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8)
,都做母親了,怎麽還小孩子脾氣。”
不小孩子脾氣就要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柳笛拿開他的手,就要從桌子上下去,這時,瑞涵卻身子向她傾來,重新把她壓在桌上,“你要去哪?咱們……啊!你咬我?!“
“咬你,我還怕染上病呢!”
瑞涵知她還在泛酸,想了想,長眸朝她一瞥,又湊過去,“好疼,給我吹吹。”
“……”
“不吹也行……”瑞涵冷哼。
柳笛:“哼。”
誰知瑞涵眼一挑,又笑着撲過來,“那給我生個小郡主吧!”
兩人正鬧着,門外傳來太監的通報,“王爺,清夫人讓奴才提醒您,說時辰到了。”
柳笛不悅,“什麽時辰?”
“哦。說好要給你敬茶的,你也該見見她了。”瑞涵這才從她身上起來,正了正衣冠,“我們走吧。”
“如果我讓她敬茶了,是不是就算認了她們進門了。”
瑞涵道:“不接受也一樣。”
柳笛吹了下口哨,“哦。”便起身向外走去。
瑞涵從後面抓住她的手,“又嫉妒了?”
Advertisement
“是。”柳笛回頭,笑容燦爛如六月似火的驕陽,“我哪是嫉妒,是狂嫉妒,恨不得一會打碎了茶杯,割花她的臉!”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
據元海說,清夫人容貌冶豔,能歌善舞。柳笛一見,果不其然,是個天生尤物,一雙含煙眉目,顧盼間,我見猶憐。柳笛默默的掃了瑞涵一眼,你眼光不錯麽。
“王妃,請用茶。”
柳笛接過茶盞,看着水中映着的自己容顏,心說,自己這個模樣是不能跟清夫人比的,上輩子的青墨還有可能。
青墨,禦煊……
柳笛看向瑞涵,心裏一震,自己愛的究竟是誰啊?
是豐禦煊。
啪啦,茶杯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
“啊!”清夫人趕緊後退一步,躲避碎片和飛濺的茶水,并微蹙眉頭,可憐的望向的瑞涵,“妾,做錯了嗎?”
瑞涵想起方才柳笛說過的話,“小笛子,你別亂來。”
柳笛茫然的呆坐着,保持上一刻的姿勢。瑞涵喚她,“小笛子——”
她還是不動,身後的丫鬟見了,伏在她耳邊,小聲喚,“王妃,王妃。”
這時柳笛眉心一展,回過神來,朝瑞涵露出淡淡的笑容,“你們繼續,我還有事要辦!”便起身小步跑了出去。
“你去哪?回來!”瑞涵立即追出去,可庭院中哪還有柳笛的影子。
瑞涵恨恨作罷,“可恨的輕功。”
精神分裂症患者的陪護和治療
氣急敗壞的柳笛,忙喚人打了水進來淨手,不禁越想越氣。
“去,拿把刀來。”
“啊。”侍女一愣,知道王妃今天情緒怪異,誰也不敢動,就怕她持刀行兇,或者持刀自殘。但王妃的命令不得不聽,有人給她取了一把銀質的小刀後,立即轉身去禀告王爺。
柳笛将侍女都驅了出去,拿着小刀放在自己左手的手腕上,低聲道:“思瑤,你應該知道我要幹什麽吧……”
沒有聲響。
“很好,不出來是吧,那我現在就去死,這身體誰也別用。”
仍是靜默。
柳笛靜待須臾,起身下床,到了梳妝鏡前,看着鏡中自己的身影道:“咱們是一個人,你應該知道,我想的是真的。你把尚晨打發走了,我現在割了脈搏,他也趕不回來,反正瑞涵不久于人世,睿庸也被那蛇帶走了,我身體裏還有你,活着也沒什麽樂趣了。不如死了……”說着,腕一用力,痛感讓她倒抽一口冷氣。
眩暈感再次襲來。
是思瑤要出現,阻止她的行為。
十夜說過,誰的意志力強大,這個身體就聽誰的。
“哦——你出現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嗎?”柳笛冷笑,“只要壓制住,你就出現不了了吧。”
她使勁咬着下唇,縱然品嘗到血腥味也不松口,集中精神在心中吶喊,這個身體是我柳笛,思瑤你給我讓路。
身子一凜,暈頭轉向間,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身體裏兩股力量在博弈,此消彼長,一番争鬥下來,柳笛緊緊扣住胸口,坐在地上,氣喘籲籲的笑道:“如果你只有這種水平,那下次遇到尚晨你別想再出來了。不信的話,你就試試。”
“你在做什麽?!”就在她筋疲力竭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怒吼。
“我——”柳笛忙站了起來,對跑過來的瑞涵笑道:“沒什麽,不小心割傷了。”
“你要自殺?”瑞涵托起她的手腕,看着那道綻開的傷口,又氣又急,“她們說你要匕首,我就知道沒好事,你為什麽要——”忽然又似明白了,“你從今天早上開始就不正常,是不是中了妖法?尚晨?”
