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7)
,按照規矩,在小青衍歷練每年要扣除相應的貢獻點,雖然是自家生意,但還是要按規矩辦事。
因為你在小青衍待的時間太久,期間沒有完成任何任務獲取貢獻點,所以你曾經積攢的那些已經被我扣完了。”
容昭:“……沒事,我現在去接取任務,再積攢回來便是了。”
陸時雨微笑:“恐怕你最近都沒有時間。”
“?”容昭還沒來得及再問,安子珏和江禦行走了過來。
将近二十年不見,當年那個小少年江禦行已經長大成年,舉手投足間風度翩翩,十足十的貴公子做派,正是陸時雨當年想把自己徒弟培養成的模樣,可惜,她家徒弟不知怎麽就歪了。
走過來的兩人行了一禮,陸時雨将容昭往他們那邊一推,對安子珏道:“送你了。”說完轉身便走。
安子珏拍拍容昭的肩膀:“走吧師弟。”
容昭一臉疑惑:“去哪?”
安子珏解釋了一番後,容昭才知道他還是太天真了,什麽露臉撐臉面,他師尊叫他出來的實際目的是幹活的。
既然天穹宗是主辦方,那前期的場地布置、人員安排等等一堆事自然要門下弟子提前處理好,這種事自然是華清峰統籌分配工作,其他各峰協助。
陸時雨不願意幹活,就出賣了自家徒弟,順便還搭上了外出歷練回來的江禦行,将師兄弟兩人打包扔給安子珏,陸時雨和小師姐就跑路了。
交流會的舉辦地選在了沁城,這裏距離天穹宗宗門不遠,弟子往來調度等等都很方便,雖然距離交流會開始還有些時間,但已經有好事的修士前來,更甚者一些散修提前訂好住處,以防到時人多無處居住。
人多自然沖突就多了,所以天穹宗門下弟子便輪流來此處巡視,以防有修士公然鬧事傷及普通人。
陸時雨和小師姐雖說是跑路,但在別人都幹活的時候太明顯了也不合适,所以兩人打着的旗號便是來此地監督,有弟子處理不了的事情她們便出面解決。
因此,兩人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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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姐手裏拿着一個類似冰淇淋的冷食邊走邊吃,對身邊的陸時雨說道:“師妹的進境真快啊,才多久不見,師妹就已經元嬰期了,可我還在金丹期。”
陸時雨道:“重修嘛,速度自然比正常修煉要快,師姐的進境已經很快了,修煉就是要穩紮穩打,急不得。”
小師姐放下冷食,嘆了口氣:“師妹你是不知道,原本我現在也沒什麽壓力,想着順其自然便好,但是禦行這孩子……原本我這個師尊就沒教過他什麽,反而要他指導不說,這幾年來,禦行的修煉速度越發快了,如今修為已經和我相當,可真動起手來我還不如他……”
陸時雨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小師姐繼續說道:“我知他前世是我徒弟,但前世的我畢竟不是我,至少對我來說不是,所以他的一身本事都與我無關,我又怎麽能心安理得的讓他尊稱一聲‘師尊’?”
陸時雨說道:“雖說如此,但如今禦行在門派中獲得的資源和歷練機會等等,皆因他是師姐的弟子,如果沒有這層關系,那他如今所學的所有便是偷學,我門派可以此為名處決他。
就這一點來說,師姐予他庇護,他尊稱師姐一聲‘師尊’也是應當。”
小師姐塞了一勺冷食進自己嘴裏:“好像也是……但總覺得有點受之有愧,我這個師尊當的太沒有實感了,他小時候還好些,如今長大成年,特別是行走在外的時候,都是他處處照顧我,提前為我打點好一切,我總有一種他是我師兄的錯覺。”
陸時雨将冷食吃完,順手又買了兩杯果汁,叼着其中一只吸管吸了一口,說道:“這有什麽,我出門在外一般也是容昭在打點一切,徒弟孝順還不好嗎?”
“……”小師姐幽幽的看着她,“你說呢?”本來她還沒多想,但如今有個例子擺在面前,她突然覺得孝順的徒弟好像還真有點不大對啊。
陸時雨:“……”好像在關于‘徒弟’這個問題上,她已經沒有發言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問:徒弟太孝順怎麽辦?
