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他媽還要賴在老子懷裏多久!信不信我告你猥亵!”
秦盛早就在一旁看着這場好戲了,一出門就看見溫軟這個死女人打扮得跟花蝴蝶似的,在這招蜂引蝶。
果然一會兒就跟那個男人勾搭上了,穿着他的衣服勾搭男人,她溫軟膽子現在是越來越肥了。
這下好了,被打臉了吧,人家都要結婚了。
但為什麽看着溫軟那張喪偶臉,自己那麽氣憤呢。
肯定是因為自己一手□□出來的助理在這裏被欺負了,咽不下這口氣。
我秦盛是什麽樣的人,我家助理再怎麽不好,也輪不到你們來數落。
于是我們秦大萌寶大長腿一邁,華麗麗的有了這麽個潇灑的出場。
溫軟被這句老婆雷得差點吐血三升,真想問問他是不是被那口口水給吓傻了,弄得神經錯亂。
果然蘇世離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白如亮雪。
他看着眼前這個任何地方都不輸他的男人,第一次心慌沒底。
原來她竟然結婚了,結婚了,她跟不是他的男人結婚了。
他倒想看看這男人是什麽來路,不然他不甘心。
“我是軟軟的同學,你們什麽時候結婚的?怎麽沒人通知我?”
蘇世離立馬恢複常态。
“去年六月十八啊,我們婚禮比較低調,只請一些親近的人,所以你不知道也是常事。”
秦盛挑了挑眉,說得跟真的一樣。
Advertisement
溫軟覺得自己那點小演技算個啥啊,他才是影帝好嗎,幾乎想都不用想就說出了婚禮時間,本年度最佳奧斯卡獎,舍你其誰啊!
只請一些親近的人,潛臺詞就是你丫的是誰,壓根不熟,為什麽要請你!
蘇世離瞬間被打臉了,一旁的白秀清一見溫軟竟然結婚了,看溫軟的眼神瞬間軟和不少。
不過真的好羨慕她又一個長得這麽萌的老公啊,看上去真是水嫩!
“那請問先生你在哪高就呢,哪日我登門拜訪。”
蘇世離依舊不死心。
“瑞麗,秦盛。”說完秦盛就掏出素黑燙金的名片給他。
蘇世離只覺得那名牌燙手,瑞麗是家很大的廣告公司,他又怎會不知道。
瑞麗總經理秦盛這兩年風頭正勁,他也了解不少。
更何況他秦家那麽大的家族,他蘇家完全比不上。
這一仗,輸得真徹底。
“告辭了,我們還有事,再會!”
秦盛不想與蘇世離多做糾纏,一手攬過溫軟的細腰就往門口走去。
溫軟想要掙紮,無奈秦盛力大驚人。
不知是熱氣還是怒氣,全數撲在溫軟的脖頸處,他附耳向溫軟,似是情人的溫存。
“溫軟,你他媽要是敢再動一下,信不信我斃了你!
你給我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還有工夫在那和老情人調情,跟剛剛那個腦殘粉争風吃醋。我的俊臉都被你丢光了。”
溫軟霎時不敢亂動,可是那熱氣撲在脖頸處,全身一陣酥麻,很不舒服。
等他們兩個坐進車子後,溫軟才松了口氣。
“為什麽要假冒我老公?”
溫軟目光灼灼,偏過頭去看他,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秦盛為什麽要幫她。
“我腦子剛剛抽筋了,看着某人被人家耍得團團轉跟傻逼似的,無力回擊。
我就是賤,想要去幫你掙個面子!”
秦盛憋着嘴氣呼呼的說,臉都有些鼓起來了。
“。。。”
好想去捏捏那臉蛋,為什麽你可以随時随地賣萌,明明長了張讨喜的臉蛋,偏偏生了副不讨喜的性子,真是暴餮天物。
“還有,有我這樣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的高富帥往那一站,你瞬間就長臉了好嗎?
你傲個毛啊!吃虧的是我好嗎!”
秦盛臉鼓得更大了,像個水蜜桃,萌得溫軟心都化了。
“。。。腦殘粉說的是?”
溫軟懷疑他說的那個所謂的腦殘粉應該就是白秀清。
“當然是那個一身屎黃色,臉刷的跟馬桶一樣白淨的那個腦殘啦!
