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是溫軟,初次見面,讓你久等了
溫軟心裏咯噔一下,碧沉看上去這麽年輕,但秦盛也有二十九歲了,這說是姐弟,她勉強還能信信,要說是母子,她還真是不敢相信。
于是某人狐疑的看了碧沉幾眼,湊近秦盛的耳邊小聲的說着:“你怎麽不告我這是後媽?”
是的,溫軟已經打定主意這是後媽,要說說親媽,誰信啊。
“後你的頭啊,這種喪心病狂的話你都說得出口,親媽,我就是她十月懷胎,從肚皮裏蹦出來的娃!”
秦盛一臉蔑視,絲毫沒有壓倒聲音。
碧沉捂嘴笑了笑,美人呼氣如蘭,她伸出玉手捏了捏溫軟的臉蛋。
“這小姑娘真讨人喜歡,我不是他後媽,生秦盛的時候确實小了點,只要十七歲。”
溫軟有些拐不過彎來了,十七加二十九等于多少來着,四十六歲。
卧槽,尼瑪這是蛇精啊,這是怎麽保養的。
看起來不過大自己兩三歲,兒子都能出來橫行霸道,殃禍世人了。
不過仔細看眉眼兩人确實有些相像,至少都有禍害人的好皮相。
而且兩人說話的語氣如出一轍,什麽叫很有我年輕時的風範。
我溫軟可是原裝自創,萬年不帶重樣的好麽。
“我還是叫你姐姐吧,那句阿姨實在叫不出口。
我是溫軟,初次見面,讓你久等了。”
溫軟彎下腰成九十度,這算是大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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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軟這不是做作,只是自小爸爸就教她見到長輩要懂禮貌,要鞠躬,所以溫軟這個習慣就保持了很多年。
碧沉沒想到溫軟來這麽一出,仔細看着這姑娘,臉上全是真誠,完全不見任何虛假做樣子。
秦盛看着溫軟彎下腰的姿勢,如一朵柔嫩的海棠,堅貞而又和煦。
心裏一下子像被誰注入一口甜蜜,久久不化。
但與此同時又覺得,你丫的為了錢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演技真真是一等一的好。
要不是長得磕碜了點,下次拍廣告就讓她去了。
平常對自己從沒行這大禮,大多數都只是低着頭,看似謙遜,實則恨不得拿刀戳死你。
碧沉急忙去扶溫軟,這姑娘一看就知道教養很好。
“溫軟,都是自家人,何必行此大禮,我們上樓坐坐啊。”
碧沉手攙着溫軟,一副親的不得了的模樣,完全沒把親兒子放在眼裏。
某人見兩人都已經上樓了,才回過神來,這算什麽事。
自己在涼風中蕭瑟着,她們兩個倒好,你侬我侬,郎情妾意的,于是長腿一跨急忙上樓。
溫軟一上樓才發現二樓別有洞天,與一樓樓臺亭閣不同,這裏似一個古代庭院,很有時代感,有一種穿越時空的感覺。
一進門就是四方老藤木椅,八仙桌子,各色各樣的茶具在不同的架子上陳列着,個個精致奢華。
房間裏放這個雕鳳紋花香爐,焚的是上好的檀香,香而不膩,溫而不烈。
牆上挂着幾幅古畫,看得出是真跡。
溫軟是中文系出身,以前專門研究過古詩畫作,對這些有一些心德見解。
但她卻不想賣弄,直覺碧沉比她更有內涵見底,是個風韻氣質十足的女人。
樓下的茶客絡繹不絕,但樓上卻無一人,連個服務員都沒有。
碧沉妩媚一笑,親切的喚溫軟坐在一方茶幾旁,自己開始擺弄茶具煮起茶來。她颔首垂眉,先将沸水燙杯後,再從個紫色的紋花鐵盒取茶入杯。
此時較高的杯溫已隐隐烘出清淡的茶香。
溫軟注意到她煮茶方式和以前那些茶藝館有些不一樣,普遍都是直接将水沖擊茶葉,但她卻用一只玻璃杯,則沿杯邊注水,蓋碗則将蓋子反過來貼在茶杯的一邊,将水注入蓋子,使其沿杯邊而下。
然後微微搖晃茶杯,使茶葉充分浸潤。此時茶香高郁,不能品飲,然恰是聞香最好時候。
稍停約兩分鐘,待幹茶吸水伸展,她又再沖水至滿。此時茶葉或徘徊飄舞,或游移于沉浮之間,別具茶趣。
看着這浮浮沉沉的綠葉黃芽,溫軟心情平複不少,果然喝茶能養人性子,想必碧沉也是煮過很多年茶,這份內斂沉寂的氣質就此沉澱下來了。
“果然,還未入口,清香就撲鼻而來。”
說完溫軟開始細細品嘗,一小口一小口的細嘬。
那股子清香溫潤順着實到一直暖入肺腑。
“這可是太平猴魁?”溫軟問道。
碧沉眼神裏閃過一絲訝異,她竟然能嘗出這是什麽茶,果然不簡單。
對溫軟的好感霎時又添三分,她媚眼如絲,嘴角如噙蓮花。
聲音酥骨翠耳,卻又不失端莊。
“好姑娘,這你都嘗出來了!以往估計品過不少好茶吧。”
“你說笑了,只是爺爺生前對茶藝頗有研究,以前跟爸爸一起也去過一些茶藝館。”溫軟妥帖回答。
“哦?你爺爺?你爺爺是?”
