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22)
晨斷了就原諒她罷。
“庸庸,娘在這兒,來,抱抱。”柳笛從奶娘手裏接過孩子,心疼的哄道:“娘生病了,庸庸乖,等娘病好了,再抱抱,好不好?“
“不好。”睿庸抱住柳笛,把臉貼在她胸前。
柳笛沒辦法,拍着他的後背,柔聲道:“那好,那好,庸庸就和娘在一起。”哼着小曲哄他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哭累了的孩子,進入了夢鄉。
柳笛才撿起剛才的話題,問瑞涵,“你剛才要說什麽,為什麽不靠近我。”
“呃……”瑞涵道:“當然是怕你把病傳染給我。”
“你!”柳笛郁悶,“既然如此,就不為難你了,離我遠點去。”
“噓——”瑞涵朝睡覺的睿庸努努嘴吧,“小點聲。”
“我昨天差點淹死,你現在又嫌棄我生病了。”
“如果你對起我,我自然不會辜負你。”旁敲側擊開始。
柳笛皺眉,“我怎麽會對不起你?!”分明是你要納妃。
瑞涵道:“提個醒而已,緊張什麽。”心虛。
一個要納側妃的家夥,還來跟她說這番話。“也送給你。”
瑞涵一聽,心中懊悔。柳笛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就不該姑息縱容。“哼,你別以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忍着你,是看在睿庸的份上!”
說完見她一臉懵懂,更加氣惱,“還裝傻,不知悔改!”起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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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把話說清楚!”礙于懷中睡覺的孩子,柳笛不便大叫,在他身後叫了幾聲。
可瑞涵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哄好了睿庸,柳笛顧不得休息,拖着病體去找瑞涵。
她從來就不是被丈夫冤枉了,弄個手帕,坐床角抹眼淚的女人。
打落的牙齒往肚子裏咽?
對,那是她把別人的牙齒打掉了。
“王爺呢?”柳笛抓住元海,氣勢洶洶的問。
元海指着前廳,“戶部侍郎柏亦侗前來拜訪。王爺在和他談話。”
柳笛‘柏’姓,有不好的記憶,“難道是……”
元海攤手,“就是魯陽驸馬的弟弟,丞相的麽子,新科狀元郎。”
“佘清清的丈夫?”
元海不認識佘清清,但驸馬夫人的娘家姓确實是這個。“應該是吧。哎?王妃,您不能去啊,王爺吩咐屬下要阻攔你。”
柳笛用重感冒情況下,涕淚橫流的怨念表情瞪他,“你是不是想說,如果我要去找王爺,就要踏着你的屍體過去?”
“屬下絕沒這個意思。”不好,王妃要拼命。
“那就讓開!”推開元海,柳笛向目标大步挺進。
佘清清的丈夫來瑞涵準沒好事。她妹妹被太後選中要做側妃,她不可能不知道,一定是先讓柏亦侗來做試探的。
“王妃,您不能進去。”門口的侍衛擋住柳笛前進的腳步。
“讓開!”她耐心有限,手肘一擡,便将阻攔的侍衛撞的後退了一步。
這時,在屋內會客的瑞涵聽到門口的喧鬧,不禁怒火中燒。
這瘋女人,竟敢跑這裏來鬧!
告知真相,講解前世
“尚晨不要思瑤,他們的孩子也拿去了。以後可麻煩了。”頭痛,她那大無畏的犧牲一點作用都沒起,事情又回到了。
瑞涵試探着問,“尚晨不要思瑤,那他要誰?”
柳笛看着瑞涵,無語凝噎,須臾,指了指自己。“所以才說回到了嘛。”
果然,尚晨喜歡的是他的小笛子。“那你呢?”
明知故問,微笑道:“我什麽?”
“你想和他走嗎?”
