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15)

,比如現在就聽不懂太後娘娘您的意思。”

“呵呵,上次你的表現可讓哀家開眼了呢,長的自是不必說,不僅會吟詩作賦,且能歌善舞,瑞涵想必很喜歡你罷。”

怎麽着,聽你的意思似乎很不開心?柳笛禮貌的笑,不作回答。

這時太後又道:“但在哀家看來這卻不是好事!女人都想要專寵,但卻不從不想這樣的壞處。你一人之力,能為瀚王增添幾個血脈呢?!想必你也知道,瀚王将不久于人世。所以哀家想……”瞄向柳笛,柳笛毫不退縮亦盯着太後的眼睛。

“所以哀家想給瑞涵納側妃。”

字字如刀,皆戳中柳笛的心髒。她愣怔半晌,突然爆發出一聲響亮噴嚏聲,接着手帕一展擦拭,“昨夜着涼,太後娘娘休怪柳氏無禮。”

“不要轉移話題,哀家在問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歷來不重要。”

“哼~聽說瑞涵之前有一個小妾就是被你擠兌走的。你的意見怎麽不重要,哀家可不想親自挑選的姑娘嫁過去受你的氣!”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不遮掩了,“王爺的意思呢?您可問過。”

“呦,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直接影響瑞涵的決斷了?”

“您多想了。”柳笛挑眉,“是他納側妃,他若不喜歡,我什麽都不做,嫁過去的女人日子也不能好過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太後笑的陰險,“哀家對佘家三小姐有信心!”

“佘三小姐?佘清清的妹妹?”

“的确是狀元夫人的妹妹,你認識?”

柳笛咬唇,“您根本就知道吧,故意找佘媛媛惡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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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低頭,反複端詳自己的甲套,啧嘴,“你太不自量力了,哀家為什麽要針對你?”

柳笛冷笑着回敬,“您樂觀了,佘媛媛那德性,瑞涵不會喜歡的。”

“是麽。”太後不慌不忙的說:“哀家可以答應瑞涵,只要娶佘家小姐,你爹的事情便不會牽連上你,你覺瑞涵會怎麽回答呢。就算你有招數,讓他一時不碰側妃,難道你能時時刻刻盯着不放。媛媛哀家見過,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呵呵。”

柳笛攥緊拳頭,笑中帶恨,“我的痛苦是您快樂的源泉?”

太後撩起眼簾,“哀家只是不想瑞涵守着你這種女人,消磨掉餘下的時光罷了。”

柳笛失魂的走出太後的寝宮,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冷笑:“想讓我痛苦?好啊,盡管來,還真就不怕你們。”

她展開掌心,默默想着,尚晨,尚晨……

快來幫幫我……

瀚王妃,十全十美:刁難開始(五更一)

這時,柳笛‘賢惠懂事’的輕聲說,“殿下,是臣妾的錯,臣妾摘掉面紗就是了。”

纖纖玉手,掀去面紗,随着薄紗落地的還有衆人微微的驚嘆。

皇宮內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瀚王妃能讓衆人在目睹她面容的瞬間錯愕,可見其美貌。

“柳氏?”皇後沒忍住,先于太後發問。在她枯燥的宮闱生活中,最大的樂趣便是聽入宮的貴婦講述瀚王妃的糗事。甚至不止一次在和皇帝的談話中,流露出對瀚王深深的同情。可是,怎麽眼前的女子竟然如此端莊俏麗,膚白賽雪,明眸皓齒。五官談不上何等的過人,可勝在精致,讓人覺得這五官就該如此搭配,例如那明眸,大一分則沒了神采,小一分則缺了神韻。

皇後在腦海裏迅速出現四個字,無可挑剔。

“笛子,你……”瑞涵一怔,的确是柳笛不假,但可比平日漂亮多了。她平日十有九天是素面朝天,且整個人太過活潑開朗,讓人忽略了她的容貌,只注意了她的身材。身材……呃,打住!某王輕搖頭,不要胡思亂想。

柳笛心說,平日給你們看到是簡裝版的,今日給你瞧瞧精裝版的。

“回皇後娘娘,柳氏在此。”柳笛微攏眉心,柔弱的回答。

虎背熊腰,皮糙肉厚,酷愛酷槍弄棍的柳笛在哪裏?!皇後目不轉睛的盯着柳笛,她真的是瀚王妃嗎?聽說她兩年前身死,莫名其妙的複活不說,似乎還變了個人。“你真的是柳笛嗎?”

