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段青楓手上當然沒有蘭夫人的畫像,他也沒有親眼目睹過蘭夫人的容貌,他告訴蕭邢宇,蘭夫人常年帶着面紗,只是欣賞他的畫技才允許他多次入谷畫蘭花。
蕭邢宇心說多次進谷真是羨慕死人了!
而段青楓也道,蘭夫人十年前便是天下第一美人,十年後仍在江湖聞名,但年紀确實不算小了,隐晦的讓蕭邢宇莫要再多想了。
蕭邢宇完全沒當回事,兩人又聊了一段時間,問及段青楓功夫超然竟也會被小偷盜走錢財,段青楓尴尬笑道:“方才沒注意,撞上一個小兄弟,也許就是那個時候丢的。”
說起被人撞到,蕭邢宇也想起來,道:“方才在門口,我也被人撞到了,是個到我肩膀高的小孩,走的挺急的,對了,他穿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還帶着個帽子,是不是段兄剛才見到的那個?”
段青楓聞言驚道:“正是!當時我并未注意,只知道他險些将我的畫碰掉,我只顧着畫,沒想到其他什麽……”他有些慚愧,又問蕭邢宇:“那蕭兄弟可有什麽損失,被那小賊盜取了何物嗎?”
蕭邢宇得意笑道:“這我倒是沒被偷着,我身上沒帶錢,值錢的東西也就是我腰間的那塊玉佩……”
說到此處,蕭邢宇忽然便消聲了,他下意識的摸向腰間,那裏已然是空蕩蕩的了,蕭邢宇膛目結舌,半晌才驚呼出聲:“我……我的玉佩!”
剛才還在笑話段青楓,不過半刻,蕭邢宇才驚覺自己也遭了賊,偏偏剛才還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防範得極好,蕭邢宇現在只覺臉被打得疼極了。
段青楓問:“真的丢失了財物?蕭兄弟的玉佩很重要嗎?”
蕭邢宇哭喪着臉道:“何止重要!那可是周歲時我父……父親送我的抓周禮!二十六年來從未離身過的!”
這倒是很重要的玉佩了,段青楓自然是清楚的,玉姑姑出言請示道:“四爺,奴婢這就去給您追回來。”
蕭邢宇沉下臉,委屈道:“還能追回來嗎?那小賊都跑好久了。”
段青楓想了想,說道:“蕭兄弟,你這個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方才你幫我一場,我幫你找回你的玉佩。”
“真的嗎?”
蕭邢宇知道段青楓在江湖的地位并不地位,影響力也夠大,若是段青楓去找,興許還真能找回來,可是這樣一來,他們的行程就務必要延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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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與蕭邢宇來說是極其重要的物品,延遲便延遲,蕭邢宇必須将它找回來。
段青楓點頭:“這是自然,在下從來不欠人情。對了,我方才沒注意,蕭兄弟可還記得那個小賊的特征面容,在下在斷水城也識得一些朋友,只要他不出城,在下應該能找到他。”
蕭邢宇連連點頭,喜道:“那真是太好了,這就麻煩段兄了!”
“我記得那小賊射身量瘦小,差不多到我肩膀高,看樣子年紀不大,約莫十幾到二十的年齡。不過他低着頭,臉我還真沒看清楚……對了,我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個指甲蓋大的胎記,還是梅花形狀的胎記!”
找一個瘦小的少年在這偌大的斷水城實在難尋,但蕭邢宇說的最後一點,段青楓聽了後便很有信心了。
“脖子上有梅花胎記?這便容易找了,蕭兄弟放心,在下會盡快替你找回玉佩。”
得了段青楓的保證,蕭邢宇這便放心了,感激道:“多謝段兄,多有麻煩了。”
兩人在客棧別後,因為丢失了玉佩,等待段青楓幫忙尋回,蕭邢宇不得不在悅來客棧住下,而段青楓則去找了他的一些朋友打聽,蕭邢宇為這塊玉佩惴惴不安,一夜難眠。次日醒來後不久,段青楓便很快回到客棧與他會和了。
說來也巧,段青楓的那位好友正巧識得那小賊,可那來頭也不小,聽得蕭邢宇一驚一乍的。
“什麽!那小子竟是江南神偷藍庭生!”
蕭邢宇瞪大了眼睛,心下也覺得理所當然,衆目睽睽之下,連功夫在武林排行前十的金筆畫師的段青楓都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了銀兩,更何況是他這個只練過幾天基本功的廢柴皇子。
蕭邢宇驚道:“那我要找回來我的玉佩,不是很難嗎?”
段青楓擺手道:“這倒不是,藍庭生雖然是有名的神偷,但是年紀不大,三年前初出江湖,因精偷盜一門而得名,輕功一流,功夫三流。為人狂妄至極,連皇宮貴族也敢去偷,故而江湖懸賞令上常常有他的名字。他還有個規矩,每逢初一十五,才會出來偷盜,而且很随性,想偷就偷,聲稱天下沒有他藍庭生偷不到的東西。雖然他讓許多人都恨得牙癢癢,但他又自稱俠盜,劫富濟貧也是常做的事,因此并不能評判他會偷盜就是個壞人。”
段青楓肯定道:“若是我能再碰見他,應該能拿下他的。”
信息量太大,蕭邢宇慢慢消化着,忽然道:“那就是說你還沒找到他?”
段青楓輕咳一聲,解釋道:“狡兔三窟,藍庭生又是個狡猾的慣犯,我想找到他還需要一點時間。”
很快段青楓又加上一句,“不過你放心,在下一定能找到他的。”
蕭邢宇只覺一個頭兩個大,一邊不舍父皇所贈,代表他身份象征的玉佩,一邊又在為自己的性命擔憂,還有便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蕭邢宇怎麽就這麽倒黴呢?倒黴到出個名就被那麽多刺客追殺,倒黴到被親舅舅出賣,倒黴到流落鄉間一路逃命,現在還被人偷走了那麽重要的東西。
又是懊惱,藍庭生每逢初一十五出來偷盜,偏偏就讓他蕭邢宇給碰上了。
夏日暖洋洋的清晨,街上很是熱鬧,少年在巷子裏出來是不小心被人撞到了,因為身上穿的破爛還被那人罵了幾句,少年伶俐的連連道歉,那人罵罵咧咧的也便走了。
那人走後,藍庭生翻手一看,掌心裏就躺着兩個銅板,少年不由得嗤笑道:“他奶奶的!看起來人模狗樣的,這麽摳門?”
不過也足夠他的早飯錢了,藍庭生笑嘻嘻地跑到包子鋪前買了個包子,今天雖然已經過了十五,但他藍庭生又沒有說過除了初一十五之外便不偷了。
日頭漸盛,街上行人也躲了起來,藍庭生一邊吃着包子半眯着眼睛在街上尋找着下一個目标,終于在一個轉角處,見到了他今天要大展身手的對象。
那是一個帶着面具的玄衣青年,看起來便不是尋常人,他手中的長劍很貴重,藍庭生眼前靈光一閃,便決定今日就要他的那把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困困的……今天就這麽多了,我又改文名了,總愛改文名是病,我以後再也不改了,管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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