柳笛翹起二郎腿,托着腮幫,悵然道:“以前是不想的,否則我也不會讓出自己的身體,用自盡來成全他們。”
瑞涵點頭,“就是嘛,就是嘛。”
柳笛又道,“但是現在,我想法變了。與其跟其他女人平分自己的丈夫,不如讓一個全心全意喜歡自己的人陪伴着。”
瑞涵搖頭,“你不能這麽想。再說了,我發誓,以後只有你一個。”
投去懷疑的目光,“算了,太後一會塞一個側妃,一會塞個侍妾的。我打發不起。”
驅趕走了佘媛媛,以後再有芳芳,圈圈的,她可操不起那心。
提到太後,瑞涵臉色一變,不悅起來,“太後被你報複了,你還覺得不夠嗎?”
拍桌,“我什麽時候報複她了?”
“你讓她口不能言,難道忘記了?”
“哼,我死之前她可有精神着呢。我從湖裏出來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本人概不負責。”
瑞涵郁悶,悶哼,“真複雜。”
“這樣吧。”柳笛站起來,站在繡墩上,拍了下瑞涵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齊瑞涵小朋友,姐姐今天給你上一課。名字叫做,輪回轉世那些事兒。”
—
“你這是什麽?”
瑞涵坐在書房中,看到柳笛命人從外面擡進來一塊碩大的黑色的木板。
“這個是我們重要的教學用具——黑板。我命人用黑墨塗的。”柳笛又掏出一個白色的小圓柱,“這個呢,是粉筆,用水加石灰做成的。也是我們重要的教學用具。好了,齊瑞涵小朋友,開始上課了。不許做的別的事情,認真聽講。”
瑞涵托着下巴,懶洋洋的應了聲,“是,你講吧。”
啪!
她手中的粉筆飛出,直奔瑞涵額頭,好在他反應夠快,頭一歪躲過。那粉筆打在身後屏風上,迸飛開去。
“認真點!”柳笛抛着粉筆。
“……”
柳笛過足了教師的瘾,才慢悠悠的拿粉筆在黑板上畫了一道豎線,“這個是時間軸。我們把它分成三部分,分別代表第一世,第二世,第三世。”
瑞涵身子一斜,下巴從手中滑下,“你和尚晨認識那麽久?”
“是啊,嫉妒?!”決定了,某王前世禦煊的戲份不告訴是他。
“……繼續講。”
柳笛便在第一世的時間軸內寫上了巧娘兩個字。敲着它,道:“此人就是我和思瑤的原身,是個很……呃……一個一言難盡的女人。事情都是由她而起。她的丈夫外出,她寂寞了,孤獨了,恰好遇到了尚晨,就勾搭上了,明白了?明白的話,我們開始講下一章!”
“慢!你說的也太簡單了,這麽講誰能聽懂啊。”
沒有教不好的學生,只有不會教的老師。
柳老師黑着臉道:“有問題,要先舉手。”
“有問題!”某王舉手發問。
這家夥,現學現賣的倒挺快。“問吧。”
“這一世他們的結局是什麽?”
“尚晨有事離開了村子,巧娘被村民圍攻,引火自盡了。臨死前,她說,要來世再續前緣。”
“這麽重要的信息,你為什麽不講?”言下之意,不合格啊你。
柳笛一拍戒尺,“下一章。”
“我還有問題。”
老師有的時候很讨厭善于思考的學生。沒好氣的道:“說!”
“巧娘的丈夫,去哪裏了呢?”
白頭翁啊。“大概去村外讨生活了吧。”據她推測,看白頭翁第二世那麽重的功利心,第一是八成也是出村發達去了。
“哦。我懂了。可以講下一世了。”混蛋!竟然還是柳笛的前世主動勾.引尚晨的。微笑着,但手中的紙張被團成皺皺的一團。
“第二世……”她的親生經歷,最有真情實感。“我叫青墨,你應該聽過這名字……”緩緩道來這一世的糾葛,從和禦煊的相愛,直到最後他的離開。
眼睛酸脹,她緊繃嘴角,聲音發顫,“禦煊戰死,他們此世情緣終了。”
好學的某王發問,“禦煊是巧娘原來的相公轉世嗎?”