其他門派:這不是應該的嗎?不孝順的徒弟還留着做什麽?
天穹宗:這個徒弟是不是不大對?
☆、沖突
陸時雨突然想到什麽,她眨眨眼問道:“既然師姐覺得如今沒有做師尊的感覺,那不如再收個徒弟?”
小師姐看向她,陸時雨繼續道:“上次對外招收弟子的時候,其中一個孩子還不錯,雖然當時才五歲,但處事果斷,不歸路走了八成,心性倒也堅定,只是可惜了是金木火三靈根。
不過我這裏正好有一份洗靈根的沐殊果,到時将金屬性洗去,只餘木火靈根,倒也是個好苗子。
只是當時容昭還在小青衍,我也沒代為做主收徒,想着放在內門先磨煉幾年,以免一來就各種好資源供着,反而讓他習以為常,以後理所當然的接受,給養成不知感恩的性子。”
雖然掌門師兄希望她再培養幾個新的弟子,但好苗子哪是那麽好找的?單靈根和雙靈根本就稀有,還要從本就少數的人中選出心性符合要求的。
雖然這個世界夠大,人口基數大,但還有其他門派争搶,所以幾十年能碰到一個特別出色的人就算運氣好了。
小師姐搖頭:“算了,我現在這點修為連自己都管不好,收徒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陸時雨也不強求,便沒再勸,剛要說點別的,身後追趕上來一人,那人站在他們左前方的位置拱手說道:“兩位道友……”話剛出口,看清小師姐後那人突然頓住,轉而目光又落在陸時雨身上。
陸時雨此時穿的是她那件标志性的白色法衣,只是因為在吃東西,面紗便摘下一邊挂在臉側,此時她看向說話那人,好像有點眼熟?
齊書合打量陸時雨半晌,象征性的行了一禮:“這位是陸峰主吧?別來無恙啊。”
陸時雨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來他是誰,确定兩人并不熟,便只冷淡的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并不打算理會。
齊書合自顧自的跟在兩人身側,語氣輕佻:“之前聽說陸峰主奪舍重修,我還不信,誰會将自己修為拱手相讓?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只是陸峰主如今的修為……曾經得罪過的那些人陸峰主打算怎麽應付?”
陸時雨腳步不停,回道:“你是在說你嗎?那你可以來試試,本座就是再不濟,對付一兩個廢物還是綽綽有餘的。”
齊書合冷笑:“陸峰主還是這麽張狂,都到這份上了還這麽看不起人,就是不知道你還能目中無人多久。”
陸時雨好心的提醒他:“本座能目中無人多久可能不好說,但在我天穹宗的地盤上對本座挑釁,你還能活多久或許就能确定了。”
“這次的交流會我倒要看看陸峰主怎麽應付。”齊書合冷聲說完,擡步離開。
陸時雨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挑起,之前可沒人明知她身份還敢在她面前明嘲暗諷,看來她的重修倒是讓有些人小看了她,如今連只小蝦米都敢來她面前放肆,怕是忘了她當年是怎麽在修行界站穩的。
忘了沒事,她總會讓他們記起,她陸時雨就是修為差點,也不是誰想踩就能踩一腳的。
小師姐擔心的喚道:“師妹……”她很清楚修為在修行界意味着什麽,如果不是将身體還給她,師妹還是曾經那個橫行無忌的華瀾峰主,哪像如今什麽人都敢挑釁兩句。
陸時雨安撫的笑笑:“安心,小事而已,當年我能憑自己以元嬰期的修為在修行界站穩,別說現在,一些整天只想着拉踩、半點真本事沒有的人,敢出來找事我就給他們長長記性。”
“嗯。”小師姐想到這幾年聽說的關于陸時雨的傳聞,放心了些,轉而問道,“剛剛那人和師妹有什麽過節?”
