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已經改好了QAQ (7)
人跑也跑不掉。
“堯兒,現在小平就是你弟弟了,別說穿了。”木蓮把心一橫,讓林堯戴上面紗,然後他拉着林堯的手,懷裏抱着楚澤涵慢慢下了馬車。
成婚的男子出去可以不戴面紗,未出閣的男子出去則要戴上面紗,加上木蓮懷裏的包着的小嬰兒,匪徒想當然的以為楚澤涵是木蓮的孩子。為首的匪徒撩開馬車的布簾,确認了裏面沒有人後轉身和其他兩個人把木蓮他們團團圍住。
“小美人,嘿嘿嘿~”匪徒猥瑣的笑着,伸手要摸木蓮的臉,楚澤涵在帽兜的餘光下看見了一只鹹豬手,立刻哇哇大哭了起來。林堯躲在木蓮身上,聽見楚澤涵忍不住探出頭來安撫,立刻吸引了匪徒的目光。
“果然是小美人,居然還有一個!哈哈哈!”看着壯碩女子的淫、邪目光,和那對林堯毛手毛腳的鹹豬手,木蓮又驚又怒,就在他決定拼死一搏的時候,旁邊的兩個匪徒吱聲了。
“姐,老大下了命令,可是要完好無損的小美人,你這……”聽到兩個匪徒的話,為首的匪徒冷哼了一聲,放棄了對林堯的糾纏,咒罵了一句:“他奶奶的,就知道拿老大壓我,一個醜男居然還四處搜羅了小美人,要不是他武力高超,我早就!”
逞英雄的話說兩句就行了,為首的匪徒罵罵咧咧地把林堯他們趕回了馬車,然後連人帶車一起回了山寨。林堯有一種莫名的預感,對方似乎是沖着他來到,而且極有可能是劇情發生了大變故!
只有重要角色才能改變劇情,因此木蓮能夠帶着他們離開柳葉鎮,上一個世界林堯借着女主之一的妹妹林雨改變了所有劇情,又借着反派大boss把男主秦風的人生贏家光環給消除了,那麽現在又是誰能打斷木蓮的計劃?
馬車上林堯一邊保持着擔心受怕卻強作鎮定的小鹿斑比表情,一邊思考着這個變故,主角攻楚澤涵在他懷裏還是一個小包子,根本不可能,他自己也什麽都沒有做過,鳳傾慕絕不可能會跑去做山賊,那個丞相家嫡子可是标準的大家閨男,思來想去加上匪徒的一番對話,只有一個可能了……
壯士受木衣,誰也沒想到他竟然在被毒死扔到亂葬崗後重生了,帶着上輩子的記憶和武功,他立刻找了一個地方練武,然後滿懷激動地帶着不少劫富濟貧來的錢財去柳葉鎮找林堯,他記得林堯是因為身體不好生下孩子後撒手人寰,他拿了那麽多錢能給林堯買好多滋補的東西,這一次絕不會讓他如此凄慘!