不,完全不像,柳天恒怎麽會養育出這麽标致的女兒。

“皇後娘娘,此言何意?臣妾當然是柳笛啊。”眼睛撲閃,狐疑的看向瑞涵,尋求答案。

瑞涵便心裏撲通一跳,立即替柳笛出面,對皇後道:“皇後娘娘,這句話小王也聽不懂。”

此時太後重新落座,雙手放在膝蓋上疊好,盯着鑲嵌各種寶石的甲套,冷笑道:“哀家也和皇後娘娘想的一樣呢,都說柳氏醜顏,怎麽,今個見的卻完全不是這樣?”确實被震撼到了,本以為面紗下是個猴子一樣的醜女人,沒想到竟然是個大美人。她可是叫上了好幾個老王妃過來看熱鬧的,昨天半打賭的調笑瀚王妃是像猴子還是像青蛙來着,沒想到情況完全翻轉了。

柳笛不知該如何回答,也不想回答,略微一盤算,将皮球踢給了瑞涵。她微抿紅唇,撩起水眸,“難道臣妾在外的名聲已經那麽差了嗎?”

“母後,不如是什麽人如此膽大敢诋毀王妃。”瑞涵道:“請您下旨徹底調查。必須嚴懲此人,否則皇家顏面何存。”

太後一笑,“柳氏出嫁前,坊間傳聞就已如此,恐怕不好調查。”

“出嫁前傳聞就是如此,可您和皇兄不還是把她指給了兒臣麽。”瑞涵淡笑着說,“所以兒臣決不許別人看輕她。”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柳笛心裏發寒,瑞涵能娶她,自然是因為她可以破解封印。換言之,她是對他有用。想想也是,他對她還真沒什麽炙熱的感情呢,如果沒有睿庸做兩人之間的聯系……她不敢想。

太後點頭算是答應了瑞涵的要求,但她轉眼間,再次冷冰冰的說:“瀚王妃,您不是說,你面有紅疹嗎?為何哀家沒看到啊?”

柳笛早有準備,右手食指撩起額前的碎發,指着一個小小的紅點,“回太後娘娘,在這裏。”

“……”太後氣結,“只有那麽點,你卻蒙住整張臉!”

柳笛一凜,做驚恐狀,“臣妾以為宮中的美人,各個如滿月般完美,像我這般生了個紅疹定分外顯然。唯恐驚吓到您和皇後娘娘,所以才……”又看向瑞涵,“難道臣妾真的做錯了嗎?”

錯了也是經過瑞涵允許的。瑞涵便道:“母後,請母後不要再追求她的責任了。她不懂規矩,是兒臣的疏忽。”

這種明明被氣道,卻無法發洩的感覺,讓太後想起了兩年前的一件事。當時有個姓白的女人……她一怔,目光重新落在柳笛那張精致的小臉上,“上前來,讓哀家好好看你。”閱人無數,又時隔兩年,想不起當初那個女人的長相了,但感覺如此相似。太後希望仔細看柳笛的面容,回憶起過往來。

柳笛驚出一身冷汗,千萬不能靠近老妖婆。“瑞涵……”再次發出求救信號。

瑞涵将柳笛一把攬到自己身旁,道:“母後先說她醜顏,又讓她上前,未免強人所難了。”

“難道哀家看看自己的兒媳婦還是強人所難?”太後發火。

這時,殿外傳來太監的一嗓子,“皇上駕到——”讓氣氛更加緊張。

“好,讓皇上來評評理。”太後氣道。

“皇上萬歲,萬福。”衆王妃,命婦施禮。皇帝擺手讓衆人平了身,徑直走到瑞涵面前,卻先看着柳笛扯着嘴角笑道:“這就是瀚王妃?”

