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16)
的嗎?”
柳笛怯生生的道:“回太後,其實這首詞,我早就想過,只不過今日潤色後,現場誦了出來。”
“即是說,不是現場所作了?”
蘇轼這首詞的檔次太高了,怎麽都不像普通人做的出來的。柳笛小聲道:“……是。”
“可哀家說的是當場。”
“母後,您出題恰好契合了笛兒心中所想,恐怕不能怪她吧。再者,”瑞涵道:“月亮尚有陰晴圓缺,自古難全,母後何必如此苛責于她。”
皇帝亦道:“不管這首詞是不是瀚王妃現場所在,如果是思考一生,能做出這首詩詞,此生亦無憾了。”
“哼~”太後恨道:“既然皇上和瀚王都這麽說了,哀家便暫且将就了。”
柳笛笑的挑釁,“謝太後娘娘開恩。”
接下來是其他貴婦作詞賦詩,有柳笛将門虎女,這首豪放詞擺在前面,又讓她們做出的詩句黯然失色。
太後絞着手帕,哼,下次看你還能玩出什麽花樣!
又熬過一關,柳笛暗自抹汗。如果以後的生活都是這樣,這個王妃做的可真累,想到這裏,睇了瑞涵一眼,尤其是一個花心王爺的王妃。
自己究竟愛他還是愛禦煊呢?!
—
柳笛真切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因為她很快又聽太後說:“哀家聽狀元夫人說,瀚王妃歌喉婉轉動聽,不如……”向柳笛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
身份置換(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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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涵一擺手,“去吧。”仰脖,又喝了一杯酒。
柏亦侗将佘清清拽到一旁,擔心的說:“你快點離開,別讓王爺看到你。”
“哼!”佘清清揪住柏亦侗的耳朵,“還不是你慢吞吞的,老娘才來看的!”
柏亦侗怕驚到瀚王,不敢高聲語,苦着臉道:“王爺不是已經在喝酒了麽,你還想怎麽樣?”
“怎麽樣?當然是等他喝醉了,讓媛媛生米做成熟飯!”
“娘子,不行啊。如果被發現了……”**王爺,會不會掉腦袋。
“呸!”佘清清啐了口:“太後有懿旨,早就定了媛媛嫁過去,只不過是早晚的事兒,讓媛媛提前伺候王爺,有什麽不對?”
柏亦侗狡辯不過,怯生生的說:“畢竟沒入王府呢,就這樣……”
“笨蛋!”佘清清踮腳戳丈夫的腦門教訓道:“不提前委身,萬一夜長夢多,柳笛那邊起了變故,就麻煩了。我告訴你,今晚可得提防住了,那柳笛我了解,可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
“不過你個頭!我這就去讓媛媛端酒上來給王爺留個印象,一會……哼哼。”佘清清得意輕笑,“這麽多雙眼睛看着呢,不怕瀚王反悔。”
“只是……”
佘清清推了柏亦侗一把,“回去穩住王爺,多讓他喝點酒!”
柏亦侗只得硬着頭皮回到座位,繼續和瀚王喝酒。瑞涵心煩,借酒澆愁,全不顧身邊的柏亦侗,只一味不停的灌酒。而柏亦侗亦郁悶,不發一語的同瑞涵對飲,不多時一壺酒便見了底。
“來人,上酒——”柏亦侗一拍桌子,醉醺醺的喊道。
“是。”溫柔似水的女聲伴着款款的蓮步而來。柏亦侗掃了眼,酒醒了大半,“媛媛?”
佘媛媛杏眸瞥向瑞涵,倒了酒水給他,“殿下,請用。”
瑞涵看都不看一眼,端起酒杯便要飲。媛媛見自己發聲未引起王爺的注意,半撒嬌的說道:“王爺,不記得奴家了嗎?”
那日相見,只因她穿着打扮和柳笛幾乎相同,瑞涵才看了她幾眼。而今日今時,她身上再無能引起瑞涵注意的閃光點。
“柏亦侗,你府裏的下人都這麽膽大嗎?”
