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哦,(6)

此刻正帶着鬥笠坐在茶館中,聽着四面發放的人都在瘋狂的議論着王府的事情,他的嘴角勾起

一抹冷笑。

不過為了眼見為實,他不可能輕易就相信這群人的話,他要親眼看見潇潇死!

夜深人靜,上官緋雲輕飄飄的落在了王府地牢的門前,門前兩個執勤的人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忽然聽見聲音立刻驚醒,看見上

官緋雲就把刀站起來,卻在眨眼間就被上官緋雲斷送了性命!

出手狠辣快速,哪裏有半點那天在潇潇面前的手無縛雞之力?明明就是一名武林高手。

地牢本就是看押家族犯人的地方,所以守衛并不多,上官緋雲也不奇怪,他一路優雅的仿若閑庭散步一般的往裏面走,他剛才已

經查探清楚君帝天在書房。

直到走到了寬敞的刑房中,看見巨大的架子上那個披頭散發渾身是血,被打得體無完膚的女人的時候,上官緋雲的臉上才終于露

出了暢快的笑意,他一點不怕被人發現,因為這個牢房裏面的人都被他滅口了。

“百裏潇潇,你還好麽?”上官緋雲眼中的瘋狂簡直就是不正常的,他快意的看着那個人,而後爆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你這

個樣子可真慘啊,真讓上官哥哥心疼啊。”

那個人忽然動了一下,似乎想要擡頭卻無能為力的樣子,只是用嘶啞的嗓音麻木的問道:“上官哥哥?是你麽?你來救潇潇了麽

?”

上官緋雲聽見她這樣問,臉上一僵,旋即鄙夷的看着她道:“救你?你上官哥哥是來給你一個痛快的!”

“什、什麽意思?”吃力的擡起頭,那張臉已經是血肉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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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緋雲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陰冷的譏諷道:“你從小就是這樣,總是一副無辜的樣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厭你這個樣子,

最可恨的就是你竟然還想要嫁給我,你知道了我的秘密,竟然還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我來取你,百裏潇潇,你這個賤人,你怎麽會這麽

可惡?”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愛任何一個女人,你明知道我愛的人只有魔塞狄斯,你卻要來橫插一腳,我當時就是因為太心軟才沒有殺了

你,可是沒想到你現在又立刻陰魂不散的追過來,竟然還敢讓我的魔塞狄斯對你有不一樣的感覺!”

“我感覺得到的,魔塞狄斯的心跳,每一次再看見你的時候就會不正常的跳動,他的這種跳動從來不曾對我有過,百裏潇潇,你

憑什麽?你憑什麽來打擾我們的生活?所以喽,我要讓你死,只有你徹底的消失了,魔塞狄斯才能安心,才能恢複正常!”上官緋雲

一番話說出來,整個牢房都陷入了寂靜,恐怖的夾雜着陰森的寂靜。

“這麽說,上次的事情也是你的陰謀?我們,并沒有發生……”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女人忽然擡頭說道。

“哈?你做夢吧!我怎麽可能會碰你?不,我不會碰任何女人的,那會讓我覺得惡心,可笑的是你,竟然還以為被人給……哈哈

,你還要死要活的又哭又自閉,百裏潇潇,你可真是我見過的最愚蠢的女人!”上官緋雲嗤笑的譏諷道。

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女人完全麻木的再度問道:“那麽,我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麽回事?”

“孩子?百裏潇潇,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根本就沒什麽孩子,而是你的肚子裏面有一條小蟲子,它會讓你看起來像懷孕了,

看看為了毀了你,我付出了多少,那麽珍貴的蠱蟲我都給你用上了,你其實不知道吧,只要我将手裏的母蠱毀掉,你肚子裏的子蠱立

刻就會毀掉,而你,也會在剎那間毫無掙紮的爆體而亡!”上官緋雲陰森森的獰笑道,完全是一種瘋癫的狀态。

“就因為我妨礙到你了,所以你就要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折磨我、傷害我甚至是陷害我?”這一句話,完全不是那個被打的血

肉模糊的人說的,那樣的傷感與憤怒。

可是陷入了瘋狂的上官緋雲卻一時沒有分辨清楚,反而大笑起來:“對!任何妨礙到我的人,我都不會允許她活着,別說是你,

就算是君帝天,我也照樣能毀了他!”