“我沒事。”柳笛挑眉,故意輕描淡寫的撇撇嘴,“就是頭腦不清醒,弄個傷口,清醒清醒。開叫人進來給我包包。”
瑞涵略微一思,緊接着抱住她,“是不是我新月之夜對你用強……你雖然表面上無所謂,其實內心非常痛苦,産生了輕生的念頭。”
柳笛皺眉,立即反駁,“不是!”
“真的麽?”
提起這種傷害,柳笛怒從心中來,道:“被強占,說白了就是個外傷,被打斷胳膊腿,怎麽不去死,偏偏被人強了,反倒要死,又不是我的錯!”
瑞涵見她激動,忙勸,“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心裏則道,一定有事發生,得看住她。
柳笛郁悶的坐回床前,捂着手腕,幸好割的不深,血早就自己止住了。只是思瑤和尚晨究竟約定了什麽呢,還說三日後來接她。這三天她決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想出解決的辦法來。
傳了大夫給柳笛包紮後,瑞涵寸步不離的盯着她。
“呃……我說。”柳笛眉毛一擰,“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我已經說過我不是想死了。我就想洗澡,你出去,別看着我行不?”
準備寬衣解帶,沐浴換衣,洗去尚晨氣息的柳笛,對着站在一旁一動不動凝視自己的某王如此說道。
“我幫你。”
“不用,我不喜歡別人看我洗澡,你知道的。”
“我是‘別人’,你身上哪裏我沒看過。”
“……兩碼事。”柳笛急,“我就是不喜歡!你快出去!”
搖頭,拒絕的堅定,“不。”萬一走了,她又‘病’了,傷害自己怎麽辦?
見他打定主意,柳笛便無奈的哼道:“算了,随你。”
背對着他進入浴桶後,坐在水中的她,忽然想起了前一世,兩人曾在洗澡的時候……不禁心中一蕩,面帶紅潮。她轉過身子,扶着浴桶邊緣,杏眸含水的看向嚴陣以待,時刻應對突然情況的某王,甜甜的叫了聲,“瑞涵……”
“嗯?”瑞涵一怔,瞬間便明白了她所指,若不是她去見思瑤的途中出了狀況,他們早就……那麽現在就到了彌補的時候了。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什麽事?”
“你說呢?”裝作羞答答的說。
某王裝懵懂,“有事就說啊。”
“有話告訴你,耳朵過來。”
瑞涵俯身,笑着去吻她的耳垂,暧昧的問,“有什麽話告訴我?”
瑞涵輕輕柔柔的吻,讓原本沐浴的柳笛,不禁感到一股入骨的酥麻……水霧氤氲間,意識亦飄忽起來。
—
“你!!”
哎?這又是怎麽了?為什麽瑞涵氣呼呼的看着自己?
