕,就被紫湘拖着去幻星古城的破廟,這個女人的執行力還真是強。

三人來到破廟不遠處,紫湘便停住了,往周圍看了看,并沒有看到安煊陵那女人,這才安心地慢慢往破廟走去。

“你還真的要跟安煊陵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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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芯也說不準這女人的思維,有時候成熟穩重得讓人感到可怕,有時候又幼稚又貪玩。

“真的啊,就說了姐姐我不說大話。”

初夏看了一眼墨芯,自己和墨芯會不會有危險?

“安煊陵出手,只有兩件事,一件是殺武功極強的人,一件是殺修羅殿的叛徒。”

紫湘緩緩解釋,然後繼續道: “武功和安煊陵不相伯仲的人不多,絕影,千色,還有琉璃城的一個高手,而這些人現下都沒有必要和安煊陵起沖突,唯一的可能就是修羅殿的叛徒。”

紫湘的眼裏閃爍着躍躍欲試的光芒,還有一種令人感覺絕望的陰冷傳遞而來,初夏知道,這是在惡劣的殺戮環境中磨練出來的,一種殺氣散發而出時,令人絕望的冷。

“放心,姐姐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說完,把墨芯和初夏留在破廟外,而自己跑了進去,很快就聽到打鬥聲傳來。

“你…是紫湘?你為何來殺我”

一個男人憤恨的聲音傳來,有些氣喘,看起來受了不輕的傷。

“姐姐要殺你便殺你,沒有為何。”

初夏不知道紫湘用的是什麽武器,她并無帶劍,也不見她拿了什麽武器,難道說是赤手空拳。

破廟裏面又傳來了打鬥聲,很快一個男人似是被人踹了一腳,飛出了破廟,痛苦地倒在地上,頭吐一口鮮血。

那男人看到初夏和墨芯,他似乎認得墨芯,知道她和紫湘是同夥的,正想要跑過去把墨芯擒住,就在翻身走了一步,一根銀絲從破廟裏飛了出來,拴住那男人的脖子,立刻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紫湘從破廟裏走出來,手拉了拉,那根銀絲便勒得更緊,那男人忍不住脖子的疼痛,跪倒在地上,雙手想要拉扯脖子上的銀絲,奈何銀絲太細,他根本摸不着。

“我說遼殲啊,死到臨到頭還想動壞腦筋,真是該殺。”

紫湘另一只手探了出來,只見她的衣袖裏飛出另一根銀絲,捆住了遼殲的身體,雙手一收,遼殲立刻被紫湘拉到她的身邊。

“咳咳…呃…”

遼殲雙手想要抓住脖子間的銀絲,但是卻抓不着,只是痛苦地發出呻/吟,那道血痕越來越深,遼殲的臉色越來越紅,已呈豬肝紅色。

此時,一抹紅衣掠過初夏和墨芯身邊,拔劍指着紫湘。

“放開他,他是我的獵物。”

安煊陵那冷冷的語氣傳來,傳遞而來的是最可怕深淵般的絕望。

“不可以喲~是我先找到他的。”

紫湘雙手一拉,那銀絲肋得更緊,那遼殲恐怕要不久于人世了,而初夏別過頭,她殺過人,她有看過別人殺人,但是她不忍心看着別人生不如死的樣子。

安煊陵二話不說,手中的劍像是暗器一樣飛了出去,寒劍直/插心髒,遼殲瞬間沒了氣息,只聽紫湘‘啧’了一聲。

“無趣。”

紫湘反手撤回了手中的銀絲,而遼殲沒了銀絲支撐便直直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安煊陵冷冷地看着遼殲,這個男人私自決定和策劃了很多刺殺任務,為修羅殿惹來了不少麻煩,但念在他曾經為修羅殿出過不少力,如今也就給他一個痛快吧。

安煊陵把劍收回來,然後轉身就走。

紫湘一臉無趣,她走到初夏和墨芯身邊。

“走吧!”