心情激動的木衣在木蓮茶樓轉了一圈又一圈,但是愣是沒有找到林堯的身影,按耐不住內心的急迫,一打聽才知林堯失蹤了幾個月了。
這個消息有如一個晴天霹靂,木衣來不及悲痛,在這個與上輩子截然不同的情況下,他立刻去搜尋,沒想到他一離開卻得知茶樓要轉賣,他立刻出錢買下了茶樓,苦心等候終于得知林堯回來了。
木衣憑借着上輩子修煉出來的輕功躲在客棧牆角偷聽林堯和木蓮的對話,得知林堯被人拐賣流落風塵,在青樓忍辱負重生下一個男嬰并且悉心照顧,內心更是又心疼又憐愛。
得知他們要去雲州後,木衣先走一步,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把大大小小的土匪窩給收拾了,合并在他的管轄之下,并且下令遇到林堯後完好無損的帶上來給他看,否則他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再一次相遇總是那麽美好,木衣遠遠的就看見了林堯,激動萬分地讓人準備最好的酒菜,然後立刻又洗了一把臉,穿上他自認為最好看的衣服,然後戴上了面具,他雖然迫不及待地想對心愛的男孩一訴衷腸,但是他樣貌醜陋,那些迫不得已對林堯的傷害他不确信已經被時間抹去。
在木衣眼裏,林堯是善良純潔美好的代表,哪怕他把孩子生下來溫柔細心的照顧,也不代表林堯願意原諒他的傷害,他不想讓林堯難過,因此他只有隐瞞自己的身份,成為男孩看不見的影子去照顧他、呵護他、守衛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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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人都帶來了。”幾個匪徒到了木衣面前立刻變了态度,谄媚的卑躬屈膝。木蓮警惕地看着身材高大的面具人,把幾個匪徒的态度轉變收入眼底,內心極為不安恐懼,他小心翼翼地護着身後抱着楚澤涵的林堯,內心卻悲哀的想,如果對方真的要做什麽,他根本阻止不了。
“你們下去吧!”奇怪的是對方的語氣非常溫和,木蓮不敢放松警惕,幾個匪徒畢恭畢敬地離開後,那個面具人就從高高在上的第一把交椅上走了下來,一步步逼近。木蓮臉色蒼白,他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強大的氣場,哪怕是對方有所收斂也不是木蓮這樣區區一個弱男子能夠抵抗的。
“你叫什麽名字?”高大的面具人微微彎腰注視着躲在木蓮身後的林堯,看着小家夥偷偷看了他一眼就不安抱緊了懷裏的楚澤涵,眼睛裏不由閃過一絲濃烈的不快。
木蓮有些驚訝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具人,顯然對對方的低聲下氣甚至可以說小心翼翼的态度感到非常的不解,但他更擔心林堯的沉默會激怒了面具人。“大人,我叫木蓮。”木蓮面上帶着笑容,但是神情依舊緊繃,生怕面具人會突然對他們不利。
面具人的聲音粗犷,有些冰冷卻難掩失望地瞥了木蓮一眼說:“我沒有問你。”就在面具人放棄了追問林堯的名字,站起來準備換一個話題時,香香軟軟的林堯怯生生地探出了一個小腦袋,軟糯地開口說:“林堯,我叫林堯,大人。”
面具人眼前一亮,黝黑的眼睛緊緊地注視着林堯,自我介紹說:“我叫衣,你可以叫我衣,不要叫我大人。”林堯不安地看了一眼木蓮的神情,确認他沒有阻止就鼓起勇氣問面具人:“是一二三四的一嗎?”
面具人愣了一下,注視着林堯的目光有些深不可測的異樣,迅速點了點頭,動作利落得仿佛生怕林堯會後悔似的。
林堯微紅的小臉上雖然蒙着面紗,但是那靈動的神情卻難掩稚氣,水汪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當他注視着你的時候,無論是什麽要求你都難以拒絕。
被林堯抱在懷裏的楚澤涵的帽兜已經打開了,以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面具人幽暗的目光,他是一個成年人……呃,曾經是!楚澤涵非常清楚對方視線裏的渴望含義,立刻嚎啕大哭了起來,試圖吸引林堯的注意力。
林堯立刻收回了和面具人對視的目光,手忙腳亂地安撫楚澤涵,低下頭時正好避開了對方如饑似渴的視線。“我準備了一些飯菜,開始吃飯嗎?”林堯瑟縮了一下,搖搖頭剛要拒絕,小肚子就非常不給面子的響了起來。
“咕咕咕咕~”這他媽的就很尴尬了,林堯配合的做出了一副面帶桃花的羞怯表情。“對不起,我……”“不需要道歉,很可愛。”木衣立刻抱起了林堯,動作輕柔但是也迅速,根本不給旁邊的木蓮反應的機會,等林堯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坐在了餐桌旁。
“喜歡吃什麽?我給你夾菜。”木衣幾乎是讨好的溫柔态度讓木蓮心裏閃過一些不好的猜測,比如戀童癖之類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木衣是忠犬,對林堯只是充滿愧疚,然後會在相處中真正愛上他。木蓮是溫柔體貼的大哥哥角色,只有親情,不參與林堯争奪戰。來取一個新名字,男扮女裝的皇女,鳳什麽好呢?