陸時雨吸了一口果汁,說道:“這個啊,當年我在外歷練時接取了一個任務,任務是多人合作,我和他還有幾個人臨時組隊,當時我的修為是幾個人裏最低的,長得又好看,其他人便有意無意的暗示我依附他們。
那個齊書合是最明目張膽的一個,他當時修為最高,又有點背景,有一次趁着休息的時候便站在我面前說些什麽跟他走,他給我修煉資源的話,最關鍵是他當時身後還跟着另一個女人。
師姐也知道我之前的家庭情況,我那時也還不适應這個世界的一些潛規則,所以第一反應就是:有被冒犯到。于是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将他打了一頓。
本來還以為他會報複回來,結果提防了好幾天,直到任務結束他也沒再做什麽,我便以為這事過去了。”
其實如果換到現在,她也就說句‘不必’拒絕也就完了,平時的時候,陌生人的一些言語冒犯她并不會在意,也不至于因此傷人,但那時她初來乍到,對于這種事自然介意。
小師姐想了想:“齊書合……矢元派齊長老的親子?”矢元派也算得上前十的大門派,長老就相當于天穹宗的峰主。
陸時雨點頭:“嗯。”
“那位如今六百多歲了吧?據說還在元嬰期?他今年若是參加交流會,別再和容昭師侄對上。”
陸時雨不在意:“對上就對上,我徒弟要是連這種人都打不過,直接回爐重造算了。”
……
臨近交流會開幕的日子,陸時雨被召回了天穹宗,其他門派陸續到訪,她作為峰主之一自然要出面接待。
按照規矩,什麽品級的客人到訪,自然由相應品級的主人接待,以表尊重。這個品級取決于門派的綜合實力和來人自身的修為和在修行界的地位。
進入天穹宗需要拜帖,先表明來人身份,驗明後消息傳入天穹宗內,再由相應的人接待。需要陸時雨出面的,那自然是修行界大門派中長老以上的人物,次一等門派的,安子珏等小一輩出面即可。
他們師兄弟七個,除去掌門師兄還剩六個幹活的,所以均攤下來也沒有多少工作量,走個過場而已,陸時雨對這種事駕輕就熟。
站在山門的結界前,陸時雨像之前一樣拱了拱手:“靈越宗的李長老、吳長老。”之後做了個請的姿勢,“兩位裏面請。”
被稱作李長老和吳長老的兩人對視一眼,沒動。
陸時雨看着他們,慢慢收回手,同時收起臉上的營業式笑臉,淡淡問道:“兩位長老這是何意?可是我等有所怠慢?”
被稱作李長老的那人開口:“我兩位化神期的長老前來,貴派只一位元嬰期相迎,是何用意?”
陸時雨冷眼看着他:“本座天穹宗華瀾峰主,親自相迎,還怠慢了你們不成?”
“今時不同往日,陸峰主雖占着峰主的位置,但實際地位如何我們都清楚,天穹宗在修行界位列正道之首,想必不會連個化神期的主事人都沒有吧。”
話說到這份上,陸時雨也知道對方是打定主意踩着她擡自身身價,當下便徹底冷下臉:“既然靈越宗對本門派的安排有意見,那便請回吧,恕本派不便招待。”
李長老道:“我靈越宗是來參加交流會的,怎麽,陸峰主是擔心我門下弟子奪魁,輸了臉面,便提前阻止我等參加?堂堂第一門派如此行事不怕天下修士恥笑嗎?”
他身後的一衆弟子也交頭接耳:
“一定是聽說了我們苗師兄的事跡才如此,是怕苗師兄搶風頭才給我們下馬威的吧。”
“就是,我們苗師兄不到百歲便結嬰,以後前途無量,作為前輩怎麽如此小氣,打壓後輩。”
“怕我們苗師兄超越她呗,什麽前輩,也不過如此。”
這麽近的距離,就算他們說的再小聲,在場又有誰聽不到?陸時雨不屑與小輩計較什麽,只看向站在李長老身後的那人,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苗師兄’。
陸時雨語氣淡淡:“想多了,本座只說我天穹宗不招待你等,并沒說取消你們的參賽資格,請諸位移步,自尋住處。
至于你們推崇的這位苗公子,本身資質是不錯,百歲元嬰可能不假,但靈力虛浮,恐怕是靈藥催灌出來的。
本座奉勸你若想走的長遠,還是将基礎打牢的好,修為不代表實力,此後最好戒驕戒躁,少些追名逐利,不然難成大器。
如今這點成績,本座還不看在眼裏,更不值得本座打壓什麽,別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陸時雨說完,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幾位,請吧。”
李長老一拂衣袖,道:“這就是貴派的待客之道?陸峰主做事之前不向其他幾位峰主請示嗎?如此驅逐我等不怕貴派掌門責怪于你?”