看着紫湘的背影,初夏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紫湘,一個心狠手辣,殺人于舉手投足間的女人。

每個人都有兩面,紫湘也好,墨芯也好,楚霜淺也好,就算是自己也有兩面,而自己的另一面,或許這一面已經慢慢地顯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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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的腳程,三人已經回到無缺城的地下城,而才剛回到,信使就傳來的楚霜淺的命令。

“長公主的意思是,讓我們調動幾波兵馬回到京城,我們可以讓他們僞裝成商隊和平民。”

墨芯說着的時候,眉頭有不禁緊蹙,而初夏也一臉凝重。

想不到楚霜淺已經要用上這些士兵了,看來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日子,苼王已經有不小的動作了。

“我會調動部分擅長近身搏擊的飛熊軍和部分擅長劍術的劍神軍去。”

墨芯說着已經從懷裏掏出兩塊玉佩,一個是利爪形狀,一個是長劍形狀。

“那我調動飛影。”

墨芯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向紫湘。

“長公主這次讓你帶兵到明月城,長公主會再派人擔任總教頭一職。”

墨芯幹淨利落地分配着工作,而紫湘立刻笑靥如花。

“姐姐終于可以離開這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了。”

紫湘臉上的喜悅怎麽也藏不住,初夏看了也不禁輕笑。

“好了,休息一晚,明日便啓程回宮吧!”

初夏看着各自走到榻上的墨芯和初夏,不禁有些緊張,終于要開戰了麽?

京城即将會上演一陣腥風血雨,而這世道也即将不太平了。

翌日,初夏讓鐘大凡點兵一百五十,墨芯帶了部分的飛熊軍和神劍軍,紫湘帶了血刃軍和飛羽軍,兵分三路回去明月城和京城。

初夏和墨芯打算在明月城再會合,而第一次自己走在宮外,難免有些緊張。

初夏坐在馬車裏,身邊都是喬裝成平民,商隊和農民的飛影士兵,還有一人充當她的馬夫。

三日後,三個部隊終于抵達了明月城,初夏讓士兵們四散于明月城中,免得惹人懷疑,而墨芯亦是一樣,兩人讓士兵們在她們離開明月城之時,便随後跟上。

“姐姐我終于回到明月城了~”

紫湘開心地環顧着周圍,然後一直往醉夢輕歡樓的方向走去。

初夏思慮了一下要不要去醉夢輕歡樓跟絕影打個招呼,但墨芯卻緩緩開口。

“我們還是趕緊回到宮裏吧,當務之急是了解現在宮內的情況。”

墨芯知道楚霜淺急召無缺城兵馬,宮中定有大事發生。

“嗯,好。”

楚霜淺突然召兵馬,那麽此時肯定不尋常。

初夏和墨芯上了馬車,一同前往回宮的路上,招呼也沒跟紫湘打一個,反正這女人也肯定忘了她們,一定是為了逃脫那地下城而高興着。

紫湘回到醉夢輕歡樓,又是喝酒又是大魚大肉地,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從監獄裏逃出來的。

“想不到白鳶你受了這麽重的傷。”

在絕殺樓的日子,就數白鳶和紫湘的感情最好,雖然紫湘這女人腹黑,成天捉弄她,但是白鳶似乎練就一身百毒不侵的性格,也就任紫湘鬧,反正也量紫湘也弄不死她。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想到絕影那溫柔的神情,自己的嘴角就禁不住往上揚。

“是啊,這麽多年,終于拾得美人歸了。”

白鳶雖然沒有說過絕影的事,但是紫湘看得出,這丫頭是一直都喜歡絕影的,只是她不說,自己也就不提了。

“你呢,沒在地下城找到意中人?”

白鳶不能喝酒,只能看着紫湘大口大口地喝。

“地下城除了暗無天日,就全都是男人的汗味,你姐姐我能在裏面待這麽久就已經不錯了,還說意中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姐姐我,只喜歡游戲人生。”

紫湘吃了口肉,喝了口酒,就算是食相,這女人也像在勾引人似的。

此時,白鳶的房門被推開,只見白塵慢慢地走了進來。

“對了,你家姐姐似乎就真的有了意中人,我見小初夏手上拿着的可是她的佩劍。”

紫湘暧昧地看着白塵,嘴角勾起一抹狐媚一樣的笑,而只見白塵本來的冰塊臉有着一絲不自然。

“哎~以前吶,跟你借點錢都不讓,現在還把佩劍給別人了,你敢說你不是春/心動?”