☆、攻略木衣
木蓮擔心不已,卻因為木衣周身逼人的氣勢不敢靠近,只能在一旁看着,一旦對方想做些什麽不好的舉動,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去阻止!
林堯猶豫地抱着楚澤涵,下意識地想向木蓮投去詢問的目光,但是身旁站着的木衣又高又大,根本沒有一絲空隙,林堯只好放棄了。
“謝謝!我想要和木蓮哥哥一起吃可以嗎?”林堯期盼地看着他,濕漉漉的眼睛裏滿是星光熠熠,根本讓人無法拒絕。“可以,親我一下。”既霸道又無賴的語氣,讓林堯不由一呆,木衣是被什麽人穿了嗎?
無力吐槽的林堯隔着面紗乖乖在對方的面具上親了一下,然後木衣摸了摸面具上被林堯親過的地方笑的睜不開眼,立刻讓木蓮坐在林堯身邊用餐。
在木蓮心裏林堯一直都是小皇子,并且也一直用小皇子的待遇對待,林堯只是命途坎坷些罷了,知道對方費了那麽大的勁總不會在飯菜裏下毒,但是他還是堅持先自己試毒,然後才給林堯布菜。
“讓我來。”木衣看了一會兒後就立刻接過了木蓮的活,語氣是絲毫不容木蓮拒絕,順便把那個礙事的小包子楚澤涵一把塞在呆愣的木蓮懷裏。
林堯看了木蓮一眼,得到一個肯定的眼神後才摘下面紗,站在林堯身旁的木衣有如看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那羞澀的一低頭,宛如一朵清新脫俗的白蓮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木衣想親吻林堯的眼睛,那因為羞澀而不住顫抖的睫毛,會讓他碰觸到的下巴感到癢到心底的癢意;他想觸摸林堯的雙手,那雙柔嫩白皙的小手會安分地被他有些粗糙的大手握住,那手心溫度仿佛變得滾燙,讓他的心裏也在發熱,但是只是想想。
木衣不敢輕舉妄動,他甚至謙卑小心的伺候着林堯,生怕他的一不小心會讓瓷娃娃一樣脆弱的林堯受傷,更不敢惹林堯不快,雖然一桌子葷腥的大菜,但是他給林堯夾的都是木耳、山筍、野菜這樣清新脫俗的素菜。
林堯臉上挂着感激不盡的腼腆笑容,但是實際上內心卻恨不得拿筷子戳死木衣,誰說白蓮花就一定要吃素的?他也想吃烤雞、炖豬蹄、爆炒腰花、辣子雞、紅燒肉……好在那魚湯木衣給林堯盛了一碗,總算有些肉味了,林堯悲憤地喝完魚湯想。
“留下來吧,我會照顧好你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時此刻氣氛适宜,木衣輕聲問道。木衣想抱卻不敢抱林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試圖用自己的眼睛祈求林堯留下來,但是內心卻劃過一絲陰暗的念頭,如果林堯不願意,那麽他就算把林堯關起來也要怎麽做。
木衣堅持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林堯又那麽脆弱單純,一不小心就會被壞人帶走,但是山寨裏好歹是他的地盤,林堯也沒有那麽容易離開,有他照顧一定會讓林堯過上好日子的。
“可是我……”林堯拿不定主意,他直覺不能答應,但是拒絕更加危險,因此他求救地看向木蓮,白淨的臉上滿是手足無措。就在林堯的目光投過來的那一刻,木蓮迅速感覺到一股殺氣籠罩了他,就算他們拒絕估計也不會那麽容易離開,還不如現在先答應了下來,等找到機會再一起離開。
