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水蜜桃

好狡猾的人!!!

醉意湧上來, 時聽還來不及感嘆某人的腹黑,已經有些想吐了,但是做為一個淑女,她是不可以在老公面前大吐特吐的, 所以只能忍了, 但好煩, 忍不了怎麽辦嗚嗚……

自顧自糾結了一會兒, 時聽拉開車門,風一樣溜到花圃邊,蹲在路邊就幹嘔起來,當然什麽也吐不出來, 她疑神疑鬼地直起腰,不期然跌入一個懷抱裏, 好溫暖, 她舒服地鑽進那懷抱,像貓咪撒嬌似的拱了供,随即一只大手撫摸她的後腦勺, 她擡起眼睛,朦胧光景裏, 顧淩澤一張臉層層疊疊的……她使勁兒晃了晃腦袋,那張臉才終于變成了一張。

晚風吹得她腦子愈發不清醒,她分不清東南西北,但還是認得自己的老公, 只可惜, 老公好像忽然間學會了法術, 為什麽一下子變成了四五個呢?

于是她問:“顧淩澤, 你為什麽一下子分裂成了好幾個啊?是偷了猴哥屁股後邊的分身毫毛嗎?”

顧淩澤皺眉, “你猴哥分身的毫毛長在後腦勺。”

“……”

風中淩亂的顧淩澤有那麽一瞬間質疑自己當初挑媳婦兒的眼光,不過他一想到這個有點兒傻的媳婦兒長得還算符合他的審美,于是就沒那麽質疑自己的眼光了,更何況她只是喝了酒,等酒醒了之後她還會恢複原樣。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把她抱起來。

事實證明一個喝醉酒的老婆并不好惹,時聽一下子抱着他的腦袋,毫不客氣地在他臉上親了好幾口,又從他後腦勺揪了幾根頭發,天真地說道:“你看!你偷猴哥的毫毛!這就是證據!”

“……”

顧淩澤拉開車門,不太溫柔地把她塞進後座,正要給她系安全帶,她湊過來抱住他的腦袋說:“你頭發怎麽這麽多!到底偷了猴哥多少毫毛安在你頭上!”

“……”

顧淩澤咬了咬牙,然後一根根地掰開她的手指頭,盡量耐心地把自己的太太當成一個喝醉酒無理取鬧的人,但很可惜他低估了自己的耐力,對于一個從沒照顧過醉酒後耍酒瘋的人,他的忍耐度明顯不夠,所以在時聽再一次抱着他的腦袋哼哼唧唧時,他毫不猶豫地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嗚嗚……”

顧淩澤毫不客氣地撬開時聽的牙關,在她睜大眼睛兩手并用地抗議下,還是很不溫柔地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他第一次帶着侵略性的去吻她,唇舌相抵,這樣的厮磨無異于一場充滿了荷爾蒙和欲.*望的發洩,他不顧她的抗議,霸道地吃掉她的嗚咽聲,像要将她吞入腹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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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聽也是第一次覺得被人占了便宜……她忽然間有些清醒了,可惜她清醒得太晚,等她的抗議變得疲軟已經沒有了對抗的力氣,一切都為時已晚,她看着顧淩澤的臉慢慢往後退去,随着“砰”一聲的關門響動,她慢吞吞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紅腫的唇……

如果照鏡子,她會發現自己的嘴巴腫得可以和香腸一拼。

當然,她不用照鏡子也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唇剛才遭遇了怎樣一場侵犯,沒有理由的,又極其不溫柔的,甚至是非常變态的——強吻。

沒錯,她管剛才發生的稱為強吻。

說實話,被顧淩澤強吻的感受還不賴,雖然她還沒來得及享受他就已經停止了這種索要,但還好,隐隐發麻的雙唇作證——顧淩澤今晚強吻了她。

難道就因為她替猴哥打抱不平說了他幾句他就這樣對她嗎?