紫湘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她多想看這冰塊臉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這太好玩了。

白塵別過頭,不打算回應,本來想來看看白鳶,雖然知道這女人回來了,但沒想到她就在白鳶的房間。

此時絕影推開了房門,然後直接開口。

“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絕影知道,楚霜淺把紫湘給放出來了,那麽肯定有兵也一同帶出來了,肯定有事發生了。

“我也不清楚,楚霜淺那女人只讓我在明月城待命,不過…我想兵都調出來了,估計苼王那狼子野心的,肯定也派兵前往京城了。”

紫湘喝了口酒,嘴角是一抹笑,眼睛發出幽幽的光芒,這女人成天一副不正不經的模樣,但是其實她比誰都看得更透徹。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大家有木有看羽毛球,在老李和老林擁抱那一刻,承載了我的青春裏對羽毛球的所有記憶,當他們交換球衣那一刻,我知道屬于他們的時代結束了。很感謝羽壇有他們兩個,所以羽壇才有了這段美麗的傳奇。

好了,回宮了,昨天作者君實在是精神不佳,熬夜看奧運熬了好多天,洪荒之力用完了,今天下午還睡了很長的午覺。

撒花花撒花花~

☆、坦白

初夏撩開窗簾,看着街道在自己眼前一幕一幕的風景像一幅畫從眼前走過,外面有笑聲,有叫賣聲,更有一些潑皮的聲音,但是卻無法奪走這一片祥和的畫面。

或許很快,就會有戰争了,或許很快,這裏的風景就會變成,一片片血腥,然後大家都急忙地逃離着接近京城的城鎮的畫面。

“在想什麽?”

墨芯看着初夏看着外面的街道怔怔入神,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個丫頭又在想些什麽。

“在想…如果戰争真的爆發了…那麽這些畫面會有些什麽樣的變化。”

初夏嘆了口氣,墨芯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若非到了最終的時刻,長公主是不會動用兵力的,但是若是被苼王多位成功,那楚風國更是民不聊生。”

墨芯頓了頓,續道:“苼王野心極大,早對邊界的貪狼有并吞之意,若是舉兵貪狼,那恐怕人力物力就要大大消耗了。”

墨芯看着初夏,仿佛帶着無奈,但也帶着一種透徹。

“為了和平而戰争,或許是一個矛盾的借口,但是…這是真實的殘酷的現實。”

墨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睡一會兒吧,回到宮裏估計事會有很多。”

初夏只是‘嗯’了一聲,放下窗簾,靠在角落,也不理馬車的颠簸,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下去了,這幾日來一直趕路,事也多,也是累了。

昏昏沉沉在馬車裏過了三天,終于也回到宮中,回到的時候是正午,楚霜淺剛好不在,估計是去朔帝那裏議事了。

“初夏你終于回來了。”

小竹和子月馬上過來給了初夏大大的擁抱,兩個朋友身上溫暖的氣息,讓這幾天的疲勞一掃而盡。

“你出去這幾天也不知道我們多擔心,走之前只是跟我們說出去辦事,音訊全無的,又不說是辦什麽….”

小竹一直說,說着說着竟是紅了眼眶,初夏撲哧笑了出來,自己回來了,反過來倒是要安慰這可愛的小竹了。

“你啊,就知道瞎操心。”

初夏一指點在小竹的額頭上,然後子月笑着拉着初夏就往自己的睡房走。

“初夏,我跟你說,那天我和竹子到饕餮宮弄了些好吃的…”

三人走着走着,聲音也越來越遠了,墨芯看着她們的背影,不禁苦笑,自己這是被落下了。

當自己走到自己的房門前時,那個人正站在自己門前,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

“歡迎回來。”

畫皮張開雙手,準備擁抱墨芯,卻見墨芯輕笑。

“都老大不小了,還玩什麽浪漫。”

墨芯輕輕将畫皮推開,卻被畫皮拉住。

“到老也要浪漫。”

