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5)

要騙我!”蘇钰像個小兔子一樣碎碎念,然後突然腦子靈光了,想到一個極有可能的理由,“你是不是想要孩子!我告訴你,孩子是我的,你要是跟我搶我就跟你同歸于盡!”

秦鈞扶額,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蘇钰有孩子,昨天的那一場生死拼搏已經讓他清醒地認識到懷孕生子是一件多麽痛苦多麽危險的事情。但是蘇钰為他生的孩子一定玉雪可愛,他又不由自主地期待這孩子的降生。

“钰兒,你在想什麽?我為什麽要為了孩子騙你,我并不在意子嗣,如果我在意,山莊裏怎麽會一個孩子都沒有?”

蘇钰不大信任地看着他,“真的嗎?”

秦鈞點頭,“我從不騙你。”

蘇钰癟嘴,“你騙過我,你說你喜歡我的,可是後來就趕我走了。”

秦鈞想了想,他真的對蘇钰說喜歡大概就是第一次被蘇钰問為什麽選他,“那時是我不對,我說我喜歡你的眼睛,現在我喜歡你的所有,只要是蘇钰的,我都喜歡。”

蘇钰的臉再次燒了起來,這個男人調情的手段真的太高明了,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在武林盟是我不對,我不該沖着你發火,不該說重話傷你的心。钰兒,你要怎麽才肯原諒我?”

蘇钰垂下眼眸,低聲道:“我怕你會像對流蘇倚翠一樣對我,我也怕齊小姐會來害我和孩子,我不想回禦劍山莊,我很喜歡肚子裏的孩子,我希望他比我過得好,他不能像我一樣當個奴才。”

秦鈞心口抽痛,蘇钰一個個字砸在他心上,他無能為力,因為他曾經傷害過蘇钰,失去了蘇钰對他信任。但是這些都沒有關系,因為他會慢慢将蘇钰受過的傷害撫平,“你看看這個。”說着,他從懷裏拿出一張紙,蘇钰奇怪地接過,這竟是将他的奴籍廢去升為良籍的文書!

“賣身契我已燒了,你不再是奴籍,而是禦劍山莊的義子,我的義弟。只要你回去,我就設宴與你結拜。”

蘇钰以為他這一生都要隐姓埋名,或者一生都是人下人,他從未想過他能脫離奴籍成為良民。這簡直就是一場夢,秦鈞喜歡他,甚至要與他成為義兄弟,這怎麽可能?

蘇钰眼眶發熱,帶着哭腔喊秦鈞:“莊主……”

秦鈞俯身抱住他,埋頭在他肩上,“叫我名字,我不是你的莊主了。”

蘇钰這時才激動地回抱住秦鈞,抓緊他背上的衣服喊他:“秦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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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鈞深吸一口氣,堪堪忍住內心的激蕩,抱緊了懷裏的少年,在他鬓邊輕吻,“钰兒。”

45、七 ...

蘇钰在秦鈞懷裏哭了好久,哭得自己都不好意思擡頭了。秦鈞寵溺得任他別扭,只是将他臉上的淚痕一一擦去。

蘇钰撒着嬌窩在秦鈞懷裏,心裏暗暗罵自己沒出息,秦鈞一旦真的哄他,他就會被牽着走。

“你們這是……”

宋坤的聲音突然出現,蘇钰連忙從秦鈞懷裏探出頭,然後又躲了起來。早上自己還對秦鈞愛理不理,現在就黏着人家不放了……好丢人!

宋坤看蘇钰那沒出息的樣子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钰兒!吃飯了!”

