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關于愛你的一切 (渣攻賤受,虐受文)

作者:桃花大仙人

文案:

(心狠手辣的姐夫大渣攻x作死犯賤小舅子受)

(虐受文裏不虐攻,不虐攻,不虐攻。)

我叫季末。

我喜歡我的姐夫林蕭。

我是個心術不正的人。

跟蹤他,威脅他,傷害自己來破壞他和別人約會。

拼命的想讓他知道我愛他。

“為什麽……明明被我強迫的人是你,但是最後承受任何難過的是我。”

但林蕭也是個殘忍的人,眼睜睜看我在絕望深處滾動,把我手指掰斷,連掙紮的力氣都抽幹。

想要忘記游泳,就這樣的墜落在,深得你看不見的海裏。

一輩子能遇見的人有太多了,誰都有可能在一起。

可是你,是我花了半輩子運氣才能留住的人。

【三觀不正,1V1,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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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有小受被女強上情節,狗血,抑郁症,自殘,異性恐懼症,不虐攻純虐受。】

內容标簽:恩怨情仇 商戰 悵然若失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季末,林蕭 ┃ 配角:齊思,許北 ┃ 其它:渣攻賤受,HE,虐受文。

☆、1

1.

我睜開眼睛,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粉牆,一股消毒水的氣息漫延在病房裏。我想說話,但是咧開嘴牽扯到傷口疼得我眨了眨眼睛。

這裏是哪……?

哦,我知道,這裏是醫院。

我為什麽會在醫院?

我絞盡腦汁的不斷去回憶。

嗯,我記起來了。

我叫季末。

我喜歡我的姐夫林蕭。

當我看到我的姐夫林蕭在與一個女人約會,嫉妒成疾的我,難以容忍姐夫和別人在一起,所以叫人狠狠的打傷了自己,然後打電話叫姐夫來救我。

這樣,姐夫就不會去陪那個女人,我有理由纏着姐夫,破壞他們的約會了。

我記得。

姐姐離開的四年裏,我一直與姐夫共同生活在一起。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我每次都能從窗邊看到樓下有個女人在等人,接着我就聽到了姐夫要出門的聲音。

不可以……

我痛苦的坐在地上。

把頭埋進膝蓋上。

在愛情世界裏,有些人是不可以喜歡上的……

悲痛是這麽提醒我,我這種思想是錯誤的,于是我痛得無法動彈。

我忍受不了這種煎熬。

我無法看着姐夫和別人約會,我會生氣,我會暴躁,可是我不能對姐夫發脾氣,我……甚至沒權幹擾他。

拿出電話,我捂着額頭,劉海遮住了我的眼睛。我翻了幾下,找了個電話播出去:“喂,是齊思嗎?我有事找你……”

于是我就在醫院這裏躺着了。

我纏着繃帶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一副病态的模樣。

一名身材均勻的男子,把藏青色西裝穿出了品味,左胸袋還放了條白色手帕,領帶是同款的純藏青色斜紋。他有些漫不經心的走進病房,英俊的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姐夫。”我咧開嘴笑。

林蕭卻揪着我的衣領,又把我摔回到床上。

“這就是你不讓我去見別人的手段嗎?”

我溫柔的看着他,只要林蕭去找那個女人,我都會傷害自己,接着在電話裏對他說:姐夫,別忘了你答應了姐姐,要好好照顧我哦……

林蕭就不得不放下所有來找我。

這句話仿佛成了他的詛咒,束縛了他,捆綁了我。

我點點頭,語氣特別認真的說:“姐夫,你答應了姐姐要好好照顧我的呢。所以,請不要離開我太久。可能……我會一不留神死掉。”

“你瘋了。”

“姐夫我難受。”我雖然是笑着的,但還要裝作柔弱萬分的躺在床上,氣若游絲的樣子,更是挑起了姐夫的怒意。

像是為了報複我一樣。

林蕭帶了魚肉粥給我吃。

我對魚過敏。

林蕭也知道,他只是冷冷的說:“季雅很喜歡吃魚肉。”

聽到他這麽說,哪怕是□□我也得吃。

我費盡心思的模仿着姐姐的習慣,姐姐的習性還有口吻,就是為了哄他高興。

我和姐姐是親姐弟,感情特別好。我的姐姐,是個溫柔美麗的女人。

唯一不同的是,姐姐很喜歡吃魚,而我,恰恰對魚過敏。

“好啊。”