畫皮從後給了墨芯一個大大的擁抱,把頭埋在她的頸間。

“我想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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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楚霜淺才從朔帝那裏回來,一身疲累,卻沒有往寝宮去,而是去了初夏的房間。

而見初夏趴在榻上,一手吃着蜜餞零嘴,一手端着書來看,聽到推門聲,緩緩說了句。

“竹子別再給我送零嘴了,夠吃了。”

初夏沒有回頭,兩個腳丫搖啊搖的,嘴角細細咀嚼着東西,看起來心情不錯。

“是啊,再吃下去就要變小胖子了。”

那溫柔纏綿的聲音傳來,初夏一個激靈,扔了手上的書,坐了起來,看清楚來人,那人在黃昏那殘陽的照耀下,愈發的美麗不可方物。初夏站起來,跑到楚霜淺身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楚霜淺寵溺地拂過初夏的後腦勺,溫習着她的發香,整個人也平靜下來。

初夏松開楚霜淺,開口道:“長公主,那無缺城的兵…”

還未說完,楚霜淺就搖了搖頭,道:“先不說這些。”

楚霜淺拉着初夏坐到床邊,然後溫柔地将初夏額前的發別到耳後。

“你氣色不太好,這些日子是否很勞累?”

初夏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不累啊,反而學到了很多東西。”

這次無缺城之旅,的确讓初夏學到了很多,心境也有所不同了。

楚霜淺握了握初夏的手,卻發覺異常寒冷。

“你的手這般涼,是不是身體有哪裏不适?”

楚霜淺皺起了眉頭,擔憂地開口,這丫頭的身子在冰窖出來之後就愈發的孱弱了。

初夏有點心虛,這種寒冷不是因為她身體不好,而是因為她所習的內功所致,但是內功是彧風給的,自己怎麽跟楚霜淺開口。

“霜淺…我有一件事瞞着你…”

初夏低下頭,手指擰在一塊,仿佛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

“等你想說那天,再說吧。”

楚霜淺輕笑,拍了拍初夏的頭,另一只手把初夏的兩手握住,給她溫暖。

“你不怕…這件事對你有影響?”

初夏吃驚地看着楚霜淺,難道她就這麽信任自己,難道她就不怕自己做過的這些事情會影響到她後來的路麽?

“不怕,因為本宮信你。”

楚霜淺始終在笑,無論初夏做過什麽事,她都願意為她擔着,或許做過最不劃算的事,就是愛上這只小倉鼠了吧!想到這,楚霜淺不禁苦笑。

初夏不禁濕了眼眶,然後撲在楚霜淺懷裏。

“我一直一直怕你責怪我,怕你生氣,可是若我不這麽做,我過不了自己那關。”

初夏在楚霜淺的懷裏悶聲說着,而楚霜淺也只是拍着她的後背安慰。

“那你願意說說看這能讓本宮生氣的事是什麽麽?”

楚霜淺緊了緊懷裏的人,不禁苦笑,現在倒像是初夏受了委屈,自己要安慰她來着,愛情這東西啊,真是無理取鬧得緊。

初夏從楚霜淺懷中擡起頭來,那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楚霜淺。

“本來我不打算告訴你的。”

說到這裏,只見楚霜淺挑起眉,嘴角勾起一個暧昧的弧度。

“我…我…我…”

連續好幾個‘我’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而楚霜淺依然耐心地等候。

“我…那個苼王派來的刺客是我救走的!”

初夏說完,立刻低下頭,沒有任何聲音,空氣一片安靜,而初夏的心情卻是越來越忐忑,等待着楚霜淺的宣判。

“就這點事?”

楚霜淺的語氣像是‘說完了’的感覺,然後初夏擡起頭,看着楚霜淺嘴角的笑,心中的忐忑散去了幾分。

“你不生氣?”

初夏試探性地說着,而楚霜淺立刻板起臉。

“生氣。”

初夏倒吸一口冷氣,不等自己有什麽反應,楚霜淺就繼續開口。

“生氣你藏一個大男人在自己的房裏。”

初夏的心情突然從忐忑變成了驚喜,這楚霜淺居然耍自己來着!

