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怎麽了?”尤裏茲正在擦刀,剎利人慣使彎刀,而他在南國時從不佩戴兵器,幾乎讓人誤以為他是個能文不能武的角色。
魯風已經在他身邊站了半晌,木呆呆地盯着他擦拭的動作,一言不發,喉結上下滾動,似乎受到不小的刺激。
“殿下…”刀鋒逆過來,在陽光下映出一點焦灼的光暈,照到了他的左眼,逼得他雙眼發澀,“如您所料,烏弗殿下對質子,有所行動了。”
尤裏茲将彎刀抛起,幾個輪轉之後又輕輕捏住,刀刃對着魯風,微微發笑,“有所行動…跟了南國太子三個月,就用這四個字來敷衍我?魯風,你毛遂自薦到我面前,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無能嗎?”
魯風皺眉,眉心凝出一滴汗,順着鼻梁慢慢爬下來。
“質子與烏弗殿下的一位姬妾有染…”
“嗯…”尤裏茲把帕子扔到一邊,由下到上地帶來魯風一眼,“南國人耽于聲色,好像不是什麽新鮮事吧?”
“殿下、請殿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彎刀被丢在魯風腳邊,“你放跑了大夫,又放跑了鈴蘭,自己惹出的事情,還要本殿替你善後。是你另外一半的南國血統讓你染上了軟弱的惡習嗎?”
魯風盯着刀。
“沒殺過人吧?”尤裏茲笑了笑,把刀又向前踢近一寸。
“下次遇見那種場面,記得殺了所有碰過南國太子的人…你有保護他的職責,同樣也有控制他的權力。讓他知道,來到剎利,是很危險的,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傻頭傻腦、為所欲為…聽懂了嗎?”
魯風撿起刀,垂首退下。
尤裏茲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
當晚,安娅死在了李慈的身上。
魯風用臂彎擦淨刀身上的血跡,有些恍惚地重複道:“太子殿下,已經勸過你了,這是為了你好。”
李慈的腮上沾了兩點腥紅,安娅濕潤的手指還留在他的身體裏。
屍體被拖開的時候,他小小地掙紮了一下,最後望着那把彎刀,縮進床腳。
魯風說的是剎利語,他聽不懂,只知道魯風當着他的面殺人了,把與他歡好的女人毫不猶豫地用彎刀抹了喉嚨。
溫熱的鮮血鋪散下來,加劇了他身上湧動着的詭異的渴望。他把手夾在自己的雙腿之間,怔怔地盯住魯風的臉。
“轉、轉過去…不要看我…”
魯風捏着刀靠上來,似乎想伸手觸摸他的臉頰,手伸到一半,才忽然發現自己拿着什麽似的。
“殿下…別怕…”切換成南國語,迷迷蒙蒙地開始解釋,“其實…第一次我就看到了…腰上的,腿上的…和那裏的…但你不能碰這些不幹淨的女人…”
說着話,便靠得更近,李慈在角落中由欲望煎熬着壓抑地呻吟。那些聲音像又軟又黏的蛛網,漸漸把人的理智禁锢起來。
“你…你想要…我給你,好不好?我不會害你的…她們會害你…”
說着把目光投向安娅驚愕着凝固了的神情。
魯風進來的時候,她還在挑釁似的扭動着腰肢,南國太子身邊的翻譯官并不會做什麽,她已經聽鈴蘭說了,一個青澀的毛小子,只會被他見到的場景吓得落荒而逃罷了。
她壓着李慈,不顧他的反對掐住他的乳尖,把那粒嫩肉掐得硬挺充血。她會給他想要的,但在過程中,她更愛折磨他,喜歡看着他焦灼又無可奈何的煎熬的臉。給這位尊貴的太子殿下一點點甜頭,便會讓他發出又甜又軟、嬌弱無力的呻吟。這給她一種恃強淩弱的快感。
在興奮之處下颌的一點點涼意沒有讓她想太多,疼痛襲來之時她正撚着李慈體內的一點享受着淩辱與操縱并存的快意。
魯風下床把她的屍體拖得更遠了一些。
李慈夾着手,偏了偏頭。
“紅色…”他輕聲說。
魯風把他的手指從身體裏抽出來,李慈摟住他,蹭了蹭他的胯。
刀柄抵上來,魯風用另一手撫過他額上的碎發。
“以後就沒有人會欺負你了,太子殿下。”
李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