“好狂妄的口氣!”陰森而威嚴的嗓音忽然在這個密室地牢中響起,轟隆隆的仿佛引起了天地間的共鳴,回響在空氣中,震耳發

聩。

上官緋雲這個時候也被驚醒了,他立刻一身冷汗的轉身,就看見門口處,潇潇一臉蒼白的看着他,在潇潇的身旁,君帝天正用最

輕蔑和冷酷的目光看着他!

“不!不可能!你們、你們怎麽會……”上官緋雲完全的震驚了,旋即發現了自己的不妥,鼻子在空氣中聳動幾下,臉色難看的

吼道:“你們好卑鄙!竟然用攝(禁)魂香迷惑我,讓我說出了真話!”

“和你的卑鄙相比,本王只是小巫見大巫而已。”君帝天漫不經心的口吻有着君臨天下的霸氣和不擇手段。

要不是為了讓身邊的小女人看清了上官緋雲的陰謀,省得他們之間以後有間隙隔閡,他怎麽會大費周章的引上官緋雲前來?

“上官緋雲……我想知道,我們之間曾經到底是什麽關系?”潇潇此刻除了有那麽一點的心寒之外,竟然是莫名的輕松下來,猛

然知道自己還是清白的,那種巨大的喜悅讓她激動的想哭,而沒有孩子的事情更是讓她徹底放松了下來。

只是這大悲大喜之間的打擊讓她很疲憊,她什麽都沒做,受傷的卻是她,她該找誰抱怨呢?

上官緋雲眼中似乎劃過一抹憎恨卻也有絲絲縷縷的疼愛,但最終卻被陰狠取代。

“別問我,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關系。百裏潇潇,你很好啊,竟然敢設計我,你什麽時候發現的?是不是在那天早上你醒來的時

候?哼,如果知道你會發現破綻,我真該找幾個男人真的對你……”上官緋雲陰狠殘暴的話還未說完,君帝天的罡氣就如猛虎出山一

般,淩厲的對他襲去。

上官緋雲大驚失色,猛地一轉身,險險的躲開了君帝天這一擊,可是他的臉色慘白,顯然還是受到了重創。

“管好你的嘴。”君帝天冷俊的面容有隐隐的鐵青,高大的身體已經站在了潇潇的面前,将潇潇完全護在了身後。

潇潇執拗單純,認準的事情就很難再讓她改觀,就像是對君帝天的看法,她不會一時半會的改變,所以就不會認為君帝天是在維

護她,只是覺得君帝天是不允許有人侮辱他的女人吧,那會讓他這個攝政王面子不好看。

可是上官緋雲卻在電光火花間明白了什麽,他面色驚怒而懊惱地看着君帝天,忽然大笑起來:“我真是蠢,千算萬算終有遺漏!

竟然這麽也算不到你……竟然是在乎她的!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我會中計,真可笑,誰能想到冷酷邪佞的攝政王竟然會為了一個

女人……”

“夠了!”潇潇打斷了上官緋雲的話,滿面厭惡的看着他怒道:“上官緋雲,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問了,只是你太可惡了,傷害我

就能讓你安心麽?就算沒有我,只要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有可能會讓魔塞狄斯心動,難道你要将她們都傻了麽?”

