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慢慢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同上章,完結前再修我就剁手。
忍足和涼歌的婚禮是一周前在大阪的忍足本家舉行的。
婚禮前一天還見過面的柳生、真奈美兩人沒有參加,據說是真奈美身體不舒服,提前回家了。倒是真奈美真由美雙胞胎的父母,小梓的外祖父母,全程參與了婚禮。不過婚禮一結束兩人就踏上了歸程,順便帶走了小梓,因為與謝野家的老夫人又想玄孫子了。忍足表示理解,老人家總是喜歡小孩子的。
親朋好友等衆多賓客大多當天就回去了,該工作的繼續工作該上學的回學校,包括忍足已經結婚的姐姐惠裏奈。話說當時就是惠理奈從一堆檔案資料裏把涼歌翻出來的。
忍足的父母待了兩天之後也回了東京。留下新婚夫婦兩人在本家住了七天,除了讓新娘子和本家衆人互相熟悉以外,也是有讓常年不在家的年輕晚輩聊盡孝道的意思。
忍足的爺爺前些年去世了,現任的家主是忍足的叔叔,堂弟謙也的父親。因着這層關系,夫妻兩人在與家中衆人的來往接觸中多少有些尴尬。
涼歌除了很小的時候随母親回外公家的那幾次,很少能體會這種大家族生活。這種時候她又沒有什麽人可以傳授經驗,去問媽媽也只能徒增她的擔心,于是涼歌緊跟丈夫的步伐,忍足什麽态度她什麽态度。或是親熱的聊天,大多也是無關緊要的話題,或是除了問候一言不發,只管挂着微笑就行,反正人們的主要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這麽下來倒是沒出過差錯,忍足對着她的時候不知不覺就少了幾分客氣多了幾分輕松自然,有時候也會跟她介紹一些稍微隐晦的關系,偶爾小吐一下槽。
整個家裏對涼歌最和藹的是忍足的奶奶。老夫人現在身體康健精神也很好,喜歡拉着涼歌說話,後來尤其喜歡上了教她織毛衣。老人家眼神不好,教的慢,倒是總誇她學的快。涼歌對此很汗顏,因為她一直到走也沒織出啥能看出形狀的東西。最後,她跟老夫人保證,以後一定勤加練習,每個月至少回來一趟聆聽教導。
涼歌在婚禮前一星期跟各科教授請了半個月長假,緊緊張張剛好夠婚禮。課雖然不用上了,自習卻是不能停的,還有作業啊練習啊論文啊報告啊各種。遇到實在搞不懂的問題,問教授又不方便,涼歌果斷決定請教自家老公。放着這麽一個優質學長在身邊,必須好好利用,浪費可恥。
涼歌想要繼續讀書,忍足家也沒有讓她放棄學業的打算。現在住在東京的忍足瑛士一家,算上新加入的涼歌也只有五個人。忍足和美現在已經是專職的家庭主婦了,家裏還請了傭人,怎麽也不需要再多一個她的。
忍足和涼歌回到東京是在婚禮結束第七天的下午,家裏一個人都沒有。父親忍足瑛士在工作不必說,母親忍足和美出門拜訪老朋友,小梓則還在外公家。稍事休息後,忍足問涼歌,“要不要跟我去接小梓?”
涼歌愣了一下,随即整個臉龐明媚了起來,眼睛抑制不住的發亮,“當然要去!”
開車到神奈川的與謝野本家只花了一個多小時,涼歌覺的異常的快,有種還沒好好複習就踏點跑進考場的感覺。
與謝野本家和忍足本家差不多大小,只是顯的更為古舊。
兩人到的時候,正碰上小少爺與謝野康博放學。小博是真奈美真由美姐妹的親弟弟,今年13歲,中學一年級。他看見兩人趕緊停下問好,“侑士姐夫下午好,呃……”他看着涼歌糾結了,該怎麽稱呼呢?
涼歌微笑,“我叫涼歌,不介意的話,康博君叫我涼歌姐姐吧。”
小博猶豫了一下,“……涼歌姐姐好。”
好別扭啊。因為二姐真由美去世的時候他才4歲,沒有很深刻的記憶,于是一直以來“姐姐”這個稱呼只适用于真奈美,現在猛然多了一個跟他沒什麽關系的姐姐。呃、也不能說完全沒關系,起碼他跟小梓有關系。
涼歌看着完全不會隐藏心思的小臉,努力給自己打氣。嘛,總算是個起步不是?
