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

[十八]曝光

秦謝二人終于一道回了府,把東西交給秦夫人。秦夫人很是高興,誇講了子祁一陣,讓叫廚房給兩個人做吃的。

飯後,謝夫人忙完府裏的事,也過來幫着秦夫人整理收拾,打點一切。

兩個孩子一得了空閑,子祁就被秦天去了謝府的院裏,拉着他要練劍。說是早上看他練劍,不由得心癢癢的,要練雙劍。

可…………修習雙劍,多是男女雙修,自少了身體親密接觸,有幾式極為親密的姿勢。他二個人練習,秦天自是歡喜不已。剛才在大街就在隐忍了,現在正好有機會了,那還不得好好跟子祁親熱一番,占他便宜。

于是,秦天便故意在子祁身上摸來撫去,極為暧昧,卻撩得子祁面紅耳赤,重心也不穩了,步法也亂了,劍都出沒直,躲又躲不開,避又避不了,似親非親、似抱非抱,極為暧昧。子祁心下越來越難捱了,不由神情恍惚了,腳下生絆,眼看就要摔倒了。

秦天怕他真摔了,厚臉皮一把去接着他,順勢就把他摟在懷中。兩人一拉一扯,就停在這個暧昧姿勢上面。這下,兩人四目一對,深情滿溢。

秦天終是忍不住了,一時間春心蕩漾、色膽包天,便探了身子,俯下去,在子祁唇上,貪婪的親吻起來。子祁也沒陷在深情之中,渾然不知身在何處,回應起他來。二人癡癡纏纏的吻了好一陣子。

“啊!!!!你們………………在幹嘛!!!!!”一陣咆哮怒吼,令秦謝二人,一陣心驚,回到現實,忙分開。

再擡眼看時,謝老爺那一臉震驚額頭的青筋暴起的表情,不由讓秦天、子祁傻在原地了。

而謝老爺身後還站着謝夫人、秦夫人一幹人衆。

子祁吓得不輕,不由一陣冷汗,臉色蒼白,卻傻愣在秦天身邊一動不動,直視着自己最親近的人,最終還是喊了一聲:“爹…,娘………”

秦天的目光掃了來人一圈,目光定在了躲在這幾個人之後的女人身上-魏婧寰!而婧寰面上并無太多表情,極為冷漠,眼神中一抹哀怨。

秦天心裏忽然有些明白了,料定定然是她在中間作祟,故意引了衆人來的,就是要把他們的事公之于衆的。想到這裏,他不由冷笑一聲:“是你……!”

別人并不知道他所說為何意,可子祁卻懂了,他略怔了一下,看了看婧寰,又看看秦天,蒼白着臉,咬着嘴唇,對秦天說道:“………不怪她,遲早是要暴露的!”

秦天雖然知道子祁說得有理,但卻并不認同。他見站在這裏的長輩們都還在震驚之中,都沒反應過來。秦天略整理了思緒,反正已經暴露了,就對着衆前輩開口說了:“謝伯父,謝娘親,阿娘……!這不是子祁的錯,是我引誘他在先,他也是被我逼迫、威脅的。要怪就怪我一人,請別難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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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祁知道他想把事全攬下,心裏極是感動,此時,他已然冷靜下來,便一把抓住秦天的手,情真意切的對秦天說:“這事……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的,豈會是一個人的錯?再說,我們都是真心喜歡對方的,何錯只有?怪就怪我們投錯了胎,不該都是男兒身!”這話一出,不僅讓長輩們又驚又氣又害臊,更是讓秦天感動不已,反握住了子祁的手。

秦天深知子祁性子,平素是絕聽不到如此深情的表白的!一直都是他厚臉皮去說喜歡他,即使他真的喜歡,也絕計不會說出口的。

這兩人,在這裏深情意濃,那裏的一幹長輩卻是極為震怒。

謝老爺尤為震怒不已,破口大罵:“子祁!你個不孝子,謝家的臉都讓你丢盡了,逆子,逆子,我殺了你!”說着便要拔劍殺過去。

謝夫人心疼兒子,一邊忙着抱住老爺,奮力擋着,一邊急得朝着子祁大叫:“子祁,子祁,快給爹認錯,再不和秦天做出如此有悖常理之事!快啊!……看你把爹氣的!……愣着幹嘛,快啊!……老爺,你別沖動,小心身子!”