“人家不是丫鬟!”媛媛扭着身子嬌滴滴的說。
柏亦侗見瀚王的臉色愈發難看,趕緊攔下佘媛媛,“你先出去。”媛媛心有不甘,嘟着小嘴,向柏亦侗哼了一聲,轉身走了。不過卻沒走遠,而是守在門外候着,等瀚王所喝的酒水藥效發作。
不多時,就聽姐夫柏亦侗在屋內喚人。她忙得意的走了進去,果見瀚王伏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媛媛喜不自禁,忙命人将瀚王扶到卧房去,而她自己緊随其後。
瀚王所帶的侍衛見王爺醉酒,料定今夜須宿在柏府了。做好防衛工作,至于有女人留在王爺卧房做陪夜,與他們無關。
姐姐勸她主動投懷送抱,免得夜長夢多。
“我的殿下……”她輕撫他的俊龐,心裏說不出的得意。寬衣解帶後,俯身吻住他的唇。
……
—
“來人,斟酒!”瑞涵晃了晃酒壺,再倒不出一滴酒水來。
真是奇了怪了,喝着喝着柏亦侗便醉倒在桌上,他喚人進來後,他們前呼後擁的把他送去休息,尤其一個眼放精光的女人最顯眼,好像恨不得撲上去把柏亦侗吞了。
好歹出來一個人送他回府吧,竟然就這麽把他堂堂王爺晾在這裏。
“老爺,有什麽吩咐?”這時進來一個家仆打扮的小厮聽候差遣。
老爺?是王爺才對吧!瑞涵納悶,“你剛才說什麽?”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女人,尖着嗓子喊,“怎麽着,還喝不夠?你啊你。”
瑞涵自出生還沒人敢和他如此說話,先是一怔,繼而抄起酒壺惱怒的砸過去,“你不想活了!”
“啊——”佘清清吓的一蹦三尺高。平時綿羊一樣溫順的丈夫怎麽脾氣突然這麽暴躁了。
瑞涵怒而起身,向外走去,經過佘清清身邊時,她便抱住他的胳膊,求道:“哎呀,人家口氣只是重了點嘛,你不要生人家的氣嘛。”
瑞涵惡心的緊,胳膊一甩,“滾開!”匆匆奪門而去。
“聽人家解釋嘛——你要去哪裏啊?”佘清清對着‘丈夫’的背影喊道。
目睹這一切的柳笛暗自偷笑,對尚晨道:“差不多了,解了障眼法吧,瑞涵要回王府了。”
尚晨點了下頭,“好。”只要她說,他就聽。
瑞涵走出飲酒的廳堂,沒走幾步遇到了帶來的侍衛,怒道:“回府!”
“王爺,您不是去休息了嗎?”還有一個美嬌娘作陪。
莫名其妙,“本王一直在飲酒,什麽時候去休息了。”
“是,是屬下記錯了。”
那侍衛說完,喚回其他的侍從,一并撤離了柏府。
佘清清追出來,沒看到自己的丈夫,反而好像看到了瀚王的身影。
不對啊,此時瀚王應該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啊。她匆匆趕到瀚王宿住的房間外,敲了敲門,“媛媛,媛媛。”
聽不到有人回答,她壯着膽子推開了門,借着月色見地上散落着的男子衣物分明是自己丈夫柏亦侗的。登時氣血上湧,拉開幔帳,裏面春色旖旎,卻是自己的妹妹和丈夫肉體交纏。
“你這賤人!”佘清清揪住妹妹的頭發,便是一耳光,“偷人偷到老娘頭上了!”
【10.12三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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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王妃,十全十美:能歌善舞(五更四)
太後這麽做自然是打探好的,聽狀元夫人佘氏說,柳笛未出閣前,整天和她爹扯個破鑼嗓子大吼大叫。由此推斷,她一定不識音律。
撫琴,可以後天練習,保準柳笛有先見之明,進宮之前臨時抱佛腳彈過幾下,可嗓音是天生的,若五音不全,是遮掩不住的。
“音容笑貌,音容笑貌,音排在第一,不知瀚王妃的歌喉是怎麽樣的?”
柳笛憋住一口氣,向太後笑,“您是想讓柳氏獻歌嗎?”
