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等到出了門,人影幢幢中,應頌一時不知道該向哪裏走,茫然中他提起最後一絲勇氣,撥通了任岘的電話,沒想到,這次竟然被接了。
應頌的心都被提上了嗓子眼,電話那頭不見聲響,他抿着嘴,忐忑地問:“岘岘,你在哪?我……我過來找你。”
如同審判時刻的男聲,向他公式化地告知了行刑的地點:“河濱公園,停車場。”
河濱公園是上次他和任岘一起遛狗的地方,在那任岘對他告白,與他接吻,甚至還抱着他,走了一路。
應頌嘴裏焦渴難忍,幾次想把平常但凡進了小賣部就會給自己屯上的煙和打火機都取了出來,每當付款時他都自動無視了男人的警告,而在這樣緊張的刺激下,他只想抽一根煙,半根也好,讓他冷靜下來,讓他看到迷霧中的路。
外人看來,他抱着花,像個即将赴美人之約的毛頭小子,雙手不由自主顫抖,是盼望并期待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他走過公園前門時,咬着嘴唇,心頭争鬥不休,最終他絕望地沖那兩個虛無的聲音大喊一聲:“都閉嘴。”
而後走到垃圾桶旁,把還未拆封的香煙與嶄新的打火機都扔了進去。
他輾轉幾次,終于在夜色中找到了一輛寶馬SUV,黑夜早就把上面的寶石青色吞沒,讓它隐在了鬼怪橫生的暗處。
他吹滅了心頭熱燙的燈,獻祭一樣的摸索過去,即将與這些魑魅魍魉融為一體。
直到他看到暗夜中,車旁倚着的黑色輪廓,與那人指尖明滅不定的一星火色。
他走上前,試探地喊道:“岘岘?”
男人沒有開口,只是避開他呼出一口煙氣,他覺得腳下有些凹凸不平,借着快要隐藏到雲層裏的月光,他低頭看到了滿地煙蒂。
他細細地咽了口唾沫。
這麽多煙蒂,他抽的數量指定不止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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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岘最怕的一句話還是來了,他聽到單薄的小孩不像質問的質問:“為什麽要走……為什麽要離開,連一個電話也不接,我們,我們是要結束了麽?”
他只見男人打開了二座的車門,低聲道:“進去,坐進三座,要麽直接轉頭離開。”
應頌一咬牙,上了車,在與他小幅度的觸碰時,他看到任岘擡起了手,他以為任岘會就勢抱着他,但他只是接過了自己懷裏的花,放在了二座靠裏的空位上。
應頌動作拖沓,邁腿越過二座,坐在了三座的靠裏的一側。
他在任岘關了操作臺上的車內燈,從二座上車,關門的一剎那,在整個車的餘震中茫然地等待着死神最後的宣判。
其實他并沒有想着拔腿轉身離開,從始至終都沒有。
而死神僅僅只是坐在了他的身邊,兩人距離不過十公分。
長久的靜默就此展開,應頌耳鳴不斷,還要在混沌中保持清醒,他有些後悔因為頭腦一熱而扔進垃圾桶裏的香煙了。
這樣密閉的環境裏,他需要一根來舒緩自己的心情,不至于這樣壓抑。
應頌有時會很喜歡在看一些劇和小說時被人劇透,這樣不容易突然踩雷。
但現實生活中不一樣,你永遠也猜不透身旁的男人下一步會做些什麽。
應頌在焦灼的空氣中,做着他最擅長的事——等待。
然而并沒有等到男人開口說一句話。
只有他的突然無極限的貼近——
一只手直接箍住了他的下巴,巨大的身影壓了下來,把他整個上半身都死死地釘在座椅上,另一只手攥上了自己推拒着他胸膛的手,應頌開始徹底慌了,他被箍着,艱難地叫着任岘的名字,從最開始的岘岘,轉回了那句恭敬的任老師。
