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們都要結婚了,我想給你留個好印象
溫軟習慣了秦盛平時裏炸毛狂拽不可一世的模樣,但他剛剛的話語,剛剛的語氣,分明夾雜着一絲遺憾一絲難過。
她清楚的感受到,他傷心了。
不知怎的,她看着他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頹然的覺得自己是不是錯了,但也就這麽一刻她沒有堅定立場,立馬她又覺得自己斷然是不能嫁給秦盛的。
她一直覺得婚姻是個很神聖的東西,相愛才會結婚才會想要在一起一輩子。
他和她沒有愛情,所以不能結婚。
“秦盛,你愛我嗎?”
溫軟目光灼灼的看着秦盛,她問得很認真,眼神沒有一絲情意也沒有一絲怒意。眼睛亮得似被清洗無數遍亮的發光的黑色大理石。
只是單純的想問問他,既然不愛,為什麽要結婚日日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秦盛被她這句話被問懵了,要是放往常,他必然給她一個板栗,大呼小叫,你腦袋裏裝的都是豬大腸吧!本少爺怎麽可能愛你!
但現在秦盛卻有一剎那的滞留,他腦袋一片空白,我愛你嗎?我愛你嗎?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愛過哪個女孩子,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言情劇裏的那些癡男怨女愛恨情仇他一向不屑吐槽。
在他眼裏那是奸*情的借口,說白了不就是一男一女想要和對方發生肉*體關系,然後再冠上個愛情的名號來美化它嗎。
他做事說話一向直接,從不含蓄,他的所作所為可能會被人說不要臉,但他就是這麽直來直去的人。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Advertisement
于是某人一出口就差點把溫軟給嗆死。
“我不知道愛不愛你,但我知道現在還不想和你發生肉*體關系。等哪天我想毫無顧忌,不嫌棄你髒和你交*配了,大約就是愛你了。”
秦盛說得十分直接,不帶一絲情*欲,但他卻是認真的,他眼神純淨無暇,眼睛如太極黑白雙魚一樣黑白分明。
如果不是他說的這麽陳懇,溫軟幾乎會氣得暴走。
但畢竟也和他相處兩個月了,知道他的為人品性。
他說這些定然是認真的,如果放在別人身上定會有地痞流氓的嫌疑,但他卻不會。
他的話,任何人聽了都像是高高在上的尊者在施舍,等他哪天纡尊降貴願意不嫌棄你的劣跡斑斑和你親近,你就應該匍匐在地,喜極而泣。
但溫軟知道他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他是真的很怕髒,怕和任何他覺得可能攜帶病菌或者細菌的東西接觸。
如果他這樣一個人願意和另一個人發生最最親近的肉*體關系,約摸就等同于進入了他的世界,也就是他理解的愛。
他怕髒,他能毫無顧忌的和一個人發生□□定然是真的願意和她好好在一起。
“你的意思就是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那既然我們都對對方沒有意思,那就沒必要結婚了啊。
結婚的人都是深愛彼此的,人們結婚就是為了給愛情一個見證。我們之間沒有愛情,所以結婚也是枉然。你明白嗎?”
溫軟試圖把秦盛那套想和對方發生肉體關系就等同于愛對方的思維模式給掰回正軌。她強調愛情,讓秦盛明白有愛情才能結婚。
秦盛皺了皺好看的眉心,他嘟囔着嘴,有些不悅。
“雖然我不想和你交*配,但你不是很想和我交*配嗎!
你已經愛上我了,等我們結了婚說不定我也會想和你□□*愛上你的。這樣不就有愛情了嗎!”
秦盛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交*配等于愛情。
溫軟被他雷得吐血,累感不愛。我他媽啥時候想和你交*配了,就算想和你交*配也不代表我愛你!
但見秦盛一本正經的模樣,她知道他不是戲谑,眼淚默默的吞下了肚,我是傻逼,為什麽要在這和他讨論交*配的事。
說好是談結婚的,怎麽就又發展到□□了。
“那啥,秦盛啊,我不想和你交*配,也不想和你結婚,就這樣,再見!”
溫軟快步地離開房間。不然她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把秦盛這丫的給就地正法了。
她很想打電話問問碧沉,問她這些年,秦盛是吃什麽藥長大的,不然怎麽會瘋成這個德行。
溫軟那天工作心不在焉,頻頻出了好幾次錯。
要是放在以往,秦盛早就破口大罵,揪下她一大把頭發了,那天秦盛卻耐心的指導她,太不正常了。
于是受寵若驚的溫軟嘴賤的問了句:“秦盛,你為什麽不罵我?”
“我們都要結婚了,我想給你留個好印象。”
秦盛随口一答,萌萌噠回了溫軟一句。
溫軟腦袋裏的弦又斷了,特想問一句,我他媽不是沒答應嗎!你憑什麽說我們快要結婚了!
大男子主義,就憑這一點我也不會嫁給你。之前和他談了那麽久,他愣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白費了那麽久的唇舌。
秦盛見她一臉便秘色,嘴角微微的上揚,一副我就這樣,你拿我怎麽辦的賤樣。
溫軟知道再怎麽跟他辯解也是沒用的,管他怎麽想,只要自己不跟他去民政局,他還能把她綁去不成!