看見林堯答應,木衣立刻收回了身上的殺氣,雖然明知道林堯看不見,但是他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傻兮兮的笑容,裝作不經意地碰了碰林堯白嫩嫩的小爪子,立刻笑的看不見眼睛了,簡直傻得不忍直視。
木衣早就準備好了房間,一間在他隔壁一間在他對面,不用多說,林堯肯定是要住他隔壁了。因為木蓮對外宣稱楚澤涵是他的兒子,林堯只能和木蓮他們分開,包括楚澤涵也不能在一起。
木衣經過了上輩子已經非常清楚的知道楚澤涵是什麽東西了,異世之人,如果不是楚澤涵選擇了直接或間接害死了林堯的鳳傾慕,木衣不會厭惡楚澤涵,甚至會和大多數人一樣崇拜他,所有的感情都是上輩子的事了,這一輩子他只為林堯而來。
在木衣給林堯準備的房間裏,窗口正好能看見院子裏的綻放的鮮花,花香四溢,連氣氛都變得格外溫馨。“你喜歡嗎?堯?”木衣特意布置了一番,甚至心機地用稱呼的變化拉進了兩人的關系。
木衣知道林堯喜歡鮮花,他就在院子裏種滿各式各樣的鮮花;林堯喜歡樂器,木衣就買來了古琴、笛子這些樂器;林堯喜歡幹淨素雅,木衣就親自打掃房間,布置家具。
木蓮心細如發,木衣的這種表現他都看在眼裏,他可不相信什麽一見鐘情、全無目的,只是這些告訴林堯并沒有什麽好處,只是多一個人擔心罷了。
“堯,這些衣服都是給你的,你看喜歡不喜歡?”林堯自然是要拒絕,并且問出了一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阿一,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心上人的直白提問在木衣看來就是可愛率真的表現了,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他揉了揉林堯的小腦袋,一只手輕輕蓋住林堯的眼睛,另一只手掀開面具,終于心滿意足地在林堯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下去。
“我喜歡你。”木衣嘆息了一聲,林堯一臉受驚的小鹿一樣,驚慌地張着水汪汪的大眼,想要躲開卻被蓋好面具的木衣抱住了。
林堯閉上眼睛沒有做無謂的掙紮,他掩蓋住些微的不耐冷靜地去思考,他很清楚木衣的喜歡說的是什麽,對大皇子鳳傾慕的移情別戀、愧疚、肉、欲還有嫉妒……
林堯有些不爽,雖然這種充滿雜質的喜歡對他而言并沒有任何區別,但是還是感覺不爽,單憑人設來說,鳳傾慕是一朵豔麗帶刺的玫瑰花,而林堯則是一株純潔無暇的白蓮花,前者嬌豔危險,讓人充滿征服欲;後者貼心可人,讓人覺得可以輕易攀折。
忠犬配女王,但是木衣對林堯心懷愧疚,對鳳傾慕的好感度也因為對方的輕賤他人而下降,林堯要做到就是展現出白蓮花的善良,容貌配置他和鳳傾慕不分伯仲,但是性格方面卻天差地別。
林堯的溫柔善良、識情知趣一天天讓木衣越來越真心,而林堯似乎也在一年裏對方的笨拙、真誠的示好裏放下心防。只是楚澤涵始終戒備,因為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他清晰地感覺到木衣對他的惡意,只是對方在林堯、木蓮面前掩飾的很好罷了。
木蓮原本還挑剔防備,但是最終也由木衣去了,畢竟木衣的感情木蓮看得出是真心的,雖然有些來歷不明,但是對林堯好、是一個好人就足夠了。
