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在這種場合見到你。”

我彈了彈煙上的灰燼,只是夾着,并不抽的說:“怎麽?難道我不能來?”

許北湊近我,他的香煙起霧,圍繞在我們之間。他趁人不注意的,在我頸邊聞了一下,然後說:“你這香水牌子真适合你。”

“謝謝。”我沒有表情的把煙頭塞進旁邊垃圾桶頂層的石頭上。

“不,見到你我有點意外,只是覺得,你不會喜歡這樣的氣氛。”

“許先生真是懂我。”也不知這句話是帶着嘲諷的意味,還是真是認同他這麽說。

“季末,這樣不好。”

我不解的看他。

“這不是真實的你。”

“也許吧。”我左手插在褲袋裏,右手整理了一下領帶,離開這條充滿煙味的走廊。

許北看着離去的背影,許久沉默。

我走進去就看到那個女伴挽着林蕭的手,接過酒侍餐盤上的酒,走到林蕭身邊。有禮的對他的女伴說:“這位漂亮的小姐你好,我叫季末。”

“你好季先生,我……”

林蕭抑止了女伴接下來的話,他手指放到那個女人嘴唇上,沒有觸碰,只是一個保持距離的停止手勢而已。

這也會讓我,暗生嫉妒。

“我先和季先生聊幾句,待會我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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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紳士的向女伴微微鞠躬。

“好。”女伴溫柔的點點頭。

倩影離去,林蕭的目光還在眷戀。

“姐夫專心點看着我啊……”我抿了一口酒杯,苦澀的味道,不是我喜歡的口感。

“你剛剛去哪了?”林蕭和我走到陽臺,暗紅色的絨布窗簾垂在地上,正好擋住了外面的人看進來的角度。

我可以肆意的對林蕭笑,然後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親他一口。

真過瘾。

“去了做你不喜歡的事,去見了你不喜歡的人。”我仰頭在他唇邊說。

意猶未盡的舔着自己的下唇。

有酒的苦味,有林蕭的餘溫。

啧,真是個毫無感情的接吻。

“等下周晨陽會來。”

“周晨陽?”我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腦海思索了一下,“這不是之前鬧了大事,答應從此退出商業圈的周家嗎?他來這裏做什麽?”

“說退出商業圈的是周旭天,他哪有這麽大權利代表周家?不過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周姓而已。”林蕭把酒杯放到大理石欄杆上,晚霞的餘光照着他的側臉,意外的柔情。

說起周家還真是可惜。

連我這個不問世事的都聽過這個家族。

特別是周家的大當家周欽淩,還有他兒子周苒瑾。只是很可惜,這對父子前後腳的離開,後由一個沒什麽用的周旭天暫時打理,周家的股市經濟瞬間大不如以前。

後來又聽到一些傳聞,真是豪門争奪。

“那麽周家的企業現在是由盛先生他接管了吧?”我說着說着,嘴癢了起來,想要掏出煙盒摸根煙。

“那只老狐貍,表面說着不會大換血,實際上已經開始清除周家人的勢力了。”

“真是複雜。”

站在外面,風很大。我仍由風把我額前的劉海吹到後面,手撐在欄杆上托着下巴,好好欣賞晚霞下的林蕭。

我對這些糾紛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想我怎麽幫你?”

“周晨陽很寶貝他老婆,正巧他的老婆很喜歡齊先生公司的品牌,我想她應該很樂意見一下主推設計師。”

“姐夫,你明知道我不擅長和人打交道,更何況是女人呢。”我無奈的垂下頭,風吹得頭發蓋在我臉上,遮住了我的表情。“你想我幫你和周家搭線?”

“周家,只不過是個過渡期暫時有用的跳板罷了。”

我不懂林蕭想要什麽。

他太擅長把自己的思想與目的收起來,就算我和他整天坦誠相見,也不一定能知道他下一步怎麽走。更何況,如今我早就忘了他的立場是什麽。

“那我會有獎勵的吧?”