溫軟那晚回家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穿着白色拖地婚紗和秦盛結婚了。
他笑得一臉萌媚,帥得一塌糊塗。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眼神深情而又缱绻。
纏*綿的喚了她一句老婆。
溫軟被這句老婆吓醒了,拍了拍胸脯,額頭全是汗。
“他媽的,太吓人了,還好是個夢!不過那小子色相倒真是不錯。呵呵。”
做完夢後溫軟就再也睡不着了,看着窗外繁星點點,她輕輕的嘆了口氣。
秦盛眼睛貌似和星星一樣亮晶晶的呢。
某人沒意識到自己此刻滿腦子都是秦盛的身影。
溫軟第二天照常上班,一進辦公室被那一沓紅色鈔票給吓傻了。
尼瑪這是誰落下這麽一大筆錢在這,看樣子是一萬吧。
溫軟嗖的一下拿起鈔票,并不是想占為己有。她向來貪的都是小便宜,這樣的燙手山芋她可不敢碰。
不料錢上還有一張字條,龍飛鳳舞幾個字。
“秦盛送,溫軟收!”
溫軟覺得整個人都廢了,難道這是要趕她走嗎,這就是遣送費!
不對,如果是這樣也應該通知她,她被炒了吧,這一萬塊錢放在這是幾個意思?
溫軟覺得那錢跟長了眼睛似的,跟她大眼瞪小眼。
她坐在位置上看着這些錢坐立不安,秦盛這會兒還沒來公司。
她也怕跟他在電話裏說不清楚,就決定等他來,當面說清楚。
約摸過了二十多分鐘,秦盛慢悠悠的走上樓來,一眼就看見杵在自己辦公室門口,拿着一沓粉色鈔票,幹巴巴的望着他的溫軟。
他心裏嘚瑟的恨不得吹個口哨,果然你溫軟一見到錢就動心了,坐不住了吧。
對于溫軟這種女人送什麽破花啊,還是送錢來得實在,秦土豪小算盤打得門兒精。
秦盛一臉洋洋得意,飛揚跋扈,右眉一挑,露出一口瓷牙,笑得肆意張狂。
“怎樣,溫軟,我這個禮物你還滿意吧,假使你同我結婚,日後我天天給你送紅包,讓你數錢數到手抽筋,顆顆牙都能鑲上鑽。宋初送花哪比得上我送錢實在!”
樓道空曠而又明亮,男子側着個身子,仰着個頭,眼神閃耀而又誠摯,一張人見人愛的臉偏偏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喜歡不起來。
“哦?是嗎,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感激涕零,把我祖墳三代都挖出來讓他們給你磕頭致謝,謝謝你秦盛讓我溫家在我溫軟這一代成了暴發戶。”
溫軟說話的時候表情很是平靜,眼神沒有一絲波瀾怒意,但話語裏的刺卻紮人得厲害。
她曾經很讨厭過秦盛,讨厭他不懂人情,蠻橫無理,臭屁潔癖。但日子一長,她對于他真是只剩下頭痛。
世界上最難對付的人有兩種,第一種是無知的人,因為無知,所以無畏。不管你使出什麽戰術,他都亂打一氣,讓你無從講理。
第二種是不要臉的人,因為不要臉面,所以你唇槍舌劍傷不了,吓不走他。
偏偏溫軟倒黴,遇到了秦盛。
秦盛把兩樣都占全了。
他既無知又不要臉。
他的無知在于情商低,不知道怎樣與人相處。只是一味的堅持自己的主張,偏偏手裏還有權力,于是強迫或者脅迫你們就範聽從。
他的不要臉俨然也達到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與同樣不要臉的溫軟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目前的秦盛不知是不是吃多了樟腦丸,打定主意要娶溫軟。
就像是一顆屎殼郎遇上了心儀的糞球一般,軟磨硬泡,無所不用其極。
“呦,聽你的口氣,似乎不大樂意給自己一個光宗耀祖的機會。
要知道錯過了我這樣的絕世好男人,你這輩子就再也遇不到第二個了。”
秦盛笑意加深,瞳黑如墨,眼睛亮度驚人,他語氣裏似乎還帶有一絲惋惜。
這種有嚴重王子病的人,溫軟實在是在這世界上再也遇不到第二個了。
或許有比他嘴更賤的,但絕對沒有他怕髒,或許有比他更怕髒的,但絕對沒有他嘴賤。或許有比他嘴賤也比他怕髒的,但絕對又沒有他這麽萌。
總之溫軟面對眼前這個飛揚跋扈的男人,很頭疼。
她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直接把錢塞到秦盛手裏。
立馬轉身走人,與他多待一秒,她血壓就多升一些。
溫軟還沒走兩步,身後就傳來秦盛的炸毛音。
“溫軟,你竟敢把被無數人用髒手接觸過的鈔票塞在我白淨無暇的玉手上!
你知道一個人手上有多少細菌嗎,被千萬人摸過的鈔票上有多少細菌嗎!你現在這是在謀殺親夫!!!”
秦盛立馬扔掉那些鈔票,手不停的抽搐着,一說完話就一溜煙跑到辦公室去了,不要猜,就知道他又洗手去了。
溫軟對最後一句謀殺親夫給跪了。
“請問你是哪門子的親夫!經過官方認可,權威認證了嗎!秦盛我今天忍你很久了!”
溫軟回過神來破口大罵時,才發現身後哪還有他的影子。
無奈只好聳聳肩膀,回自己的辦公室。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送錢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