從我進場到我離開,丫的,那眼珠子一直就緊盯着我不放,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我的美色被這種人觊觎着,很是苦惱。
被她看一眼跟被人割一刀有什麽差別。”
一說起這個秦盛渾身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嫌惡得不得了。
“哈哈哈,說得好!秦盛這是第一次我們兩個統一戰線,那麽合作愉快!”
溫軟撲哧一笑,眉心笑顏舒展開來,自帶一股風流氣韻,竟帶了一絲媚意,媚意中又流轉一股端莊。
她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手掌舒張,想要跟秦盛握個手。
秦盛心跳驟然加快,迷迷糊糊間竟然握住了那只手。
大手握小手,完美的契合,時光靜谧如糖,甜蜜溫香。
完全忘了說髒,剛剛摟溫軟時也是這般。
直到晚上回家後,某人才開始嚎啕大叫:“溫軟,你竟然蠱惑上司,我要扣你工資,今天竟然跟你有好幾次親密接觸,重點是忘記了洗手。真是可惡!”
說完就一溜煙沖向浴室洗澡了。
秦盛把溫軟帶到一家茶樓,茶樓溫軟以前也去過不少。
但這座茶樓卻沒來過,這座茶樓名喚碧沉,是江城數一數二的高雅之地,身處鬧市,卻隐于鬧市。
溫軟早些年就聽說過碧沉,但一直無緣來過。本以為應當是個非常豪華的地方,沒想到看上去卻很普通,甚至有些破舊。
聽說這茶樓已有百年歷史,清朝時就在了,不過當時是個茅棚。
如今的茶樓從外觀看上去也就是一幢黃磚青瓦的老房子,但身處門外,就已經能隐隐約約聞到許些茶香。
有一種歷史的沉澱感,一座城市總是有些歷史年月的,只要建築才能清楚的紀錄下來它的過去。
碧沉就紀錄下了江城的盛世時光,它似一個半老徐娘,風韻猶存,撐着一把油紙傘從江南水鄉漫步而來。
門口有兩棵棗樹,看樣子應當有幾十年的光景,紅紅重重,累累疊疊。如一顆顆紅寶石,看着人眼饞手癢。
“咦?”溫軟看着這兩棵棗樹,輕嘆着。
“你是不是想說,咦,這麽多棗子怎麽路人沒有采摘是嗎?”
秦盛哂笑着,眉眼有股說不出的豔色。
溫軟一副你怎麽知道的表情。
“就你那腦回路也只能想到這了,真想把你腦子裏那打結了的豬大腸,掏出來好好捋捋!”秦盛一臉蔑視。
“告你吧,這兩棵棗樹不是人家不想采摘,而是他家有條大狼狗。
就趴在附近呢,那小子可賊了,你一旦伸手摘棗,它就一個激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青色獠牙對着你張牙舞爪,吓你個半身不遂。”
“你耍我的吧,這哪來的大狼狗!”
溫軟環顧四周望了望,別說狗了,人也沒見半個。
要是放以前,她肯定不會去摘棗,現在就憑着一股氣,不想被秦盛看慫了。
身子一躍而上,看着就要摸到那棵棗樹了,一股強風撲面襲來,天旋地轉間,她落入了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盈盈滿懷,一股子清香撲面而來。她下意識的又湊近聞了聞,果然很香。
結果頭上一陣怒吼,“你他媽還要賴在老子懷裏多久!信不信我告你猥亵!”
溫軟被這一聲怒吼,吓得頭皮發麻,半秒之內就松開了手,彈跳着離開了秦盛的嬌軀。
她不怕被狼狗咬個半身不遂,就怕被秦盛扣工資。
果然一擡頭就看到那張氣得紅彤彤的大萌臉,溫軟下意識的就說了句:“映日荷花別樣紅。”
“紅你妹!有你這樣狼心狗肺,以怨報德的嗎!
要不是老子剛剛救了你,你的狗腿子早就被它咬住了!”
