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篇……如果能堅持下去的話,才會有第二章_(:з」∠)_ (2)
都可以擊碎他的浴室。
啪啪啪,啪啪啪。
房間裏的動靜太大,張佳樂實在無法無視。
他匆匆跑進房間,推開浴室門一看,葉修上半身都壓在了外面,一條魚尾巴搭在另一邊的壁沿上,整個人……魚懸空在水面上方,因為滑溜溜的鱗片,坐得十分不穩當,看得他心驚膽戰。
“不是吧,”葉修還在那裏擺尾巴敲牆,“你居然拿洗浴用的冷水來裝,我會水腫的好嗎?”
“……對喔。”
張佳樂遲鈍地想起他并不是淡水魚種,拔腿就要走,又突然停下,轉頭回來問:“要放多少鹽?濃度是……百分之九嗎?”
葉修不由大驚失色:“搞什麽,你以為你是要泡鹹魚嗎?”
張佳樂忙活了半天,折騰來折騰去,終于讓挑剔的人魚先生滿意了。
他上半身靠着扶手坐在浴缸邊,尾巴放松下來浸在水中,輕輕地擺動着,浴室裏的燈很漂亮,不同的光線穿過水面投射在池子裏,映照出奇妙的層次感。
正看得出神,葉修咳咳幾聲:“怎麽樣,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張佳樂:“……”
被感染了咳嗽的幽靈船長一邊幹咳一邊別開視線:“那什麽,我是在想,你這樣……不會冷嗎?”
跟童話故事裏的配圖一樣,人魚上半身是人類的身體,沒有魚鱗,也沒穿衣服,因為沒什麽關鍵部位的關系,沒有打碼,更沒有貝殼的掩護,就這麽赤條條地、正大光明地暴露在空氣之中。
也許是張佳樂的目光變得過于意味深長,葉修下意識地伸手擋住了胸前:“呃,還好?習慣了就行。”
砰——
Advertisement
一聲門響,某個小船員急吼吼地沖進來:“船長先——”
聲音戛然而止。
看清眼前的畫面,小船員的表情變得有些驚恐,下意識地後退幾步:“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
張佳樂伸出手:“等等,你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船長你冷靜一點,不要太饑渴了!那可是人魚啊!”小船員大聲說,“物種不同,怎麽□□?更何況你還想霸王硬上弓?!”
一股氣喊出了這些,他捂着紅紅的臉蛋跑了出去,還順帶關上了門。
砰!
又是一聲門響,房間重新恢複安靜。
沉默良久,張佳樂托腮:“被他提醒了,其實我已經好奇很久了,人魚到底是怎麽□□的?”
他的目光從葉修的上半身移向下半身……
“也沒什麽特別的,”葉修表情木然,“只要找對生殖腔的位置就行——喂我就說說而已你不要上來動手動腳的!”
……
飛快逃離船長房間的小船員依稀聽到裏頭的浴室裏傳來啪啪啪的水聲,默默地伸手捂住了耳朵。
完蛋了,船長已經□□熏心到白日宣淫,沒救了!
“太誇張了,你這衣服,”葉修評價道,“不愧是直男的眼光,真叫我目瞪口呆啊。”
“哪裏誇張了,”張佳樂不滿,“我這可是找船上少有的女性做的,難道她的眼光也不行嗎?”
“哦?”葉修挑眉,“她是幹什麽的?”
“廚娘……”張佳樂心虛地挪開了眼。
當了塞壬不知道多少年的葉修可能在消息和時尚方面有點落後,所以并不知道什麽叫果體圍裙,不過他還是本能地覺得這種衣服不是什麽正經衣服,穿上去哪裏都覺得怪,從頭到腳……到尾巴,都很不自在。
可能是因為胸前那個超惡俗的愛心和丘比特的關系吧。
“算了,随便吧,”向來随居而安的葉修很快把心裏的那點疙瘩抛開,把改裝後的寬大圍裙撐開,抱住自己的上身,然後縮成一團,慢慢地沒入水中。
張佳樂趴在浴缸邊上,盯着池水裏不斷冒出的泡沫看了半天,才想起人魚是有鰓的,可以自由在水下呼吸……
所以,是可以在水裏盡情地啪啪啪的意思咯?
幽靈船長羞澀地想道。
啊,完了,真的要彎了。
發覺自己最近沉浸于人魚之色的幽靈船長痛定思痛,決定要撇下浴室裏那條人魚一段時間,好好管理一下船上的事務了。
嗯,事情确實積壓了不少,他們剛回到西海,首先要巡游一遍領地,然後解決各種地方的糾紛,和生意人們談定最近幾筆新的合約……等等。
等再次空閑下來,張佳樂一拍腦袋,想起葉修被自己遺忘了好久了,不知道這麽久沒見到活的生物,他是不是已經無聊得長黴了呢?