碧沉覺得溫軟爺爺必定也是茶道中人,也許曾有過些交際。
“爺爺只是喜歡研究這些罷了,并不多走動。”
溫軟輕巧的避開了這個話題,多年後碧沉才知道她溫軟爺爺竟然是溫周。
只可惜溫周為人低調,只愛在自家煮茶,很少去什麽茶藝館,也不喜歡後人多在外誇耀。
那可是她爸爸曾經的恩師,茶藝在江城能排前三的人物,只是後來一家子搬走了失了聯系,不然兩家淵源可是很深的。
那時候的碧沉對兒媳婦更是喜愛,當知道她溫軟熟讀茶經,後來又一心想把她培養成碧沉的繼承人,可惜被秦盛給拒絕了。
當時的秦盛摟着香軟的媳婦,像是拽這個曠世珍寶,舍不得讓外人瞧去半分,哪怕是老娘也不行。
“碧沉大嬸,你弄你的茶道,我管不了,可你丫的企圖拐走我活潑可愛的媳婦這算什麽事!
她可是我的貼身助理,貼身什麽意思你懂嗎,你就得時時刻刻貼着身子的人。
她要是繼承了碧沉,我找誰貼身去啊!”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碧沉見溫軟不願意說,也就不好強人所難,沒多問,深怕把這個寶貝媳婦給吓走了。
笑得那叫一個柔情似水,濃情蜜意啊。
于是某人一上樓來就看到碧沉那張如花似玉的俏臉,他就不遺餘力的諷刺着。
“大嬸,你都一大把年紀了,能別那樣笑嗎,我看着肝顫得慌。
脖紋都能夾死蒼蠅了,還在這強擄着裝小白兔。
人家溫軟不會跑的,她心理素質可強了,就算你現在要她徒手抓老鼠,她也能捋起袖子,給你掘地三尺。”
(只要你價錢好)這句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于是乎,某人一下子得罪了兩個女人。
“你給我出去!”
兩人站在同一戰線對抗,共同抵禦外敵,異口同聲的把秦盛轟了出去。
秦盛吓退了三步,心裏暗自慶幸着,還好離得遠,要不那唾沫星子不得噴他一臉的。
秦盛一走,溫軟和碧沉就相視而笑,有一種相見恨晚,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我這兒子啊,長得是沒話說,從一出生到現在哪個女人看到他不想撲上去親兩口,可惜就是性子太不好,自大臭屁不說,嘴賤腹黑不說,還有個該死的臭毛病。”碧沉開始說起秦盛了。
“潔癖!”溫軟脫口而出。
“是的,其實小時候他性子可活潑了,跟白雪公主似的。(某人扣地淚崩中,你這是什麽比喻。)
但自從他十一歲過後,性格就大變了,什麽都說髒,不允許我們接近他。
當時我也不稱職,一直在忙茶館的事,就也沒太在意,還以為他是青春期,可這青春期也太長了,現在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是這個樣子。
這麽多年沒個女朋友,今天好不容易把你帶來,我這心髒跟揣了個兔子似的,激動得不得了啊!”
“他真的一個女朋友都沒有交過嗎?”溫軟有些詫異。
“沒有,我記得有一次有個小姑娘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長得也漂亮,開始秦盛沒太搭理她,後來煩了,就問,‘你為什麽吃飽了撐的要跟着我?’
那姑娘臉皮本來就薄,當時臉就紅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說一句,我喜歡你。
你猜我家那傻小子說什麽,‘你喜歡我關我屁事啊,我又不喜歡你。’
那姑娘臉已經有些挂不住了,但還是堅持問了句,‘你為什麽不喜歡我?’
