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它先是軟軟地垂在傅肖北胯間,随後海綿體逐漸充血變硬,不大一會就變得直挺挺的。
蘇樂卻沒理會它,只專心致志地為傅肖北按摩腳掌。他手法好,力度适宜,傅肖北不會覺得很痛,但是也像有脈脈熱度從腳心往上蔓延,驅散了骨頭裏的寒意。
“會疼嗎?”蘇樂的手小心翼翼地觸碰傅肖北的腳踝。
他一擡頭就看見了傅肖北硬起來的性器官,這東西直直地對着他。
蘇樂的耳廓逐漸紅了,羞赧地垂下頭。
傅肖北呼吸有些粗重,他不理蘇樂的話,只擡起手在自己的性器上上下撸動。
他總是像這樣粗暴地對待自己,用拇指指尖用力地劃過自己的冠狀溝,手掌在莖身上來回而快速的摩擦。他的手上有繭,性器很快就被磨得有些發紅。
蘇樂仰着頭,看着他的動作,手仍然泡在熱水裏。
腳熱起來了,身上自然也會熱。傅肖北甚至覺得蘇樂的視線都有了溫度,它是滾燙的,刺激着焦灼着他的神經。
他的雙眼逐漸變紅,手上動作卻不停,肆無忌憚地在蘇樂的注視下粗暴地自慰。
蘇樂的注視甚至能為他帶來一些隐秘的附加快感,讓他更加興奮起來,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
那根東西幾乎是最脆弱的部位,一點點疼痛都會被放大,變得火辣辣的。快感像波濤一樣起伏洶湧,卻始終不足以沖毀他的理智,始終到不了頂點。
傅肖北仰起頭,悶悶地呻吟了一聲。
這聲音低沉而性感,像是醇厚綿長的大提琴音,摻雜着情色的力量。
蘇樂的臉頰紅透,見傅肖北一直閉着眼睛,就将唇湊了過去,輕吻傅肖北的馬眼,然後用自己的雙唇包裹住頂端細細吸吮。
傅肖北手上的動作在碰到蘇樂的時候停住了,他睜開眼睛。
——蘇樂尖着嘴,将自己的口腔弄成真空狀态,努力地用自己的舌頭纏繞着傅肖北的莖身。像是想把傅肖北的精液吸出來。只是他不擅長用嘴唇包裹牙齒,看傅肖北疼得皺眉,蘇樂便只好為他深喉。
喉管立刻就開始收縮,嚴絲合縫地擠壓着傅肖北的陽具。
傅肖北射了出來,白濁的精液噴薄在了蘇樂的口中。
蘇樂的喉嚨上下滑動了一下——是将他的精液吞入了喉中。傅肖北将性器從蘇樂口腔中拔出來的時候,中間牽連出了一條彎彎的細絲。
傅肖北尚在高潮的餘韻之中,任憑蘇樂擺弄。他也有些困了,就這樣被蘇樂放平身體,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不大一會就睡了過去。
這一間屋子裏睡了一大一小,呼吸聲連綿起伏。
旺財身上的毛都軟趴趴的貼在身上,小腦袋縮到了被子裏面,顯然正睡得舒服。傅肖北側着身體,頭發有些微卷,臉上仍帶着高潮後的紅暈。
處在這爿場景之中,蘇樂目光變得柔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裏竟然難得地升起了幾分安寧來,眼睛裏都帶着暖柔的笑意。
蘇樂收拾了東西,随手就拖拽出了一條棉被,纏在自己身上,坐在地上靠着牆睡着了。
年少時不知愛恨的那三五載,總會讓人有一輩子的錯覺——以為心動是一輩子,相愛是一輩子,永不出現背叛,永不出現離棄,永不心生怨恨,這些都不是真的。但若是在那幾年間走遍悲歡離合的愛恨情仇,倒是真會用一生的時間去記住。
傅肖北經常會夢見以前,夢境颠倒錯亂,什麽都有,醒了之後什麽細節都想不起來,這時候不覺得悵然若失,也不覺得憤怒,只剩下習慣。他向來起夜,迷迷糊糊的,就黑着燈摸着牆壁走。
他走到門口,眼睛已經适應了黑暗,恍恍惚惚地便見了一個黑影倒在旺財旁邊。他反應過來是蘇樂,便皺着眉立刻走了過去。
蘇樂腦袋枕在墊子上,身體卻是躺在地上的,這樣居然還能睡得熟。
旺財占了位置,傅肖北以為蘇樂睡覺的時候變回自己到另外的房間去的。
傅肖北蹲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蘇樂的額頭。
他身體的溫度已經降下來了,傅肖北又摸了摸自己作為對比,然後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這麽睡下去怕是又要着涼,傅肖北沒辦法,便把裹着被子的蘇樂打橫抱起,并且盡量讓自己的動作平穩,不足以弄醒他。
先前就有了點感覺,只是不如現在直觀——即使加上了被子的重量,但是蘇樂的體重仍然輕得讓傅肖北心驚。
他吐出口氣,将蘇樂放在床上,替他把被子蓋好之後就轉身想走。
卻被抓住了手腕。