蘇钰聽了就想起來,不過秦鈞倒是把他按住了,“好了,你別亂動。”秦鈞起身想去接過宋坤帶來的食盒,但是宋坤卻擋開他的手,“秦莊主,我希望你在想清楚自己的處境前不要再來撩撥钰兒,他年紀小,分不清是非善惡,你不能利用他對你的崇拜來引誘他。我現在把話說明白,我讓你繼續留在這裏不是因為我真的拿你沒辦法,而是他現在确實需要人照顧,你是孩子的另一個父親,你最有責任照顧他們二人。但也僅僅是因為如此,如果你再給钰兒增加負擔,我一定會請你離開。”

秦鈞筆直地站在宋坤面前,十分磊落地說道:“我自然是想清楚的,只要钰兒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向整個江湖宣布,我心悅于他,我願意護他愛他一輩子。”

蘇钰躺在床上震驚至極地看着秦鈞,這個人,居然,居然向天下人公開,這……

“莊……秦鈞……”

秦鈞回頭對他一笑,那一刻,蘇钰只覺在秦鈞的眼裏就能看見漫天星光。

宋坤無言地看着對視的兩人,最後只能無奈地嘆道:“希望你能永遠記得你的承諾。”

秦鈞自然是點頭的,這次終于順利接過食盒,安心地投喂正癡迷地看着自己的小少年。

蘇钰用過午膳後就困了,他孕後确實嗜睡,那時候在武林盟就十分嚴重,秦鈞還以為他病了,吳子君還給他把過脈,結果什麽都沒有把出來。秦鈞看着蘇钰慢慢平緩呼吸漸漸沉睡,第一次覺得睡覺也是件讓人幸福的事情。

少年那圓潤細嫩的臉龐,微微張着的小嘴,都是那麽的惹人憐愛。他高高隆起的腹部又是如此神奇,裏面孕育着兩人的血脈,以一種奇妙的方式将兩人永遠地聯結在一起。

秦鈞握住蘇钰放在腹間的手,低頭隔着錦被親吻蘇钰的肚子,孩子似乎感受到他的靠近,輕輕地動了一下。秦鈞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奇妙,蘇钰肚子裏真的有他的孩子,他是真的要成為一個父親了。

蘇钰睡得十分安心,但是半途卻被門外的喧鬧聲吵醒,他睜開眼時,秦鈞還在,看到他醒來就摸摸他的臉,“醒了?外面有人來了,我去看看,你不要動。”

蘇钰迷糊着點頭,然後昏昏沉沉地又睡了。

院子裏站着幾人,宋坤就在其中,他看到秦鈞走出來便把不悅都表露出來,“你來解釋一下這個女孩怎麽回事。”

秦鈞也是沉着臉,因為這個女孩就是齊秀蘭,而當時負責善後的林躍卻不見人影。“齊姑娘,我想我已經把要說的都說清楚了。若再糾纏不休不要怪我無情。”秦鈞說的話是對着齊秀蘭的,但是說完之後直接把視線轉到宋坤身邊與他親昵的優雅男子身上,“這位便是禮王?”

程文舟與秦鈞對上視線,兩個幾乎不相上下的男人不動聲色地對上,但凡有點眼色的人都知道離他們遠些免受池魚之殃。

但是齊秀蘭并不明白,她與秦鈞以前收用的所有侍妾娈寵一樣不能忍受秦鈞的始亂終棄,更何況她是武林盟主齊老的女兒,她與其他身份卑賤地位低微的人都不一樣,她嫁給秦鈞,是秦鈞受益是禦劍山莊要仰仗他們武林盟!

“秦鈞!你忘了與我的婚約嗎!你敢為了那個不男不女的賤人違背婚約我就讓你們禦劍山莊家毀人亡!”

秦鈞幾乎沒将齊秀蘭放在心上,聽到她這狂妄自大的言論更是不屑與這女人争論,他只是冷冷說了句:“再碰觸我的底線,你會後悔。”

齊秀蘭聽了這話幾乎打了個寒顫,“你……你說什麽!你背信棄義根本就是個僞君子,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宋坤聽了齊秀蘭這毫無底氣的威脅笑出聲來,這女孩有勇無謀而且根骨平平将來不可能有大的成就,一看就知道是個草包,齊老把女兒嫁給秦鈞就是好謀算,以後武林盟不歸齊家也要歸禦劍山莊,齊老怎麽樣都是江湖的一把手。

