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皇,兒臣也曾經看過太子糾纏于憐妃,可是憐妃寧死不從,可見憐妃是清白的啊!”

楚知遙補上了一刀,臉色淡然。

“你們既然都知道,為何不早告訴朕”

朔帝此時顯然氣得不輕,自己一直疼愛的太子,居然做出勾/引自己妃子的事!

“父皇明鑒,當時本宮只覺太子只是一時糊塗,而且憐妃也沒有做越軌之事,不想後宮起亂,便把此事給收在心裏,可不曾想…太子竟是大膽如斯,公然給憐妃書寫情書…”

不得不說,楚霜淺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而且還一臉淡然穩如泰山的樣子,讓人無法對她的話起懷疑。

“你們!…好!你們都說憐妃是無辜的,何不叫她出來對質!”

楚熵怒笑,這些人都是想置自己于死地,他何不拉多一個人來墊屍底!

“皇兄,近日來憐妃受了風寒,身子一直很虛弱,如何來這裏受長時間的審問…”

楚知遙說完,楚霜淺就接了下去,道:“況且,憐妃本身就清白,而且她的父親也是城中有名的名門侯爵,如今把她召來審問,若是處理不當,恐怕還會引起憐妃家族的不滿,還有辱皇家之風。”

“你!…”

“夠了!”

朔帝怒喊了一聲,續道:“楚熵,你太令我失望了!既然你不顧父子之情,還多次欺瞞于朕,在朕面前還把朕當傻瓜!那麽也莫怪朕狠心!來人!把太子押下去,擇日處斬!”

“父皇!饒命啊!”

楚熵被拖了下去,這次閉門審問也算告一段落,朔帝被氣得連連咳嗽,雙頰都憋紅了,而苼王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戲看完了方才開口。

“皇上息怒,皇子中人才衆多,少了一個逆子,皇上還有很多才華橫溢的皇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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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帝此時,擺了擺手。

“皇兄,快拿藥來,朕要服藥休息了,你們都退下吧!”

楚霜淺深深地看了一眼朔帝,雙頰是不尋常的紅,鼻間常有鼻水流出,那脖子的動脈間有一絲黑色,看來中毒已深…那脾氣也愈發的戾氣重了。

很快…或許很快…朔帝便會駕崩了。

楚霜淺看了苼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只可惜,親手殺死朔帝的,不會是你苼王…

以為有一個人…更渴望親手殺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各位看官...昨天老鸨因為選課出現了纰漏在學校奔走了一天,回到宿舍,碼字碼到一半睡着了,後來索性上床睡了...所以沒更,哈哈哈

所以現在楚風國要開始亂了,我的腦細胞也要開始自相殘殺了,哈哈哈

大家中秋節快樂,大學狗差點忘記了中秋節這回事,在外地大家記得打電話給自己的家人或重要的人說聲祝福哦~

撒花花撒花花~~

☆、抵達

楚知遙看着跪着的香兒,嘆了口氣。

“你起來吧!”

香兒的頭如撥浪鼓一般一直搖。

“求…求二公主放過憐妃娘娘!”

楚知遙撫額,苦笑道: “原來在後宮中,本宮就是如此窮兇極惡之徒,動不動就是殺人麽?”

香兒一聽,心卻更慌了。

“不…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楚知遙拍了拍香兒的肩膀,續道:“起來吧,若是本宮要殺她,何必要救她。”

想起來,她把憐妃關在這寝宮裏不讓她出去,豈料還是讓她知道了太子被定罪一事,這不,剛要上吊自盡的時候還好自己及時趕到,否則,這可是一屍兩命。

長公主駕到——

這一聽,本來安下心來的香兒不禁哆嗦起來,一層薄薄的冷汗布滿了額頭。

楚知遙一看香兒鐵青地臉色,不禁有些想笑,看來大皇姐的恐怖程度,比自己高了十倍有餘。

楚霜淺一進來,便看到了楚知遙臉色不太好,便知事情似乎有些棘手。

“參…參見長公主…”

香兒腳軟,如今也站不起來,本來宮女行禮只需欠身,如今香兒的架勢,只欠五體投地了。

“如何?”