“老師,別……我求…唔……”黑暗中男人的大拇指沿着嘴角伸了進來,毫不費力地撬開他本就閉合不上的牙關,戲弄,擠壓他無處安放的舌頭。
同時一膝蓋頂進他的腿間,抵着他脆弱的那處,動作利索,不見絲毫猶豫。
他盼望已久的男人出聲,吐出的字眼卻讓人後背發麻:“怕了?應頌,你盡管多喊幾句老師以祈求喚醒我內心的良知,但你別忘了我說過什麽,出了學校的那道門,我想做什麽,你永遠都想不到。”
溫熱并不夾帶感情的吐息正一心一意地直往自己耳朵裏鑽,應頌對于未知的恐懼與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情,充滿了排斥,情欲的種子正在每一道血管裏潛藏着時刻準備綻放出一朵又一朵瑰麗的花兒,他軟下語氣,“不……任老師,我知錯了,任…嘶……”
任岘直接解開了自己的皮帶,把應頌的掙紮的雙手都強制地綁在他的背後,一手繼續上去卡着他的下巴,不時,吻便覆了上來,那詭谲多變的舌一如它的主人一般,緊緊勾纏住他的,撕扯似的強行把自己拽進他的嘴裏,再行任性之事。
鼻間,與舌尖盡是他香煙散盡後的略微苦澀的味道,他如同發了情,身體裏的火一下子被男人都點燃了起來。
同時,任岘在唇舌唾液交織間,發現應頌正貪婪且動作溫柔地吸吮自己嘴裏的味道,他一把撩開小孩的衣服下擺,将手從寬松的褲子裏探了進去。
心底,腦中同時拉響了警報,從那往下就是禁區,應頌瞪大了眼睛,身體開始劇烈扭動,從記事以來從未被他人造訪過的那裏,被任岘的手精準地抓住,而自己本身就有些情動的陰莖,正以大手可測的速度勃起。
他不敢妥協與自己的情欲,在男人上下手其上之時仍是保留着一絲理智,而男人惡劣,兇狠的天性,與詭秘的話,讓他驚顫不斷,嘴裏具是留着眼淚小聲哭喊着岘岘的聲音。
而在任岘說話的那一刻,他才發現,這個人真正地沖自己亮出了一口沾滿血腥氣的森森獠牙,“我并沒有強迫你任何,你自己要來找我的。不喜歡就逃走,這不是你最愛幹的事嗎,乖寶?”
但出發點不一樣,應頌在內心痛苦地叫喊,他只想及時止損,并不是像男人所說的,做一只縮頭烏龜。
但應頌不清楚的是,其實這兩個,本身就是同一種道理。
應頌想偏頭躲開他的吻,雖然他有自己渴求的煙味,但他嘴裏的溫度會把自己燙傷。而被他強迫地卡着脖子,難以掙開。
黑暗中,任岘扒開了自己的褲子,褪到自己的腿根,把裸露到空氣中的已經被他套弄揉搓得站得筆直的小肉棍放置在二人的面前,紅暈立刻升滿了自己的頸部與側臉耳根。
任岘的動作并不顯粗魯,只是用手指圈套住他的,在小孩難以避免的擡臀送胯中細細地撸過他每一處敏感點,無論是用大拇指在紅軟龜頭上研磨那處細小而微微翕動的尿道口,還是陰莖根部那墜着的飽滿細膩的睾丸,就連上面的每一道褶,都讓人如此愛不釋手。
應頌被皮帶綁着的雙手,狠狠地用指甲摳挖着身後的真皮座椅,細碎的呻吟讓他用鼻音哼了出來,他丢盔棄甲,徹底被男人有技巧的撫慰時蓬勃的熱欲征服,不由自主地揚起下巴追随與任岘的唇舌難舍難分。
他的頭發已經在大幅度的動作中散亂地到處都是,發紅的眼尾,與染上色欲的眸子,但在下一秒,任岘與他分開,唇邊挂着的一道淫靡的銀線,很快就在任岘的離開中掙斷。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的那點樂趣,身上的敏感點也幾乎都是相似的,他欲求不滿地探身去追逐任岘已經被自己舔得軟了下來,甚至還留有自己唾液的嘴唇。
“你很享受我的吻和撫摸?”