張佳樂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然後嗖地溜了進去,背着手關上房門,慢慢朝浴室走去。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浴室的門自己開了,然後,一道人影出現在門後。
張佳樂倒吸了一口冷氣。
最先出現的,果然是葉修那張蒼白的沒什麽精神似的臉,幾天未見,好像還多了一些黑眼圈,顏色有些重。
頭發上的水珠還在往下落,看來他肯定是才從浴缸底爬出來,身上裹着的大半截女性圍裙沒了,變成了一塊更大的白布,長度明顯不太夠,恰恰好遮住大腿根,而張佳樂只瞅了一眼,就敢斷定恢複人形的葉修肯定裏面啥都沒穿。
水珠一路順着白皙的大腿往小腿上滑,最後流到地板上,形成一灘水漬。而本人卻似乎完全注意不上這些,許久沒有體驗過長腿的感覺,走起路來十分不自然,身子搖搖晃晃的,沒走幾步,就一個腿軟往下滑——
張佳樂非常敏捷迅速地沖上去接住了他,然後,痛心疾首地訓道:
“我真是萬萬沒有想到你是這種魚!居然這麽正大光明地勾引我!你以為我不會上當嗎!搞錯了,我就喜歡上你這樣的魚——”
然後,被葉修冷漠地一把推開。
“你才搞錯了,我現在已經不是魚了。”
“……對喔。”
被推到地上的張佳樂愣愣地坐了許久,回想着契約結束的時間——哦,正好到了。
“所以你現在——”
“是幽靈。”幽靈葉修雙手一叉腰,站在他面前,“算是……你的同類?”
“嗯,白色的……”張佳樂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腿看。
葉修警惕地裹緊了自己身上的那塊布:“怎麽了?”
“是同類耶,”張佳樂如醍醐灌頂般地捶手心,“好像可以□□了!”
……糟了。
身後就是船長房間特殊待遇的大床,白色床單,白色的枕頭,一看就很柔軟,很适合滾。
而重新恢複雙腿,還沒有能力完全控制好走路行為的葉修,發現自己陷入了絕境。
啪啪啪,啪啪啪。
在沒有了人魚的大尾巴後,船長先生的房間裏還是不斷傳來這樣的聲音呢。
談及此事,船上的成員們皆是搖頭嘆氣:
唉!美色誤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前篇的後續……可惜寫不出啪啪啪_(:з」∠)_
6、坐上來,自己動
2016.1.27.樂葉三題:「動不了」、「焦急」、「懊悔」
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張佳樂出發了。
天色還未完全亮,出谷的路上迷霧茫茫,能見度極低,對于本來就只能用一只眼睛看東西的他來說,更是困難。虧于熟悉地形,張佳樂才能自如地一路走到石橋上。
立着石碑的長橋是守夜人的落腳點,出了這裏,就是正式離開百花谷了。
張佳樂一步還沒跨上,就聽到前邊的白霧裏冒出一個聲音:“張佳樂前輩?”
黑影随之走出。張佳樂自然知道這是輪值的守夜人。
“早上好,”他向後輩打招呼道。
“早,”守夜人遲疑了一下,顯然對這過早的問候有些不解,“這是——”
“我要出遠門了,”張佳樂說。
“這麽突然?”對方驚訝。
看着張佳樂點頭,守夜人頓時不說話了。
谷中人都知道,谷主的戀人死了,多日以來,心中抑郁始終難以纾解。想來,是打算到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換個心情,免得沉浸在懊悔悲傷中郁郁而終。
守夜人表示理解,然後退開一步,注視着張佳樂一步一步消失在白霧的另一頭。
張佳樂的戀人死了。
他知道,是自己的錯。他是個很容易自責的人,但他也知道,葉修是絕對不希望自己這樣的。
所以,他決定振作起來。
到外面的世界去,再次走過那些他們曾經相伴而行的地方。
第一站,鯨頭鹳攔在了他面前。
張佳樂遠遠望過去,那只一臉兇悍的灰色大鳥嘴裏叼着一只野鴨,站在路中央,發現他之前,才剛剛沖着什麽東西張開雙翼號叫,聽到腳步聲後回過身來,那長約三米的翅膀頓時擋住了整條去路。
張佳樂認得他,以前在谷裏學習過的唐昊,在化形成功後就去外面挑戰自我了。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張佳樂也挺意外的。
看到是熟悉的前輩,唐昊甩了甩頭,把鴨子丢開,後者措不及防地摔在地上,呱地叫了一聲,抖落幾根羽毛,翻滾了幾下都沒爬起來。
“你在做什麽?”