我接過來,大口大口的吃着粥。好似那是美味佳肴,殊不知卻是灌腸□□,伴随着林蕭對我的憎恨,把我攪了個稀巴爛。

我還記得四年前。

當時的我得知姐姐逝世。

在醫院的病房裏哭得無法言訴。

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離開我了。

姐夫也很難過,他當時只是一個勁摸着戒指,我知道他也與我一樣難過。

姐姐給我留下了美好的回憶,卻給姐夫留下了個痛苦的詛咒,還有一個我。我知道,姐姐最不放心的就是我了。所以姐姐臨死前,對林蕭說,一定要好好照顧我。

林蕭信誓旦旦的答應了,我猜他現在肯定後悔死了。

“姐夫你很想見那個女人嗎?”我陷在柔軟的枕頭上,依舊溫柔的微笑問他。

情緒有些難以控制,心中煩悶得恨不得直接告訴姐夫不要和那個女人靠那麽近,但是臉上還是波瀾不驚的微笑着。

我特意把自己打得很嚴重。

林蕭當時見到我,我吐了一口血,成功暈在姐夫懷裏。

我喜歡姐夫……

這種惡心的感情。

會被姐夫嫌棄的吧……

一直努力的維持自己的形象,原以為就可以把這種無法得到的愛戀收在心裏,交個女朋友然後讓自己過上正常的生活。

可是我做不到。

我無法喜歡上女人。

我做不出傷害與欺騙她們感情的事情。

我也無法愛上除了姐夫以外的人。

請讓我孤獨終老吧。

“怎麽辦,還是做不到離開你……真讓人火大,果然還是喜歡着姐夫呢。”我癡癡的說着,引起林蕭一陣反感。

我擡起姐夫的右手,低頭親吻他無名指上的戒指,然後再用迷戀的目光看着姐夫:“如果……我也可以成為姐姐的替身呢?”

姐夫突然握緊我的手腕,很用力的,我感覺骨頭都要被捏碎。他冷冷的問我:“你就這麽千方百計的想代替你姐姐的位置嗎?”

我大膽的環住了林蕭的脖子,靠近他,距離他的嘴唇不到3cm,溫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徘徊。

“姐夫,你是愛姐姐的吧……”

“所以千萬不能背叛姐姐哦。”

下/體發熱硬了起來,林蕭看到我的下/身挺拔,幾乎要撐破褲裆,還若有若無的故意蹭他。

藍色條紋的病號服解開了幾顆扣子,衣服順着肩頭滑落。

如果說,這也算是照顧的一種方式的話。

林蕭下/身也漸漸有了感覺。

我不想要可憐。

我也不需要同情。

“姐夫,請你照顧好我。”我微微一笑,大膽的親吻他。

林蕭沒有推開我,任由我胡來。我解開了他的皮帶,伸進去握住他的性/器,上下套/弄起來。雙眼渙散,我還想要更多,或者求姐夫弄·疼我……

一根手指伸了進來,痛……從未開發過的地方,被撐·開,難免會受傷。

林蕭扯了一下領帶,蒙住我的雙眼,然後繼續伸·進兩根做擴·張。他把我翻了過去,用性/器在臀/部間蹭了幾下,然後緩緩進·入。

“啊……姐夫……”

我知道姐夫這麽做,只是為了可憐我。

可憐一個愛了他很久的人。

愛他到了不惜傷害自己的人。

劇痛與快/感伴随我,嘴角的唾液在呻/吟中流了下來。手指伸進我的嘴裏,玩弄着我的舌頭,帶出唾液,然後濕/潤的手指扯着我的乳/頭。

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

姐夫的性/器在我身體裏,快速的抽/插發出淫/蕩的撞擊聲。溫熱的液體在我體內爆發,填滿了我的空虛。

“姐、姐夫慢一點……啊,不不要,這裏太快了……”

我與姐夫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欲/望戰勝了我的拼命想要拒絕的理智。

這種負罪感與強烈的愛戀,像古老的大鐘,我是那個搖擺不定的指針。

對不起姐姐……

我愛姐夫。

這樣一個罪該萬死的我。

“姐夫,我喜歡你……”