瑞涵內心驚悚,自己的哥哥貌似笑了。他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但是卻是向自己的妻子露出的。

柳笛福了福,“皇上萬歲。”低着頭,心裏祈禱,不要認出我來,我已經做出僞裝了啊。

“朕好像在哪裏見過你。”皇帝帶着笑意說,“好生眼熟。”

除了柳笛外,所有的反應都是,皇帝話裏有話,他對瀚王妃有特殊的感覺。

某王聲音平直的說:“皇兄,一定是您記錯了,她從沒入過宮。”

柳笛小聲道:“回皇上,臣妾從未進過宮。”

皇帝向她溫和的說道:“沒關系,以後可以常常進宮。”

算我求你(2/3)

柏亦侗聽着門外的叫嚣聲,竟覺得十分親切,仿佛如在家中被佘清清哭鬧一般。

原來,高高在上的瀚王,也被悍婦所苦。

狀元柏亦侗釋然了,對緊咬下唇,憤恨怒視門口的瀚王小聲詢問道:“殿下,不知可否賞在下一個薄面,前去府中做客。”心中祈禱,聖人保佑,千萬要讓瀚王答應,否則清清今夜定要不眠不休鬧上一晚。

瑞涵心煩的緊,随口道:“好。這就動身罷。”

柏亦侗受寵若驚,沒想到瀚王會如此主動,立即起身拱手道:“在下這就帶路。”說完,做了個‘請‘的動作。

柏亦侗一開門,正撞上柳笛,吓的後退一步,心想果然悍婦給人的感覺都是一樣的。

“瑞涵,我有話和你說!”柳笛開門見山。

“等本王回來再議。”瑞涵繃着臉,吩咐道:“來人,備車!”

“你要去哪裏?”

柏亦侗禮貌的向柳笛告禮,“王爺要去鄙人府中做客。”

柳笛冷笑,是你家裏的那個賤人讓你來的吧。“那我能去嗎?”

“這個……”清清一再叮囑,不要驚動柳笛,如果把她請回去,清清一定會暴怒。

“商議政事。哪有你插足的份!”瑞涵甩出一句,拂袖向前走去。

柳笛氣的眼前一黑,一旁的丫鬟趕緊扶住她,“王妃,奴婢扶您回去休息。”

瑞涵聽到丫鬟的話,擔心的駐足回頭看她,正好對上柳笛的陰冷的笑容。

“你這笑是什麽意思?”

她輕輕搖頭,“沒什麽,你去吧,玩的開心哦。”

柏亦侗一凜,女人這麽笑的時候,絕沒好事。

夜色降臨,柳笛獨守空房,坐在黑暗中,看着窗外的被秋風吹的飄蕩的燈籠。

一點幽藍的光芒附着在窗棂上,接着,次第有光團附着積聚,漸漸凝聚成了一個人形。穿透窗戶,走了進來,到她面前時,已然是尚晨的模樣了。

他看向燭臺,便有火苗躍起,點燃了蠟燭,給室內帶來了光亮。

柳笛撅着嘴巴,面無表情,仿佛沒看到尚晨。

“發生什麽事了?”想見他卻還這副樣子。

“郁悶,心煩,焦慮。”

尚晨坐到她旁邊,單手托着下巴看她,“我看也是,嘴巴撅的能夾住毛筆了。”

“才不能!”