使勁搖頭。“不是。”
瑞涵道:“那即是說你又出牆了?”
“……”柳老師情緒激動,扔下粉筆跺了一腳,“不講了!”含淚奔了出去。
“問了什麽不該問的了嗎?”
—
池光粼粼,柳笛撿了把小石子無聊的投向湖中。
她的禦寒死了。當初以為瑞涵是他,後來發現,兩人相差甚遠。她的禦煊不會抛下她,去和別的女人厮混。
“所以是兩個人啊。”她低喃,“轉世了,就是另外一個人了。什麽前世緣都靠不住!”
“柳先生,你原來在這裏。快回去講課罷。”
他不是禦煊,是齊瑞涵。她冷冰冰的說:“休息一會。”
“那我和你一起休息。”蹭靠過去,學着她扔石子,“我原本以為情敵是尚晨,現在我明白了。我該嫉妒的人是豐禦煊!不過他死了,也嫉妒不着了。唉……”
柳笛不說話,使勁扔石頭,砸的水面水花飛濺。
他說錯什麽了,又發火。“豐禦煊轉世成誰了?你去找過嗎?”可恨,找到一定宰了那家夥。
這時他發現柳笛将目光移到他臉上,感情複雜,他怔忪,“為什麽這麽看我?”
“笨蛋!”說罷,起身欲走。
他拽住她,“我課程聽的很好,為什麽罵我?”
“你站起來!”
瑞涵聽了她的吩咐,起身。
柳笛推他到池邊,“你不是問豐禦煊轉世了沒有嗎?我告訴你他在哪裏!”
“快說。”
柳笛指向水中,并趁他不備狠推了一下,“就在那裏!”
噗通。瑞涵落水。
而柳笛頭也不回的再次跑掉。
—
“阿嚏。”
“你……”柳笛看着卧床不起的瑞涵,有氣無力的長嘆息,“哪有那麽容易就生病的啊,你紙糊的嗎?”
“阿嚏。”抱着被子,可憐兮兮的說:“池水那麽冷,落進去當然要生病了。”
“對不起。”
“唉……我就是如此讓你讨厭,恨不得殺了我。”某王哀嘆,背對着她柳笛躺下了,“讓我自生自滅吧。”
思瑤的身體沒修養好,這邊瑞涵又病了。柳笛出于崩潰邊緣,幹脆往瑞涵身邊一倒,“我也生病算了。”
“這個容易。”他輕舔唇瓣,擡頭覆住她誘人的小嘴。
“唔!”二話不說,狠掐他一把。瑞涵意猶未盡的放開她,“你不是想生病麽,我滿足你,傳染給你了。”
柳笛擦嘴,好像真感染了細菌一般,“真讨厭。”
瑞涵不怒反笑,“那我上一世這麽對你,你也如此說我嗎?”
“你,你發現了?”
“我又不是笨蛋,你說的那麽明白了。怎麽可能不懂。”他展臂摟過她,讓她枕在自己臂彎,“既然我也有戲份,為什麽不早早告訴我?”
為什麽,當然是為了保護你。“哼。”
“所以,你喜歡……”點了下她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自信滿滿,笑逐顏開,“的是我。”
“我已變心了。”柳笛無所謂的說:“反正我是習慣紅杏出牆的女人。每一世都會上其他男人。”
“這一世不會的。”原來自己和她上一世便有情緣,越想越開心,便又去撩撥她。不想柳笛抗拒的打開他的手,“這一世,從神那裏拿回了契約,被挖掉了眼睛,一度變成了人類……我被他感動到自盡,讓出身體成全他和思瑤。所以……”
瑞涵收斂笑意,“所以你很有可能被他感動到愛上他?”
