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番外︰挪威愛情故事【4】

第121章 番外︰挪威愛情故事【4】

等任岘到了家,專門和父親去馬廄看了很久之前就買下的冰島馬,但他的心思始終沒有在上面放,這裏的每一寸冰涼的空氣裏仿佛都沾上了應頌的氣味,他看着莊園裏的獨棟別墅,一樓亮起的燈,心早就飛了。

任父把一切都看在眼裏,蹲在馬前檢查它的馬蹄鐵,板着臉問道︰“分開一刻都舍不得?”

任岘沒有注意到自己不經意間彎了的嘴角,說︰“舍不得,很想他,小孩和我分開得久了,眼淚就出來了,每次看到他哭,我都很心疼。”

“任岘,你和他在一起,有什麽感覺?”

馬廄旁挂着的胡蘿蔔被任岘拿起了一根,喂着面前矯健的馬,眯細了眼楮,輕輕說道︰“踏實,就像回了家,感覺之前做的努力,都是為了遇見他。”

任父笑了笑,不置可否。

“爸爸,謝謝。”

任父明知故問︰“謝什麽?”

“謝謝你們這樣包容我,接受他。”

“去看看頌頌吧,讓我一個人安靜地和馬待一會兒。”

應頌坐在餐桌前吃完了碗裏的鳗魚飯,任母就捧着臉坐在對面看着他,笑着說︰“明天讓老任帶你去釣魚。”

“好啊!”應頌扯來紙巾擦了擦嘴,又小心翼翼問道︰“任岘也會去嗎?”

“你可以問問他,”任母打了個哈欠,摸了摸應頌的腦袋,溫聲道︰“媽媽去休息一會兒,今晚你要是想和媽媽睡就直接過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順帶還可以給我講一講你和任岘怎麽認識的。以後不要哭鼻子了啊,乖。”

應頌乖巧地點頭,看着壁爐裏的火焰,他也是第一次住這樣的房子,用爐火取暖,火焰明滅間,他隐隐約約看到了愛人的樣子,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跑向他,竄進了他的懷裏。

男人微涼的下巴抵着他的額頭,應頌抱緊了他,“你回來了,媽媽去睡覺了,她做了鳗魚飯,你來……”

應頌從他身上下來,牽着他的手悄悄來到了廚房,把盤子上扣着的碗拿開,一塊沾滿醬汁的鳗魚靜靜地躺在盤子的中央,視線往上,是小孩微紅的臉,孩子嗫喏道︰“媽媽做飯很好吃,這個是我……我留給你的,你一定餓了吧?”

任岘彎了眉眼,看着小孩如綴星辰的眸子,扳着他的下巴,吻了吻他的嘴角,輕聲說道︰“既然是你留給我的,那我一定要仔細嘗嘗其中滋味。”

說着,便封住了應頌的嘴。

應頌從一開始雙手推着他的胸膛這般的抗拒,變成了手指撫過他的肩,并勾上了他的頸子這樣的淪陷。

溫熱的鼻息糾纏,應頌也不服輸似的回吻,雖然很想念他,想纏着他,但應頌還是由深吻改為慢悠悠地,親吻他的嘴唇,如雨點一般密集的吻落在了他的側臉與眉眼上。

皮膚微涼的觸感讓應頌感到十分惬意,任岘的大手正撫摸着他的腰背,低着頭,貼心地讓他吻。

任岘的手指被小孩抓住了,兩個人胳膊稍稍貼着,應頌的手指如同搔癢一般,滑過任岘的手掌,與他十指交扣。

“想你了。”

應頌呢喃着。

“我也是,和媽媽在一起開心嗎?”

“開心。”應頌笑了一下,又很快變得歉疚起來,“對不起,讓你和爸爸走回家了,爸爸人呢?”

“在後院看馬。”

任岘用視線細細地描摹着他的眉眼,他秀挺的鼻梁,與被自己蹂躏過的紅嘴唇,又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小孩,把他抵在櫥櫃邊緣。

應頌的下巴枕上了他的肩,自然而然地摟上他的腰,兩個人進行着片刻的溫存。

男人輕柔且仔細地吻着他的發絲,與鬓邊,揉亂他一頭軟發,又悠悠地用張開的手指梳理好,小孩悶悶的聲音傳來︰“媽媽已經去睡午覺了,我們可以去找爸爸。”

“不好。”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任老師,您不覺得您有點蠻不講理了嗎?”

