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想得美
郁檀這裏,和費父确定了一筆生意的合作。
因為主動權在郁檀,費父還有另外幾家都有和郁家合作的意向,競争可謂激烈,倒想不到花落自己家落的這般容易。
費父看着人中龍鳳一般的郁檀,又是激動又有些酸溜溜。
自家兒子費思真只比郁檀小兩歲,可整日不務正業,要是有郁檀十分之一的天賦手段,那他可真是享福了。
郁檀見費父嗟嘆的神情,不禁問道:“費總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隐。”
費父生怕郁檀誤會,再導致新确定的合作出問題,倒也不瞞郁檀,從費思真在國外念書的時候私自從金融系跑到導演系,再到羨慕郁檀青年才俊,臉上的褶子都愁的多了幾個。
郁檀向來惜字如金,主要是這個世上蠢人太多,完全不值得他費心思。
只費父這幾句啰嗦倒正中他下懷,倒讓他不必另想法子提起費思真。
他便着意道:“依我看,這件事倒是費總錯了,費公子年少有為又聰敏果敢,否則在電影圈也闖不出名堂,這樣一個人要是進了金融圈子,必然前途無量。”
費思真知道郁檀性子寡淡,輕易不誇人,不由喜的滿面紅光,旋即又氣餒道:“只是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牛不喝水強按頭,到最後我倒落得埋怨。”
郁檀微微一笑,冷白的面色矜貴又淡定:“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費總真是辛苦了,我倒是有個法子,這一次兩家的合作正是機會,只要費公子對父母尚有濡慕孝順之心,必定會懸崖勒馬的。”
費父精神一振:“願聞其詳。”
......
與此同時,費思真這裏。
胡小魚見費思真連打好幾個噴嚏,忍俊不禁。
他将紙巾盒子推到費思真面前,拇指微動了動,一道細細的流光沒入費思真身體中,對方立即就擺脫了沒玩沒了打噴嚏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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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思真用紙巾擦了擦面部和手指,又說去洗手間清理一下。
等看到洗手間鏡子中面色泛紅的自己,不禁搖頭失笑,想他費導在娛樂圈見過多少頂尖美人,但還沒有哪一個,讓他稍有失禮就覺得萬分窘迫。
不過好在胡小魚已經答應他,會成為自己的男二號。
費思真一時又想,流言真是害死人。
他打聽胡小魚的時候,有不止一個人對他說過,胡小魚是個荒唐又變态的人,還是個文盲,具體參考胡小魚對柳家大少爺的追求,還有不肯去上高中的事。
可是通過方才的交談,費思真确信胡小魚明明是一個教養極好的金貴小公子。
頂多不谙世事一點,對外界的八卦流言知道的少一些,但本質卻極為靈慧,幾乎一點就透。
他也隐約有些明白,為什麽郁家那位大佬會青睐胡小魚。
不論是樣貌還是脾性,整個申城來說,胡小魚都是首屈一指。
只可惜郁大佬眼光太過毒辣,竟早早的将這一顆明珠圈進自己的領地,要不然......
費思真當然不敢對郁大佬的人怎麽樣,只還慶幸,将來能和胡小魚在一個劇組呆許久,交個朋友也是好的。
他想得明白,談完正事之後就說請胡小魚吃午飯。
胡小魚很想再聽費思真說一說娛樂圈的事,不過最後還是拒絕了對方的邀請。
他只說自己已經有約。
而真實情況是,胡小魚想陪郁檀吃午飯。
郁檀不喜歡太冷和太熱的天氣,尤其是現在真是盛夏,他陪着的時候,郁檀才肯多吃一點東西。
不過因為費思真說,可以給胡小魚介紹好的經紀團隊的事,胡小魚還挺感謝他的。
他友情提示對方,最近要注意家庭和睦,最好是控制火氣,免得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費思真覺得胡小魚的話有些怪,倒還是點點頭。
這倒不是他輕信人言,而是胡小魚說着話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狐貍眼有一種沉靜又怪谲的篤定感,讓人禁不住就将他說的話聽到心裏。
......
