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down

第98章 down

進醫院前任岘就把黃晟煜打發回去了,臨走時他故意走遠了些,避開應頌,在黃晟煜耳邊說道︰“幫我查下應統這個人。”

黃晟煜難以置信︰“你居然還沒打消搞他的念頭?這哪兒行?你以為我們所長姓任?”

任岘笑得純良無害︰“想哪去了?我就是想送點禮感謝一下他,娶了小孩,我不該為他準備點聘金以表達這麽多年他對孩子的養育之情嗎?”

黃晟煜頓感這笑容有些惡寒。

——

“哎喲,是有點發燒,38.7℃,身體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的嗎?”

應頌恹恹地說道︰“頭痛,眼皮脹,喉嚨也覺得有硬塊堵着。”

醫生拆開一次性壓舌板的包裝紙,打開手電,說︰“張開嘴巴,來,啊——”

應頌依言照做,醫生看了看喉嚨口,嗯了一聲︰“濾泡腫大,初步判斷可能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發熱。是這樣,我先開個血常規的單子,你們去繳費,抽血,三十分鐘以後拿着化驗單來找我,好吧?”

應頌點點頭,就在出門繳費的時候,他和任岘陷入了僵局。

他捏着任岘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步伐,說︰“我去繳費,花你的錢已經夠多的了。”

而任岘反扣住他的手,幫他把外套攏好,用無可奈何的語氣問道︰“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麽呢?你要不是我家孩子,早就任由你自生自滅了,誰還會給你花這個錢?乖一點,聽話。”

他被任岘強行摁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男人筆挺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沒過一會兒又出現,拉着他去做血常規,任岘特別貼心,在窗口前幫他挽了袖子,還從背後半摟着他做身體的支撐,在醫生看不見的角落裏偷偷吻他的耳廓軟肉。

“對不起。”

在等待化驗結果的應頌坐在椅子上,手指用棉簽按着胳膊上出血的針孔,對旁邊的男人小聲說道︰“原臻的父母出了車禍,她上不了臺,只有我熟悉他們的舞臺操作,所以我頂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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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本想去牽男人的手,也只是放在了衣兜裏,“很醜吧?我覺得今天一天的狀态都很差,對不起,讓你看到了我這樣一副落魄的樣子。”

任岘的目光落在了對面走廊牆壁上有關于胰島素的科普牌上,沒有講話。

小孩怎麽能了解到他看見了什麽,像極了在激怒自己似的去吻杜衍,即便是大家都讀過原着,但也不能,那樣認真吧?他聽到了觀衆席裏多少的竊竊私語,有的在感慨我的天哪還能這麽搞?有的在說兩個人真的是配一臉。

真正的般配,不該是任岘和應頌嗎?

應頌見他不說話,頓感不妙,平日裏任岘關心起自己來,話比他的都多,但凡沉默起來,應頌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幾次少言寡語下的後果。

應頌話意婉轉,試探着說︰“岘岘,你親親我。”

任岘的視線輕飄飄地輾轉到了他的身上,如同沾滿刺的荊棘一樣,動一下,就讓他疼上好幾分,把他說的話又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不用,我怕病毒。”

“……”

應頌變了稱呼,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也懂這是什麽意思了,任老師,走吧,接下來不需要您的陪伴了。男人變心變得真是快,也不知道今晚哪個小妖精會在床上等着您的寵幸,時間總浪費在我這個前任這裏不好,藕斷絲連是會讓別人看笑話的,您回家吧,把我穿過的衣服扔了就行,家裏別留我的痕跡,否則您沖他(她)解釋不清的。”

“……”任岘頓時覺得好像是自己發燒燒糊塗了一樣,模糊了對眼前這個人的認知。

好像很少見他這般伶牙俐齒,說得還都是些莫須有的事。

當然,戳自己心窩也是一戳一個準,他咬牙切齒地說︰“除了你,誰還會是我家小妖精?你這沒心沒肺的臭小子,好話壞話都被你說盡了,學校話劇社不請你去還真是他們的一大損失。”

應頌一本正經︰“下次我去應聘試試,有機會還可以親到不一樣的人。”

“你認真的?”

看着任岘翹着的腿,用黑色的西褲包裹着,從熨燙得一絲不茍的褲管下伸出兩只穿着皮鞋的腳,本身腳型就是窄長型,又搭配着一雙保養得當的皮鞋,腿腕裸露着條紋黑的純棉長襪,他伸長了胳膊,扯着袖子的一點布料幫任岘把鞋上不小心蹭到的一塊兒污漬擦掉,悶着頭說︰“假的啊,我只想吻你,和你在一起那樣很舒服,本來還想偷偷學你技巧,有機會可以讓你也嘗嘗腰軟的滋味,但似乎總是不得竅。”

然而這樣的話卻讓任岘盯着自己的眼神變了,甚至都忘了阻止應頌去彎腰擦自己的鞋,他喃喃道︰“不是自己燒糊塗了才這麽說的嗎?”

應頌靠在椅背上,聞言輕輕笑了笑︰“是想假借燒糊塗來跟你說這種話的,後來想起咱們倆都對彼此袒露過,我的肮髒過去也暴露在你面前了,你沒嫌棄,沒有轉頭就走,更沒有不要我,這已經足夠了。真的沒必要再去刻意隐瞞什麽,太作了,我自己都感到頭皮發麻。”

他把掉在自己腰間的外套取了下來,展開蓋在自己身前和任岘的半邊身上,外套內,一只手摸索了過去,與他的手十指交扣,“有些話,我想在無人的時候對你說,你會想聽嗎?”

“想,非常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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