“那試試。”尚晨左手放到桌上,再擡起時,桌上當真多了根毛筆。

“……”柳笛握着那根毛筆,“恨不得把這毛筆塞進那老太婆的嘴裏。”

尚晨無所謂的說:“哪個老太婆,告訴我。”

“太後。”

“哦。”尚晨點住她的眉心,“我們走吧,去塞毛筆。”

“這裏是……”柳笛睜開眼睛,警覺的四下巡視。

身在一處富麗堂皇的寝宮內,雖然光線昏暗,但她已認出了這裏是哪裏。

尚晨一揮手,幔帳輕卷,“她就在那,動手吧。”

柳笛崩潰,她只是随口開個玩笑。壓低聲音急道:“快帶我回去!”

“你不是要把毛筆塞進她嘴巴裏嗎?”

“噓!別說話,快帶我回去!”柳笛揪住尚晨的衣領,低聲咆哮,“如果被人發現了怎麽辦?”

“殺掉就好了。”

殺掉就好了?!你這視人命如草芥的蛇妖!“總之,帶我回去!”

這時外面垂地珠簾的值夜宮女聽到聲響,撩開簾子,悄聲道:“太後娘娘?奇怪……”

太後仍在熟睡,那剛才是誰在說話。

柳笛回到自己的卧房,長出一口氣撲在桌上,“呼——好險——”

“不明白你為什麽臨陣脫逃。”尚晨道:“她就睡在那裏,你可以為所欲為。”

人類在尚晨面前太渺小了。此時宮裏沒了九轉玲珑陣,尚晨可以說是暢通無阻。她恨的牙癢的太後娘娘,剛才只需一句話,尚晨就能結果了她的性命。

“我最恨的不是太後,而是……”

“而是誰?”尚晨沒感覺到齊瑞涵在府中,便猜到了幾分。能讓她傷心的人是只有一個。

柳笛再次撅嘴,氣呼呼的說:“算我求你,你一定要幫我這次!”

“如果是殺了齊瑞涵,我非常樂意。”

“……”

“開個玩笑。”尚晨道:“說吧,讓我幫什麽忙?”

不管怎麽說,她還需要自己。

被利用也好,至少還有存在她身邊的價值。

“殿下能夠來府中做客,真乃在下三生有幸。”柏亦侗将瀚王引為上座,席間頻頻敬酒。

“狀元客氣了。”瑞涵淡淡的說,端着酒杯,看着清酒中自己的倒影,忽然目光一晃,倒影竟成了昨晚柳笛和尚晨相擁的情景。恨極,仰脖一飲而盡。

柏亦侗連誇王爺好酒量,一邊暗自擦汗。他雖飽讀詩書,下筆可洋洋灑灑千言,但人際交往卻不在行。尤其對方還是親王。

若不是清清逼迫他如此,此時的他寧願關在書房裏看書。

該說什麽話題把酒筵進行下去?柏亦侗犯了難。

“斟酒!”瑞涵将酒杯重重放下。

“是。”柏亦侗趕緊斟酒。見瀚王只一味飲酒,不禁輕松了些,至少不那麽尴尬。

這時他忽然看到自己的妻子偷偷在屏風後朝他招手。

他搖頭,表示不能離開。

佘清清一瞪眼,柏亦侗氣勢即刻被打壓下去。畢恭畢敬的對瑞喊道:“在下有事,先離席片刻,請殿下見諒。”

瀚王妃,十全十美:一鳴驚人(五更二)

“沒關系,以後可以常常入宮。”

柳笛細弱蚊蠅的回答,“是。”誰要來啊,每一次看到太後,都渾身不舒服,晚上都要做惡夢。

“皇上!”這時太後笑道:“皇上,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呢。”

皇帝面無表情,“下了早朝,和丞相商議了些事情。”走到皇座坐定,道:“你們可以不必等朕,先行開始的。朕來了,也是看看熱鬧罷了。”

皇後陪笑,“皇上來做裁判,大家才能更認真呀。”

“何必認真,盡興就好了。”皇帝看瑞涵,“瀚王,也是這麽想的吧。”

“沒錯。”

太後心裏哼,瀚王妃柳氏,雖然你比哀家想象中的要漂亮,容貌這關算你過關了。但你父親的家教,哀家多少還是知道的,柳天恒絕對不肯能培育出淑女來。

“皇上說的在理。哀家也是在宮中寂寞無事,便想讓各府的夫人們進宮陪哀家解解悶,誰人也沒說是比賽呀。”太後笑着看向其他華裝的女子,“是不是?”

