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全職樂葉]三題故事》作者:麥野涼

每日三題,不知道能堅持多久【趴

*張佳樂X葉修

*各種風格

內容标簽: 甜文 游戲網游 情有獨鐘 幻想空間

搜索關鍵字:主角:張佳樂,葉修 ┃ 配角:其他人 ┃ 其它:樂葉,全職高手,葉受only

1、論讓含羞草害羞的正确方式

2016.1.20.樂葉三題「永遠」、「童話故事」、「治療」

春天的時候,張佳樂種下一顆含羞草的種子,希望秋天收獲到含羞草最頂端開出的紅色小花。

百花谷的氣候很舒适,整一年裏四季如春,陽光充足,對含羞草來說再适合不過了。

含羞草一般開的是白色或粉紅小花,軟軟的毛茸茸的一團,有點像蒲公英,然而,花店裏的人一聽張佳樂說要開紅花的種子,就直搖頭。

并沒有這種品種。

怎麽會沒有呢?他有點急,我要的就是紅色的花啊,別的都不行。

花店店員憐愛地看了眼這年輕帥氣的小夥子,然後不知從哪個角落裏翻出給他一袋種子,跟他說:這是我前輩留下的,他當年啊,是個年輕的幻想實踐家,聽了不知道哪裏聽來的故事,決定學習锲而不舍的實幹精神,于是,春天種下很多很多粉紅的種子,秋天收獲的時候,選了當中花色最深的一株的種子,第二年繼續播種,如此反複……

張佳樂表示,這故事略耳熟。

于是他問: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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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然後了,第七年的時候,他兄弟過世,回老家料理事情去了,店員說。然後,他把這家店留給了我,哎我跟你講,這袋種子可是前任店長辛辛苦苦努力了幾年的第八代種子,不信你看我真誠的眼睛……

張佳樂沒有興趣繼續聽店員饒有興致地講自己的開荒史,接過那袋種子就回了家,一路上憂心忡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含羞草開出真正的大紅色花朵的那一天。

他想,百花谷這麽集天精地華與一體的地方,花期肯定不至于才一年一次,他努力一下,說不定還是有機會的。

為什麽非要紅花的含羞草呢?鄰居家的小孩兒看他小心翼翼地播下種子,将花盆放到院子裏陽光最好的地方,又澆水施肥的樣子,不解地問道。

張佳樂十分惆悵。

為什麽呢?因為,根據一位神秘博學的王姓不願透露名字的大魔導師的指點,在二月二十四日他生日這天的中午兩點二十四分,将種子埋入土中,每周用雙角獸角磨成的粉和兩耳草葉剁碎的粉末,加入到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簡稱九水家的星星月混合肥中,給含羞草施肥,用量不多不少,必須正好二點二四德拉克馬。

對了,除此之外,還要在每個月月圓的午夜零點,對着花盆禱告玫瑰花經三遍,這樣,等到五月二十九日那天,他就可以收下最頂端開出那朵小花——注意,一定要是正紅色的——碾碎了泡在九十九度熱水裏喝,能夠治好“花花病”。

大魔導師說,通過這種特殊方式培育出來的含羞草,尖尖兒上的紅花是最有魔力的,雖然不能解百病,卻唯獨對“花花病”藥到病除。

別人不信,覺得這是騙人的,從沒聽說過什麽“花花病”,也根本沒聽說雙角獸和兩耳草葉,至于九水家的星星月混合肥,那什麽號稱由全世界最帥氣的帝企鵝乘坐二十只倉鼠拉的雪橇飛到赤道,從夜晚的天空上采取制成的……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怎麽可能嘛!

