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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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 搞什麽神秘,有話就不能痛快點說?”
石磊在電話那頭說:“驚喜總要留到最後,不許找借口, 再忙也得吃飯,晚上一定要過來啊!”
戴仼看了看手表, “我這會在鎮上, 趕到市裏得要些時間。”
“遲些沒事,你到了再開席。”
挂電話前石磊一再叮囑, “一定要到啊!”
戴仼将車子駛出村口, 又花了一個上午跑了整個村子, 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跟阿淼碰了頭, 同樣一無所獲。
阿水淼說:“看來村裏有熟人勾結外人盜木這個可能性可以排除了。”
戴仼不置可否。
“這事還是得着落在西寧那邊,對了,圖釘有什麽進展?”
戴仼跟他提過丁梓與張宏亮的關系,這會阿淼想起了問。
這個戴仼也回答不來,自那晚收到丁梓發來的食野味的圖片後快兩天了再沒任何消息。
他曾撥過她兩次電話, 手機都處于關機狀态。
想到這個他又想磨牙, 這女人, 他不過是先挂了她的電話。
她倒好玩起了這關機聯系不上的矯情把戲, 看樣子還玩上瘾了。
看她玩到幾時。
戴仼十二分肯定這會她的手機不會開着。
想是這樣想,他還是又撥了一次, 徒勞,意料中的事。
“不會出什麽意外吧?畢竟是個女孩家, 這事本身有點像卧底。”阿淼純粹就這麽一說。
不知怎, 戴仼卻把這話聽進了心, 他蹙眉沉默。
“隼大,一會有空不?”
阿淼進屋, 從裏面搬出一大堆物品。
“有事?”
阿淼指了指地上的東西,“把這些油鹽米菜順便帶山去,山屋那邊今晚沒油燒菜了。”
戴仼看了看表,“我一會要到市裏一趟,晚飯後回來,你找車送進山去。”
“行”
戴仼最後卻沒去成市裏,他在途中接到阿埃的電話,那邊工地出了點事故。他掉轉車頭往工地趕去。
工作在接電線時粗心大意,将線接反了,引發了火災,将堆放在一旁邊的材料燒了個盡,幸好當時那裏沒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不久前才發生了不戴安全帽違規作業,如今還是違規操作。
戴仼為此召開了一次安全教育,加強了施工安全的措施,展開了大力整頓。
這天,剛走出工地大門。
戴仼看到在他的吉普車旁停着另一輛白色轎車,車門前站着一個年輕女人,一身真絲無袖連衣裙,剪裁合體,身材玲珑有致。一雙同款高跟鞋,襯得身姿越發高挑。一頭大波浪卷發,傾洩一肩,性感漂亮。
看到戴仼出來,白鴿優雅地撩了下頭發,微笑着看着他走近。
“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白鴿笑着說。
戴仼有些意外,“什麽時候回來的?”
“回來兩天了。”白鴿看着他,笑道:“回來那天,幾個同學就聚了聚。那天可是等你半天了,你倒好一個電話說不來就不來了。”
這會,他才明白當時石磊說的驚喜是什麽。
戴仼說:“當時實是有些急事要忙。”
白鴿咯咯笑:“知道你是大忙人,所以啊,山不轉,水只好繞山轉了。”
她話裏帶着某些意味。
戴仼沒去深究,“改天我作東,叫上石頭,再給你接風洗塵。”
白鴿接道:“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戴仼看了看表,“行,我先打電話訂位,再給個電話石頭。”
“不用,地方我訂好了,你只需到時付帳就行。”
戴仼拿電話的手頓了下,也只是一下,沒多說什麽,撥了石磊的電話。
他那一瞬的異樣沒有逃過白鴿的眼睛,她善解人意道:“知道你沒空,所以先把這些辦妥了。”
“你不會怪我先斬後奏吧?”
“不會。”
兩天後,戴仼處理妥當工地的諸事,他再次想起丁梓的事時,已是四天聯系不上。
再一次撥不通後,他在屋裏來回踱步。
“阿淼”他突然叫道。
阿淼從屋外進來,“怎麽了?隼大”
“你在鎮裏看着點,有什麽事看着處理。特別是老爺子他閑不住,如果他實在拗得厲害,可以讓他住回山屋裏,但別讓他去巡山。”
“你想幹什麽?”
“去趟西寧。”
“哦,擔心圖釘吧,”
阿淼了然的語氣,讓戴仼收拾行裝的手一緩,卻沒再說什麽。
戴仼将簡單的行禮丢進吉普,檢查了下車子。
坐上車,正在系安全帶,突然聽到有人在敲他的車窗,擡頭,卻沒發現有人。
剛低下頭,在耳邊傳來一聲嗲聲嗲氣的女聲。
“我能搭個順風車麽?”
這次他擡頭對上了趴在車窗的女人,女人打扮怪異。
在這大熱天裏用一條面紗蒙住頭臉,只露着兩只眼睛巴眨着望住他。
哪來的瘋子!
戴仼皺着眉,要将玻璃窗關上,卻被那女人趴着,
嘴裏說着:“行行好,帶我一程吧!”