溫軟順着他手勢方向望去,才發現一條很大的狼狗,正伸着舌頭,吐着熱氣,龇牙咧嘴的看着她。
溫軟吓得面皮抖了抖,尼瑪誰能告訴她這玩意兒是從哪蹦跶出來的。
她不由腳底生風,快速的移動到秦盛旁邊,想抓住他衣角,奈何想起剛剛他那副你是大便,別沾染我這朵鮮花的表情,又只好頹然的放下那只已伸出去的爪子。
于是一人一狗就那樣對峙着,溫軟與那條大狼狗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誰。
秦盛見溫軟還真把那條狗當回事了,笑得眉眼張揚,丹唇露珠,恰似日月同光。
他拍着大腿,指着溫軟,笑得越發的張揚舒暢,不由見竟彎下腰來捂着肚子。
“溫軟,我就那麽随口一說,你還真信啊,這狗不咬人的,它就是個紙老虎,吓吓你而已。”秦盛解釋着。
溫軟還是沒有動,天知道她有多怕狗,小時候曾經被狗咬過,至今每次看到狗都繞道走。
這次想走來着,但無奈走不了,人腿可跑不過狗腿啊。
她壓根就不信秦盛的話,“你又不是狗肚子裏的蛔蟲,它會不會咬我,只有它知道!
你就扯吧你,一個大男人讓我一個弱質女流來對付狗,自己在一旁看笑話,這事還真只有你秦盛才做得出來啊!”
“第一,我絕對可以保證它不咬你。
第二,你不是弱質女流,別說一條狗了,就你那粗壯的胳膊,只差上山擒虎了。
第三,就算這狗真咬人,我秦盛就在一旁看笑話你能拿我咋地,我從來就沒說過自己是道德楷模!”
秦盛話雖這樣說,本想再看會兒溫軟的笑話,無奈看着她額頭密密麻麻全是汗珠,日光傾城,她那素瓷般的臉蛋卻蒙上了一層粉脂,也不知是熱的,還是氣的。
秦盛有些過意不去,再厲害的女人終究也是個女人而已。
他拉過溫軟,将她放在身後,對着狼狗,指着門旁的一個小洞,怒斥着:“胡子,進去!”
果然那狗,立馬就搖頭晃腦,一溜煙就進了狗洞。
溫軟見秦盛與那狗似乎本就是舊相識,氣得牙癢癢,特別想朝秦盛那截白皙的脖頸一口咬下。
看看這個人留着的血是不是黑色的,居然這樣欺負她。
“原來,你跟那狗是老相好啊,名字你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誰起個這麽難聽的名字,胡子,我還頭發呢!”
溫軟陰陽怪氣的說着,一肚子的氣也不知道往哪撒,只好數落狗的主人了。
“我說你這女人怎麽就那麽黑心肝呢,灰姑娘姐姐,白雪公主後媽沒找你演真是太可惜了。
變着法罵我就算了,還罵起了狗主人,人家胡子這個名兒怎麽就礙着你啦!
你自己偷人家棗在先,人家狗出來看家護院,你還有理了是吧。
你這麽兇,蠻橫不講理,難怪那個叫什麽梨子(宋世離)的不要你,活該被人家馬桶(白秀清)給搶了正宮的位置!”