“啊……嗚嗚,姐夫慢、慢點啊啊……”我夾緊姐夫的腰,姐夫用/力/一/頂,直入最深處。

我在欲/望的海洋裏迷失了自己,最後直接昏厥。

☆、2

姐夫已經離開了,床被還殘餘着性·愛後彌·漫不去的氣息,嗯,還殘餘着林蕭的香水氣息。

睡醒後渾身酸痛,躺在床上,睡不着但是疲憊不堪。不單只這具肉·體,連同心情與精神也是。

我身體開始過敏。

因為吃了魚的關系。

皮膚奇癢難熬。

我找醫生開了幾顆抗過敏藥,吃完藥後,林蕭又拿着魚粥來看我。我依舊溫柔的微笑着,接過來大口大口的吃完。

順便拿袖子遮住發紅的手臂,不能讓姐夫看見呢,萬一被嫌棄了怎麽辦。

我嘗試去回憶以前的我是個怎樣的人,可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姐夫。”

如果要問我為什麽如此喜歡我的姐夫的話。

大概是羨慕他對姐姐的癡情與帶着嫉妒的口吻吧。

我真龌龊和自私。

好痛苦……

為什麽愛上的人是姐夫。

為什麽只是愛上一個人而已。

就喪失了愛別人的權利了。

對于林蕭而言,我不過因為是季雅的弟弟,他才會這樣幫我,可憐我,同情我。總而言之,都僅此而已。

那總也好過沒有。

如今我要把姐夫綁在我身邊,誰都不能搶走。

出院後,林蕭一臉陰沉的與滿心歡喜的我回到家。他心情不悅那是自然的,只要我好起來,就會不停的引起他的注意與反感。

我的林蕭,開始厭惡我了。

心情異常的煩躁,盡管喜歡的人在眼前,卻無法告白也無法透露心裏的感情。林蕭接了個電話,我知道,是那個女人打來的。

不可以。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不……不要當着我面打給別人。

不要在我面前和別人調情。

林蕭,我愛你啊……

姐夫怎麽可以背叛姐姐呢?他不是愛着姐姐嗎?既然都心有所屬了,為什麽還要帶着無名指上的婚戒!

他不可以背叛姐姐……

我要留住姐夫才行。

我走路有些不穩,跌跌撞撞的走到書桌上,拿起一把剪刀,狠狠的刺着自己的手臂。

直到血肉模糊。

直到這種肉體的疼痛可以戰勝我精神上的傷。

壓抑我的心痛。

“你做什麽?”姐夫立刻奪過我手上的剪刀。

可我,為什麽還是會感到傷心。

“姐夫,你看我受傷了……請你好好的照顧我。”

我近乎絕望的微笑。

極艱難的繼續保持微笑。

我在拿刀對準心髒,一點一滴的将它刺進去,我因為這段得不到回應也見不得人的感情而慢性自殺。

只要我還有餘力,就別想我放過林蕭,我一定是失心瘋了。

血淋淋的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胸膛,靠在他身上,輕輕說:“姐夫,不要走哦,不然我怕我自己做出什麽不敢想象的事情。萬一我出事了,你就對不起姐姐了……”

林蕭把我狠狠的推在地上,我的額頭撞到了書櫃,打翻了花瓶,居高臨下的林蕭,優雅得讓我無地自容。

他脫掉我褲子,一瞬間的沒入,我得到了滿足感,在他身下呻·吟。我趴在書櫃上,随着我的撞·擊與搖擺,曾經我擺的完美的書本掉落在地上。

修長的手軟捏着我的下·體,頗有技術性的用指尖摩·擦着我的頂端,害我生理性的淚水被刺激出來。

我跨坐在姐夫的腿上,扶住他的性·器,往我□□上對準。姐夫手放在我臀部上,直接捉住按了下去。

啊,不行,要裂·開了。

姐夫一手撫摸着我的臉,看着我沉醉在迷戀中的表情,不經意的嘲諷般揚起嘴角。

留住他的同時,不也是讓自己身陷煎熬中嗎?

