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不好?”沖田手起手落,撈網裏一兜兜兩條,不一會瓷碗裏擠滿了小金魚,已經游不動了。老板面色發黑,這生意賠大了。

本來是享受樂趣的游戲,現在成了技術的比拼,小純氣不打從一處來,奪過沖田手裏的碗,把魚全倒回盆裏。她從沖田腳下拽出裙子,說道:“你這個蠢蛋,快被你氣死了。”她買了一只帶木塞的玻璃瓶子,把一黑一紅白相間的金魚裝進去,然後遞給齋藤:“齋藤君,把這兩只小金魚送給土方先生吧!可是你親手撈的。”

“夏天是浪漫的季節,齋藤君下次一定要帶副長一起來‘夏日祭’啊!”小純說。

“謝謝純小姐。”齋藤接過玻璃瓶,“籠中鳥,瓶中魚,突然想到為了觀賞而禁锢了它們,是不是不太好呢?”

小純盯着玻璃瓶裏的金魚看了一會,用指尖點了點瓶身,說:“你看它們游得那麽閑适,悠然自得,其實也有可能是它們渴望并且享受人類的觀賞呢!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啊!”

“不想要就別要。”沖田哼了一聲,“不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碰麽。”

齋藤不理他,看了看前方說:“前面有家雪糕很好吃,我去……”

“我去買。”沖田瞪了齋藤一眼,“你一邊呆着去吧!”說完一溜煙跑走了。

來到一個套圈的攤子前,也是圍着滿滿一拔人。離他們四五遠步的前方搭了一個樓梯似的小臺子,高高低低放滿了五顏六色的陶土人偶,也有一些動物和花瓶器皿,雖然隔着較遠的距離,但也能看出生動和精致。

“這些陶土人偶好好看。”小純贊嘆道。

“你喜歡哪一個?我給你套。”沖田拿扁木勺子喂了小純一口雪糕。

突然的冰涼讓小純不禁打了個激靈,她指着一只舉着胖胖的手臂伸懶腰的陶土貓說:“我想要那只貓咪。做得惟妙惟肖的。”

沖田從老板那裏買了十只圈。陶土貓是只背黑腹部一道白的雜色貓,在色彩鮮豔,姿态各異的群偶中并不出色起眼,被擺在最靠前,最邊緣的位置。

沖田自信滿滿,十拿九穩。圍着攤子看熱鬧的人群中有兩個小孩,其中的女孩說:“那是‘新選組’的沖田大人吧!果然是很帥呢!也好可愛!”

男孩撇撇嘴:“可愛可是男人對女人說的。等你長大了沖田大人也不會對你說這句話的,他可是有未婚妻了。”

女孩兇兇地瞥了他一眼,繼而捧着臉看沖田:“正是因為沖田大人不會對着我說‘可愛’,所以我就對他說了。沖田大人是傳說中的天才劍士呢,我打賭他一定會套中的。”

男孩說:“沖田大人身邊的一定是齋藤大人了,很英俊呢!但是我覺得齋藤大人會套中。”

女孩說:“我賭沖田大人會贏。未婚妻在身邊,沖田大人一定會拼盡全力的。如果我輸了,請你吃牛肉火鍋。”

男孩說:“這可是你說的。我可不會因為你是女孩子,年紀小就讓你跑了這頓飯的。”

聽着倆人的對話,沖田心想以後還是要生女兒,女孩子太貼心了。如果不幸生了兒子,那就一天打他個十頓八頓的。

沖田扔出第一個圈,碰在一個人偶頭上被彈開了。他又扔出兩個圈,都被彈開了。沖田在心裏計算着距離,想着怎麽調整方向和力道,可惜想和做從不是一回事,圈子飛出去在貓的耳朵上挂着晃蕩了兩下就掉了下去。

小純喂沖田吃了一口雪糕:“不着急,慢慢套。套不到也沒事的,游戲就是要玩得開心。”

小純越是安慰他,沖田越是臉上挂不住,掌心裏沁出一層細汗。手裏還有兩個圈,他拿着一只圈躍躍欲試,試探着向前扔,又縮回來。

“給我一只吧!”齋藤突然開口說,“我來試試看。”

沖田胯部一個側頂,把齋藤拐了出去,乘此機會,齋藤從他手中摘了一只套圈,借着這股力向前一扔,圈子旋轉着兜頭罩下,正好套住那只“懶腰貓”。頓時,一片鴉雀無聲。只有小男孩歡呼起來:“好——好呀——齋藤大人太厲害了!”

小純抱着陶土貓,湊近了用鼻尖碰碰它。撫摸着貓咪光滑的頭頂,小純說:“謝謝齋藤君。我喜歡這只貓喜歡得不得了呢!”