“你耍我!耍我!”

初夏作勢就要去咬楚霜淺,被楚霜淺輕巧避開。

“你還沒說完呢。”

楚霜淺還是很冷靜地,雖然那眼神還殘留着一絲調皮,但是依然冷靜如常。

“他給了我一套功法…”

初夏把來龍去脈說給楚霜淺聽,就連紫湘對于這套功法的看法也一并說了出來。

“嗯…懂得知恩圖報的人,看起來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

楚霜淺攤手,兩指搭載初夏手腕的脈搏上,的确有一股帶着寒氣的內力在體內緩緩流動。

“你這也算因禍得福,反倒是解了這寒氣入體的問題。”

楚霜淺和初夏聊了一會兒關于功法的事情,卻半句沒提皇宮裏最近的近況,楚霜淺現在只想和安靜地跟初夏共處,并不想理那些惱人的皇權陰謀。

“對了。”

楚霜淺從懷裏拿了一封書信出來。

“這是前幾日鍛造宮的人送過來的,說是給你的,本宮便給留着了。”

初夏一看那封書信,便知道她之前讓鍛造宮的師傅們為她打造的劍已經是完成了,初夏故作神秘和平靜的手下,放在床邊。

兩人聊了一會兒,楚霜淺從初夏的房間出來時,天色也暗了下去,而楚霜淺的心情卻好了不少,這一聊可是慰藉了連日來的相思之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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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楚熵坐在大廳的主座中,冷眼地看着苼王。

“聽說近幾日父皇一直召見皇叔,不知所謂何事”

楚熵自然知道這苼王的野心,可是苼王在琉璃城的兵将在千裏之外,他也不怕他能有什麽作為,只是這幾日朔帝一直召見苼王,這讓他不得不擔心。

“多年不見,皇兄找本王敘敘舊罷了,太子放心。”

放心?楚熵冷笑,他可不是什麽蠢人,朔帝與苼王之間一直有芥蒂,敘舊?怕是朔帝恨不得除去這個眼中釘才是。

此時文懿來了,而苼王始終保持着嘴角的一抹自信的笑容,仿佛任何時候,都沒有辦法打破苼王的自信。

“這幾日皇上的身體愈發地健壯,想必苼王的藥起了不小的作用吧!”

文懿天天上朝都見到一個一天比一天健康的朔帝,這讓他的心裏多少有了不舒服,而之前苼王讓自己和太子楚熵給他找來的藥材全是最珍貴而珍稀的,連神農宮的存貨也不多。

“是天佑皇兄,我的藥只是輔助罷了。”

苼王依然從容,而文懿笑着道: “不過本相記得,我們找來的藥材不止能調制一顆藥丸,而苼王您在壽宴上只是贈送了皇上一顆藥丸,不知本相有沒有記錯”

苼王嘴角的笑定格在那個弧度,然後看着文懿,勾起一抹更冷的笑容。

“楚風國大賢臣文懿,果然還是有幾分能耐的。”

前一句是諷刺,而後一句是贊賞,滿堂寂靜,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谌龍獲得奧運金牌,也感謝偉大的李宗偉和林丹給這個年代帶來了一段傳奇,李宗偉連續三屆的奧運銀牌或許也是另一種圓滿,祝福他,也祝福所有運動健兒。

這兩天也真是累,而且還睡不好,這睡眠質素也是醉。

別說了,推倒可能在下章,可能在下下章,是不是很突然?!是不是和驚喜?!

但是肯定是被鎖的,哈哈哈,準備留郵箱吧你們。

推倒要來了,有木有長評?有木有長評?!!

☆、發作前奏

“楚風國大賢臣文懿,果然還是有幾分能耐的。”

前一句是諷刺,而後一句是贊賞,滿堂寂靜,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苼王站了起來,也無視太子楚熵和文懿眼中的怒火,依然保持着最完美的笑容。

“文懿啊文懿,你倒是一個好幫手,不過這楚熵,卻是扶不起的阿鬥。”

苼王指了指楚熵,滿臉的鄙夷,而楚熵沖了過來,卻被文懿攔住。

“楚苼!你以為本太子不敢殺了你!?”