子祁卻是愣在原地,不躲不閃,遲遲沒說話。

秦夫人見勢不好,雖不方便去攔人,就直接沖到秦天面前,拽着他說:“你這個逆子,看你做的好事,跟我回去,再不準和子祁有半點越軌之想。…走走走……!快跟我回去!”

秦天是什麽人,力道極大,秦夫人哪裏拽得動他,秦天一掙紮便讓秦夫人脫了手,還吵到:“阿娘!!我不走,子祁不走,我也不走。他若出事,我也不活了了!”

秦夫人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動怒了,氣的狠狠甩了他兩巴掌,聲音極大極清亮,霎時就在白淨的臉上留下兩個巴掌印,這也把在場的人驚了一跳,包括秦天。從小到大,秦天再什麽玩劣,秦夫人頂多也就是罵罵,并不曾真的動手打他。

子祁看着巴掌印,有些心疼,咬了咬嘴唇,卻沒做聲。

只聽秦夫人怒吼:“你還留着這幹嘛?…你想害死子祁嗎?走!若是為子祁好,就乖乖跟我回家。”

秦天被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幾分,知道母親震怒的原因,也知現在只能冷處理,要真把子祁逼急了,不知會出什麽事!他雖知這個理,卻仍是邁不開步子離開,一雙眼睛停在子祁身上。

于是秦夫人,再去拽他,還朝魏婧寰說:“婧寰丫頭,來,幫我把他弄回去!”說罷,二個女人合力一拖一拽,好不容易把秦天一步一步拖走。

而秦天這次沒有反抗,視線也沒離開過子祁,直到自己被拉出謝家。心裏忽然覺得好疼,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大概……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嗎?

心裏重複着兩個字:子祁!子祁!子祁!子祁!………

秦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被拖回了回到自己家中。等他回神時,正好看到魏婧寰露出有些得意陰險的笑容。

他一瞬間怒上心頭,沖過去,用盡力氣狠狠地給了魏婧寰一巴掌,只打的她一陣天旋地轉,一個啷伧坐倒在地。

只見魏婧寰捂住火辣的半邊臉,一臉不敢相信的震驚表情直看着他。

秦夫人并未發現那時婧寰的表情,只道是秦天不對,喝出聲:“住手,你這個孽子!你還犯什麽混?怎麽胡鬧打人!”

秦天怒上心頭、咬牙切齒恨恨的表情,死盯着婧寰,一字一字從嘴裏嘶吼出來:“滾…!賤…人…,從…今…以…後,你…若…敢…踏…入…我…秦…府…半…步,我…定…殺…了…你!”

婧寰足足愣了好半天,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直接掩面哭着沖出去了,連給秦夫人行禮都忘了。

[十九]禁閉

秦天打跑了魏婧寰之後,秦夫人更加生氣了,讓他跪在祖宗牌位前反省,又用戒尺鞭苔他,逼他認錯。

秦天一直沒松口,硬生生受了秦夫人的打。但秦夫人也就是頭兩下打得重些,越打就越不忍心,最後就只得走個過場便住手了,把他反鎖在他房裏,不準他出來生事。

秦天被困在房裏,垂頭喪氣的樣子,縮在自己的床頭坐着。其實要出去對他來說并不是難事,只是他出去也見不到子祁,還白惹夫人生氣,又何苦!他需要冷靜,要好好思考一下,今後該怎麽辦!

其實他并不是沖動的人,他也知道現在這種時候,或許冷處理是最好的辦法!他自和子祁相愛之後,也是知道分離的日子,遲早會來的!……只是……他一直希望這個時刻,來得越晚越好,他還想和子祁多呆上幾年!如今看來,畢竟是天不遂人願!