三個人進到大宅,小梓已經歡快的跑了出來,照例直撲忍足,“爸爸,抱!”
小博黑線,“小梓,你可不可以不學佐伊姑姑,這個習慣很……”
小梓抱着爸爸蹭啊蹭,連個眼神都吝啬給他。哼,不就是外公抱我不抱你嗎?這是赤果果的嫉妒!小博被外甥無視了,不過有人沒有無視他,哦、應該是對他的話表示了質疑,“啊拉,聽小博這麽說,我的習慣不好咯?”
小博頓時如遭雷劈,僵硬的扭過頭,自家小姑姑正對他笑顏如花,“……!”姑姑,我錯了,您別笑了!他家小姑父的臉他已經不敢去看了,一定如那最高潔的聖母普渡衆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阿門……三清道尊在上!姑父啊!教練啊!不要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真由美那裏論輩分,忍足要跟小博一起稱呼這個比自己小将近五歲的女孩為“姑姑”,那個“姑父”也比他小了快半歲的年齡。涼歌很好奇,他會怎麽做呢?事實是,忍足的“姑姑,姑父”叫的極順溜。
忍足內心流淚吐槽,這是九年下來被迫養成的習慣啊。眼前的兩位,幸村精市和他的妻子,都是蛇蠍美人的極品典範有木有。被黑過無數次的某人默默在內心舔傷口,眼前這個,還有另一個,他的兩個“小姑父”都是神級人物。為啥與謝野家的小姐挑的丈夫都是如此的……與衆不同?【忍足君這是把自己算在內了嗎……】
涼歌能咋樣,乖乖跟着問候長輩。還好她至少比“姑父”年輕,稍稍治愈了一點。
小梓在爸爸身上蹭夠了才滿意的爬下來,看了看涼歌,眨眨眼,“阿姨好。”
涼歌愣了。
與謝野家這邊的人俱是沒聽到一般。忍足頓了頓,終究什麽也沒說。涼歌一路上的興奮稍微降了溫。
慢慢來吧。
回東京的路上涼歌有些發呆。今天拜見了衆多長輩,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以這個新身份确是首次。小博的爺爺奶奶對她都很和藹,倒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與謝野老夫人和小梓的外婆香理夫人也許是天生性格使然,有些冷淡,不過還是很善意的,倒是小梓的外公從頭到尾都沒露面。
很好,起碼她還沒有被否定,涼歌在心裏自我鼓勵。
旁邊,小梓正在叽叽喳喳的說着什麽,斷斷續續的傳入耳中,她的思緒也被帶的越飄越遠。
“爸爸爸爸,外公又想要我轉到立海大附小了,他說冰帝不如立海大好,太俗氣。诶,我覺的不俗氣啊,挺漂亮的……”是啊,她第一次到冰帝的時候,也被那過分華麗的大門和校園弄的有些不習慣,可是六年下來,她真的愛上了那個美麗的學校。
“爸爸爸爸,Maya【發音為 mai ya 】終于學會說話了,笨死了,都一歲了才會說,比我晚!我怎麽有這麽笨的表姨啊……”這說的應該是與謝野家最寶貝的佐伊小姐的女兒。當年真奈美真由美雖然叫佐伊小姐姑姑,實際上都是把那位小姐當成小妹妹來照顧的。唉,與謝野家混亂的年齡與輩分關系。
“爸爸爸爸,我又被騙喝蔬菜汁了,嗚嗚嗚,酸死了,茜san一定是跟周助san學壞了……”這位茜學姐已經是學校裏的傳奇人物了,當年和侑士學長兩人分別霸占醫學院的院花院草寶座六年,最後茜學姐更是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至今還是老師們激勵學生的榜樣人物。至于那個蔬菜汁……不會就是曾經小雪騙她喝的那個東西吧?好像小雪家那個喜歡制作奇怪飲料的男朋友和茜學姐家的那位是同學兼好友來着。
所以說小梓真的沒事麽,當年她可是直接進醫院洗胃了……
再次回到學校,涼歌能明顯的感覺到關注自己的人變多了。
各色各樣的眼光中,意味各不相同。涼歌沒有去理會,反正又不會造成她什麽實際損失。別人只是看,最多背後小聲議論幾句,就算偶爾故意當着她的面說些什麽,也只是指桑罵槐罷了,沒人會真的正面沖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大學就是個小型社會。就算仍然有人會在這個年紀還有青春期的熱血浪漫和沖動,他也絕不可能在這個校園出現。這也算是高校素質的一種體現吧。
涼歌真的一點不生氣嗎?還是有些影響的。不過她既然現在姓了那個姓氏,就要為它負責。
涼歌如此淡然還有一個原因,她太忙了。能不忙嗎?快要放暑假了,不說即将到來的各科期末考試,有好些論文和實驗報告也到了截止日期。她負責的一個交流生項目到了最後階段。校刊裏她主要負責的那個板塊,主編已經催了好幾次了。學生會的工作她雖然已經辭退,但新鮮上任的小雪明顯信心不足,時不時要請她回去坐鎮……
當她的最後一門科目考完之後,法子開車接她一起去游人的書屋喝咖啡,結果被她濃重的黑眼圈和發灰的臉色吓了一跳,憑直覺沖口問道,“家庭暴力?婚後焦慮症?”
