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二十三]找到

秦天在城裏四處尋找,大喊子祁的名字,卻都沒見人。這下,他越發着急了,不由得摸住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銀指環,忽然靈光一閃,這種時候,難不成……子祁去了那裏?

于是,他立時調轉馬頭,再次去了城外!

那裏……只剩下那裏了,他們最初相遇的地方他會在嗎?

來到那片樹林,他再一次扒在地上,穿過了低矮的叢草中,大聲叫着子祁的名字!

近了,他眼前忽然一亮,子祁果然就蹲坐在那,扭着頭看着自己,一臉淚光、那眼神中充滿了意外和激動!

秦天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手腳的并用沖了過去。卻聽子祁那惶恐和不信,卻幾些負氣的口氣說了:“秦天!你怎麽來了?…………!不是……都說斷了?你還來找我幹嘛!?”

秦天一聽這話,真想抽他一個耳光,但哪裏舍得,一把将子祁抱着懷裏,緊緊地抱着,再不想放開,又急又氣大聲吼罵道:“你是笨蛋啊!!自己什麽身子骨,你不知道嗎?!!!你自己不心疼,我還心疼呢!!!!!你是豬啊!!!!這麽冷的天呆在這裏,找死啊你!!!!……你真是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有多害怕!!!要是你出什麽事,我怎麽辦!!!!你說話啊!你!”

子祁沒說話,眼淚卻先掉了下來起來,顫着聲音道:“…………你…………怎麽找到我的?我………以為你恨我……,再不想見我了!……我……沒有……背叛………你……!”

這一刻,秦天覺得自己心都碎完了,不由地重重地嘆了口氣,像安慰孩子一般,拍着他的頭說:“我當然你會在這裏。你啊,打小就是這個習慣,一遇到委屈、難過的時候,就會自己一個人躲起來。……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那時你就是躲在那自己哭的。我知道你一定會在這裏來。你這傻瓜,我怎麽會恨你……,我是恨我自己沒辦法改變這一切!”

秦天長嘆了一口氣,擡起頭,看着頭上陰霾的天,愈發黑起來,黑地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馬上,就見着雪花一片片地刮了起來,揚揚灑酒,漫天飛舞……!

秦天一把将他子祁橫抱于懷說:“走吧,下雪了,我們去那個地方吧!”

秦天帶着他,去了河床那邊。那邊已經沒水幹涸了,□□出一個空洞。那裏曾經是只有他們才知道的秘密基地,也只是河床幹涸的時候才能進的去。兩人鑽了過去,洞裏十分寬敞,河底的淤泥已然幹透了,一點也不濕。秦天馬上在洞裏,燒起了柴火,讓洞裏暖和起來。

秦天抱着子祁,一齊圍在火堆前,自言自語說起來:“你別想那麽多,…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我…更沒有生你的氣!”

“……秦天,那就好!只是,……現在,一切都成定局了,我們改變不了什麽!”子祁十分無奈說了。

“……那我們……就這樣私奔吧!都別回家了!天涯海角,有你便是家。子祁…好嗎?跟我走吧!”秦天想了很久,才說出這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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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祁無奈的搖搖頭,苦笑着,瞪了他一眼說:“你啊,現在才想到這個嗎?呵!呵!…其實這個法子,我早想過了。即使我們成功私奔了,又能逃哪裏去?先不說你們秦家在朝中的勢力,他們一句話,就能把你我變成通緝犯!就單說我們謝家在江湖中的影響,眼線片布天下,尤其是私養的殺人組織,他們極為嗜血,只要是上了他們的名單,無論是誰,天涯海角,也都會被追殺至死。就憑我倆的能力,一個都對付不了,更別說是一個組織了!……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秦天知他所言非虛,神情黯然下來。子祁反而又笑一笑,在他懷裏,貼的更緊了,用手抱住他的身子,在他懷裏揚起頭,望着他的臉,露出十分魅惑的笑容,聲音極柔:“你曾說過,只要……在彼此心上,不就好了嗎?現在這種情況,不正應了這話嗎?我今天也想了很多,以後的日子,還得往下過。跟你在一起,哪怕只呆一會兒、一刻、一個時辰、一天,也是甜的。雖然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但至少今天、現在,我們還在一起!……秦天,從來都是你嚷着說喜歡我,至今……我……還沒說過一句喜歡你,你可想聽……?”

秦天低頭看着他,看着看着,他覺得再忍不住了,卻不等他主動,子祁已擡身不讓他說什麽,就一把吻住他,重重地壓上去,把自己呈獻給他,身子自然的行為,不用再多思考什麽,任憑感情在這種親密的行為中滿溢!

即便知道,這一覺醒來,就要分離!