柳笛茫然,“怎麽了?瑞涵,發生什麽事了?”
“行,我知道了。你愛尚晨的話,就跟他去吧,我不會再碰你,你也不用裝神弄鬼的想擺脫我!你要走,随便!”
“瑞涵——”柳笛見他嘴角帶血,該是被狠狠刮了一掌,“我不管和你說了什麽,你千萬別信,那是思瑤讓我說的。”
“哦。思瑤讓你說的,思瑤讓你說的……”瑞涵抿唇,盡量壓制怒火,“思瑤也讓你說,你覺得尚晨是‘神’比我更好?是,我就要死了,你和他走吧,你不就是喜歡比你強大有能力的人嗎!”
說罷,拂袖而去。
将心比心(下)
崔漫群袖手廊下,看着一幹小厮掃院子,不時提醒,“那,那,掃幹淨點。說你呢,長眼睛幹什麽的?沒看到?那麽一大片落葉!”
被教訓的小厮,脖子一梗,嘀咕,“我眼睛好使着呢,眼睛不好使那位爺在屋裏呢。”
“閉嘴,小心讓小姐知道,剪掉你的舌頭!”
小厮拎着掃把走過來,“您說小姐這是做什麽啊,要養男寵也不能選眼瞎的吧。而且身子骨好像也不行,您瞧,這天剛涼點,就幾層被子的蓋着,恐怕——”
崔漫群扇出一巴掌,“幹活,小姐來了,剝你的皮。”
“小姐,在王府呢,哪能……”
砰!話音未落,突然院門被踹開,風風火火走進來一個女子。
小厮見了,立刻雙腿一軟,跪地磕頭,“小姐,奴才亂說,請您饒命啊。”
柳笛莫名其妙,不過對方這樣子,想必有事,懶得搭理,随口道:“饒你了,該幹嘛幹嘛去。”
“是。”小厮拖着掃帚,爬走了。
柳笛則拽過崔漫群,看了眼屋裏,“公子呢?在做什麽?”
崔漫群胡子一捋,“睡覺。”
“還沒起?”
“差不多。不是睡覺,就是在醞釀睡意。”
“我明白了。”柳笛點頭,轉身推門走了進去。
他雖然變成了人類,但有些習慣還改不過來。
尚晨聽到聲響,抱着引枕,問,“誰?”
“是我。”
尚晨趕緊坐起來,欣喜的笑:“你怎麽來了?”
“嗯,來看看你過的怎麽樣。”以前他有法力時,可以改變氣候,現在不能了,就要飽受寒冷的煎熬。
“我很好。”尚晨低低的說,“所以,別……擔心。”
“嗯,看你沒事,我就不擔心了。”
尚晨內心喜,她沒反駁,果然是擔心自己。
柳笛搓着手,坐在床床榻邊,“變天了,真冷。”
尚晨道:“你到底來做什麽的,不僅是為了說天氣吧。”
柳笛嘿嘿一笑,“被你看穿了。其實,我來是想說,如果時間能夠倒退,我會選擇更平和的态度對你……”
在考慮尚晨心情的情況下,将事情解決,而不是一味的對他打罵。
被人狠狠拒絕的滋味,剛剛從瑞涵那領略過了。
尚晨被自己拒絕,只會更痛吧。
喜歡一個人那麽久,找到了,卻發現她變心了。
和她的情況何其相似,喜歡禦煊,本想再敘前緣,卻發現他的轉世,又有其他女人相伴。
呵呵,報應。柳笛想,眼睛酸澀,摸了下,拭下點點淚珠。
“那你會怎麽對我?”