短短二字,又冷又淡,香兒連求情的話都吓說不出來。

“性命無礙,只不過…懷了太子的孩子。”

此話一出,楚霜淺眉頭皺了皺,那冰冷的眸掃過床上的人,有那麽一剎那,楚知遙是感覺到楚霜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的,但是很快,不過就一瞬,這股隐約間的殺氣便消失殆盡。

“說說你的打算。”

楚霜淺淡定地坐了下來,而身邊的墨芯給楚霜淺倒了杯茶。

“憐妃染有怪病,會傳染,不得踏出行宮半步,外人亦不能踏入半步,直到病愈為止。”

楚知遙說着,這方法其實很危險,若是朔帝派人查探,那邊很快被拆穿了。

“此時能瞞過去,便安全了,反正…朔帝等不到孩子出生那時候。”

楚知遙說着,臉色閃過一絲狠絕,是的,她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狠起來,那便是遇佛殺佛遇神殺神的角色。

楚霜淺抿了口茶,看着榻上那臉色蒼白的人,沉默…

“傳令下去,憐妃染有怪病,群醫束手無策,只能讓她安心呆在行宮裏養病,除了香兒,誰也不得靠近。”

墨芯點了點頭,而楚霜淺看了還跪在地上的香兒一眼。

“照顧好憐妃。”

說完,楚霜淺便離開了…

楚霜淺不知道為什麽要救這個後宮中可憐的女人,本來她不必冒這個險的,但是…或許…她想守着這宮中殘留的美好。

多年後…楚霜淺知道,這個決定并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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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敏知道了太子之事,文懿已經焦頭爛額了,而她依然悠閑在凰栾宮中,喝着茶。

若水那晚才知道,真正的文敏早已經死了,太子也并非現在這個文敏所生,所以太子出事,文敏不為所動,也不足為奇。

若水看着文敏身上的紅紅點點,是那日她給她服的毒,讓她身上長出紅點,讓旁人以為文敏染了什麽怪病,不敢靠近,主要是…不想讓朔帝靠近。

“太子失勢,本宮在這深宮裏的日子怕是難過了。”

文敏淡淡地說了一句,但是說得風輕雲淡,仿佛說的并不是自己的事。

“我倒覺得,不受人矚目,反倒活得更自在。”

若水為文敏倒了杯茶,只見文敏笑了笑,她心中也正是這麽想的,只是這宮中就算你不招惹別人,別人也會來招惹你,後宮更是如此。

“本宮這時候,是不是該有點傷心的模樣?”

在外人看來,自己的孩子被定死罪,然後自己還在悠閑地喝着茶,那倒真是說不過去。

“太子逃了。”

若水說着,只見文敏沒多少的驚訝,只是抿了口茶。

“文懿那老奸巨猾手腳倒是麻利,這麽快就把太子給救走了。”

說到底,那可是自己親生女兒的孩子,自己的外孫,怎麽可能眼睜睜看着他遭斬首。

“說文懿手腳麻利,倒不如說宮裏的守衛飯桶。”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調侃着宮裏的事,倒真是不像宮裏剛發生了什麽大事的模樣,倒像是兩人在酒樓中說着八卦度過平淡的時光。

二公主駕到——

一個高亢的聲音打破了現在的平淡,二人不禁多了幾分警戒。

此時,一身橘色華麗宮裝的楚知遙徒步而來,身邊沒有任何宮女,這是她多年來的生活模式。

“本宮救下了憐妃,接下來就是你了文敏。”

楚知遙像是自家宮殿一般,很随性地坐下,倒了杯茶。

“什麽意思?”

文敏不明所以,楚知遙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嗯?看來你并沒有跟她說明什麽。”

楚知遙抿了口茶,看向若水,而文敏此時也滿帶疑惑看向若水。

“現在便是說的時機。”

若水說了一句,只見楚知遙聳了聳肩,繼續喝茶,心中不禁感嘆這凰栾宮的茶就是不一樣,香得緊。

“文敏…我是無憂王的人,此次無憂王與長公主聯手要把太子和文懿除去助她登上帝位,而我幫長公主的唯一條件是,保護你和放我們自由。”

文敏看着若水一臉嚴肅的模樣,心中竟有幾分惱怒,竟是一直瞞着我麽?

