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溫軟,我真的那麽令人讨厭嗎?”
宋初走後不久,溫軟便接到了碧沉電話,一見手機來電是碧沉,溫軟只覺得太陽穴隐隐作痛。
“喂,碧沉姐。”
“哎呦,現在還叫什麽姐啊,叫句媽讓我聽聽,都是我們老秦家的人了,你和秦盛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明兒,不,今兒,我們就去把結婚證給領了吧!”
碧沉一接到秦盛的電話,心裏甜得很吃了一大包大白兔奶糖似的。
“大嬸,溫軟她喪心病狂,趁我酒醉侵占了我的玉體嬌軀!”
秦盛洗完澡打電話給碧沉完全是為了發洩,找個人填補安慰一下被溫軟傷害的身心。
說白點就是一只炸毛狗想找主人順順毛。
奈何碧沉一聽這消息喜上眉梢,笑得波光潋豔跟孔雀開屏似的。
“兒啊,你終于開竅了,是誰教你這個絕招的,撲倒溫軟小白兔的滋味是不是特別好,吃起來是不是特別爽口。
這麽多年身子憋壞了吧,趕緊結婚,趁人家這會兒頭腦發熱,意識不清,把證給領了。其他的全權教給我,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的!”
“你以為我得了斯德哥爾摩症啊!溫軟,我定會讓她好看!”
“兒啊,我告你,很多時候結婚不是因為相愛才結的,你聽我好好幫你分析分析啊!
你看你現在再怎麽折磨欺負她也就這麽幾年,她不可能在你身邊給你當一輩子的小助理不是。
你要是和她結婚了,那她就是你老婆,這輩子你都可以好好欺負她,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想怎麽蹂*躏就怎麽蹂*躏!”
碧沉腦子一轉,都快被自己的聰明才智給驚呆了,她一副陰險小人的模樣給秦盛出謀劃策。
我管你喜不喜歡她,只要結婚了,孤男寡女,天雷勾地火,寶塔鎮河妖。
Advertisement
保不準就會發生一些限制級的事,那我的孫子不久就有着落了。
再者說,就你個暴脾氣死性子,能找到溫軟這樣的,都是你那死老爹上天保佑。
一旦結了婚,處久了,感情自然就上去了不是。哈哈哈。。。
某人壓根沒考慮溫軟會不會同意,溫軟要是不同意,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說她是個不守信用的人。
要知道前些日子某人嘴賤說只要秦盛願意娶,她就願意嫁。
秦盛斜着腦袋思忖了片刻,就這樣三道兩道被他家母親大人給繞過了。
他第一反應就是溫軟不會一輩子當他的小助理,自己以後還去哪找這樣用着方便,使喚得很順暢的忠心小奴仆,雖說她野心勃勃膽敢肖想他高貴不可攀的尊軀。
雖說髒了點,貪財了點,粗魯了點,但總體來說,好像也沒那麽讨厭。
“你說得沒錯,好,我就勉為其難收了她,看她那樣子我要是不大發慈悲收了她,估計這輩子也嫁不出去了。”
某人壓根也沒考慮溫軟會不會同意,一副被人硬塞了一個包袱,勉強收下,拯救蒼生的表情。
作者問:你難道就不會考慮溫軟會不會同意嗎?
秦盛大手一揮,一副你是傻逼的表情,然後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說:“這還需要考慮嗎,我這麽英俊潇灑多金,主要是多金,她會不同意嗎!”
作者弱弱的再問一句:“那萬一人家不同意呢?”
某人開始摩拳擦掌,一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模樣。
“哼!╭(╯^╰)╮她敢不同意!
到時候我只需要拎一把菜刀去就行了,兩個選擇,選菜刀就給她一刀。
選我就把自己打包整個人送她!”
作者默默走開,果然母子倆一樣的那啥,別具一格,別具一格啊。。。
畫面回轉到溫軟接到碧沉電話的鏡頭。
“啊?那啥,碧沉姐,我和秦盛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不需要以結婚來解決的。”
別說我和他沒發生關系,就算真發生了關系,也不可能嫁他!
溫軟有些激動,急忙解釋。也不知道秦盛跟碧沉都說了些什麽,現在她好像誤會了,情緒很激動。
“軟啊!秦盛都說願意娶你了,你聽着,我們老秦家不是那種吃完了不擦嘴的人。
既然你都是秦盛的人了,那我們也不能讓你這個黃花大閨女吃虧不是,秦盛說願意負責,明兒個就登門拜訪,給親家商量商量這事!”
溫軟覺得這頻率跳得有些厲害,太陽穴隐隐作痛。
“什麽?秦盛願意娶我?
開玩笑的吧,姐,這得是兩情相悅的事兒,秦盛自個兒完全沒那意思,你不能跟舊社會一樣自作主張。”
溫軟以為這又是碧沉一人在自作主張了,急忙解釋。
“這可是秦盛親口說的,不信,你現在去問他,當面對質!”
碧沉笑得花枝亂顫,這會兒已經在考慮婚禮怎麽籌辦的事了。
“怎麽可能,你別诓我!”
溫軟寧可相信自己買的彩票能中五百萬,也不願相信秦盛願意娶她。
“哎呦,我個乖乖,你直接去問你老公,就知道我有沒有沒诓你了。”
碧沉胸有成竹,溫軟這種小白兔已經掉到陷阱裏來了,果然只要我出手就知有木有!
溫軟聽碧沉的口氣似乎不像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但秦盛要娶她,想想都覺得荒唐可笑。
她挂了電話,敲了敲那扇暗色大門。
秦盛知道溫軟來找他了,立馬蹦噠坐回位置,擺出一個憂郁深沉的造型,以彰顯他做這個決定的艱難與痛心。
“進來吧。”
他清了清嗓子,第一次覺得莫名的緊張,總覺得渾身不舒服,手心甚至都冒出了絲絲熱汗。
溫軟立馬走進去,壓根就沒觀察到秦盛今日的與衆不同,只是提聲質問。
“秦盛,聽碧沉姐說你要娶我?”
