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心的等她發揮完,才慢悠悠地輕咳了一聲:“以前都沒發現,你還有這樣的天賦。”

“嗯?”雲皎将跑偏的思緒拉回來,看向雲初末:“難道不是?”

雲初末的答:“不知道,不過身上有死人氣味也不一定是殺了人……”

“我知道了,”沒等他說完,雲皎立即打斷他:“是盜墓賊!”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聲音有點大,連忙小心翼翼的捂了捂嘴,低聲道,“我剛才看他臉上有塊刺青,還以為是混跡綠林的強盜,現在才想起來,那是官府刺給盜墓賊的印記。”

雲初末伸手端過一杯香茶,淺啜了一口:“我比較想知道,你是怎麽知道印記這回事的。”

說起這個,雲皎滿是自豪,差點仰天長笑拍胸脯:“前幾年長安街的菜市場上,有幾個盜墓賊被砍了頭,我特意去瞧的。”

雲初末低低地斜了她一眼,唇角泛起笑意:“是麽,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還有這愛好。”

聽到這樣的評價,雲皎一愣,立即意識到自己要讓雲初末相信自己是弱女子這回事,連忙拉着他的衣袖,聲淚俱下道:“不是這樣的,我……我其實很害怕,所以沒敢仔細瞧來着,只是遠遠地望了一眼……”

雲初末臉上的笑意瞬間蕩開,他一點一點把自己的衣袖從雲皎手裏拉出來:“我出去走走,一會兒這人醒了,你好好問一問。”

雲皎被力道一帶,整個人趴在船艙上,神情凄慘地向雲初末伸手:“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啊啊!”

雲初末掀開簾子的手一頓,唇角抿着笑意,細不可聞地說了一句:“笨蛋……”

雲皎很凄慘,雲皎很消沉,自從盜墓賊印記的事件之後,她努力經營的形象一下子被毀了大半,現在雲初末不僅不覺得她是個弱女子,而且還認為看人被砍頭是她的愛好,這是多麽不公又嚴重的誤解啊!思來想去,都是那個該死的盜墓賊,雲皎苦大仇恨地望了一眼船艙裏睡得昏天暗地、幸福得流口水的閻刀,咔吧一聲折斷了一根筷子。

閻刀是個盜墓賊,而且還是江湖上有些名頭的盜墓賊,可惜在不久前的一次行動中,不知犯了哪方的大忌,不僅沒能偷到值錢的寶貝,還被人追殺游了三天三夜的水。哪知在這個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居然會遇到一個女子救了他,這個女子不但貌美如花,關鍵還很溫柔。于是在睡覺時,他做了一個很是美好的夢,他夢到那個溫柔可親的女子正在給他打洗腳水。

閻刀帶着幸福的口水睜開了眼睛,那個溫柔可親的姑娘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而且她的手裏還掂着一把菜刀。他吓得激靈了一下,春夢醒了大半,往後縮了縮:“姑娘,你……你要作甚麽?”

雲皎向他露出燦爛迷人的笑臉,菜刀立即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說,你是幹嘛的?”

閻刀哆嗦着身子使勁往後退,可惜船艙質量太好,不然他早就撲通一聲栽進江裏了:“姑……姑娘,我是過往經商的……不小心遇到了強盜,被、被打劫的扔進了水裏,你、你先把菜刀拿開啊!”

Advertisement

雲皎溫柔可親的臉色一變,狡猾陰沉地奸笑了三聲,菜刀啪啪地敲了敲閻刀的臉:“你不說實話。”

閻刀都快要哭了,雖說眼前這小姑娘看起來弱不禁風,可是外面的那個公子實力難料啊,如果貿然行事,不僅擺脫不了仇家,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很難說。他瞪大了眼睛緊張地看着那把懸在頭上的菜刀,汗涔涔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啊,姑娘你要相信我……”

迤逦潑茶香(二)

雲皎露齒一笑,再接再厲地吓唬:“我信不信不要緊,可是我家公子的脾氣可沒有這麽好哦,告訴你,他最喜歡的就是割人的身體了,用刀子劃開一點點小口子,然後一點一點的往下磨,一點一點的磨,把人割成一塊一塊的,看着那人的血全都流出來,真的好疼奧!”說這些的時候,她還拿刀在閻刀身上比劃來比劃去,仿佛在找待會兒下手的地方。

閻刀吓得臉色發白,這都是什麽人啊,殺人就算了,還得把人割成一塊一塊的,把人割成一塊一塊的就算了,竟然還要拿刀一點一點的磨,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殘忍的人!雖然他是個盜墓賊,但也沒惡貫滿盈變态到這種地步!但是他轉念一想,又反問道:“你剛才不是說那公子很溫柔的麽?”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雲皎臉色一變,惡狠狠地瞪着他:“你剛才不是說我也很溫柔麽,你看我現在溫柔嘛?”

