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歷了上次,高敏更加投入到工作的熱情中。兩人聊工作還可以,提到別的就得炸。
晚上他們躺在一張床上,被子裏空蕩蕩地隔了很遠。高敏翻過身去,方木撐得睡不着。
兩人表面平靜實則瓦解的婚姻生活開始了。
第二天周而複始。
方木最近在外面跑,省裏幾個地方來回輾轉。過來的時間很不穩定,蘇回錦從不主動找他。有時候什麽事就忽然走了,有時候又過來住好幾天。
蘇回錦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
來了就抓緊每分每秒地親熱。
方木一進門,蘇回錦就跑過去。兩人摟在一塊,男人抱起他轉了個圈。
親了親他的唇。
“今天做什麽了?”
“看書,遛貓,做飯。”
“上次給你帶的小說看完了嗎?”
方木坐沙發上,把他摟在懷裏。
蘇回錦順從地坐在他膝上,“差不多看完了。”
“我檢查檢查。”
“你要怎麽檢查?讓我背嗎?我是背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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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撓他癢,兩人笑鬧着撲倒在沙發上,蘇回錦被男人壓着,下面一根熱杵硬硬地頂着他。
他笑着扭動掙紮,試圖從男人的桎梏中逃出來。又被男人深深地凝望着,眼底的欲`望昭然若揭,蟄人般炙熱。他閉上眼睛,擡臉給了方木一個輕柔的吻。
方木手忙腳亂扒他的褲子,剛退到腿彎,就急不可耐地沖進去了。
又是好久沒做,他覺得疼。
腸肉絞緊吸咬着這個莽撞的造訪者,他們激動地在沙發做`愛。
做着做着,翻到沙發底下,被男人抓着在地毯上沖刺。
身上的衣服還沒脫完,方木掰着他臀瓣,露出中間那個淫`蕩的穴`口,一次比一次沉重猛烈地撞擊。
只見一根粗大青紫遍布青筋的性`器進出嫣紅的小`穴,它狠狠貫穿進去,再抖動着抽出來。穴`口被撞擊出白色的汁液。
蘇回錦縮起屁股,被男人啪得一聲打在臀肉上。把臀縫掰得更開地頂撞。
蘇回錦哭着高`潮,揚起的脖子如同一只美麗的天鵝。他趴在地上無從依傍,只能抓着沙發腿,翹着臀放`浪地搖晃扭動,迎合着男人一次比一次強烈的操幹。
他徹底呈現在他面前,毫無保留。男人強壯的胸膛壓在他身上,結實的手臂箍緊了他,挺腰将堅硬如鐵的粗壯陽`具捅進這具身體的深處。他渾身遍布性`感的汗液,面目沉迷,如同一尊神,不斷試探沖擊着青年的底線。滅頂的高`潮持續将他淹沒,快慰的電火在身體裏流竄,理智喪失殆盡。
蘇回錦化身為一只淫獸,自己扭動着臀急切地套弄身後的肉`棒。他摸索着兩人的交`合處,扶着那根筆挺硬熱的陰`莖往裏插。
“寶貝,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男人手掌撫着他光滑的腰,适當地施加刺激,但青年總嫌不夠。他渴望他,渴求他。
“進來,方木,進來我的身體,快。”
青年迷亂地呢喃,無意識地扭動蹭他的大腿,兩人結合的部位愈加濕濘不堪。
他崩潰地哭:“方木,方木……”
男人握着他的臀`部,放開手腳大開大合地鞭撻沖刺,将蘇回錦一口氣送上了至高無上的雲端。
地上滾落着書本、衣服、雜物,蘇回錦默默鑽到方木懷裏,摟緊男人的脖子。方木抱起他來上床。
他要走,蘇回錦拉住他。
“你上哪?”
“我去拿毛巾給你清洗清洗。”
“不,你抱着我。”
“我想你抱着我好嗎?”
他把一切都交給他了,甚至那樣淫浪的乞求。
方木上床來,摟着他躺下。
蘇回錦閉着眼睛,趴在他懷裏。
“這次要去多久呢?”
“去談個合作,過幾天就回來了。”
“嗯。”
他閉着眼,感受着身體裏潮流的湧退,聞着男人身上專屬他的情`欲氣息。
“下次什麽時候來?”
“很快就來。”
蘇回錦想,他回來先見父母,再見高敏,大概要第三天才能過來。
這樣就是好多個三天,遙遙無期。
這種計算他銘記于心。
“你在這吃飯嗎?”