衆人紛紛點頭附和,看似其樂融融。

瑞涵和柳笛落座,兩人都仔細觀察着太後的動向。

這時,瑞涵小聲說,“小笛子,你要是應付不過去,就裝暈。”

柳笛點頭。

太後想了想,道:“這樣吧,大家先每個人寫一幅字吧,雖說琴棋書畫,但哀家認為字如其人,最重要的那是書。”說完,她身邊的嬷嬷便吩咐下去了。

很快便有筆墨紙硯端了上來,殿內擺設一方長桌,次第将這些擺好。

瑞涵一看,湊在柳笛耳邊,道:“快點暈吧,現在,我懷裏。”

柳笛不為所動呢,挑起嘴角,哼笑,“小意思。”

瑞涵一驚,壓低聲音,“你字都不會寫!”

“放心。”她朝他努努嘴。濕潤的紅唇勾的瑞涵春心大動,礙于場合,忍痛移開目光。

“來吧,每個人給哀家寫一幅字。看看哪個最合哀家的心意,讓皇帝點評點評。”太後說着,故意瞥向柳笛,哼,你恐怕連字都不會寫吧。

“是。”各貴婦紛紛起身。

因皇帝只有瀚王一個弟弟,瀚王便是第一王爺,柳笛便是第一王妃,很不幸按照品級拍在了第一位,最為接近太後和皇帝的視線。

柳笛微蹙眉頭,顯得很為難,看在太後和皇後眼中,兩人不禁交換眼神,相視一笑。

而瑞涵則将捏了把冷汗,随時準備在柳笛昏厥的瞬間,沖上去接住她。

衆人只見瀚王妃遲疑少許,便提起毛筆,飽蘸墨水,揮毫潑墨,動作一切合成,寫就書法一副。完畢,放好毛筆,眉目憂愁,等待驗收。

瑞涵擔心柳笛弄了個鬼畫符,起身上前去看,這一看,便怔在了桌前。

太後暗喜,瞧瑞涵的表情,定是瀚王妃寫了一手爛字,讓她的丈夫都吓了一跳。撐着宮女的胳膊,緩步走下高臺,“讓哀家看看。”

柳笛知趣的讓到一邊,“獻醜了。”

“哼~”虧你有自知之明。太後上前,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只見宣紙上,有一潇灑大氣,筆法遒勁的字——佛。

宣紙上的字,手法一改女子的娟秀,氣勢磅礴,當真配得上佛家普渡衆生的境界。

若不是柳笛現場寫就,還當真是哪個書法家的作品。

太後驚訝,“這真是你寫的?”

柳笛哀哀的看向瑞涵,“臣妾又做錯了嗎?”

“沒,沒有。”瑞涵誇贊,“你寫的很好。”你什麽時候有這能力了,明明昨天讓你寫個契約,你都寫不利索。

柳笛又笑,風輕雲淡,“臣妾只是粗懂些皮毛而已。”

“你,你怎麽會?”會寫的這麽好!太後扔沉浸在震驚中,她的反常,讓其他命婦紛紛向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有幾個瞄到柳笛的字,在看自己筆下的娟秀小字,一對照,便小家子氣了。

“我怎麽了?”柳笛天真的挑着美眸,“太後娘娘,想說什麽?”