被困在房裏的日子,過得十分不易。一天、兩天、三天,時間越久,越覺得難熬!腦子裏只想着子祁,越想越覺得難受,越想就越想見子祁。

終于,到了第四天晚上,秦家一個小厮悄悄帶來一個黑衣蒙面人,偷偷地進了秦天的房間。

秦天還在奇怪是誰來了,等蒙面人取下面罩時,他不由一驚,忙叫小厮出去了,兩人單獨說話。

來人正是謝子祁的表妹謝依依,她一看到秦天就哭了起來,秦天知道她來肯定是跟子祁有關,雖然着急,但還是先安慰她才行。

謝依依好容易控制了情緒,這才把子祁的情況講了出來:

子祁被謝老爺關了起來,謝老爺為了逼他,斷了和秦天的關系,對他又打又罵,一定要讓子祁親口承認才是。可這戒尺都打斷了好幾根了,子祁不但不叫痛,還堅持說自己沒錯,就是喜歡秦天,就要跟他在一起。這下謝老爺更氣了,子祁生生都挨了三天打,直至昏迷過去。最後,謝夫人以死相逼,終保了子祁一條性命。

今天子祁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高燒不退,迷糊之中還叫着秦天的名字。這會府上都亂成一鍋粥了,連大夫都說,怕是熬不過這一關了。

謝夫人心疼得不行,一直守着他,眼淚都沒斷過。這才悄悄吩咐依依過來,給秦天捎個信,讓他給子祁說點什麽,免得子祁真的出事,還說等謝老爺一出遠門,就讓秦天過去見子祁最後一面,把該說的都說清楚,該斷的都斷明白了,以後也別再有任何牽扯了。

秦天一聽這種情況,又急又心疼,恨不得馬上飛過去看子祁,急得團團轉,氣道:“子祁這性子,平素溫柔平和,話都不會多說的,可……倒了關鍵時候,他總是倔強要強,絕不服輸!你說,認個錯,說句好話,有什麽難的,他倒好……偏偏跟自己身子過不去,他不愛惜自己,我這還心疼喃!…………真是的,氣死我了!啊啊啊!謝伯父也真是的,子祁可是他自己親兒子啊。打那麽重,也真下得了手!要是子祁真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

謝依依又抹了抹眼淚,急得要哭。秦天才斂了心頭的氣,又問了:“……依依,謝伯父什麽時候才出遠門?”

謝依依抹了眼淚說:“快了,就這三五天了,遠在南方的大哥、大妹來的信,有趟大活要請伯父親自去辦。可是,祁哥這情況,可真說不準!天哥,你要是有什麽話要帶過去,就快告訴我。我出來久了,怕伯父知道了,就不好辦了。”

秦天一時間還真不知有什麽話可以帶過去,他是想自己親口對他說的,好半天,他搖了頭說:“別的話沒有,你只告訴他,千萬等我,一定不能出事。一切有我喃!別的話,等我見他的時候,再告訴他。你去吧!”

謝依依點點頭,正要出門,又轉回身來,欲言又止的。

秦天看出她的猶豫,就讓她有話直說。

謝依依估計是想着如何措辭,終于接着說:“呃!……這幾天,魏家的婧寰姐姐天天都來府上,她在伯父、伯母面前,跑前跑後的,十分殷勤,……其實,我也不喜歡她這樣,……可……伯父、他好像十分中意她,……我還聽說……伯父、正在給祁哥挑選媳婦,想來……婧寰姐姐是個不錯的人選,伯母……估計也有這個意思……,估摸着、等祁哥情況穩定下來,就會把他倆的事定下來!呃……,本不想惹你煩的,可……又覺得這事、應該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不過,這…………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說不定……沒那麽快……,你…你…你……可別露出那麽吓人的表情,我……我……我……什麽也沒說,我……走了!”

謝依依看着秦天的臉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黑,一副要殺人的樣子,火速的逃了。

留下秦天又恨又怒又氣又急,一時間急火攻心,眼前發黑,整個人重重地都倒下了。

[二十]背叛

秦天黑着臉,急切地打着子祁的事情。聽說子祁已經熬過最危險的時候,有些恢複了,但也是一直沉睡着。

秦天如坐針氈的又過了六天,終于盼到了謝老爺出遠門。

到了晚上,秦天着一襲夜行衣,在謝依依的帶領下,到了子祁房前。只見房內一片漆黑!秦天還在想,不是明知自己要來嗎?怎麽還睡了?