如果這不是在自家大門口,打起來太難看,陸時雨現在就直接動手扔人了,讓他們看看她陸時雨做事用不用請示誰。
“李長老原來是來做客的,之前本座好言想請,你等不入內,本座還以為你們是來尋釁滋事的呢,如今反倒來指責我門派的待客之道。”
陸時雨說完,眉眼間帶上幾分攝人的煞氣,冷厲的目光直直的對上李長老:“這客人有客人的待法,鬧事者有鬧事者的待法,不知你們想如何?”
兩方正在對峙,另一隊人走了過來,領頭的是位女子,二十三四歲的模樣,陸時雨覺得有些眼熟。
女子走到近前,對陸時雨拱了拱手,微笑着說道:“泰華派前來拜會。”說着将手中的拜帖遞出。
陸時雨接過,看到人員那一處寫着:掌門樂風眠。
作者有話要說: 徒弟:我連面都沒露,我師尊就在一章裏給我埋下了兩次仇恨的種子。
☆、毒舌師尊
陸時雨重修身體之前一直在等泰華派來理論,結果一直沒等來人,顧斂之便說讓陸時雨安心修煉,泰華派的事交給他們處理,陸時雨想着自己那副模樣也确實沒什麽用處,便聽話的去了。
在重修之後,陸時雨也問過關于泰華派的事後續如何,這才知道,當初上任掌門死後,泰華派其他人還沒來得及找他們理論,泰華派的那位大乘期的祖師爺剛好回去了。
之後那位祖師爺扶持現任掌門樂風眠大力整頓門下風氣,各地的弟子全部召回,将那些心思不正之輩該撤職的撤職,該處罰的處罰,更是殺雞儆猴的将幾個洞主長老撤職廢去修為直接逐出師門。
這一舉動雖然使得泰華派目前元氣大傷,門派影響力暫時降低,但其底蘊仍在,只要不再走歪路,重新恢複昔日的地位只是遲早的事。
由此可見這位祖師爺的魄力。
而這位新任掌門樂風眠,之前在修行界完全沒有名氣,只知道是上任掌門的弟子之一,也不知是怎麽在一衆人中脫穎而出,得到祖師爺支持的。
但只憑借祖師爺的支持便能鎮住一衆師兄甚至是長輩,真正掌權,之前又隐藏的如此好,怎麽也是個人物了。
人家主動示好,陸時雨自然不會無禮,當下回了一禮:“樂掌門親自前來,有失遠迎,裏面請。”
樂風眠笑着點頭:“陸峰主客氣,有勞了。”
之後陸時雨引路,樂風眠和其身後的一衆弟子緊随其後,客客氣氣的走入門內,留下靈越宗幾人站在門口,走吧,實在沒面子,留下吧,這這麽站在人家大門口也實在尴尬。
還沒等他們想出下一步怎麽做,彥朔從門內走出,他還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看到幾人站在門口,自然過去相迎。
只是一步剛剛邁出,彥朔的衣袖便被拉了一下,彥朔目光看過去。這幾日因總是有其他門派的長老前來,守門的便換為了年紀小些的親傳弟子,以免怠慢了客人。
此時守門的正好是婁凱宴,他行了一禮,貌似小聲、其實誰都聽的見:“師尊,靈越宗的幾位前輩本是陸師叔接待,只是兩位長老覺得被我門派怠慢不願入內。”
彥朔立馬猜到了前因後果,責備道:“你們怎麽做事的?時雨也是,這麽大個人了這點事都做不好,怎麽能讓人站在大門口。”
靈越宗的兩位長老一聽這話剛想上前客套兩句,就聽彥朔繼續說道:“還愣着做什麽,門口不是有傳送陣嗎?發動陣法将人送走啊,讓人站在門口像什麽樣子,一會兒再來人看到多不好,這點事還用教?”
婁凱宴提醒道:“師尊,這陣法是随機傳送……”
彥朔教訓他:“又不是送你走,你管他到哪呢?人家都找事到家門口來了,你還為人家着想?”
彥朔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快點去,人家又不屑進來,咱還求着他不成?到時好茶好水的待着人家還不領情,吃力不讨好的事做來幹嘛?不知咱家窮嗎?你們一個月才分到幾個靈石?能省就省不知道?一點不會過日子。”
其他人:“……”作為一峰之主咱能有點氣度嗎?