林蕭靠在欄杆上,翹着手,高貴得不可亵渎。

“我要你不許和那些女人混在一起。”

我很認真的和他說。

林蕭笑了一聲,很輕蔑,很瞧不起似。

他說:“季末,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是啊,我沒資格。

不過也許做完這一系列事情後,我會有和你一起站在高點享受風景的機會。

林蕭讨厭阻礙的人,林蕭喜歡至高無上的位置。那我就一個一個幫他解決那些礙眼的人,再擁護他做到他所想的位置。

自從答應了林蕭的那句“看你的表現”,我開始對着鏡子練習我曾經最看不起的話語,還有不能出一絲差錯的表情。

因為表情會出賣內心。

熟練的說着客套話,還有數不清的違心稱贊。

原來在上流社會裏,誰都是戴着面具,都在捂着自己的胃口,強迫說着那些不走心的意思意思。

我凝望着他。

就像抽煙一樣。

我想要把名為林蕭的煙,抽進肺裏,因為那是離心最近的地方。這樣他就能知道,我的心會見到誰,才會怦然心動。

☆、11

“周先生你好。”

我先是在場所裏逛了一圈,看差不多了,再去找周晨陽打招呼。

這個周晨陽,出了名的妻管嚴。沒有上進心,也沒有野心,最喜歡就是種種花度度假,帶着老婆到處享受人生。

“啊,你就是齊思公司的主推設計師季先生是吧?”周晨陽不過三十五歲,他旁邊有一名明豔動人的貴婦人,想必是他的妻子,董氏集團最大股東董成安的大女兒董故夢。

董故夢十分有涵養,美貌可以被歲月動刀,但是修養和氣質是無法割去。

“是的,周先生。”我點了點頭。

董故夢似乎眼前一亮,她笑容也持續多幾秒:“沒想到能在這裏能見到季先生,我很喜歡季先生的設計。”

“謝謝周太太的欣賞,能獲得周太太的賞識,是季末的榮幸。”

我學會了挂上了一個完美的笑容。

讓人無法挑出瑕疵。

客套話講多了都有點膩了。

林蕭啊林蕭,你重複講這些話不會覺得煩悶嗎?看你還樂在其中,我真不懂。我內心是這樣想,表面波瀾不驚的與董故夢聊天。

“接下來我會出新的系列是采用藍色為主調。”

“太好了,我很喜歡藍色。”董故夢對我這些話題十分感興趣。

可能是女人吧。

“周太太氣質很好。”我忍不住稱贊,“藍色很适合您這麽一位女士。”

我眼神實在忍不住飄到忙于穿梭在人群裏的林蕭。

“優雅神秘,沉穩且理智。能在疲憊的時候,放松到最舒服的狀态。”

藍色,另外一個含義是冷靜中的誘惑。

這時候,聚會裏開始響起了音樂。

許多人開始與自己帶來的女伴跳起了華爾茲,林蕭也不例外。周晨陽走了過來,我與董故夢說了句“失陪”,拿起一杯紅酒,站在角落靜靜的用垂涎的目光,貪婪的看着林蕭。

“要不要與我一起跳個舞?”

許北還是這麽流裏流氣的發現我。

“兩個大男人,跳起來多難看。還是說,你跳女步?”我戲笑道。

他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別說,女步我好像學過。”

我眯着眼,看到林蕭與女伴貼身跳舞。

喂。

要不要貼那麽緊啊。

不不,那個地方只能我碰。

我放下酒杯,心中的無名之火被林蕭的女伴勾了起來。

如果可以話,多希望林蕭只允許我一個人觸碰。

許北拿起了我的酒杯,放到了我手裏,再撞了撞我的酒杯。

“為這個美麗的夜晚幹杯,你就別擺出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了。”

兩個男人在昏暗的角落裏靠得這麽貼緊,總會讓一些人忍不住看過來。

其中,包括林蕭。

哈,他不再盯着那個女人。

“你心情似乎不錯啊。”許北順着我的視線看去,“那個不是你姐夫嗎?”

“是啊。”

他懂了什麽,故意拉進了和我的距離:“你喜歡你姐夫?”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

“我想了解。”許北低下頭,手搭在我的腰上。

“對不起。”我皺了下眉頭,側開身體對他說。

“怎麽?”