“你笑什麽!”齊秀蘭氣得滿臉通紅,院子裏這幾個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那個帶自己來的男人也是混蛋,帶她過來卻什麽都不幫,袖手旁觀由着別人欺辱自己。

“抱歉,我實在不知道齊老會養出你這麽個千金小姐,實在讓在下大開眼界。不過你說的有一點是對的,秦鈞就是一個背信棄義的僞君子,他與你訂下婚約本就該與你成親,你趕緊将他帶走,莫要擾了我們這些鄉野小民的太平日子。”

齊秀蘭根本聽不出宋坤在暗諷她,只覺得宋坤是向着她的,伸手就想拉秦鈞的手,結果被秦鈞一道氣勁打得玉手發紅,“你居然打我!”

秦鈞面無愧色,他向來不是什麽正道君子,他雖然也不屑于打女人,但是被人冒犯到這種程度他不會再忍讓。“明日我會讓人送你回武林盟,退親的書信我在昨日已經讓人送給齊老。”

聽到退親齊秀蘭幾乎氣得七竅生煙,尖聲喊道:“你憑什麽!”

“憑你善妒,惡毒。”

齊秀蘭一下回想起昨日在破廟裏發生的事情,秦鈞是全都看見的,但是誰家內院的主母沒有收拾過幾個奴才!誰家沒有幾個奴才死于非命!官府都不管,誰會在意!她這也算惡毒嗎!

齊秀蘭還欲發洩争辯,秦鈞一掌劈昏了她,将她扶到凳子上坐着,然後到門外去通知周圍的護衛來處理齊秀蘭。

等他再會到院子時,院子裏只剩程文舟一人。

秦鈞挑眉,“禮王特意帶齊秀蘭這份大禮過來,是為了把我激走嗎?”

程文舟轉頭看了眼昏睡中的齊秀蘭,無奈搖頭,“我沒想到這個女人是這般草包,她可以綁走蘇钰,卻沒法利用武林盟牽制你,實在讓我失望。”

秦鈞在心中冷笑,那個真的能查到他的行蹤趁機綁走蘇钰的人是流蘇,不過那條不忠心的狗已經被他收拾了。“禮王費盡心思要讓我離開,是為了蘇钰還是你的謀反大計?”

程文舟眼神一變,随即笑道:“兩者都有吧,不知道武功冠絕天下的秦莊主是要站在哪一邊?”

“你倒是磊落,連這樣大不韪的話都敢承認。”

“自然是有把握才做的,秦莊主不也如此嗎?”

秦鈞冷笑,“不論閣下有無把握,但請不要牽扯上蘇钰,曾經朝堂的恩怨已經過去十年,蘇钰流落民間早已忘記過往種種,若你為了私欲再把往事重提,我不介意傾我所有來阻攔你。”

程文舟露出驚訝神色,“沒想到一向無情無義的秦莊主竟然也願意為了一個奴才傾盡全力。秦鈞,你可想清楚,你武功再高聲名再盛也不過是一介草莽,與官府相鬥只有死路一條。”

聽到這樣的威脅秦鈞也不為之變色,“我也知道你權勢再高也不過是個王爺,天子的臣子。”

程文舟微眯起眼,“看來秦莊主是有備而來,本王并不着急,秦莊主可以慢慢考慮。”

“不用考慮。”說着秦鈞向蘇钰房間看了一眼,“我想你的野心蘇钰舅舅并不知曉,如果他知曉,不知會作何想法。”

秦鈞嘲諷地笑了,轉身向蘇钰房裏走去。這種男人會珍惜宋坤?簡直是笑話。他跟當初的自己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回到房間秦鈞看到蘇钰已經起來,懶懶躺靠在床頭,宋坤坐在一旁幫他按揉手腳。

蘇钰看到秦鈞回來小臉一拉,委屈地看着他,“你把齊姑娘怎麽樣了?她都跟着你到了山莊,還能退婚嗎?”

看蘇钰的模樣秦鈞心也化了,知道他想歪了,連忙道:“我沒有碰過她,你別誤會。”其實仔細回憶起來自從有了蘇钰,他也沒再跟別人有過什麽關系。

宋坤冷哼一聲,“你說得倒是輕巧,這齊家姑娘被你這麽一鬧以後誰敢娶?齊老不可能跟你善了,你真的是想清楚了才拒絕的?”