“所以大皇姐就派本宮來護着你,這後宮每個妃子都如狼似虎,護你無憂,直到大皇姐登上帝位為止。”

文敏聽完楚知遙說話,然後又看向若水…

你竟是瞞了我這麽多事…

“本宮想獨處,你們都出去。”

文敏下了逐客令,她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人,雖說若水的本意是為了她,可是這種被瞞在鼓裏的感覺着實不好受。

若水和楚知遙出去了,離開前若水回望了文敏一眼…

文敏…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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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連續趕了幾天路,也托賴飛影的行軍速度很快,即使是喬裝後,帶上一些不必要的行裝做掩飾,也不影響腳程。

五天後,初夏也終于到了洛水城,初夏不僅感嘆交通工具的重要性,現代有轎車有公交有地鐵,恐怕從京城去洛水城也就十小時左右的路程,現在用馬用腳走,活生生慢了好幾倍。

洛水城盛産美食,才剛進城,便一陣陣食物飄香,讓初夏的食欲都湧了上來。

繁榮的街道上,十有八九都是在擺賣食物,人流也多,酒樓茶樓很多都是坐滿的,這番景色不禁讓初夏一陣欣喜。

“你…你們餓了嗎?要不要去吃?”

梅文裳看初夏一副饞樣,只欠口水流下來了,不禁失笑。

“大家這幾日趕路都累了,去買些吃的吧,我去客棧給你要間上房。”

初夏這時和梅文裳的幾個随從一起混入人潮中找食物,而飛影也散去,各自活動了。

這幾日,初夏跟梅文裳身邊那四個随從感情也是培養得不錯的,雖然第一印象并不好,但是這幾日相處下來,發現了大家的優點,自然而然感情便好起來了。

“阿大!你看這個好像很好吃!阿二!阿三!阿四你們快來看看!”

很快五人便被人潮吞噬了,到了黃昏,初夏和四人才回到客棧,順便也給梅文裳帶了些東西。

“今日并未發現可疑人物。”

初夏把食物放在桌上,今天逛了好幾條街道,并不見什麽可疑的人,飛影那裏也沒有消息傳來,看來苼王的人還沒到。

“我還怕你被這滿目的美食給迷惑了呢。”

梅文裳随手拿了一個煎餅起來吃,那味道也是香脆,不禁感嘆無論來多少次洛水城,都覺得這是個好地方。

“美食重要,可任務更重要。”

初夏笑笑,這時阿大敲了敲門,推門而進,然後給初夏遞了幾封信。

“初夏,這是飛影各個小隊伍送來的信,是他們偵察洛水城後的報告。”

初夏接過信,仔細看完後,神色也變得有些凝重。

“城東有一小波人,莫約二十人住在一間宅子裏,手腕都戴了一條紅繩,雖為商人打扮,卻腳步沉穩,身形矯捷,看起來是會武功的,飛影認為這是苼王的人。”

初夏收起信,然而見梅文裳淡然道:“他們要駐紮洛水城一陣子,自然要派人來先偵察,這一小撥人不能驚動,若是他們死了,與趕來的軍隊失去了聯系必會引起懷疑,到時候恐怕我們的存在就暴露了。”

“嗯,我亦是如此想,阿大,你讓飛影輪流看守這二十人,切記莫要被發現。”

“是…”

初夏目光一轉,似是靈光一閃,馬上對梅文裳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你認為其他軍隊到了後會到那宅子跟他們會合麽?”

初夏說完,只見梅文裳點了點頭,然後疑惑地看着初夏,敵人的大部隊肯定一起趕着來,到時候一定會和這二十人會合商讨下一步大計,初夏這麽問是為了什麽…

“我們有火藥…”

初夏此話一出,雙眸發出幽幽水光,而梅文裳瞬間了然…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靈感來了,把大虐的部分給碼了出來,一萬多字,還需要稍微修飾一下句子。

希望可以快點完結,因為之後老鸨會更加忙碌,假期都讓培訓營備戰營什麽的填滿了,家都回不了的忙碌,真是累覺不愛...

