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應頌的頭鑽得更厲害,幾乎都想楔進男人的身體裏,耳朵肉眼可見得起了暈紅,一只手死死扒住任岘維持平衡,另一只手堵上他的嘴,“你太會撩人了,我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

突然就覺得誰在自己的一側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隔着衣料都有些疼,驚得他忙摟緊任岘,正準備張牙舞爪的他又縮了回去,就像挂在樹上的無尾熊一樣,嘶地一聲:“做什麽!”

“不答應我的話還敢捂我的嘴?”

面對掌握他顏面大權的男人的厲聲質問,應頌想着陪伴了他好幾年的煙,和認識僅僅三天的任岘,抉擇猶豫不定,他咬着下唇,抱着他的手指都握成拳,把下巴擱在任岘的肩膀上,嘆道:“老師你不了解的,時間太久遠,我戒不掉了。”

任岘停下腳步,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他小孩死死箍在自己懷裏,半晌,才像找回了他喑啞的聲音:“幾年了?”

“……五年。”

一個令人觸目驚心的數字。

膽大的時候能揪住自己領子,還能踩着自己的臉,膽小的時候卻在被打了以後蜷在自己的懷裏縮成一團,脆弱得想讓人撫摸他早就隐藏起來的柔軟的肚皮。

任岘斟酌着問道:“青春期不懂事,非主流?”

“不是。”聲音小到近乎耳語,應頌明顯是畏懼回憶,他的腿挂在任岘腰上,怕滑下來摔着就又往上貼了貼,兩個人之間嚴絲合縫,應頌以為他乖乖回答了問題,接下來他不會再為難自己了,很明顯他錯了。

又是一巴掌,這次不輕不重的,只是帶着警告意味的扇在了他另一側。

羞赧與疼痛令在男人懷裏的應頌緊張極了,一只手帶着涼薄的指尖伸進任岘的襯衣立領裏,求取着微末的溫暖,他又換上了之前的稱呼,想讓他別再問了:“老師……”

沒想到這種特殊的時候應頌會叫他一聲老師,任岘心裏暗罵,表面上端着自持,卻還是有些氣息不穩地問他:“應頌,你是消防員嗎?”

話題的轉折度如此之大讓應頌拐了好幾個彎都沒反應上來,只能下意識嗯?了一聲。

任岘額上的青筋都蹦了出來,低聲道:“不是消防員你亂蹭什麽?真等老師的火燒起來了,你是要讓老師原地跳進河裏還是就近多欺負欺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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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頌臉頰滾燙,忙收了自己的手,安安靜靜地被他抱着走,這手就是這麽欠,在外面受夠冷風了,只要有一次嘗到甜味兒,就總往人家懷裏鑽,一點自覺都沒有,下次再見任岘就該自備個暖手寶。

他管好自己的同時對任岘說:“老師,我又錯了。”

大狗在任岘的背後,看到他走路的姿勢有點別別扭扭的,沒剛才那麽穩,生怕應頌在上面出意外,它汪得叫了一聲,正好提醒了任岘,他繃着嘴角,面容冷峻,不容置喙道:“得給你點懲罰,讓你好好長長記性,剛剛讀的詩,你回去自己整理,周天晚上讀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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