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糟了,那麽多眼睛我也挖不完啊,趕緊蹬蹬往回跑,一邊跑一邊觀察周圍的保镖視線有沒有往客廳瞅。

江狂看着白秋風忍者的姿勢,穿着一條褲衩,跑得豪放,江狂:……

他把白秋風遞給他的浴巾搶回來系上,搭着白秋風的肩膀,聲音微沉:“荼~玑~”

白秋風眨了眨眼,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低頭一看,一驚,艾瑪,張手一扯。

“荼玑!!!!”江狂兩手一前一後倆抱枕,發出一聲怒吼,白秋風風似的蹬蹬蹬“逃”上了樓,完了還回頭對江狂說,“狂哥,我去給你拿衣服。”

拿衣服?你就不能把浴巾給我或者我倆一起擋擋回屋嗎?

江狂那心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尴尬地坐在沙發上等着白秋風給他拿衣服下來。

張姐出來的時候就見江狂沉着臉坐在沙發上,光着上半身,“江先生,你還不睡?把白先生一個人放屋裏不太好吧。”

江狂幽幽擡眼,那眼神看得張姐一驚,怎麽了這是?江先生很少露出這種幽怨、委屈、還有點生氣的表情來啊?

她偏頭看了看樓上?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兩人這是吵架了?

不會吧,白先生剛出事正常了,這就吵架了?以前更嚴重的時候江先生都從來沒生過白先生的氣啊。

張姐狐疑,正準備勸兩句,就見江狂抱枕下光着的腿,張姐:……

“江先生,你這是惹白先生生氣了?”不然怎麽會被這樣趕出來還坐在這裏?

江狂:……

“張姐,您是不是腦補太多了?”他會就這樣坐在這裏,江狂覺得,多半是白秋風進屋後玩別的去了,直接把他給忘了。

這事兒江狂可冤枉白秋風了,此時的白秋風就像選擇困難症犯了似的正在屋裏給江狂選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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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什麽好呢?”白秋風看着擺了一床的衣服,各式各樣,全是江狂這個正經人沒見過的。

“嗯?這個好像跟江狂的尺寸不太合,這個好像太花哨了,這個貓衣服上次穿過了,這套吸血鬼我穿過了……”

白秋風挑挑揀揀半個小時,江狂就在下面煎熬了半個小時,外面保镖們隔得老遠看戲似的,雖然都很“正經”的管住了自己的眼睛,可那餘光管不住啊。

江狂:……

“荼玑,你再不下來我就要裸/奔了。”

外面的張醒:……

“非禮勿視你們不懂嗎?看什麽?”張醒吼了一聲。

“老大,說我們的時候你視線能不能從那邊扭過來看着我們?”常旭這人簡直腸子都少了一截,說出來的話讓其餘衆保镖忍不住嘴角抽搐,那臉都快抽變形了。

張醒狠狠地瞪了常旭一眼。

常旭:……

我說錯啥了?

最後,白秋風閉着眼點兵點将随便點了一套。

江狂看着姍姍來遲的白秋風,“喏,衣服太多了,我實在選擇困難,給你點了一套。”那是真的用點的,點兵點将點的,廢了他好多神力。

江狂看着他手裏的一團破布,深吸一口氣,“荼玑,你真要我穿這個?”

“穿啊,我拿的,廢了我好大工夫呢。”白秋風瞪着他,意思再明顯不過——你敢裸奔試試!

江狂:……

他拎起那一團破布,還不如浴巾呢。

見江狂半天不動,白秋風秒懂,“噢噢噢噢”了幾聲,跑去把燈關了,順便威脅外面的保镖,“你們敢偷看眼睛就都給我別要了。”說完回去谄媚的看着江狂:……

江狂不用看他眼睛,看他那黑影就知道他是什麽表情。

江狂看了看外面,保镖全都背對着他們的方向,江狂:……

“回屋穿行不?”漆黑又空蕩的客廳裏,江狂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白秋風忍不住上下瞟他,突然想起自己點到的那套衣服是什麽,頓時感覺臉上一熱,鼻腔都感覺有熱流流下。

完了,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這不得上演一場紅顏禍水?不行不行。

白秋風三兩下把自己剝光,“來,狂哥,你穿我的。”

噗~

江狂感覺自己簡直要吐血三升,拿了白秋風的衣服咚咚咚摸黑上樓。

“砰”地把門一關,把白秋風一推,白秋風:“诶?”

