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尾聲

三個月後,電影殺青。

殺青宴是王子恒在公司承擔必須費用的基礎上另掏腰包,為表對謝辰的捧場,把聲勢搞得無比轟動浩蕩,完全符合他敗家的風範。沈澤知道自己是沾了作為男二的謝辰的光。

他有些好奇,這麽多年,王子恒在圈子裏花花草草看了無數,莺莺燕燕也遇見不少,怎麽能對謝辰一如既往地死心塌地?

那就好比一條流水會遇見一萬朵落花,那它會記得上一朵落花砸下時的漣漪嗎?

借着殺青宴後的舞會,沈澤端着酒找到了自己老板,謝辰也在。舞會沒有記者,所以兩個人不忌旁人地靠在舞廳外的小陽臺喝酒。

謝辰大概本身就是個不善言辭性情寡淡的人,看見沈澤只是一點頭,遙遙對他舉杯,算是敬酒了。

看出沈澤似乎有事要說,謝辰走開了。

王子恒對他的問題愣了愣,随即大笑出聲。王子恒蹙眉想了想說:“我發現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又很好回答。沒為什麽啊,因為我發現這身邊的人這麽多,我非他不可啊,誰也不能是謝辰啊。”

窗簾後一個人影走開,不想也知道是謝辰。

王子恒搖頭失笑:“你看看他,就是小心眼,面上總裝得雲淡風輕。我去找他。”說着拍了拍沈澤肩膀也走了。

一個人喝了幾口酒,沈澤讓夜風一吹精神上來了,覺得自己那問題幼稚好笑。

以前他并不知道該怎麽和人長久相處,交往過的總不長久,也不知道怎樣的感情才算是愛,他的父母是失敗的例子,小時候他早早呆在國外,也沒那樣的氛圍感染他責任與愛,要說起來,當時有個何奶奶倒是很緊張自己,可到底不是自己的親奶奶,沒有血脈的疼愛與關懷始終差了點什麽。一直到遇到何高文,在一起了也不覺得那就是他想要的感覺,他還以為與他在一起時不出軌就是責任;最後禁不了誘惑出軌了看到他離開的表情,心會痛了才知道失去和求不得的滋味。

他在這幾年,尋尋覓覓浮浮沉沉中似乎知道了一生所愛所求的不過是那個人在身邊。

縱然他現在要什麽有什麽,他坐在這圈子的王座之上,他在這天可以以睥睨無雙的姿态看其他掙紮奮鬥的人,但他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希望天黑了可以回家,希望有一盞燈留着等他,希望冷了有個熱被窩,希望有個人可以抱抱……

對愛的渴求,從來不分貴賤貧富,不分時空國度,哪怕在泛黃的故紙堆依然可以看見歷史上怒發沖冠為紅顏,數十載征伐換一頁青史留下關于愛恨的故事。

那麽,當年離開的如果不是何高文是林高文李高文呢,是不是他也會一直找下去?

沈澤笑了笑。

怎麽可能?這世上只有一個何高文啊。

人只有低頭才能看清自己要走的路。

沈澤在那幾年裏不得不低頭看清了自己,腦袋更貼近心髒的位置,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

也許也與年歲增長有關系,他像一塊磨刀石,這幾年發生的一切都是那把刀,只會讓他越來越溫潤堅韌。

黎叔興致很高,他喝酒就上臉,但遠不到醉。他頂着一張猴屁股臉,從頭發絲迸射出一道道稀松的光線,那是沒被頭發遮住的光頭反射着頂上的燈光……

沈澤搖頭笑了笑,這個愛操心的老媽子。于是迎上去,虛虛攙着他。

“出息了。”黎叔眼神裏飽含欣慰的目光。

沈澤順溜拍馬屁說:“還不是您諄諄教誨誨人不倦,時時刻刻鞭策激勵我,我才有今天。”

“少在我這賣乖——你,你就不考慮替徐筱雅,替你們沈家……嗝,留個種啊?”

沈澤舉目無焦距地看着前方,目光堅定聲音不大地說:“沈家有其他叔伯在,我們這是命。”

“我以後死了遇見你媽,她要是問起我我該怎麽說?”沈澤嘴唇動了動,被黎叔阻止,“我知道你要說你媽才不管你,我告訴你沈澤,當年你媽有找過我,問我萬一你以後一不小心十分不幸地也進了這圈子我會不會帶你。”

沈澤聞言一驚,平時張嘴就來的漂亮話一個字也掰不出來,只怔怔地看着黎叔。

那什麽都不管的徐筱雅那天塌了都能當面膜敷的徐筱雅原來像所有多數平凡母親一樣,在操着遙不可及的心。

回到家已是深夜,沈澤很自覺地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何高文只擰亮了床頭燈迷糊看他一眼,含糊問:“回來了……”

沈澤笑笑,拿濕頭發去蹭何高文的領口,扣子被蹭松了一粒,露出清瘦但還算結實的胸膛。

“別胡鬧,吵我睡覺……一邊去……”何高文用手掌固定亂拱的腦袋依然半醒半夢地嗫嚅着。

鼻尖擦過胸口的皮膚,一邊的突起被牙齒叼住,舌尖還在頂端舔了一下。

細小的電流迅速擦過周身,何高文醒了,低頭瞪他:“屬狗呢,拿我磨牙?”

沈澤擡起下巴,用腿夾住他的腰,在他耳邊道:“你也可以拿我磨牙呀。”

“你哪個地方我看得上了?”何高文嘴角帶笑地說着,手不老實地摸着腰上擱着的長腿。

“這裏。”沈澤做了個挺送的動作,一個硬物抵着何高文的腰。

何高文皺眉:“你怎麽了?”