“為什麽不能!她們恬不知恥的敢觊觎我的魔塞狄斯,殺了她們都是我的仁慈!我應該将她們大卸八塊統統丢出去喂狗!”上官

緋雲陰狠的怒吼道。

潇潇腳下一個踉跄,險些是被上官緋雲給吓到了。

君帝天也是面容陰冷的道:“夠了!本王會讓你也嘗嘗被大卸八塊扔了喂狗的滋味的!”

君帝天的話音剛落,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忽然從上官緋雲的頭頂落下,上官緋雲明明能躲開的,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那一刻他就是

動彈不了,眼睜睜的看着籠子即将把自己套住,目光悲戚,他知道,今日落在君帝天的手中,他必死無疑!

“本座的人,攝政王以為輕易就能留下?”淡淡的陰森而輕蔑的嗓音忽然的在地牢中響起,眨眼間,那個鐵籠子就被轟的粉碎。

一團黑氣下,魔塞狄斯挺拔高大的身軀緩緩出現,他背對着君帝天,那頭華麗的暗金色微卷長發在空氣中甩出了一層神秘的漣漪。

也算高大的上官緋雲就那樣被魔塞狄斯橫着抱在了懷中,卻奇異的顯得嬌小起來,上官緋雲在魔塞狄斯的懷中安靜乖巧的就像一

個滿心懵懂愛戀着這個人的少女,面容微紅!

魔塞狄斯抱着上官緋雲轉過身來看着君帝天,他那冷瓷的似的蒼白肌膚下紅唇詭異的妖嬈勾起一彎魅惑的弧度,對潇潇意味不明

的笑道:“你真能令本座心跳異常麽?今日要不是聽見上官的話,本座,自己都未發覺呢。”

潇潇下意識的躲開魔塞狄斯過于火熱的視線,這個男人讓她感到非常不安。而他抱着上官緋雲這個畫面卻又讓她覺得過于詭異和

唯美,她的腦袋裏不可控制的就想到了……腐!

而君帝天的大手卻将潇潇一把攬進了懷中,感受到她的輕顫不安,安撫似的輕拍她的脊背,潇潇出奇的沒有反抗。

“你的感覺卻要別人來說,可見你對她也沒什麽感覺,只是,他對本王的王妃做出如此不可容忍的事情,你就要這樣帶着他離開

?你真當本王軟弱可欺了?”君帝天似笑非笑的道。

魔塞狄斯眉頭一挑,森然而又陰冷的說道:“本座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用得着就說,本座絕不拒絕!”

君帝天也是眼皮一跳,他們這種人吐口吐沫都是釘,向來一言九鼎,魔塞狄斯給的這個承諾威力不小誘惑也大,君帝天微微笑了

,抱緊了潇潇在她脊背上微一用力,潇潇立刻暈了過去。君帝天才鄭重而嚴肅的說道:“你,包括你懷裏那個該死的混蛋,永遠不準

傷害百裏潇潇!”

魔塞狄斯瞳孔緊縮,忍不住疑惑道:“本座以為,你會讓本座放棄你的那滴血呢,呵,你竟然毫不猶豫的放棄了這個機會?!她

的安全,比你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答不答應!”君帝天沒有回答他,同樣抱起了潇潇。

“答應!這麽好的事情本座怎麽會不答應?本座可不想占你便宜呢,這是她肚子裏子蠱的母蠱,本座想,你府裏的那個糟老頭應

該知道怎麽救她。”魔塞狄斯陰森的面容露出一點笑意,将一個水晶球似的東西扔給了君帝天,而後就抱着上官緋雲消失不見。

君帝天接住那個球,低頭看着昏睡的潇潇,嘴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自問的呢喃道:“你比我的命都重要麽?潇潇,你能給我一

個答案麽……”

156 取蠱蟲!一起痛!求你,活下來!

潇潇崩潰的看着面前一臉幸災樂禍躍躍欲試的老頭,小臉慘白慘白的,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上官緋雲說她不是懷孕,只是肚子裏面有一條蠱蟲,她也是想将這條蠱蟲拿出來的,可是為什麽會是這老頭幫她取出來?能不能

找一個靠鋪點的?