“我确實是喜歡我的姐夫。”

許北沒說話,只是将手從腰上,攀到背部,把我拉進他懷裏。

“要是得到你這樣灼熱的目光的那個人,是我,該多好。”

我看到林蕭漫不經心的低頭和女伴說話。

他不再看我了。

我覺得我自己很好笑,拼命的引起他注意,不惜毀掉聲譽。

我好像搞砸了一切。

把事情弄糟糕。

同性戀在這裏不是什麽稀罕的事情了,特別是越往上階梯的社會,這種事情都見慣不慣。只是林蕭特別厭惡,不不,他只是憎恨我而已。

我在逐漸變成一個,我以前最讨厭的那類型人。

接下來,林蕭全程沒有理我。是我任性妄為,自作主張的挑起焦點。一個肮髒的焦點,會給我留下不好的口碑。

會影響到我以後的人脈。

一個外表的包裝,就是面子,是移動的象征。一個內在的不好,就會毀掉,淪落到無人問津。

就是這麽現實。

“季先生,我很期待你接下來的系列哦。”董故夢沒有因為我方才的舉動而影響到她對我的印象。

“有消息,定會第一個通知周太太的,這可是特別的優先權。”我禮貌的彎下腰請了個禮。

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不開燈的脫下鞋子,磕磕碰碰的走到陽臺拿出煙盒。

依賴香煙。

看着樓下昏黃的路燈,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察覺到喜歡林蕭的感覺。

那些所謂的面對林蕭吞吞吐吐與含混躲閃。

都是為了掩飾我喜歡上林蕭的鋪墊。

喜歡他曾經冰冷下的貼心,喜歡他曾經沉默中的擁抱,喜歡他曾經在我無助中給了我依賴的勇氣。

可是,為什麽都成了曾經。

現在冷血無情的他,何嘗是我認識中的林蕭。

“你今天玩得有點過火了。”

林蕭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吓得我抖了一下手,煙灰燙到手指有點痛。

“誰讓姐夫總是看着那個女人,明明我就在離你這麽近的地方。”

“周晨陽那邊怎麽樣?”

我把頭發順了順,抽了口煙繼續往外面看:“周晨陽這麽聽他老婆話,自然是沒問題的,董故夢很感興趣我接下來新推的設計。過幾天應該會邀我去參加周家……啊不,應該是盛先生舉辦的聚會。”

聽到此,林蕭欲要離開。

我丢掉煙,雙手環住他的腰。

也許像誰說過的貪得無厭,活該應了誰說過的不知檢點。

“今晚可以留下嗎?”

我一味的為你着迷,這份抑郁又可憐的愛,它見不了人。

“你以為呢?”

“那我求你呢?”我環住他,不讓他走。

林蕭拿開我的手,只給了我一個背影。

我坐在地上,囔囔自語着:“我會聽話的,我真的會聽話的……可你總是在刺激我,讓我沒辦法不去犯罪。”

嗓子太癢了,像無數只小螞蟻在喉嚨爬來爬去,我只得不停的抽煙把煙瘾給壓下去。

順帶把林蕭的模樣,都化成了與煙霧進了喉道時的快感一樣,揮之散去。

☆、12

下班的時候,我沒有開車,而是選擇走路。

不想回家。

回到那個寂寞的家。

我看到一個半瞎的老頭坐在天橋下,放了個碗在面前,喊着随緣一次算命。

想起了很久之前,我去廟觀裏燒香拜佛時,一個看面相的算命對我說:“情路坎坷,命裏無時莫強求,若是亂來,則慧極必反。”

我當時怎麽回答來着?

“謝謝先生好意提醒,可我就是想要強求。”

折了我壽命,我也想和他一起。

手機響了起來。

我打開一看,是未知電話給我發來了一段字。

他說,薛雪死了。

驚詫得手都忍不住抖動起來,把手機掉在地上。

薛雪怎麽死了?

無名的恐懼,讓我無法擡起腳行走。

我打了個電話過去,對方“喂”了一聲。

“薛雪……她怎麽死了?”聲音帶着顫音。

“她昨晚死了,死在自己浴室裏,旁邊還有一封遺書,聽說是自殺。有個勢力一直在掩蓋這件事,另外別的,我也查不出什麽了。”對方用了變聲器,聽不出別的感情。

昨天晚上?

“辛苦你了,錢照樣老方法給你。”我挂掉手機。

打開手機搜索今天的新聞,提到薛雪的寥寥無幾。我想到了林蕭也是昨天晚上離開,手指顫抖的按着輸入法,讓這個人幫我查一下……林蕭昨晚去了什麽地方。

多少錢我都可以給。

我讨厭薛雪,是因為她碰了我的姐夫,但不至于想要她去死。

抽幹了所有力氣似的坐在路邊,薛雪死得很突然,這種血液倒流的驚駭,與仿佛置身于冰窟的冷意,讓我感到不寒而栗。

心跳加快,腦裏一片混亂。

薛雪這樣的女人怎麽會輕易自殺呢。

怎麽可能……

肯定與林蕭有關。

但是林蕭……又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

還是說我太小看林蕭了?