楚熵氣得滿臉通紅,在他眼裏,苼王不過是被發配在遠地的被遺忘的皇族,哪裏能忍受他如此侮辱自己。

“啧啧啧,文懿你看,現在誰處上風誰處下風還搞不清楚,別讓他出來丢人現眼了。”

苼王已然走到了門口,看來已經沒有想要繼續留下來的意思了。

“你!!”

“熵兒!!”

文懿厲聲制止楚熵接下來的舉動,只是冷冷地看着苼王。

“苼王,與虎謀皮我早就想到有這種結果,只是沒想到,你卻先我一步下手。”

文懿本是打算利用苼王的名義招兵買馬,可事還沒成,這苼王已經從朔帝那裏下手了,如今朔帝經常召苼王入宮,那藥丸肯定有問題,而且朔帝現在是信任苼王的。

“霜淺倒是比你高明多了,也難怪你會被逼到走投無路來找本王。”

說完,苼王已經出去了,而一直在門外守候着的彧風也一同離去。

文懿的眸越來越暗淡..

大勢已去麽?…

不…還有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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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湘躲在一角,看着醉夢輕歡樓裏的舞姬華麗的舞步,看着醉夢輕歡樓裏的客似雲來水洩不通,看着這熱鬧的光景,眼中卻閃過一絲落寞,仿佛自己身在熱鬧中,卻是孤獨的。

“你的容貌若是被樓裏的急色鬼看見,那可是會引起轟動的。”

白塵在紫湘身後幽幽說了一句,而紫湘嘴角随即勾起一個美麗的弧度。

“姐姐先謝謝你誇我長得好看了。”

紫湘轉身看着白塵,這人還是一副冰冷冷的模樣,而她也只是睨了自己一眼,就沒有了其他舉動。

紫湘美則美已,但是,卻是有毒的有刺的,接近她身邊的人,輕則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重則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這也是這女人厲害的手段,讓人聞風喪膽。

“江湖人稱黑寡婦的你,若是沒這般容貌,恐怕樓主也選不中你。”

紫湘不是她看過最美的人,但是卻是她看了一眼,就無法忘記的人,這女人自身帶有一種攝人的氣質。

“喲~~今天你這冰塊是嘴上抹了油居然稱贊了姐姐我兩次。”

紫湘步步接近,而白塵戒備地看着她,後退了幾步。

“莫不是看上了姐姐我”

紫湘揚手掩住嘴巴,笑得狐媚,仿佛一個攝魂的妖精,可白塵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

“憑你?”

白塵不是不知道紫湘的德性,這女人要是再繼續跟她糾纏下去,恐怕她就要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了。

白塵轉身離去,而紫湘也只是笑着,攤了攤手。

“這冰羅剎還是這般開不了玩笑。”

紫湘也覺得無趣,随即也離開了,才剛走到後院,紫湘便覺得有一個人暗中監視着她,而她擡頭看了看閣樓上,站在閣樓外的白鳶也向她使了個眼色,看來白鳶也發現了。

紫湘也只是笑笑,既然這個躲在暗處的人想玩,那她就跟她玩玩。

紫湘若無其事地從後門離開,只聽見一陣草動聲,夜,也只剩下寂靜。

紫湘走在無人的街道上,任風吹起她紫色的裙擺,如今本來一副唯美的美人圖,卻帶着絲絲詭異。

紫湘停在街道中央,用手撩了撩頭發,那如瀑青絲就随冷風飄起。

“出來吧,姐姐我玩膩了躲貓貓的游戲。”

紫湘凝神注意着周圍的情況,從陰暗的角落,竄出了幾個人影。

五個黑衣人,而為首的是一個女子,一身黑色勁裝,手執寒劍,面目清秀,白皙的脖子上有一個梅花的刺青,仿佛是在一片白雪中的一株紅梅,非常吸睛。

“黑寡婦!今日我就要殺了你為我爹報仇!”