“荼玑,你故意的吧!”這樣的話他在樓下等那麽久的衣服算怎麽回事?

“沒有啊,你看這衣服多好看?不信我穿給你看看。”

白秋風摸黑穿好,江狂就只能看到他背着微光的一道黑影,那動作,那姿勢,纖薄的肩背,滿滿少年氣……

就在江狂準備過去的時候,白秋風猴子似的蹿到開關旁邊開了燈,“狂哥,你看,粉藍的配色,多好看。”

江狂:……

白秋風本就雪白,在燈光下仿若度上一層光,含笑的眼彎成了月牙,眼角血紅的淚痣也燦若朝陽。

江狂看清他那一身衣裳,喉間微微滾動了一下,邁步走近他,“這就是你給我選的衣服?”

“對啊。”白秋風拉了拉褲子,看着江狂笑得有點勉強,“不過好像拿錯了,拿成我的那一套了,呵呵~呵呵呵~”

白秋風尴尬的笑,買的時候他想象了他狂哥穿上的樣子,特別吸睛,于是就買了兩套,他跟他狂哥一人一套。

“荼玑~”江狂在白秋風身前站定,伸出食指勾住那一條小帶子,輕輕一彈,輕微“啪”地一聲就像落在白秋風的心上,整個人都狠狠一顫,不過還是笑着看向江狂。

江狂輕勾他的下巴,低聲道:“你知不知道,每一次你弄這些小玩意兒出來我都很難自持?”

“自什麽持,我就是為了……”後面的話被盡數堵進唇中。

疼,寵,這些都不足以形容江狂對白秋風的心,一夜的纏綿比之前的哪一次都要來的缱绻,直到白秋風再也受不住低聲求饒,江狂為他抹掉細密的汗,才抱着他去浴室。

翌日,白秋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散架了,活力都降低了不少,整個人焉嗒嗒的蹲在家裏哪兒都不想去。

張姐更是誇張地給他炖了十全大補湯……

白秋風:……

“張姐,我喝不下了。”白秋風揉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要不是張姐說他要補補元氣,而他确實感覺沒啥力氣,不然才不會喝這麽多。

“喝不下就算了,下次我再給你做。”

白秋風打開了電視,他感覺自己好像很久都沒看過電視了,電視裏正在播放新聞。

“許氏集團董事長車禍住院至今未醒,新任董事長是許董事長曾經的得力助手……”

白秋風聽着裏面記者的話,怎麽覺得這個許氏集團有點耳熟呢?

想了一會兒,白秋風的臉色突然大變,猛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糟了,陀螺精家要易主了?”

他拿起手機就撥江狂的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就劈頭蓋臉說了江狂一耳朵。

此時的江狂正在狂風的總裁辦公室,聞言看了一眼對面的人,輕聲安慰白秋風,“嗯,我知道,許藝現在在我辦公室裏。”

“哪個辦公室?我馬上就來。”白秋風說完就挂了電話,直接叫張醒送他去江狂的辦公室。

到了地方,白秋風直奔狂風,裏面的員工對于這個風風火火趕來的人都投來詫異的目光,礙于他身邊的張醒,說了找江狂後也沒硬上前攔,畢竟曾經江狂帶張醒來過一次。

“怎麽回事?小陀螺,你家怎麽會易主了?”白秋風開門進來直接就問,絲毫沒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麽問題。

“不是易主。”許藝微微扶額,不過幾天不見,白秋風覺得許藝好像憔悴了很多,也瘦了些。

“該說的都說完了,江狂,我去你休息室眯一會兒。”

“嗯。”江狂沉吟,白秋風就這麽看着許藝拖着疲憊的身體進了江狂的休息室。

等休息室的門關上,白秋風才小聲地問江狂,“他還好吧!”