閻刀立即搖頭:“不不不……”

“嗯?你居然說我不溫柔!”雲皎立即扯過他的衣領,把菜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不不……”閻刀都快哭了,抖着嗓子:“到底是溫柔啊,還是不溫柔啊?”

雲皎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臉,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當然是溫柔了,人家一向都很溫柔的,不過公子就不一定了。”

閻刀立即消沉的想,那她的公子究竟是有多麽不溫柔!

雲初末從外面進來,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閻刀,又看向了雲皎:“你應該玩夠了罷?”

雲皎站起身來,露出了一個很讨人喜歡的笑臉,順手一指:“公子,他不說實話!”

雲初末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你去把我的刀拿來,記住,最左邊最鈍的那一個。”

雲皎福了一下身子,剛想邁步立即被人抱上了大腿,閻刀被吓得魂飛魄散:“姑奶奶,我求你,我說我說……”

雲皎蹲下來,一臉的天真無邪:“不不不,你不要說,千萬不要說,你不是過往的商人麽?你不是被盜賊扔進水裏的麽?”說完,又看向雲初末,“公子,我去拿刀了。”

雲初末甚是疲憊地合了合目,淡淡地點了點頭,閻刀見此,簡直魂不附體,趕忙跪起來抱着雲皎的大腿,死活不撒手:“我說我說,我真的說!”

雲初末微微蹙眉,上前一步,伸腳将他踹回去,偏過頭看向雲皎:“你的魚湯做好了沒有?”

雲皎立即想到自己的正經事,将菜刀放到雲初末手上:“我現在就去做,這把刀髒了,用完就丢吧。”說完,拍拍身上的塵土,端着剛剛網上來的魚,笑眯眯地出去了。

她最後那句‘用完就丢吧’,對閻刀的打擊着實不小,以為眼前這兩個人真的要把自己一塊一塊的割成碎肉,他連滾帶爬地跪到雲初末跟前:“大俠饒命,你問什麽我就說什麽,一定言無不言,知無不盡!”

雲初末陰柔精致的臉上噙着笑意,像是三月明媚溫暖的春風,他慢悠悠道:“你看起來很怕我,連話都說錯了。”

閻刀差點閃了自己的舌頭,連忙道:“不不不,大俠您英明神武,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沒見過大場面……”

他還想說些什麽,雲初末極不耐煩地甩了甩衣袖,冷冷哼了一聲,坐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氣定神閑道:“我不喜歡威脅人,因為一般來說,不願意對我說實話的人,就連說實話的機會都沒有了,你想知道他們都怎麽了麽?”

見到閻刀魂飛魄散地搖頭,雲初末露出了極為滿意的微笑,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呵欠,單手撐着頭開始打盹:“那麽好,你自己說吧。”

在雲皎忙着煮魚湯的時候,閻刀在極度的驚吓和恐懼中,度過了打從娘胎出來時起最艱難的兩個時辰,當雲皎将細膩光滑的魚湯端進船艙時,他差不多把自己做過的所有壞事都交代清楚,就連十歲那年偷看隔壁寡婦洗澡這事兒都說了。結果當然是……把雲初末說睡着了。

“公子公子,”雲皎悄悄走到他身邊,将魚湯放了下來,伸手輕輕地推他。

雲初末清俊溫柔的眉微皺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望向雲皎笑了笑:“魚湯做好了?”

雲皎立即點頭,獻寶似的将碗端給他,見他嘗了一口之後,滿懷期待地湊近他:“怎麽樣,這個魚湯我煮的是不是特別鮮美!”

雲初末想了想,點頭答道:“還好。”

對雲皎而言,還好就是還有的地方不好,于是她很苦惱地撓了撓頭,小聲嘀咕:“到底哪個地方不好,明明就很好嘛……”

雲初末唇角蕩開笑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到底哪裏不好很難想麽,你不是說想去鎮上買些豆腐?”

雲皎恍然大悟地奧了一聲,同時覺得真是太失算了,這個時候做魚怎麽可以少了豆腐呢,原先這件事她是記得的來着,後來被人那麽一鬧,又給忘記了。想到這裏,她又惡狠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