應頌還未來得及反駁,在車窗外投來的微弱光線中,他看到任岘殘忍地吐出幾個冰冷的字眼:“還早着呢,乖寶。”
說着,應頌只感到下體似乎鑽進了一個更加緊致而火熱的空間,男人一次性将他的陰莖含到了底兒,但他似乎并沒有什麽技巧性。但應頌極具懷疑,甚至可以說這個人是故意地沒有用嘴唇來包裹住牙齒。
“不,岘岘……那裏髒…”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後悔了,因為男人只會變本加厲地欺負自己,更遑論此刻的任岘呢?
在他吸舔套弄的過程中,應頌的可憐寶貝顫巍巍的,一邊享受唇舌以及男人喉道給的無上刺激,一邊他的牙齒會不經意間掃過陽根上鼓脹的青筋與脆弱的包皮,會讓他懼怕。
原來被人口會是這樣的感覺,他小幅度地扭着腰,半阖着眼,沉醉地看着車頂,只剩下了下意識地挺臀,在任岘的嘴裏進進出出,做着人類最原始的動作。
車內地方狹小,本身就不是做這種事的地方,他能在這樣的環境裏,時不時會有人從車外經過,感官與心理上的雙重刺激幾乎讓他喪失理智,全線崩盤。
任岘更是惡劣,從他的衣擺下方伸手進去,撚住他左胸上的乳珠,輕微撕拉抻扯間,嘴裏小孩的陰莖都會随之在他口中勃動幾下,他單手扶着孩子的根部,伸出紅潤的舌尖,從底下,沿着青筋的描摹勾着舌舔回頂端,再從頂部一口含到底。
本是細水長流的吞吐,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應頌挺腰繃直了背,從尿道口流了幾滴清液出來,任岘都來者不拒,将這些都吞進嘴裏一并咽了。
應頌的聲音染上了哭腔,扭着胯想要逃開,奈何任岘揪着自己的乳首,似是無可奈何地說道:“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怪不得我。”
應頌見他會錯了意,眼淚淌了滿臉,哭着道:“別吃,真的髒,我…唔……”
單單就是剛剛的那一下,沒有經驗的應頌幾乎都要射了出來,但他不肯,他咬着牙繃緊了下巴不肯射進男人的嘴裏。
“我真的知錯了,你為什麽不信我啊?你玩我可以,不該這樣羞辱我的。”
男人的動作一頓,慢慢地撤走了在自己身上的嘴唇與大手,應頌這才從情欲的邊緣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把自己往回拉。
結果沒曾想一陣天旋地轉後,他直接跨坐進了任岘的懷裏,他的頭都快要挨上車頂,不得不低着頭看着面前攬着自己的男人。
男人的面容模糊,唯一不變的是從一開始就沒有發生過變化的香水味,氣味極淡,但今天卻成了催情良劑,應頌那被男人戲弄過說很白的,并沾着他的口水的陰莖,正周身通紅,顏色淫靡,擠壓在他倆之間,龜頭上被刺激出的清液悉數都被抹上了男人的裏衣上。
緊接着他就感到有人在半是托抱起自己自己一些,扒着他後腰的內褲邊緣,并一把扯下,扯到腿根處,兩只大掌皆是撩起了他的衣擺,往上提了提,自己已經讓熱汗浸透的後背忽而鑽進一股涼風,他打了個顫栗,只覺任岘從他的腰窩往下,精準地兩邊各一個用手拖住了他的臀瓣,手掌從上往下地揉搓。
動作色情而黏膩。
就形成了一個男人敞着大腿霸氣坐着,而他身形淫蕩衣衫不整雙手甚至被反綁着地跪坐在他懷裏的姿勢。
明明任岘連一個腳指頭都沒露出來讓他看到,自己卻在他懷裏無休止地發着情。
鬓邊的發絲都垂了下來,就這樣男人還一只手替他把一側的長發都攏到耳後,柔聲問:“寶,你的頭發是染過和燙過嗎?”