“姐夫……”

淡淡的範思哲男士香水的香味,名為愛羅斯愛神之水,充滿迷人的□□與優雅的氣息。是姐夫貫用的香水,不可觸犯的藍色調。

林蕭在嘲笑我這份強烈想要占據姐姐位置的心情,他無名指上的戒指,閃爍的光亮刺痛我的雙眼。

做完我很痛苦。

我看着姐姐照片裏燦爛的微笑,我崩潰般的跪在照片面前。狠狠的朝自己臉上打巴掌,一遍遍說着對不起。

我不停的扇自己耳光,甚至磕頭。

在我心中的罪惡感與內疚感逐漸放大。

這是我一個過不去的心坎。

我喜歡姐夫,可我對不起姐姐……姐姐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我用了那樣的手段讓姐夫擁抱我。

嘿,我真卑鄙和自私。

林蕭會站在邊上,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看着我堕落在痛苦深淵裏,冷眼旁觀并且嘲笑的說了句:“活該。”

對啊,我活該。

我自找的。

“為什麽……明明被我強迫的人是你,但是最後承受任何難過的是我。”

夜裏,等林蕭離開後,我輕輕的對着空氣說。

我想看你痛苦啊林蕭。

結果是我自己得不償失。

在絕望深處滾動。

你俘虜了我的愛情,然而你卻玩弄着它。

這段感情,它不能見光,只能關在地下室。

我們來比比看,誰先死在誰手裏。

最好像一部戰争片。

有死有傷。

☆、3

林蕭恨我。

我都已經痛得淚流滿面,但你還是無動于衷。

“小末,今晚去不去放縱?”

我的書桌被一個人敲了幾下,我擡起頭看他,是我的頂頭上司齊思。他新染了一頭紅棕色的碎發,高挑的身材穿着單調的灰色西裝,打着花俏的領帶。

總是面露出對任何事情顯示出不屑一顧,往往最為之讓人想要征服。

上次我就是叫他打傷我,還不要留情的給我幾刀。

他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喜歡姐夫的人。

齊思是我從高中開始到現在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

下班沒多久他就拉着我去放縱,放縱是一家低調但非常有情調的酒吧。只不過,裏面都是喜歡男人的男人而已。

我放下公文包,有些無奈的把劉海順到後頭。猶豫不決的拿着手機。齊思更是不懷好意的湊近我:“怎麽?怕你姐夫擔心嗎?”

“別廢話,走了。”

我點開姐夫的短信,想了半天,才發了幾個字說我和朋友一起,晚點回。

齊思很快的看上了獵物,兩人在角落裏天雷勾地火的激烈大膽的接吻。

我手裏拿了一杯名為“悸動”的酒,我不愛這個味,更不擅長喝酒。只是慢慢喝了一口,酒流過口腔滑下喉嚨,真是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林蕭。

我的姐夫。

他總是沒有什麽情緒化的表情,頂多在姐姐離世後的幾天表露出幾分難過以外,其餘時候都是淡然的神色。

“一個人嗎?”

一個男人坐在我旁邊,舉動很紳士的拿起他的伏特加撞了一下我的酒杯。我搖搖頭才看清楚他的臉,随意的穿着襯衫與西裝褲,看上去非常不修邊幅。但是他非常俊朗,嘴角上揚有點放蕩與不羁的意味。

我沒有搭理他。

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的是傲慢自大,有些不可一世,也有些飛揚跋扈。想着想着,第一時間浮現出林蕭的模樣。

“悸動”的酒精度有點高,我感覺這裏氣氛有些熱,幹脆離開酒吧。

那個男人也跟着出來,一手把一件外套搭在肩上,非常流裏流氣。

雖然有種被跟蹤狂看上的危險,但是這個人,沒辦法讨厭起來。我扶着牆,步伐淩亂。我不太能喝酒,酒量也不好。身體在發熱,我能感覺到頭開始沉甸甸。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那個男人一手攬住我的腰,卻沒有其他舉動,只是優雅的問我。

不要回去……

喝醉了後更加不想看到姐夫。

不然好怕控制不住自己說出不該說的話……

“不回去了。”

我臉色發紅,努力的對那個男人笑。這麽明顯的性暗示,男人瞬間明了。

“你不要亂走,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危險?”那個男人靠近我,男人該有的成熟氣息在我耳邊圍繞。

“例如現在?”我眨眨眼睛。

“我叫許北。”

許北把外套蓋在我身上,他雖然看上去輕浮很,但是動作十分的刻意與我保持一定距離,也沒有引起我的反感。

“你醉了,我把你送去酒店吧。”他摸了摸我額頭,肯定的說。

我掙紮了幾下,酒氣發作變得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只好點點頭。

我坐在副駕上頭靠着窗,他怕我碰到頭還特意拿個枕頭墊着。

真是個溫柔的人。

許北輕輕笑了一下:“你這樣看着我,會引誘我犯罪的。”

我撇過頭默不作聲。

好難受……喝了點酒就開始頭昏腦漲,眼皮又疲憊得擡不起來。許北開到一家酒店門口,打開了車門,一手搭在我肩膀上扶我進去。

“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幫你登記。”他把我帶到休息區,我坐在沙發上就沒力氣站起來了。

吃力的撐起頭,模模糊糊的見到一個熟悉的人。

姐夫?