瑞涵從未聽過柳笛唱歌,且出身像柳笛這樣的大小姐,哪能學習歌舞呢。那都是讨男人歡心的下等舞姬才做的事情。“母後,笛兒是王妃,不是歌姬,若是想聽,喚樂師來給您獻唱就是了。”
“哀家只想聽瀚王妃的。”
柳笛微微一笑,老太婆,你誠心玩死我吧。
太後亦微笑,沒錯,就是玩死你。
柳笛挑挑眉,起身道:“那柳氏只好獻醜了。”
瑞涵阻攔不急,柳笛已離席到了殿中央。她朝上座的皇帝,太後,皇後,依次福禮。這時皇帝詢問,“不知王妃要唱何曲,朕傳召樂師撫琴。”
柳笛搖頭,“回皇上,我所唱的乃是家鄉小曲,琴師未必知道。”
太後撫摸甲套,“那麽,開始吧,哀家做好準備了。”做好被魔音穿耳的準備。
至于唱什麽,柳笛自離開席位,便開始快速在腦海裏搜索,唱《滄海一聲笑》?不,首先女子唱沒氣勢,其次沒有琴音伴奏,體現不出那首歌的精髓。唱現代流行,估計露骨的歌詞還得被太後诟病。水眸低垂,轉眼有了主意,就是它了。
她輕輕吟唱道:“見難、別亦難,怎訴這胸中語萬千,我柔情萬種,他去志更堅只怨今生無緣,道不盡聲聲珍重,默默地祝福平安,人間事常難遂人願,且看明月又有幾回圓,遠去矣,遠去矣,從今後夢萦魂牽,從今後夢萦魂牽,夢萦魂牽……”
柳笛的聲音輕柔,加之空曠的殿堂對聲音的特殊加工效果,歌詞優美,緩緩唱來,歌聲婉轉空靈,人則嬌不勝力。
雖此時,柳笛盡顯小女兒的溫柔形态,可她腦海裏浮現的分明是,她在沙發上捂着耳朵對老媽喊:媽媽,不要唱了,好煩人啊!當年的她無法理解老媽熱愛《西游記》女兒國部分歌曲的熱忱,只知道老媽不時哼唱,很單調,很無聊。
耳濡目染下,柳笛想不會唱都難。壞事,特定情況下,救了她一命。
唱畢,柳笛悠悠的嘆了一聲,“唱的不好,讓太後娘娘見笑了,若是擾了您的視聽,請降罪。”
太後驚愕,半晌道:“你真的是劉天恒的女兒?”
瑞涵冷冰冰的說:“為什麽母後一直抓住這個問題不放,兒臣不明白。”
太後尴尬的露出模式化的微笑,“哀家只是想不到将門虎女也能像瀚王妃這般德才兼備。”
柳笛默然。才情什麽的,她才不稀罕,這次進宮,只要不給瑞涵丢臉就行了。
“……王妃,剛才朕說過,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你現在可想好了?”皇帝待太後住口後,慢慢的說道,字字清晰。
柳笛正福禮完畢,退回座位,被皇帝這麽一問,傻愣間,回道:“還沒想好。”
“那就慢慢想好了。”
“是。”
“母後,您還想聽誰人唱歌?”皇帝睇了眼皇後,“不如皇後為朕來一曲。”
皇後尴尬的笑,“臣妾并不會這些舞姬才會的伎倆。”
瑞涵捏着自己的玉帶把玩,“笛兒不唱,母後要怪罪,唱了,皇後又拿她比作舞姬。不僅讓笛兒,連帶着小王都進退兩難啊。”
外加一個不知道打什麽注意的皇帝哥哥!你有江山天下,有母後的寵愛,為什麽還要觊觎我的王妃?!
太後出來打圓場,“呵呵,因為你們成婚兩年,哀家都沒見過她,今日得見,自然要好好了解一番啊。”
柳笛幹脆挑明,“不知太後娘娘,還想了解什麽?”
太後一驚,這分明是赤裸裸的挑釁,柳笛,你什麽意思?難道你在說,你無所不能嗎!哼,哀家偏不信邪了。不讓你出一回醜,你真就無法無天了。
“能歌善舞,能歌善舞……”太後拿出殺手锏,“竟然瀚王妃歌唱的好,想必舞也不錯吧。不如跳來,讓哀家開開眼。”
柳笛咬牙,死妖婆!我是你孫子的母親,你為什麽要這麽惡整我?!
太後見她面露難色,愈加自信,長眉挑動,“還是說王妃,舞姿不行?”
柳笛只覺得自己內心一直維系的理智,一點點碎裂。她真是笨蛋,何苦來違背自己的意願,營造不真實的美好形象呢?!讓太後得寸進尺,步步相逼。從現在開始,她要崩壞以前的形象,讓她們看看真實的柳天恒的女兒。
瑞涵見前幾次,柳笛都拿出了過人的才藝,此次帶着試探問,“你會跳舞嗎?”