“不是蠻不講理,是想和你待一會,怕你離開我的時間久了,找不到我的時候要哭。”

昨晚就可以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半夜,任岘蹑手蹑腳地起床,去處理了一點國內公司的事情,郵件寫到結尾時,就聽到了卧房裏傳來的聲音,很小,帶着淡淡的驚懼。

他迅速将郵件發送,關了電腦,并在黑暗裏,抱住了光着腳踩在地上的小孩,這裏并沒有所謂的地暖,只有空調那将熱不熱的風,他心疼地抱他回床上,用手暖着他的腳心,親吻他,和他互訴心意,與他做愛。

院子裏,男人背着小孩走過一段空闊的,卻及小腿深的雪地,沙爾曼先生專門帶來了大衣披在小孩的肩上,應頌微笑着說謝謝,卻連面前逐漸出現在地平線上的新家,一套獨棟的二層別墅沒來得及仔細觀看,就被任岘扔進了卧室的床上,屋外正是羅弗敦群島上才能見到的山脈與蜿蜒的內海輪廓。

下一秒,窗簾遮蓋住了所有的景象,唯留下眼前面容清俊的男人,覆壓在他身上,和他接吻,剝開布料後露出原本的樣子,和他蓋上了被子,在無人打擾的溫暖被窩裏纏綿。

被子起伏的波浪,任岘背上的一道道抓痕,應頌腰胯上略微泛紅的掐痕,都透着濃郁的感情。

直到下午,任岘才肯從他的溫柔鄉裏起身,并發覺自己真是越來越離不開這個人,他揉了一把發絲,穿上衣服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在手機的備忘錄裏開始為床上挂着淚痕,還在睡着的小孩制定學習計劃。

而睡眼惺忪的男孩,在任岘剛剛抽離的一瞬間就醒了過來,他披着被子下床,躲進任岘的懷裏,用寬敞的被子将二人裹住,蹭着他的側臉,不說話。

“打擾到你睡覺了嗎?”

應頌搖了搖頭。

“剛剛那樣,喜歡嗎?”

每次國際慣例的這句話一出口,應頌的腰先酥了一大半,他把任岘摟得更緊,咬着他的耳朵對他說喜歡,愛極了。

任岘單手托住他的臀,将手機收了回去,輕輕啄吻他的嘴唇,問道︰“你知道你什麽時候最軟嗎?”

應頌有些犯迷糊︰“嗯?”

“被我弄舒服了的時候最軟,剛醒來毫無抵抗能力的時候最軟,而此刻,兩個先決條件都被占盡了,讓我對你身體的觸感迷戀不已。”

應頌抱着他,慢慢地笑了。

他問︰“爸爸還要進來麽?”

“怎麽就不知道滿足呢,腰不疼了?”任岘狀似無意地嘆了口氣,咬了一下他的鼻子,兩個人溫熱的呼吸交纏,正當應頌的手指準備解開他皮帶的時候,任岘抓住了他作惡的小手,吻了吻,板着臉說︰“去背單詞,你想要了,随時都可以,但不能荒廢學業,寶貝。”

應頌︰“……”

幾十種表情于幾秒內在應頌臉上任意切換,他就像個勾引未遂的可憐小醜,竭盡全力,換來的是對方沒有興趣,甚至還要在異國他鄉,旅行期間逼迫自己學習,他忿忿地留下一句︰“任岘,你就是性無能。”之後就走了。

哪會想到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他就被扔上了床,屁股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應頌痛呼出聲,聲音裏都有了些許顫音︰“幹什麽啊……”

“終于長本事了,寶,都學會這樣和我說話了?我是不是無能,你體會不到嗎?”

于是應頌一下午都沒能下床,晚上,他扶着腰吃晚飯的時候,任岘吩咐管家給小孩的椅子上放一個坐墊,任母的眼眸在二人之間滴溜溜的轉,任父負責給應頌切着牛排。

任母問︰“是不是欺負頌頌了?”

應頌含着淚搖頭︰“他沒有。”

與此同時,任岘說道︰“自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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