這章算是過度章,撒花花~

☆、可聽過捕蠅草?

“火藥…倒是一個快速鏟除大部分敵人的辦法。”

梅文裳看着初夏,她沒想到這個長相清秀,就連不知道自己是敵是友的情況底下救起自己的人,居然想到如此兇狠的方法。

“如今我們要在那宅子裏埋炸藥便是問題了。”

初夏說着,要如何潛進去藏炸藥是個難題,雖然飛影個個輕功絕倫,可是裏面那二十人武功也不知深淺,萬一驚動了他們,那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兵貴神速,明天就去。”

梅文裳開口,看着初夏的眼神多了幾分狡黠。

“你想到什麽辦法?”

初夏看着梅文裳那充滿計謀的眼神,便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有了對策。

“我們演場戲吧!”

演戲?初夏笑了…

無缺城她可是演得還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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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的形式已經慢慢變遷,越來越多的大臣高官向苼王靠攏,原因是,他一天進宮面聖的次數比他們一天的餐飯還多,恐怕苼王會越來越坐大了。

雖然文懿依舊是丞相,可是早已名存實亡,只等一道聖旨把她革職,在朝中,他也算是失去了所有了。

“長公主…”

墨芯看着楚霜淺,欲言又止,這朝中的大勢開始轉變,為何楚霜淺還能如此淡定地不為所動。

“想說什麽?”

楚霜淺瞟了墨芯一眼,知道她有話要說,也耐心的等候着。

“最近苼王拉攏朝中重臣,這樣下去,恐怕形勢會對長公主您越來越不利。”

墨芯說出心裏話,她擔心情況有變,可是奈何楚霜淺還是不為所動。

“莫急,先讓他玩玩,本宮自有對付他的辦法。”

楚霜淺笑了,那一抹微笑仿佛是有劇毒的美豔之花,美輪美奂,卻觸之必死。

“敢問長公主,屬下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讓墨芯呆在這裏什麽都不做,她實在是忍受不下去了。

“墨芯可聽過捕蠅草?”

墨芯點了點頭,捕蠅草,一種會捕食昆蟲的植物,外觀明顯的刺毛以及紅色的無柄腺部位,看起來就像是長著利牙的血盆大口。

“本宮想做一回捕蠅草,他聚集越多官吏越好,那更可以讓本宮看清楚這些官吏的心,最後再把這群蒼蠅一網打盡。”

墨芯心下一驚,楚霜淺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可是她有什麽辦法把這群官吏一網打盡?

“公主…”

“墨芯,你以為本宮每日批閱這麽多奏折,真的全都是奏折?”

楚霜淺把其中一本奏折拿了出來,示意墨芯看,墨芯一看不得了,這哪裏是什麽奏折…這根本就是…

“各個朝廷命官的命門。”

“他們做的事都收盡本宮的眼底,他們根本無處可逃。”

楚霜淺的眸露出一絲陰狠…這是楚霜淺這些年來默默耕耘的成果…

每個官吏她都了如指掌,若他們要幫助苼王這個狼子野心的人,她可是不介意把他們趕盡殺絕。

“屬下明白了…”

墨芯終于明白了楚霜淺那麽淡定的原因,因為她擁有淡定的資本…

“長公主,林舒語該如何處置?”

說起來,林舒語還在冷月宮麗,足不出戶,平日裏安煊陵會來看看她,其他人除了送飯的,她都閉門不見。

“林家已經失勢了,她若是想走,本宮不阻撓,安煊陵在她身邊也能保她無恙。”

楚霜淺淡淡的說着,對林家是有虧欠的,只是她不會因為這點虧欠打亂她所有的計劃。

“只可惜,她留在這,恐怕是想伺機殺了本宮。”

話鋒一轉,楚霜淺那絕美的面容變得有些陰沉,林舒語的意圖太明顯,她想要自由,卻要留在冷月宮,恐怕就是想要把自己殺了替她的父親報仇。

“你去勸說讓安煊陵把她帶走,別再妄想這種不可能的事了。”

說完,楚霜淺撫額低頭,看着手邊的硯臺,突然想起了那個人…

那個明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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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經過幾個時辰的偵察後,初夏和梅文裳發現這二十個人會輪流留一個人在那宅子裏守着,其餘十九人都會到城鎮裏到處逛。

而初夏和梅文裳安排妥當後,便動手了。

初夏和梅文裳走到宅子前四處張望,而在庭院裏守住的那個商人打扮的男子很快就出來了。

“你們來幹什麽?”