但張佳樂不這麽認為。

因為,他就是“花花病”患者,沒錯,因為他不是人……他的本體,是一朵玫瑰花。

患上花花病是全世界植物的噩夢。

一輩子還沒開過花的植物再也不會開花,而已經開花成人的植物,之後也會停止代謝,不能再生長,恢複本體時的花會在一段時間裏慢慢凋零,每掉一片花瓣,就意味着離死亡越來越近,直到花瓣全部掉光,生命也就終結了。

在張佳樂之前,已經有無數人……哦不,花,葬送在可怕的花花病之下。

花花病并不是無藥可治的,相反,它有一個非常通俗,廣為人知的治療方法: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愛人,和他/他結下愛的契約,那麽,花花病的症狀就會消失,患者在幾天之內就能痊愈。

可是,這才是麻煩的地方,世界這麽大,命中注定的愛人怎麽找?據百花谷歷史記載,幾千年來,只有不到七個人在得了花花病之後活下來——他們之中,多半是無敵幸運的體質,只有這樣,才能在花瓣掉光之前,與伴侶相愛。

張佳樂自然不會認為自己有這麽好的幸運值,但他也不想死,于是,他找到了據說能包治百病,在深山裏生長數百年最後化成人形的一株王不留行——現在的身份是大魔導師,向他求助。

早已化成人形的張佳樂憂心忡忡,時不時就變回本體檢查一下。

他開的玫瑰花是非常純正的紅色,一共七片花瓣兒,在找到這個救命方法之前,已經掉了一片,若是不抓緊時間的話,自己的小命兒就要玩完了。

盡管花店店員對含羞草的介紹讓張佳樂十分受打擊,但他還是得提起精神,安慰自己,說不定,開不了紅色的花是因為種植方式不對呢?也許,按照王大仙的指示,就能開出紅色的花呢?

死馬當活馬醫,怎麽樣也要試試啊。

兩天後,種子發芽,一周後抽條,很快分成三個細枝,嫩綠的,打着卷兒的枝條還未完全長開,但已經可以隐隐看到細小的葉子的雛形。

張佳樂澆完水,施完肥,猛地看見地上多了一片紅色花瓣兒——又掉了!

他板着指頭數了數,臉色蒼白蒼白:不好,只剩下五瓣了!

在張佳樂悉心培育之下,含羞草長勢喜人,很快就枝繁葉茂,唯一奇怪的,就是張佳樂不管怎麽好奇怎麽碰它的葉片,它都不會“害羞”,只是微微顫動一下,然後就沒事兒一樣繼續展開了。

是不是品種不太對啊?難道,店員不小心給了他和含羞草長得很像的葉下珠的種子回來?

不行,得趕緊找傳信人寫個紙條送給魔導師,讓他來鑒定一下。

傳信人其實也不是人,是一只吱吱鳥,顧名思義,叽叽喳喳地特別吵。他聽說了含羞草的事,非要親自試驗,對着張佳樂寶貴的含羞草動手又動爪,果然沒看到含羞草害羞。

活了幾百年的吱吱鳥也十分納悶,帶着一肚子的話飛走了。

張佳樂關上窗子,這才松了一口氣,擦了把冷汗:吱吱鳥果真是惹不得,太吵了!

“唉,真是受不了了,”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還好你趁早把鳥送走了,不然我可要折壽好幾十年。”那聲音哀愁道。

張佳樂轉過身去,呆住。

喂,你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坐在我的花盆上也不嫌蛋疼嗎!

還有還有,就算你□□也不要想來勾引我,老子可是筆直筆直的玫瑰花!

經過半個多月的生長,本身生根速度十分快的含羞草早就沖破了原先的小花盆的限制,于是張佳樂把它移栽到更大的花盆裏,半徑約十五亞斯米,比一個圓板凳還大。

但是,這也不意味着,它就可以當做板凳被人坐了。

花盆就是花盆,不是板凳,這個道理,漢子也懂。

可是,前提是——我就是含羞草啊。

他說,不坐在花盆裏坐那兒?再說,我還沒完全長好,化成人形也只是一時半會兒,不能斷了重要的土壤,水和陽光。

哦,原來是這樣……張佳樂點點頭。

……

張佳樂驚呆了。

等等,什麽?你就是我的含羞草?!

