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珍藏
房間內的溫度漸漸升起,胡小魚也成了一只光·溜·溜的小魚。
這本來不是什麽大事,他原形的時候也用不着穿·衣·服,而人形的時候能擺脫布·料的束·縛,其實非常的舒服自在。
但對比将他困在身·下·還衣·冠·整·齊的郁檀,胡小魚就莫名的羞·恥。
不過,還有比不好意思更重要的事。
他再三确認,郁檀會不會再将房間的溫度調回去。
郁檀埋·首在胡小魚鎖·骨處,認真仔細的享·用美味,随口道:“有那麽重要?”
胡小魚覺得脖子上癢癢的,難·耐的動·了·動:“很重要,太冷了對身體不好。”
郁檀頓住,捏着胡小魚的下巴。
他用勁有些大,胡小魚就真的像一只擱淺的小魚一樣,嘴·巴都合不上。
郁檀重而深的吻他:“再多說一句,想明天·下·不·來·床?”
他動作侵·略·性極強,暗示意味濃重,但心裏卻禁不住想,大概再也沒有誰會像這個小呆子一樣,如此的不·解·風·情,又如此的......讓他更想欺·負。
胡小魚唔·唔的喘·息,禁不住咬·了郁檀的手指一口。
他急道:“你是不是要反悔?”
郁檀看着手指上那個牙·印,無可奈何又有幾分鄭重的答允:“不反悔。”
再後來,胡小魚就任·人·擺·布了。
決定了要以·身·相·許,他當然會努力讓郁檀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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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作為一只從一百年前跑過來,大概是有點見識少并且封建的小狐妖,他對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生疏又別扭,但仍舊積極的配合着。
這一晚的經歷,留存在記憶中的時候像是碎片,似乎什麽都連貫不起來,可又深刻到讓狐無法忘卻。
最開始感覺奇奇怪怪,後來有點疼,再後來,胡小魚就抱着郁檀不撒手了。
難怪族中的狐妖報恩首選以·身·相·許,原來......真的挺不錯。
他看着郁檀心口芝麻大小的一粒小紅點,禁不住伸手摸了摸。
他感覺到了,送出去的狐貍尾巴......就寄居在這裏。
不過就碰了這麽一小下,手腕就被郁檀按到了頭頂。
胡小魚擡頭,郁檀高挺的鼻梁上綴着一滴汗珠,表情不像平常那麽冷淡,唇色比平常要紅一些,眼睛很亮又很黑,像要将他吞進肚子裏,又像是想将他捧在手心裏。
不知是不是幻聽,郁檀好像在最·用力的時候,叫了他一聲小狐貍。
而且郁檀的力氣可真大,将他翻來翻去的一點都不累。
胡小魚想起和金寶吃燒烤那次,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烤串,在火上滾·來·滾·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亂七八糟的運·動不知道過了多久,胡小魚最後還禁不住掉了兩滴狐貍淚。
他不想·要了,可郁檀越來越壞,怎麽都不肯停。
很久以後,
恢複清醒的郁檀抱着昏過去的胡小魚,一下一下的親他額頭。
他沒怎麽親過別人,更不要說親額頭,可是很奇怪的,自然而然就會了。
心裏被一種巨大的滿·足感裝填,很久都不願意再動一下。
在後續檢查身·體的時候,郁檀難得有幾分懊惱。
小呆子美·味的超出想象,他從未有過的失控,甚至現在還想......
胡小魚是被水汽弄醒的,他讨厭洗·澡。
不過要是郁檀動手,好像也還可以。
他好困但一時之間又睡不着,全身上下哪·裏都酸酸的,兩條腿也好像不是自己的。
只心裏不停的碎碎念,絕對不可以變出原形。
郁檀沒伺候過別人,以前睡過的那些人,完事之後丢出門,自然有人來處理。
可要是胡小魚,他靠着自己打盹的樣子都好像很有意思。
胡小魚被裹着浴·巾再抱回床上的時候,就完全清醒了過來。
他蹭過去,濕·漉·漉的腦袋碰一碰郁檀光·裸的大·腿:“難受。”
郁檀撫着胡小魚的後·背:“疼·了?”