大多數時間,木衣都是不在山寨,他要收編管理,用他上輩子在組織裏的模式還有楚澤涵長大後用的方式去管理建設山寨,雲遙寨一天天在壯大,也漸漸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木衣武功再高,有時不慎也會受傷。
林堯兌換了醫療技能,自然派上了用場,不知不覺間,木衣才忽然發現自己的傷和屬下的生病都是林堯包紮抓藥的。
“堯堯!抱!”悠揚的琴聲立刻中斷,木衣的思緒也陡然被楚澤涵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他看着奶聲奶氣地叫着林堯名字的小包子磕磕絆絆地走到林堯身邊,目光頓時危險了起來。
“平兒乖,是不是餓了?”林堯立刻讓出位置,柔柔一笑伸手抱起楚澤涵去廚房做些吃的。一歲半的楚澤涵已經能說話走路了,林堯雖然不和楚澤涵一起睡,但是白天林堯還是會給楚澤涵唱歌、哄他叫自己“mumu”,但是楚澤涵只肯叫林堯“堯堯”,不肯叫姆父,并且不擇手段地阻止木衣靠近林堯。
楚澤涵頭腦清晰,憑借着小孩子的外表利用哭鬧、撒嬌等各種手段阻撓木衣,面對對方時不時的陰冷目光注視,小包子楚澤涵表示誰怕誰!
林堯正在給木衣彈琴,不知道木衣是不是因為練了邪魔功法的緣故,內心經常被陰暗負面的想法給占據,只有聽林堯柔和的聲音和溫柔的曲調才會稍有疏解。木蓮雖然在心裏同意了兩人,但是林堯和木衣之間的關系始終隔着一層紗,并且誰都不敢去捅破。
木衣是因為自己天生醜陋而有些自卑,加上當初對年幼的林堯實施的不可描述,即便是被迫他也不敢坦白,去祈求林堯原諒。
林堯是因為人設,也覺得自己有事瞞着他,在這個世界男子的貞、潔比生命更重要,而他早早失去了清白,甚至生下了楚澤涵,這件事情他只能壓在心底怎麽也不敢開口坦白,有時看見了窗外木衣親手所種為哄他開心的花叢,林堯微微一笑,但是很快眉宇間又籠罩上了一層憂郁。
這些小男兒的心事都是林堯在楚澤涵睡午覺的時候偷偷和木蓮坦白的,木蓮為此除了嘆氣外也只有沉默不語,反而沒有睡着的楚澤涵都聽見了放在了心上。
雲遙寨其實也有一個老實淳樸的女子暗戀木蓮,木蓮也全都知道,對方是一個好女人,雲遙寨裏的廚子,什麽好吃的都偷偷做給木蓮。
木蓮也并非不喜歡她,只是擔心林堯沒有找到一個好的歸宿,這才遲遲不肯答應。“木蓮,你不用擔心我,你啊就和燕大姐一起離開山寨,去開一個小飯館,好好過日子。我和阿一之間的事情,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木蓮哥哥,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林堯真誠地說着,木蓮确實是一個好哥哥,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他,在雲遙寨給他們辦了婚禮後,木蓮和燕大姐就帶着木衣給的一筆錢離開了。
“堯兒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們去雲州汕子村,回你燕大姐老家,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寨主對你不好就來找我們啊!”木蓮不放心地抓着林堯的手囑咐着,滿臉放心不下,依依不舍地告別。
“放心吧木蓮哥哥,我怎麽說都還有平兒要照顧,若是知道發生什麽,就算是為了平兒我也會來找你們的。”林堯溫柔的笑着,彎下腰拉着一歲的楚澤涵給他擺擺手,雖然也是滿眼不舍,但是他還是認真地說,“一路順風!”
