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等袁钺慢悠悠地上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蔣容趴在床上,手腳幼稚地動來動去,上衣下擺掀起來,露出一截細窄的腰,塌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屁股很翹。
他抱着手靠在牆邊,感覺從前空蕩蕩的房間一下子被擠滿了,就像陽光充盈每一個角落一樣。
蔣容發現了袁钺在看着他,先是不好意思地趕緊坐起來,把床單上躺出來的褶皺撫平了,然後又想了想。
不對啊!我現在是光明正大的!
他理直氣壯地站起來,直接朝袁钺那頭沖過去,一蹦三尺高,直接跳到袁钺身上,勾住他的脖子,雙腳纏住腰,變成一只樹袋熊。袁钺被撞了一下,後背頂在牆上才站穩了,怕蔣容掉下去,下意識兜住他的屁股。
蔣容把臉埋到袁钺的頸窩處,蹭了蹭,聞到了淡淡的汗味還有熟悉的須後水味,胳膊收緊了一些,跟個小變态似的深深吸一口氣,假惺惺地說道:“我很重吧……”
袁钺笑了,兩手扶在屁股那裏掂了掂,說道:“不重啊,你才多高的個子。”
蔣容聽出了他語氣裏的調侃,恨恨地在袁钺耳根脖子的地方啃了一口,留下一個紅紅的牙齒印,滿意地聽到袁钺吃痛地倒吸一口氣。
沒想到袁钺卻不生氣,只是用高挺的鼻梁,蹭開他耳根處的碎發,輕輕地在同樣的地方親了一口,柔和得像風。
蔣容覺得,袁钺這樣子外表兇巴巴的人,溫柔起來他根本招架不住。他感受到袁钺的一雙手很大,兜在他的屁股那裏,熱度透過褲子的布料,似乎要燙到皮膚了。他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湊到袁钺耳邊,悄悄說道:“我……我硬了……”
袁钺抱着他一個轉身,抵在牆上,兩個人就這麽親起來了。因為被抱着,蔣容還高袁钺半頭,腿緊緊纏住他的腰,低着頭,伸出一截嫩紅的舌頭來,親得啧啧有聲,沒過兩個回合,就被袁钺偏着頭親得縮回去,随之闖進來的是袁钺的舌頭,舔着齒列,間或頂一頂敏感的上颚,親得蔣容直哼哼。
到最後唇分的時候,蔣容的嘴唇都被嘬紅了,額頭抵在袁钺肩膀上直喘。袁钺也喘,熱氣噴在蔣容脖子上,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袁钺把蔣容放下來,兩個人間或交換一個輕柔的吻,摟着踉跄幾步往床上摔,被軟軟的床墊颠了一下。
蔣容被壓在下面,感覺袁钺沉得很,而且感覺到他也硬了,正直挺挺地抵在小腹處,他把手從兩人身體中間的縫隙伸進去,直接抓在袁钺那裏。
袁钺倒吸一口氣,兩人目光對上,蔣容的桃花眼微微下垂,得意地彎起來,笑出了八顆牙齒。袁钺目光深沉,眉頭往下壓,不複剛才溫柔了,甚至還顯得有些兇狠,直接将蔣容翻過去,整個人覆在他身上,把手伸到他褲子裏。
“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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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容突然被翻過去,趴在床上,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呻吟出聲了,陰莖被袁钺掏出來,夾在小腹和床單中間撸動起來,手勁不很大,但仍然舒服得蔣容腦袋發暈。
袁钺把蔣容壓得死死的,沉默不語,低頭在他後脖子上連咬帶吮,手上一點都不含糊,從根部捋到龜頭,連頂端的小孔都不放過,又摸又摳,硬起來的下半身隔着褲子若有似無地往蔣容身上頂。
蔣容褲子半褪,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被咬着後脖子,仰起頭來,不住地喘和叫,也不大聲,小貓似的,手無力裏抓住床單,随着袁钺的動作松了又緊,難耐得直蹬腿,沒多久就交代了,射了袁钺滿手。
蔣容翻過身來,摟着袁钺的脖子,親了他鼻尖一口,用大腿去蹭袁钺的依舊硬着的下半身,滿腦子都是小黃片的畫面,輕聲問道:“你是不是要進來了。”
袁钺又低頭咬了他脖子一口。
“你屬狗嗎!”蔣容直接拿額頭撞袁钺一下。
袁钺摸索着一手将蔣容的褲子脫了,扔到一邊,直接把剛才滿手的精液抹到蔣容的大腿內側,直接将他的兩條腿并起來,啞着聲音說道:“夾緊了。”
蔣容愣愣地夾緊了腿,因兩人挨得極近,低頭也看不到什麽,只感覺到了袁钺把陰莖擠到了他的兩腿中間,熱燙得如烙鐵一般,借着精液的潤滑前後動了兩下。
袁钺漸漸動得快了起來,頂端沁出腺液來,弄得一片濕滑,動得狠了,陰莖時不時擦過會陰,頂到臀肉中間去。
蔣容漸漸地又硬了,抱緊了袁钺,看到他寬闊的肩背不停起伏,褲子退下去露出大腿上大片幾何圖案的紋身,腿又夾緊了些。
兩人又一起射了,疊在一起親了沒幾口,蔣容又動了起來,被袁钺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啪”的一聲響。
“做多了長不高。”袁钺一本正經地說。
“今晚喝點牛奶補補。”
蔣容雖然嘴硬,但也不再動了,一是射了兩遍實在累了,跟袁钺熱團團地抱在一起實在是舒服,二是他的确覺得自己個子太矮了,和袁钺對比起來格外明顯,整個人被罩在下面,滿心思都想着怎麽長到一米八。
“餓了嗎?”袁钺拿鼻尖去蹭他的,兩個人鼻尖都沁出薄汗來,涼涼的。
蔣容剛要回答,手機響了,袁钺伸長手幫他把褲兜裏的手機拿過來。蔣容一看,是他媽媽在國外的號碼,他上次存的。心裏沒由來地一沉,臉上的表情斂起來,坐起來,靠在枕頭上,接了電話:“喂,媽媽,怎麽了。”
電話那頭顧清的聲音有點疲憊:“容容,媽媽和弟弟寒假前回來,和你一起過年。”
蔣容猶豫了一下,面無表情地“嗯”一聲。
顧清頓了頓,又問道:“你不問問你弟弟嗎。”
蔣容從善如流,立馬跟着問道:“丹丹怎麽樣了。”
顧清說道:“醫生說他還小,不适合手術,只能保守治療,等大些再說。”
蔣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個雙胞胎哥哥,随着他的早逝,仿佛在顧清心裏挖了一個坑,後來顧丹丹出生了,才把那個坑填滿了。而我就是那個幫着挖坑的人,蔣容時常這樣想到。
面對着蔣容的沉默,顧清只好自說自話:“容容,你好好照顧自己。”
“好的,媽媽再見。”
蔣容挂了電話,發現袁钺已經套上了居家褲,就坐在床邊看着他,靜靜的。
“袁哥,”蔣容軟軟地說道,“我媽回來過年,我要回去了。”
“嗯,”袁钺不去看他,低頭趿上拖鞋,“吃什麽。”
蔣容皺了皺眉,卷着被子爬到床邊,說道:“我說我快要回家住了。”
“知道了。”
蔣容不依不饒:“你會不讓我走嗎?”
“你總得要回家的。”
說完這句,袁钺掀了門簾走出去了,只剩下蔣容一個人坐在床上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