柳笛笑,燦若驕陽,沒答他。而是擡頭對皇帝道:“皇上,在跳舞前,我想做個熱身運動。”
“熱身運動?”
“沒錯,這就是我的要求,皇上剛才答應過我,要滿足我一個要求的,這個就是了。”
皇帝略微失望,道:“可以。請講如何熱身?”
“請拿一個大錘來。”
皇帝答應在先,無人敢反對。太監很快拖着一個大錘走了進來。
柳笛又道:“熱身得有人幫忙,我想讓皇後娘娘幫個忙!”
—
柳笛唱的那首歌是《西游記》女兒國部分的插曲之一,《相見難別亦難》
兩個人的靈魂互相影響(1/4)
“你這賤人!”佘清清揪住妹妹的頭發,便是一耳光,“偷人偷到老娘頭上了!”
媛媛捂着自己的發髻,掙紮着喊:“姐姐,你做什麽啊!好疼,快放開我!”
“幹什麽?小不要臉的!你自己不知道?動老娘的人,你能耐了!”佘清清一邊厮打妹妹,一邊朝床上躺的丈夫喊道:“姓柏的,看不出來,你竟是這種人!”回想他平時自己懦弱的樣子,卻不想他背地裏,她一個沒注意,竟然和她妹妹搞到了一起。
柏亦侗昏沉不醒,佘清清喊了幾嗓子沒有效果,便扔下妹妹,去撲打丈夫,聲嘶力竭的喊:“你個沒良心的快起來!”
媛媛被拽發絲淩亂,胡亂順了順,定睛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床上的男人分明是自己的姐夫,根本不瀚王。
“這……,這是怎麽回事?”直到剛才,那床上的人還是王爺。
此時柏亦侗被佘清清打醒,“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都在哭什麽?”
“王爺呢?王爺呢?”媛媛趕緊撲到床上去掀被子,又鑽到床下去找。“王爺去哪裏了?為什麽不見了?”自然是找不到,便把氣也撒到了柏亦侗身上,一邊打他一邊哭,“混蛋,你都對我做了什麽啊!”
原本捶丈夫的佘清清此刻見自家的妹妹倒打一耙,狠狠推了她一把,怒道:“賤人,分明是你勾引我丈夫,被我抓到了,還來裝可憐!”
媛媛摸去眼淚,向姐姐投去怨毒的目光,咬牙切齒的道:“佘清清,你們串通好**我!你是看不慣我要嫁給王爺罷,才想出這等惡毒的辦法來破壞我的清白。當初你想出這個主意,我就該知道有詐,你們夫妻合起來坑害我!”
“少血口噴人!小賤人勾引姐夫還有理了!今天非撕爛你的嘴巴!”佘清清拽住妹妹的頭發,又打又踢。
佘媛媛奮起反抗,尖喊着,“你從小就嫉妒我比你長的漂亮,今日害了我,你滿意了?!和你拼了!”
兩人抱團滾到地上,打的難解難分。
柏亦侗回憶起來昏過去前,好像的确和人纏綿過,但那人是自己的妻子,可聽剛才兩人的争吵,分明是自己和佘媛媛做下了不倫之事。他趕緊抱起衣服,趁倆人扭打,沒人注意他。偷偷溜了出去,扯住一個道:“快備車,我要回家!”
“這不就是老爺您的家麽。”那家仆以為柏亦侗喝多了,便笑着道:“老爺,奴才扶您回去休息。”
“快去備車!”柏亦侗急的顧不得斯文了,吼道:“快他娘的去!”
他連夜備車回到了丞相府,對自己的父母跪地發誓,“必須休妻,否則便長跪不起!”
—
“哈哈,活該!”柳笛高興的在路上蹦跳,對身後跟随的尚晨說道:“一想到佘家那對極品姐妹互相對掐,就比過年還開心!”
午夜十分,路上早沒了車馬,巡視的更夫提醒小心火燭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讓夜色更幽。
她說心情好,想多走走路,尚晨便和她出了柏府徒步走回。
尚晨雖然覺得無聊,但她開心,就夠了,陪着她在夜色中笑。
“佘清清不是想把妹妹推給人家做小麽,哼,肥水不流外人田,直接留給她丈夫罷。”
說笑間,到了瀚王府所在的巷子。柳笛暗叫不好,定是不能讓尚晨再向前了,她回身對尚晨笑道:“那我走了……”
“我送你進去。”
“算了,不要麻煩了。”她道:“我對自己的輕功還是有點自信的,至少王府那幫家夥都不是我的對手。”
尚晨明白,她是怕他一起進到府內,不按時出來,給她添麻煩。他低聲,“那你小心。”
“嗯。”她笑的不自然,“改天再見。”
“哪一天?”