那黑衣女子的美眸迸發出仇恨的目光,方法要把紫湘給煎皮拆骨。

紫湘一看那女子脖子上的刺青,頓時明白過來。

“哦~原來你是紅梅山莊的遺孤啊~”

紫湘瞬間想起五年前自己在進入地下城之前最後一個任務,就是刺殺紅梅山莊莊主梅珩風,那時候下達任務的人只是讓自己殺了梅珩風并沒有讓她滅莊,不然現在這個女子也不可能站到自己面前了。

絕殺樓行事都是蒙面的,只有紫湘,她可無所謂自己的面容暴露出來,而且她通常刺殺都不想費力,能用腦解決地就用腦,那時候刺殺梅珩風她是勾引了梅珩風打入了紅梅山莊內部,然後再下藥把梅珩風毒死的。

“納命來!”

那女子動手,其餘四個黑衣人也跟着動手,五人圍着紫湘打,紫湘依然顯得游刃有餘。

“你打不過我的,念在與你相識一場,我不殺你,走吧!”

紫湘一個巧妙地身法,逃出了他們的圍堵。

“紫湘紫湘!!我殺了你!!”

那女子似是發了狂似的往紫湘殺來,五年了,人稱黑寡婦的紫湘消失了五年,現在終于找到她了,她不會放過她的!

紫湘手中銀絲飛出,纏繞着那女子的手,痛覺讓女子停下了動作。

“少莊主!”

那四個黑衣人同時圍着那女子,看了紫湘一眼,正要往她殺來。

“敢過來,我就廢了你們少莊主的手。”

那四人知道這銀絲的厲害,刀劍根本砍不斷,心裏只能焦急。

“梅文裳,你要報仇的對象不是我,好好地想想你爹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殺手有殺手的規矩,絕不能透露委托人的任何資料,而紫湘自然沒有打算說出來。

那梅文裳紅了眼,也不顧手上銀絲纏繞的疼,直徑跑向紫湘,紫湘自然也沒料到這丫頭如此,在晃神的瞬間,她被梅文裳眼中的仇恨所感染了,或許,她欠這丫頭的,實在太多,那我便還她一劍吧!

梅文裳的劍已經到了紫湘的腹部,眼見就要見血了,卻叮的一聲,梅文裳手中的劍被一顆石頭彈開了。

一襲白衣落在這寒冷的街道上,白塵冷眼看着一切。

梅文裳看了看被擊落的劍,然後再看紫湘那張妖媚的臉,頓時淚流滿面。

“走吧!”

紫湘收回了銀絲,那女子頹然倒地,那手臂伸出點點血跡,是被那銀絲勒傷的。

“我會殺了你的…”

梅文裳和其餘四個黑衣人逃了,消失在這黑暗的街道中。

“為什麽不躲”

白塵趕了過來,看到的畫面居然是那女子用劍刺向紫湘,而紫湘這女人居然不躲!

紫湘面有難色,嘴角是有點尴尬的笑容。

“那個嘛…案情錯中複雜…”

紫湘還沒說完,白塵就截斷了她的話。

“那女子喜歡你?”

“呃…”

這冰塊什麽時候有了顆玲珑七巧心啊…

雖然紫湘仇家衆多,但是甚少有人會來報仇的,因為他們都知道紫湘只是一個殺手,真正的肇事者是另有其人,而這女子直接來找紫湘報仇,那紫湘肯定傷得她很深,不止是家仇,還有情仇。

白塵看紫湘那樣子,多半是猜對了。

“希望你能收斂你的德性。”

紫湘沒有反駁,這件事真的是一個意外,當年她入住紅梅山莊,作為梅珩風的情人,豈料這丫頭居然對自己動了不該動的念頭,所以在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時,這丫頭幾乎是幾近崩潰的。

白塵有點為那梅文裳感到可憐,誰不愛,偏偏愛上了寡情薄幸的黑寡婦紫湘,注定一身傷,再看這紫湘的神情,除了一點愧疚之外,什麽都沒有了,只能怪那梅文裳遇人不淑。

“當年要你刺殺紅梅山莊莊主的人是誰?”

白塵倒是比較在意這個,紅梅山莊,莊裏每個人雖然武功普通,但是都精通兵法,是這楚風國的一大勢力,軍師幕僚大多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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