“來吧小丫頭,老人家我可是很期待你肚子裏那條小蟲子的。”老頭笑起來很猥瑣,一步一步向潇潇逼近。

“你別過來!我不要取出來了!不要了不要了!”潇潇吓得連忙向後退,驚恐地看着老頭。

“你別害怕呀,一點不疼的,老頭我會很小心的,那條蟲寶寶在你肚子裏時間長了就會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了,到時候可是很疼的

,你難道不害怕麽?”老頭陰恻恻的吓唬她。

潇潇的小臉又白了幾分,可是老頭臉上那奸佞的笑容實在讓她頭皮發麻,于是她堅定的搖頭:“我不要!你也別過來,我不取蟲

子了。”

“為什麽?你又要幹什麽!”不耐煩的冷漠嗓音從門外傳來,君帝天那極具壓迫感的挺拔身子走了進來,目光深邃的看着牆角的

潇潇,卻在看見潇潇的那一瞬間冷下了臉來:“胡鬧什麽?”

潇潇一看見君帝天臉上閃過不自然,立刻低下頭躲開了君帝天的目光,她實在沒有勇氣和君帝天的目光對視,君帝天幫助她找出

真相,讓她看到上官緋雲那猙獰而陰險的嘴臉,更為她洗刷了清白,這一刻,她真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心情來面對君帝天了。

她不明白,明明他就那麽惡略,為什麽只是這麽一丁點的小事情就能讓她的感覺變得很複雜呢?她應該一直恨他的!

她的逃避君帝天看得見,于是他的眸色也黯淡了下去,旋即又恢複正常,冷漠而譏諷的看着一臉心虛的老頭,還未開口就被老頭

打斷了。

“你可別罵我,我可真什麽都沒做哇!我好心好意的要給你小媳婦治病取蟲子,她不僅不願意,還躲着,還大吵着不要,她這樣

浪費我的時間,浪費你的苦心,真是讓人心寒啊!”老頭一臉憤怒而傷心的表情,嘴臉變化之快簡直讓潇潇瞠目結舌。

君帝天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那看,隐隐約約的帶着一股冷意,那種表情那個冰冷的目光簡直讓潇潇不寒而栗。

“我……我沒有……”看見君帝天的臉色,潇潇生怕他信以為真老頭的話,緊張想要解釋,可卻偏偏在君帝天那強大的氣場下開

不了口。急得她只能捏住衣角幹脆咬住唇瓣不再說話了。

為什麽要和他解釋?她又沒有那個意思,他愛怎麽想就這麽想去吧,還能殺了她啊!潇潇賭氣的想着。

“你要反悔?”出其不意的,君帝天一開口就是淡淡的冷意與不悅。

“什麽?”潇潇猛地擡起頭來,一時間不清楚君帝天再說什麽。

“你自己說只要讓你去見君睿,以後你就什麽事情都要聽本王的,忘記了?還是你要反悔?”君帝天走到軟椅旁,優雅的坐下,

一手支撐在桌子上,一邊漫不經心的打量着她說道。

他這樣還真是讓潇潇有些不知所措了,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有沒有生氣呀。潇潇心裏直打鼓,卻不得不硬着頭皮說道:“我、沒

有要反悔,可是我不想讓……”

“那就夠了!聽師祖的話,盡快将那個東西取出來。”君帝天打斷潇潇的話,不容置疑的命令道!他絕不允許那個随時會要了她

性命的危險留在她的體內!看着潇潇為難的小臉,君帝天頓了下又道:“本王可不想自己身邊有一個随時會自曝的女人,百裏潇潇,

你最好祈禱你自己有命活着,活得夠久,不然……”

他讨厭而又帶着威脅的話語讓潇潇氣結,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可是和君帝天對視她又實在不是對手,只能敗下陣來,賭着氣

冷漠的說道:“知道了。”

然後就跑進了裏屋,叮叮咣咣一陣亂響,聽的外面剛剛還為挑撥離間成功而沾沾自喜的老頭眼皮子一陣狂跳,心中驚呼:這丫頭

膽也太肥了!竟然敢和君帝天撂挑子摔東西,活夠了吧?