那男子異常警惕,看來裏面可不止這二十人這麽簡單…

“我們剛到洛水城,聽說這裏聚集了很多商家,便來看看,想談樁生意。”

那男子看初夏和梅文裳柔柔弱弱的模樣,當下的警惕也放下了幾分。

“我們不談生意,你們走吧!”

男子說完,只見初夏和梅文裳一臉惋惜,初夏随即開口。

“那就可惜了,這樁生意若是談成,怕是能賺至少十萬兩銀子的。”

說完,初夏便要和梅文裳轉身離去,意料之中,那男子把兩人叫住了。

“姑娘慢着,你說…能賺至少十萬兩銀子?”

初夏看向那男人的眼睛,知道他心動了,她和梅文裳商量過,行軍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就是軍費,若是用大量的銀子作為誘餌,這些人肯定會上當,果然…事情也想着她們意料之中發展。

“是啊,我們家族生意龐大,人手都忙不過來了,這不爹爹還讓我們這些女流之輩出來談生意。”

初夏說着,露出一臉苦惱的樣子,她和梅文裳知道,這些兵士久居琉璃城,對于接近京城的一些城鎮肯定不了解,別說有什麽大家族大商家了,恐怕洛水城以美食著名他們事前也不知道。

“原諒我之前的無禮,兩位姑娘請進,我們再慢慢商談。”

初夏和梅文裳點了點頭,進了那宅子,這宅子不大,有四個小樓,一個是前廳,一個是睡房,一個是廚房,還有一個上了鎖,并不知道裏面是什麽。

初夏和梅文裳跟着男人來到前廳,三人坐下來開始談生意一事。當然生意只是幌子,根本就沒有這生意的存在,可是見梅文裳和初夏兩人巧舌生花,說得頭頭是道,說着幻星古城的絲綢生意,又說着明月城的酒樓生意,說着無缺城的銅鐵生意,因為梅文裳這些年都在流浪,自然對這些東西了如指掌,說出來簡直像真的一樣。

“兩位姑娘說的生意如此五花八門,我一時間也消化不來,不如明日請兩位姑娘再臨,我與幾位商人朋友再與二位商讨下去如何?”

那男人只是一個士兵,能做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不錯了,而他的提議,也正合初夏和梅文裳之意。

“好,明日我們再來,錢誰也不會嫌多,希望能與各位合作愉快。”

說完初夏和梅文裳便離開了,本來那男人要送,可是卻被兩人謝絕了。

初夏和梅文裳離開宅子後,各自打了個眼色,心中了然,然後回到了客棧,自己的房間已經聚了幾個飛影士兵。

“如何”

初夏問了一句,只見其中一個飛影開口。

“已經按照計劃把火藥藏到宅子的幹燥處了,就算下雨也絕對不會弄濕火藥,但是數量并不足以炸毀整個宅子。”

初夏和梅文裳拖延那男人的時間有限,飛影也藏不了這麽多火藥。

“明天依舊按照計劃行事,務必在這兩天內把炸藥給藏好。”

“是!”

飛影應了一聲,然後全數翻窗而去。

“想不到那些人這麽容易騙。”

梅文裳說了一句,不禁笑了出來。

“我覺得如果我是那個男人也會被你騙着,說得像真的一樣!”

初夏不得不佩服梅文裳,她對各個城鎮的生意都了如指掌,甚至可以把細節都一一說出來,如果自己是被騙的人,她也找不出任何破綻。

“這些年我和阿大他們都在流浪,見多了自然就懂了。”

梅文裳沒有說的是,作為紅梅山莊的繼承人,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對于內政與戰謀的敏銳程度也在一般人之上。

“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

難得梅文裳有事情不明白,初夏也立即來了興趣。

“是什麽?”

