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車廂內的空間足夠寬裕,每次隊伍停下來休整時,都能聽見裏面傳來細碎的哭聲。有時伸出來一只手,有時候露出來一縷發梢,他們說那是南國太子。
同空緩緩轉動眼球,任林間的風吹動他的衣擺。
車內尤裏茲叼住李慈的後頸,像逗弄一只寵物那樣反複磨挲他的肩與背,左臉貼在他的頸側,呢喃低語:“殿下,我很喜歡你這裏…脖子…那天你在毯子下面太緊張了,眼睛閉得很緊,睫毛不停地打顫,可頸上的線條卻繃得筆直,還帶着牙印…伏在我的腿邊,像專屬于我的奴隸…記得嗎?”
李慈揪緊了身下的一塊綢布。尤裏茲壓着他,卻并非真實的入侵,只是後臀貼合處的熱度穿透了層層衣物,像是能直接把皮肉灼傷。
沒有疼痛,只是屈辱。
手上力道太大,折斷了兩根指甲,發出輕微的斷裂聲。
尤裏茲向他的手指看了一眼,陳述道:“流血了,殿下。”
爾後上臀一涼,褲子被褪到臀峰處。軟白的兩團肉被褲腰切割開來,露在外面的部分被輕輕按壓。
“因為太喜歡了,才射進喉嚨裏的,怪我嗎,殿下?”
唇間溢出嗚咽,有什麽赤裸的、腫脹的直接沉甸甸地壓進他的臀縫裏,撕裂的預感令李慈心驚膽戰。
“不要!尤裏茲!不要!”
“不要什麽?”尤裏茲扇了一下他臀上的軟肉,抱怨似的說道:“嘴巴那麽小,裹住一點,口水就流得到處都是。那就只能用下面了,下面能吞得進去吧,殿下?
一口一個“殿下”,激起李慈的羞恥之心。
熾熱的壓迫感又陷進來一寸,像是又回到被濃郁的膻腥包裹的毛毯下方。
“不行!不行!”
“怎麽不行?”尤裏茲抓起他的手,舔掉他指縫間的血跡,一派天真地問:“難道吞不下?”
“我是…南國太子…不是你的奴隸!你怎麽敢…放開我!放開…”
尤裏茲居然就真的放開了他,坐在一邊,用腳尖碾住他裸露的臀丘,“太子殿下身份尊貴,你怎麽到現在才記起來了?除了被操,其他的,幹什麽都行是嗎?”
李慈支起身子向前爬,一邊用手拉起落下的褲子。指甲裏的血蹭上滾圓的臀,勾出一條青澀又暧昧的紅印。
尤裏茲觀察着他笨拙地穿戴。裹好的臀部壓坐腳跟上,什麽都遮住了,線條卻露出來。
“停車!”
尤裏茲皺眉跳下車去,快步走入林間,只是走路的姿态有些奇怪。
回來的時候,察覺到有幾道不同的視線盯着他看。掃了一眼隊伍中随駕的南國侍從和那個奇怪的和尚,尤裏茲勾起嘴角,故意做出餍足的神情,搔了搔胯下,高聲道:“打盆清水來,殿下流血了。”
侍從慌忙地送上清水。
同空站在原地,怔怔地望過來。對上尤裏茲精光乍現的雙眼,眸中醞釀起非常輕微的,黑色的陰翳。
沾濕了帕子折回車裏,李慈正把額頭抵住車廂內壁。尤裏茲以為他睡着了,走到近前,卻發現兩只圓圓的眼睛是大睜着的。有些呆滞。
看起來吓壞了。
帕子擦過他滲血的手,本來想揶揄一句,“屁股也髒了,一起擦擦吧。”不知為何,沒有說出口。李慈太小、太弱,欺負起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最初那一刀,恐怕就是這位南國太子反抗的終極。
壓住李慈的眼睛,把人箍在懷裏,命令道:“累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