“……”
這就是被利用完的下場。不過,沒關系,至少還有價值。“……如果,如果你想見我,就像今天這樣叫我吧。”
“好。“柳笛揮手微笑,“再見。”
他對‘再見’二字,別有忌憚,便多問了一句,“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對不對?”
他曾在變成人類前,含着眼淚與她告別的時候,說過這兩個字。柳笛不禁一怔,心髒作痛,意識亦開始恍惚。
【柳笛,你對不起尚晨】
思瑤,你別搗亂。
【讓我去安慰他吧……】
明明還是思瑤綿軟酥骨的語調,但卻比任何一次都強勢。
柳笛忽然品出些端倪了,自從思瑤進入她體內,她或多或少變得優柔。而思瑤,則受她影響,性格反倒越來越剛強。
從開始一味的哭泣,到殿前舞,扇清夫人的耳光,到現在直白要求她要出去和尚晨相會。
再發展下去,是不是要讓她柳笛讓出身體?
“你怎麽了,快讓我看看。”尚晨扶住她的兩個胳膊。而柳笛身子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粗喘着說:“你,你快走……”
她壓不住思瑤了……
柳笛的意識越來越淡,徹底消失前。腦海裏想的是,這回死定了。
“巧娘,巧娘。”尚晨焦急,可他實在看不出她發病的根源,也無從治愈。
這時‘柳笛’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尚晨,眸中含着欣喜,卻故意引袖遮住了口鼻,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噴嚏,“昨夜着了風寒,本來見到你時,好多了,現在好像又重了。”
“我立即送你進去!”
“不……”這時‘柳笛’環住他的脖子,讓他低下身子,而她踮起腳尖,吻上了他。
瀚王妃,十全十美:渡過難關(五更五)
皇帝一擺手,“依你。”
柳笛向皇後露出詭異的笑容。皇後只得硬着頭皮下座,來到柳笛面前。
哼,在殿前,量她柳笛也不敢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難道她還敢拿錘子打本宮嗎?!
柳笛拎起那個錘子,“好沉。”
她将錘子晃起來,大幅度的。皇後本能的後退,怕誤傷自己,卻不想剛後退一步,那錘子突然從柳笛手裏滑出,直接砸在她裙擺上,離她群內的腳不過毫厘。
“唉——今天沒什麽力氣。”柳笛揉了揉肩膀,“本來想跳重劍舞的,可這腕力,只能跳扇子舞了。啊?皇後娘娘,要不要緊,有沒有傷到您?”
“你,你……”皇後花容失色,控訴無力。
事情發生的太快,待衆人反應過來,柳笛已行兇完畢,正笑盈盈的關心受害人,“皇後娘娘,您不要緊吧?”
皇後生生将怒火忍了,白着臉道:“本宮當然沒事。王妃想讓本宮幫什麽忙?”
“現在不用了。今日手腕沒什麽力氣,唉,果然是昨夜受涼了。”柳笛揉着腕子,好想她才是險些被砸斷腳骨,殘廢的人。
皇後礙于人多,不好發作,冷笑道:“那就如王妃所言,跳扇舞吧!”雙腿發軟的走回上座,途中險些跌倒,幸好宮女們攙扶。
瑞涵亦捏了把冷汗,若是柳笛真的砸傷了皇後,後果不堪設想。更讓他擔心的是,柳笛似乎和剛才不太一樣,表眼眸中不經意閃過邪惡的光芒。
她到底打的什麽算盤,剛才一直表現不錯的。
這時,瀚王妃需要的兩把扇子被呈了上來,在手裏掂量了下,柳笛啧嘴,“跳秧歌,似乎小了點。”
瑞涵沒聽清,“跳什麽,秧歌?”