“他擋住我的路了,”唐昊看上去老大不高興地回頭瞪了那鴨子一眼,“我準備去河邊找點東西吃——要一起來嗎?”
他向張佳樂發出邀請。
還沒吃早餐的張佳樂想了想,同意了。
那條河在呼嘯山莊的下風處,深淺不一,湍急時十分危險,時有鱷魚出沒。
不過,自從鯨頭鹳來到這裏居住後,鱷魚就不見了,據說是因為聽信了這家夥十分兇悍,連鱷魚都能吃掉的傳言。
不過唐昊顯然對鱷魚不感興趣,他心愛的肺魚經常躲在淺灘的泥水裏,得花不少時間把它們刨出來。
鯨頭鹳覓食的時候,張佳樂就坐在一旁的大卵石上發呆。
他不會游泳,葉修也不會。剛認識那會兒,他曾經聽葉修講過自己的一次驚險經歷:離開呼嘯山莊過橋的時候,突然被成精了水藻拖進河裏,眼看就要被大卸八塊——或者上演觸手普雷什麽的——水藻怪被一頭紮入水中的鯨頭鹳砸了個暈頭轉向,把他放了,才得以解救。
張佳樂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唐昊。
那次也不是他本意就要英雄救美的,而是飛往百花谷學藝的路上餓昏了頭,想到河邊找點東西吃,結果饑餓的狀态下沒把握好準頭和力度,就一頭栽進了河裏……
那只擋路的野鴨不知道什麽時候溜到了這邊,旁邊還有幾只小夥伴,在鵝卵石間尋找着蚯蚓。
呱呱!那野鴨蹭到張佳樂身旁,努力地叫着,撲騰了一下沒什麽羽毛的翅膀。
張佳樂正回憶往事出神,好半天才意識到這聲音有點熟悉。
“方銳?”他打量了半天,才不太确定地問了一句。
呱!
野鴨啄了他一下。
“怎麽了?”
另一只野鴨好心地解釋:“上次滿月的時候方銳前輩化形失敗,所以現在一時半會兒說不了人話……”
真可憐,張佳樂表示同情。
“呱呱,”方銳不滿地擡起一邊的翅膀。
“他問葉修前輩呢?”野鴨同伴連忙翻譯。
“……”
被戳中傷心事,張佳樂正欲露出的笑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死了,”他說。
野鴨們都怔住。
叼着魚回來的鯨頭鹳聽了,吃驚地張開嘴,到嘴的食物溜了都沒在意。
“怎麽死的?”
然而,張佳樂并不是很想回憶這傷心事,搖搖頭,起身離開了。
呼嘯的幾位好像都忘了早餐的事情,就在原地站着,注視他離開。
都說一直走,跨過大山,穿過草地,就一定能走到海邊。
但張佳樂沒有想到會這麽快。
不過既然來了,就找熟人做個客吧。
沿着葉修告訴過自己的路,很快就走到了鐘乳石洞的深處。陽光很難到達這裏,只有石壁上鱗片發出的一星半點的光芒。
達氏蝙蝠魚突然從水中跳起來的時候,張佳樂吓了一大跳,腳下一滑,踩進了水坑。
迎着對方冷冰冰的視線,張佳樂抓了抓頭發,讪讪地:“呃……抱歉,打擾到你們睡覺了?”
要是葉修在,肯定會非常不客氣地伸出手抓着人家的鳍搖一下,說什麽“唷,老韓,好久沒見你的口紅更鮮豔了哈!”然後被對方揪着噼噼啪啪打一頓。
可是他不在了。
還好蝙蝠魚也只是看着兇,很快就開了口說:“占蔔師說你會來。”
“王傑希也在?”張佳樂有些驚訝。
“來問葉修的消息,”韓文清皺了皺眉,“因為他一直算不出結果……葉修呢?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嗎?”
回應他的,是張佳樂黯然的神色。
“葉修他……死了。”
蝙蝠魚對這消息也有些震驚,許久沒有說出話來。
張佳樂來拜訪的心情沒了,跟韓文清道別後就往回走,因為光線很暗,水坑和石塊很多,他一步深一步淺走得十分困難,又得很小心,免得自己滑進水裏淹死。
“怎麽死的?”
韓文清沒來得及問出口的問題,有另一個聲音幫他問了。
此時,張佳樂正全神貫注地盯着眼前的路,冷不防被這聲音吓到,猛地回身往後退,結果頭撞到了凸起的石壁上,差點沒砸出血來。
“我草誰啊!”
