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任大色、狼開始搖晃着酒杯四處尋找獵物。嗯,中肯的評價,周圍确實質量都不錯,不過在帝都見得多了也沒覺得有多特別。就在這時,任臣歡注意到了不起眼的角落裏一個人喝着悶酒的林遠。嗯,這只不錯,長相英俊氣質潇灑,連喝酒的動作都帶着我自風流的味道,不是傳說中錦城經典的那款,但很合自己胃口,特別是此時微微皺着的眉頭,給那張很年輕的臉添上一點成熟且勾、人的妩媚□□,任臣歡心癢癢的。

林遠神游歸來的時候就看到面前坐着個陌生人。在這種地方,你還能期待什麽,所以對方什麽意思林遠很清楚。見那人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眼裏都是激賞。人長得還不錯,跟司晨差不多身材,臉挺白淨,一看就是二世祖來酒吧找消遣。想到司晨,林遠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這就叫有緣無分麽。猛灌一口酒,林遠覺得自己太頹了,以往的潇灑呢!什麽希望我找到相愛的另一半,瞄一眼對面的笑臉,哼,爺這就找給你看。

“你過來。”林遠伸手,一把勾近任臣歡的脖子,張口就吻了下去。

本來還在醞釀着怎麽勾搭美人的任色、狼猝不及防就被撬開了雙唇,舌頭都TM伸進來了,怎麽沒人告訴我錦城的小受這麽熱情!

其實林遠沒有這樣吻過別人,以前愛玩的時候都是幹脆直接,到是無數次幻想過激烈的擁吻司晨。不過理論知識豐富的他很快就理論聯系實際,無師自通。令人窒息的長吻過後任臣歡已經暈頭轉向,被人拉着就往外走。

林遠站起來任臣歡才恍惚發現,這位很是骨骼清奇啊,怎麽能長這麽高!你讓我這1號情何以堪!不過這顯然是要去酒店的節奏了,色、欲熏心的任臣歡覺得身高差麽,必須萌萌噠!

一進酒店房間二人就激烈的纏在了一起,門口到床的幾步路走得跌宕起伏,當林遠把任臣歡丢到床上的時候,二人都是衣衫不整了。想着自己作為上面那個得先把對方伺候好了,任臣歡格外賣力口舌并用。林遠來者不拒,追求者最原始的感官刺激,直接把對方頭往下按,任臣歡沒想到對方要求這麽多,稍微抗拒了一下,但力氣不夠大無法反抗,便也放棄掙紮,回想着以往被伺候的時候,閉眼咬了下去。任臣歡很有天賦,最初的幾下磕絆過去之後林遠終于發出舒、爽的嘆息,這個陌生男人仿佛把自己壓抑了這麽幾年的欲、望都勾了出來,下、腹傳來的熱浪此起彼伏。但林遠突然覺得這都不夠,一把掀開任臣歡翻身壓了上去。原本想着等伺候他出來了自己就可以一逞獸、性,嘴角都發麻了的任臣歡直到對方的火熱抵住自己才反應過來這是要被壓了!!!TMD禽獸!好歹也給爺點前、戲啊!!!!可惜同上,這個小受力氣太大,自己怎麽都掙不開。(都這個時候了您還在自欺欺人麽)

身下傳來的劇痛讓任臣歡欲哭無淚,以前聽說做下面的就是痛那麽一下,瞬間就過去,之後都是享受,輪到自己才知道這都是騙人噠!!!最開始确實只是瞬間的撕裂痛,之後是反反複複無窮無盡的鈍痛,這都是自作自受啊!三十幾年了,終于被鷹啄了眼,自暴自棄的任臣歡漸漸的放軟身子,想了想,第一次做下面那個不能太窩囊,挺挺就過了。于是新進任小受抓緊林遠的肩背,默默的承受着這一場狂風驟雨,然後,是第二場,是第三場。。。

第二天奇跡般的任臣歡居然先于林遠醒了過來,自己被壓的事實排山倒海,他無法想象等會兒要怎麽面對旁邊這個人,于是,任臣歡忍着身下的不适,偷摸起身穿好衣服準備開溜。臨到快出門時突然覺得自己就這麽被占了便宜,卻連對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于是又偷摸回身,摸出對方的錢包,“林遠麽,kao,居然才27歲!”任臣歡小聲嘀咕,太丢臉了,忍不住唾棄自己,丢下錢包灰溜溜的跑了。