涼歌黑線。
咖啡喝到一半,涼歌的電話響了,是她的生物教授清水老師。“阿涼啊,有沒有時間幫老師一個忙?有一個要的很急的實驗分析,老師這裏缺人手。你要是能參加的話,老師就算你這學期全勤。”全勤加1.6%學分,缺課7次到8次減6.6%學分,她請假期間共有7次課。
涼歌準備說“有點忙”拒絕的話嗖的收回,果斷站起,“老師,我去,哪間實驗室?”
無視法子譴責的眼神把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完,涼歌拎起包就跑。法子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目送她的背影遠去,“可憐見的,穿着高跟鞋跑那麽快不怕摔嗎?”
趕到實驗室時,有人已經在埋頭工作了,而且那人有點眼熟。涼歌有些驚訝,小聲叫了出來,“大石學長?”大石是她入學時的引導員,大一的時候給了她很多指導和幫助,後來兩人的學習方向不太一樣,交集就少了。
大石注意到了涼歌,站起身,“好久不見,上川,呃……忍足?”
對啊,現在她已經不能叫上川了。剛回學校的時候,因為名字的問題已經有過不少次這種尴尬經歷了,還好近一個月下來,相熟的朋友同學已經習慣的差不多了。
涼歌笑了笑,“學長就叫我涼歌吧。”
“叫上川也沒關系嘛。”大石和涼歌轉過身,正是剛剛推門而入的清水老師,為老不尊的典範,“反正她的學生ID還沒有換,在學校的資料裏還是上川涼歌嘛。”
大石驚訝,“啊?上……涼歌不是學生會的嗎?怎麽自己的ID換不了?”
涼歌表示羞愧,話說她去學生會幾次了啊,雖然都是被小雪拽去的,可是,她沒一次記得要換ID!
果然結過婚的女人都開始變老了嗎,她已經開始記憶衰退了有木有!
☆、前傳·初戀(一)
忍足侑士是一個文藝的人。
他有一個文藝的人生,這其中包括他無比文藝的戀愛史。
忍足侑士的生命中有這樣的三個女人。
第一個,在教會他初戀的感覺後,又讓他明白了什麽是可遇而不可求。
第二個,他在永遠失去之後才明白原來早已是深愛。
第三個,那人懷着一顆最純粹的心用整個生命走進了他的生活,于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裏将要講述的是他的第一次戀愛,或者不能稱之為戀愛,因為只是單向的“求不得”而已。
對方的名字,叫美沙。
文藝是一個很雙面的屬性,屌絲文藝那叫裝逼,高富帥文藝那叫有格調。
所以說,忍足侑士從很小的時候就是一個有格調的人。(咦?)
忍足侑士的文藝屬性在很早就有了征兆,比較典型的一個事例在二十多年前。
他的母親忍足和美拖着老公和兩個孩子去聽音樂會,就是那種多數成年人都能聽睡着的古典音樂會。睡着的人包括父親忍足瑛士和姐姐忍足惠裏奈,偏偏年僅4歲的忍足侑士和母親一起聽的興致盎然,結束後居然一本正經的提要求,“媽媽,我要學西洋樂器。”
忍足和美十分欣慰,顧不得去理會滿眼蚊香圈的丈夫和因為太困把眼睛都揉紅了的女兒,微笑問個頭還沒有桌子高的豆丁,“侑醬想學什麽樂器?”