[二十四]離別

終于到了要出發的日子,秦天的東西也收拾完了,他看着家丁裝好行李,才去請了秦夫人出來,扶她上了馬車。

準備出發了,秦天也知道大概很久之內也不會回來,由不得依依不舍的站在謝府門前,看着謝家緊閉的大門,怔怔地看了不肯離去。

這是,馬蹄聲急促響起,頃刻間就有一隊人,來到了秦天馬車隊伍前。這是謝家的伯父、子祁的父親從外面趕回來了。

謝老爺下了馬,身邊的人趕緊就去叫門,而謝老爺卻停在了秦天面前,對秦天怒目而視。秦天還是很有禮貌的行了禮。謝老爺沒回禮,卻開口問了:“敢問秦夫人可在車上?這是要去哪兒?”

秦夫人在馬車上打起簾子回了:“謝老爺,一路辛苦了!這些年,謝謝老爺對我們家的照顧,這次去京城,也不知何時能回,請老爺替妾身向謝夫人道別,若是夫人到京城游玩,請給妾身帶個信,讓妾身略盡地主之誼!”

這說話間,謝夫人便帶着幾個丫鬟出來了,一群人中裏面赫然立着一個魏婧寰,卻就是不見謝子祁。

謝夫人見了秦夫人話別着,還有些傷感,抱怨着怎麽不說一聲就出門。兩個夫人在這邊依依不舍,那頭的謝老爺和秦天則都沒說話。這時,魏婧寰也走來,給秦夫人磕了頭,感謝她的照顧。

末了,還到秦天面前要給他行禮,秦天最不想見她,見她行禮,哼了一聲,忙閃一邊,不受她的禮。

謝老爺卻瞧見了,喝住了婧寰,臉上不好看,讓她退開,對秦天毫不客氣的說了:“婧寰是子祁的新娘子,她給你行禮,是替子祁與你道別,念在你和子祁兄弟一場,感謝你這麽多年照顧子祁。你卻如此不識好歹。哼!你此去京城,最好永遠別回來找他了,你們早已恩斷義絕,你還是忘了的好!”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鴉雀無聲了,看着秦天的反應。

秦天雙眼一瞪,朝着謝府敞開的大門深深地看了一眼,提起中氣,十分堅決且朗聲說了:“謝伯父,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做不到!…………一直以來,我和子祁從一開始在一起,就沒打算以後會怎麽樣,也沒想過日後能在生活在一起,好好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可是,我發現我錯了!……當你們真的要把我們分開的時候,我才發現,子祁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放、不、下、他!…………所以,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一定會帶他離開的。以我現在的能力,的确做不到,但是三年、五年、十年,或更久,無論多少年,我一定會站在強者的最頂端回來,八擡大轎将子祁接走!所以…………

謝子祁!!!你給我聽好了!!你的心我帶走了,留下你的人在這,娶妻也好,生子也罷,都随你高興!你記着,把你自己照顧好了,一定要等着我回來!我一定會回來的!絕不食言!!!”說罷,秦天也不管謝家人如何的面面相觑,面上難看,也不管謝老爺氣的發黑的臉、魏婧寰的一臉灰白。徑直跨上馬,領着馬車車隊,浩浩蕩蕩的離開!

謝老爺怒目而視,恨恨的拂袖轉身,便沖回了府,其他人見勢不好,也都跟着進去。在通過大門時,魏婧寰才注意到大門背後。她分明清楚的看到謝子祁就筆直的站着那裏,面對回府的衆人。子祁的臉上帶着一抹難辨的笑容,只聽他喃喃自語重複着幾個字:“不愧是你……,我會等你的!……我會……”

魏婧寰聽完,不由渾身一震,呆看着他,竟什麽也說不出來!!!

[二十五]噩耗

大年三十

距秦天離開已經三天了,按路程算,此時他們應該已經到了京城。

謝子祁在家熬了三天,就像過了三年一般漫長,晚上也睡不好,幾乎整晚都是噩夢。既然睡不着,便早早地就起身,在院子裏練着劍,以解心中煩悶。

大婚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就在一月後。現在府裏上上下下都在準備大婚,只有他一個人不聞不問,就像與他毫與關系一般。

魏婧寰倒是勤快,今天也早早地提了年貨,過來拜年。畢竟這是她未來公婆家,她自是跑得更勤了。她到了院子,看子祁練劍。

子祁見了她到來,再無心思練劍,收了劍欲回房。婧寰倒是過來遞水遞衣的伺侯着,十分唯諾。

這時,外面一陣馬蹄之聲,在外面停下,不一會就響起一片哀嚎哭聲,子祁披好裘衣,便問了下人:“外面出什麽事了?過年了還哭成這樣?”