“你會寫字?”太後終于繃不住了。她曾親耳聽柳天恒說過,他家柳笛很有德,有德到不識幾個字的。

“臣妾當然會寫字。”柳笛微笑。欣賞太後瀕臨崩潰的表情,內心笑翻。

其實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穿越前的柳笛,不僅有一個麻将發燒友的奶奶,還有一個酷愛鑽研佛學的爺爺。他老人家的愛好便是,将自己的愛好變成全家人的愛好。柳笛的父親和哥哥都以各種理由逃脫掉摧殘,可年紀還小的柳笛難逃老人家的循循教導。從小便一邊痛苦着,一邊讨爺爺的歡心。

一個‘佛’字,不知道寫了多少遍,終于練到了不論橫寫,豎寫都無可挑剔的程度。

當然,僅限于一個‘佛’字,其他字仍是難看的可以。

“皇上,您也來看看罷。”太後準備将皇帝叫過來,一并震驚。

皇帝看了眼,略帶笑意,“瀚王妃寫的這個字,叫朕如何評價,若是說不好,豈不是不敬佛了嗎?!”

瑞涵驚愕,首先自己的哥哥又笑了,其次,他還帶了點小幽默。未免太詭異了,他以前可不是這種人。

皇後見皇帝這般表情,心中難壓不忿,道:“瀚王妃這幅字寫的無可挑剔,不知能否再寫其他幾個字,讓本宮見識一番?”

柳笛一驚,暗叫不好的,難道皇後識破了她的伎倆——只有一個字寫的好。

“這個……”柳笛為難。

皇後得意,“不能嗎?看來是本宮的要求過分了。”

“既然皇後娘娘如此說,那柳氏只有再次獻醜了。”柳笛來到案前,又讓太監鋪鋪了一張宣紙,揮毫再次完成一幅字——錯。

自字和上一字風格不同,乃草書風格,縱任奔逸,放蕩不羁。

仍不像出自女子手筆。

皇帝評點道:“若是字如其人,瀚王妃可是女中豪傑了。”

“皇上過獎了。”柳笛施禮。

真相是,穿越過來後,小時候沒少惹爹生氣。每次,除了紮馬步,還要寫上千遍的,爹,我錯了。

取的就是其中一個‘錯’字,可謂駕輕就熟,提筆就來。

隔閡漸深(1/3)

尚晨,尚晨,快來,幫幫我!

右手掌內浮出一團藍光,凝聚成蝴蝶的形态,飛向了遠方。

……

“柳笛,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從宮中回來,柳笛剛由侍女伺候換了衣裳,準備喝湯藥,卧床休息。瑞涵便手搭在門框上,對她說道。

“有似(事)?”鼻塞,發音不準。

“嗯,有事問你。”瑞涵站在門邊,低頭擺弄玉帶,不和她做眼神交流。

“在這裏說不行麽,我不太舒服。”說着,端過湯藥一飲而盡,往托盤上放碗的時候故意弄出砰的聲響,提示他,她身體欠安。

瑞涵環抱肩膀,“我想去開闊的地方談。在這裏,胸悶氣短。”

“不如坐船出海。”她微笑。心中猜測着,定是要和自己說,那側妃的事情。有病在身,不想給自己添堵。

瑞涵協調無果,輕哼,“在這裏說也行。”

侍女們會意,紛紛小步退了出去。待人走淨了,柳笛靠着柔軟厚實的引枕,拉過被子蓋住雙腿,道:“不累麽,坐過來。”她拍了怕自己身旁的位置。

瑞涵不為所動,“我就在這。柳笛,我問你,思瑤究竟去哪裏了?“

“和尚晨走了啊。”

“哦……和尚晨走了。”瑞涵重複她的話,心已涼了半截,“那你後來還見過尚晨嗎?”

說謊眼都不眨,平靜的回道:“再沒有過。你問這個做什麽?”