我努力的深呼吸,叫了輛的士回到家,我看到林蕭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難以平靜的接近他,再一副怯弱的模樣趴在沙發邊看他。

“姐夫啊,我回來了。”

我輕輕的說了一聲,林蕭還沒醒來。我大膽的仰起頭,悄悄的親了他一下。

如果真的是你做的話。

你會對我下手嗎?

你會殺了我嗎……

“我愛你。”

希望你永遠都別聽到這句話。

深知留不住你的人,更何況是你的心。至少我,也還能留住一吻。

因為寂寞,所以愛上你的觸摸,像個蠢貨一樣天真。

拿出一張薄被,蓋在林蕭身上,再悄然無聲的回到房間。

此時。

林蕭微微張開眼睛,他手裏的手機發來一張照片。

季末站在馬路邊,拿着手機一臉驚愕的表情全被人拍了下來。臉色瞬間繃緊,好似突然拍他一下就會徹底破碎。

手指揉着那張表情豐富的臉。

林蕭充滿玩意的彎了彎嘴角。

他最愛看到季末這樣的驚恐失措的表情了,像逗一只小動物一樣有趣。

哎呀,這該死的惡趣味。

幾天後。

在恢複以往熱鬧的周家裏。

我看着站在二樓與人交談的夏懷瑾,他是接了周家産權的人。穿着得體的西裝,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無名指上還有一只不起眼的銀戒。

聽說過他和周大少爺周苒瑾有過一段情。

在八年前,譜寫了一場浪漫。

都在周苒瑾死去後結束了。

又不知怎麽弄來了個乞丐,讓他爬上了商老板的床。接着□□錄像視頻傳遍了整個網絡,後來還扒出了商老板和周旭天的肮髒勾當。

再接着就順理成章的繼承了周家。

真厲害。

“季先生。”董故夢穿了一款出自我設計的黑色長裙,帶了一對小巧的珍珠耳環,一舉一動都是大家閨秀的風範。

“這套禮裙,很适合周太太。”

董故夢很開心。

那當然,能得到設計師的認可。

董故夢表露出對我的喜愛與欣賞,一旦談到這方面,總會洋溢着笑容。把表情寫在臉上讓人知道,可真是不好啊。

林蕭很久才來,沒有穿我出門前給他準備好的西裝。換了另外一個女人,挽着他的手,無比親密的走進會場。

假設不能公開嫉妒。

我晃了晃手裏的酒杯,微笑的對他點點頭。

那就學會大方的接受。

林蕭那天只是去了夜總會醉生夢死一番,他有不在場的證據。但這并不代表,他不可以叫人,去殺害薛雪。

我為什麽如此肯定薛雪的死和林蕭有關系呢。

想不出理由。

除了這些資料以外,那個人還提醒我,最好離林蕭遠一點……林蕭最近接觸了不少黑道之人,估計是在進行某些洗黑錢的項目。我是他最親近的人,很有可能會被利用。

但他為什麽要殺了薛雪?

他們吵架了嗎?

還是薛雪知道了什麽,威脅他……

“想什麽呢?”

林蕭拍了一下我的肩,我看到他,面帶微笑,竟萌生出一種被他掌控中監視着的錯覺。

“啊,沒什麽。”

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形形□□的人之中,多想走過去問他,究竟薛雪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

今天的林蕭格外熱情。

是不是我想多了。

“今晚一起走吧。”林蕭搖了搖手裏的車鑰匙,對我說。

“好。”

林蕭這麽主動和我說話,我應該是開心才對,卻總是隐隐約約的不安。

本能告訴我,我在接近危險。

不由自主的退後幾步。

林蕭湊近我,伸手摸了摸我額頭說:“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了?”