謝依依輕叩了叩謝子祁的卧房門,這時,見裏面才點起燈火。謝依依朝秦天招招手輕聲說:“天哥!快去吧,小心點別怕人發現。外面,我會照應着,我先走了。”

秦天點點頭,在房前猶豫了一會,理了情緒,輕輕推門,便擡腿進去。

其實他來的路上,都是忐忑不安,雖說這次來,就是為了斷絕關系來的,可是,唉!他真的不想、不願這麽做。但一切都很無奈、無奈、無奈,卻……又能如何?畢竟,他們的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只要子祁過得好,要他做什麽都行的。

秦天原本打着這個心理,走進去了。可當他習慣房內光線時,看清房內情形時,他便呆住了!!!!眼前的一切,無法用震驚、悲涼、痛心來容易了,他只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冷卻凝固,已經再感受不到別的情感了!

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子祁在迷糊之中聽到了叩門聲,他一下子驚醒過來,坐起身摸着點火筒,亮起燈。

可燈亮時,他看到的情形,連他自己都震住了。只見自己身上未着片褛在床上,而身邊……赫然還躺着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同樣是沒着片褛的女人,她正睜大眼睛,滿臉通紅的瞧着自己。

而那張臉,他認識!那……不是魏婧寰,又是誰?

見婧寰忙着把被子攏了攏自己光潔的身子,甚是害羞地往子祁身後躲。

這一瞬間,子祁被這情形震得全身僵直,大腦一片空白,有些呆了,怎麽會這樣?……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她……會在自己床上?為什麽……他一點也想不起來……!?

正在他發呆的時候,門被推開了,他擡眼看時,卻是秦天滿是期待的走進來,他見了秦天,腦子一下子被炸開了,嗡嗡作響。

秦天看清房內情形時,身形都被震得不穩了,一個踉跄差點站不住了,好不容易才抓着桌子穩住身子。

就這樣,秦天的目光停格在子祁□□着的上身,一張痛苦的臉,有些扭曲,手指被捏得吱吱作響,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聲音在怒吼着:“你……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子祁白着臉,四肢失去了感覺,耳邊再聽不到任何聲音了,一時間什麽聲音都離得遠遠的,他能看到秦天在說什麽,能看到身邊的婧寰在說什麽,在哭,可他……卻是什麽也聽不見,整個腦袋都是暈沉沉的,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當看到秦天憤怒的抽出他房裏的劍,沖過來的時候,子祁總算有些反應,下意識的用自己的手去握住了他的劍,一陣鑽心的痛讓他總算有些清醒了。

秦天一臉驚愕的表情直看着子祁,不敢相信他居然敢空手接下他的劍。他也僵在原處,看着子祁的血一滴滴流下來,忽然覺得連呼吸都是痛的,他咬牙切齒的怒吼着:“事到如今,你還護着這個賤人?她有什麽好?”說着,把劍抽了回去,見子祁臉子一絲疼痛都沒有,他那極為痛苦的心裏,看他時,卻滿眼的心疼。

子祁就像失去知覺一般,沒去理會手的傷,沒理手在滴血,只是看着秦天。倒是婧寰忙扯了床邊的衣服,給他壓着,不讓血繼續流。

可能是因為那些傷口,子祁總算弄清楚了一件事,婧寰在自己在床上,兩個人都是□□的,光是看着這樣的情況,什麽都不用解釋了,他只有一條路可走!

那一瞬間,子祁下定了決心,輕輕推開婧寰,沒去看僵住了秦天,起身撿起掉落的薄衫穿好,緩步走到僵在一旁的秦天面前,用極為平靜的聲音,淡淡的、輕輕的、極緩說出聲:“秦天……,你回去吧!我們……這就算結束了……,日後……,日後若還念及往日恩情,就做個朋友,若是再胡攪蠻纏,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你……走吧……!別鬧了!……若……他日我大婚,你還能過來喝杯喜酒,也算是……不枉你我一場情份,就當是祝福我了!”

