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每天早起做呢!”齋藤說。

“是‘廣場舞’。”小純客氣地糾正,“大家一起跳,配上我們清國歌姬組合鳳凰傳奇的‘最炫民族風’,整齊劃一的動作,非常壯觀。不僅能放松精神,還能強身健體。”

“是的,是‘廣場舞’,不是武術。是我記錯了,真是不好意思。”齋藤沖小純一點頭。

他對小純有一點殷勤,沖田就很緊張:“今天的‘游園’組裏不是要執勤嗎?你怎麽跑出來了?跑出來想幹嘛?”

齋藤看了他一眼:“白天的執勤安排了別的番隊。我是想去撈幾只小魚送給歲三。”

“什麽?”沖田跳起來,“你想和我們一起去‘游園’?”

小純說:“齋藤君真是有心了。自己撈到的魚作為禮物送給對方更能體現自己的心意。一起去吧!”

齋藤并肩和小純走在一起,沖田“劈”開他倆插進中間,恨恨地罵道:“牛皮糖。”

齋藤嘲弄道:“說得你好像吃過似的。”

沖田冷哼一聲:“牛皮糖是清國的一種零食,又黏又粘,越拉越長。就像某人的臉皮……”

齋藤笑了一下:“對小純小姐,你才更像是‘牛皮糖’吧!”

眼看又要打架,小純用扇子抵住沖田的胸口,一面傾向他的臉,“嗯嗯嗯”壓低聲音,用眼神示意他适可而止。趁此機會,沖田飛快地在她靠近的嘴上親了一下。

“皮厚。”小純拿扇子打了他一下。

“沖田老弟,你流鼻血了。”齋藤說。

沖田用手抹了一下鼻子,看了看,手背橫着一道血。“怎麽突然流鼻血了。”小純心急火燎地拿手絹子給他擦,“別仰頭,頭低着,低着。”

“可能是最近天氣太幹燥了吧!”沖田說,“沒事的,一會就好了。”

“聽說‘童男子’很容易上火的,稍微刺激一下就會控制不住了。”齋藤說。

“你想打架嗎?齋藤兄。”沖田咬牙切齒地撸袖子。

小純抱住他的腰,轉頭對齋藤說:“齋藤君,你不要說了。他就是孩子氣。”她衛護着沖田,她心疼他。

夏日祭像是中國的廟會。街兩邊擠滿了小販支起的攤子,他們的頭頂上方挂了兩排長燈籠。來來往往的人群身着五顏六色的夏季和服,叽叽喳喳的人聲,木屐叩地的細碎聲交織在一起。每個章魚丸子的攤前都圍滿了人。

到處都是新奇的小玩意。小純和沖田四處看着,經過一個賣風鈴的攤子,小純拿團扇引風,各色各樣的風鈴輕輕碰撞,“叮鈴叮鈴——”喜悅地響着。每只圓胖的玻璃風鈴都挂着一條紙簽子,随風飄飄搖搖地旋轉。

“喜歡就買啊!”沖田摸着袖子裏的錢袋子說。

“不着急,再看看。”小純四下裏瞅着,又來到一個賣面具的攤子前。她拿下一只貓臉面具,貓耳廓和貓須描的是黑色的墨紋,很淩厲。

把面具卡到臉上,“喵,喵——”小純撇着嗓子學貓叫,“可愛嗎?”

“可愛,當然可愛,”沖田搜刮着溢美之詞,“你戴什麽都可愛!所以就買了吧!”

“再看看嘛!”小純又拿起一只“狐貍臉”。長圓的面具,大紅的狐貍耳朵,額上三條火焰紋,臉頰兩邊各結挂了一條紅穗子。這也是一百多年前的古董呢。小純心想。

“老板,這個多少錢?”小純摩挲着面具的白殼底子,蛋殼似的薄脆。

老板比了個“二”的手勢:“二十文。”

小純笑起來:“老板,面具我要了,但另外我得到你家吃三天飯,一天三頓一頓都不能少,非大魚大肉不要。”說完她把面具挂了回去,轉身走了。

“怎麽了?喜歡就買嘛!”沖田跟在小純的身後說。

小純使勁扇了兩下扇子,說:“簡直是敲詐!他去搶比較快點。”

沖田拉住她說:“一年就一次‘游園’,貴點就貴點,又不是天天買。再說喜歡的東西一旦錯過了,可就不一定會再遇見。”

小純甩開他的手,氣得又用扇子打了他兩下:“你賺錢容易嘛?容易嘛?整天打打殺殺的,可都是用命換來的。”

沖田的心像被一陣一陣的暖風吹着,他一把把小純拉進懷裏:“原來你是心疼我。”

“哎哎哎,這可是大街上,”小純拍拍他的背,“好多人看着呢!”