林遠其實已經醒了,但昨晚居然酒後跟一個陌生人上了床,他有點接受不能,果然心裏還是想着司晨的。不過從今天開始只能把他當作兄長。看着那人離去後沒有合攏的門,林遠心理很微妙,這個人還真是美味啊。可惜只是露水姻緣連對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話說回昨夜,秦臻焦急的載着司晨駛出酒吧那條街,想着不能聽他的直接回家,還是得去醫院看看才行,大晚上開到醫院挂急診。結果幸好秦臻堅決,到醫院的時候司晨都已經痛得側倒在了後排,秦臻把他撈出來打橫抱起就往急診室跑,結果是急性胃潰瘍,得挂水。司晨都痛得死去活來了,卻堅持不住院,要醫生處理好挂水完了就回家。秦臻也不明白為什麽他那麽排斥醫院,但醫生點頭說了回家也可以,明天再來輸液就行,便也由着他。

藥液随點滴進入身體,司晨漸漸不那麽痛,眯着眼睛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秦臻雙手交握坐在旁邊盯着司晨的臉。這個平時工作那麽一絲不茍的男人脆弱起來真是楚楚可憐。此時司晨眼角帶着水珠,睫毛連成一片陰影霧氣蒙蒙,臉色蒼白,薄唇失了血色卻抿成好看的形狀。秦臻心鼓鼓的。

所有藥輸完的時候已經半夜。司晨想要起身,秦臻直接把他抱起。之前胃痛的厲害沒什麽感覺,現在再被打橫抱起,司晨很是尴尬,記憶中小時候都沒被這麽抱過,不過自己确實走不動,胃不舒服又不能背着,再說人家願意抱自己還能嫌棄麽。司晨一向坦蕩,怕對方抱不穩,甚至還主動伸手環住秦臻脖子。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秦臻耳根都燙了起來,這是,投懷送抱麽。

秦臻第一次進到司晨的房子,果然結構大很多,卻跟小戶型那邊一樣幹淨整潔。在司晨指揮下把他放到了卧室,醫生叮囑過12小時不能吃東西,之後三天只能吃流食,秦臻只能端給司晨一杯溫水,看着他喝下。本來還想替他換下衣服擦個身,但被司晨拒絕了。想想也是,自己跟他還沒熟悉到如此親密的程度。

“你為什麽不住院?”雖然秦臻不是八卦的人,但現在很希望多了解他一點。

司晨恹恹的,“醫院有什麽好的,一股子消毒水味道。”語氣裏竟然帶着一點撒嬌的意味,不過這一定是秦臻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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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休息,需要什麽随時叫我。”秦臻說着起身告辭。

“備用鑰匙我拿了,明早我自己過來。”臨出門時又補充道。

秦臻走後司晨躺了好久等身體沒那麽難受才起身簡單洗漱換了睡衣上床睡覺。輕微潔癖讓他實在難以忍受就這麽睡,剛才沒有麻煩秦臻是因為好歹對方是個肌肉發達身材爆表的大帥哥,之前被抱着的時候都能透過接觸的地方感受到那流暢的線條,被他伺候擦身換衣什麽的,萬一心猿意馬擦槍走火怎麽辦,雖然與情愛無關,但自己是個健康成年人,還是有正常生理反應的。

其實這邊秦臻也是噓了一口氣,之前抱着司晨的時候那溫熱的觸感還久久揮之不去,想着光抱一抱就險些失控的心跳,完全沒有把握真的直接觸碰到對方身體自己會不會出什麽尴尬的狀況。這不,想想而已,小兄弟就精神了起來。對自己這種意淫一個病人兼自己老板的行為深深不齒,秦臻決定今晚小兄弟就這麽晾着了。(可憐的小臻臻。。。)

第二天一早,因為怕司晨工作太拼生病也要去上班,秦臻看着到一到工作時間就打電話到公司告訴肖潇司晨生病的事情,順便讓她轉達司晨今天不去了。

用備用鑰匙打開司晨家門,走進卧室的時候,他果然還沒醒,生病的人估計得睡到中午,正好起來就可以吃點流食了。秦臻小心退出房間,準備出門買菜,學做飯從簡單的流食開始,正好。

從網上搜了藥膳粥的食譜,不需要什麽特別的技巧,按照程序放食材就好。不過秦臻特別買了煲粥用的砂鍋,據說這樣煲出來的粥會更香。細心的處理各種食材,按照食譜一步一步謹慎的操作,蓋上鍋蓋就等時間慢慢的施展魔法。整個過程秦臻都不敢走開,眼睛盯着咕咕冒氣的鍋蓋,時不時小心的揭開看兩眼,這對他來說是個極其新鮮的經歷,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下廚,更沒有想過下廚會是一件如此愉悅且充滿成就感的事情。