“不排除這個可能。”
“你這算提前告知自己的出牆行為?”高興僅持續了片刻,便被她的話戳千瘡百孔。
“柳笛已經死了,現在我叫袁靖瀾。”
他第一次如此憤怒,捏住她的下巴,告誡道:“不管你叫什麽,你都是我齊瑞涵的女人。”
身份置換(3/3)
瑞涵一擺手,“去吧。”仰脖,又喝了一杯酒。
柏亦侗将佘清清拽到一旁,擔心的說:“你快點離開,別讓王爺看到你。”
“哼!”佘清清揪住柏亦侗的耳朵,“還不是你慢吞吞的,老娘才來看的!”
柏亦侗怕驚到瀚王,不敢高聲語,苦着臉道:“王爺不是已經在喝酒了麽,你還想怎麽樣?”
“怎麽樣?當然是等他喝醉了,讓媛媛生米做成熟飯!”
“娘子,不行啊。如果被發現了……”**王爺,會不會掉腦袋。
“呸!”佘清清啐了口:“太後有懿旨,早就定了媛媛嫁過去,只不過是早晚的事兒,讓媛媛提前伺候王爺,有什麽不對?”
柏亦侗狡辯不過,怯生生的說:“畢竟沒入王府呢,就這樣……”
“笨蛋!”佘清清踮腳戳丈夫的腦門教訓道:“不提前委身,萬一夜長夢多,柳笛那邊起了變故,就麻煩了。我告訴你,今晚可得提防住了,那柳笛我了解,可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
“不過你個頭!我這就去讓媛媛端酒上來給王爺留個印象,一會……哼哼。”佘清清得意輕笑,“這麽多雙眼睛看着呢,不怕瀚王反悔。”
“只是……”
佘清清推了柏亦侗一把,“回去穩住王爺,多讓他喝點酒!”
柏亦侗只得硬着頭皮回到座位,繼續和瀚王喝酒。瑞涵心煩,借酒澆愁,全不顧身邊的柏亦侗,只一味不停的灌酒。而柏亦侗亦郁悶,不發一語的同瑞涵對飲,不多時一壺酒便見了底。
“來人,上酒——”柏亦侗一拍桌子,醉醺醺的喊道。
“是。”溫柔似水的女聲伴着款款的蓮步而來。柏亦侗掃了眼,酒醒了大半,“媛媛?”
佘媛媛杏眸瞥向瑞涵,倒了酒水給他,“殿下,請用。”
瑞涵看都不看一眼,端起酒杯便要飲。媛媛見自己發聲未引起王爺的注意,半撒嬌的說道:“王爺,不記得奴家了嗎?”
那日相見,只因她穿着打扮和柳笛幾乎相同,瑞涵才看了她幾眼。而今日今時,她身上再無能引起瑞涵注意的閃光點。
“柏亦侗,你府裏的下人都這麽膽大嗎?”
“人家不是丫鬟!”媛媛扭着身子嬌滴滴的說。
柏亦侗見瀚王的臉色愈發難看,趕緊攔下佘媛媛,“你先出去。”媛媛心有不甘,嘟着小嘴,向柏亦侗哼了一聲,轉身走了。不過卻沒走遠,而是守在門外候着,等瀚王所喝的酒水藥效發作。
不多時,就聽姐夫柏亦侗在屋內喚人。她忙得意的走了進去,果見瀚王伏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媛媛喜不自禁,忙命人将瀚王扶到卧房去,而她自己緊随其後。
瀚王所帶的侍衛見王爺醉酒,料定今夜須宿在柏府了。做好防衛工作,至于有女人留在王爺卧房做陪夜,與他們無關。
姐姐勸她主動投懷送抱,免得夜長夢多。
“我的殿下……”她輕撫他的俊龐,心裏說不出的得意。寬衣解帶後,俯身吻住他的唇。
……
—
“來人,斟酒!”瑞涵晃了晃酒壺,再倒不出一滴酒水來。
真是奇了怪了,喝着喝着柏亦侗便醉倒在桌上,他喚人進來後,他們前呼後擁的把他送去休息,尤其一個眼放精光的女人最顯眼,好像恨不得撲上去把柏亦侗吞了。
好歹出來一個人送他回府吧,竟然就這麽把他堂堂王爺晾在這裏。
“老爺,有什麽吩咐?”這時進來一個家仆打扮的小厮聽候差遣。
老爺?是王爺才對吧!瑞涵納悶,“你剛才說什麽?”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女人,尖着嗓子喊,“怎麽着,還喝不夠?你啊你。”
瑞涵自出生還沒人敢和他如此說話,先是一怔,繼而抄起酒壺惱怒的砸過去,“你不想活了!”