柳笛嘆了一聲,“如果你沒傷害我,或許和你心平氣和的講道理。可你讓我害怕了,才……”
尚晨輕聲,“我沒想到你反應會那麽大……你在我眼裏還是巧娘。”
因為他們有肌膚之親,所以對她轉世,也理所應當的占有嗎?柳笛更多的哀傷,“可是,轉世後,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她剛剛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和尚晨一樣的錯誤。根本不管對方的意願,帶着前世的記憶,一門心思撲上去。
把禦煊和瑞涵混成一個人,指望今生之人會像前世一樣愛自己。
明明讨厭尚晨拿前世記憶束縛自己,結果自己也拿前世記憶要求瑞涵。
“沒有,你還是你。”尚晨伸手觸到她的臉頰,見她沒有躲避,整個手掌拂上,“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你在我眼裏都沒變過。”
柳笛道:“可我做不到你那麽堅定。”
“我能做到就夠了。”
柳笛鼻子一酸,眼淚溢出眼眶,在淚水流到他手上之前,柳笛拿來他撫在自己臉頰的手,“會累的。”
“不管什麽困難,都有我承擔。如果你變心了,我就把你追回來,如果回不來,就讓你幸福,就像現在……”拿回契約,讓她和自己的愛人相守。
尚晨側耳聽她,“怎麽不說話?”
“呵呵。”她幹笑,趁機深呼吸,擦淨眼淚,“不說這個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屋裏挺冷的,我讓人再加幾個火盆吧。”
尚晨嘆,“我沒想到變成人,也會怕冷。”
“習慣就好了。”柳笛道:“不過今年也的确奇怪,似乎比往年冷的要早。明年就不會了。”
“明年,你讓我住到明年?”
“呃……”難道是嫌棄這裏條件太簡陋,對,這家夥以前是神,住宿規格高着呢。“不,明年會換更好的地方。”
“即是說明年,你還會讓我住在京師?會來看我?”
“……對。”
尚晨暗喜,原來不會被送走。
柳笛見他抿唇微笑,自己也跟着傻乎乎的笑。
—
瑞涵背着手在廳堂裏走來走去。
柳氏簡直無法無天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王府是客棧麽?!派人去恩國公問過了,她根本就沒回去。
究竟去哪裏了?難道又開了什麽奇怪的酒樓賺錢?行,開吧,開吧,明天就給你鏟平掉。
正在某王陰暗的準備背後下黑手對付自己妻子的時候,一個太監急匆匆的進來,打了個千兒,“殿下,王妃回來了。”
“人呢?叫她過來!”
“在看小王爺。”
“虧她還記得自己是個母親!”
回來不先看他,反而先去看孩子,某王有種被抛棄的失落感。
某王走進去,見柳笛正抱着睿庸逗笑,根本無視他的到來。
他擺手示意其他侍女不要出聲,看柳笛什麽時候能發現他。
“睿睿,來,親娘一下。”
睿庸乖乖的撅起粉嘟嘟的小嘴巴,在她臉上印了下。
“好可愛——”柳笛開心到爆棚,自己怎麽會生出這麽可愛的孩子。
某王在門口矗的難熬,喂,柳笛,你難道真的沒發現我在這裏嗎?!
反擊戰(1)
“混蛋!思瑤有你的,我打了尚晨,你就打瑞涵!是不是?!”柳笛捶打着水面,飛濺起的水花進入傷口,然她疼的身子一抖,坐在浴桶中,呲牙裂嘴了半晌。
“你究竟對瑞涵說了什麽啊?!你給我等着!我發誓,不會有下一次機會讓你蹦出來,否則,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柳笛快速從浴桶中出來,穿了衣裳,便去追瑞涵,一問才知道,瑞涵去了思瑤那院子,想是去找她理論,為什麽要和柳笛說那些話的原因。
思瑤的身體早就不在了,瑞涵早先看到是的尚晨幻化的,這會去找自然尋不到。所以就在柳笛追去的路上,撞到了返回來的瑞涵。
兩人相遇,柳笛先關切的問道:“打疼你沒有?”