秦鈞自然知道齊老不可能跟他善了,但是他也只能這麽做,當初确實是他做錯了,一時腦子發熱就跟齊秀蘭定親,只是為了擺脫蘇钰對他的影響,想想自己當時也确實是懦夫所為。

“我會處理好的。”秦鈞說着就看到蘇钰一臉擔憂地看着他,他微微一笑,“钰兒,你是不是擔心我?”

蘇钰很是鄭重地點頭,齊老是什麽人,武林盟主啊!一呼百應,江湖上這麽多人對禦劍山莊的藏經樓垂涎已久,如果真的被齊老報複,那該怎麽辦?

“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

秦鈞的話像個定心錘,蘇钰竟不怎麽心慌了。

46、八 ...

接下來的一個月秦鈞真的都在這個偏僻的小地方陪着蘇钰,蘇钰因為被流蘇他們傷了必須在床上休養,整整一個月都像只小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偶爾被秋老紮幾針。

秦鈞也是因為做了一個月的二十四孝丈夫真正體會到蘇钰懷孕的辛苦,對蘇钰是毫無底線的寵溺,吃的用的,還有孩子的衣物都從天南地北搜羅來,只為讓正在孕中的小東西開心。不過他能看着蘇钰身體康複,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他也是欣喜無比。

宋坤日日都會來給蘇钰把脈,總能看到秦鈞因感受到胎動而興奮高興,真真是一個初為人父的傻男人,也因為這樣他也漸漸地不趕秦鈞離開了,最多就是不悅地找找秦鈞麻煩。

最開心的當然還是那個小豬了,蘇钰躺在床上一個月其實也不好受,但是秦鈞每天都鞍前馬後地照顧他,而且還很費心思地給他揉捏身上的穴道,讓他不至于躺出毛病來。說句實話,自己愛着的男人願意給自己當牛做馬,誰心裏不快活啊!更何況這個男人以前可沒照顧過人,給他擦身啊喂藥的時候都笨手笨腳的。偏偏是這樣的時候這個男人莫名地讓人心軟。

憋屈了一個月,秋老說可以出欄了。蘇钰終于把那股瘋勁給撒出來,拉着秦鈞到處晃,秦鈞可給他吓壞了,以前知道他調皮,沒想到這麽調皮,一會兒要玩水,一會兒要上樹摘果,亂七八糟什麽東西都往面前湊,活脫脫一個小頑童。

秦鈞當然不能讓他得逞,抱着他不撒手,“好了好了,乖點不要鬧,要吃什麽我讓林躍他們帶來。”說着蘇钰就把摘得桑葚塞嘴裏了,“哎,說了不要亂吃東西。”

蘇钰把桑葚遞到秦鈞嘴邊,“你吃嘛,酸酸甜甜的,這些桑樹都是臨近的農戶種的,沒問題的。”

秦鈞無奈張嘴吃了,酸甜的味道蔓延開,就像眼前眉眼彎彎的少年,秦鈞握住那只被桑葚染紅的手,将上面的汁水舔舐幹淨。蘇钰被那輕柔搔過的觸感給刺激得滿臉通紅,“你……你幹什麽啊?”

秦鈞笑了,要收拾蘇钰還得色‘誘……他幹脆低頭親他,慢慢吮咬蘇钰軟軟的唇瓣,剛剛舔過他手指的舌頭慢慢頂開他的牙關。

蘇钰不由握緊了秦鈞的手微微踮起腳與秦鈞更緊密地吻在一起,對方的舌頭慢慢伸進來,那感覺像是被勾’引但是對方又不肯直接上手,反而折磨得他心焦。蘇钰幹脆伸出舌頭将那壞心人給勾住,輕輕一纏,秦鈞果然就出手了,在他的口腔掃蕩起來,一次次逗弄他敏感的上颚,讓他幾乎渾身顫抖起來。