秦天聽聞這絕情的發言,不由痛得心口都有些發怵了,顫聲問了:“大婚……?……你和誰……大婚?”

子祁居然還扯出個微微一笑,道:“當然是我和魏小姐的大婚……,我已經決定了,明日就讓娘去魏府提親……!”

秦天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胸口一陣發悶,嘴邊已有絲絲腥甜。眼前的子祁雖然在笑,可在他眼裏,卻怎麽看都覺得着那笑有些勉強、凄涼!其實他也是心情激蕩,他若冷靜去聽,冷靜去感受,就能察覺出子祁說話時,聲音也是不穩的。

秦天有些不甘心:“你……還要娶她?……”

子祁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

秦天呆若木雞的半天,終于,一陣大笑後、手中長劍脫手,掉在地上铮铮作響。

而這時,守在不遠處的謝依依,隐約聽到房裏動靜頗大,急忙倒回來了,一見着房裏的情形,也是呆住了。而後,她看着秦天失魂落魄的大笑着,生怕他出事,忙出聲喚着他。

秦天收起笑,傻傻地回頭看了謝依依一眼,搖着搖頭,忽然覺得眼睛一熱,他再也無法呆在這裏,再也忍不住了,沖了出去,也不知道朝哪裏跑了。

謝依依不放心秦天,跺了跺腳,重重地嘆息了一聲,不去看子祁和床上的婧寰,也跟着秦天追了出去。

[二十一]定親

這時,子祁看秦天深受打擊的跑掉了,自己終于立不住了,虛脫無力的扶着桌子,緩緩坐下來,痛苦的閉了眼,有些熱熱的東西從眼角流了下來,一動不動。

良久良久,他才想起什麽,睜開眼,朝魏婧寰看了眼,馬上轉頭,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啞着聲音說道:“……魏小姐……,你……把衣服穿好,跟我……一道去見娘……吧!……我們的事,……總得有個了結……!……我去外面等你……!”說罷,子祁便撐着身體,走出去,關上門,站得那裏,直直地,一動不動,就像一具木頭,毫無生氣。

等魏婧寰出來之時,子祁頭也未回,就帶着她,直接走到謝夫人房門前。其實,謝夫人這時已經聽到了些動靜,先以為這子祁和秦天在争執什麽,正在準備出來看看,卻看到是子祁和婧寰同時出現,又是意外又是驚訝的,卻看到子祁只穿了一件薄衣時,不由皺眉說了:“子祁,你怎麽了?外面這麽涼,怎麽穿這麽少?……出什麽事了?這麽晚了,魏小姐也在這裏??”

魏婧寰聽完,才發現子祁穿得那麽少,暗自後悔自己高興過頭,觀察不夠。

可子祁沒回答,而是直接了當的說:“娘,孩兒、我……已……決定……娶魏小姐為妻,……請娘親為我們做主,向魏家提親!”

謝夫人先是吃驚,覺得十分意外,但見兩人都是十分認真的表情,立時多了幾分歡喜,忙問:“這…到底……怎麽回事?”

魏婧寰馬上做出嬌羞狀,掩了面含羞說道:“夫人,……我……我和祁哥哥……,是真心相愛,我們………我們………、我已是他的人了……!”

子祁雖然他一直猜測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聽到婧寰這番話時,還是不由得身子一震,倒吸了口冷氣,直直退了兩步,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胸口悶着的那口氣,胡亂想要沖出來,立時就劇烈的咳嗽起來,身子再也撐不下去了,沉沉地往下栽去,眼前一片模糊,最後只見到黑夜之中,飛舞一片片白茫茫的雪花,煞是好看!

他苦笑着,想着……真美……!