“到時候誰去引爆炸藥?”

此時,估計梅文裳只想到了點火這一點,畢竟她對火藥不熟悉,但是初夏作為一個現代人,就算沒有接觸過,電視劇也看得不少,她自然知道怎樣引爆。

“引爆的方法不止是點火罷了,還能用火槍直接射擊。”

梅文裳聽了,這才明了,如果能用火槍直接射擊,那麽既遠距離進行又不會輕易讓人察覺,确實是個好辦法。

“你之前就在火統軍營裏待過?”

梅文裳覺得奇怪,就算她對火藥之類的東西略有研究,都未曾看過可以用這種方式引爆的,初夏難道在火統軍裏呆了很久?

“不,并沒有。”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梅文裳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初夏,初夏回以她一個調皮的笑容。

“佛曰~不可說~反正我就是知道~哈哈哈哈!”

若要開始說,那可是要解釋很多的…

這個時候,還真不是解釋這些來龍去脈的好時機。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人品爆發,二更,你們還不快點撒花花!碼字不易啊!

話說想快點更完,所以有時間就碼字了,哈哈哈~

二更啊!難得的二更啊!撒花花!求長評!

別說了,餓得胃痛,飄走~

☆、清君側

次日,初夏和梅文裳如約到了城東那棟宅子,而這次,大廳多了兩個人,而且坐在正中央的那個人,年紀不過二十出頭,輪廓分明,相貌英武,目光如炬,而且總藏着幾分盤算的意味,頓時讓初夏覺得,這個人比較難對付。

“兩位好。”

那坐在中央的人站了起來,有禮地打了聲招呼。

“您們好。”

初夏稍微福身,算是打了招呼了,然後才坐了下來。

“在下蔡子斌,不知兩位芳名?”

那蔡子斌仔細地打量着兩人,他的眼睛如鷹一般銳利。

初夏不喜歡被這個人打量的感覺,有一種像是要被目光給射穿的不安感。

”小女子姓淩,這位是家妹。”

初夏說着,露出一個淡如梨花的微笑,可那目光愈發的狡黠,活生生一個奸商模樣。

“昨天你與我的兄弟說可以與我們談一樁盈利十萬兩銀子有餘的生意,當真?”

蔡子斌試探性地問,而見初夏悠閑地抿了口茶,然後才颔首算是承認。

“雖然很冒犯,但是關于這上十萬兩的生意我們實在是很重視,不知道兩位姑娘有何憑證證明你們能負擔得起如此巨額的生意?”

初夏早知道會這一出,若是有警備心的人肯定會追根究底的,而她和梅文裳也早有準備。

“憑證倒是沒有,總不可能拿着過往的生意記錄到處跑的吧!不過…”

此時,初夏從袖子的暗格裏拿出了一大疊銀票,少說都有兩,三萬,這是她出宮時楚霜淺給的,一來行軍要錢,經費要錢,再有不時之需的錢,這兩三萬算是剛好足夠的了。

“不過,這是前幾日賺回來的小錢,也來不及安放回自己家中。”

看到一大疊銀票,那三個男人似是眼睛發光似的,然而那個蔡子斌還算是比較冷靜的。

“剛才冒犯了,那我們來談談我們要合作的生意吧!”

蔡子斌看起來是這些人裏地位比較高的,有他在,其餘兩人,包括昨日接見她們的人也不敢吭聲。

“好,是這樣的,幻星古城裏有三家屬于我家族的紡織坊…”

此時,梅文裳又發揮她那三寸不爛之舌,和說謊不打稿的魔力,說得頭頭是道,初夏偶爾說幾句,其餘都讓梅文裳發揮她那煞有其事的說謊能力。

就這樣,五人談了将近兩個時辰,初夏看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聽着梅文裳說話,她假裝不經意地瞟了瞟窗外,只見窗紗外有人隐晦地比了個手勢,随即初夏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談得差不多了,梅文裳讓他們想想究竟要在那座城與自己合作,便和初夏離開了。

“兵長,你覺得那兩個姑娘可信麽?”