“讓開!”
“讓我上車吧,我累極了,你會有好報的。”
戴仼不耐煩跟個莫名其妙的瘋女人糾纏。
“數三聲,三聲再不走我就報警。”
女人還是手扒着窗沿,“別,就載一程,不,半程。我不是壞人,也不會防礙你的。”
“一”
“我會報答你的。”
“二”
“以身相許。”
“……”
一陣詭異的靜默。
“玩夠了沒?”
“呀,給你發現了。”
恢複了嗓音,扯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嘻笑着的臉,可不就是讓他撓心的丁梓。
丁梓轉到另一側車門,不經車主同意,徑直拉開門就上了車。
“熱死我了,有水嗎?”
男人沒動,她自己找了支水,也不管那水有沒被打開過,扭了蓋,揚頭就喝,一口氣将水喝了大半才停下來。
“啊,舒服!”
她擡頭四處看了看,“真熱!這車沒空調?”
一直都是她在自說自話。
丁梓也沒往男人看,她調整了坐姿,舒服地一靠,打了個呵欠,閉上眼,嘴裏含糊地說了句。
“困死了,睡會。”
從她露出真面目到打着輕鼾,這一連竄的動作,毫不扭捏,毫不做作。
他跟她有這麽熟嗎?以至于她在他面前就這麽自然随便。
戴仼锉了下後槽牙,手伸過去就要将她用力推醒,手才碰到人。
她嘀咕了聲,“別鬧,兩天兩夜沒合眼……”
丁梓醒來己是兩個小時後,她還在車上,只是旁邊不見了戴彺。
“下車!”
戴仼的聲音從車外傳來。
丁梓從後視鏡看到倚在車後身的高大身影。
“下車來!”
語氣有了不悅。
“不是我舍不得你的車。”
丁梓很無辜地說:“我手麻腳麻脖子麻。”
戴仼沒再催她。
丁梓恢複過來,下了車,才走到男人跟前。
他往她手裏塞進一些東西,原來是個餐盒,裏面是湯餃,看樣子放得時間有些長,餃子皮都糊進湯裏。
她看了眼将餐食丢拿給她,沒再跟她說半個字就走到一邊的男人,勾了勾嘴角,喊了聲:
“謝了!你是個好人!”
給她份餃子就是好人,她對好人壞人的區分倒簡單。
他記起這不是第一次說這話了。
他竟記得她曾經說過什麽!戴彺的臉不由冷了幾分。
丁梓離得遠,沒覺察到他的疏離。就算知道,她也不會在意,她信奉山不就我,那麽我就去踩山。
他冷他的臉,她該逗的時候還會去逗,該撩的時候還會去撩。
吃飽睡過後的丁梓精力充沛,她伸了伸懶腰,踢踏着走向戴仼。
戴仼在給發動機加水,用的是丁梓喝了剩半瓶的那支。
“好了啊!”
丁梓看着男人還一直冷着臉。
“過門是客,你擺着臉給誰看?”
明顯是擺給你看的好嗎,姑娘你怎麽這樣沒自覺性?
戴仼擦幹淨手,上了車,見丁梓忤在一旁沒動。
“上車!”
丁梓撇了撇嘴,“叫下車的是你,叫上車的也是你。當我你家的阿貓阿狗啊!我可是有脾氣的人。”
戴仼被她後面那句話氣笑了。
“上來吧,有些帳得算一算。”
“我們之間有産生過金錢交易?”
戴仼有下去拎她上來的沖動。他從車上看她,有些居高臨下。
“你手機用來擺設的?”
“那是我的事。”丁梓慢悠悠地說:“怎麽想我了?”
“你最好記住,我們是有協議的。”
“協議上說我沒有關手機的權利?”
戴仼烏沉沉的眼就這麽看着她,不說話,卻令人心底莫名發悚。
“多大的人,還玩這套?!”
丁梓突然笑了,“你以為什麽?”
她走近兩步,這車底盤高,男人也高,她得仰着頭,看着他,撩了撩眉。
“玩欲擒故縱?”
戴仼冷眼盯着她,篤定的神情,含着慣有的嘲意。
丁梓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說:“我不稀罕這招,我要玩就玩直接的,直接……上了你!”
戴仼黑了臉,敢情在西寧那晚,他給她的警告毫無威勢力!
這會還敢這麽大刺刺明目張膽的調戲他?真以為他不敢對她怎樣?
他的臉色鐵青,看着她那一副玩世不恭的太妹樣,心頭一股怒火上湧。
他怱地跳下車,抓着她的手腕,一陣旋轉,她整個後背對着他,他的勁道使她微弓着身子。
怱聞‘啪’一聲脆響,她的臀部結結實實落了一巴掌。
他這一巴掌拍下,瞬間兩人都驚呆。
戴仼迅速放手,退後兩步,這會從激怒的情緒中醒神,眼睛盯着自個的手掌許久沒移開。
丁梓臉色緋紅,不知是被羞的還是被氣的,嘴唇嚅動。
“你……”
卻又不知說什麽。
氣氛尴尬,又帶着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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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