秦盛之所以反應這麽激烈,那是因為堪堪不才在下他秦盛就是胡子的主人,為它起名兒的主。
一直覺得胡子這個名兒叫得朗朗上口,形象生動,這會兒子她溫軟跳出來數落狗名兒他當然不樂意。
秦盛沒什麽優點,最大的優點就是偏私,護犢子。
只要是跟他秦盛沾親帶故的,他平日裏可能待你不好,但如果出現個外人數落你的不是,他就立馬炸毛,扛槍作戰。
他老秦家的東西怎麽能讓外人數落。
秦盛也只顧着自己說得順暢,其實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沒什麽人看,心塞。
☆、“秦盛,你說得沒錯,我活該,像我這種人活該被抛棄。”
他本無心攻擊她,只是出于本能不甘示弱。
良久之後才發現她溫軟竟然出奇的沒有頂嘴,她只是低垂着個腦袋,日光在她黑亮的長發上照出一道道月牙,頹然生出一股子涼意。
再看她手,緊緊地拽着衣角,似乎要把它戳破。
秦盛這才意識到,原來那個什麽梨子應當是她勞什子真愛,然而這個真愛如今卻抛棄了她,功成名就在身,如花美眷在懷,(雖然他不覺得那個馬桶可以稱之為如花美眷)而她卻為了三百多塊錢,跪地撒潑。
這樣一對比,真真是寒了她溫軟那顆姑且稱之為少女心的心。
要是擱在以往,秦盛必定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她,玉樹臨風,潇灑倜傥的走開。
別說你心碎了,你就算是血肉模糊,屍骨無存了都跟他秦盛沒有半毛錢關系。
可現在,秦盛看着溫軟那副凄涼的模樣,卻半點挪不開腳步。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她丫的不高興,死矯情,他就是無法放任不管,總覺得這女人本就生一張笑臉,悲傷不适合她。
于是某人開始扭捏的征途了,他先是搓搓手,再是摸摸頭發,之後又圍着溫軟三步兩步的走來走去,奈何溫軟一個眼神都舍不得給他。
我們秦大少爺開始有些炸毛了,心裏嘀咕着,怎樣安慰人來着,完全沒經驗有木有。
向來都只有他口出傷人,然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份兒。
如何把人罵哭他很有經驗,如何幫人擦眼淚他可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掙紮了半天,眼瞅着太陽越來越大,老娘估計也等急了了,秦盛終于想出個好法子,他在想,待會兒是給溫軟加月薪一千好呢,還是兩千好呢。
兩千吧,這姑娘有點貪,得多個點,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于是某人彎下腰來,笑得金燦燦的大臉對着溫軟那張沉寂的小臉,這不看不得了,一看心裏就咯噔一下。
溫軟竟然在哭,他清晰的感覺到那滴晶瑩的淚水灼燒他臉的感覺。
他見過她咧嘴大笑的模樣,見過她死皮賴臉的模樣,見過她疲憊不堪的模樣,見過她怒不可遏的模樣,卻唯獨沒見過她掉眼淚。
這一個多月來,不管他怎麽折磨折騰她,她總是如彈簧一樣,越壓越強,簡直沒臉沒臉皮。
以至于他忘了哪怕她是金剛鑽造的,終究還是有顆柔軟的心,她會受傷會流淚會難過。
于是乎某人負疚感一下子爆棚了,決定給她加五千。
正當秦盛準備說加薪之事時,溫軟抹了把淚水。
露出苦澀的笑容,聲音有些嘶啞。
“秦盛,你說得沒錯,我活該,像我這種人活該被抛棄。”
溫軟其實并沒有生秦盛的氣,因為他一向嘴賤毒蛇,她早已受教。
她這些年早已練就一身銅牆鐵骨,唯獨剩了那麽一個傷口,它經久不愈,流膿流血。
溫軟以前可以忽視它,以為只要不觸碰就不會疼。
但如今卻有一個人來戳着傷口,她疼得死去活來。
對于宋世離的抛棄,這輩子她都無法忘記。
人們的記憶力其實并不太好,大多只記住,特別好的,或者特別不好的。
與宋世離大學的那段甜蜜時光是特別好的,她無法忘記。
可這世上雪中送炭容易被記住,雪上加霜更容易被記住。
宋世離在她父親锒铛入獄之時,不僅沒能給她伸出援助之手,卻提出了分手。
年少時受的傷,留下的創口總是最深。
今天巧遇故人,愛雖早已不在,也無法說恨,但不是沒有怨怼的。
為什麽她滿心歡喜想要依靠一生的愛人,最後卻還是将她棄之如敝履,新人換故人。
他現在春風得意,才子佳人。