姐夫怎麽會在這裏?

姐夫旁邊還有個女人,是那日我見過的。

他們要做什麽?

我瞬間驚醒,微微顫顫的站了起來。

好像自己一直細心呵護的東西要被人奪走了一樣,從頭涼到腳,抽幹了我所有的力氣與勇氣,然後注入無數的恐懼。

我最寶貴的東西。

要不見了。

“搞好了,我帶你上去吧。”許北走了過來,林蕭也不經意的看了過來。

我沒有去看許北,而是直勾勾的與林蕭對視,林蕭明顯愣了一下。顯然大家都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見,彼此沒有打招呼只剩尴尬。

“怎麽了?”許北也注意到了氣氛不妥,但極暧昧的與我站在一起。

林蕭彎了彎嘴角,頗為有趣的打量我們兩人。

“我沒事……我很好。”

盡管如此說着,但是還是難以掩飾我的慌張與害怕。

“我突然想起我有些事,我要先離開了,今天很抱歉。”我急忙對許北說,我想要逃。我不想看到林蕭和別人在一起,我怕我的心受不了。

轉身匆匆忙忙的離開,也不管許北想要對我說些什麽。

漫無目的的奔跑在街上。

我要找個地方把自己埋起來。

誰也看不見我,誰也找不到我。

一直流浪到深夜十一點,戴上耳機聽着歌裏唱着:“關于愛你的一切,曾經收攏在路燈光影下,是誰的滞留與牽挂,一點一滴沉澱。”

突然,挺應景的。

我不懼怕黑夜中的危險。

一輛黑色的車飛奔過來,開着近光燈,朝着我的方向,沒有剎車的撞上我。

我在地上滾動了幾下,皮膚與地面摩擦出血,我感覺喉嚨與胸口一陣火熱,張嘴就吐了一口血。

那輛車倒退了幾下,我以為他要直接殺我于滅口。

沒有。

肇事司機因為撞了人,害怕的逃離現場。

我想叫他回來,好歹把我送醫院啊,我不要錢都可以啊喂。

困難的從口袋摸出手機,還要等它開機。

好不容易等到手機開機,視線模糊,血從額頭遮住了眼睛,滴落在屏幕上。我胡亂的播了個電話,不知道是齊思還是林蕭。

漸漸陷入昏迷。

另一邊。

把自己融入黑夜裏的林蕭聽着電話,浮現出一個陰狠的笑容說:“完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你們喜歡=3=

☆、4

藥水順着管子流入我的體內。

又是灰白色的天花板,濃重的消□□水氣味,壓抑得我喘不過氣。為什麽醫院非要設計成這樣,加重病人精神問題的單調。

林蕭站在邊上翹着手,眼神裏淨是幸災樂禍。

“小末,下次不要亂跑了,我會擔心的。”林蕭語氣十分擔憂,但他是笑着說出這番話的。

甚至不用看,只用聽,都能聽出其中的愉悅。

大快人心的愉悅。

我乖巧的點點頭:“好。”

我聽醫生說我是被姐夫送來醫院的,渾身是血,撞得幸好還不算很嚴重,做了個小手術我就活過來了。

不過這個小手術一做就是十幾小時而已。

“你姐夫真的很疼你啊,你進急救室多久,出來多久,他就一直站在門外看你呢。”慈祥的醫生做着筆記,檢查我身體情況。

“是啊,我姐夫很疼我。”我微笑的吃着姐夫送來的魚粥,然後對醫生說:“醫生能不能給我幾顆抗過敏藥。”

“你有過敏症狀嗎?是……”

“不是,是我幫朋友拿而已。”

“對了。”醫生猶豫了一會兒,問我:“你需要報警嗎?我看你好像從來沒提起過……”

“不需要。”我禮貌的拒絕了醫生的好意。

身體因為剛剛做完手術的原因,變得虛弱無力。林蕭站在邊上一言不發,他換了新的香水,是Gi的情侶款罪愛。雖然将近二十八的林蕭快步入奔三的階段。但只是增添多一份男人的成熟,西裝蓋不住淡淡的男士香水氣味,像蛇的誘惑,引誘他吃下禁果。

女款是誰用?