瑞涵抿唇輕笑,“沒事。”他親眼所見,她昨夜和尚晨相擁,她竟敢睜着眼睛說瞎話。內心不禁惱怒,走到柳笛身邊坐下,摸着她的臉頰,笑道:“你知道剛才我為什麽不靠近你嗎?就連現在,我也心存芥蒂……”

柳笛頭腦昏沉,沒心思猜謎,“有話直說。”

“因為我……”

因為我覺得你碰過蛇妖……

他冷笑着,就要說出這句話,突然門外傳來睿庸的哭喊聲,“我要娘……娘……”

接着奶娘抱着睿庸走了進來,“殿下,小王爺要見王妃……奴才怎麽哄都沒用。“

瑞涵看到睿庸哭的抽抽噎噎,朝柳笛伸出小手,“娘——”忽然心下一軟,方才要說的話,到了嘴邊,卻咽了回去。

她畢竟是孩子的母親,應該給她改正的機會,旁敲側擊,讓她和尚晨斷了就原諒她罷。

“庸庸,娘在這兒,來,抱抱。”柳笛從奶娘手裏接過孩子,心疼的哄道:“娘生病了,庸庸乖,等娘病好了,再抱抱,好不好?“

“不好。”睿庸抱住柳笛,把臉貼在她胸前。

柳笛沒辦法,拍着他的後背,柔聲道:“那好,那好,庸庸就和娘在一起。”哼着小曲哄他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哭累了的孩子,進入了夢鄉。

柳笛才撿起剛才的話題,問瑞涵,“你剛才要說什麽,為什麽不靠近我。”

“呃……”瑞涵道:“當然是怕你把病傳染給我。”

“你!”柳笛郁悶,“既然如此,就不為難你了,離我遠點去。”

“噓——”瑞涵朝睡覺的睿庸努努嘴吧,“小點聲。”

“我昨天差點淹死,你現在又嫌棄我生病了。”

“如果你對起我,我自然不會辜負你。”旁敲側擊開始。

柳笛皺眉,“我怎麽會對不起你?!”分明是你要納妃。

瑞涵道:“提個醒而已,緊張什麽。”心虛。

一個要納側妃的家夥,還來跟她說這番話。“也送給你。”

瑞涵一聽,心中懊悔。柳笛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就不該姑息縱容。“哼,你別以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忍着你,是看在睿庸的份上!”

說完見她一臉懵懂,更加氣惱,“還裝傻,不知悔改!”起身拂袖而去。

“你回來,把話說清楚!”礙于懷中睡覺的孩子,柳笛不便大叫,在他身後叫了幾聲。

可瑞涵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哄好了睿庸,柳笛顧不得休息,拖着病體去找瑞涵。

她從來就不是被丈夫冤枉了,弄個手帕,坐床角抹眼淚的女人。

打落的牙齒往肚子裏咽?

對,那是她把別人的牙齒打掉了。

“王爺呢?”柳笛抓住元海,氣勢洶洶的問。

元海指着前廳,“戶部侍郎柏亦侗前來拜訪。王爺在和他談話。”

柳笛‘柏’姓,有不好的記憶,“難道是……”

元海攤手,“就是魯陽驸馬的弟弟,丞相的麽子,新科狀元郎。”

“佘清清的丈夫?”

元海不認識佘清清,但驸馬夫人的娘家姓确實是這個。“應該是吧。哎?王妃,您不能去啊,王爺吩咐屬下要阻攔你。”

柳笛用重感冒情況下,涕淚橫流的怨念表情瞪他,“你是不是想說,如果我要去找王爺,就要踏着你的屍體過去?”

“屬下絕沒這個意思。”不好,王妃要拼命。

“那就讓開!”推開元海,柳笛向目标大步挺進。

佘清清的丈夫來瑞涵準沒好事。她妹妹被太後選中要做側妃,她不可能不知道,一定是先讓柏亦侗來做試探的。

“王妃,您不能進去。”門口的侍衛擋住柳笛前進的腳步。

“讓開!”她耐心有限,手肘一擡,便将阻攔的侍衛撞的後退了一步。

這時,在屋內會客的瑞涵聽到門口的喧鬧,不禁怒火中燒。

這瘋女人,竟敢跑這裏來鬧!