坐上馬車的木蓮聽着眼淚都要落下來了,他看着漸行漸遠的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緩緩閉上眼睛,不住給天神祈禱,祝願林堯父子二人平平安安、生活幸福。
林堯之所以讓木蓮離開,是因為官兵馬上要來清除雲遙寨了,并且是來者不善。三皇女奉女帝谕旨前來清除雲遙寨,自然是大軍清剿,但是原本是沒有木衣的事,這個土匪窩自然也就是一群烏合之衆,大軍壓境之下死的死、傷的傷,反而讓三皇女在女帝面前得了青眼,甚至有意把丞相嫡子許配給他。
丞相嫡子才十歲,而三皇女已經十八歲了,在這個世界已經是可以成家立業了,因此丞相嫡子就變成了她的未婚夫。
但是現在,因為木衣重生在雲遙寨插上一腳後,這些原本的烏合之衆反而變得紀律嚴明,戰鬥力絲毫不低于正規軍,奉行匪道理念,從不濫殺無辜、強搶民男,劫富濟貧、除暴安良,甚至自己種地賣東西,也收取附近村子的保護費,這一切比起原本的土匪強盜已經有了極大的改變。
如今三皇女帶大軍前來,恐怕對上作者光環加身的壯士受木衣也讨不了好。雖然如此,林堯還是擔心會有異變發生,趕緊讓木蓮走也是為了他安全着想,他既有主角攻楚澤涵傍身,又有壯士受木衣在背後相助,三皇女肯定上不了雲遙寨。
這些受的年齡普遍都比主角攻楚澤涵要大,就像楚澤涵原世界,一般都是小攻的年紀比小受大一樣,當然大叔受也不是沒有。
但是女尊世界,小攻是被世人歧視的,既然是以女子為尊,那麽像女子一樣和男子不可描述的小受在貴族間反而視為風雅,但是那些淪落到被男子不可描述的攻則就是被亵玩的存在,男子地位低下,妓男更低,能和男子不可描述的小攻,其地位自然甚至比妓男還低。
林堯就是試圖用女尊世界這樣的一個世界觀,來扭轉這個現世界裏的技術宅總攻楚澤涵的三觀,然後讓他做小受,自己就委屈一點去做“小攻”,然後發展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憑借自身的人格魅力去阻止楚澤涵和鳳傾慕産生感情。
林堯,計劃通get√!木衣其實很想和林堯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他曾經喝酒假裝喝醉了要林堯照顧,試圖借酒後亂x和林堯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結果衣服脫了一半林堯忽然掙紮了起來,從他的房間裏跑了出去和木蓮去睡,他又不敢對林堯強迫只好苦逼的忍耐。
楚澤涵畢竟只有一歲多,木蓮不在了,林堯自然是和他睡,兩人躺在床上,林堯哼着催眠的歌輕輕拍着楚澤涵哄他入睡。楚澤涵翻來覆去睡不着,他心裏有事,他知道林堯的心軟,之所以遲遲沒有答應和木衣在一起,估計就是因為他。
“堯堯,你喜歡那個面具怪人嗎?”楚澤涵問的認真,心情也格外複雜,林堯是真的對他好,他也希望林堯有一個好歸宿,也不想拿異世什麽男兒當自強來逼迫林堯,但是那個面具人……
“小孩子懂什麽喜歡不喜歡的?快睡覺了,既然話那麽多,明天讓你背《男訓》。”林堯像是被楚澤涵的認真給逗笑了,輕輕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給他拉上被子讓他趕緊睡覺。
楚澤涵無奈地閉上眼睛,無論自己有多認真,在林堯眼裏自己永遠都是一個小孩子,這樣的認知讓他無力的同時還有些不易察覺的不甘。
☆、攻略鳳傾月
身為一個男人,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心上人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哪怕對方披着心上人兒子的身份。木衣趁林堯早上起來去山寨外買藥的時間和裝傻充愣的楚澤涵攤牌了,他知道楚澤涵的真實名字,他也只有一個要求:“楚澤涵,你離林堯遠一點!”