豆丁用肉呼呼的小手托着肉呼呼的雙下巴認真思索了一分鐘,糾結的給出了答案,“小提琴。”
忍足和美很好奇,“為什麽選小提琴?”在一衆西洋樂器中,小提琴可不顯眼啊,怎麽不是整個樂隊只有一個的鋼琴呢?而且小提琴相對來說并不好學。
豆丁嚴肅的回答,“因為我喜歡。”他才不會告訴媽媽因為現在的自己塊兒太小其他樂器看起來像龐然大物……
忍足侑士的小提琴學習就被提上了日程。
怎麽學?自然是請家教。
忍足瑛士雖然不理解兒子為什麽小小年紀就如此愛好“高雅”,也不理解妻子為什麽對此這麽認真,但既然接到了任務,就要給兒子找一個好家教。藝術水準不必說,還要可靠。這麽想着,他就開始在親朋好友中搜索。
簡直不能更好找。
忍足家的世交,同為行醫世家的大河家族,其現任族長的妹婿是日本的小提琴巨匠、在國際上享有盛名的與謝也雄平大師。與謝也大師的次女與謝也美沙繼承了他的音樂天賦,目前就讀于音樂學院,正在尋找兼職。
多好的家庭教師人選啊。
對于舅舅的介紹,與謝也美沙非常迅速的給予了同意答複。
就這樣,17歲的與謝也美沙成為4歲的忍足侑士的小提琴啓蒙老師。
師生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彼此印象都不錯。
與謝也美沙是個笑起來很文氣的少女,那天她穿着一條淺紫羅蘭色的連衣裙,黑色披肩長發末梢微卷,湖綠色的丹鳳眼微微上挑,五官無一不精致,渾身上下除了手上挂着一只青玉镯子再無別的裝飾,整個人帶着一種淡雅幹淨的氣質。
忍足侑士小正太和所有其他的熊孩子一樣正處于憧憬漂亮姐姐的年紀,第一眼只有一個想法——真漂亮的漂亮姐姐!……讓我們諒解這還沒上小學的熊孩子的奇怪造句。
與謝也美沙對忍足侑士小朋友的印象也挺不錯,小豆丁看起來十分規矩,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從第一面打招呼到後面的說話措辭都很有禮貌,嗯,忍足家的家教還是不錯的。而且小孩子正是圓滾滾肉呼呼說話奶聲奶氣的年紀,長得又很可愛,少女心中的怪阿姨人格簡直要尖叫“好可愛好想抱好想揉!”
于是第一眼就看對眼兒的小師徒開始了和諧友好的快樂學習。
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看起來再懂事聽話,都不能改變忍足侑士的熊孩子本質,而且是一個膽大心細、固執又愛冒險、撞南牆後不想着回頭而是琢磨怎麽鑿個洞過去的特級熊孩子。更加不幸的是,熊孩子正處在人生的第一個叛逆期。
至于應該更成熟一些的與謝也美沙老師?得了吧,她的溫婉淑女皮下面是一顆無比強勢倔強的心,對別人要求高對自己要求更高,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雪上加霜的是,她正好在人生的第二個叛逆期——青春期。
這就是一場彗星撞地球。
小提琴必須是一種非常難駕馭的樂器,尤其對于初學者,尤其當初學者是個豆丁。
再懂事再早熟,豆丁就是豆丁。
你不能讓一個豆丁在端着胳膊半個小時後不喊累,你也不能讓一個豆丁在聽了一個星期的拉棉花噪音後不灰心。
四歲的孩子,偏偏他還自尊心過強,因為覺得自己的學習過程太狼狽堅決不要家長旁觀。本來嘛,小孩子學樂器最好有家長旁聽一同學習,這樣可以避免課堂上的很多麻煩,孩子課下練習也能有個指點。對于忍足侑士小朋友,這個必須不行。媽媽在旁邊聽他拉棉花什麽的,太丢人了!
與謝野 美沙第一次當人家教,更是第一次接觸不是自家弟弟的小男孩兒,加上與謝野弟弟廣樹小朋友從小就很內向,她對于熊孩子的破壞力實在是沒什麽認知。看忍足小朋友繃着臉不要媽媽旁聽的表情實在可愛的讓人不忍心,稍稍掙紮一下就同意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
誰能想到四歲的小孩兒嘴能那麽毒?那小表情拽的簡直欠揍。坑爹的是她還不能體罰!