瀚王妃,十全十美:信手捏來(五更三)

“為什麽寫一個錯字?”太後不悅,開始那個佛字,還勉強說的過去,‘錯’字和現場的氣氛格格不入。

“這個……”柳笛莞爾,耐心‘胡謅’,“何人無過,何人無錯?所以才需要佛陀來度化衆生。所以這個‘錯’字乃是呼應上一個字的,太後娘娘不要多想。”

“哀家有什麽可多想的?!”太後冷哼,越過柳笛去看其他命婦的字,“來,讓哀家看看你們的。”

呼,柳笛在心裏松了一口氣,即是說着這關熬過去了。

這時皇帝對她說道:“瀚王妃,懂得佛學?”

“略懂皮毛而已。”

“那朕讀經,若遇不懂,還請王妃不吝賜教。”

柳笛怔忪,機械的應了聲是。瑞涵輕咳了聲,“好了,我們回去坐罷。”

柳笛道:“太後娘娘還沒評出結果呢。”

瑞涵一嘆,剛要說話,就聽皇帝道:“若是讓朕選,你自然是第一。”

柳笛心花怒放,不禁露出本性,“第一名,有沒有獎賞?”

“你想要什麽?只管說來。”

有便宜不占,對柳笛來說是不可能的。所謂君無戲言,她當真要認真思考,錢現在也夠花了,不如給爹求個免死券?但這會不會太過分了,皇帝一定不會答應,還是請求點實惠的吧。

皇帝和柳笛一問一答,直接越過某王,某王郁悶,柳笛,你當我死的,成心氣我,看都不看我一眼。

柳某人真沒想那麽多,她正痛苦的思考該向皇帝索取什麽獎品。

“想好了嗎?”

“沒想好,難以取舍。”

瑞涵腹诽,柳笛,你有什麽想要的,為什麽不和我說,我有什麽滿足不了你的?

“那你就慢慢想好了。待想好再告訴朕。”皇帝溫和的說道,轉身回了皇座。

這時太後從最後面一個席位上拎出一幅字,佯裝興奮的說:“狀元夫人這幅字當評第一。”

狀元夫人?柳笛蹙眉,側身去看,果然看到了那熟悉的讨厭身影——佘清清?!她的丈夫,竟然真的中了狀元,老天閉眼。

佘清清嬌羞的叩禮,“太後娘娘過獎了,愧不敢當。”

柳笛撅嘴,輸給誰都行,竟輸給了佘清清這個女人,咽不下這口氣。不禁仰頭看瑞涵,小聲嘀咕,“為什麽是她?”

瑞涵在她耳畔,笑道:“你贏了,不是嗎?太後想你出醜,你不僅沒有,還讓她顏面掃地,你就體諒下來人家吧。”

柳笛被他的氣息弄的耳朵癢癢的,撲了下,不情願的說:“好吧。”

太後打賞了佘清清,重新落座,表面在笑,實則絞盡腦汁想着如何讓柳笛露出馬腳。

“雖然中秋過了,但哀家還是想看那銀盤似的月亮,你們每個人給哀家作一首詠月的詩詞罷。”哼,就算你會寫字,哀家卻不信你會作詩!

瑞涵頗感壓力,柳笛的水平吟詩都念錯字,作詩這不是要她的命麽。“母後,這道題是否有些過難了。”

“呵呵,皇上和哀家都說了這不是比賽,又何談考題呢?即興發揮吧,反正平日她們也會要吟詩作賦的,不是嗎?”

瑞涵交涉無果,像柳笛使眼色,還不快暈倒?!

柳笛裝成柔弱的模樣擡眸,“還是我第一個嗎?”

“自然。”

柳笛長嘆一聲,為蹙眉頭,略作思考,緩聲道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绮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

柳笛剛吟完,皇帝馬上道:“來人,快記下來。”名傳千古的不朽詩篇啊。

瑞涵便又想起了元海曾和他說過,柳笛開酒樓時的那些名詩佳句。以前是認為有人幫助,和她現在明明張口成詩,究竟是怎麽回事?

太後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先不講深閨中的女子會不會有這等才情,就是入仕的官家也不會有這文采,所以她作弊,“瀚王妃,這首詞真的是你臨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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