齋藤淡淡地說:“我也是走運而已。”

“齋藤君太謙虛了。”小純摟緊了貓咪,眉開眼笑。她把臉偏向身邊一臉頹敗之色的沖田:“謝謝總司弟弟買圈圈。”

小純把懷裏的貓咪塞給沖田:“你看看它,摸摸它嘛,真的是好可愛。”

沖田兩只手各攥着一只貓咪上舉的爪子,酸溜溜地說:“嗯,很可愛。但是怎麽這麽胖,這麽肥。”他像逗弄一只真貓,拿着兩只貓爪子左扭右扭。

沖田心裏有氣,手上沒輕沒重的,只聽一聲輕微地“嚓”,陶土貓的左手臂被掰斷了。他拿着斷臂,呆愣地看着小純。小純的腳步一滞,她瞪着沖田,兩人對視了一會。“沖田總司,你今晚別吃飯了。”小純氣紅了眼,大踏步向前走去。

沖田急忙追了上去,委屈地說:“你不是說做了‘油焖大蝦’嗎?”

“‘油焖大蝦’?”小純怒吼道,“就是‘油焖鯊魚’,你也別吃了!”

齋藤搖了搖頭,用惋惜地口吻說:“‘油焖大蝦’聽上去是道很好吃的菜呢!可惜你晚上只能回屯所吃飯了。”

“滾,你滾!”沖田咬着牙說,“都怪你!”

“哦——怪我喽!”齋藤目向遠方,“正好我也要回去了,晚上或許換我們番隊值班呢!”當即拍拍屁股走人。

沖田跟在小純身後,哄着她:“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回去用漿糊把它粘好,一定看不出來裂紋的。”

小純悶頭向前走,只作沒聽見。沖田跟着她走了十來步,見她沒有軟化的跡象,向前一跨步,手臂一伸将她攔住:“那你說怎麽才能消氣?”

小純舉起團扇就要打,沖田胸脯一挺,耍賴道:“你打,狠狠地打。你不是說過‘打是親罵是愛嗎?’

“皮厚,老臉皮厚。”小純放下扇子,從沖田懷裏奪過斷臂的陶土貓咪。

沖田突然橫抱起她,小純吓得緊摟住他,叫起來:“你要幹嘛?我又不是沒有腿,我自己會走。”

“我帶你去一個看煙火的好地方。”沖田笑嘻嘻地說,“我做小仙女的轎子。”

沖田帶小純來到一處傾斜的山坡。這裏遍開野花,高處生着一片細窄小樹的樹林子。碧綠的野草鋪滿大地,一直向前,被一條蜿蜒的小溪流攔住了。

“好清新啊!”小純踮起腳,嗅着空氣中的香氣,“不過這裏能看到煙火嗎?”

“當然了。”沖田難得能賣弄一次,“我每年‘游園’看煙火都來這裏。等夕陽落下,月亮升起來的時候,煙火就在天邊‘盛開’。特別漂亮。”

“那就算你‘将功補過’了。”小純彎腰摘了一朵野花,放在鼻下嗅聞。她又跳到另一片花叢中,蹲下身撫弄花瓣。她在每一片花叢中穿梭掠過,像一只倦歸的綠色大蝴蝶,尋找栖息之所。

沖田找了塊地方坐下,地勢微妙地高低差形成一個自然的“板凳”。他兩手撐在身後,寵溺地看着小純在花叢中游走,水綠的襦裙像撈了一片池塘做的,在夏季的傍晚,熱烘烘的暑氣中挖出一塊清涼。

“小仙女,過來,”沖田朝小純揚了揚下巴,“到為夫這裏來。”

小純拿着一捧花跑過來,被沖田拉到腿上坐着。小純仰躺在沖田一側的肩頭,用捧花去搔弄他的臉。“我小時候好像見過你。”沖田輕蹙着眉頭,疑疑惑惑地說。記憶變得模糊,他努力把覆着的塵灰擦幹淨,“在刀坊外見到你就覺得熟悉。”

“我也覺得好像之前見過你,但是仔細想又想不起來了。”小純說,接着她輕哼起小調,“在哪裏,在哪裏見過你,你的笑容我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裏……”

沖田歪頭輕輕蹭着小純的臉,他的臉籠罩着一層溫柔的光:“看來你是注定要嫁給我的。說,你什麽時候嫁給我?”

小純直起身,望向西邊的晚霞。晚霞像一片清水池塘,一群密匝匝的金色的、紅色的錦鯉浮在水面上,擠滿了整座池子。她轉着扇子柄,答非所問:“晚霞真美!今天要是帶畫板來就好了。”

“別打岔。”沖田轉過小純的身體,掐住她的下巴面向自己,“說,什麽時候嫁給我。”

小純垂下雙目不看他,跟他笑鬧着說:“等你買了宅子呗。”

“真的?”沖田倒不和她開玩笑,扳住她的臉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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