太可惡了,他有本事再來一次。

悻悻地想着這些不着邊際的事情,一眨眼,時聽還沒回過神,窗外風景已變成她再熟悉不過的莊庭公館。

公館門頭設計得比較沒有新意,她一直覺得有點兒醜,不過也許所有人都覺得門頭設計得很醜,但就像穿上新衣的皇帝走在街上沒人說他□□一樣吧,這裏邊都是些豪宅,所以也沒人站出來說門頭設計得醜,但作為一個室內設計師,所學專業又是建築,所以她有必要指出來,于是她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湊上前去和前座駕駛位的顧淩澤道:“老公,我覺得這裏的門頭設計有點兒醜。”

顧淩澤掃一眼後視鏡,不置可否,沒搭理她。

她沉默了幾秒,困意湧上來,打一個哈欠,這時大門口的保安走過來,示意車子停下,顧淩澤似乎心情不好,沉着臉色按下車窗,保安大哥站在車邊笑笑說:“您好,最近咱們這兒有位業主家裏失竊了,據說還是個女飛賊呢,上邊通知下來要嚴查進出車輛,所以麻煩您提供一下身份資料,我們核實一下您是否是這裏的業主才能放行,如果您不是業主,那麽請聯系一位業主證明一下你們認識這裏的業主,不然我們不好随便放人進去。”

保安大哥一番話講完,顧淩澤不鹹不淡地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遞過去,保安大哥随便看了眼,笑着說:“不好意思哈我是新來的不太認識顧先生您,這邊立馬給您開門,不知道您車後座那位是?”

“我太太。”

“哦哦,顧先生這麽年輕就結婚了啊,不過您可得小心了,那女飛賊也很年輕,說不定就在您家裏做保姆呢。”

時聽湊上前說:“我家阿姨已經五十一了,并且我認真确認過,她不會飛只會走路,所以她不太可能是你們要找的那個女飛賊。”

保安大哥:“……”

顧淩澤這時升上車窗,并往前開,似乎生怕這位人來瘋自來熟的保安大哥和他的太太進行更深入一點兒的交流,當然不行,因為他的太太現在腦子不好使。

而時聽卻靠着椅子迷迷糊糊地想,這保安大哥有點逗,說好的嚴查,結果只是随便看了眼身份證啥也沒了解就放行了還強行和人唠嗑了半天,萬一真有不法之徒混進去呢?

車子平穩地開進車庫,顧淩澤先把她抱出來,随後給車上鎖,再将她攔腰而抱,她很輕,抱起來毫不費力,身上淡淡的酒氣混雜果香,出乎意料的好聞,難得一個喝醉酒的女人不會惹他讨厭,因此他也原諒了她和蔣昊陽那根紫薯精喝交杯酒的事情。

阿姨見女主人喝得有點兒醉,所以沒等顧淩澤吩咐,就去廚房着手準備解酒湯,而顧淩澤把時聽抱到二樓卧室的沙發放下,才轉身,時聽迷迷糊糊地一個翻滾,當即跌到了地上,她沒出聲,只是蹙起眉,覺得屁股疼,一只手于是揉了揉屁股墩兒……

顧淩澤把她又抱起來,思考再三,怕她又掉下去,只好把她放到床上。

換作平時,他是不會允許沒有洗澡的時聽往床上躺的,但現在沒辦法,只能任由她了,大不了他明天讓阿姨換新的床單被罩。

“我去拿毛巾給你擦臉,你先睡會兒。”他按了按時聽不太安分的小手。

時聽像個乖寶寶,對他點了點頭,然後閉上眼睛睡。

顧淩澤去浴室弄來一條濕毛巾,仔細地給她擦臉和手,期間她總給他搗亂,一會兒撓撓鼻子,一會兒摸摸臉頰,因此愛幹淨又有些輕微強迫症的顧淩澤給她擦了好幾次臉才覺得他的太太幹淨了,接下來,他得替太太換一身衣服。

他随意拿來一套睡衣,真絲質地的那種,裏邊搭吊帶款,雖然其實他更偏愛她穿裙子,但也許是那些睡裙都拿去洗了,他因此沒找到,只好将就。

看着熟睡的時聽,顧淩澤卻忽地有些心猿意馬,她紅腫的唇昭示着半小時前她是如何被她強按在懷裏強吻的,雖然當時他的本意只是想堵住她的喋喋不休,但有時候這種接觸無法控制,所以他吻了她很久才放過她,效果不錯,她不再喋喋不休。

他先将時聽上衣的扣子解開。

當裏邊白色的蕾絲文胸裹着白兔跳出來時,他的瞳孔還是微微收縮了一下,目光情不自禁地停留在上邊,然後,他的太太睜開眼睛看着他,清澈如水又帶着些懵懂的眼神。

顧淩澤沉默幾秒,移開目光,随即将她的衣服褪到肩頭,然後問她:“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嗯?”她眨眨眼,嘴巴微微張開,又閉上,又張開,“老公,你幫我脫哦。”