“啊——”佘清清吓的一蹦三尺高。平時綿羊一樣溫順的丈夫怎麽脾氣突然這麽暴躁了。
瑞涵怒而起身,向外走去,經過佘清清身邊時,她便抱住他的胳膊,求道:“哎呀,人家口氣只是重了點嘛,你不要生人家的氣嘛。”
瑞涵惡心的緊,胳膊一甩,“滾開!”匆匆奪門而去。
“聽人家解釋嘛——你要去哪裏啊?”佘清清對着‘丈夫’的背影喊道。
目睹這一切的柳笛暗自偷笑,對尚晨道:“差不多了,解了障眼法吧,瑞涵要回王府了。”
尚晨點了下頭,“好。”只要她說,他就聽。
瑞涵走出飲酒的廳堂,沒走幾步遇到了帶來的侍衛,怒道:“回府!”
“王爺,您不是去休息了嗎?”還有一個美嬌娘作陪。
莫名其妙,“本王一直在飲酒,什麽時候去休息了。”
“是,是屬下記錯了。”
那侍衛說完,喚回其他的侍從,一并撤離了柏府。
佘清清追出來,沒看到自己的丈夫,反而好像看到了瀚王的身影。
不對啊,此時瀚王應該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啊。她匆匆趕到瀚王宿住的房間外,敲了敲門,“媛媛,媛媛。”
聽不到有人回答,她壯着膽子推開了門,借着月色見地上散落着的男子衣物分明是自己丈夫柏亦侗的。登時氣血上湧,拉開幔帳,裏面春色旖旎,卻是自己的妹妹和丈夫肉體交纏。
“你這賤人!”佘清清揪住妹妹的頭發,便是一耳光,“偷人偷到老娘頭上了!”
【10.12三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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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看到的166,167,168這三章,本來是打算12號發出去的。因為今天(11號)的三更已經更完了。
結果……某花在存稿的時候,手一抖,亦或許系統一抽,把第二更發出去了。orz!!
而紅袖沒有删除功能,所以某花只好把明天的份都發了。
所以,某花沒有斷更,明天看不到更新,不要奇怪。因為提前發了。orz!
後天繼續三更。
驚魂
謊話被當面戳穿,顏面無存。“我一定有辦法出去。”
元海故意和她作對,肯定的說:“不,你出不去的。”
柳笛瞪了他一眼,恨恨作罷。
回到房內,抱着睿庸,哄着他玩了會,看着他入眠睡了。“睿庸,你多好啊,什麽都不愁……”
“王妃。”這時元海走進來。他不适應,畢竟在一個王府內,那個院子躺着一位王妃,這屋裏坐着一個王妃,讓人覺得詭異極了。
“什麽事?”
“殿下讓您過去呢。”
“讓他去死!”
元海道:“殿下說了,如果你不去,他真的會死。”郁悶,為什麽讓他傳遞讓人反胃的情話。
“正和我意。”
“是。”得到了王妃的回答,不管是什麽,總之可以交差了。
等元海走了,柳笛氣的擡腿踹向桌腳,“煩你不知道麽,還敢來惹我!最好去死。”
—
三天後。
“王妃,王爺病了。”
“王妃,王爺真的病了。”
“王妃,王爺真的病的嚴重。”
柳笛在黑板前寫寫畫畫,面無表情的問:“死了沒?”