“是我,”伴随着這樣的回答,水面上方露出了一盞燈。
張佳樂也因此看見了燈籠魚的模樣,不由松了一口氣:“王傑希,你吓什麽人……”
“葉修怎麽了?”王傑希沒理會,直奔主題。
“他……”張佳樂低下了頭。
終于,在王傑希冷酷無言的逼問下,他交代了實情:“我不小心打開了窗戶,讓他照到了陽光。”
幽靈是無法在陽光下存在的。
被光照到的那一瞬間,葉修就不見了。
灰飛煙滅。
“怎麽會這樣?”王傑希十分嚴肅——雖然他這張燈籠臉一直很嚴肅——追問他,“你确定他死了?”
“……”
說實話,張佳樂也不知道。
但是,夜晚的時候,葉修再沒有出現來找他,等他出了谷,走遍各地——葉修曾經去過的地方——都還是沒有等到他的出現。
如果還活着,葉修是不可能不來找他的。
“幽靈是很頑強的,”王傑希沉吟良久,告訴他,“雖然在太陽照耀下他們會十分脆弱,但難保他們不會有一些特殊的保命方法,千鈞一發之際可以逃走……你多去陰氣重,鬼神多的地方轉一下,說不定能找到他的靈體,等他逐漸複形。”
“所以,你走遍全國,拜訪各地的兇宅墓地,就是為了找葉修?”
渡渡鳥聽完張佳樂的述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虛空之地是張佳樂知道的最後一個,也是鬼神之力最強大的地方。
這兒的主人李軒熱情招待了他,然後出于這樣的理由,随手指了一間陰森的小閣樓:“要去試一個晚上嗎?”
咬牙撐過了幾夜,結果依舊是一無所獲。
眼看着最後一線希望也要破滅了,吳羽策突然間想起一件事:“我記得,距離這附近不遠的村莊,曾經有個年輕人過來請教,說村裏有個屋子鬧鬼,我教了他簡單的驅鬼法術,他就回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解決了,你要不,去看一眼?”
在興欣看到那個叫喬一帆的孩子時,張佳樂沒有掩飾他的來意。
“我照前輩教我的法子去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起作用,”喬一帆解釋,“因為說是鬧鬼,也是村裏少數幾個人聲稱自己見鬼了而已,都沒有證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很抱歉不能提供更多的幫助,領着張佳樂來到那家據說是鬧鬼的酒館前,就告辭了。
“鬧鬼?”老板陳果聽了也有些驚訝,“哦,我是聽人說過,會有什麽奇怪的聲音啊,睡到一半會遇到鬼壓床什麽的……不過我檢查過,什麽都沒有,之前也找人來驅鬼了,應該沒什麽問題的。你要是害怕,就換一家店住呗?”
張佳樂當然就是沖着鬧鬼的那間屋子來的,連說不用,還特意選了那個據說被人看到靈異現象的房間。
不過,确實沒有什麽特別的。
那房間是最裏面的一個,一般是堆積雜物的儲物間,只有客房不夠時才會收拾出來給人住的,因為常年沒有打理過,屋頂有點漏風,有時候還會滴水,落在地板上會發出聲音。
張佳樂轉悠了一圈,就基本對所謂的靈異現象有了大概的猜測。
說實話,他是失望的。
但已經入住了,那就只能過一夜再走了。
……
放心入睡的張佳樂,在半夜的時候真的感受到了鬼壓床。
動不了,身體僵硬無力,好像被什麽無形的東西牢牢地按在床上一樣。他越是着急想要掙脫,就越難受,身體也在發熱,讓大腦愈發地昏沉。
“噓……”
氣聲憑空出現的時候,張佳樂驚出了一頭冷汗。
但随即,他睜開眼睛,看清了近在咫尺的一張熟悉的臉。
壓迫自己的那股力量好像消失了。
“葉修?”張佳樂懷疑自己在做夢,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你嗎……”
“是我,”模模糊糊的身影對他笑了一下,然後又低下頭,冷冰冰的手鑽進了睡衣下方。
“你——”
“別動,”葉修說。
張佳樂頓時停下了動作。他閉上眼睛試圖冷靜下來,但是因為那家夥一直不安分地動手動腳,實力撩火,所以好像沒什麽用。
“你現在……是什麽情況?”他問。
“快要恢複了,”葉修含含糊糊地回答着,這時也終于把張佳樂的褲子扯了下去,“不過,還差一點……嗯,給我一點靈氣呗,大樂樂?”
就在這時,張佳樂感覺身上一沉——他自己坐了上來。
他被弄得滿身火,突然感覺擠進了異常冰冷而又緊致的地方,倒抽一口氣,差點沒把自己嗆到。
“我日你居然——”
貼上來的嘴唇堵住了他的話。
“喂,有點鬼壓床的意識好嗎?別動啊,這回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