柳笛笑道:“沒錯。正确的來說是,扭秧歌。”左扭一下腰,右扭一下腰,清了清嗓子,便唱道:“正月裏來是新春呀,青草芽兒往上升唉喲,天憑上日月你就人憑上心唉人憑上心唉,哪哈依呀嘿,三月裏來是清明呀,桃花不開杏花紅唉喲。”
“噗——”原來是有個貴婦,受不來這粗犷的藝術形式,噴了茶。
皇帝,太後,和皇後三人好在修養矜持夠好,但瞬間亦目瞪口呆,有種被雷電劈中的感覺。瑞涵見慣了柳笛的惡作劇,此時扶額,做無語狀。
“皇,皇上,哀家受不住了……”太後緊揪住胸口,急促的喘氣,“讓她,停下來……”
“讓我來跳吧。”柳笛摧殘皇室‘高雅’的貴婦人的神經,摧殘的正歡,忽然聽到腦海裏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
是思瑤。
你沒被我吸納?柳笛又喜又怕。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切的聽到思瑤的聲音。
思瑤沒有回答。
喂,思瑤,你說話啊,你為什麽不說話?柳笛停住動作,凝眉反複在呼喚。猛地,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讓她低叫了一聲蹲下了身子。
“小笛子,你怎麽了?”瑞涵立即沖上前去,“你怎麽了?”
“瑞涵。”這時,愛妃的纖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展開笑顏,“我沒事。”說完,輕盈的撐着他的肩膀站了起來,原地回旋,再站定時,扇子遮住半邊臉頰,挑着一雙如粼粼波光的湖水的杏眸,睇向上座的皇帝,“陛下許我重跳一支罷。”
皇帝輕輕颔首,“好。”明明是一個人,為什麽姿态和剛才截然不同呢。
柳笛低眉淺笑,“謝陛下。”
手中僅有兩把布扇,但曼妙的舞姿足以彌補簡陋的道具。沒有鼓樂相伴,亦不要緊,因為衆人的注意力早被她牢牢鎖住,無法移開視線。身姿卓約窈窕,似帶來馥香溢室,裙似飛鸾,袖如回雪。回旋時美目缱绻。含笑留眄,勾人心魄。
一曲舞畢,柳笛适才緩緩起身,腼腆羞澀的合攏布扇,“獻醜了。”
太後和皇後的嘴巴微張。為什麽柳笛什麽都會,連舞都跳的這麽好?!沒天理,當初因為她可以破解瑞涵體內的封印才讓她嫁過去的。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她無所不能,她十全十美?
她長的漂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個傳說中的虎背熊腰,粗糙肉厚,毫無教養的野人在哪裏?!
瑞涵看着因為舞蹈,雙頰微紅,更顯嬌媚的妻子,完全呆怔,“你真的是柳笛嗎?”
柳笛一怔,随即眼波流轉,“殿下,您說呢?”
“你……”瑞涵方要說話,此時卻聽皇帝道:“得妻若此,夫複何求。”
瑞涵立即飛去一個白眼,與此同時,扣住柳笛的手。
柳笛羞赧低頭,“皇上過獎。”
太後羞辱柳笛的目的沒達到,反倒讓皇帝對他好感大增,“哀家心口疼,今日就到這裏了,各府的都回去吧!”起身對皇上說道:“請皇上到哀家寝宮,哀家有話要和皇上說。”
皇帝扶住太後,“母後慢行。”
太後不想再看到柳笛一眼,急匆匆的走着。
“瑞涵,朕與母後有事商議,改日你和朕再聚。”
“送皇兄。”瑞涵起身做禮。
待命婦都走的差不多了,柳笛捂着太陽穴,才漸恢複了意識,雙眼朦胧的問瑞涵:“我剛才有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情?”
思瑤一出來準沒好事,以前勾引尚晨,這次又做了什麽。
瑞涵冷笑,“你忘了?”
柳笛擔心,“你快告訴我吧。”
“過來。”他朝她勾手。她完全無戒備的湊過去,突然,瑞涵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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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看花影上一個文《霸寵傾城色》的親,覺得結局意猶未盡,可以去看cloudshen親寫的補完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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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灰意冷(3/4)
“王爺……是,王妃是在裏面。”這時門外傳來丫鬟的回話聲。
柳笛驚慌,趕緊拽過将盆中漂浮的香料花瓣聚攏起來,遮蓋住胸口。
“你昨晚去哪裏了?”瑞涵進來的第一句話。
“我……”
“你不說,我也知道。”他道:“是和尚晨在一起吧,見我離府,所以出去幽會,卻沒想到我會提前回來。”
柳笛怔忪,想不到他竟然會這麽認為。“你在說什麽啊?”