“這句話該是我說的吧!怎麽?你想把我的身份告訴他?”被人戳穿了穿越者的身份,楚澤涵有那麽一會兒的慌亂,但是聽見林堯的名字,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對方想要的只是林堯,冷靜地分析局勢。
楚澤涵有着不錯的大腦,只是被林堯、木蓮寵溺的,有些忘記了那些商場如戰場的爾虞我詐,在對方道破他來歷的下一刻,楚澤涵也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重生者。
木衣盯了楚澤涵一會兒,看見對方軟軟的包子臉不一會兒就從些許的慌亂中鎮靜下來,并且目光流露出上輩子手握權柄的自信來,目光更是陰沉和嫉妒。
木衣的态度非常明确,但是楚澤涵有那個自信解決,因為木衣已經愛上林堯,因為愛上林堯,所以不敢告訴他,他的兒子其實是異世之人。
“怪力亂神之說,林堯不會相信你的不是嗎?就算是退一步,他相信了又怎麽樣?你能保證林堯會選擇離開我?”絕對不會!楚澤涵稚嫩的臉上挂着一絲冷笑,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林堯善良、責任心到蠢笨的性格早已被楚澤涵摸透了,并且也逐漸被對方感化、依戀。
楚澤涵氣定神閑、咄咄逼人的質問讓木衣氣的咬牙,可是楚澤涵的身份是林堯的兒子,這讓他縮手縮腳不敢妄動。
所以說,即便是有了上一輩子的經歷,木衣還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壯士受,和楚澤涵,哪怕是□□狀态的也弄不過。
“你既然喜歡林堯,又為什麽要抓着我不放?如果你能告訴我,我就把林堯的心結告訴你。”木衣盯了楚澤涵片刻,他雖然頭腦簡單,但是直覺不錯,确認了楚澤涵沒有騙他以後,他不由放棄了抵抗,洩氣地說起那段對于林堯來說悲慘的經歷,連上林堯上輩子的結局也一同說了一遍。
“……如果不是被拐賣進入青樓,林堯很可能和上輩子一樣因為體弱而難産死去,之後才有了種種前世今生的不同。”木衣說完這一切後,滿意地看見楚澤涵也陷入了沉默,他心裏曾經壓抑的愧疚痛苦,如今多一個人來負擔也是一種安慰,何況這個同樣感覺到痛苦的男人是他讨厭的家夥。
“那你知道林堯為什麽遲遲不肯答應嗎?明明他最心軟受不了別人對他好了不是嗎?”楚澤涵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誰讓他不好過,他也不會讓他好過,于是他惡劣的笑了,輕輕地開口說,“因為你,也因為我。”
但是楚澤涵沒有想到,他把林堯的心結說出來後,木衣雖然痛苦愧疚,但是反而堅定了內心要和林堯在一起。另一邊下山買藥的林堯帶着一些裝作普通家仆的土匪,正好遇見了同樣喬裝打扮成貴商的三皇女。
三皇女鳳傾月特地來雲遙寨附近的鎮子上打聽,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不是粗莽之人,眉目清冷別帶秀氣,與一般女子不同,既不是文弱書生,也不是粗暴莽夫,這種介乎二者之間的氣質格外引人注目。
沒錯,是他不是她!與鳳傾月擦肩而過的那一刻,林堯就知道了對方是男扮女裝,但是他不動聲色,依舊神色如常地讓下人搬運藥品,平板車上還有布匹、米面這些東西,林堯坐上後面的馬車離開了藥館。
鳳傾月停下腳步注視着林堯的馬車離去,随後命人注意跟上,自己則轉身進了藥館。“喲,這位公女,有什麽要抓的藥嗎?”藥館的夥計看見一身绫羅綢緞的三皇女鳳傾月不由眼前一亮,立刻上前熱情地招呼他。
“我們家的藥可是最好的,您看剛才那位,每半個月就會來抓不少藥,可見我們家的藥品質優良!”鳳傾月四處看了看,夥計也跟着他轉悠,腆着臉賠着笑臉說了不少話,忽然眼前的一只瑩白如玉、指節分明的手伸到她面前,那手裏的一錠銀子讓她眼睛都發直了。
“想要嗎?想要就回答我幾個問題。”鳳傾月冷冷地問着,手裏的銀錠一上一下地抛着,讓財迷心竅的夥計看得直咽口水。“您問您問,有什麽我知道的,我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
好不容易接住了鳳傾月一個巧力扔在了不遠處的銀錠,夥計眉開眼笑,活潑潑就是一只咬着骨頭的狗。“剛才那個小男子姓甚名誰,家住哪了?妻主可是做什麽?”