元海滴着冷汗說:“沒有。”
“等死了,再來告訴我。”
“……”元海嘆氣。王爺也是,為什麽不能變化一下招式呢。
“對了,那院的,怎麽樣了?”
“還在休息。您如果擔心可以去看看。”
“不了。”上一次差點被她掐死,等她情緒再穩定些再說罷。“司徒,如果尚晨來襲,你們根本不是對手吧。”
元海愠怒,“人類當然不及會法術的妖怪!”
“尚晨不是妖怪。而是神。”
“屬下不想說這個。”
“那——你可以走了。“
元海走到門口,突然道:“您最好去看殿下,否則……”
“否則怎麽樣?威脅我?我可是吓大的!“
“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到時候您就明白了。”
送走元海,柳笛根本沒往心裏去。他齊瑞涵還能怎麽樣?
事實證明,事物是普遍聯系的。親王生病,可以引發很多人的關注,其中必然包括他的哥哥——皇帝。
瀚王抱病卧床的第五天,皇帝親自去探望弟弟的病情。
瑞涵毫無準備,猛地被前行的太監告知此事,一下子坐起來,吩咐元海,“快去,讓她們兩個都躲起來!”
在衆目睽睽中和妖怪離開的王妃歸來,必須瞞住皇帝。
“皇帝要來?“柳笛眼睛一亮,“什麽時候?”
“殿下說了,讓您打消趁亂逃走的想法。”元海說完,走出門外,反身鎖住門,“殿下還說,等皇上走了,您不去看他,他便來看您。”
“開門!”柳笛不服,“你這是非法監禁!”
“屬下只是奉命行事,您息怒。皇上不會留在府中很久。”表情分明是,随便生氣,總之和我沒關系。
這叫什麽事,當初被尚晨困住,現在轉眼,瑞涵也不知打錯哪根筋了,對她用這種方法。
“娘……”這時睿庸醒了過來,“抱抱。”
“抱抱!”跟寶寶在一起,多長時間都沒關系。“庸庸,跟娘走,好不好呀?”
“好啊。”
“麽麽。真乖。”
“娘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好。”
“再也不回來了。”
“父王呢?”很明顯,沒有剛才開心了。“父王也去嗎?”
“父王不去。”
“嗚……”嘟着小嘴,“庸庸不去。”
這半年的父子相處起了作用。
柳笛恨鐵不成鋼,“他哪裏好啊!”
“嗚……”突然大眼睛擡起,氣鼓鼓的說:“父王就是好。”
“唉——”可以預見睿庸長大後定是比他父親還難纏的家夥。
砰,砰。
有人敲門。
“是我。”
是自己原本的聲音,即是說門外的是思瑤。
“思瑤?”
“嗯……”
“你來做什麽?”
“放你出去。”思瑤要拿出鑰匙,“管家那裏有備用的,司徒元海并沒收走。”
柳笛覺得不公平,“你怎麽沒被關起來?”
“他們以為我還不能下床,其實我恢複的不錯。”
聽她恢複的不錯,她放心了,“你不該來,別再傷着,該好好休養。”
“反正……就是死了,也沒人心疼。”
“你別這麽自暴自棄。”
門被打開,自己的面容站在她面前微笑,“嗯,你說對,絕不自暴自棄。柳笛,你想離開瀚王府嗎?”
“這個嘛……”雖然口口聲聲說,要離開瀚王府。可是如果離開了……
“怕我鸠占鵲巢?”
柳笛道:“我知道你沒這個意思。”
“呵呵,是麽……”陰鸷的笑,邁進屋內,一步步逼近柳笛。
柳笛察覺到靠近的危險,不禁後退了幾步,“你要做什麽?”
