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i know what you mean. ”

說着,他力道略有些重地用手指掐了一把小孩的臀肉。

羞憤之下,應頌忽而覺得,任岘似乎有意對他說了這句話,實則是在糾正他之前那句話裏的語法錯誤,這是不是變相的代表,任岘已經恢複了正常。

他描摹着懷裏的輪廓,突然有了一些大膽的決定。

他的手指順着男人的胳膊一路往下,直到握住了貼着他後腰的手,有些蠻橫地十指扣着壓向與任岘齊肩高的椅背上,湊上去用混着兩人涎水的紅潤嘴唇吻着任岘的鼻尖。

應頌記得之前親吻的時候,任岘眼裏的情緒就出賣過它的主人,分明是無比享受他的半是安撫半是挑逗的行為,還要板着臉無可奈何地像注視沒長大的小孩一樣夾帶着款款的深情注視着他。

果然他感覺到了任岘手指傳來的,十分細微的握力,和任岘不經意的閃躲的小動作。

應頌偏是有恃無恐,語調懶懶的,夾雜着濃濃的鼻音,學着之前任岘每次眼含戲谑的樣子道:“我屁股那麽好摸啊,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我?你自己也有,為什麽不摸自己的?”

“說話,任老師,你對自己學生都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性癖?”

“還是說,你喜歡更禁忌些的,爸爸?”

明明主動權一直被任岘拿捏在手,偏偏這時,他荒誕地感到,小孩已經在兩人的關系中占了上風,他的聲音越是沙啞慵懶,他越是想讓小孩在他的身下只能用這樣的語調喊着自己的名字。

而表面上,他只是眯了眯眼,沒有言語。

“乖,錯我已經認了,地板我也擦了,懲罰我也受了,你原諒我吧?”

最後,他放開任岘的手,一心一意地摟着他的脖子,悄悄地說:“今天站了一下午,你走後我甚至懲罰自己在牆角蜷着坐了好久,我脖子好疼,頸椎病犯了,困,想睡覺。”

這樣的撒嬌和裝可憐果然起了效果,他終于聽到任岘軟下語氣,主動地吻了吻他鬓角的頭發,“好。”

車窗外的公路圍欄在一路倒退,明黃色的路燈從玻璃上透進來了一點微弱的光,為了能讓他睡個好覺,任岘專門關了車內燈,還把外套脫下來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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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頌雖然沒有任岘高,但身高也直逼180,他也不知道任岘是怎麽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裏那樣自如地擺弄自己的,現在他側着身躺在三座上,垂着眼從座椅的空隙間偷偷看車內後視鏡上任岘的眼睛。

借着外面的光,任岘的眼睛也在微微發着亮,想着之前他的所作所為,現在他的那裏都還在發熱發燙,沒有硬,但這樣一種單純的錯覺依舊會讓應頌食髓知味。

口袋有濕巾不提前拿出來擦,非要等口幹淨了,裏裏外外都被他看清楚了,才肯拿着濕巾擦他的口水,任岘覺得自己會嫌棄他麽?

自然不會。

應頌用熾熱滾燙的視線,幾乎要燒穿隔着他們兩個的座椅,死死楔在任岘的身上,如果剛剛任岘還是不為所動的話,或許他會做出和任岘一樣的事情,但他知道那樣的後果是什麽,他清楚地記得任岘呼出的壓抑着的熱氣,和頂着自己,擁有蓬勃生命的硬物。

他們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應頌在心裏默默問道。

他不想知道,他就不該去想。

寂靜的空氣中,只有小孩的喃喃聲:“老師,你有過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嗎?”

他聽到任岘頓了幾秒後的回複:“沒有。”

應頌把身子裹得更緊,“不應該吧,像你這樣優秀的人,我以為你起碼會交夠三個對象以上。”

任岘想了想,道:“在遇見你之前,我一直以為優秀屬于我的優點,直到看到了你,我才知道我的優秀是一種缺陷,它像瘟疫一樣長在我身上,讓你對我避如蛇蠍,不肯靠近我。”

應頌聽了這話,登時臉上爆紅,為了掩飾,迅速地轉過身面對着椅背,默了半晌才問道:“你以前是校情話協會會長嗎?”

任岘沒有答複。

應頌并沒有犯病,剛剛也只是利用了任岘的關心自己的心思,才用病情說着軟話讓他放過了自己,他現在又不敢太窮追猛趕,怕一會兒剛剛穩定下來的暴躁因子突然再次沖上任岘腦門,遭殃的不還是自己?

他現在比任何人都要精神,因為今晚的任岘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任誰都不可能現在就睡着的。

過了一會,他又擔憂道:“你困麽?”

任岘道:“不困。”

不僅不困,任岘的車開得也很穩。

應頌聞着他衣領上對他來說會讓他稍稍有些興奮的香水味,他小聲問了句之前任岘就沒有給回複的話:“這束玫瑰花怎麽辦?”

任岘:“已經不新鮮了,一會兒下高速就扔進垃圾箱裏。”

他想着陪伴了他整整一周的玫瑰花,雖然最開始還有些誤會,最終玫瑰花的歸屬人還是自己,他嘆息一聲,節儉的小心思又湧上心頭,道:“別扔,你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誰賺錢那麽容易啊?”

任岘認真道:“雖說不是大風刮來的,但我的錢确實比平常人要好掙得多。”

應頌靜靜地躺着,聽着引擎的聲音,覺得世界好像很不公平,把幾乎是所有的優勢同時給了一個人,這個人天生耀眼,不愁吃穿,唯獨他犯了個挺大的錯誤,就是自己戳瞎了雙目看上了他。

應頌道:“我覺得你的副業應該才是教師,主業一定做了一個我們絞盡腦汁都想不到的職業。”

任岘:“你認為是什麽?”

應頌還特意仔細思考了一陣兒,回複道:“販毒。”

任岘哭笑不得:“寶……我是有自己工作,但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情的,你大可以放心,如果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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