“想我媽了。”于是把晚上聽到的事與往事說了些。

“唔……乖啊,咱不難過,有我呢。”何高文揉着眼睛去抱他。

沈澤大腦袋在他下巴那蹭,張口又啃了一下。

何高文垂眼看他:“你要做什麽?”

沈澤張嘴給了一個口型,并沒發出聲音。何高文知道他回答:“愛。”

究竟愛是做出來的還是有愛了才能做?

曾經沈澤就這個問題與何高文讨論過,結論是,有愛了自然很想做`愛。

何高文主動吻上來的時候,沈澤就張着嘴任由他把舌頭放進來。何高文接吻技巧一點也沒進步,他要麽用力把兩個人的嘴唇都弄疼,要麽就是毫無章法地亂啃一氣,常常由主動轉為被動。

沈澤捏揉着他後頸,讓他放松。自己後退了一點,心說:“有的人大概天生沒有接吻的天賦吧。”

想着想着就下手摸着何高文腿間的反應,隔着睡褲撫摸。

何高文喘着氣把嘴張開了,兩條腿也打開着,很配合地讓沈澤來主導。

起先只是呼吸急促,接着身體慢慢放松,像浸泡在溫泉裏,他感覺自己像一團人形漿糊,熱化在沈澤的懷抱搓`揉裏。

沈澤的雙唇一刻不停地親他,兩個人的雙腿互相壓着,何高文甚至擡起了下`身去脫自己的褲子,他的那處被內褲束縛,極不舒服,頂端接觸的位置,已經一片洇濕,黏糊糊地裹着越來越燙的位置。

接吻越來越激烈,他們專注投入,深情又纏綿,一下也不願分開。

何高文去摸沈澤的那根,一握住就被那灼熱堅硬的實質物吓到,但他不願放手,反而被吸引了一般,把自己那根靠過來,引領沈澤的手掌與自己一起,作弄起來。

“沈澤沈澤……”被沈澤含着的雙唇顫抖着呼喊沈澤的名字,何高文呻吟了一聲,在兩個人的掌心噴了一股股灼熱。

沈澤起身抽了紙巾把兩人的手擦了擦,何高文跟着起來,抱住了他,嘴唇在他背上落下一個個痕跡。

“沒夠嗎?”

“是你不行了。”

沈澤回頭瞪他:“是誰每次被插都在那喊疼的?”

“是你技術不行。”

“上房揭瓦了啊!不教訓不行!”沈澤手臂使了個巧勁把何高文壓下。

“家暴家暴!”

片刻後只聽到何高文叫了一聲:“你他媽的不是說換了牌子嗎?怎麽還會疼!”

“寶貝,是你的這裏很緊,以後多和我磨合磨合就習慣尺寸了。”沈澤嘴裏說着,送進了第三根手指。

“還疼?我進去了。”沈澤跪在何高文兩腿中間,何高文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抱怨什麽,才聽清一句“趁年輕多做做,老了做不動。”

沈澤一笑,頂端在穴`口試了幾下就進去了一半。

溫熱馬上包裹,兩個人都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呻吟。

“過年……跟我回去舌戰……啊!輕點!”何高文随着沈澤的律動斷斷續續說這話。

“你能專心點麽。”沈澤眼神裏跳着火苗,每一下都用足了力道肏幹着。

“轉移注意力……”何高文突然把雙腿夾住了沈澤的腰,他的肚臍附近聚集着沈澤濕發的水珠和滴落的汗水,那根發紅透亮像根鐵杵似的分身在空氣裏晃動,在一明一暗的光線裏往外滲着液體。

“舒服極了。”何高文自言自語發表感想,沈澤始終一言不發地朝着那一點進攻,兩個人的胯部因為強有力的碰撞已經紅了起來,沈澤停了下來,迅速抽出那根,把身下軟若無骨的人翻了個身,讓他趴跪着。

何高文才意識到姿勢變了,沈澤的那根就長驅直入地捅進來,他的腰被沈澤托着,後背與臀`部連接的那處被他按着,臀`部高高挺着,迎着抽`插的動作。沈澤滾燙的汗水一滴滴砸在他背上,像點着一簇簇小火苗,熨貼着他的腹部,那裏激蕩着一股股熱流,爽得他快沒力氣叫喊。

“不要了,你厲害你牛你還幹得動我……”何高文被肏幹得即将高`潮,他的身體像高`潮海嘯裏的一葉扁舟,理智早已覆滅,他趴在床上無法扭動,後臀在細細顫抖,收緊,前面那根跟被單摩擦着,全身的快感已經堆積在頂端,蓄勢待發。

“沈澤沈澤不要了……”他攥緊被單看不見此刻沈澤汗濕的全身有多性`感。沈澤沉着臉喘着粗氣加快速度,在最後十幾秒,何高文伴随着強烈的高`潮,叫着沈澤的名字,叫着不要停太舒服。

連沈澤什麽時候射出來他都不知道,看來他爽得快失去意識了。

抱着溫存片刻,等兩個人身體都慢慢冷靜下來,沈澤才抽出來。

何高文感覺到随着那根抽出,後面汩汩流出了溫熱的液體。

“說了幾次不準內射!書房!睡三個月去!”

“不要。”

“不要回酒店睡去。”

“不要。”說着摟緊了何高文,在他額頭親了又親。

“滾滾滾。疼死了不做了。”何高文爽完後抱怨。

“不滾,過年還要跟你一起回去你忘了?”

何高文被他一提醒,想了起來。

“我叔一家……以後我就你一個家人了。”

“我也一樣,咱們是沒人疼愛的小草湊一起過日子。寶貝文文,我們年後去國外吧,我要帶你去看我媽媽。”

何高文心頓時軟了,不再推他踹他,也抱緊了他。

天大地大,不管你去哪我都能在你身邊,我就覺得這天地大不過我們的世界。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