“沒事沒事……姐夫我們走吧。”

我把心頭的忐忑壓了下去,可手指的顫抖,出賣了我的緊張。

在車裏,林蕭把空調開到我最喜歡的數字,放着柔情的慢歌,掩飾即将來臨的暴風雨。他突然這麽對我,肯定有什麽事情。

他在洞悉着我的所作所為。

我對林蕭一無所知。

還不夠了解他為人。

“小末。”

“啊,什麽事,姐夫。”

“沒有,看你最近好像很累的樣子,要不要休息幾天?”林蕭關切的語氣,讓我更是毛骨悚然,不知道他打什麽主意。

“我很好……”

我看着沿路的風景,有點迷失。

“你很怕我?”

林蕭冷不丁的一句話,像一滴水,毫無防備的打入我的平面。殺的我一個措手不及,我還沒收拾好的表情暴露在他眼裏。他眼睛裏有笑意,可我只剩迷茫。

是啊,我怕啊。

我是個貪生怕死的人。

雖然把你看得比命還重要,但這可不代表我不想活着。

我不該笑話董故夢把表情寫在臉上讓人知道。

呵,此時我就像和董故夢一起聊天的時候。我能讀懂她臉上的變化,而林蕭,也能控制我的變動。

“姐夫。”我看着窗外的天色,還有飛快閃過的風景,對他說:“我最近可能真的有點累了。”

☆、13

回到家後,自然要來點飯後運動。

剛鎖上門還沒來得及放鑰匙,褲子被人扯了下來,男人最敏/感且脆/弱的地方,緊緊的用手握住。手指娴/熟的滑/動,讓我欲罷不能的失去理智。

“姐夫……”

林蕭一手握住我的下/體,他另一只手想要打開燈,我制止了他。

“不……不要開燈。”

不要看到我屈服在欲望之下,變得淫.穢和龌.龊。

具有色/情意味的用腳勾/住他的腰,攬住他的頸間,熱氣徘徊在兩人之間。健美的身材讓我留戀不舍,漆黑的房間裏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乖順的仍由他支配。

林蕭沒什麽耐性。

處于享受方的他,只需要顧自己心情就好了。

背靠在門上,兩人發出交/合的聲音,難舍難分的糾/纏在一起。

我什麽都很滿意,就是如果林蕭可以再溫柔一些就好了。

從站立的姿勢,逐漸演變成到陽臺上,我跪趴在欄杆邊緣。林蕭扯下領帶的聲音,讓麻木中的我找回一些清醒。他只是綁住了我的右手在欄杆上,外面若是有路人,只要站就一會兒都能看見。

“姐、姐夫……會被人看見的。”

林蕭只是一個勁的頂/撞我。

“啊……”

我只能用左手捂住嘴巴,不讓呻/吟/聲叫出來。

這種刺激的快/感,代替了身後的痛/楚。

林蕭彎下腰,在我耳邊吹氣,然後低沉的問我:“為什麽不叫出來?我想聽小末叫啊。”

“姐夫 ……我不行了,放、放過我。”

“小末真是不誠實……”

林蕭的聲音,讓我又癢/又難受。

進去抽/離的一瞬間,緊/密的地方包含着性/器,摩/擦出酥/麻的快/感。

“唔唔……”

“為什麽不叫?小末不是很喜歡嗎?”

林蕭拿開我捂住嘴的左手放到背後,不讓我抽回手。我只得用懇求的目光向他求饒,如果懇求也不行的話,那就乞求吧。

激情退去後只剩下疲倦。

走進洗澡室打開花灑,洗着冷水,冰冷的感覺也不能讓我清醒。圍了條毛巾走出去,拿起手機,想了一會兒還是放下。

究竟林蕭在給誰辦事,又是誰幫林蕭清理收尾。

“還不穿衣服?不怕着涼感冒嗎?”

“姐夫,你……沒走?”

我看到林蕭從他的房間出來,有些驚訝。說實話,這麽久以來,他都不曾做完後還會留下。

林蕭卻揉了揉我的頭,然後說:“快去吹頭發。”

被觸碰過的地方,傳來的感覺到心髒處,讓我情不自禁的砰砰直跳。

我感覺……林蕭似乎,變了許多。

在和林蕭“熱情”下平安無事過了兩天,就在我以為一切安定下來,生活會慢慢的穩定走上正軌。

我收到一份快遞。

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一打開就是一雙鮮豔的紅色高跟鞋,很熟悉,我驚吓得眼皮一跳。

這是薛雪的鞋子。

是誰發給我的……

我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沒走穩,不小心被椅子絆倒在地上,久久不敢站起來。我只不過和她開了個玩笑而已,是誰知道我和她之間,然後做出這種事,來警告我?

