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淩褚山莊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章會虐一虐小星星 川哥出來後就有甜了~

淩褚山莊的練武場中,十幾名弟子正在整齊劃一的練功,響亮的口號聲響徹天地。此時正是一年中天氣最寒冷的時候,場中的弟子雖說要練功,卻也穿的厚實,只除了,場外跪着的一個人。

顧朗星只穿了身單薄的白衣,跪在雪裏好似要和這白茫茫的天地融為一體一般,已經半個時辰了,他的雙腿先時還能覺得針紮一樣的刺痛,現今已什麽知覺都沒有了,全身不受控制地顫抖,眼看就要摔倒。

淩宸在場中練劍,眼角餘光卻一直瞄着顧朗星,眼看他要暈過去,扔了劍急奔過來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抱在懷中。

顧朗星一下子清醒過來,眼裏飛快掠過一絲驚懼,他掙了掙,想要重新擺好跪姿。不等他跪好,頭發卻已被人用力扯住,他的頭被迫偏向一邊,随後就是狠戾的一巴掌扇過來,顧朗星久跪脫力的身子無力招架,被打得摔倒在雪裏,只覺眼前一片發黑,耳邊嗡嗡作響。

淩霄身穿一身黑色勁裝,左邊臉頰上有一道細細的疤痕,從眼角一直延伸到耳畔,怒瞪着歪倒在地上的顧朗星嗤聲一笑,“不是跪不起來嗎,那就趴着好了。”

立刻就有兩個家丁上前來,一邊一個按住顧朗星雙臂,另一名家丁撩起他的衣襟下擺,又拉下了他的褲子。顧朗星整張臉埋在雪裏,不知是因為冷還是羞憤,他的身子顫抖的越來越厲害,淩霄冷哼一聲站起身,“這麽快就迫不及待了,別急,很快就滿足你。”

家丁遞過一條黑色長鞭,淩霄向後退了一步,卻并沒有着急動手,只是盯着顧朗星暴漏在空氣中的身體。淩宸看得着急,上前拽了拽淩霄的衣角,怯生生地道:“哥,別打了,他已經跪了很久了。”

淩霄甩開他的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黃大,帶二少爺下去。”

“哥,求求你了,別打他,哥……”淩宸還想說什麽,已被家丁連拉帶拽拖走。

待淩宸離開練武場,淩霄冷哼一聲,揚手狠厲的一鞭帶着劃破空氣的咻忽聲落在顧朗星光裸的臀上,他下手極重,一鞭下去就是一道血痕,雪中趴着的人狠狠一掙,強忍着沒發出一聲叫喊,只是無聲地用雙手摳住地面的積雪,一點點攥緊。淩霄也不說話,只是一下接着一下狠厲的落鞭,打了不過二十下,顧朗星臀上已遍布血痕,他繃緊臀部,整個身子顫抖着厲害,卻依然一聲不吭。淩霄冷笑一聲,家丁會意,把顧朗星兩條腿拉的更開,第二十一鞭,豎着抽落在他的臀縫中,顧朗星終是沒能忍住,撕心裂肺地慘叫出來。以後的九鞭,悉數帶着淩厲的風聲抽在他的臀縫裏,顧朗星的下唇被咬得鮮血淋漓,卻仍有破碎的痛呼聲從唇齒間不斷溢出。

淩霄打完收了鞭,帶着人揚長而去。

顧朗星趴在那裏,一頭黑發散落,淩亂地鋪陳在肩背上,點點血跡濺落在雪地裏,白的雪、紅的血,莫名其妙帶了一絲糜亂的味道。他在雪裏趴了很久,直到整張臉頰都已徹底麻木,才強撐着跪起來,一動之下牽動了傷口,痛得他眼前陣陣發黑,他顧不得蹭到傷口有多疼,伸手将褪到小腿的褲子提上,又整了整衣襟,這才一步一步慢慢向房裏走去。他的白色褲子很快被血浸透,每走一步都撕心裂肺的疼,走了沒幾步,就軟軟地暈倒在雪地裏。

議事廳。

淩霄把茶盞重重撂在了桌上,“今天在練武場,二弟當着那麽多弟子的面把那個賤人攬在懷裏,這成何體統,我看再這樣下去,他非得被那賤人迷暈了頭不可。”

淩褚山莊老莊主淩鶴峰端正坐在太師椅上,閉着眼睛聽完大兒子的牢騷,卻一直沒有答話。淩霄急了,他一拍桌子站起來:“爹,不如讓兒子殺了那賤人,好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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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淩鶴峰睜開眼,“我留着他,自然是他還有用,殺他不急于這一時。”