我頭很痛……

我嫉妒得瘋了。

醫生走後,林蕭溫柔的微笑瞬間一沉,變得冷漠無情。我依舊保持着笑容,語氣有些可惜的說:“昨天玩得盡興嗎?”

林蕭把我的袖子往上拉,露出紅斑點點的手臂,輕輕掃過,癢得我受不了。我的手拉住他的領帶,讓他更加靠近我。溫熱的氣息在我唇邊徘徊,我仰頭親吻林蕭的嘴唇,濕潤的舌頭靈活的闖進來,撩動起□□的氣氛。

“為什麽不報警?”林蕭把我按在床上,然後盛氣淩人的看我。

“姐夫,請溫柔點對待病人。”我牽動到傷口,皺了皺眉,忍住疼。

林蕭對我懷恨在心,又豈會輕易放過我。我是條限制了他自由的枷鎖,我不願意放過他,他也不肯讓我快活。

但是為什麽最終受傷最嚴重的是我?

我以為你在喊我,醒來發現只是個美夢。

晚上十點二十三分。

我拔掉身上的營養管,找到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齊思。

“齊思,我想請假。”

電話裏頭傳來嘈雜的聲音:“你又要放假?可以啊,但是秋季的系列你最好趕緊交稿……”

“好。”

我挂掉電話。

看着手機裏僅有兩個人的聯系電話,排第一位的就是林蕭,第二位是齊思。齊思是我唯一的朋友,如今一個人的時候,竟然找不到可以訴說的對象。

哪怕是陪我說說話也好啊……

我本來就不喜歡和別人有太過多的交流,一方面是怕找不到話題冷場,讓大家尴尬,另一方面則是我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

結果過着過着就只有齊思一個在我身邊了,以前我們兩個可真是感情要好到不得了,從高中就認識到現在,雖然現在也是……只是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了,就沒必要去幹擾了。

不再像以前一樣無所畏懼。

寂寞久了,就會讨厭熱鬧,可真到了孤獨的時候,又渴望有人陪聊。羨慕別人衆星圍繞,向往別人紙醉金迷,無奈自己就算是硬着頭皮也融不進去的喧嘩。

所以只好裝作漠不關心,把自己封閉起來。害怕和別人交流,不得已收起了心情,話都不多說的冷漠起來。

我按了一個沒有備注的電話,對方接通“喂”了一聲。

“我要查一個女人,林蕭身邊的女人。”

捏緊手機的手指,努力壓抑我的情緒。

林蕭所認識的,或者他身邊的人,我都要知道他們和林蕭什麽關系。我不想林蕭被搶走,因為我沒有辦法留住他。

連開口挽留的資格都沒有。

挂掉電話,對這個未知電話發了個短信,接着抱住柔軟的枕頭,昏昏欲睡過去。

一個人也挺好的,至少沒有這麽多麻煩。

可以一心一意愛一個人。

站在門外還有一個人。

林蕭穿着灰黑色的西裝,打着條紋領帶。

神情有些冷漠。

他靜靜的翻閱手機裏的資料,捏緊手機。随後松開,走到安全走廊裏打了個電話:“錢已經打過去了。把那輛車毀了,我怕他記得車號。”

然後挂掉。

找到這個通話記錄,删掉。

要說為什麽林蕭要叫人去撞季末,大概是因為季末背後裏的小動作,挑起他的不高興了吧。

換上一副柔和的面孔,推開門走進季末的病房,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着他熟睡中的姿勢,像極了季雅,情不自禁的替他掖了掖被子。

在夢裏,季末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做了一個回到過去的夢。

但是他忘記以前的自己是怎麽樣了。

在僅有的記憶力,只剩下了姐姐的所有。

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他還是個仿佛住在象牙塔裏的青澀大學生,與姐夫生活了一年還是感覺兩人之間的間隔特別遠。