他抿了抿唇,面無表情的說:“沒事。”
“瑞涵,你別說話,給我點時間,讓我給你解釋這件事。”
“等我好受些,我再給你時間,和我解釋。”瑞涵和她擦肩而過,吩咐侍女,“照顧好王妃,還有,沒我命令,不要讓她見孩子。”
“瑞——瑞涵!”
瑞涵回頭,道:“我這就派人去叫禦醫,給你診病。”
“我沒病。”
被認作精神病後,越描越黑。
“看了才知道。在此之前,別接近睿庸的好。”
柳笛跺腳,“不看孩子就不看孩子,誰要看那個枕頭!”
—
夜半時分,柳笛努力控制着自己昏睡的欲望,就怕睡過去後,思瑤又出來,向瑞涵胡說。
“唔……怎麽辦?三天後,尚晨就要來了……到時候不能束手就擒……可是自己又不是他的對手,前一世躲在深宮,有九轉玲珑陣保護,今生有什麽啊……哎……哎……好困啊。”
支撐不住的柳笛,撲到床榻上,做垂死掙紮狀。
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撲騰一下坐起來,興奮的大喊,“有了,有了,歐也——”
這時門外守候的侍女聽的直冒冷汗,交頭接耳。
很快瑞涵就聽到了王妃半夜興奮喊叫的彙報。
某王看着‘睿庸’,萬分悲哀的說:“你母妃瘋了……”
—
柳笛才不信診脈就能診出精神方面的問題。
笑眯眯的看着老禦醫,“怎麽樣?我有什麽病?”
“呃……這位夫人,身體狀況很好……王爺不必擔心。”
瑞涵擔憂,“可她的行為古怪,昨晚上還……”欲言又止,家醜可不可外揚。
“是不是最近缺乏休息,老夫開些定氣安神的方子,給夫人調養。”
柳笛挑釁的看了眼瑞涵,有向太醫笑問:“我有問題想問問您。”
“請問。”
“聽說宮裏有一處桃花林,花瓣如血嫣紅,終年常開不敗?禦醫你可曾見過?”
未等禦醫回答,瑞涵先緊張起來,“你問這個做什麽?那片桃花林是禁地,不管你想做什麽,都別打它的主意。”
看來果然是真的。她派人打聽過,原來的太液池,已經被填平,種上了桃花樹,可那片桃花林的詭異之處便在于,不管四季如何變化,常開不敗,且顏色豔紅奪目。
如果她沒想錯的話,那是……
瑞涵見柳笛笑的詭異,越加擔心。待禦醫走後,握住她的手,道:“你想和我解釋什麽?現在說吧。”
原本是打算把真相和盤托出的,但現在她已經想出了解決的辦法。就必要告訴瑞涵,她和尚晨的羁絆,免得他擔心了。于是佯裝茫然:“什麽?什麽和你解釋?”
“你那天說,你愛尚晨,不讓我碰你,要和尚晨走,是怎麽回事?還有思瑤也不見了,竟然沒人看到她是怎麽走的。”
“被尚晨帶走的吧。”柳笛笑,“所以,她和尚晨恩愛天涯,這件事徹底過去了。以後,咱們的生活中絕不會再有‘尚晨’二字了。”
“那你說,你愛他……”悶哼。
“我說過嗎?”柳笛拔高嗓音,“一定是洗澡水太熱,導致血壓太高,胡說八道了。”
“可你打我了。不讓我親近。”
柳笛立即閉眼,戳了下自己的臉,笑道:“來,親近我吧,随便。”
“呃……”瑞涵心有餘悸,畢竟那耳光打的太狠,嘴唇都破了,不敢再靠近她。“算了,就是有點疼而已。”
“還疼嗎,我給你揉揉。”柳笛笑着捧住他的臉,輕輕的揉着。瑞涵亦乖乖的任她親昵,這時,柳笛卻撲哧一笑,“還是小時候的臉揉着有手感,現在的差多了。”
“喂——”某王郁悶,“算了,放開我。”
柳笛聽他的話,松開他,但是笑的更加開心,“反正以後有的時間,不着急這一時。”
瑞涵想了想,将表達自己命不久矣的話壓下去,叮囑道:“我看你,好像好奇宮中的那片桃花林。深宮大內,你千萬別胡來。”
“好,我不會去的。”答應的果斷。
她不去,可沒說不讓別人去。
—
此時此刻,宮內紫槿院,桃花冶豔,妖灼。
一身穿錦衣衛麒麟服的男子拎着一個布袋走在通幽小徑上。
“陸大人,您這拿的是什麽啊?奴才幫您吧。”
“不勞公公,不沉。”
“可瞅着體積,可不像不沉的樣兒。”
眯眼狐貍笑,“真的很輕。”
花瓣再多,也沉不到哪裏去。
“老奴多嘴問一句,這是做什麽的呢?”