要不是此時處境不對,應頌幾乎都要以為那個溫柔的任岘老師回來了。
他羞恥地把臉埋在任岘的頸側裏,半晌才答道:“不是,我是自來卷,頭發的顏色也是天生的,醫生說可能是因為營養攝入不均衡導致的。”
任岘吸了一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道:“這樣溫柔标致的美人兒,是怎麽忍心說出要和我分手的話呢?嗯?”
他最後看似從鼻腔裏哼出的一道音,實則是把譴責般的力道都蘊到了手掌上,擡起一只手對着他一側的臀瓣就是一巴掌。
之前都是隔着褲子扇的,今天沒有任何阻隔,小孩的行為也被完全受制,他的心情越發雀躍。
清脆的巴掌聲在應頌耳邊炸響,那瓣屁股瞬間就疼得麻了,整個人僵硬着背,羞恥夾雜着疼痛讓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扭着腰,在任岘的唇邊索吻,用舌尖細細描摹他的唇線,以祈求他的寬恕,陰莖也因為這樣的痛感更是跳了一跳,彈在任岘的下腹上。
他艱難地道:“岘岘,別,別打,我錯了,我不該說這樣的話,我真的錯了。”
任岘的一只手順着中脊線滑上了他的背部,并把自己狠狠拉向他的懷裏,嚴絲合縫地禁锢住。
他揚起頭想吻男人,而男人并未領情,而是把另一只手卡着他的下巴,手指繼續進去逗弄自己的舌尖,問自己:“感受到了麽?”
應頌的腿根處,男人的褲料下不經意的彈跳與勃動,他的感官突然被放到無限大,除了那擲地有聲的心跳,他正用自己的胯細密地感受着。
那物的輪廓巨大,隔着兩層布料,正沖他炫耀着自己龐大的身形。
應頌這下徹底慌了心神,而與此同時他的另一側臀瓣在瑟縮間又被給了一巴掌。
任岘相信自己是知道分寸的,既可以起到警示的作用,又不會因為下手太狠而讓小孩從此對自己有了陰影。
那密密麻麻的痛感與他不經意的挺腰扭動,龜頭與莖身在任岘柔軟的衣料上不斷摩擦,短暫羞恥後竟發現自己已然射了出來。
那種虛脫與惬意是他之前從未體會過的,而腿根正對着自己那裏的巨物也是不容小觑的。
應頌緊緊貼着他的身體,在高潮的餘韻中體會着刻滿羞恥的過程,他喘息着,哭着哀求男人,“岘岘,不要,我怕,我真的害怕,我沒有和杜衍做過任何事,我不敢,我真的知道錯了。”
小孩在他懷裏軟成了一灘水,身體戰栗不斷,熱淚一路淌進了他的脖子裏。
他嘆息道:“不是時候,應頌,你該慶幸今天不是時候,也該慶幸我對你是心軟了,不然啊,你哭得越大聲,我只會越興奮地來欺負你……”他的嘴唇挪到應頌的耳邊,語氣如同鬼魅,行進間走的盡是下流路數:“和把你抵在車窗上不加憐惜,狠狠地操你。”
他聽到小孩在小聲說着什麽,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應頌被卡着下巴,被玩弄唇齒時涎水流了男人一手,他沒了氣力,只能竭力湊近男人,幾乎都是在用氣聲道:“岘岘,你放開我,我想抱抱你。”
男人沉默了許久,最終依言。
得了自由的雙手立刻反摟住男人,一邊咬着他的肩,一邊哭着說:“下次不許不接電話,我害怕。”
任岘嘆了口氣,沒有說話,任由着他咬,又幫他把只有自己能看見能撫摸的窄腰與翹臀,都藏回了衣服裏。
“不恨我這樣對你麽?”
應頌含吻上了任岘那一處鼓動的喉結,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任岘的那裏更加硬挺,把淚水都在他身上抹幹淨,最終搖搖頭說:“不恨,要是易地處之,我也會有怨怼。”
任岘的手覆着他的後腦,在他唇邊吻了吻,“不許再說任何分手的話,否則下一次沒有這麽輕易就結束,下來,我給你舔出來。”
雖然這句話視覺沖擊力極強,但應頌依舊把他摟得更緊,不肯讓他看到讓自己羞愧的行為絲毫,半天了,才嗫喏道:“我已經,那個出來了。”
任岘挑眉,來了興趣:“嗯?在我剛剛打你屁股的時候?”
