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白秋風滿臉希翼,覺得江爸爸無語凝噎的樣子好可愛啊!

江父看着跪在地上的兩個小崽子,看着白秋風的眼有些莫名,這茶要是喝了他就得人白秋風這個便宜兒子了,可是想到白家的教育還有白秋風小時候做的那些事兒……

他看着白秋風,“你确定你這一輩子都會愛江狂不會傷害他?”

“那我肯定啊。”白秋風轉頭看着江狂,“狂哥這麽好,我不愛他我不是瞎眼了?”

江狂聽着這告白,耳垂微紅,偏偏白秋風的神情還特別純潔直白。

江父被他這話哽得心間一塞,繼續道:“你确定你這輩子都不會對不起江狂。”

白秋風聽着這話,臉色逐漸發紅,有些興奮又有些忐忑地看着江父,“爸爸,你這是在做我們的證婚人還是變相給我倆主持婚禮啊?”

說完江父就瞪着他,白秋風端着茶杯,手微微縮回去一點,“放心爸爸,我這個兒子真的便宜,不要你一分彩禮錢,也不要聘禮,你白撿一個孝順兒子……”

江狂見白秋風把所有的“便宜”兒子的好處都說了,他爸氣得臉紅脖子粗,趕緊伸手捂着白秋風的嘴,看着江父,“爸,您消氣。”說完把白秋風手裏的茶杯遞過去。

江父看着江狂手裏的茶杯,接過喝了一口,白秋風在旁邊興奮地瞪大了眼,“爸爸,您撿我了?”說完直接撲了上去,“爸爸,我愛您,我一輩子都愛您,您真是我親爸,那可是我孝敬您的茶啊,以後我就是您兒媳婦了,真的……”

江狂:……

忍不住想笑怎麽辦?可他爸的眼神太殺人了。

江父被白秋風那話哽得一口茶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被白秋風這麽一勒,更是直接咽了下去。

江父:……

江狂微微扶額,站起來,“秋風,你想勒死咱爸嗎?”

江父給了他一個殺人的眼神,白秋風趕緊松手去瞅江父的脖子,“爸爸,您沒事兒吧。”接着一掏褲兜,摸出一個大橘子,“來,吃個橘子,帶皮兒帶肉,特香,維生素特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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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

他瞪着面前這倆崽子,生意場上的那股沉穩差點兒壓不住,看着白秋風手裏的橘子看着江狂,“他不是抑郁症嗎?這是抑郁症嗎?他怕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對對對,我腦子被驢踢了。”說完這話他看着江狂,那只“驢”不言而喻。

江父:……

“滾滾滾,倆小崽子,看了就來氣。”江父狠狠放下茶盞,白秋風被他那動作驚了一跳,有些無辜的看着江狂,眼神示意:我是不是說錯話了?表現不好?爸爸為什麽這麽生氣?

江狂:……

他拉着白秋風的手,看着江父,“那爸,我們先走了。”

江父點頭,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江父突然叫住兩人,“明晚回家吃飯吧。”說完沉着臉看向白秋風,“帶上便宜兒子。”

江狂正準備應一聲,白秋風突然掙脫了他的手朝江父跑了過去,“爸爸,爸爸,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放心,明晚我一定會給您送上兒子的大禮包。”

聽到他的“大禮包”,江狂的嘴角抽了抽,有種不好的預感。

江父沉着臉,凝重的氣氛完全被白秋風這個便宜兒子打碎了,完全凝重不起來了。

江父看着兩人漸行漸遠,白秋風更是蹦蹦跳跳,那模樣活像孩童得到了一顆很久不曾得到過的糖,可想到白秋風以前做的事,他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白秋風還記得他很小的時候他提醒過他的那句話,時至今日他還記得,所以,白家的消失,究竟跟他有沒有直接關系?

“希望你真的跟從前一樣純良吧!”不然就算你進了江家門,我也會把你趕出去的。

車上。

白秋風看着江狂很興奮,“爸爸接受我了,狂哥,我也有爸爸了,我也有爸爸了。”

白秋風特別興奮,江狂開車嘴角也止不住上揚,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改變了他爸一直以來堅持的态度,可這無疑是好的,只要他爸認了秋風,那未來他不在家還能把秋風送到他爸那兒去。

兩人一路回家,白秋風下車逢人就喊“我有爸爸了”,弄得一院子的保镖一臉懵逼,說得誰沒有爸爸似的。

張姐聞聲出來,白秋風興奮地抱着張姐,“我有爸爸了張姐,我有爸爸了。”

張姐了解白秋風跟江狂的情況,江父一直不同意兩人,所以江狂才搬出來另起爐竈,聽見白秋風這麽說,再見江狂的神情,“那好啊白先生,江董事長終于同意你倆了,好,好。”

張姐忍不住淚目,白秋風給張姐擦掉眼淚,“張姐,你怎麽哭了?我有爸爸了你不替我高興嗎?我再也不是野孩子了。”

“嗯,白先生不是,白先生從來就不是野孩子。”白秋風讓她心疼,這五年白秋風的變化她一直看在眼裏,五年時間兩人之間的沉默,江狂的執着不放棄,到現在白秋風終于不再抑郁,現在的每一點變化都讓她高興。

“嘿嘿嘿,今晚我們吃大餐吧。走走走,買菜,今晚全部人都一起吃,吃個夠。”白秋風挽着張姐的手臂,轉頭看着江狂,“狂哥,我們去買菜,做好吃的,你去嗎?”