婁凱宴:這次交流會預算是不是花超了?
彥朔能這麽不客氣,但婁凱宴不能,他禮貌朝靈越宗的幾人行了一禮:“不好意思兩位前輩,我門派今日不方便招待,您看……”
李長老一摔衣袖,怒道:“仗着正道之首的名號如此輕視我等,貴派好大的架子,哼,不進入也罷,我們走。”說完率先轉身離開。
婁凱宴無所謂的聳肩,不過是給自己挽回一點面子而已,愛說就說呗。
……
另一邊,陸時雨将一行人領到預先安排好的住處,便打算告辭離開:“樂掌門這一路跋涉想必也累了,在下這便不打擾了。”
樂風眠連忙道:“陸峰主請慢。”
陸時雨停下來,樂風眠揮退跟在身邊的弟子,只剩下她們兩人,這才開口:“陸峰主可還記得我?”
陸時雨是覺得她眼熟,但一時記不起自己是在哪見過。
樂風眠提醒道:“當初在羅門秘境對陸峰主敵視實乃形勢所迫,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陸時雨這才想起來兩人是在哪見過,竟然是當初在羅門秘境跟在鄭馳峰身邊,那個沒什麽存在感的小師妹,倒是她當時看走眼了。
“樂掌門客氣了。不知樂掌門留在下在此所為何事?”
樂風眠也不轉彎抹角,她知道在陸時雨這樣性格的人面前,越是心思多越是敗好感,反倒不容易達成目的。
于是幹脆道:“是這樣,陸峰主收取的孫掌門的遺物中是否有一天品法器‘八寶玲珑鐘’?不瞞陸峰主,那原是我父親的本命法器,在下願高價贖回,陸峰主可否割愛?”
陸時雨當時殺了孫瑞後,在等何擎接她的那段時間裏,拖着重傷的身體堅強的去收取了戰利品——孫瑞身上的所有財物。
可謂是身殘志堅的典範了。
孫瑞做了多年的泰華派掌門,當然有不少好東西,打boss爆出的高級裝備豈能不要?
之後陸時雨上交了一大部分給顧斂之,其中包括泰華派的掌門信物等等,原就是準備應付泰華派的。
那些自然不能流落在外,樂風眠親自來交涉,兩方協商後,各退了一步,最後定義孫瑞的死為私人恩怨,不予追究,再以低于市價的價格贖回掌門信物及其他幾件寶物。
作為獲得戰利品的人,陸時雨自然有權力留下幾件,更甚至那些比較普通的她可以全部留下。
而被陸時雨挑揀出來的恰好就有那件八寶玲珑鐘,因為這是件很不錯的防禦型法器,陸時雨想着或許重修後用的上,到時候可以保個小命什麽的,便自己留下了。
因此,樂風眠當初沒能在顧斂之那裏看到,而陸時雨那時已經閉關,不能見人,這才一直拖延到現在。
陸時雨仔細回想了一番,拿出一個掌心大的小鐘:“可是這個?”
樂風眠連忙道:“對。我願出高價購買,請陸峰主割愛。”
對陸時雨來說這就是件不錯的法器,但并不是非其不可,因此沒有為難樂風眠,直接遞過去:“高價倒是不必,按一般天品法器的市價便可。”
到底也是天品法器,還是很值錢的,自己正常手段獲得,陸時雨也沒有白送的道理,正常買賣,大家都安心。
樂風眠雙手接過:“那多謝陸峰主了。”
“不必。”
……
出了客房所在的山頭,陸時雨拿起自己的傳訊石,這玩意從剛才起就一直閃個不停,也不知是誰。陸時雨打開來,裏面排了一排的消息:
‘師叔師叔,我可算是要到你的聯絡方式了。’
‘剛剛那是樂風眠?哎呦我去,她就是樂風眠?那不是我們在羅門秘境見過的小姑娘嗎?’
‘我聰敏冷靜的樂大掌門怎麽會以炮灰女配的形象登場?太幻滅了!’
‘可我記得原著裏樂掌門是對我暝哥一見鐘情,但在羅門秘境的時候她看都沒看陸師兄一眼啊!’