盡管應頌不想告訴任何人事實,但他還是在任岘面前點了點頭。
“You are a naughty boy.”(頑劣的臭小子。)
經過了這麽一次,他癱在任岘的懷裏,邊是磨蹭邊是認真:“我知道我錯了,阿岘,我不該對你有這樣的隐瞞,也不該說出分手的話,”他看着任岘拿出口袋裏的濕巾,認認真真地幫他把陰莖都擦得幹幹淨淨,放進了自己的內褲裏,雙頰綴着兩朵紅雲,“喉嚨痛不痛?”
想來他含得深,會不會戳痛他脆弱的喉道。
任岘倒是沒想太多,又吻着他的下巴,淡淡道:“多關心關心自己,以後你只會比我更痛。”
應頌在短暫的迷茫過後臉唰得爆紅,思來想去,他最後把手插進任岘的發間,撫摸着一只并未盡興而歸,僅僅只是因為自己叫停的野獸。
他鼻間噴吐出的帶着濃濃情欲的氣息,五官在黑暗裏顯得模糊,應頌還是異常準确地舔上了他的唇角,稍稍偏頭便吻住了他的嘴唇。
男人并沒有阻止他,直到應頌有學有樣地用一條又軟又嫩的舌撬開自己的牙關,從他的衛衣下用一根手指撩開衣擺,貼在了他的腹部。
應頌把他釘死在自己懷裏和座椅之間的這點空間上,小心翼翼地掃蕩性地舔過任岘每一處溫熱的軟肉,這才慢慢退出,彼此的唇舌流連間,應頌将頭抵着他,噘着嘴,自顧自說道:“原來真的有八塊的腹肌。”
說着,他自己就笑了,睫毛上還挂着未幹的淚珠,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老實巴交地道:“我也想在那一晚是清醒的狀态,這樣我就可以認認真真地感受你了。”
任岘淡淡地嗯了一聲。
應頌撤出了手,把他抱在懷裏,背弓下來枕着他的肩,嗫喏道:“因為我不乖,所以我們不去騎馬了是麽?”
任岘摟着他的細腰,“去的,等你撒嬌撒夠了,我就開車帶你走。”
“我們……是不帶阿誦麽?”
“和你約會,為什麽要帶它?喜歡它舔你的手指還是喜歡舔你的臉?”
應頌險些笑出聲,怎麽一只狗的醋都要吃啊,他為任岘順着毛,“那就不帶了。”
說着,他又想起了什麽,“下次不許抽煙了。你禁止我做這種事,為什麽自己反而那樣做?存了心氣我?”
任岘并沒有否認。
應頌的肩膀有些顫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句狠話,不得不硬聲道:“開心麽?你的目的達成了,在我這裏放肆做下的一切我也都欣然接受了,但我不喜歡你這樣利用我,讓我心軟,進而做出這些事。”
“你不喜歡,有用嗎?就像我不喜歡,在你這兒有用嗎?”
言語裏盡是夾槍帶棒的諷刺,應頌低垂着眼,好像他的任岘從未回來過一樣。
過了一會兒,眼淚便洇濕了任岘的肩,應頌不管不顧地拉開他的衣領,在之前印着咬痕,現在只剩下一點點淡淡的痕跡的地方,再次狠心地咬了下去,只不過這一次,他是完全清醒着的。
“任岘,你就是個混賬,你逼着我自己就會那麽開心麽?”
“不開心,我的心很痛,但你需要長長記性。”
應頌攥緊他衣襟的布料,眼睛血紅,嗓子也有些沙啞,他擡頭與任岘對視,半晌,他才摟住他,把一句已經學了整整一個禮拜的英語說了出來:“You are like working heroin. Very habit-forming. It's never ends well. ”
——你就是行走的海洛因,總讓人上瘾,還總沒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