秦盛想都沒多想,三個原因,‘第一你不好看,第二你胸太小了,第三你髒。’
那姑娘氣得都哭了,淚眼汪汪的,哭哭啼啼的問‘我哪裏髒了?我還是處。’
這不問還好,一問必死無疑啊。
秦盛回答‘你還好意思說你不髒,你看你頭肯定是昨天洗的吧,我怎麽會喜歡你這種不勤洗頭的人呢。還有你一哭鼻涕都出來了,太惡心了。’
那姑娘真是可憐啊,初戀就被打擊成這個模樣了。
後來人家她媽都找上門來了,說人家姑娘一天洗三次頭,現在都成半個禿子了。真真是聞着傷心,見者流淚啊!
你說我能拿秦盛怎麽辦,總不能指着他腦門說,你丫的為什麽不早戀!”
溫軟撲哧一笑,秦盛變态嘴賤她一向知道,只是碧沉學得語氣神态十足十的像,把秦盛那個臭屁狂拽演繹得活靈活現。
“碧沉姐,那你就沒仔細問一下秦盛原因嗎,他怎麽會突然這麽怕髒呢?”
溫軟聽碧沉這麽一說,只覺得秦盛這潔癖害人害己,如果不治好,這輩子估計就打光棍了。
“我也旁敲側擊的問過他這事,你知道的,他三句兩句就把我頂回來了,我能問出個什麽呢。
不過好在現在他遇到了你,你真是個好姑娘啊,我家秦子這麽臭屁窮講究的一個孩子你都願意跟他在一起,真的很感激你,什麽時候結婚,趕緊挑個日子把婚結了吧!”
碧沉覺得好不容易逮住個眼瞎無腦的姑娘願意和秦盛在一起,這會兒得趕緊把秦盛給打包賣出去。
不然她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他結婚了,更別說什麽抱孫子了。
她賊眼又瞟了瞟溫軟的大胸,這一看就是貨真價實的好料子啊,兒子福利不錯,以後孩子奶水也充足。
溫軟一口茶葉就卡在喉嚨裏嗆個她半死。
“咳咳咳,碧沉姐,我和秦盛才認識一個多月,現在有談婚論嫁太早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沒人看我就犯懶了,都木有留言。
☆、“都說兒媳婦是婆婆心裏的小棉襖,這話果然說得不錯!”
溫軟笑得一臉尴尬,說好的拿錢砸臉呢,為毛是把她往秦盛那個大水坑推啊,要是真和他結婚了,這後半輩子還有什麽幸福可言,必定是暗無天日,慘絕人寰,屍橫遍野啊。
就算他秦盛是個金庫,她也不敢肖想,這可是有錢賺,沒命花的活兒!
“這緣分還分什麽時間呢,我和他爸還是四一九的呢,(當然當時被老爸打個半死的事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王八看綠豆對眼了就可以了啊,你看啊,我現在還年輕,你要是嫁過來,孩子都給我帶着,你們盡管去逍遙快活。
彩金聘禮的事你也不用擔心,我們老秦家,錢是從來不缺的。
雖說秦盛脾氣口德是差了點,但好在長得俊啊,一拉出去(你當你兒子是狗啊)多給你長臉啊,保證別人都羨慕你有個長得這麽帥的男人。。。”
碧沉一聽就急了,這姑娘貌似不太願意和秦盛結婚啊,不行,怎麽着都得把她娶進秦家。
“這,我還是覺得這事得先緩緩。”
溫軟有一種被推銷人員或者賣保險的拉住的感覺。
四一九,她果然前衛,不然怎麽會十七歲生下秦盛。
她要是四一九,保證被溫媽媽打斷狗腿子。
還有什麽王八看綠豆,當初怎麽會覺得碧沉是個溫婉氣質美女呢,外在一淑女,內在一大叔有木有!
我知道你家有錢,但錢再多我溫軟也不能把小命給弄丢了啊,秦盛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長得帥頂個屁用,要真是嫁給他了,只能看看,摸一下估計都會被躲掉手腳當花肥。
“還緩什麽啊,軟軟啊,你就可憐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吧,實話告訴你,我時日不多了,上個月剛剛查出骨癌,你別看我生龍活虎的,其實我每天晚上都痛得死去活來,醫生說我頂多只要兩年的壽命。
你要是不跟秦盛結婚,我估計臨死前都抱不到孫子了。
我命苦啊,兒子不孝啊,後繼無人啊!