聽見鳳傾月聲音清冷地問出這句話後,夥計的神色立刻變得暧昧了起來,猥瑣地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這就領着鳳傾月說起了林堯。
“您說的那位可是雲遙寨寨主的夫君,您是外地人吧?這位林哥兒可是一個大好人,自從他被掠上山寨後,整個寨子就規矩了許多,方圓二十裏沒有人不說林哥兒好的。不過,這位客人,小的倒是聽說這個寨主對林哥兒好是好,但是她樣貌醜陋,并且占有欲非常強,從來不肯讓林哥兒一個人,說是保護,還不是林哥兒的姿容性格讓人念念不忘啊~嘿嘿嘿~”
鳳傾月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清冷如寒冰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絲滿意來,在他踏出藥館的那一刻,手下立刻附耳上來。“主子,人截下來了,現在還在車上。”“去軍營。”
得知手下把事情辦妥了,鳳傾月立刻上馬回軍營。鳳傾月才思敏捷、善于觀察,在宮中步步為營、隐忍冷靜,如果不是半路殺出來了一個受作者親媽照顧的楚澤涵,帝位非他莫屬。
來清剿雲遙寨,鳳傾月不僅沒有貿然進攻,反而仔細調查,一方面讓大軍紮營休息養精蓄銳,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減少損耗。雲遙寨是一個大寨,糧食、藥品、衣料都是消耗品,鳳傾月就帶人打聽雲遙寨的購買渠道,以期在對方的物資中做手腳,但是鳳傾月沒想到雲遙寨在附近村鎮竟是名聲不錯,不像是一般的土匪窩,并且他還有了意外收獲。
打林堯一出現鳳傾月就注意到了這位姿容不比名聞天下的大皇子鳳傾慕差的男子,加上他身邊的幾位兇神惡煞的“家仆”,還有兩輛平板車上毫不掩飾的大袋米面油以及布匹、藥材,那些是專治刀傷、淤血、發炎的藥材,所以他立刻就猜到了林堯與雲遙寨有關,只是沒想到運氣這麽好,一下子就抓到了“寨主夫君”。
“你放開我,你們是官兵,來清剿雲遙寨的不是嗎?”林堯被粗魯的綁起雙手,雖然一開始有些慌亂,但是看見了鳳傾月的那一刻卻冷靜了下來,眉眼柔和、含情脈脈,眼角微微濕潤,但是最終堅強的忍住了落淚的沖動,白皙的臉上帶着一絲懷念和哀傷,最終只是柔弱一笑帶着灑脫和釋然。
狹小蓋着厚厚簾子而陰暗的車廂,此時此刻卻因為清麗如荷的少年微微一笑而變得柔和美麗了起來,讓即便是見慣美人的鳳傾月也不由恍惚片刻。
“哦?你是怎麽知道的?”但是片刻之後,鳳傾月就恢複了清冷的孤傲模樣,面無表情地開口,他不想承認林堯眼裏的情愫讓他心頭一跳,仿佛他們曾經認識一般。
的确是認識,鳳傾月曾經救過林堯,那年林堯才七歲,就被鳳傾慕讓人把推入荷花池,荷花池不深,但是一個七歲的小孩子怎麽也爬不上一米高的池沿。
當時正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