兩人忘情地吻了不知多久,蘇钰已經攤在秦鈞懷裏不動彈了,秦鈞卻仍是吻着他,親親臉蛋又親親鼻尖,然後又揉揉他的發頂,将唇貼在他額上時不時吻一下。蘇钰只覺得當時與秦鈞黏糊在一起的感覺有回來,周身滿滿的都是甜甜的香氣,恨不得一輩子都粘在秦鈞身上。

秦鈞大概也能知道他在想什麽,低聲在他耳邊說着一些情話,愛憐地揉搓着蘇钰軟軟的身子。

“喂,回去喝藥了!”

安靜美好的獨處突然就被破壞了。

秦鈞煩躁地瞪着來人,就是那天在旬州城裏攬着蘇钰的小山。蘇钰其實已經有些迷糊了,突然被吼就醒了,看到小山也有些羞。

“小山你先走吧,我一會兒就跟他回去。”

小山朝着兩人哼了一大聲,然後氣鼓鼓地回去了。

秦鈞等小山離開才說話,他捧着蘇钰的小臉輕輕揉揉,“困了?我都沒親夠,你就迷糊了。”

蘇钰笑眯眯地踮起腳親他,“明天再出來嘛。”

秦鈞自然是答應的,又親了他一下才拉着他的手帶着他一起回去。不過秦鈞心裏想的卻是什麽時候才能跟蘇钰再真正地親熱。回去一定要找秋老好好聊聊。

47、九 ...

齊秀蘭被禦劍山莊送回武林盟的消息不知從誰口中傳了出去,江湖上一時關于此事的議論沸沸揚揚。齊老本就對此事極為不滿,他原先讓女兒跟到禦劍山莊的用意是讓他二人培養感情最好能生米煮成熟飯,他并不介意自己的女兒跟未婚夫有什麽親密關系。

哪知秦鈞不但沒有對自己女兒有任何逾距之行甚至還說自己女兒善妒惡毒不宜為妻!

“到底是什麽人把消息傳出去的!哪個嘴巴沒把門的胡說八道!給我查清楚,查到了絕不輕饒!”

陳瀾在一旁聽着,齊秀蘭就坐在旁邊嘤嘤哭泣,“爹爹!一定是秦鈞故意的,他壞了女兒名聲,鐵了心要跟我們武林盟過不去!”

齊老氣得甩袖,看着自己那不成氣候的女兒更是氣結,自己怎麽就只有這麽一個女兒,但凡是有個兒子,他也不至于要把女兒嫁出去來穩固地位!“別哭了!回房裏呆着,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到處走動。”

齊秀蘭哪裏想到父親對她的态度會發生這麽大的轉變,看着父親鐵青的臉一時不敢說話,怯懦地收起眼淚離開。

陳瀾在這個過程盡量收起自己的存在感,他雖然是齊老的關門弟子,但到底還是個外人,這種事情本就不該摻和。不過看着自己從小照顧的小師妹如此落魄,他也是很心疼。

“師父,可要弟子走一趟禦劍山莊?”

齊老沉默片刻後,道:“秀蘭說秦鈞是為了個雙人才悔婚的,你去把這個雙人帶來,我倒要看看他秦鈞有多情深義重。”

陳瀾聽到雙人兩個字不由皺眉,秦鈞能為了誰悔婚,除了蘇钰還有其他人?難道蘇钰是個雙人?!但無論如何,要拿蘇钰作人質只怕會帶來更大的麻煩。“師父,這樣恐怕不妥,如果把那人抓來,秦鈞只怕會跟我們徹底撕破臉,以後再想緩和關系就不容易了。”

齊老冷哼一聲,“秦鈞此人行事乖覺,正道早已對他難以容忍,現在他還輕易悔婚,我如何能輕饒了他。他只要敢跟武林盟硬碰硬,我就讓他禦劍山莊從此無法在江湖立足。”

陳瀾聽了不由寒毛直豎,師父這麽做到底是為了小師妹還是為了禦劍山莊那如山的神秘寶藏?