我對不起秦家的列祖列宗,沒有臉面下去見他爸爸啊!”
碧沉即刻發功,哭得梨花帶雨,煞有介事。
一邊掏出繡花手絹抹眼淚,一邊偷瞄溫軟表情。
“碧沉姐,你別這樣,我是說緩緩,沒說不結婚。”
溫軟哪裏知道碧沉是個披着小白兔外衣的大灰狼。
她本就對碧沉有好感,沒有防備,碧沉這樣一哭,她更是招架不住,之前也聽秦盛說過一些他媽身體不好,現在碧沉這樣一演,她更是招架不中。
大家都是戲骨,但無奈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溫軟敗給了碧沉那一捧眼淚,中了敵人的圈套。
“兒媳啊,這事我還沒跟秦盛說過,那孩子脾氣壞,性子又急,我怕他做出什麽傻事來。
你別看我氣色看起來很好,嘴唇紅是塗了口紅,皮膚白是打了粉底,頭發其實全白了,都是染的。
我平常也不怎麽在碧沉,都是在醫院裏住院,這些我只告訴你,你別告訴秦盛啊,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你答應我好嗎?”
碧沉說得比珍珠還真,眼神凄凄,目光哀哀,眼瞅着一滴淚水就要掉下來。
溫軟一時心軟,點了點頭,就糊裏糊塗的答應了,也來不及糾正她那句兒媳了。
碧沉見溫軟一點頭,笑得燦爛無比,哪裏還見愁容。
雙手拽得溫軟緊緊的,話語裏盡顯親昵。
“都說兒媳婦是婆婆心裏的小棉襖,這話果然說得不錯!”碧沉眯眼似狐,笑意滿滿。
“。。。”
你這樣篡改俗語合适嗎,溫軟一臉黑線,心裏又感嘆着,碧沉化妝技術真好,氣色這種東西都能靠化妝弄出來,以後得好好學學。
還有這頭發黑亮潤澤,哪家發廊染發技術這麽好啊。
那天下午碧沉拉着溫軟說盡了溫聲軟語,貼己的話,似是多年未見的兩個閨蜜。
溫軟了解到,碧沉丈夫,也就是秦盛的爸爸在秦盛十一歲那年殉職了。
秦盛父親名叫秦一從,以前是特種部隊的,曾經三年沒有回過家,在一次戰争中英勇殉職了。
秦盛小時候很喜歡爸爸,還發誓說以後也要當特種兵,奈何自從他爸爸死後,他就不愛說話了,那年曾經失蹤過幾天,回來後大病了一場,之後性子就全變了,潔癖就是那個時候出來的。
“失蹤過幾天?你們沒有報警去找嗎?”
“有,但那時候他爸爸剛走不久,我心情也很不好,以為他是鬧脾氣,接受不了事實自己跑出去了,他失蹤了幾天之後是自己回來的,問他什麽也不說,洗完澡就睡了。”
“那既然是自己回來的就應該不是綁架了。”
“是的,他身上沒有受虐待的痕跡,就是髒了點,男孩子,誰知道他去了哪些地方。
那件事我也沒放在心上,只是這潔癖真的不知道是遺傳誰的,我和他爸都沒有潔癖。”
“但我總覺得一個孩子突然性格大變很有可能是因為爸爸的死,但潔癖就不一定了。”
“是的,之後我也想過這些,但問他怎麽都問不出來。
所以,兒媳啊,以後你一定要幫他治好這個病啊,因為這個病他幾乎都沒什麽朋友。”
“你都問不出原因,我怎麽就能問出來呢。”
“我是他媽,他會有抵觸。
但你不同啊,男人都是那檔子事,只要把他伺候舒服了,再說兩句好聽的,他保證乖乖的告訴你。”
“碧沉姐,你說的那檔子事不會就是我想的那個吧。”
溫軟雖說平日裏喜歡說幾個黃色笑話,但真刀真槍哪裏見過,一點經驗都沒有。
不得不說剛剛那句‘伺候舒服了’讓她多年不見的嬌羞一下子冒出來了。
“莫非你們還沒有?”
碧沉一臉詫異,可詫異中夾帶得更多的竟是惋惜,要是秦盛在這,她定會拍他腦門,
‘你個豬腦殼,為什麽都認識一個多月了還沒搶占姑娘的身子,女人嘛,先占占身子再哄哄心也是沒問題的。
真是可惜了人家胸前四兩肉,你竟然還沒有先下手為強!’