“一個朋友托我弄的,說是要驅蛇。”
+++
【有點事,10.2兩更,明後天補回來。==|||】
瀚王妃,十全十美(一)
“咳,咳!”引起她的注意。
柳笛哼着小曲,完全無視,繼續對睿庸說,“乖寶寶,今天都和誰玩了?”
“王,王……在那!”睿庸小手指向門口,另一只手拍柳笛的臉,“在那!”
柳笛這才漫不經心的掃了眼,“呦,你在哪幹嘛呢?吓死人了。”
“柳——”他咬牙,想發怒,忽然心底掃過一個念頭,這是她的招數吧,故意無視,想引起他的注意。哼,偏不上當。遂換上溫暖的笑容,“你今天去哪裏了?”
“看我爹。”
“哦。”撒謊,“晚飯呢?”
“吃過了。”繼續逗弄懷中的寶寶,頭都不擡。
“哦。”他道:“那就早些休息吧,明天要帶你入宮見太後。”
“啊?”有反應了,還是劇烈的。“進宮見太後?太突然了吧,要幹什麽?你不是說過幾天嗎?”
“是我記錯了,是明天。她老人家對你一直有偏見,明天要好好表現。”說完,轉身便走。出了殿門,故意放慢腳步,準備迎接柳笛的糾纏。他擺明了是要去別的女人那裏過夜,她不是愛吃醋的麽,怎麽就沒點反應?就算忸怩,也要挽留一下吧。
可能是在哄睿庸,再等等。
繼續放慢腳步。
半晌仍是無人。她究竟在幹什麽?!
某王折返,偷偷扒住門邊,向內看去。只見柳笛懷抱睿庸,面色凝重,咬着削蔥般指尖,盯着前方一動不動,想來是在為某件事糾結。
是不是在嫉妒自己去了清兒那裏?!
“殿下,您在這裏做什麽?”這時肩上被人輕拍了一下,接着元海的俊臉湊了過來,“在看什麽?”
“沒什麽,一邊去。”某王擺動衣袖,驅趕多事的元海。
“若有異常,屬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定要查個明白!”是不是尚晨殺回來了?又鬧出來詭異的事件,否則王爺在這裏神秘兮兮的看什麽呢。
“算了。你繼續巡查吧。”瑞涵冷睇了他一眼,不得已起身離開。
元海莫名其妙。
—
錦衣衛千戶孔岩濡正躺在自家舒适的床上睡的香甜,作為一個技術型的高級公務員,他每日作息規律,無任何不良嗜好,且俸祿可觀,生活優哉游哉。
“醒醒,喂——醒醒——”
耳邊傳來女人的聲音,奇怪咧,自己今夜沒叫小妾陪夜啊。孔岩濡迷迷糊糊的啧着嘴巴,睜開眼,天邊微亮,透進來晨曦映在床前來人的面龐,讓他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啊,你!你是!”敲打自己腦袋,“完了,一定最近是縱欲過去,記憶力減退不靈光了,該死!不健康,不健康!”