第三次課程結束的時候,與謝野 美沙連跟忍足和美寒暄的力氣都沒了,跑回家抱着妹妹的布娃娃就開始揉,揉着揉着眼淚就下來了。
什麽叫做,“老師你果然是不會有男朋友,沒有男人能忍受你的脾氣喲,披着美少女皮的老太婆!”
還有,“老師你是不是安慰自己是別的男人高攀不上你?你自己也知道是沒人看得上吧!”
聽聽,這是四歲的孩子會說的話嗎?!(別想了,這是從電視劇裏學的臺詞。)
與謝野 美沙的自尊心只會更強好麽?
從小到大,同齡人裏就沒見過比她自己還漂亮的。她從來都是嚴格遵循家教,很禮貌很溫柔的好麽?對外人就從沒發過脾氣,臉色都沒擺過。她的學習成績無論哪科就沒有過1、2、3以外的名次,小提琴得的獎擺了一個卧室,從小就不知道老師的批評是什麽。至于家世,她哥曾經跟她說,除了對皇室要恭謹之外,你對誰都不用太過客氣。她哥雖然惡心人了點,大事還是很靠譜的好麽,絕對不會慫恿妹妹去闖禍。
她自信一點不對嗎?為什麽從十二歲之後從沒收過情書和告白她也想知道啊!
想着這個是學生不是外人所以說話不那麽拿捏了一點,就被個小破孩兒打擊到最痛處啊!
與謝野妹妹開始還用控訴的眼神看自家姐姐虐待她的龍貓布偶,等看見姐姐掉金豆兒了,只好先放棄拯救龍貓,默默的伸出小肉爪去夠姐姐的腦袋,一邊摸一邊奶聲奶氣的安慰,“乖乖哦~”
與謝野 美沙被才一歲多的佐伊小朋友那看“調皮孩子”的眼神給生生氣樂了,扔掉龍貓換妹妹來揉。好心反被欺負的小丫頭氣的直揪姐姐頭發。與謝野 美沙“哈哈哈”的笑着求饒,“我錯了我錯了~佐伊快放開我的頭發,要掉啦~”小丫頭“哼哼”了兩聲,大度的放過了欺負人的姐姐。
低頭把眼淚在妹妹的新衣服上一抹,與謝野 美沙重新展開了自信的笑容,對着妹妹的臉蛋兒狠狠的親了一口,“除了我家佐伊和奈美、由美,其他熊孩子都是惡魔!惡魔!姐姐我要好好調教小惡魔!好不好呀佐伊?好不好?吶~”
小丫頭非常給面子的揮了揮小拳頭,“懷挺!”
與謝野 美沙被妹妹蹩腳的發音再次逗笑,“是fighting啊,f-ai-ting!”
小丫頭:“懷挺?”
與謝野 美沙:“……噗哈哈哈!”
剛接了閨女們回家的與謝野大哥廣武同志正好帶着倆丫頭來看她們的小姑姑,一進門聽見二妹在嘲笑小妹妹的發音,頓時就“呵呵”了,非常不給面子的埋汰,“你當年小學畢業還在‘懷挺’呢,少在一歲的丫頭這兒顯擺!”
對如此不給面子的大哥,與謝野 美沙表示必須報仇。
于是當天就以兄妹戰争作為謝幕劇,武器是他們小妹妹屋裏的所有布偶,觀衆是老大家的雙胞胎真奈美、真由美兩只,以及被她們抱在中間的小姑姑一只、龍貓一只。
與謝野 真奈美轉頭問妹妹,“由美,有什麽感想?”
與謝野 真由美的語氣要多嫌棄有多嫌棄,“爸爸丢人!”
與謝野 佐伊聲援,“哥哥丢人!”
二貨爸爸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被女兒和小妹妹鄙視了,他越打還越歡樂,直到被聞聲趕來的老婆大人發現他又和小姑子打架,氣的直接拖走進行再教育。
活動一場渾身舒暢的與謝野 美沙哼着曲子揮別了妹妹和侄女,心情頗好的去覓食了。至于忍足侑士熊孩子,早就被美沙老師扔到了腦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