齊老既然發話要給秦鈞教訓,江湖上就不太平了,四處都有人打聽秦鈞和蘇钰的下落,更是有人傳出秦鈞豢養了一個卑賤的陰陽人行那淫^事。這樣的消息甚至傳到了京城,連當今聖上都驚動了。

蘇钰能下地沒幾天就再次見到禮王程文舟,蘇钰其實并不大願意再見到這個貴人,當初他給的那封信蘇钰一直記着,其實他更想忘掉。忘掉自己曾經有過的顯赫身份,忘記父母家人的血海深仇。他雖從小卑賤,但他很清楚那段被遺忘的記憶是母親親手抹去的,是涉及整個朝廷安定的大事,母親不願意被卷入也無法擺脫,對于自己來說,是否又願意深陷其中?

這個與自己舅舅過從甚密的表叔又是出于什麽原因在他胎像不穩的時候硬是提醒他——你父母是受冤枉死的?

蘇钰拿眼偷看宋坤一眼,當時他沒有告訴宋坤為何會突然想起過去的一些片段,所以宋坤還不知道那封信的存在,到底要不要說呢?

“钰兒?”秦鈞低頭看蘇钰,發現他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擔憂起來。

“啊?”蘇钰傻乎乎地擡頭看秦鈞,那模樣真是迷糊可愛極了,惹得秦鈞低頭親他,不過馬上就被宋坤的咳嗽聲打斷了。

“青天白日,大庭廣衆,不知羞恥!”小山氣鼓鼓地瞪着秦鈞,恨不得把最近學過的四個字成語都拿來罵他。

宋坤哈哈大笑起來,秦鈞面不改色,而蘇钰早就羞得滿臉發燙。

程文舟有些無奈地把哈哈笑着的宋坤拉走,“我們回房,有事與你商量。”宋坤果然收起玩笑的心思,帶着程文舟回去。

秦鈞一把抱起蘇钰,“我們也回房歇歇。”

然後院子裏就剩下小山可憐兮兮的獨守空“房”。

蘇钰二人回房後,秦鈞就迫不及待地親蘇钰,他很詳細地咨詢過秋老何時能行房,然而秋老讓他三個月後再讨論這個問題,也就是蘇钰出月子的時候……

不過秋老還是大發慈悲了一下,說平時互相慰藉一下沒什麽問題。

蘇钰被親地渾身發軟,秦鈞還不管不顧地隔着衣衫撚搓他胸前的兩點,他渾身一震小小钰就站起來了。

秦鈞感受到他的激動,将他輕柔地放倒在床上,卻是極粗暴迫切地撕開了蘇钰的衣服,一手就伸到他後面揉搓那兩團軟肉,嘴巴順着蘇钰的臉頰一路往下,吻到那高高隆起的腹部。

這時兩人都冷靜了許多,俱是看着白白的肚皮。

秦鈞雙手攏在蘇钰臍下,低頭虔誠吻在寶寶胎動的地方。感受到這溫熱的吻,蘇钰眼眶發熱熱,“秦鈞……”

秦鈞将他抱起,拉過被子将他白軟的身子裹起來,“钰兒,我愛你,我愛你。”

蘇钰伸出手撫摸秦鈞的臉龐,額頭抵在他下巴蹭了蹭,閉上眼低聲道:“我也好愛你,好愛好愛。”

秦鈞□□地吻他,他伸出雙手抱緊秦鈞的脖頸,喘息着道:“我們……來做吧,我也好想要你。”

秦鈞一愣,馬上放下床帷抱着蘇钰滾做一團。

兩人纏綿了許久才停下,秦鈞不敢真的進入,只是狠狠欺負了蘇钰柔嫩的幾處同樣不可言說的妙處。

一同沐浴後,蘇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秦鈞将他的安胎藥端來,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下。

秋老剛從山上下來,看到兩人的狀态就吹胡子瞪眼,“混小子!兩個都是!”