還有第三個人知道。

沒辦法理清所有思緒,混亂得不成樣。

縮到角落裏。

我害怕的不是薛雪的報複,我害怕的是有一個躲在暗處的人,注視着我的一舉一動。

要怪,就只能怪你不自量力,和我搶林蕭。

這個自作聰明的女人,最終要為她所做一切買單。

好想殺了她。

再把林蕭據為己有。

不,我不能這麽做。

林蕭會讨厭我的。

難以克制沖動,與即将洩露出來的情緒。手裏拿着一把水果刀,刀尖對準大腿,幻想就是那個女人的名字,眼都不眨的劃了幾刀。

我需要這種痛,來讓我清醒。

只有這樣,我才不會卷進旋渦。

病入膏肓。

才會瘋了一樣的拼命去愛你。

下午6點28分。

林蕭比平時早了幾分鐘回來。

過了好久他才打開我的房間門,看到縮在角落的我,坐在滿地血跡中,猙獰駭人。還有丢在地上的一雙高跟鞋,整個場面詭異之極。

“怎……”

林蕭還沒說完,我就撲了上去抱住他。

扯到大腿的傷口,原本結痂的傷口又湧出鮮血。

“姐夫,我怕……”我死死捉住他衣服,把臉埋進他的懷裏。斷斷續續的說:“那雙鞋子,那雙鞋子是薛雪的……那個女人又來警告我了,姐夫,她要把我逼瘋了……”

我沒有說薛雪的死。

正确來說,我不打算告訴林蕭我知道薛雪死了。

我省略了一部分信息。

只是一個勁的對他哭訴這些可怕的現象,把自己裝得無辜,來博得林蕭的同情。即使我的心還是冷漠的鼓掌,覺得薛雪死了我就少了個阻礙。

林蕭輕撫我的背,他的聲音變得柔軟,溫聲細語的哄着我。

他眼含笑意,眉頭舒展,難得體貼的說:“小末乖,坐到床上先,我去拿藥給你傷口消毒。”

我拉着他的袖子,不安的看他:“姐夫不要走,我怕。”

“我很快回來,不會有事的。”

林蕭細心的幫我清理了傷口,因為我受傷的緣故,他親自下廚為我做飯,又親力親為的幫我調好水溫,吩咐我小心傷口不要碰水。

看啊,我姐夫是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

我泡在水裏,暖暖的水浸泡着我,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另一邊。

林蕭站在陽臺。

他打開了一個網址的購物車。

裏面有一雙紅色高跟鞋。

追蹤物流情況,顯示客人已簽收。

真是太有趣了。

一回想剛回到家,看到縮在角落的季末,臉色蒼白,一副受驚的模樣,委屈得讓人忍不住疼愛。

季末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這種行為,大大的滿足了他的掌控欲。把那只容易受驚的小動物,玩弄在鼓掌中,未嘗不是一件消遣時間的樂趣。

