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嗯,36D?手感不錯

溫軟回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車內氣氛很是詭異,但她卻又沒有理由問。

宋初依舊一副笑意的臉龐,他在溫軟進門時,還擡起了手,小心翼翼的為她護住頭頂,以免腦袋被車頂撞到。

就這個一個小舉動,秦盛和溫軟都有些不是滋味。

秦盛知道宋初向來紳士溫柔,但當他剛剛說出那番話,現在又這麽殷勤的時候,他卻很不是滋味,只覺得像剛剛吃過一根雪糕似的,冰涼冰涼的。

他看着溫軟,第一次有一種原來你也是女人,你也會被這樣溫柔對待的傷頹之感,以後欺負你,好像沒那麽容易下手了呢。

溫軟這會兒子其實是受寵若驚的,但這個驚卻沒給她帶來半點感動。

按理說一個女人,像溫軟這樣很久沒有得到男性呵護的女人應該芳心立馬就軟下來,對宋初心悸不已的。

但溫軟卻避之而不及,她總覺得宋初并非是真心喜歡她,哪怕他舉手投足都是表達愛意的表現,但她卻覺得假,很假。

因為他太從容不迫,太氣定神閑了。

溫軟不相信一見鐘情,自己長得就那樣,并不能奪人眼球。

日久生情也不會,且先不說兩人平常壓根沒有往來,再說起自己的性子也是十足十不讨喜的性子。

他宋初這樣做,不但沒引起溫軟的好感,反而增添了一絲懼怕。

對,是懼怕,這種城府太深的人,她決然不是他的對手。

宋初秦盛有□□也不過是她剛剛的一時瞎想,事後她覺得自己平時就是看多了腐文。

那宋初接近她到底是為了什麽,她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溫軟一擡眼就對上了秦盛那雙漆若寒星的雙眸,秦盛看她的眼神與平時決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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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憤怒,不是嘲諷,不是平靜,而是一股淡淡的憂愁。對,就是憂愁。

他眉心又不自覺的擰在了一起,冷着個臉。

看起冷峻孤傲,但眼神裏卻有一股憂愁。

于是溫軟一個激靈,自己淡定的坐下也不去看他們兩個,都是怪怪的,自己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車子駛進了一片高檔住宅區,裏面的房子設計都非常大氣典雅,小區內設備齊全,俨然一個大花園。

溫軟只有兩個想法,一是自己什麽時候才能買得起這寸土寸金的地,帶着爸媽住着好好享福。

二是宋初住在這種高檔住宅區,那麽秦盛住的地方也是這樣的嗎,他那樣一個有潔癖的人,住的地方肯定也與衆不同吧。

溫軟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的去看秦盛,她和宋初坐在後座上,秦盛一人開着車。

她注視秦盛的時候,宋初也注視着她,正如你在橋下看風景,樓上看風景的人在看你。

溫軟感覺到旁邊灼熱的目光,下意識的回頭,宋初依舊是莞爾一笑,似乎沒什麽不同。

但溫軟卻有些臉紅,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

于是秦盛一回頭就看到溫軟面如桃花,眉眼盈盈,宋初笑得有些寵溺,還替她攏了攏耳後垂下的細發。

秦盛鄙視了一眼,切了一聲,偏過頭不看他們兩個。

他聲音悶悶的,似有些不快。

“宋初,你家在哪?”

“你們不是朋友嗎,怎麽連他家在哪也不知道?”

溫軟聽說宋初和秦盛已經認識将近十年了,怎麽會連對方的家在哪都不知道呢。

“你覺得我是那種吃飽了沒事幹,會提兩斤水果去人家家裏閑逛的人嗎!”