“你就容忍這丫頭這脾氣?誰慣的啊,怎麽這德行?還有沒有一點婦德了?”老頭一臉不可置信加鄙夷的看着君帝天,也不知道

他是在譏諷潇潇的缺少婦德,還是在幸災樂禍君帝天的管妻不嚴!

君帝天收起臉上冷漠中的那一丁點潇潇不曾察覺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老頭道:“老頭子,收起你的那一套,在本王面前你最

好乖乖的,再敢挑撥離間讓本王在潇潇面前當惡人,本王就将你打包給師祖母當禮物!”

老頭一聽這話立刻吓得全身一哆嗦,戰戰兢兢很可憐兮兮的哀求道:“以後那丫頭就是我親孫女,我再也不敢了,可千萬別讓那

老妖婆子知道我在你這哇,嗚嗚嗚,我還沒活夠呢……”

“那就盡快将潇潇治好,不只是那條蟲子,還有她臉上的傷!”君帝天一點不給面子,氣得老頭除了吹胡子瞪眼就是垂頭喪氣,

沒精打采的進了潇潇的房間。

君帝天就在外面守着,這種事情他幫不上忙,只能守着她,可是心,卻有些浮躁,他就那樣坐着,一坐就是二個時辰,手中的茶

杯裏連一絲漣漪都沒有,仿佛一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啊!!”寂靜了許久的房間裏忽地傳來了一聲高亢的慘叫聲,君帝天在那瞬間就仿若回神了一般,全身一個激靈,瞳孔緊縮,

攥緊了手中的茶杯。

“啊!!”又是一聲慘叫,那尖銳的尾音帶着令人心悸的顫抖。

君帝天霍地站起來,目光緊緊的盯着那扇緊閉的房門,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情況,為什麽潇潇會發出這麽凄厲的叫聲?老頭說過取

蠱蟲的最後一步會很痛苦,可是為什麽會這麽的痛苦?就連他聽着潇潇的叫聲,都不能忍受!

潇潇确實在經歷着太大的痛苦,全身的每一寸骨骼和經絡似乎都在這種痛中耳焚燒而毀滅,連皮帶肉的撕扯着她的每一寸神經,

她痛苦的冷汗涔涔,眼淚流到流不出來,全身緊繃,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的一片模糊!

她好痛!真的好痛!為什麽要讓她承受這種痛苦?她到底做錯了什麽?她想要反抗,想要站起來,可是她卻沒有半點力氣!

“痛!我、我不要取蟲子了……不要了!”斷斷續續的話從口中破碎的吼出來,卻漸漸的失去了原本的尖銳,只剩下痛苦的呻(

禁)吟。

一遍又一遍的,潇潇祈求着老頭,不要再去吸引那條蟲子了,那條蟲子在她的身體裏不停的穿梭,卻找不到出口,外面的母蠱也

是陣陣的騷動,潇潇又害怕又痛苦,卻都是無能為力的掙紮。

“君帝天!我不要聽話了,我恨死你了,啊……”淩亂而漆黑的發絲在雪白的床單上旖旎的留下一片片刺眼的妩媚,蒼白的絕豔

小臉上那絕望的痛苦的神色幾乎扭曲,在一陣陣的劇痛之中,潇潇無望而憤恨的吼叫了出來。

這就是生不如死麽?這就是痛苦折磨麽?那麽她嘗受了,她已經知道滋味了,她此刻只恨不得死去,君帝天,你為什麽要這樣折

磨她?就讓她死去不就好了麽?為什麽非要她這樣活受罪?