“可是二弟……”

“随他去,本就沒指着他能做些什麽,”淩鶴峰手指叩叩桌面,問道,“霄兒,吩咐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現在人就在後山。”

淩鶴峰滿意地點點頭,“去把淩雲叫過來。”

淩霄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淩鶴峰又閉起眼,唇邊挂上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

淩褚山莊西北角的一間低矮平房內,顧朗星趴在床上,臀上猙獰的鞭傷被他草草處理了一下。快要一天滴水未進,他嘴唇幹裂,喉嚨幹澀的厲害,連帶着身後的傷口也刺刺的疼。昏昏沉沉間,房門被誰推開了一條小縫,北風卷着雪花湧進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門被推開,緊接着又吱吱呀呀地關上,淩宸趴在床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觸手一片滾燙,淩宸急了,“星哥哥,你在發燒。”顧朗星擠出一絲笑意,他的手指動了動,輕輕吐出兩字,“無妨。”

淩宸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袱,一層層打開後,裏面是幾塊兒點心,他将點心放在顧朗星枕邊,又從懷裏掏出個小白瓷瓶兒,伸手掀開他的被子。

顧朗星一驚,掙紮道,“不妨事,你不用……”

“不行,你今天在雪裏跪了大半天,又受了罰,不上藥如何能好起來”,淩宸很是偏執,他又壓低了聲音,“你放心,爹爹和大哥都不知道我過來。”

顧朗星一絲力氣也無,只得安靜地趴在床榻上,任由淩宸褪下他被血滲透的外褲。傷口已經被清水清洗過,幹涸的血跡洗掉後,一條條鞭傷橫七豎八的橫在臀腿上,打破的皮肉翻卷着,被水一泡,傷口的邊緣變成青白色,隐約露出裏面的嫩肉,更顯得可怖。淩宸眼圈一紅,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即便如此,藥粉撒上去的時候,顧朗星還是痛到渾身顫抖。等到處理好傷口,他早已是一身的冷汗,他控制了一下呼吸,慢慢睜開眼睛,扯出一個虛弱的笑意,“多謝你,快回去吧。”

淩宸收拾着床邊的東西,擡頭正對上顧朗星的眼睛,不覺有些楞了。桌上燭火跳動的燭焰映在他的眼睛裏,跳動着的火苗一簇一簇,那雙眼睛像是無邊夜色裏的一汪深潭。淩宸呆了半晌才慌忙站起身,“……星哥哥,你好好休息,我……我明日再來看你。”

淩宸走到門口,又細細看了他一眼,這才關好門離開。

淩宸走後,顧朗星在床榻上翻了個身,在黑暗中平躺,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屋頂的一個角落,身後的傷口被壓迫,疼痛叫嚣着鋪天蓋地襲來,一滴眼淚順着眼角流到耳邊,他擡手擦掉那滴眼淚,又趴了回去。

千裏之外的江南,禦劍山莊。

柳暮山裹着厚厚的貂裘,懷裏抱着暖手爐,窩在椅子裏睡意朦胧。殷連頌進門來,抖落一身露水,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柳暮山嫌棄地往邊上躲了躲,“一身寒氣,離我遠點兒。”

殷連頌還未說話,門又被推開,劍寒川面色涼薄走進來,身後跟着景瀾。景瀾雖穿着一身男裝,卻難掩容色間的嬌俏。

“莊主”,殷連頌開口。

劍寒川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坐在了幾人上首。

“到底是什麽事,這麽早就叫了我們過來,快些說,我還得回去睡回籠覺。”柳暮山又打了個哈欠。

景瀾揚揚手裏的信,“淩褚山莊送來的請柬。”

“請柬?”柳暮山來了興趣,探頭過去只看了一眼就拍了桌子,“淩鶴峰真是好大的口氣。”

殷連頌也皺起眉來,“武林大會的地點一直未定,日月明教也還未表态,淩鶴峰倒好,一聲不吭送來了請柬。”

“我派人打聽過,周邊各幫派都已收到了請柬,他們都以為是三大門派商議後定下的,看來淩鶴峰是想趕鴨子上架,到時請柬已收,消息放出去,也容不得我們不去。”景瀾說道。

“想必日月明教那邊也是如此。”殷連頌道。

劍寒川從進來後就一直未說話,底下三人說完,都齊齊扭頭看他。

劍寒川轉臉向殷連頌道,“把莊內的事情處理安排好,明日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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