胡小魚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洪伯,郁檀在哪裏。
郁家大宅太大了,找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洪伯笑道:“少爺在書房,小魚你正好去叫少爺下樓,該吃午飯了。”
胡小魚去敲書房的門。
門裏沒有人應。
他早知道會這樣,半推開門,伸個腦袋進來左看右看:“郁檀,我能進來嗎?”
郁檀正在看郵件,沒有擡頭,只習慣性的沖着門的地方招招手。
胡小魚就走進來,樂颠颠的跑到郁替郁檀身邊,握住郁檀召他的那只手,拉到臉上蹭一蹭:“該吃午飯了。”
郁檀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眼睛還在電腦上。
幾分鐘後,他關了電腦,将胡小魚抱到懷裏:“還知道回家?”
胡小魚在郁檀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着,絮絮叨叨的說和費思真見面的事。
他說的很興奮,有能拍戲的高興,也有認識了新朋友的歡快。
聽着胡小魚一口一個“思真”,郁檀眼底漸漸陰沉。
到最後,他終于忍不住,低頭堵住了懷中人一張喋喋不休的嘴巴。
......
晚上的時候,胡小魚抱着被子跑到郁檀的卧室。
他抱着的被子,是郁檀平常用的。
自從那天兩個人進行過深·入交流之後,胡小魚第二天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倒是想和郁檀睡,可郁檀說自己會忍不住。
忍不住的還有什麽?
胡小魚腰還酸着呢,很怕再被當做烤串翻來翻去,就麻利的溜了。
不過臨走時,他順走了郁檀常用的被子和枕頭。
那上面有普通人聞不到但他能感知到的,郁檀的味道,安眠效果甚佳。
在胡小魚推開門的一瞬間,郁檀合上了電腦。
他從監控裏已經看到胡小魚過來,并不意外,饒有興致的問:“幹什麽來了?”
胡小魚吧嗒吧嗒的跑到床邊,将自己的被子和枕頭放上去,然後鑽進被窩:“我腰不疼了。”
白天郁檀親他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郁檀想·做的感覺很強烈。
胡小魚也很喜歡那種感覺,所以他就跑來了。
看郁檀坐那裏不動,他催他:“你不喜歡嗎?”
郁檀問:“我喜歡什麽,你就會做什麽?”
胡小魚點點頭,将身上裹着的浴袍推出被窩,還不忘強調:“我洗澡了,不用再洗。”
郁檀走過來,居高臨下的道:“我喜歡你不去拍戲。”
胡小魚抓着被角,搖搖頭:“這個不行,別的都可以。”
郁檀自然也知道,胡小魚很喜歡他對他做的一切,臉色冷下來:“沒有別的了,今天沒興致。”
胡小魚知道郁檀生氣了,可他真的必須得去拍戲。
最後,他只得道:“那好吧。”
妖比較容易走極端,要麽極端淡漠要麽極端偏執。
胡小魚屬于淡漠一類的,雖然喜歡和郁檀做·愛,但對方不想,他也沒什麽太大的感覺。
一切都以恩公的意願為主,沒錯的!
他吭哧吭哧下床,又抱着枕頭和薄被走了。
郁檀全程看着,直到胡小魚還分外妥帖的合上房門,眸色森森。
他哼笑一聲,臉上卻無半點笑意:“拍戲,想得美!”
......
胡小魚抱着被子和枕頭回到房間,總覺得哪裏不對。
啊,忘記将睡衣穿回來了。
不過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他很快就在帶有郁檀味道的被子裏睡熟了。
休眠對恢複損傷有好處。
等到拍戲了,他的傷勢應該很快能好的吧。
半夜的時候,胡小魚被壓醒了。
他的被子已經被扔到了地上,雙手被困在頭頂,整個人都涼·飕飕的。
黑暗中,狐貍眼閃過一圈幽綠。
胡小魚看清了來人的臉:“郁檀,你失眠了嗎?”
他睡過頭,好像是忘記給郁檀輸靈力了,不過有青玉在,應該沒什麽大問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