某人最近太不乖了,老是折騰一些無謂人去查他的底,所以這就當是給個小懲罰好了。希望下次能夠老實聽話點,說不定他還會給點甜頭。

林蕭知道季末愛他。

就是因為這種愛。

讓他得寸進尺,無法無天。

☆、14

林蕭這幾天特別反常。

我很煩惱。

這無疑是縱容我不斷犯法。

深夜12點06分。

我失眠越來越厲害了。

走到陽臺抽了根煙。

熄滅煙頭,丢掉垃圾桶裏。再望着林蕭的房間,燃起一陣蠢蠢欲動,走到門前,猶豫的拉開把手。

沒鎖。

我推開門。

卻站在門口外遲遲不進去。

這是林蕭的私人地方,我從未進去過。

像藍胡子故事裏的最後一道門。

林蕭的房間很大。

我小心翼翼的拉開抽屜,裏面只有幾張姐姐的照片,整齊的擺放在相冊上。

遲疑了一下,還是會痛苦的備受煎熬。

我移開視線,不再看我的姐姐。

林蕭房間的所有抽屜都沒有上鎖,他似乎特別放心我,認為我不會進他房間。

我在他的床頭燈下找到薛雪的照片。

畫面很美,薛雪安穩的睡在浴池裏,手腕割得十分有技術性,看準脈搏,割了三刀。

果然薛雪的死,和林蕭脫離不了關系。

我在他的書架上,也找到了和薛雪親熱的照片。和薛雪生前寄給我的那些充滿挑釁的照片,一模一樣。

他和薛雪到底發生什麽事,還有這些照片,林蕭怎麽會有。

充滿了疑惑,想得到一個解釋。

我把所有恢複原樣,關上門回到自己房間。

找出成千上萬個牽強的方法,給林蕭推脫。

我不會因為一個女人的死去,而對林蕭有所改觀。

畢竟,關于愛他的一切,就算是錯誤也是久經不息的。

最近,林蕭想要收購僅有少的可憐的周氏股份。

我不得不繼續與董故夢周旋。

“為什麽……為什麽要買……嗯……周氏的股份……啊……”

我雙腿夾住林蕭的腰,讓他往裏頂得深一點。

躺在餐桌上,林蕭頂撞我很用力,桌子仿佛都要塌,搖搖晃晃的發出移位的聲音。

“你沒必要知道這麽多。”

林蕭沒有感情的聲音,讓我覺得,這場□□裏,就我一個賣力的在表演。

“你……這是……啊哈,姐夫輕一點,痛……”

林蕭這是要周家無路可退麽?

“我就是要姓周那群人一個比一個過得慘。”

林蕭終于帶點感情了。

他拿我發洩他的怒氣。

至于為何,我無從而知。

電視裏的新聞播着:“一名約二十五歲的白領女性在家中自殺,警方目前暫時還沒有聯系到死者家人……”

我把電視關掉,一言不發的看着屏幕。

比我預想中還要來的快。

薛雪的事情,像病毒一樣襲擊各大新聞社。他們把事情誇大,講得似假亂真,賺足話題與熱度。

我都差點忘了這個女人,曾一度是男人堆裏的花蝴蝶。若是這樣美麗的女人突然銷聲匿跡,會引起轟動的懷疑。

哼,水性楊花的女人。

配不上我的姐夫。

就算她活着。

我希望她永遠都不要出現。

“怎麽臉色這麽蒼白?”林蕭看我沉默,挽起襯衫的袖子,撒了點姜絲在魚湯上。

我聞到了魚的鮮味。

“啊……沒什麽,今天有些累而已。”我揉揉額角,感覺自己确實有些疲勞。

這部戲裏的男主角林蕭,并不在意,一點都不慌張。

為什麽他可以若無其事?

這下輪到我疑惑。

林蕭就不怕被人發現他和薛雪的關系嗎。

萬一……警察查到了怎麽辦?

就算林蕭可以與這件事無關。

都會影響到他。

“來喝湯吧,喝完早點休息。”

林蕭走過來捏了捏我的臉,這種親昵的舉動,讓我愣住了看他。

“怎麽了?”

“啊……沒,可能最近沒休息好,眼睛有些酸。”

我小口的喝着微燙的魚湯。

林蕭放了姜,去除了魚的腥味,還放了豆腐,鮮美無比。

我心裏想着應該還有沒吃完的過敏藥。

林蕭溫柔地望着我,問了句:“好喝嗎?”

“好喝……”

“那喝多一碗吧。”林蕭的笑容變得陌生,讓我幾乎不認得他了。

記得之前,醫生叮囑我不能再吃下去,不然身體承受不住負荷。過敏源不會像抵抗力那樣,吃得多就會免疫。它只會變得更加嚴重,還會反複無常。

可我……看着林蕭的眼睛,說不出拒絕的話。

只要我吃下去,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皮膚層慢慢的發熱,手臂出現了紅腫情況,我慌張的找了個借口急忙回到房間裏。憑着回憶找我的過敏藥,可是怎麽都找不見了。

“在哪了呢?”

抓着手臂,傳來刺痛的感覺,一旦停下動作,又會奇癢無比。

我不能呼吸的坐在地上,困難得生不如死。

房門被打開。

我看到林蕭手裏拎着一盒藥,是我藏起來的抗過敏藥。

“姐夫……”

“你在找這個?”

“我……”

不承認也不否認。

林蕭打開藥盒,當着我面,把藥一顆顆的丢掉,最後丢剩一顆。

他捏着僅剩的一顆,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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