“我要做什麽?”她關上門,從袖中掏出一柄匕首,陰森森的笑,“消滅情敵,不讓你活,為了自己活。”
“喂!你冷靜點啊……我們本來是一個人。”
“是啊,我們是一個人,那為什麽人人都喜歡你?”她突然提高音量,大喊起來,刺向柳笛。
該死,她速度怎麽如此快。柳笛看不清她的動作,連滾帶爬的撲向門外。“救——”
被她抓住頭發,拖回來,單手扼住喉嚨,思瑤道:“這個身體會武,幫了我大忙,否則今日還殺不了你呢!”
“你……”柳笛扯出冷笑,“難怪尚晨不愛你,蛇蠍。”
她怔住。柳笛趁機踹開她,撲上床榻,抱起哭喊的睿庸,向門外跑去。
突然腳下絆了下,整個人摔在地上,睿庸掉在地上,哭着喊:“娘——娘——”小小的身子站起看着步步逼近的思瑤,怔了怔,向和母親一模一樣的那個人喊:“不要殺我娘——”
“睿庸,快跑!去叫人!”剛說完,思瑤又壓了上來。這一次,匕首一點點壓下來。
“柳笛!你就不該活下來!”
“你殺了我,瑞涵也不會接受你。”
“哈哈……”她笑的凄然,“殺了你,我也會死……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
匕首刺下來,逼近她的脖子,她臉上漲紅,越發力不從心,“你怎麽會變成這樣!思瑤,你醒醒。”
“醒?你告訴我,怎麽才能從現在的噩夢中醒過來?”
思瑤加了力道,柳笛再無力承受,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死在自己分離的靈魂手上,這算不算自殺?
啪啦!
金屬落地的聲音,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司徒元海,你放開我!”思瑤死命掙紮,可不是元海的對手。
他輕輕一推,便把她掀起,離開柳笛的身體,跌向一邊。
“呼——”柳笛大喘粗氣,“我的孩子呢?”
元海指向門口,柳笛回眸,見一個老嬷嬷正抱着驚魂未定,哭的抽抽噎噎的小睿庸。她心疼極了,趕緊接過來,揉着他的小屁股,“剛才摔疼了沒有?”
“嗚……娘疼嗎?”小手去摸她的臉,“給娘揉揉。”
“mua!真乖!娘不疼。”
思瑤堆縮在地上,笑呵呵的說:“你看你,命就是這麽好,總是有人救你。”
“我若不是看在你我是一個人的份上,非得!非得……”
這時頭頂多了一個聲音,“來人,把她趕出去。”
“齊瑞涵?!”柳笛抗拒他的命令,“不能就把她這麽推出去。”
“那就把她關起來,總之不能讓她再傷害你。”本來佯裝卧病,準備接待皇兄的到來,卻被人告知這裏出了狀況,急匆匆的趕來。
地上的匕首和柳笛的模樣已經告訴他這裏發生了什麽。
“呵呵……我走。”思瑤站起來,失魂落魄的走向門外,“我原本就不該在這裏。”
“你要去哪裏?”
思瑤回眸,眼眸中溢滿了笑意,神态卻如嚴冬般酷寒,“怎麽,你還要準備去搶我的‘溫暖’嗎?”
“你這人,真不知好歹!随便你吧。”柳笛負氣的說。
瑞喊吩咐道:“拿銀子給她。”
“謝謝您不殺之恩。”思瑤款款施禮,就像在百花樓做的那樣溫雅,“銀子您自己留着罷。思瑤不用您養。”
瑞涵擺擺手,“那你去吧。”
她起身,直到離開王府都沒有道過一聲歉,回過一次頭。
目送她離去,柳笛長出一口氣,癱在瑞涵懷裏,“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娘不死。”小手害怕的抓緊她。
“嗯,不死,不死。”她笑着安慰。
瑞涵輕輕抱住她,朝元海使了個眼色。元海會意,喚來一個侍衛低聲說着什麽。
這些都被柳笛看在眼裏,她突然明白了,不禁重新對瑞涵怒目而視,“你要派人去殺思瑤?”