他不多廢話,直接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提出水面。凝視她的胸口,既心寒又難過的說:“你們就不能注意點……是向我示威嗎?”
鎖骨上的吻痕在白皙的肌膚上分外顯眼,柳笛伸手按住,不知該怎麽解釋。
“你們那天相會,我就看到了。”他微笑,語氣淡淡的。可心中比哭還痛,“我說,只要你對的起我,我自然不會辜負你,你還記得嗎?你明明答應了我,可你又是怎麽做的?”
“瑞涵,你聽我解釋。”柳笛見瞞不住,忙說:“給我一刻鐘,我将前因後果都和你說清楚!”
“我累了,現在不想聽那麽多。你只需說,你昨夜是不是和尚晨在一起?”
“瑞涵——”
他打斷她,咄咄逼人,“是不是發生了關系?”
“你!”她也惱了,用手拍打水面,濺起水花,“聽我說!”
“好,我聽你說。”瑞涵平靜的說:“只要你敢發誓,如果你和尚晨有男女之事,便永世不得見睿庸。”他緊盯她的雙眸,可讓他失望的是,從她眼中只看到了慌亂,一瞬間,什麽都明白了。“不敢?是真的,竟然是真的……柳笛!你!”恨極,舉手作勢要打,卻在半空,止住落下,握成拳頭,重重砸在浴桶邊緣。
大滴大滴的殷紅血跡落在地上。柳笛心疼:“瑞涵,你要不要緊?”
“髒女人,你別碰我!”
他避開她的觸碰,轉身決然而去。
柳笛跌回浴桶,呆怔半晌,忽然含淚笑着低喃,“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可以狠下心那樣做了。”
—
冷戰持續了一個月,到處都找不到瑞涵,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于是随着天氣變冷的,還有她的心。
“小庸庸,來讓娘抱抱。哎呦,又長胖了。”柳笛逗着寶貝兒子,“等娘走了,也要乖乖吃飯。”
“王王,庸庸要王王……抱抱。”
“他啊……”眼圈一紅,強作笑顏,“在生娘的氣,等娘走了,他不氣了就會來看你了。”
她相信,不管怎樣,至少瑞涵會是個好父親。
“娘,去哪?”小手勾住她的脖子。
“娘也不想走,可是沒辦法……必須要這樣做……”解決事情的辦法只有一個。
“不讓娘走!”睿庸親了柳笛一下,黝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似是要落淚。
“不走。不走!”柳笛安慰道:“逗庸庸呢,哪都不去。”
睿庸這才拱到母親懷中撒嬌。柳笛抱着孩子,茫然無措,就像這麽抱着睿庸,永遠不放手。
可是……
“王妃,時辰到了。”
“啊。”柳笛将睿庸遞給嬷嬷,“娘馬上就回來。”
睿庸吮着手指,嘟着小嘴,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柳笛便一咬牙,沖了出去。
進宮的一路都在抹淚,以至于見到太後的時候,眼睛是紅腫的。這又成了太後挑理的理由。
“呦,你竟然也會哭。”
柳笛冷笑回敬,“做母親的,沒血沒淚到你那種程度的可不多見!”
“你!”太後拍案而起。柳笛鎮定自若,欣賞她的憤怒。這時太後似乎想起了什麽,強将怒氣壓下,道:“今日叫你入宮,是讓你看樣東西,你随哀家來!”
“如果不去呢。”
她今天是怎麽了?雖說平日膽大妄為,沒如此恣意。“難道你不想見瀚王嗎?”
聽到可以見瑞涵,柳笛恍惚,“當然了。若不是你說,瑞涵在宮中,我也不會來。”
“那就跟哀家來。”
前幾日降了初雪,樹梢枝頭的積雪未融,點點綴着,闌珊可愛。
柳笛随太後踏雪而行,到了一處深湖上的亭臺內。此處是仿前朝的太液池所建,規模略有縮小,但大體相當。這讓柳笛有種不真實的時空交錯感,回想起禦煊那時在太液池上逼迫她,要她和自己私奔。
呵呵,那大概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逼迫了吧。
反觀今世。
百味雜陳。
走進亭中,柳笛四下環顧,不見瑞涵的影子,“他在哪裏?”
“你,你竟然沒事?!”太後突然驚恐的低喊。“你,你不是妖精嘛,為什麽會沒事?”
皇上說傳給柳天恒的聖旨,經過柳笛的手就被更改了。
佘清清說,有人對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