秦盛音調提高,還是那樣,一生氣眼睛就亮得發光,越發的萌寵。

溫軟噗嗤一笑,确實他秦盛不是這種人。

“就在前面那幢樓房的十六層。”

宋初對他們的對話向來不多加參與,只是淡淡的說出了家的具體方位。

于是三人就下車了,他們踏進了寬敞亮堂的電梯,電梯裏全都是用一種透明鋼材做的,似是玻璃。

三人并排着站着,表情各異。

溫軟從鏡中偷看秦盛的表情,果然他一臉臭屁狂拽的表情,但即便如此,萌萌的氣質怎麽都難以遮掩。

白皙的皮膚,大大的黑曜石眼睛,筆挺細致的鼻梁,紅豔豔的菱形嘴巴,微露的貝齒。

溫軟感嘆一聲,真當國色啊。。。

他們剛按下電梯,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就蹿了進來。

三人都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不為別的就為這一身熏人的酒氣。

那是個很好看的女人,栗色的波浪卷,白嫩的皮膚,煙熏妝,凹凸有致的身材被靓麗的紅色緊身裙包裹着,她踩着細細的高跟鞋,身材更顯高挑。

第一個退步的是秦盛,他實在是不想靠這股味道太近。

再者,一般人酒品都不好,撒潑打滾,嘔吐狂叫,這些他都嗤之以鼻,敬而遠之。

那女人胡亂的掃了他們一樣,目光在秦盛的身上停住了。

她露出來類似溫軟以前看秦盛的笑容,對,她十分猥瑣的打量秦盛。

秦盛如孩童般撅了撅嘴巴,然而瞪了她一眼。

這女人打量他的眼神太□□,他讨厭她,于是便以眼神回擊。

可他哪裏知道他生氣的樣子更萌,那女人笑得一臉□□,一雙手竟徑直的伸向他,企圖摸他的嫩臉。

秦盛說時遲那時快,一把拎過溫軟擋在自己的面前。

于是可憐的炮灰溫軟被眼前這個醉酒美女襲胸了。

這并不是最悲催的,更悲催的是那女人還抓了抓,溫軟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嗯,36D?手感不錯。”

那女人呢喃幾句,然後放下了手。

這會兒電梯也到了,她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溫軟一副便秘的表情,很久之後才反應過來。

“秦盛,我與你不共戴天,勢不兩立!”

溫軟一路追趕着秦盛,要打死這個拿她當擋箭牌的賤人。

“溫軟,你這算是工傷,今天護住有功。

我回去會給你加獎金的。再說了,你們都是女人,沒什麽損失。

我要是不讓你擋在我前面,難道要讓那只淫爪來侵犯我神聖的尊軀嗎。

你這次為公司做的貢獻,我牢記于心,下次表彰大會你可能被提名哦。”

秦盛一只長手臂按住了溫軟的頭,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教導着,但眉裏眼裏都是笑意,幹淨如山泉水,溫暖如榮光。

但溫軟哪裏聽他的,一雙手腳一直在蹦噠,可惜她手腳太短,秦盛一只大長手抵住了她的無數次進攻。

從頭至尾,宋初都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他們,不知在想什麽。

宋初打開了房門,招呼兩人別鬧了進來,溫軟這才憤懑的對秦盛做了個時下流行的手勢。

她對他豎起來中指,瞪了一眼這事才算告終。

秦盛不太懂那個手勢,等事後問宋初時,那家夥才淡定的從口中吐出一句話:“fuck you”

于是秦盛炸毛了一天。

一進門就有一種白絨絨的狗狗向宋初撲過去,搖頭晃腦表示衷心,宋初摸了摸它的頭,輕聲喊了句“雪糕,我回來了。”

溫軟有些怕狗,但這只狗貌似很溫順,她也就放下心來了。

原來它就是雪糕,這名字和本尊确實相符,白松松的一團很像雪糕。

“你怎麽會想到取個這麽可愛的名字啊?”