像是明明沒有關系的兩個陌生人,硬生生扯在一起共同生活,心不在焉的各做各的事情。

姐姐在世的時候,他因為內向,不怎麽敢和生人聊天,聊幾句就特別容易面紅耳赤。而林蕭正好又是那種沉默寡言,不愛說話的。他與林蕭的交集,除了姐姐約他們一起出來玩耍以外,季末都不曾主動和林蕭聊過天。

與林蕭相處他會不自然。

不知道為什麽。

莫名其妙的緊張。

連有時候林蕭問他問題,他都講得斷斷續續,然後自己幹愣在原地紅着臉。而林蕭忍不住輕笑出來,倒是覺得這樣的季末可愛很,心想怎麽現在還有人這麽容易害羞。

看着姐姐和林蕭走在前面的時候,他還會覺得自己多餘又礙眼,巴不得走慢點讓他們忘了背後還有這麽一個人。

這就是當初的季末。

一個害羞又內向懦弱的季末。

與現在的他,簡直天壤之別。

是什麽讓他改變,變得陌生,連最原本的自己都丢棄。

☆、5

“小末,我來看你了。”

齊思穿着一件白色底的T恤,外面還套了一件灰藍色西裝外套,大大咧咧的将手搭在我肩頭上。

“你怎麽來了?”

我呼吸急促的幹咳了幾下,正巧林蕭也來了。

“哇,好久不見啊,林先生。”齊思抛了個媚眼,和林蕭打了聲招呼。

“齊先生今天看起來心情意外的不錯呢。”林蕭禮貌性的點點頭,客套的問了幾句無關痛癢。接着走到我旁邊,把被子往我身上拉了一下。低頭對我說:“小心着涼。”

“嗯!”我微微笑着。

林蕭在任何人眼裏,永遠都是個優雅又有責任心的男人。

不和他朝夕相處過,還真會被這條毒蛇給騙了。

“哎呀,林先生對小末真是好。”齊思對我擠眉弄眼,似乎在說“你看你姐夫對你多好多溫柔啊!你還到處惹事生非,拉上我陪你瘋”。

無奈的笑了笑。

并不反駁什麽。

林蕭真是好到無法挑剔。

“小末是我親人。”林蕭微笑的角度是完美的。他拎着保溫瓶,裏面肯定裝的是他最拿手的魚肉羹。

姐姐喜歡吃魚,從來不進廚房的姐夫,破天荒的去學做菜。

他說,季雅看到滿桌都是魚時,流露出的表情讓他非常有成就感。

所以我也喜歡吃魚。

要做出十分美味的表情。

然後毫不猶豫的吃下去。

“林先生的香水真的是讓人帶來無限的遐想啊……”齊思湊近林蕭,輕輕一嗅,意猶未盡的用目光打量林蕭的冷峻的面容。

“是嗎?”林蕭優雅的彎起嘴角。

這下輪到我眯起眼看着他們若有若無的暗中調情。

我拉住齊思想要觸碰到林蕭的手,溫柔無害的問他:“徐秘書還沒回來嗎?”

齊思的弱點是他的秘書,徐澤明。

唯一專治齊思任何不服的徐澤明,據說與齊思是竹馬竹馬,兩人從兩小無猜再到感情破裂,後又兜兜轉轉成了齊思的秘書。

齊思明顯的身形一震,才縮回手的說:“他、他出差去了……”

“徐秘書沒有給你一些注意嗎?”我支起身體往林蕭那邊靠去,眼神帶些警告的意味看着齊思,言下之意是讓他別碰林蕭。

“呃……小徐走的太匆忙了。”齊思把資料放下,“這是下季的資料,我整理好給你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林先生再會。”

他說完還故意柔情萬分的望着林蕭。

“齊先生慢走。”林蕭點點頭,朝齊思笑了一下。

默默的咬緊牙關。

“行了,我好得差不多就會回公司,趕緊走吧。”我不太友善的對他說,順便語氣一轉,委屈的看着姐夫說:“姐夫,我餓了……”

陷在枕頭裏,弱不禁風的我,受了傷後變得脆弱萬分。

“我想吃魚。”

關門時聽到這句話的齊思,遲疑了一下,握緊了拳頭什麽話都沒說的離開。

我看着魚羹,拿起勺子,吃相端莊且緩慢。不是我不想吃快點,而是我的身體有意見。胃裏叫嚣着它的不舒服,我出現了反胃嘔吐的現象。林蕭還沒走,我艱難的咽了咽喉嚨忍了下去,微笑的問:“姐夫,今天不用回公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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