不甘,憤恨,厭惡,痛苦,一遍遍的鞭撻着潇潇的靈魂,摧毀着她的理智,讓她不顧一切的瘋狂的叫了出來:“君帝天,你這個

魔鬼暴君,讓我死吧,求求你,讓我去死吧!!”

那樣撕心裂肺的叫聲,每一個字都幾乎是沁着血的嘶吼,每一聲都有着能讓君帝天傷心欲絕的恨意,每一句咒罵和哀求都是那樣

激烈的矛盾而又瘋狂的掙紮。

她,到底在經歷着怎樣的痛苦?才能讓她這樣的一心求死?!

卡喀一聲!君帝天手中的茶杯瞬間被他攥成了粉末,他面色蒼白青筋暴跳,終于不再遵守老頭的囑咐,邁動了步伐,一腳踹開了

那扇門,就仿佛打破了他們之間禁忌的魔咒,在那一刻他只想擁抱她,安慰她,如果可以,他想要承受她的所有痛苦!

“你?!”老頭此刻也是滿臉的灰白,雙眼通紅的做着奇怪的動作,冷不丁的看見君帝天滿臉煞氣的進來還吓了一跳。

君帝天不管老頭的震驚,大步朝着潇潇走去,目光中終于清晰的看見潇潇的時候,君帝天整個人都完全愣住了。

潇潇就仿佛經歷了一場那個殘酷的厮殺,全身都浸泡在了汗水中,肌膚蒼白如雪,可是偏偏那張小嘴卻殷紅,只因為上面染滿了

她的血。

眼中的痛直達心底,他的手不可抑制的顫抖,就在她面前,明明就這樣的貼近,可是他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他所有的勇氣

都不足以支撐着他走向她,他生怕,他輕微的一個動作,就會讓眼前看上去脆弱的輕輕一碰就會碎了的女人消失不見!

從未有過的彷徨和心痛,他的小心翼翼,他的珍貴愛重,他的驚慌失措在這一刻集體爆發,錯亂在他的神經之中,讓睿智冷靜的

君帝天徹底的失去了冷靜與那份得天獨厚的睿智。

“快出去,別驚到了子蠱!”老頭咬牙切齒的小聲低吼,可見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啊!”就那樣突兀的,潇潇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慘烈的聲音卻仿佛是打了一場硬仗一般的悲壯與絕望,她的聲音也像一個解

咒符,瞬間将君帝天那喪失的理智和失去行動意識的身體魂魄召回。

潇潇猛地将頭頂的簪子拔下來,毅然決然的向着自己的喉嚨刺去!

君帝天面色唰地就全變了!一個健步在空氣中留下殘影陣陣,修長卻蒼白的手在空氣間隔的那一停頓的剎那,霍地抓住了潇潇傷

害自己的手,就差那麽一點點,那根尖銳的簪子就會刺破她的喉嚨,留下她一身的傷痕,刻下他一生無法彌補的遺憾與絕望!

滴答——

清脆的水聲斷斷續續的響起,君帝天握住簪子的手順着那翠綠的翡翠留下一條條蜿蜒的鮮血,血紅而凄迷,一滴一滴的落在被褥

上。

“你該死的要做什麽!”是怒吼?亦或是咆哮!君帝天的面容扭曲蒼白,那暗金色的眼眸迅速的染上一層駭人的紅,不顧一切的

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進了懷中,狠狠的禁锢着她,溫柔的冷酷的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吼:“不準你死!還有我,你還有我,只要我

在,你就不準死!”

潇潇被撞的鼻子生疼,也有了一點點的理智,她看着眼前模糊的君帝天,灰敗的雙眼立刻亮了一下,顫抖着想要抓住他的手總是

無力的又垂下,被君帝天一把抓住捂在懷中。

潇潇就那樣執拗的看着他,卑微的軟軟的絕望的哭泣着求他:“求求你,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來生做牛做馬我一定償還給

你,我一定會聽你的話,別再這樣折磨我了,真的好痛苦!君帝天,我求你了,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她真的是絕望到了極點!她真的是被逼的沒有退路!她真的是再也無法承受這種痛苦!