‘不過樂掌門沒有我暝哥的幫助竟然也登上了掌門之位,還提前了這麽多年。’
‘哎,我有點懷疑原著的真實性了,為什麽我暝哥的紅顏知己都和原著寫的不一樣?’
‘冷美人師尊因為師叔您的插足變了性子我就不說了。’
‘我美麗妖嬈解語花清萱,只是審時度勢見機行事。’
‘我情深義重默默支持我暝哥的樂掌門好像也不是那麽回事。’
‘我仙氣飄飄不争不搶歲月靜好的大師姐據我大師兄說很會坑人?’
‘這可是我暝哥戲份最多的幾個後宮了啊,都崩成這樣,其他一筆帶過的後宮還不知什麽樣了。’
‘哎,師叔師叔你在嗎?師叔你回我啊,這些我只能和你說了,你都不理我我多可憐啊!’
‘師叔師叔~’
陸時雨:“……”
她以神識同樣回複文字過去:好好看門,玩忽職守小心我去彥師兄那告你狀。
天穹宗大門口,婁凱宴一本正經的看着門前空地,手裏則攥着傳訊石,以神識飛快的回複:師叔你終于回我了!
婁凱宴:這修真界的傳訊石其他都還好,只是可惜了沒有表情包功能。
陸時雨:滾去看門。
婁凱宴看着傳訊石中映出的毛茸茸小黃鳥,圓滾滾的身體滾了幾圈停在寫有‘門’字的方框前,再配上上面的文字……
婁凱宴:為什麽師叔你能發表情包??
陸時雨:想發什麽就以神識勾勒不會?自己不會用還怪産品不好。
婁凱宴:是我錯了。
婁凱宴繼續和陸時雨說之前的話題:哎對了,師叔你說我暝哥最後一位重量級後宮,尊貴優雅霸氣的妖皇妹子不會再崩了吧?妖皇家大業大又不圖我暝哥什麽,沒必要隐藏吧?
陸時雨:你還是将原著忘了吧,有時間出去滿世界的走走,就不會問這種問題了。
陸時雨:妖族癡情,真愛上一個人就是一心一意,同時也不會允許伴侶背叛,但沒真愛上誰時萬物皆可睡,沒有道德觀念。妖皇要是真喜歡你暝哥,就他那遍地的紅顏知己,早死一萬次了。
婁凱宴:……
婁凱宴:我不聽我不信,妖皇不喜歡我暝哥為什麽允許我暝哥在遮天林想拿什麽拿什麽?
陸時雨:你出去嫖還能不給錢的嗎?人家妖皇小姐姐家大業大,給小情兒點好處很奇怪嗎?
婁凱宴:……
他看着傳訊石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他不信他霸氣的暝哥竟然是吃軟飯的……但仔細想想,到處攻略女人,再通過女人背後的勢力一步步往上爬……好像确實有點像吃軟飯……
婁凱宴:哎,有點同情我暝哥了。
陸時雨:醒醒師侄,人家破碎虛空這方世界最強,你還在金丹期靠宗門庇護;
人家家大業大要什麽有什麽,你修煉用點資源還要精打細算;
人家身邊美女環繞紅顏遍天下,你還是單身狗,好不容易攻略的小美人魚還被人家父母以為是被你拐騙,如果不是宗門将人家孩子送回去、給你擔保并且賠償,你能被人家父母打死。
你同情人家什麽?同情人家比你有錢、有顏、有權、有勢?
婁凱宴:……對不起師叔,弟子不該打擾您。
☆、‘小法器’
沁城最大的賭坊前,一藍一白兩道身影在門前相遇。
白衣人問道:“哎,兄弟,你壓誰贏?”
藍衣人一邊進門一邊理所當然的說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壓駱名了,這近百年來哪次不是他贏?”
白衣人疑惑道:“不是,兄弟你什麽時候來的,沒聽說嗎?這次駱名不參加。”
藍衣人驚訝的停住腳步:“啊?我之前有事耽擱了,昨天剛到,住處都沒着落呢。駱名不參加是怎麽回事?這次可是天穹宗主辦,作為主場若是還輸了那可太難看了。”
白衣人說道:“這次天穹宗派出的主力弟子是陸容昭,在修行界一直沒多少名氣,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壓。”
藍衣人一副思考的模樣:“陸容昭?好像聽說過,一時又想不起來,誰啊?”