司晨醒來就覺得身體輕松了不少,想到秦臻說過早上會過來,看時間現在都中午了,怎麽沒動靜?誰知拉開卧室門就被撲面而來的香味震在了原地,自家廚房除了老媽過來看自己的時候是從來不開火的,更別提聞着如此誘人的香味。司晨走路沒聲音,秦臻也沒發覺人已經走到了身旁,還一門心思盯着砂鍋,此時仿佛想到了什麽高興的事情,臉上居然浮上一絲淺笑,司晨第一次看到秦臻的嘴角勾起這麽大的弧度,不禁好奇,“偷吃什麽了?這麽開心?”

突然的聲響把秦臻從自我世界裏拉了出來,雖說不至于被驚吓到,但是也沒那麽快反應過來收回臉上的表情,于是司晨就看到微笑版的秦臻溫柔的開口,“你醒了?快去洗漱,一會兒嘗嘗我的粥怎麽樣。”像個讨賞的孩子似的。然後說話的人仿佛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和語氣跟平時反差太大,瞬間收回表情,掩飾般的咳了兩聲。

司晨雙手環在胸前,斜倚着門框看着窘迫的秦臻,覺得十分好笑,便笑出了聲,“別緊張!雖然我很喜歡自己的司機平時少說話多做事,不過偶爾活潑一點我也是不介意的。”

“看來你是沒事了。”都能調戲老子了。一般不會接這種話頭的秦臻今天再三破例,“不過下午還是得去接着挂水,公司那邊已經通知肖潇,不用擔心。”

“嗯,辛苦你了。”

外面天氣很好,有陽光照進餐廳,司晨家的裝修色調本就偏暖,被太陽一照更顯溫馨。秦臻盛好粥的時候司晨也刷完牙出來,拉開椅子坐下來使勁嗅了嗅,“味道應該差不了,”拿起勺子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口,“嗯,果然不錯,秦臻,看不出來手藝可以啊!”生病的時候被人照顧,還能喝到精心烹制的藥膳粥,司晨覺得這個司機請得真是超值。

廚藝得到認可秦小孩很開心,不過不能表現在臉上。“喜歡就好。慢慢喝,喝完帶你去挂水。”

這時門鈴卻響了起來,這個時候誰會來?秦臻起身去開門。

“你怎麽在這兒?!”林遠從昨夜的荒唐中抽身出來,回家換了衣服還是正常的去公司上班,卻聽說司晨病了。一上午魂不守舍,想想還是利用午休時間來看看才能放心,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秦臻。

“你來看司晨的,進來吧。”秦臻不想跟他多說。

林遠握了握拳頭,極力克制自己,側身進了門。

“小遠?你怎麽來了,我沒事兒不用擔心。”聽到聲音的司晨迎了出來。

“晨哥病了我怎麽能不來看一眼。沒事就好,我就看看,一會兒還得回公司。”

秦臻在一旁聽到林遠對司晨的稱呼,心裏暗道看來昨晚某些人被拒絕了啊,一陣舒爽。

“好,公司的事你先幫我跟着,明天我就回去上班。小遠臉色不太好,昨晚喝太多了?今天沒別的事情也早點下班回去休息。”昨晚被自己拒絕,想來應該一夜沒睡着,眼睛裏都是血絲。(您猜對了,确實一夜沒睡!)

“嗯,是喝得有點多,不過現在沒事了,你放心。”你放心,以後都拿你當親哥,林遠在心裏長嘆一聲,不過,“秦臻怎麽在這裏?”

“哦,他住在對面,我那個一居室。我的生活助理,當然要來照顧我。”

“你居然讓他住你家?”林遠突然激動起來。

“他又不是住我家,是住對面。”

“對面也是你的家,我都沒住過。”

“你又不是沒地方住。嗨,幹嘛争論這個,那房子沒人住,秦臻為什麽不能住。”司晨不喜歡被質問。

“嗯,我也沒資格管,他直接睡你床上也不關我的事,你自己保重,我先走了。”林遠說完轉身就走。雖然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才一天而已,自己還真是做不到說斷就斷,況且一開始就覺得秦臻不是省油的燈,不爽就是不爽。

“你這小屁孩兒胡說什麽呢,路上開車慢點兒!”知道林遠需要發洩,司晨也不跟他計較,轉頭對秦臻解釋,“他不是針對你,別往心裏去。”

“嗯,明白。粥涼了,快去喝完。”睡你什麽的,我都沒聽見。(人家說的睡床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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