[二十二]聘禮

秦天因為那晚的事情,消沉了好幾天,悶在房中誰也不見,也不下床,飯也不吃。

秦夫人不知他怎會突然這樣,不由得又氣又急又心疼,看他熬了幾天,人竟消瘦得不行。秦夫人親自下廚熬了粥給他端去。

秦天見了她端了東西,還是說了一句:“阿娘,我吃不下…”

秦夫人放下粥,坐在床邊,摸摸他的頭,長長的嘆了口氣,捋了他的額發,才說:“小天,娘知道你難受,可是,已經沒辦法了。子祁和婧寰的婚事,雙方家裏都同意了,都定下來了。一切都已成定局,你……別想了!你不是已經決定要與子祁了斷的嗎?現在這樣,又是何苦!不如,明日……我們便動身去京城吧,等過完年就參加春試,從此,在朝為官,再不回這傷心之地。反正,日後……見不到了,也好,至少,見不到就會少些難受!時間可以療傷,日子一久,淡了也就過去了!……”

“………過去了?…過不去……?娘…,我覺得……我過不去!我現在才覺得,此生……非他不可……!”秦天眼裏噙着淚光,十分委屈的看着秦夫人,頭一次把心裏話說出來。

秦夫人看他這樣難受,也是心酸:“……那又能怎樣?兒啊,我明白你的心情。其實,你和子祁……,我也是…有些察覺的……,只是不敢确認……,尤其是他在府裏養傷的時候,你看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樣,我都看懂了!可是……!唉!……可是,世道既是如此,男人愛上男人,這……簡直是有悖常理,無論是他爹、你爹,都是過不去的……,沒有人會支持你們的。這世道不會容忍你們的。你……其實,什麽都明白的!對吧!!!事已至此,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拿得起,放得下,凡事都要三思而行!………唉,你也不必想了,…今日的謝府已經去送聘禮了,就是子祁親自去的,現在,謝老爺已經得了消息正趕回來喃!想來,好事也近了!你看子祁,他都已經放下了,你又何必苦了自己?放下吧!誰讓你愛上一個男人,注定不能擁有他的,把這份感情放在心底,珍藏起來,就當是一個美好的夢吧!”

秦天聽到子祁去下聘禮了,身體一震:“什麽?他去下聘了??不……不會的……!”

他呆了片刻,翻身就下床,但卻是無力。

秦夫人趕緊扶住他說:“你看你,激動什麽,你現在去也晚了,聘禮都送過去好久了,這會都該回家了。快坐下,…………哎哎!先吃點東西,吃完随便你去哪,我……我……我也不管你了!随你去吧!”秦夫人一咬牙終于松口了。

秦天聽了,眼睛有些濕潤了,激動的朝着秦夫人說:“還是阿娘好!”這才三下五除二把粥喝了下去,有了些力氣,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可誰知,剛跑到謝府門口,就看到謝府的各路高手全都出來了,馬上攔住他,那管家更是吼着:“秦少爺,快把我們少爺交出!你到底把他藏哪了?快說?”

秦天一愣,一臉茫然,看了他們說:“你…們……在說什麽?子祁嗎?……他不在府裏??…………他去哪了????你們定是把他藏起來了!快讓他出來見我!”

就這樣,兩邊吵了起來,謝夫人聽了動靜馬上出來了。她看秦天不像說謊,止住自己的人,才問:“子祁,真沒和你在一起嗎??他沒找你?”

秦天茫然地搖搖頭:“那天之後,再未見過他!”

謝夫人這下更急了:“啊??……這孩子,到底去哪裏了?……去送聘禮回來的路上,他說要買些東西,自己去了,結果就不見了。我們把所有他回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見人。他們都說肯定躲進了你的府裏……,結果他……,也沒去你那!哎哎,真是急死人了!他……到底去哪裏了?!……這……要出什麽事,可…怎麽辦?”

秦天心被掀得緊緊的,不由氣、悲、怒齊齊湧上心來,指着謝家一衆人,怒罵道:“…都是你們…是你們逼的…!!你們這是要逼死他……!……我……我這就去找,要是……要是……找不到……,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便要你們……給、他、償、命!”撂下這話,轉身搶過身邊一匹馬,翻身上馬便揚長而去…!

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子祁啊,子祁!!你可別做傻事!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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