腦回路如碧沉者,彎曲猥瑣不可攀,不可攀。
生怕未來兒媳婦懷疑自己兒子的能力。
“兒媳啊,我跟你保證,秦盛他雖然還是個處男,但依他爸的能力來看,他那方面必然很不錯,所以你不用擔心,保準你滿意!”
碧沉眨巴着大眼睛,無比真誠的跟溫軟保證着,只差沒向天起誓了,俨然一副老鸨推銷姑娘的表情,只差沒叫賣着,兩塊錢你買不了吃虧,兩塊錢你也賣不了假貨。
“噗!”溫軟決定以後喝茶的時候都不能跟碧沉說話,不然哪天給嗆死了就太冤枉了。
溫軟有一種旁邊這位大美人其實是一個猥瑣大叔假扮的感覺,溫軟自問自己也算是看過一些碟子的人(有一陣子聽說賣那個賺錢,就倒賣光盤,自己也看了不少。)
但她平時也就是小小的意、淫一下秦盛,真要她跟他同床共枕,估計鼻血得噴他一臉的。
到時候他必定會一臉嫌惡的把她踹下床,扭着小翹臀走人。
碧沉也不嫌棄她的水星子濺她一臉,只是淡定的掏出小手絹,擦了擦臉。
事後還煞有介事的囑咐溫軟,“兒媳啊,你什麽都好,就是喜歡噴水這一習慣得改改,我是無所謂,噴點水臉上權當噴霧用了,潤澤緊致肌膚。
但秦盛不行啊,他說不定就會為這點小時擠兌你,埋汰你。
為了我們老秦家的幸福,你能不能把這習慣改改?”
溫軟看着碧沉那張谄媚的臉,倒吸一口涼氣,本想說,他早就擠兌埋汰無數次了好嗎,只差沒大打出手了。
還非人道的讓我天天戴口罩,今天要不是出來見你,我還戴着口罩呢!
但溫軟還是忍下了,只說了句:“好。”
碧沉見唯一美中不足都完滿了,笑得一臉燦然,似是不知愁事的少女。
臨走前,碧沉還拉着溫軟的小手,說得泫然淚下,弄得跟下一秒就天人永別似的。
她送溫軟一套茶具和一些茶葉,溫軟本想推脫。
但秦盛十分不要臉的就當中拆穿了她:“碧沉大嬸,你送這些玩意兒對她而言沒用,她壓根就不懂這些,你得送真金白銀,美金現鈔。
這種實在的東西人家才喜歡!”
秦盛一說,溫軟就挂不住了,也許之前她是沖錢來的,但現在卻沒有這想法了。
她不是傻子,那一套茶具和茶葉價值上萬,她不收是真的覺得禮太重了。
況且她又不是秦盛的女朋友,只是個冒牌貨。
人家碧沉是真心待她,她不能這麽沒良心沒分寸。
但見碧沉貌似真的打算掏銀行卡出來,她吓得一個哆嗦,立馬就接過了茶具。
“你小子懂什麽,兒媳是高雅的人,她懂的茶藝不比你少!我這是寶劍贈英雄,香茶配美人。”
“兒媳?
呦,你哪還有一個私生子,拎出來給我瞧瞧,不然這兒媳是從哪蹦跶出來的。”
秦盛笑得一臉諷刺,就知道他媽不是省油的燈,這才一下午,兒媳就叫上了,自己這個正牌兒子倒沒多看兩眼,人家一個假冒的就愛得難舍難分,果然溫軟的演技是極好的。
只是他想要的結果是讓碧沉不要再催婚,而不是已經确定人選直接結婚。
“你個臭小子,整天說別人髒,自己一張嘴不知道多臭!”
碧沉知道秦盛這句話太重了,恐怕傷到了溫軟,氣得跳腳,好不容易磨了一下午嘴皮子,美人計,苦肉計全用上了哄來的兒媳婦,要是就這樣三下兩下被他這張賤嘴給氣跑了,她真得氣出病來。
“媽!這人你也見了,那我就走了,我還有事!”
秦盛一把拉過溫軟,拖着她往車裏走。
“那啥,兒媳啊,有空常來啊!”碧沉在門口揮着手絹,淚眼汪汪,兒子,媽只能幫你到這了。
秦盛朝她做了個鬼臉,然後還不等溫軟回話就發動車子,一溜煙的駛出了巷道。
車一駛出巷道,秦盛就停下車子,把雨衣口罩往溫軟身上一丢。
“穿上!”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個人非常喜歡碧沉,相信沒個菇涼都會喜歡這樣的逗逼婆婆的,有一種江直樹他媽的即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