昨日那個男人恭敬地問着蔡子斌,而蔡子斌只是半眯着眼,看着她們離開的方向思慮了很久。

“為了這次行兵能過得更好,尚且信一信吧,不過…你派人去跟蹤她們,以求個安心。”

蔡子斌也算得上是一個謹慎的人,他要獲得利益的同時,也不會忘了猜忌之心,雖然剛才那白花花的銀票确實不假,可是多留點心總不會錯。

就在初夏和梅文裳回客棧的路上,初夏發覺了陌生的氣息尾随着她們,修煉內功之後就是這點好,有什麽風吹草動,自己總是能察覺到。

“有人跟蹤。”

初夏的聲音極輕,而且看向梅文裳的時候,是面帶笑容的,遠處的人看來,只不過以為她們在說着什麽開心事。

而梅文裳會過意來,随即也露出微笑。

“不如我們去逛逛買些吃的吧!”

她們與飛影之間有個協議,如果她們去了那宅子半個時辰之內回不來,那麽就是有突發事件,飛影就不會再逗留在初夏和梅文裳的房間。

兩人逛了起來,而身後尾随的那個人也緊随不舍,逛了大約一個時辰,兩人大包小包的食物帶回去客棧,那人也跟着她們進了客棧。

她們打開房門,把食物往案上一扔,初夏便往榻上一躺。

“這些日子一直到處談生意,都累壞了。”

初夏如是說着,房門沒關,就是故意讓門外守候着的人聽到的。

“這筆巨額生意若是成了,我們就能回家了。”

梅文裳整理着桌上的食物,然後只聽見初夏說了一句。

“但願如此。”

果然不久,門外的人離開,而初夏也站了起來,去把門關了起來。

“還真是謹慎的人。”

說完,初夏從茶壺下拿出了一張紙,裏面的內容大約是寫着,火藥已經藏好,任務完成。

随後初夏用火折子點起了蠟燭,把手上的信給燒毀了。

“成事了。”

而梅文裳從茶壺底下,拿出了另一張信,她仔細地讀了起來。

“據探子回報,有一隊人馬正往洛水城趕來,手上皆栓有紅繩,莫約七百人,大約這兩天便會到。”

初夏一聽,嘆了口氣。

“終于要來了。”

苼王的人總算要到了,想不到要在這美麗而安逸的城鎮裏開戰…

“那宅子裏能炸死多少就炸死多少,剩下的…”

初夏從懷裏拿出一撮紅繩。

“便按照計劃,在那場混亂中再渾水摸魚,以假亂真。”

初夏說着,梅文裳點了點頭,笑着開口。

“剩下的,便可以名刀名槍地沿路截殺了。”

梅文裳說完,初夏颔首,續道:“還有,讓探子再去探,沿路除了那七百人,還有沒有苼王的人趕來。”

“是。”

初夏看着那搖曳的燭火,心中有些複雜的情緒…

這邊是古代的戰争…這邊是戰争…

所以淩初夏…你一定要成功,不能辜負楚霜淺的期望…

也不能辜負自己這些天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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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朝中的官吏越來越猖狂,而苼王的勢力也越來越大,幾乎下一任皇帝的人選呼之欲出,得人心,得朔帝喜愛,苼王這招兵不血刃倒是高明,可是他總是算漏了楚霜淺的能力。

今日楚霜淺起得很早,很快換好隆重而華麗的宮裝,雍容華貴,威嚴逼人。

“長公主,這麽早是要去哪裏?”

墨芯覺得有些奇怪,雖然平時楚霜淺都起得很早,但是通常她是随意穿一穿便去書殿的,可是今天穿得如此隆重,一定是要出冷月宮去。

“去早朝。”

楚霜淺淡然地說了一句,這時墨芯就震驚了,早朝?雖然楚霜淺有幫忙朔帝批閱奏折,可是早朝可是從未去過…

“是時候收網了。”

楚霜淺露出冷然的笑意,穿戴好後,墨芯便随着楚霜淺出了冷月宮,墨芯看着眼前的人,那單薄的身軀,在厚重的宮裝包裹下…

藏了一顆強大的心和令天下男子汗顏的計謀。

就在朝中大臣一一禀報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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