白衣人:“華瀾峰的親傳大弟子啊,當年華瀾峰主收徒時可是沸沸揚揚傳了好一陣,你忘了?”
藍衣人驚訝:“那個半妖?可我記得這才過了多久?五十年?那頂多也就金丹期吧,代替駱名?怎麽可能?”
白衣人拉了他一把,往四周看了一眼:“什麽半妖不半妖的,這還在人家地盤上呢,你注意點,人家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元嬰期,聽說已經到中期了。”
藍衣人‘嘶’了一聲,不可置信道:“元嬰期?我去,真的假的?怕不是催灌出來的吧?怎麽可能這個年紀就是元嬰期?”
白衣人道:“沒那能力天穹宗能作為主力弟子派出來參加交流會?正如你所說,作為主辦方還輸了怕是會被嘲好一陣。”
藍衣人道:“話是這麽說,可之前一直沒什麽建樹,這突然冒出來我們也不知具體情況,我不太敢壓啊。”
白衣人道:“我也拿不定主意呢,畢竟太過年輕,就算靈力法術都不錯,但經驗上很可能不足。
不過想想人家師尊是華瀾峰主,又覺得有戲,那位可是以不到百歲便以武力鎮壓坐穩華瀾峰主之位的狠人,教出的徒弟應該差不了。”
藍衣人糾結道:“你這麽一說……我到底是買他贏還是不買?”
白衣人:我要是知道還用糾結嗎?
交流會前夕便會放出參賽名單,賭坊開注,賭最後的勝者,其中最受關注的便是元嬰期的比試。以往大家都是壓駱名贏,但因為買的人多,所以賺的也少之又少。
可這次駱名不上場,大家便拿不定主意了,這兩人的對話近幾天在沁城很常見。
————————————
交流會如期舉行,由于是在自家地盤,便誰愛去湊熱鬧誰去。
前幾天的時候陸時雨沒露面,倒是容昭被薛倘拉着在觀衆席上認人,将露面的各家有實力的對手一一說給容昭聽,讓他提前有個準備。
陸時雨直到元嬰期比試開始的時候才過來,因為自家徒弟要上場,她當然要給捧個場。
容昭抽簽回來,陸時雨看了一眼,十一號。比試場地一共五塊,按照數字順序依次比試,所以說徒弟第一場比試非常靠前了。
容昭坐在陸時雨身後,探頭和陸時雨說話:“這次我贏了,師尊有沒有獎勵?”
陸時雨側頭看他:“你想要什麽?”
容昭沒說話,只是借着衣袖的遮擋悄悄拉住陸時雨的手,食指放在陸時雨手心,其他幾根手指握着陸時雨的手攥成拳,使得自己的食指被陸時雨握住,容昭微紅着臉在陸時雨手心動了兩下食指,小聲問道:“師尊,這個可不可以?”
陸時雨:“……”
看她不說話,容昭委屈的控訴:“師尊将我扔在小青衍十幾年,只看過我四次,每次不超過一個時辰。”他極力暗示他師尊他已經禁欲十幾年了。
陸時雨手臂支在座位扶手上,托腮看他,另一只手掙脫容昭的手,中指和食指間夾着一個小巧的物件遞到徒弟面前:“為師新研究出的小東西,可以隔絕靈力。”
容昭更加委屈的看着陸時雨:“我不要,師尊休想用法器搪塞我,更不許轉移話題。”
陸時雨眨眨眼:“可我沒轉移話題啊,你真不要?”
容昭特別有骨氣,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要!”
陸時雨收回手,聳肩:“那算了。”說完便看向比試臺。
容昭不死心的拉着陸時雨的衣袖撒嬌:“師尊還沒答應我呢。”
陸時雨嘆息着将之前的小東西塞給他:“你怎麽這麽笨?自己去研究用法。”
容昭:“……”師尊不是一直誇他悟性好,聰明嗎?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師尊嫌棄笨。
容昭不情不願的拿着陸時雨給的‘小法器’擺弄,好知道自己究竟哪裏笨了。
在兩人旁邊,簡行看看容昭手裏的‘小法器’,往前探頭看自己師尊:“師尊,弟子如果贏了是不是也該有點獎勵?你看陸師弟還沒比呢師叔就給法器。”
陸時雨:“……”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