“嗯,還好,會熬過去的。”許氏的董事長不是許藝他也很詫異,許藝這幾天在許氏的處境不難想象。

“江狂,會不會跟那只吸血鬼有關?他已經對陀螺精動手了嗎?”白秋風一臉凝重。

“說不準。”許藝說了,許氏跟君臨有合作,這裏面說不定有君輕寒的手筆,許藝如果繼位董事長,第一件事肯定是要徹底了解跟君臨的合作項目是什麽,如果這一切都有君輕寒的參與,那許氏……

越想江狂的眉就皺得越緊,可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許藝也已經說了,從始至終君輕寒都沒有露過面。

會是誰呢?

休息室裏。

許藝滿腦子都是晏橙,他們的曾經,他們的過往,直到他突然站在股東大會上,對他說,“小藝,你對許氏的了解不如林董,如果讓你成為董事長,其他股東并不會服氣,所以,衆股東的決定由我做代表,推舉林董為新任董事長。”

直到那個時候他才知道,晏橙消失後不久,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已經成為了許氏第三大股東,第二就是林董。

他順着這條線查了好幾天,所有可能的方向他都查了,沒查到他跟君輕寒的任何相關聯系,他們究竟是怎麽做到這麽保密的?

繼續這樣下去,許氏還姓許嗎?

為什麽他爸一倒下,許氏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許藝休息期間,他放在江狂辦公桌上的手機就沒停止過震動,白秋風看着上面的數字,或是備注名字的電話,眉頭皺得都快能夾死蚊子了。

整整一天白秋風就盯着許藝那煩人的手機沒怎麽動過,臨近晚上許藝才頭發亂糟糟的出來。

“诶?天都黑了!”許藝詫異了一下,白秋風雙手奉上他的手機,“叫關機了。”

許藝一愣,随即失笑,江狂凝眉,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起吃飯吧!”

許藝點頭,白秋風聞言肚子立馬“咕咕”叫,“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小陀螺,你想吃啥?我打電話回去讓張姐做。”

“不用麻煩了,外面随便吃點吧!”許藝擺手,看着白秋風略帶氣憤的臉,“好了好了,等下給你買你喜歡的補償你的肚子行不行?”

白秋風狐疑的看着他,“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居然這麽了解我。”

江狂拿了車鑰匙,“走吧,老地方。”

許藝沒有說話。

路上許藝一直很沉默,白秋風坐在副駕時不時瞟他一眼,看得許藝都忍不住覺得自己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不然白秋風看他的眼神怎麽那麽怪?

到了地方,白秋風看着那店名,還真叫老地方,一個中餐館子。

白秋風:……

“進去吧。”許藝站在白秋風旁邊,江狂去停車。

“哦!”找包廂的時候白秋風還是在時不時地看許藝。

“我說你老看我,我臉上有髒東西?”許藝摸自己的臉,摸了一手紮人的胡渣。

“沒,就是覺得你這只陀螺精真的成了陀螺中的精中精了。”除了這麽大的事兒還這麽淡定,佩服,佩服。

“嗯,你說得對。”這段時間他幾乎是覺都來不及睡,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他變成七十二小時,完全不夠用。

可日子還是一天天的來,絲毫不受他祈禱控制。

“小陀螺,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很多事都不一定是你看到的那樣。”

“什麽?”許藝懷疑自己聽錯了,詫異的轉頭,就見白秋風揚着一個燦爛的笑,“換個思路,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白秋風說完就一蹦一跳的往前走,進了服務員帶他們去的包間。

拿着菜單點了一桌子,江狂來的時候,許藝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白秋風,腦子裏反複回響着白秋風的話,換個思路,不一定是看到的那樣。

看到的那樣,換個思路……

“怎麽了?”江狂有些疑惑,白秋風立即擡頭,“不知道啊,你問他,進來後就沒跟我說過話。”

“嗯?”江狂偏頭去看許藝,奈何許藝想事情想得太入神,壓根沒聽到他們說話。

“許藝,想什麽呢?”江狂喊了一聲,許藝立馬回神,感覺整個人都被吓精神了,“嗯?怎麽了?”

“怎麽了?問你呢。”江狂皺眉,“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許藝看了白秋風一眼,輕笑,“沒怎麽,江狂,你是不是教了他很多東西?”

想到“東西”,江狂:……

他碰了碰白秋風,“你不會把咋倆那些事兒說出來讓許藝開心了吧?”

“啥事兒?”白秋風一臉懵,他啥都沒說啊,他有啥事兒可說的。

江狂:……

許藝狐疑,這兩人又在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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