君帝天就聽着她一遍遍的求他,求他殺了她!心,在她每一個仿佛沁着血吼出來的字的時候而抽痛,神經,在她每一顆絕望的眼

淚落下的時候而繃緊,就連血肉,都在她那一聲聲的哀求中而漸漸的支離破碎!

可是潇潇,我怎麽舍得殺了你?就連想一想你今後都将離我而去不在我身邊,我都會不可抑制的心疼,我這個你眼中的魔鬼是這

麽的自私,怎麽可能讓自己今後都活在心痛之中?

我又怎麽能忍心你在痛苦中結束自己的生命?我都還沒來得寵愛你,我都還沒來及告訴你,我不恨你了,我都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我,可能愛上你了,超越了喜歡,沉澱成了的愛,你都還不知道,我這個暴君愛上了你這個讓我那麽痛苦掙紮的女人,我要怎麽

放了你?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要怎麽放了你,也放了自己……

君帝天紅着眼睛,死死的抱着她,恨不得崩潰的神經脫離了靈魂奔進她的身體,将那條該死的蟲子千刀萬剮!眼中的痛苦崩潰和

絕望漸漸的演變成了恨意!那恨足以瘋狂的燃燒一切忤逆他的人。

就只是取蠱蟲就會讓潇潇這麽痛苦,如果這條蠱蟲長大了在潇潇的身體裏興風作浪,那他的潇潇還有活路麽?上官緋雲,你竟然

這麽狠,對潇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這麽趕盡殺絕!

絕不放過你!!

君帝天全身的殺氣凜然,驚的一旁的老頭都心驚肉跳的。

“什麽時候能好?就不能将她弄暈了或者點穴麽?”君帝天陰冷的對老頭焦燥而狂亂的吼道。

老頭很沒骨氣的矮了一截,讪讪的道:“當然不能!她如果自己都沒有反應那蠱蟲就更沒有反應了,怎麽可能出來!本來就是關

鍵時刻了,你竟然跑了出來,要知道,能夠保存下來一個絕跡的蠱毒那簡直是千載難逢的……”老頭越說越理直氣壯:“你竟然進來

搗亂,要是蠱蟲被你驚到了不出來或者自曝怎麽辦?”

君帝天猛地轉頭,陰狠的目光裏不掩飾的殺機與暴戾,咬牙切齒的低吼幾乎讓老頭頭皮發麻:“我只要我的百裏潇潇健康的活下

來!!!”

君帝天大手一揮,用力一爪竟然就那樣将老頭給吸扯了過來,幾乎與老頭面對面的,就連他臉上的青筋與緊繃老頭都看得清楚,

君帝天用一種不可撼動言傾天下的語氣怒道:“你給本王聽好了!本王什麽都不在乎,你不還給本王一個健康安全的百裏潇潇,本王

就親自去滅了你的藥冢!”

老頭完全驚呆了,旋即就是勃然大怒:“你這個不孝子孫!你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還要欺師滅族麽?你還要親自去滅了師門!君帝

天,你好大的氣概!”