柳笛:“……那個……孔大人,有一件事要您幫忙。”
孔岩濡遮住自己的身體,“有事衛所說,闖進來算怎麽回事?”
柳笛掏出一疊銀票塞進他手中,“一點心意,買些滋補品吧。”孔岩濡馬上換了面孔,“有話好說,您說,您說。”
“我記得上次陸大人讓我去百花樓卧底,就是你幫我做的易容。”
“沒錯。”孔岩濡摸下巴,“說實在的,那次發揮并不好。”
“那正好。”柳笛笑眯眯,“再給您一次機會,你幫我個忙。”
孔岩濡看了眼銀票,立即奉上笑臉,“您說,除了陸大人和皇族,随您點。”
“還是我,只是想讓您畫的漂亮點,今天要見貴客,儀容總得拿得出手。”柳笛道:“這應該難不倒你吧,你傾國傾城的大美女都能易容,給我做點小修補,該不在話下吧。”
孔岩濡長長哦了一聲,盯着柳笛的臉龐,“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你的臉很适合上妝,平時清湯素面,施以點綴,一定不得了。就如沒打磨的璞玉……”
“打住!”柳笛道:“別說這些肉麻的話了,開始吧。”
孔岩濡活動了下手指,信心滿滿,“把你的臉,交給我吧!”
柳笛冒冷汗,“差不多就行了。我就是想小震驚一下她們而已。”府裏梳妝的嬷嬷和丫鬟,弄的妝容千篇一律,懷疑她們是不是經過同樣的培訓。
—
“瀚王妃柳氏拜見太後娘娘。”
柳笛殿下磕頭,态度恭謹萬分,就差把鼻尖碰到地上。
“哼~”太後并沒有像對待其他王妃那樣,讓柳笛平身,而是挑理道:“為什麽戴着面紗,藐視本宮嗎?”
瑞涵扶起柳笛,“她昨晚受了夜風,臉上起了紅疹,是兒臣讓她遮住的面容的。”
這時坐在太後身旁的一個華服年輕女子,則朝太後使了個眼色,臣妾說什麽了,瀚王妃果然醜顏,不敢讓您看到。
太後心領神會,本就對瑞涵擅自扶起柳笛不快,于是厲聲道:“哼,難道這就是理由嗎?”
在場的人都是一寒,都知太後難纏,平時陰陽怪氣的就夠難伺候了,更別說現在疾言厲色的了,準沒好事。
可瑞涵卻淡淡的反問,“難道不是理由嗎?”
本來早上起來,柳笛戴着面紗出現,說是着涼起了紅疹。那時他就想讓她在家休息的。可她一再要求,才按照原定計劃入宮。
“瑞涵!”太後拍案而起。她心寒,自己的兒子竟然處處維護醜八怪而頂撞自己。
這時柳笛‘賢惠懂事’的柔聲說:“王爺,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取了面紗就是了。”
說着纖手輕輕掀去了面紗。
反擊戰(2)
酷夏過去,氣候本該轉冷,但今年違反常理的竟然熱了起來。
“瞧這天氣,倒像是入夏了一樣。”
柳笛坐在鏡前,聽着身後伺候梳頭的丫鬟閑聊。
窗外飛花缤紛,像極了最是溫柔的四月天。
這樣的情景,上一世也經歷過,那時王朝傾覆,天下易主。柳笛死死盯住鏡中自己的眼睛,暗暗發誓,不管發生什麽事,只要壓制住對尚晨的感情,思瑤就不會出現。
她的目的就會達成。
絮絮似錦繁花從打開的窗花飄進屋內,碎了一地的姹紫嫣紅的迤逦美景。
“好漂亮啊……”侍女們失神的去看,便有一會沒有主意伺候的主子。待繁花落盡的幽香飄散而去,她們再看時,不禁大驚失色,原本坐在繡墩上梳妝的王妃竟然不見了。
“哎?王妃?你們有誰看到王妃出去了嗎?”