接着,他得到了來自含羞草精隐晦的關愛傻花花的眼神一枚。

我叫葉修,含羞草精如是介紹自己道。

這個名字聽上去挺有幾分可信度,張佳樂暗自思忖。

于是,玫瑰花妖張佳樂開始和含羞草精葉修過起了你澆水施肥我給你燦爛的日子。

葉修很好養,按時澆水施肥,吸收到充足的陽光,就足以讓他滿意,甚至不按時也可以,不過張佳樂可不敢對自己的救命草如此怠慢。

他有時候會對人類的食物産生一點興趣,但是并沒有真正的食欲——他,自稱自己食天地之靈氣,飲日月之精華,所以本體十分嬌貴,經不起一絲碰。

哦,說到這個,張佳樂被提醒了。

你為什麽不會害羞?他問。

葉修也怔住了。他可能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唔,這個嘛……他想了一會兒,慢慢地說,因為我不是普通的含羞草,是會有變成人形資格的頂尖含羞草,就跟你是玫瑰花中的頂尖玫瑰花一樣。

張佳樂點點頭,半信半疑。

頂尖品種是該品種中最強大的生命,多半能夠存活很多年,能夠修煉成人形,是站在植物鏈頂端的生物。

他們有自己的獨立意識,能夠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喜歡的事,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是真正的“生命”。

張佳樂突然心中一緊。

他并沒有想過,能夠拯救自己生命的含羞草,居然也是和自己相同的頂尖品種,成形之後,就是獨立存在的個體——這可是每一株植物夢寐以求的最高理想。

但是,這是他種下的。

所以,如果不能得到他的允許,葉修進入成熟期,能夠化形之後,也依舊不算是真正自由的含羞草精。

而且張佳樂也不可能給他自由,畢竟,他種下含羞草不就是為了得到那朵紅色的小花,制成花茶來拯救自己的生命麽?

張佳樂有點慌了。

他不想殺生,可不想害死自己已經當做朋友的葉修。他又想找魔導師求助了,但這一回,在召喚吱吱鳥之前,他被葉修阻止了。

傻花啊,你聽哥一句提醒,吱吱鳥再來一次,我就會斷根了,你忍心看着朝夕相處的生命毀于一旦嗎?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可是……

大概是張佳樂臉上沒法隐藏的慌張引起了葉修的注意。

怎麽了?他問。

張佳樂一咬牙,告訴了他真相。

……

葉修不說話了,變回成本體,鑽進土裏默默地蹲着。

張佳樂也呆呆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撥拉了一下頭發,看着鮮紅的花瓣飄然墜地,心中一片沉重。

還剩下兩瓣。

五月二十八日的那天早上,張佳樂起得很早,一起來,習慣反應就是去窗臺看葉修。

随着最後期限的接近,葉修已經很久沒和他說話了,也沒有變成人形和他聊天說話。張佳樂處于愧疚,每日的照料還是沒有落下一丁點,含羞草長得很好,枝葉飽滿,嬌嫩欲滴,而且,最尖尖的地方,果然開出了一朵紅色的小花。

只差最後一步了,他想。

“只差最後一步了,”葉修說。

張佳樂又被突然化成人形的含羞草精吓了一跳,當然不是因為照舊沒穿衣服,而是因為——葉修說出了他心裏的話。

“什、什麽最後一步?”他結結巴巴地問。

“還差最後一步,我就可以成熟了,”葉修說。

“哦……”

張佳樂知道,葉修說的成熟,是指可以離開花盆,自由地上天下地的那種,而不是普通的化為人形。

他啞然無言,又聽到葉修繼續往下說:“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都被我收集得差不多了,只差最後一點。”

“嗯……”

葉修消失了,張佳樂則望着花盆出神。

随着日子一天天過去,葉修長得越好,越有精神,相應地,張佳樂就感覺到自己越來越沒力氣,花瓣都快萎了。生命力的流逝,果然無法忽視。

這一天,他早早睡下了。臨睡前,還從頭頂上摸出一片花瓣兒。

張佳樂心裏酸澀無比。

他閉上了眼睛。

半夜的時候,張佳樂被驚醒了。

渾身上下,他覺得自己整朵花兒都要熱得燃燒起來了。他一睜眼,吓得魂都快飛了:葉修又光溜溜的爬到他床上來了。

他并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兒,每次都被張佳樂生氣地趕回花盆裏: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的根會缺死掉的!