胡小魚搖搖頭,他醒過來後用了一點點靈力,酸還是酸但疼倒不很疼,只是毛毛濕漉漉的,好難受,就說:“頭發沒·幹。”
郁檀聽懂了胡小魚的意思,下·床找來吹風機給胡小魚吹頭發。
這之後,兩個人一起躺在被窩裏。
胡小魚枕着郁檀的胳膊,手指雞賊的觸·碰對方胸·口的紅色小痣,感受尾巴和自己的應和。
不過他沒碰兩下,就又被郁檀用被子裹成了個蠶寶寶。
郁檀皺着眉:“還·動,再來你受·得·了?”
胡小魚縮了縮腦袋,不敢動了。
他雖然也覺得很舒服,可是好累。
而且那種頭皮發麻到像是要靈魂出竅的感覺,激的尾巴都差點冒出來。
所以,還是不能太頻繁。
不過,話還是要說的。
胡小魚看着郁檀,就像是送他禮物那樣眼巴巴的等表揚:“你喜歡嗎?”
郁檀問:“喜歡什麽?”
胡小魚就瞄他那·裏:“喜歡和我那樣嗎?就......睡·覺。”
郁檀撫了撫胡小魚眼角的紅暈,也不知到這是被他欺負的,還是哭成這樣的。
反正怎麽看怎麽誘·人。
他問:“那你呢?淚包。”
胡小魚努力找合适的詞兒糾正他:“我那是......嗯......喜極而泣!”
他并不太能形容或者知道,最開始那種是刺·激太過的生·理性淚水。
再後來,好像唯有哭·着·求·饒才能讓郁檀慢·一點或者停·一·停,雖然效果并不顯着。
然後,胡小魚就見郁檀笑起來。
郁檀很少笑,而那些很少的笑容裏,大多淺淡又涼薄,是比冷着臉更讓人頭皮發麻的壓力。
可是現在的他,眼角微微眯起來,胸腔也跟着震動。
是能窺見一絲清朗天光的,英俊又清雅的笑,像前世的郁檀一樣。
胡小魚喜歡看到郁檀這樣。
他還被裹在被子裏,費勁的往郁檀跟前蹭了蹭,更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反正我很喜歡,以後你可以經常這樣,不過不能太久,很累。”
郁檀張了張嘴,始終沒有辦法說出那兩個字。
什麽喜歡啊、愛啊之類的,全是要人命的東西,他不屑也不信。
人心易變,他更喜歡掌控的感覺,而不是交換。
只是,小呆子的眼睛可真亮啊,好像帶着無名的火焰,能灼傷人似的。
掌心蓋住那雙獻祭一樣,将整個信任和赤誠都明明白白露·出來的狐貍眼,郁檀難得溫柔:“只要你以後乖乖的,我會一直滿·足你,記住了。”
胡小魚并不能看到,郁檀此刻眼中濃重的占·有·欲,也并不知道,他聽到的“乖乖的”三個字,到底意味着什麽。
他眨眨眼,睫毛刷過郁檀的掌心:“不對,是我要滿·足你。”
報恩,就是要滿·足恩公的所思所求。
郁檀并不和他争辯這個。
如果說胡小魚以前是個可有可無的玩具,那麽現在,他已經意識到這個玩具是如何的珍稀和合心意,已然下定決心要珍藏。
藏起來,困在身邊,日·日·夜·夜·長長久久的把玩。
胡小魚本來就困,被郁檀擋着眼睛,就更困了。
他用僅剩的力氣,以額頭蹭了蹭郁檀的掌心,徹底陷入昏睡。
郁檀聽到胡小魚平穩的呼吸聲,坐在床邊抽了根煙。
這之後,他揭開胡小魚的被子。
少年完美無瑕又毫無遮擋的身體,就這麽暴·露在空氣中。
對郁檀來說,眼前人身體上多出的痕·跡,全都是完美無瑕的一部分。
他又有反應了,但也知道小呆子承受不住,只細細的觀·摩和把·玩過一遍,連帶手指都一個不落的親·吻過。
這之後,郁檀給沉睡的少年上了藥,蓋上被子,然後關燈出門。
他帶着床頭櫃上的青玉去了書房,面色冷淡一如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