一個丫鬟問,其他人紛紛搖頭。
“奇怪……”
—
柳笛一陣眩暈,穩住腳步後,緩緩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尚晨一雙淡至無色的眼眸,雖然早有準備,仍是唬的她不禁皺眉。
尚晨發現她的不悅,亦尴尬,摸了下鼻尖,“沒辦法,幻術對你沒有用,只能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不過……很快就看不到了。”
“嗯?”什麽叫很快就看不到了?柳笛一怔。
尚晨沒再糾結眼睛的問題,而是攬着她的肩膀,指着屋內的擺設道:“怎麽樣,和以前一樣吧。”
柳笛放眼四望,屋內擺設陳舊簡陋,雖幹淨整潔,卻沒一樣值錢的東西。“這是……”
“咱們以前就住在這裏啊,不記得了?”
她記得了,是巧娘原本住的小村莊,這裏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柳笛以為尚晨會帶她到什麽華貴的地方,原來是來了記憶中兩人的家園。
鼻子一酸,意識竟也一抖。柳笛趕緊掐住手心,讓疼痛喚回自己內心的清明,絕不能對尚晨産生感情波動,讓思瑤出現。
她嫣然一笑,“難得你還記得。”
尚晨立刻說:“從未忘記。怎麽樣,咱們以後就在這裏生活吧。”
柳笛性喜熱鬧,平素讓她在這裏生活都等于管監獄,更別說和尚晨在一起了。不自然的咧嘴笑,“在這裏生活?”
他不是有能力麽,為什麽不帶自己喜歡的女人去更好的地方。
尚晨一怔,“難道不好嗎。你那天一說,我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糟糕,是思瑤讓他這麽做的。
為了不穿幫,安撫住尚晨,柳笛趕緊說道:“我就再确定一下,在這裏當然好,就像從前一樣。”
“不過和以前不同的是,我這一次絕不離開了……”說完,他又自嘲的一笑,“當然,想離開也離不開。”
哎?柳笛心中犯疑,為什麽這麽說,他不是無所不能嗎,那什麽叫,想離開,也離不開?
“啊!你再來看看,趁着現在還能改,你看看哪裏不滿意,和以前不一樣的。”尚晨推開小窗,引導她的視線。
青山綠水,峰巒疊翠,遠處的山間萦繞白霧,伴以近景的嫣紅繁花,靜寧安逸,美不勝收。
和她記憶力看到的一樣。
“只是……”她仰頭向他笑道:“有點不一樣,這裏……我喜歡皚皚白雪。能讓這裏下雪嗎?如果你怕冷就算了,我知道你不喜歡。”
尚晨聽她說喜歡下雪,自然是不顧自己的情況了,馬上道:“沒事,反正以後都要适應的。”
剛一說完。柳笛就見視線所及,已是一片銀裝素裹。而空中如羽毛般繼續下着雪,落在花瓣上,晶瑩如玉。
尚晨呵了口氣,帶出一串白霧,明明嘴唇開始退下血色,卻佯裝輕松的問柳笛,“喜歡嗎?”
哼,蛇怕冷,看你能堅持到什麽時候。柳笛暖暖一笑,“嗯,喜歡。”
尚晨便傻了般的也嘿嘿笑着。
她願意和自己融洽相處,不掙紮,不抗拒。他反倒有點不知所措。
“以後在一起的時間還長。”尚晨道:“……我們安安心心的在一起。瀚王府那邊,就像你吩咐的,一定會有交代,也免去了你一樁心願。”
柳笛聽不太懂,可又不敢深問,只含糊‘唔唔’的點頭。
這時尚晨突然扳過她的肩膀,實現一刻不已的看着她,“讓我好好看你……”
将你刻在腦海裏,以後就看不到了。
被他看着,柳笛渾身不舒服,“那個,那個……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微笑,“說吧。”
難道又反悔了,想離開他?手指微顫。
“有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