下人面色十分不好看,噤聲瞧着婧寰不敢回答。

子祁見狀,心中立馬起疑,轉頭問了婧寰:“外面到底怎麽了?那邊是……秦府嗎???”

婧寰也是面露難色,嘴上動了幾下,支支吾吾卻也沒說出什麽。

子祁更是心疑了,不再多問,快步奔了出了府。

婧寰哎哎了幾聲,也追在他身後,跟着跑出去了。到了街上,發現街上早已站滿了人,幾輛馬車赫然停在秦府面前,那馬車上,用白布遮着,旁邊的人都圍着在哭,還有一個人,哭得最兇,那……不是秦府的老管家嗎?他的旁邊還有官差模樣的,其中一個還是張捕頭!?

秦府出什麽事了?

子祁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心中不祥之感愈重了,疾步跑了過去。近了,只一眼就不由得一呆,面如死灰。

那馬車上白布已被拉開,躺着的正是秦府的幾個家丁,個個死灰一般,毫無生氣,身上到處是刀傷,四處是血。子祁都認得,那就是随秦天一起去京城的家丁。他倒吸一口冷氣,步子一移,目光定在另外一個馬車上,那上面只躺着一個人,那……竟然是……秦夫人,此時已是身子一片冰涼涼的。

子祁失力跪在在秦夫人面前,全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顫聲叫了幾聲:“秦娘親??!娘親!!!!???這……這到底是什麽了?……你快起來啊!……別睡……娘親…………!????”

他身子都在發抖,他忽然擡起頭,站起來,四處尋找,大聲問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誰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了??!…………對了,……秦天!!!?秦天!!!你在哪!……秦天呢?他在哪!??”

可惜沒人告訴他,最後他停在張捕頭面前,抓住他的肩,嘶吼問着:“張捕頭!……你說…、話……、啊!!!!……秦天呢!!!!他呢??”

張捕頭也是一臉悲痛,哽咽了幾句,終于好好說話了:“昨天夜裏就接到了報案,臨縣發生了重大殺人案件,專門通知我們去的,去了現場才知道,原來…………秦夫人的馬車…………半路遇到強盜,殺人越貨,秦夫人像是為了秦公子才中了刀……就……就,而秦公子…………秦公子……他……,被刺了幾刀後,跌下懸崖……也……、…到現在…他的屍體…也沒找到,估計是掉到河裏,沖走了…………。這些……都是剛好有路過的行人無意間碰到了,吓得藏在一邊才免了一死,……說出來的。……官府……已經派人通知秦太傅了,很快……他們就會來人了!…………謝公子……?!”說到最後,他發現了子祁臉色越來越白,連呼吸的聲音都在顫抖。

“……什麽…………!!!?????這……不可能………………不會的,他………………秦天…………?死了?……………………我不信!!………………你帶我去現場,我親眼看看……!快,你帶我去!”子祁聽到這一消息,心髒都快停跳了,簡直不敢相信,身體的血液都像被凍住了,他一直搖着頭,一直在搖頭,他絕對不相信秦天會死,明明走了三天。怎麽會喃!

婧寰在看着他這副樣子,也是極為難受,扶着子祁,安慰着他說:“祁哥哥,別這樣,小心身子!”

張捕頭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子祁卻一臉的堅持,他一定要親眼确定。張捕頭最後還是點頭答應,子祁順手就搶過一個官差的馬,不理會魏婧寰在後頭喊什麽,翻身上馬就走,張捕頭也緊随其後。

兩人一路狂奔,快馬加鞭,一刻也不得歇。

原本,從這裏到京城本就不遠,騎快馬也就是一天的路途。剛過了晌午時分,他們就到了出事地點,那裏是兩個縣交界之處,是臨縣管轄範圍,是進京城的必經之路,那裏有座小山,地勢險要,懸崖下是一條洶湧大河,被視為入京的咽喉之處。

在張捕頭的帶領下,子祁終于來到出事的懸崖邊上。果然這裏有打鬥過的痕跡,地上随處都血跡。

張捕頭指着秦夫人死的地方,又指着懸崖盡頭。一看這個現場,子祁腦子一片空白,心裏僅存的饒幸,被眼前的現場打消得蕩然無存。

在那個懸崖邊上,赫然殘留着半個腳印,明顯是踏空掉下去的。心髒的強力的收縮,快讓他疼的無法呼吸了,他還是倔強的不肯相信真的是秦天掉下去了。他猛然沖上前,一腳踏了過上去。

可踏上去就是掉下去,要不是張捕頭眼明手快,一把抱着他,他也就掉下去了。

他從張捕頭懷裏掙紮,呆似死木,跌坐在地上,一直搖着頭,嘴唇都咬出血了,手指緊緊地掐在自己掌心裏,卻連一滴淚都掉不下去,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