江狂放下手機,“你們去吧,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白秋風臉上也不見失落,帶了好幾個保镖出去逛市場。

江狂看着手機消息略微沉默,看了張醒一眼,兩人進了書房。

“說吧。”張醒遞給江狂一組照片,“那個人查到了,進了一家私人會所。”

江狂看着背景照片微微凝眉——九色?

九色是時長風的産業,一家高檔私人會所,不是會員也進不去,那個人怎麽會去了九色?

“江先生,要不要我們……”

“先別查了。”江狂凝眉,如果那人是時長風的人,他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時長風跟君輕寒之間的恩怨撲朔迷離,至今他都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一點是,時長風絕對不會幫君輕寒做事。

江狂示意張醒出去,撥通了時長風的電話。

時長風看着來電顯示,漫不經心地接起,沒等江狂開口他就道:“我正準備找你,我這兒有個人,你可能會感興趣。”

聽完他說的話,江狂眉間神色愈加凝重,叫了張醒跟上,直奔九色。

九色現在還未營業,除了工作人員幾乎沒什麽人,他一到時長風就站在九色門口等着他了。

他嘴上叼着一根煙,常年健身讓他身形很魁梧,長得一副兇狠樣,露出來的手臂上都是黑色的紋身,特別是額間那一道傷疤配着他那神情,渾身都透着一股子匪氣。

“人呢?”江狂下車直接開門見山,張醒就跟在江狂身後,來自他本能的直覺多看了時長風一眼。

“綁着。”時長風看了張醒一眼,雖然那個安保公司是他介紹給江狂的,不過張醒這個人,他沒什麽印象。

長相朝他微微點頭,緊跟江狂步伐進去。

偌大的大廳裏一個身材魁梧的寸頭被綁在一個圓桌上,在他身側都插滿了短刀,湊近了一股子騷味。

江狂微微凝眉,轉頭看向跟進來的時長風。

時長風雙手一攤,“什麽都不說。”

“那你怎麽知道我在找他?”

“江狂,你忘了,九色是我的地盤,規矩是什麽我還不懂?”時長風勾唇輕笑,匪氣更濃。

“為什麽跟蹤我們?”江狂看着桌上的人,那人也不知道被怎麽折磨過,雙眼渙散,動了動嘴一個字說不清。

“給他點兒顏色,我們江少爺聽不見。”時長風話音一落,一人就拿着一個瓶子過來,對着那人鼻下,那人一嗅,整個人都精神了。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放了我吧,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明明是個彪形大漢,此刻聲淚俱下。

江狂轉頭看着時長風,“別看我,我倆的關系我理得非常清楚。”

江狂回過頭,“你是誰的人?”

“我真的只是湊熱鬧,我真的只是湊熱鬧啊,放了我吧,放了我吧。”那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肌肉都在抖。

“張醒。”江狂喊了一聲,張醒立即上前站在那人面前,擡腿就是一腳。

那人哀嚎一聲,吐出一口酸水。

時長風挑眉一笑,他一直覺得江狂這人婦人之仁,沒想到這方面居然這麽幹脆利落。

“不說就繼續,直到他說為止。”說完江狂就沒再理後面,轉身看着時長風,“聊聊。”

時長風紳士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跟在江狂後面上樓,随便選了一個包廂。

“你跟張喵是什麽關系。”江狂直接開門見山,伸手倒了一杯服務員送上來的紅酒。

“你覺得呢?”時長風輕笑。

他這樣問,間接承認跟張喵确實有關系吧。

江狂的眼微深,昏暗的包廂裏時長風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道:“江狂,你得知道,你利用我查五年前白秋風究竟出了什麽事,我查了五年都沒查明白,你不覺得你應該從白秋風身上直接下手?”

江狂擡眼,“你是覺得我在懷疑秋風?”

“有沒有懷疑你清楚,為什麽偏偏白家出事,只餘下一個好端端的白秋風還在虞城待着。其中關系我不信你一點都沒有懷疑過。”

“白秋風是真抑郁還是假抑郁,江狂,我想你比我這個外人知道得更清楚吧!”時長風拿了根煙出來點上,迷蒙的煙霧中江狂看不清他的神情,可他的視線明顯落在他身上,帶上了幾分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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