蘇钰笑嘻嘻地躲在秦鈞身後,“秋老今天這麽累還是回去休息吧。”

老頭子氣鼓鼓地回去了。

兩人站在房門口目送老人。不多時對面竹屋的燈亮了,蘇钰又想起宋坤的情況不由皺眉。

秦鈞抱緊他問:“怎麽了?”

蘇钰只能說出當初程文舟偷偷給他寫信的事情。“我覺得舅舅不知道這件事情不太妥當,可是我又覺得他知道了會傷心。舅舅對我這麽好,肯定不是他的主意。”最後一句蘇钰莫名其妙地就想加上,宋坤對他如何是有目共睹的,他幾乎将他當作親生兒子來疼愛。

秦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撥開他頰邊的發絲,“舅舅對你自然是好的,我知道。”秦鈞轉頭看了對面燈下的人影,“禮王城府太深,你舅舅不是他的對手。”

蘇钰聞言不禁皺眉,“兩個人在一起為什麽要當對手?”

秦鈞笑得更開懷,這個乖寶貝也是個呆寶貝。“為夫說錯了,钰兒說得有理。”

蘇钰聽得“為夫”二字臉頰緋紅,轉身回房不再理他。

48、這是一個神奇的番外 ...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內容其實是很虐的,原本如果蘇钰沒跑掉,那就是這個下場了。所以承受不起的娃,馬上跳過!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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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钰臨盆前夜,秦鈞做了一個真真切切的噩夢。

夢裏他看見蘇钰大着肚子在杜鵑閣裏貧苦度日,他身邊一個照顧的人都沒有,那杜鵑閣的卧房總是暗沉沉的,讓人感覺壓抑無比。

蘇钰拿着一根布條在腰間纏繞,竟是在束腹。就在他束腹時,梨兒突然從門外闖進來,蘇钰和她登時愣在原地不能動彈。

夢裏梨兒的聲音很清楚,“你的肚子……你懷孕了!?”

蘇钰吓得撞倒在床上,梨兒将門關上,走近蘇钰看他的肚子。蘇钰驚慌地掩住,卻終究是掩不住。

“你是陰陽人?”

蘇钰猛地搖頭,“不是的,梨兒姑娘,我……”

梨兒道:“這件事情我要告知莊主,請莊主來定奪。”

蘇钰登時哭喊道:“梨兒姑娘!我求你不要告訴莊主,我只是生病,很快就會好的!”

梨兒毅然轉身,“莊主不在莊裏,這段時間山莊發生的一切我都要據實以告。蘇钰,對不住了。”

而在梨兒離開之後,闖到杜鵑閣的卻是流蘇和齊秀蘭,他們帶着一幫仆從将蘇钰帶走,蘇钰掙紮着求饒,他們卻充耳不聞。

他們将蘇钰綁到刑架之上,齊秀蘭指着蘇钰的肚子,對着一衆仆從說蘇钰是怪物,是妖人,用妖術迷惑了秦鈞,甚至懷上了孽種。

秦鈞卻從頭到尾沒有出現過。

秦鈞在夢裏掙紮着,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他只想将那個痛苦哭泣的人兒救下,他想抱抱他,告訴他他不是怪物,不是妖人,他們的孩子會很可愛,他們會過得很幸福。

不要再哭,钰兒!

然而秦鈞的掙紮并沒有奏效,他看到蘇钰被拖回杜鵑閣,一個大夫模樣的人給蘇钰灌了藥。

流蘇站在蘇钰身邊,笑着說:“那是帶了紅花的催産藥,你肚子裏的孽種很快就會出來跟你見面了。只是你們還能活到莊主回來嗎?”

蘇钰臉色蒼白,雙手抓緊了床單,定是疼得厲害。

“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流蘇笑着低頭,“因為你勾走了莊主的心啊,我怎麽能讓你這麽一個下賤的奴才占據他的心?只要你死了,就再也不會有人阻礙我了。”

蘇钰痛叫着,不知過了多久,孩子真的生下來了。一個婆子抱着孩子給流蘇看,流蘇只看了一眼便甩手,“拿去喂狗!”

蘇钰渾身血污,卻是拼了命去搶那孩子,“你們把孩子還給我!”