“吃。”
“我下去給你做吧。”
“不要緊,待會我來。”
他迷蒙着昏昏睡了,方木到外面做飯。
他做了個夢,夢到他倆親熱的時候高敏忽然來了。他只見過高敏一面,夢裏是個模糊的影子,但是很高傲冷漠的,用盡嘲諷地罵他。奇妙地和那次電話一模一樣。
他想說不是不是,我沒有,我不是罪人。又百口莫辯,最後竟然被那個影子罵哭了。
接着他又夢到他的父親和母親吵架,很小的時候家裏的水泥地板,父親把媽媽推倒,和另一個人走了。他在後面喊了聲爸爸,他也沒有回頭看他。
他哭得很傷心,這像一個輪回,他曾經那樣厭惡逃避的輪回,又再次驗證在他身上。
這大概是報應。
蘇回錦醒了過來,眼角一片潮濕,他趕緊擦幹淨了。
方木做好了飯,過來親他。
“來吃飯吧。”
傍晚的暮色,将天空染成一片血紅。
蘇回錦洗漱好坐在餐桌上,方木給他夾紅燒茄子,再自己扒飯。
眼看三兩口一碗飯就見底了,蘇回錦着急地:“別吃太飽!”
方木擡起頭來,房裏寂靜無聲,蘇回錦意識到說錯話。
他低頭吃飯。
方木心疼地要窒息。
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
每次他刻意留半碗飯,他都看見了。
可是今天他不回家啊。
三十 欲`望
你要知道,有些事根本不會有答案。蘇回錦等了方木一天電話。有些事也不會有結果的。他連一條短信也沒等到。
這種熬人的等待成為他日常生活的必要部分。他早上在微信給男人發個早安,要很久很久才有回複。他分析這是方木太忙的緣故。
但仍然精神緊張,強烈不安。他心神不寧,什麽都做不下去,盯着手機等它跳動。
有時候男人的一個吻,一只玫瑰花,甚至是一個簡單又可笑的笑臉,都能讓他歡欣鼓舞,重獲新生。
他艱難地等待,等待變成必修的功課,而說上話就是争分奪秒。他總要想很久,把想說的一股腦的發給他,争取在他休息的間隙都能看見。
看到那個“對方正在鍵入……”他就緊張、感動、想哭。他不過是一個卑微的陷入愛情中的人,他的愛情給了這個永遠不可能回應他的對象。即使回應,也是錯誤。
他背負着道德的枷鎖,在愛情不曾到訪的時候,他感覺軟弱。沉重的鐐铐令他壓抑,想起來會唾棄、厭惡自己,會強烈地排斥。
但是當愛情到訪的時候,他又是被滋潤的陽光下的花朵了。
方木很健康,很強大,他用他熱情的懷抱和溫柔體貼的關懷,為他橫起一道堅實的城牆。
他躲在裏面很安全。
他迫切需要方木。
可是他不能索取,他從小的認知,來自母親的深刻教訓,索取就是失去。
所以,他也不能伸手要,即使發條短信問問他,都會擔心他不喜歡,給他帶來麻煩。
他只能壓抑自己,為了愛情,他摒棄了朋友、社交和外面的世界,如同舊社會裏的妾、姨太太,躲在這個出租房裏,等着主人的到訪。
而并不快樂。
等到下班,天黑了,外面下起了綿延的細雨。
他什麽都沒收到。
他回家了嗎,還是在雨夜裏奔波?
他吃飯了嗎?
他有沒有想我?
無數個瘋狂的念頭折磨着他。
唐靈珊在大廳撐開傘:“阿錦,你不走嗎?”
蘇回錦望着滿天飛揚的雨絲,細細密密,纏繞回旋在燈光下。
并不大,往遠處看卻是鋪天蓋地,綿延無盡的。
一片潮濕又燥熱的蠢蠢欲動,又帶着春日的孤獨和寒冷。
身邊的同事三三兩兩地離開,有的被老公接走,有的開車,有的沒帶傘跑進雨裏。
不同的人不同的命運。
而唐靈珊還站在他身邊,一同陪着他在寒冷的雨夜。
“你怎麽走?”
“我男朋友來接我。”
“哦。”
唐靈珊把傘給他:“你拿我的傘走吧,待會我又不用了。”
蘇回錦道:“不用,我不怕這點雨。”
“拿着吧啊,淋壞了多不好。”
唐靈珊把傘放他手裏。
兩人共撐一把傘,等着唐靈珊老公來接。
過了會,一個肥胖又狼狽的男人開車來了。
他匆忙擠上臺階。
“小珊,對不起啊,我來晚了。”
唐靈珊抱怨着:“你看幾點了,我都快餓死了知道不?”
他點頭如搗蒜:“是是,我下回肯定不這麽晚了。餓啦?你想吃什麽,我帶你去!”
唐靈珊道:“這時候誰還出去吃呀,外面堵車又等位子,家裏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