“你若不信,大可試試看,你記住本王的話,本王言出必行,現在,收起你的那套把戲,若是再讓她這麽痛苦,你即使拿出了那

條蠱蟲,本王也會立刻将它千刀萬剮了!”君帝天露出陰森森的牙齒,說着令人不能懷疑的話。

老頭完全驚呆了,也是氣得臉色蒼白,藥冢就是他的逆鱗,他瘋瘋癫癫卻并不是真瘋癫,他知道君帝天拜入了他的門下不是自願

的,更是被逼無奈,可是君帝天今日的話卻讓老頭的暴脾氣完全的爆發了。

“君帝天,那老夫就等着你上藥冢來滅了,不過現在,你還是先給你的小媳婦準備收屍吧。”老頭一臉的幸災樂禍,他倒不是真

的見死不救,實在是他這麽大歲數了還要被一個小子逼迫,實在丢人,老頭就想,還不來求求他,這裏只有他能救潇潇了,那群庸醫

是根本不夠看的。

“收屍?還不至于吧,這個天下不是只有你一個老不死懂得蠱毒!”漫不經心的嗓音帶着一種優雅到骨子裏的腔調,低笑着在門

口響起。

君帝天一聽到這個聲音,全身的神經募然松了下來,怒吼道:“還不快過來!”

老頭看着面前那搖曳生姿款款而來的精致美麗的幾乎分不出男女的紅衣人,心頭沒來由的一跳,只覺得怎麽辦路殺出來個程咬金

君帝天在剛才那一剎那是真的動力殺機!要不是凰無痕來了,他真的敢殺了老頭。他在世人眼中本來就是殺人不眨眼為了達到目

的不擇手段的人,今日就算殺了師祖滅了師門也不算什麽,可是現在,他并不會那樣做,和他作對,碰他逆鱗,他會讓這個老頭和他

的師門全部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凰無痕看着面前痛苦掙紮,就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的潇潇,眼中劃過一抹深深的痛,什麽也不問,立刻在潇潇的小腿上劃了深深

的一刀,君帝天蹙眉看着,本想質問他做什麽,可是潇潇卻又疼的叫了起來。

“你行不行?不行就讓老頭來,他還不敢太嚣張。”君帝天冷着臉道。

凰無痕眉宇蹙緊面容嚴肅,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香爐,點着了,一股特殊而又極其濃郁的清香在房間中彌漫,凰無痕緊張的看着

潇潇的身體。忽地,潇潇的小腹猛地彈了一下,就仿佛是有什麽東西一般,然後那個小包一路向下,跌跌撞撞緩慢的向着潇潇小腿上

的口子處移動。

而潇潇卻也在那個小包懂了的時候尖叫起來,若不是君帝天在一旁擋着,她幾乎疼的跌下床來!

凰無痕這才松了口氣,立刻說道:“把住她,很快就會出來了!”

君帝天眉宇間的陰霾也松開一點,可是潇潇卻并不知道危險即将過去,只覺得那種痛簡直讓她痛不欲生,她還在苦苦哀求着君帝

天殺了她,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的下唇瓣還在繼續被她淩虐着。

眼前的一切都想一幕慘不忍睹的劇目,君帝天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看客,明明是那麽想要融入進去,明明是那麽深刻的疼痛,可是

他卻無法為嬌弱的她承擔一點,那種無力感,那麽自責和愧疚的感覺幾乎折磨的他不能呼吸。

“我不要治了,就讓它在肚子裏面呆着吧,求求你們了,放了我,讓我去死,啊啊,讓我去死吧!”潇潇全身都在抽搐,劇烈的

掙紮起來,邊哭邊吼還咬到了舌頭,君帝天都能清晰的聽見那牙齒咬的舌頭肉茲茲的聲音。

君帝天用手去掰她的嘴,生怕她在咬傷自己,修長的手指想也不想的就伸入了她的口中,立刻被她那犀利的小貝齒狠狠的咬住!

要用盡多少力氣,要有多痛才能讓那完整的手指幾乎剛一被咬就留下深可見骨的痕跡?

君帝天的臉色有一剎那的僵硬,都說十指連心,手指上的痛最直接的就會傳遞到心底,潇潇,你有多痛,我想我知道了,因為我

一樣的痛,酸到了心底,痛到了心底!

沒有鮮血的手指上卻有着越來越深的傷痕,君帝天卻連眼睛也不眨一下,明明是痛入骨髓的,他将冰涼的額頭抵在她滾燙而汗涔

涔的額頭上,一遍遍,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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