秦鈞痛苦地看着這一切,他想将所有的兇手都打入十八層地獄,同時痛苦地自責着,這個時候自己到底在哪裏,為什麽不回來救自己的愛人救自己的孩子!

“那個孩子已經死了,哈哈哈!”

蘇钰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攔在床前的幾個丫頭,但是等他奔到門前時,只聽到院子裏傳來狗叫聲,他一下發暈直接跌倒在地,他痛苦地朝門檻爬去,只看到院子裏一灘血跡,還有嬰兒的手臂……

秦鈞這時終于見到了自己,但是當他回來時,蘇钰已經昏死過去。

秦鈞祈求着,這一切都只是夢,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快些醒來!

但是他醒不過來,他看到蘇钰瘋了一般哭叫着嘶吼着,“你這個魔頭,屠夫,劊子手!”

“為什麽要殺我的孩子!你把孩子還給我!”

“為什麽?為什麽?你為什麽連他都不肯放過!”

“我恨你!”

一聲凄厲的哭喊從腦中劃過,秦鈞驟然清醒,他焦急地看懷裏的人,沒事,他懷裏的人還好好的,一切都只是夢。秦鈞低頭在蘇钰高高隆起的腹部輕吻,“钰兒,我愛你,我怎麽舍得你受這樣的苦呢?”

49、無內容

首發就是沒內容

50、十 ...

作者有話要說: 由于亂碼丢了好多字,番外就等過幾天整理好再解鎖,不過那個番外很虐,如果不想看的筒子可以直接跳過,我會标注好的。

這章走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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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舟來仙女峰确實是有事的,當年跟大将軍府有親密聯系的人只剩寥寥數人,但是他們現在在朝中都已是舉足輕重的肱骨之臣,聽到那個陰陽人的傳言後自然就查到了些消息。

當年是于相一手策劃了大将軍府的謀逆案,大将軍府是如何被滿門盡滅的,老皇帝是如何對衆人封口的,那些舊人都還記憶猶新。大将軍獨子失蹤,而十年後又出現了一個與禮王有莫大關系的陰陽人,那這個陰陽人除了是饒家後代還能是誰?

宋坤沒想到江湖上的一個不入耳的謠言會傳到京城,更沒想到那些人精一樣的老東西真的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如果蘇钰的身份真的暴露,那麽這兩個月的時間估計不會太平。

“皇上是什麽意思,他也要來抓钰兒回去嗎?”

程文舟搖頭,新皇是他一手扶持的,與他也是一同長大的叔侄,雖然這幾年越來越難以把控,但是他仍很放心皇帝不會真的将蘇钰的身份擺到臺面上。“當年的冤案皇上也是清楚的,于相的罪他早就想治,但是他不會在沒有準備的時候公開蘇钰的身份。這個你可以放心。”

宋坤有些氣惱地看着他,“當初你就不該把那個齊秀蘭帶過來,在江湖上鬧得軒然大波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

“阿坤,”程文舟握住他的手,心中有些不悅但是依舊忍住,他還是想要跟宋坤解釋,帶齊秀蘭來不過是為了刺激秦鈞,別的他并未多做打算。但是宋坤卻開口打斷了他。

“文舟,我知道你報仇心切,可是我們已經忍了十年,你為什麽就不能為了我再多忍幾個月?”宋坤看着程文舟,眼中透出一些傷感和失望,他不是真的愚鈍,為什麽在程文舟走的那天蘇钰會突然想起過去,他不問,蘇钰不言,但不代表他真的不懂。

“若不是為了你,我如何還會讓蘇钰好好的?”程文舟看不得宋坤眼裏的難過和失望,他從小就追着這個人,好不容易打動了他,好不容易可以與他親近,他絕不會讓人将二人再分開。

宋坤心中冰涼,他知道程文舟不是什麽單純的小兔子,他從小就是心志堅定為了目标不擇手段的人,若是以前未成人時,他只是個小狼狗,現在他就是一頭不折不扣讓人膽寒的孤狼。

“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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