瑞涵見被她看穿,索性攤牌,摸着她的發頂笑,“變聰明了。”
兩個人的靈魂互相影響(1/4)
“你這賤人!”佘清清揪住妹妹的頭發,便是一耳光,“偷人偷到老娘頭上了!”
媛媛捂着自己的發髻,掙紮着喊:“姐姐,你做什麽啊!好疼,快放開我!”
“幹什麽?小不要臉的!你自己不知道?動老娘的人,你能耐了!”佘清清一邊厮打妹妹,一邊朝床上躺的丈夫喊道:“姓柏的,看不出來,你竟是這種人!”回想他平時自己懦弱的樣子,卻不想他背地裏,她一個沒注意,竟然和她妹妹搞到了一起。
柏亦侗昏沉不醒,佘清清喊了幾嗓子沒有效果,便扔下妹妹,去撲打丈夫,聲嘶力竭的喊:“你個沒良心的快起來!”
媛媛被拽發絲淩亂,胡亂順了順,定睛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床上的男人分明是自己的姐夫,根本不瀚王。
“這……,這是怎麽回事?”直到剛才,那床上的人還是王爺。
此時柏亦侗被佘清清打醒,“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都在哭什麽?”
“王爺呢?王爺呢?”媛媛趕緊撲到床上去掀被子,又鑽到床下去找。“王爺去哪裏了?為什麽不見了?”自然是找不到,便把氣也撒到了柏亦侗身上,一邊打他一邊哭,“混蛋,你都對我做了什麽啊!”
原本捶丈夫的佘清清此刻見自家的妹妹倒打一耙,狠狠推了她一把,怒道:“賤人,分明是你勾引我丈夫,被我抓到了,還來裝可憐!”
媛媛摸去眼淚,向姐姐投去怨毒的目光,咬牙切齒的道:“佘清清,你們串通好**我!你是看不慣我要嫁給王爺罷,才想出這等惡毒的辦法來破壞我的清白。當初你想出這個主意,我就該知道有詐,你們夫妻合起來坑害我!”
“少血口噴人!小賤人勾引姐夫還有理了!今天非撕爛你的嘴巴!”佘清清拽住妹妹的頭發,又打又踢。
佘媛媛奮起反抗,尖喊着,“你從小就嫉妒我比你長的漂亮,今日害了我,你滿意了?!和你拼了!”
兩人抱團滾到地上,打的難解難分。
柏亦侗回憶起來昏過去前,好像的确和人纏綿過,但那人是自己的妻子,可聽剛才兩人的争吵,分明是自己和佘媛媛做下了不倫之事。他趕緊抱起衣服,趁倆人扭打,沒人注意他。偷偷溜了出去,扯住一個道:“快備車,我要回家!”
“這不就是老爺您的家麽。”那家仆以為柏亦侗喝多了,便笑着道:“老爺,奴才扶您回去休息。”
“快去備車!”柏亦侗急的顧不得斯文了,吼道:“快他娘的去!”
他連夜備車回到了丞相府,對自己的父母跪地發誓,“必須休妻,否則便長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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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活該!”柳笛高興的在路上蹦跳,對身後跟随的尚晨說道:“一想到佘家那對極品姐妹互相對掐,就比過年還開心!”
午夜十分,路上早沒了車馬,巡視的更夫提醒小心火燭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讓夜色更幽。
她說心情好,想多走走路,尚晨便和她出了柏府徒步走回。
尚晨雖然覺得無聊,但她開心,就夠了,陪着她在夜色中笑。
“佘清清不是想把妹妹推給人家做小麽,哼,肥水不流外人田,直接留給她丈夫罷。”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