她現在卻摸爬滾打,半生不死。
這些她本想一笑泯恩仇,但秦盛卻在提醒她,你被抛棄不是命運的不公,本就該你得不到。
于是心裏那塊傷口就鮮血如注,悲傷這股逆流一下子就溢出眼球,變成沒出息的眼淚了。
可你再怎麽痛哭失聲也沒有用,今天依舊得上班下班,吃飯睡覺。
于是溫軟立馬就從愛恨情仇裏抽身出來,奔向生活的柴米油鹽。
“不是說要見你母親嗎,我們走吧。”
溫軟猛吸了一口空氣,似是要把胸腔裏慢慢地悲傷全部換掉。
秦盛還愣着沒動,溫軟剛剛那句話,如一枝箭镞射中了他的心。
“秦盛,你說得沒錯,我活該,像我這種人活該被抛棄。”
原來傷害別人一點快感都沒有,他寧願她對他拳腳相向,破口大罵,也不願她這般隐忍孤絕,近乎自虐的說出這種傷人傷己的話。
“像我這種人活該被抛棄”這句話久久回蕩在秦盛的腦海裏,似是一條冰冷的小蛇,游移在他的五髒六腑,只覺得疼得厲害。
多久了,是多久心髒沒有這麽疼了。
秦盛其實想說,‘溫軟,被抛棄的從來都不是你,是我。
至少你不開心我會想法子去安慰你,然而我不開心卻無人察覺,或者是察覺了也無人來管。
論起被抛棄,我在那片灰暗肮髒的境地裏呆了那麽多年,竟無一人向我伸出援助之手。
我才是被抛棄的,從來都是。’
“好吧,見我媽去,記住,她要是說什麽瘋話千萬不要搭理她。
到時候她可能會誇你漂亮,知書達理,大方知性,種種違心話。
你不要得瑟,她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在她眼裏,但凡是個肯和我在一起的雌性,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兒,她都能誇得你天上有地上無,以至于你會得意忘形,忘記自己其實就是一坨牛糞。
切記我的話,千萬不要答應她任何不人道的條件。
不然以後揮淚抹脖子的時候,有你受的!”
秦盛一說起他媽,萌萌的臉氣得鼓鼓的,眼睛亮得跟兩顆大葡萄似的,小嘴巴紅潤至極,萌得恰得出水來。
溫軟吸了口口水,做吞咽狀。
還來不及思忖秦盛剛剛對他母上大人的一番評教,就已經開始垂涎他秦盛的美色了。
“冒昧問一句,請問你走在大街上,有沒有女性或者是男性對你下黑手!”
溫軟一改之前的頹廢模樣,色迷迷的問。
秦盛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了,恨不得一口唾沫淹死眼前這個猥瑣小人。
剛剛還一副情傷難愈的死樣子,現在又活了。
神經病院這年頭都是幹什麽吃的,這種潛性黃、暴份子,随時都可能轉化為強、奸、犯,為什麽不把她關起來。
還好剛剛沒有嘴賤說要給她加薪,不然又得想着法子給收回來。
溫軟要是知道秦盛剛剛動過給她加薪的念頭,肯定得立馬插自己兩刀來證明自己真的很受傷,需要大把的救濟金來安撫不安的靈魂。
“溫軟,你是不是覺得頭有點癢?”
“沒有啊,我早上剛洗的頭。”溫軟非常聽話的摸了摸腦袋。
“是嗎,你信不信我随時擰下你那锃光瓦亮的腦勺!”
“。。。”
溫軟随秦盛進碧沉的時候,就被眼前的風景給驚呆了。
樓臺水榭,假山池沼,怪石嶙峋。到處青紅粉黛,蜂蝶成群,遠處更有絲竹盤耳,繞梁三日。
景美人更美,裏面的服務員個個都身穿旗袍,各式各樣,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更有風姿。
她們或站,或坐,或煮茶,或斟茶。美不勝收,有一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溫軟頓時就不高興了,聲音悶哼哼的。
“為什麽不告訴我穿旗袍?”
“你以為皇帝選秀啊,我是不是還得給你挂個牌子,三十八號進場!
你要是穿旗袍肯定不妥。
第一,人家會把你當成服務員呼來喝去,你是我秦盛的女朋友怎麽能被人使喚。
第二,你是來見我媽的,這裏到處都是穿旗袍的,哪個不比你美,你要是再穿個旗袍這不就是等着人家壓你風頭嗎。
第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那個身材,胸前兩團肥肉那麽大,就不怕撐爆盤扣!”
秦盛說得頭頭是道,前面那些溫軟覺得在理,說到最後一句時,溫軟恨不得搶過旁邊美女手上的那杯熱茶,潑他一臉。
丫的讓你以後還賣萌,讓你以後還嘴賤!