溫軟也不想拐彎抹角的問,畢竟大家都不是臉皮薄的人,這種事情就必須放在臺面攤開來說。
秦盛聽她語氣似乎有點來勢洶洶,看她一臉逼上梁山,英勇就義的表情他頓時就不高興了,丫的嫁給我貌似你還不樂意了!
“怎麽着,你有意見?”
秦盛斜眼撇了她一眼,話語略帶挑釁的意味,翹起了二郎腿。一副你也敢有意見,你也敢不高興的表情。
“有!你和你母親怎麽鬧騰我都沒意見,但你要結婚想随便拉個人湊數,把我當擋箭牌,我就不答應!”
溫軟分貝提高不少,滿臉的倔強與鄙視,她直視秦盛,絲毫沒有畏懼,一副大不了魚死網破的表情。
“是嗎,那請問是誰強占了我的身體,現在就到了你該負責的時候了。
既然當初有膽子做,現在就要有膽子擔當,我也敬你是條漢子,不會像個女人一樣扭捏。
嫁給我好處可多了,你不用像一般女人那樣,淪為給一個被冠上老公頭銜的男人當免費床伴,做生育工具。
你可以吃香喝辣,數錢數到手抽筋,沒有無聊的婆媳戰争,不用擔心我會去找小三。”
秦盛把好處一條條的列出來,他就不信她不會動心。
“那我還得謝謝你了,秦盛既然嫁給你有那麽多的好處,你大可以找別人去,大把的人想去。
還有秦盛,現在這年代了還有誰會為一夜情這東西而結婚。
其他的我都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一點,娶我對你而言有什麽好處?”
溫軟很想解釋那晚他那寶貴的貞操還在,這樣他就不必每天像是貞潔烈婦被惡霸強占身子那樣憤懑不屈了。
但她想整他,憑什麽他可以大言不慚的耍她,她就不可以,他越在乎貞操,她就把那晚越描越黑。
只是她弄不懂秦盛有什麽非娶她不可的理由。
“娶你還需要什麽理由,如果非得找出個理由無非就是我以後不想再跟任何人惡心的□□了。
你既然已經跟我□□過了,那就選你,至少你不會再為非作歹了。
如果娶個別的女人,她一天到晚肖想我美麗的身軀,那我還得日防夜防。
你如果敢為非作歹我有的是辦法處置你,至少你臉皮厚,抗壓能力強,不會被我給玩死了,要是別個就說不定了,看你身強體壯,娶你能多玩幾天。”
“那真是謝謝你的厚愛了,可就算你給我座金山我也不會同你結婚的。”
溫軟對他剛剛的話沒有一點置氣,反而覺得這個人幼稚得單純。
他沒有愛情,單一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別人的看法,別人的感情他一概不理,說白了有點缺乎人情。可就算這樣,他也必須适應這個社會,必須娶妻生子,必須和另一個人共同生活。
但他又幼稚得想保住自己唯一的領土,不讓任何人踐踏。
他說再多不好聽的,她也不會生氣。在她眼裏,他不過是個窮講究臭屁得要死嘴賤的大小孩。
她是愛錢,但她不會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她這輩子不可能和宋世離結婚了,但不代表她不會再愛上其他人。
她還是矯情的希望嫁給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人。
雖說現在都二十五了,離開宋世離之後,連個追求者都沒有。
當然宋初她是決然不會把他當成追求者的。
他是個陰謀家,似乎一直在看戲籌劃些什麽。
秦盛見錢都打動不了溫軟,一時間有些急。
他臉氣得鼓鼓的,還是那樣,生氣的時候眼睛會亮得吓人,似是璀璨的鑽石。
秦盛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
兩步走到了溫軟面前,他與溫軟直視,目光裏帶了些急不可耐,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惶恐。
連秦盛都不知道自己心跳到那麽快是在惶恐,說白了就是害怕。
但溫軟卻看出來了,男人眼裏似有水漬,明眸裏倒映着她的倒影,清晰而又明亮。
他濃密纖長的睫毛不安的抖動着,鼻翼間的熱氣撲在她臉上,如他的性格一般熱烈直接。
“溫軟,我真的那麽令人讨厭嗎?”
秦盛垂着眼睑,輕嘆了一聲,他呼出的氣體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氤氲得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看不出什麽情緒。
但這句話卻的透露出了他的沮喪,像是個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溫軟從來都不喜歡他,他不是不知道。但見溫軟那麽堅定不願意嫁給他,他還是不可避免傷了心。
秦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一向不受人待見,下屬都是敢怒不敢言。他也習慣了他們的奴顏媚骨,他們的表裏不一。
可是溫軟不一樣,她一開始就清晰的表達了她對他的不滿,他也借機奴役她,似乎在和她每日的吵吵鬧鬧中能得到一絲快樂。
這些年他太孤單,只有宋初一個朋友。可宋初向來寡言少語,他性子沉穩,跟他并沒有那麽多話。
很多時候回到家中,看着那一片純白,只覺得心又空了。
其實自己早就把溫軟當朋友了吧,可是就像個小孩一樣,我把你當朋友,你是不是也應該把我當朋友呢。
可是溫軟并沒有把他當朋友,她把他當上司,當敵人,當賺錢的途徑。
現在她又清楚的表達了她的意思。
她不願和他在一起,這種被拒絕的感覺很不好受。
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只覺得心被一只手拽得緊緊的,很累很疼。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