“……”

顧淩澤當然很清楚現在的時聽根本不知道現在是什麽狀況,他們倆不在一個頻道。

當然,他的目的也僅僅只是想替她換一套幹淨的衣服。

他捏着衣服的領子替她褪下,她很聽話地擡起手,這樣更好脫。

“我不要穿這件,我要穿那件粉色的。”她捏着睡衣的邊邊嫌棄地說道。

不過顧淩澤沒有理她的話,他把灰色的睡衣直接套在她身上,替她系好扣子,她很不喜歡這件灰色的睡衣,她要穿粉色的,于是軟糯着嗓音說:“老公,我要粉色的衣服……”

“嗯,等下給你拿。”

“為什麽等下才給我拿?我現在就想要。”

“現在想要?”

“嗯嗯。”

時聽認為自己給出的指令很明确了,但是她的老公好像根本沒有聽懂一樣,難不成她的老公忽然從人工智能一般的存在變成了人工智障嗎?

她自顧自地想,正想催顧淩澤去衣帽間拿,可是手才碰到他的肩膀,已經被他狠狠地扣住了,有點兒疼,可惜還不等她提出抗議,顧淩澤已經将她推倒,再将她的手腕摁在腦袋兩側。

他吻上來的時候她正想說話,于是他堂而皇之地撬開她的牙關,清冽的薄荷氣息夾雜雪松香氣鑽進她的口腔和鼻腔,她的身體好像觸電一樣,衣服下擺處一涼。

粗砺指腹摩挲,她的肌膚一寸一寸地變得滾燙。

“噠”的一聲,背後扣子開了。

她睜開眼,害羞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應一聲。

被裹上的時候,她不可抑制地輕輕顫了一下。

白兔變成了水蜜桃。

叩叩——

門外幾聲敲門聲,顧淩澤揉按的手一頓,昏沉的眼眸舒展開來。

情.*欲褪去,他大手扯了被子過來,将時聽整個蓋住。

阿姨把一碗煮好的解酒湯送進來,她看了眼床上蓋着被子側躺的時聽,根本不知道被子裏邊的太太被脫得像只泥鳅似的光滑。

等阿姨離開,時聽才從被子裏邊伸出腦袋,亂糟糟的頭發和毛線球一樣亂,她小臉微紅,有些嬌嗔地抱怨:“幸好阿姨沒有過來掀我的被子,你這個壞蛋。”

“起來,壞蛋喂你喝醒酒湯。”顧淩澤說罷,毫不客氣地掀開她身上的被子。

被子底下光溜溜的某人大驚失色,又把被子撈回去蓋好,扔一個枕頭過去,悶聲抗議道:“大壞蛋,你不可以一直占我便宜。”

“剛剛你自己說要的。”

“我剛剛才不是這個意思!”

某人毫不客氣地坐在床邊,端起那碗解酒湯吹了吹,再用湯匙舀了一小口遞到她嘴邊,她臉上的小表情不情不願的,身體卻很誠實,湊過來喝了一口又一口,沒一會兒,一碗酸酸甜甜的解酒湯下肚,她覺得舒服多了。

“老公我想洗澡,你去幫我拿一套粉色的睡衣。”

“沒看見粉色的。”

顧淩澤把碗拿去洗了洗,回來後就把她撈在腿上抱着,她已經趁他剛才去洗碗把衣服穿好,只是沒有穿內衣。

“酒醒了?”他問。

“嗯,已經好多了,你不是有潔癖嗎,所以我去洗了澡再回來躺,不然又要被你說……”

他淡聲道:“待會兒再洗不遲。”

“待會兒是什麽時候啊?”

話音才落,她的唇被堵住,顧淩澤掐着她的下巴,一點一點地剝落剛才穿回去的衣服。

入秋了有點涼,她在他懷裏瑟縮着,半挂在肩頭的衣服抵不了冷,可是她又覺得有點熱,一冷一熱交替,她快要瘋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顧淩澤今天有些太霸道了,她只是覺得被抱在腿上接吻有些酸脖子,于是推了推他的肩說不要了,但是顧淩澤直接抱她起來,讓她兩腿分開坐他腿上和他接吻。

她害羞地抱緊他。

他托着她的後腦勺親了會兒,沉嗓道:“一會兒不舒服,直接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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