一個大約二三十歲出頭的曼妙少婦,袅袅娜娜的向他們走來,眼裏眉梢盡是風情,舉手擡足盡是風韻。
她穿一襲潑墨紋竹旗袍,襯得身材玲珑有致,曼妙絕倫。
頭發用一根碧玉簪子挽起,露出脖頸的皮膚欺霜賽雪,沒有一絲瑕疵。
左手腕處戴着一只碧青镯子,一看就知價格不菲,不禁讓溫軟想起垆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這句詩。
她帶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魅力,煙視媚行,豔而不妖,美而不俗。
溫軟見過不少美人,然而眼前這位美人算得上是美人中的極品,當算個中翹楚,是個非常有味道氣質的女人。
她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直勾勾地望着溫軟,溫軟不僅不覺得尴尬,反而覺得那眼神溫潤如玉,沁人心脾,反倒生出一絲好感。
直覺這個女人就是老板娘,氣質氣場這種東西是與生俱來的。
能經營這樣一家茶館的人也必定不是俗物。
“想必這位就是老板吧,請問一下秦夫人在哪?”
本該聽從秦盛安排,但溫軟看得出來這個女人想跟她交流。
“哦?你怎麽就看出來我是老板呢?”碧沉挑了挑眉,眉眼越發的生動起來。
一聽人說秦盛已經帶姑娘來了,她趕緊下樓,果然看到秦盛身旁那個素麗的人兒。
看氣質應該讀過一些書,不像是随便找來的姑娘。
雖說她和秦盛并未挽着走,但以秦盛那個死潔癖,一般人離他必須有一米遠,這姑娘跟他走得很貼近,看得出秦盛和她熟識,并且不排斥她。
這姑娘看見她毫不怯場,眼睛很清澈幹淨,多年來積累的經驗可以看出她是個正經姑娘。
秦盛必定不會跟她說自己就是老板,這肯定是她自己猜出來的。
“如果我說是直覺,你肯定不會相信,理由有三點。
一,這裏的女人都穿着旗袍,但卻無一人戴有飾物,你是唯一一個,而且飾物價值不菲。
二,服務員穿的旗袍雖各色各樣,但卻大體都是差不多的款式。而你身上這個旗袍是羅雲扣,設計也很繁複,所以必定在這有個高職。
三,你在路上走的時候,眼神絲毫不避諱,反倒那些姑娘看你的時候眼神卻帶有敬意。”
溫軟不是賣弄,而是為了給他秦盛長臉,為什麽要給秦盛長臉呢,因為表現好會加工錢啊,工錢什麽的最誘人有木有!
秦盛聽完這番話不由對溫軟刮目相看,他很奇怪腦子裏裝着大便的人這會兒子怎麽就突然開竅了呢。
不過在老媽面前很長臉有木有!
秦盛挑了挑眉,像碧沉使了個挑釁的眼色,仿佛在說,看吧,這姑娘可是我的人!
“溫軟,你果然是孺子可教也,在我的耳濡目染下,看待事情,說話方式都跟我一樣了,不虧是我相中的人!”
秦盛勾唇一笑,萌臉霎時又大放光彩,光輝滿堂。
溫軟沒有回話,只是含情脈脈的看了秦盛一眼。
這一眼可謂是百轉千回,袅娜旖旎。
從秦盛的角度上看,溫軟這是赤、裸、裸的勾引有木有。
他心頭剛剛竟然不由一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擲地有聲。
從碧沉的角度上看,果然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看這兩兩相互對視,明眼人一看就知他們有□□,碧沉只差沒掏出手絹抹眼淚。
心裏吶喊着:“兒啊,終于你這樣的也有人要了,太不容易了,定是祖宗顯靈,讓這麽好的姑娘眼睛被屎糊住了!”
從溫軟的角度上看,“尼瑪,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嗎!
我要你誇我做啥,給錢才是實在,有本事你拿一沓子錢塞給我說,老子就喜歡你這樣聰明的,這些錢你就先拿去花花,不夠爺還有!”
“沒錯,我是老板,小姑娘挺激靈的,很有我年輕的風範嘛,哈哈。
你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碧沉,秦盛的媽媽。”
碧沉笑得合不攏嘴,眼裏都是笑意,這個兒媳婦她很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沒人看,是不是也就代表着這個文我可以偷懶不用日更。想想竟然有點小激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