溫軟下意識的問了句,只覺宋初不是給狗取名字的人。

“這名字不是我取的。”

宋初并沒有回答是誰取得這個名字,但他似乎想起了什麽,眼底一片溫柔,笑意淺淺,朗朗君子。

溫軟見狀也就沒有多問,但猜得出來取名字的一定是個女人。

宋初家不大,卻布置得相當的溫暖。

全都是暖色調,很有家的感覺。

讓溫軟驚奇的是,他家有不少茶具,沒想到他也精通這些,一時間又對他多了一份敬意。

溫軟以為,一個人家裏的裝飾能多多少少反應一個人的性格。

但她覺得這個家沒有反應宋初的性格。

以宋初的性子,他絕無這麽溫和柔軟。

他不該把房間設計成這樣,他是個城府深的人,而這個家的造型卻反應出這個人應該是沒多少心眼,熱愛生活的人。

“宋初,這個房子不是你設計的吧。”溫軟小心翼翼的問。

“是我設計的。”宋初也沒有意外她的問話。

“但這貌似不太像你的風格。”

溫軟是知道宋初的風格的,他是瑞麗總監,廣告很多都是他和他的團隊設計的,他設計的廣告一般多是冷靜清晰,不拖泥帶水,能夠直接反應主題。

而這個風格卻有點偏向女性化,雖說裏面沒有女性的物件,也沒有什麽粉紅色。

但能看得出設計者在設計的時候盡可能讓它溫暖能帶給人幸福感。

“這确實不是為我設計的,這是為它的女主人設計的。”

宋初直視溫軟,話語間有讓人臣服的感覺。

好一個女主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宋初是對溫軟說的。

但溫軟絕不這樣看,宋初剛剛看她的時候,眼裏毫無愛意。

他似乎知道溫軟的想法,所以也毫不避諱,仿佛在向溫軟承認。

溫軟嫣然一笑,沒有作答,她與宋初已經到了心照不宣的地步。

宋初對她無意,兩人心裏都十分通透。

但在秦盛眼裏這又是別一番滋味。

他為她設計房屋,她看得出他的心意。

真真是一對心有靈犀的好眷侶。

自己此刻怎麽就顯得那麽多餘呢。

秦盛眼底的一片落寞之色,宋初完完全全看在眼裏。

他眼裏飄過一絲得意,瞬間又隐沒了下去。

“我先去洗個澡,你們倆個自便。”宋初說完就往浴室方向走去。

于是偌大的客廳,只剩溫軟和秦盛面面相觑,空氣中多了一絲尴尬。

溫軟清了清嗓子,眼睛四處瞟了瞟。

“我去做飯,你自便。”

于是她往廚房方向跑去,只留秦盛一人孤單的站在那裏,寂寞如雪。

秦盛本想一走了之,好給這對人騰地兒。

但人已經走到門口了,回頭看了眼廚房那個忙碌的身影,不知為何,又退了回來,淡定的坐在沙發上。

“我才不走,就要當電燈泡,氣死你們!”秦盛內心幼稚的吶喊着。

溫軟很快就在廚房忙活了起來,從頭至尾秦盛都在默默地注視着她,她未發覺,連秦盛自己也未發覺。

很快菜香就彌散開來,整個房子因有了炊煙味而多了一絲溫暖的味道。

三人各占一隅,沒有交流,但空氣中卻流轉着溫馨的氣氛。

很快宋初就出來了,他穿着寬大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系着,比起平時的模樣多了一份慵懶的味道,也添了一絲性感。

他還在擦頭發,水珠順着發梢流到了他的脖頸,蜜色的肌膚紋理看上去很是誘人。

溫軟毫不避諱的盯着他的好身材看着,宋初也只是淡然一笑,就直剌剌的坐在了餐桌旁。

秦盛見溫軟一副色眯眯的模樣,立馬就鼓起了腮幫子,伸出他那修長的手,隔着餐桌為宋初把浴袍整理得不透一絲縫隙。

宋初對此沒做任何表示,只是那眼角淡淡的笑意還未褪去。

“宋初,我這是為你好,剛剛我可為你保住了胸膛的貞.操。”

說完,還煞有介事的看了溫軟一眼,眼神裏盡是挑釁,似在耀武揚威。

溫軟對此人的幼稚不做評價,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繼續做菜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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