誰也沒敢去動他,大家都明白他現在的心情,形如槁木,心似灰心!空氣中彌漫是一股濃重的悲傷。

他像是發現什麽,從自己坐的地方摸去,樹葉之下,摸出個東西,他看了一眼,臉色更灰了,不由咳嗽起來,越咳越烈,最後竟咳出血來,血吐在手上的東西上,緊緊的捏着,他慘笑一聲,終于嘶吼出聲音:“秦、天……!你、這、個、騙、子…………!”不等說完,便如同死了一般,昏死過去。

張捕頭吓得手忙腳亂,忙去扶他,慌亂之間,他才看那手上之物,竟是一枚由銀指環串成的鏈子。

那是,子祁、送秦天的信物……!

[二十六]祭奠

三年後

謝子祁自親自确認秦天死亡後,大病一陣,一病不起,三年都未曾出過房門,更不用提完婚了。性情也越發沉靜了,跟誰不說話,連個表情也是一成不變,對什麽也沒興致。

謝魏兩家只得将婚事一推再推,都盼着子祁能早日好起來。魏婧寰這時卻不急着完婚了,因為……她天天都到謝家,做盡媳婦本分,讓外人、府裏的上上下下,對她贊不絕口。換句話說,她不用完婚,也被視為謝家的少夫人了。唯獨子祁對她至始至終都保持距離,從不讓她進入自己的卧室。

而秦氏血案至今也未結案,秦天的屍體也沒找到,秦家和官府都還在追查此事。秦家早已将秦夫人的屍首安葬于秦氏祖墳內,秦家的3子,都回老家,将秦府老家交給秦管家代管,他們……再也想回這個傷心地了。

轉眼間又是大年三十夜。

縱然是新年春節,府裏熱熱鬧鬧的準備年夜飯,大家都好不熱鬧。只有,子祁,依然在自己房內未出來。

魏婧寰陪謝家雙親吃年夜飯便去看子祁。

剛敲了門,子祁居然自己起來給她開門了。婧寰這裏柔媚眼波極暗送,極為柔情的輕喚:“祁哥哥,今日身子好多了?”

子祁看了她一眼,讓她進屋,而是淡然轉身,說了:“魏小姐?正好找你,今晚是年夜,你若不急着回家,可否陪我去個地方?”

婧寰大喜過望,子祁主動叫她作陪,實屬首次,而且是去到府外,說明他身體已經大好了,有些激動點點頭:“當然,祁哥哥想去哪,我都會陪着!”

子祁已然提上一個袋子,沒接話,輕點點頭,就往前走了。兩人這樣一前一後走着,府裏上下看了都在背後議論紛紛,都是意外,還道是兩個人感情增近了許多。

說話間,兩人已然出了府,去了大街,一路走出了城。

婧寰一直跟在子祁後面,看他在月光下,越發顯得清瘦,一襲白衣更是襯得膚色如雪,連婧寰都覺得他美若天人,自覺形穢!不由得想起初識他的情形來。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子祁突然站住腳,不動,婧寰沒剎住腳,一頭撞上:“祁哥哥,怎麽了?”

子祁沒回頭,而蹲下去,将袋子放下,說:“到了!”

婧寰才從他蹲下來的空隙那看到,前面情況,他們已然站在最僻靜的樹林叢中央,外面全然看不到裏面的情形。咦,怎麽走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這裏是哪?婧寰心裏有些驚訝,第一次發現城外還有這樣的地方。

而她的目光落在子祁正前方,那裏……赫然豎着一塊碑,等看清那上面寫着的是“秦氏四少爺天之墓”幾個大字時,婧寰神情大變,臉色大白,身子都僵住了。

此時聽子祁像是對她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這……是我為秦天立的衣冠冢!……因為……今天是他的忌日!”

婧寰一句也接不上話,大氣都不敢出了。

子祁不理她,至始至終也沒回頭看她一眼,似乎當她根本不存在一般。他燃起香燭,仔仔細細的擦了墓碑,愛憐的摸着碑上的名字,嘴上一字一句在傾訴:“……三年了!……秦天,不知不覺,你走了已經三年了!……當初說好一定會回來的,可是自己卻死了,……你倒一走了之,留下我一個人,日日陷在回憶裏!你真無情喃!就連個夢也不托個給我!……你活着的時候、經常欺負我,如今死了、還這麽欺負我!你好狠啊!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今天是你的忌日,過了今日,我為你守了三年,也滿期了!……!”

婧寰聽到他如此情真意切,自己心底某種情感被激起了,臉色更不好看了,終于開口說了:“祁哥哥,這……你這是幹嘛?……你…偷立了這個…還帶我來,是想我看看,你們有多恩愛啊?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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