“我不管,我就是要。”沖田說。

沖田和小純在一起一年多,戀愛初期的夢幻早已褪去,但還是時常有這樣的浪漫。沖田喜歡抱小純,喜歡親她,肢體怎樣的親密都覺得不夠。他們倆像榫卯結構的家具,經過歲月的剝腐,掉了漆,褪了色,依然堅固如初。

“齋藤君呢?小純突然想起來,”齋藤君怎麽不見了。”她四下尋找,人山人海,像一座花園,每個人都像一根竹竿上攀滿花藤蔓。

“他又不是小孩子,怎麽會丢呢!”沖田呵呵笑道,“不跟着我們最好。”

“純小姐,來吃魚丸吧!”齋藤不知何時站到倆人身邊,他捧着兩只油紙盒子,裏面斜插着兩根竹簽,“游園如果錯過魚丸,是一種遺憾呢!”

“齋藤君,我們正找你呢!”小純看了一眼他手裏的油紙盒子,“你去買魚丸了?人那麽多,你一定排了很久的隊吧!真是謝謝你了。”

齋藤遞給沖田一只油紙盒子,沖田接過去說:“這還差不多。”

“純小姐,我們一起吃我這份吧!”齋藤用竹簽子插起一只魚丸,小心地把中間的小洞戳大。

“小心燙!這種丸子像豆腐,外冷內燙。涼一涼,涼一涼。”小純拿扇子給魚丸扇風,又去扇沖田的。

“所以我把中間的洞戳大點,讓熱氣散掉。”齋藤說,然後把插着魚丸的簽子遞給小純,“純小姐,已經不燙了。”

忽然沖田斜插過來一只手,奪過竹簽,把魚丸銜進嘴裏,一邊拽過小純的胳膊拉向自己,嘴對嘴把魚丸喂給她。沖田松開小純,把滿臉通紅的她按進自己懷裏。來往的行人紛紛向這邊看,女孩子們捂住嘴,“吃吃”地笑着。

“哎呀,齋藤君買的魚丸果然是好味道。”沖田斜了齋藤一眼,滿臉的得意。

“沖田老弟還和小時候一樣護食呢!”齋藤以不變應萬變,“‘小豬’沖田宗次郎。”

“那好像是武井小姐吧!”齋藤向前擡了擡下巴。從人群中鑽出一個人,武井久美子的眼睛亮亮的,閃着癡慕的光,對沖田說:“沖田君,我們真是有緣分啊,在人山人海中也相遇了。”她面色紅紅地向齋藤點點頭:“齋藤君。”随後向沖田懷裏的小純說:“小純小姐,你果然和沖田君在一起呢!像沖田君這樣的未婚夫,真是要好好地看住了。”

小純從沖田的懷裏擡起頭,拖長了聲音板板硬硬地說:“我姓——張。”她推開沖田,朝齋藤的油紙盒子裏望了一望,換了一副溫柔可人的聲口:“齋藤君買的魚丸子真好吃,請再給我串幾個吧!”

沖田扼住小純的手腕,匆匆對久美子說:“武井小姐,非常抱歉,失陪了。”

小純甩不開沖田的手,只好拖着他向前走。久美子只是起了個頭,一路上遇見許多年輕小姐,含羞帶怯地同沖田打招呼。小純心裏想,這哪是來逛園子,根本是來“巡視”情敵的。

“撈魚攤”圍滿了情侶,女孩子此起彼伏地嬌聲驚叫:“啊,掉了,掉了,破了,破了……”

沖田找了個空隙拉着小純擠了進去,齋藤蹲在小純的旁邊。他們從老板那裏拿了撈網和小瓷碗。長木盆裏聚集着一群群的小金魚,張着小嘴游來蕩去。小純拿網去撈一只鼓眼小黑魚,剛剛碰到它,機警的它猛地一竄,逃掉了。紙網破了,小純沮喪地噘着嘴:“哎,跑掉了,它好聰明喲。”

“純小姐喜歡黑色的金魚嗎?”齋藤說,“那就由我來代勞吧!”話剛說完,他抄手一舀撈起一條小黑魚扣到小純的瓷碗裏。

“天哪,齋藤君你太厲害了。”小純睜大眼睛,“我都沒看清你是怎麽撈的。”

齋藤說:“因為練習劍術的原因吧!對手腕的速度還有力度要求很高,久而久之就練出來了。”他眼疾手快,又舀起一條紅白相間的小魚給小純。

沖田一肘子把齋藤拐出老遠,他踩住小純的裙角,吃味地說:“你還在生氣呢?我沒跟武井小姐說太多的話呀!”

小純的裙子被踩住,站不起來,她把撈網朝沖田臉上抖了抖,抖了他一臉水:“不要把我說的像你一樣小心眼。”

“你喜歡哪一條我幫你撈,你要撈多少我就撈多少。撈得不夠我就買,買你喜歡的,你想買多少就買多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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