但這一回,張佳樂無力阻止。

大約是大限将至的關系,他躺在床上,覺得眼前不斷閃過白色的星星點點,頭上最後一朵花瓣兒也搖搖欲墜。

然而,葉修不僅不關心他的身體狀态,還偏要在這時候跑來添亂。

張佳樂已經不想阻止葉修“成熟”了,就讓他自己安安靜靜地走向“花落日”不行嗎?

“我需要你的精華,”含羞草精趁着他只能幹瞪眼兒的機會,手腳并用,扒掉了他的睡衣睡褲,然後在他身上掐來掐去。

“什、什麽精華?”張佳樂大吃一驚,十分緊張。

葉修忙于手上的活兒,給了他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

身為一株玫瑰花兒,張佳樂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花莖出水了,然後被葉修抹開,塗得到處都是。

“你、你……”他張口結舌。

含羞草精沒說話兒,翻身坐到他身上,把手往後伸去。

張佳樂吓得閉上了眼,腦海中卻繼續描繪出他現在的模樣,扭動着白皙的腰,大腿蹭着他的,修長圓潤的食指和中指埋入了令人遐想的深處。

“唔,”他突然一聲悶哼,随即睜開了眼睛。

葉修他……他他他自己坐上去了!張佳樂驚恐萬分。

含羞草扭了扭身子,試圖讓張佳樂的花莖再深入一點,自己好繼續動作。

“疼疼疼……”他倒抽着冷氣,嗯嗯啊啊地喚了幾聲,“收回你的刺,戳到我了!”

“啊對不起!”張佳樂一抖,不好意思地收起了倒刺,“呃,你知道的,我是玫瑰花嘛,一緊張就會有些控制不住……”

含羞草精沒工夫理會他的話,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然後就打算辦正事兒。

張佳樂頓時不幹了:身為一朵高貴的玫瑰花兒,播種的時候怎麽能什麽都不做呢?他也顧不上小心自己最後那瓣小花了,一用力,翻身,調換了兩人的順序。

“……呃,你……”含羞草精被他這幅度過大的動作弄得全身發抖,氣喘籲籲,張佳樂眼尖地瞅到他頭上的葉片都縮成了一團,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含羞草精的敏感點在那種地方啊!

玫瑰花興致大起,大開大合,努力耕耘,将含羞草精幹得□□,象征着本體的葉片卷了又開,開了又卷,最後可憐巴巴地擰成一團,和下面一樣,濕漉漉地噴出了液體。

……

第二日早上,日照高頭的時候,張佳樂才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

第一個反應,就是摸向身旁,嗯,滑溜溜的身子,肯定是含羞草精……第二個反應,摸向自己的頭頂——“哎唷!”

他叫了一聲。因為動作過大,他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花瓣。

等等……

完整的,花苞?

張佳樂一個激靈,坐起身。

埋在被子裏的含羞草精戳了戳他的腰,開口時,腔調懶洋洋的,聲音微微晦暗沙啞,顯然還沒恢複:喂,傻花兒,你不知道治愈“花花病”的原理嗎?

“呃?”

“王大眼讓你摘取紅花泡成水喝,為的就是得到含羞草最珍貴的精華。”他解釋,“所以,只要原理一樣,具體方式怎麽樣都行的啦……”

張佳樂一驚:“你說出了他的名字!——你居然敢叫出他的名字!!”

這個剛成熟的含羞草精顯然不知道叫出魔導師名諱的禁忌——據說,眼睛會變得一大一小——悠悠然從被子下冒出了頭:“對了,雖然我成熟了,但是還沒找到代替花盆的住所,不如你先再養我幾天?”

“啊……沒問題!”

張佳樂怔了怔,頓時,心中開出了無數朵玫瑰花,最正統的那種紅色。

別說幾天了,一輩子都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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